混在大明搞社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在他身后是一片哭喊惨叫和绝望的哀嚎。
那些饿狼般的明军士兵,正在不断杀戮着所有闻香教徒,而外面的整个小城內同样的杀戮也在进行,那些盘踞在此几乎大半个世纪的闻香教徒,这次算是遭到了灭顶之灾。这座总坛可全都核心,住在这里的除了王家,剩下也全都是整个号称两百万信徒的闻香教体系高层,在明军士兵的屠刀下正在迅速覆灭,甚至还有后面陆续赶到的骑兵冲进来加入,虽然五百骑兵不算多,但在一座不过几千口人的小坞堡里,还是足够完成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清洗。
“是李元,李三才的儿子李元,他的信就在我这里,上次在街上用大追风枪打你那次,是前刑部主事王之寀找我的。”
王好义焦急地喊着。
“你这是专门干这个啊!”
杨信愕然道。
不过这也很正常。
“将军,我们王家能有今天全靠那些达官贵人的默许。
几十年里无论朝廷还是地方,都对我们王家干这个视而不见,就是我们能给他们干脏活。
我们要不是对他们有用,哪个朝廷能坐视我们干这个。
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可以潜藏,石佛口就在直通京城的大路上,每年无数官员往来,所有出辽东的军队调动都走这里,我们王家都这样了,他们又不是说都眼瞎。
就是我们有用。
小人手下有些哄着可以赴死的
第一五一章 王家跌到,杨庆吃饱
第一五二章 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第一五三章 阉党基本操作指南
大明门外。
“杨大刀来了!”
“杨同知又凯旋啦!”
……
在一片混乱的欢呼中,杨信骑着马昂然走过,在他身后是列队而行的荡寇军士兵,这些士兵一水的红色军服,本来明军就是红胖袄之类,而杨信给这些荡寇军的军服也是同样的红色。红色短褐上衣,外加绑腿的黑色裤子,而头上戴着毡笠,看着不像士兵更像地里农夫,但当所有人都是这种打扮时候,那气质就不同了,至于装备倒很简陋,就是佩刀加长矛,只不过矛有点长……
准确说是丈八长矛。
当然,要说把他们当西班牙方阵训练还是夸张了。
实际他们根本没进行军事训练。
杨信对他们的训练就是纪律,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走路时候必须排队,只要聚集就必须排列整齐,吃饭要喊口号……
“你们吃谁的饭”
“吃杨家的饭!”
总之就是这一类的。
必须喊,每天吃饭前都得喊,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做到纪律化,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排队,去干活必须跑步,但要说怎么打仗,这个杨信还没顾得上训练,毕竟他也没时间。而且荡寇军本质上就是一群劳工,主要任务就是挖河,倒是指导他们挖河孙元化据说还重视一些,找了几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偶尔一起练个长矛刺杀之类。
但这已经足够。
因为现在日常已经成习惯,哪怕在大街上走路,基本上也都跟着队长的口令整齐迈步。
看上去还是很精神。
而一边两列纵队前进的这些士兵中间就是一辆辆囚车,里面装着王好义和一干闻香教的重要成员,还有部分地位稍低的,则被绳子串起来跟着步行。这些没有冤枉的,毕竟杨信手下一堆他们原本的教友,那些荡寇军士兵很多都清楚王家成员,甚至不乏以前到石佛口朝圣过。他们为杨信甄别了所有俘虏,同样王好义的子孙也全部被带到大沽口,这里只有那些非王姓或者王氏普通族人中的高层。
但路边自发过来欢迎杨同知再次凯旋的人们,还是迅速发现了一个特殊的身影。
“是李家老大!”
“快看,是李三才的儿子李元。”
……
惊叫声立刻响起。
而王好义的囚车后面,李元蓬头垢面地坐在自己的囚车里,他已经爽快地认罪了,毕竟人证物证俱全,他的亲笔信就在杨信手中,当然,他认的是雇凶截杀杨信,顺便营救他爹的罪,但没参与闻香教的造反,事实上杨庆也没审问过他这个问题。
然而老百姓不这么想。
“李家谋反”
“快看,李家参与闻香教谋反!”
