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搞社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杨佥事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黄道周鄙视地说道。
“不怕,这钱赚得堂堂正正有何怕人耻笑的你是不是想说自古未闻粪有捐,而今唯独屁无税”
杨信说道。
黄道周无语中。
“你说对了,在杨某看来人生唯独两件事不可避免,第一是死亡,第二就是交税。
你们想要一个朝廷来维持秩序,确保不会出现动荡的乱世,需要避免外敌入侵再一次血染江山,甚至需要一个朝廷让这个国度一切都井然有序,不至于出去游山玩水都会被土匪劫了,那么你们就得交税。
不要扯什么与民争利。
你们是民吗
你们是士,外面那些三餐都无继的才是民。”
杨信说道。
“还有别的吗”
叶向高说道。
“有,遗产税!”
杨信笑着说道。
“你先别说话!”
紧接着他指着黄道周说道。
后者深吸一口气,把刚到嘴边的讽刺又咽回去。
“这可不是我独创的,请看这本《名公书判清明集》,这里面可是有朱熹判案的案例,里面明明白白记载着宋朝征收遗嘱税,而且对各种争产案例都有相应的判决,我想你们应该都看过这个吧所以我认为是时候效法先贤,任何遗产继承都必须交税,有遗嘱的按照遗嘱交税,没有遗嘱的那就按照规矩,但如果继承人不肯交税,那就肯定无权继承了。”
杨信拿起一本书笑着说道。
这可不是他编的,南宋是真收遗嘱税的。
只不过并不是按照遗产征收,而是按照遗嘱的契税征收。