……
议论声不断伴随着他。
“胡说,我没谋反,我杀那狗贼救我父亲!”
李元立刻站起来抓住囚笼怒吼道。
“老实点,你这个反贼,当初徐鸿儒就是听了你们李家的鬼话,才胆大包天造反,连我们都害了!”
然后旁边荡寇军士兵一棍子戳进去。
“你胡说!”
李元怒发冲冠。
“还胡说当初你和徐鸿儒会面时候我还在旁边伺候呢,你忘了我可没忘!京城的父老们,看看,这些犯罪的真面目,他们李家跟闻香教王家和徐鸿儒都是一伙的,要不然他们李家怎么那么有钱就是和闻香教一起做生意,徐鸿儒还说等坐了天下就让李三才当丞相呢!
可怜我们当初都傻了!
被他们骗着,不但每年要给他们贡献银子,最后还糊里糊涂跟着徐鸿儒造了反,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要不是杨同知奉皇上旨意把我们解救出来,我们早就给他们这些反贼当炮灰了!
可怜我们当时饭都吃不饱啊!
可他们过的什么日子
我们足足从王家的地窖里缴获了七十万两银子啊,那就跟金山银山一样,那全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李家得多少银子
几百万两都不在话下啊!
你这个反贼,我家为了孝敬你们儿子病了都没钱治啊!你这个反贼还我儿子命来!”
一个荡寇军士兵在那里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你撒谎!”
李元吼叫着。
“李公子,事已至此你何必呢咱们往来的那些信,这时候都已经在杨同知手中,那上面又不是没你字迹,这人证物证俱全,抵赖又有何用我们王家都认了,我这个首犯都认罪了,你们李家还撑着做甚”
前面的王好义回过头叹息道。
“我没造反,你们诬陷,我就是想杀那杨贼!”
李元嚎叫着。
他丝毫看不到自己的囚车外面就明明白白贴着,闻香教逆党,伪大学士李元,而前面王好义的囚车上,则贴着闻香教逆党,伪燕王,后面那些囚车上的闻香教高层,统统都有类似的东西。他们是王好贤封的官,只不过王好贤逃走后,他们跟着王好义潜伏起来,但杨同知在王家的地窖里搜出了他们的官服,甚至还有王好贤没来得及带走的龙袍。
包括李元的官服。
还有给他爹李三才准备的。
总之杨同知这一趟,破获的是一起闻香教余党,潜伏石佛口等待时机以图再举的谋反大案。
不过龙袍真不是假的
第一五四章 御赐护圣金牌
第一五五章 人民的洪流
第一五六章 小皇帝的心声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人又没动过。”
杨信若无其事地说。
在他面前的广场上已经只剩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还没被捡起的方巾之类,地上还有几滩血迹,很显然终究还是有人被踩伤。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内阁三个大学士,他们是闻讯匆忙赶来,后面还有一堆御史,这些家伙原本是在乾清门堵着的要见天启的,结果也被外面的混乱引出来。
“也许你们不信,他们真是自己撞上去的!”
杨信说道。
他的荡寇军依然保持原地,而那五个青虫依然串在长矛上。
这可是证据。
这些人都是从后背刺入,而他的荡寇军始终保持不动,这一点两旁城墙上的锦衣卫和亲军卫士兵们都可以作证。
既然荡寇军不动,而这些青虫又是背后刺入,那就不关荡寇军的事情了,人家为避免有人劫囚,在囚车周围用长矛布防线是职责所在。青虫们自己撞上活该倒霉,难道为了避免误伤青虫,荡寇军还不管自己职责放下武器
那有劫囚怎么办
总之这件事与杨信与荡寇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是一场意外。
仅此而已。
“圣谕到!”
后面九千岁的喊声响起。
方从哲深深地看了杨信一眼,带着韩爌等人转身,然后看着九千岁的匆忙走来……
“圣谕,御街因拥挤导致踩踏,致使五人不幸丧命,此乃朕考虑不周所致,献俘取消,一干人犯押入诏狱候审。死亡生员刘某赠登仕佐郎,童生四人赠将仕佐郎,各赐其家百两安葬,擅闯御街被捕者一概释放。锦衣卫指挥同知,提督荡寇军杨信处置失当,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九千岁喊道。
好吧,这样就算完事了。
皇帝都发话了,要不然还能怎样
反正五个青虫死了白死,另外也不能算白死,他们还得了勋官呢,一个正九品四个从九品,这就足够对得起他们了。
他们可以写在墓碑上光宗耀祖。
杨信也罚俸一年,他也被罚了三百石米呢!
“这样不好!”
方从哲语重心长地说。
然后他就那么走了。
韩爌只是看了杨信一眼,然后拂袖而去,他这个人还是很正直,至少还能坚持原则,这件事其实他也反对,只是他说话没什么用。而刘一燝都没看杨信,至于那些御史甚至不屑于和这种奸臣说话,当然,主要是杨信手中那面金牌还没放下,不得不说衍圣公的一时糊涂,给儒生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总之这场把天启逼在乾清宫里好几天没出来的围攻,就这么被杨信用近十万百姓的洪流给生生地冲散了。
“提督,这几个人怎么办”
他手下军官小心翼翼地说
第一五七章 他们都是纸老虎
天启明显有些害怕了。 //
这也正常。
说到底他就是个十五岁少年,不少文臣至今还嚷着皇帝年幼不适宜亲政,应该找个文官看着他呢!原本历史上他蛰伏一年多并且扶植起魏忠贤,才从宫里下手一点点从內向外展开报复,但现在他总共继位才一个月呢!突然遇上这种可以说狂风暴雨式的围攻,他被吓得有些慌了手脚也很正常,杨信没回来时候言官可是天天堵在外面,他一不敢下旨抓起来,二不敢面对他们,只能躲在宫里不露面……
好在还有魏忠贤。
九千岁在原掌印卢受,办事的老油条刘时敏等几个帮助下,替他迅速接管并且镇住了司礼监。
而方从哲这个裱糊匠,虽然说到魄力是一点没有,但当了这些年的首辅终究还是有用,他和那几个中立派尚书维持朝廷的正常。
但这些人并不能真正解决天启的恐惧,因为他们没有强硬手段解决问题的能力或魄力。
九千岁是有心无力。
方从哲有这个能力但他又没有这种胆量。
或者他私心太重。
他怕闹大了自己以后倒霉,他是习惯于明哲保身的,而且他那个弑君嫌疑至今没洗清,尽管这件事是东林党搞的,但小皇帝恃杨行凶,已经引起所有文官甚至勋贵乃至于各地士绅的一致反感。方从哲不想自己变成众矢之的,真要是帮着小皇帝镇压士子,那他也就变成彻底的奸相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家族以后被士绅唾弃,总之他就是个维持秩序的,但指望他动刀子是不可能的。
只有杨信。
只有杨信才能这样快刀斩乱麻的给天启转眼间解决一切。
可杨信终究也只是一个人。
天启需要面对的,是整个帝国统治阶层的一致围攻,南京都察院的弹劾,南京守备太监的密奏,各地督抚那些愤怒的奏折,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让他清醒过来,让他看到自己面前不仅仅是乾清门外的几十个御史,承天门外的千把士子。
他需要面对的是整个帝国的文官阶层和士绅集团。
他是要做皇帝的。
他不是做一个孤家寡人的。
所以他只能象征性惩罚杨信,安抚一下这些已经愤怒的文官和士绅。
他终究是个皇帝。
“陛下,您能真正做出一个皇帝该做的决断,臣很欣慰,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想要的就是您害怕并且退缩,您退一次他们就进一次,你忍让一次,他们就在您身上套上一道绳索。
最终越套越紧。
大明目前的局面就是历代皇帝一次次退缩的结果。
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维持制衡,维持不能让任何一家独大,任何一家独大的结果就是皇帝权力被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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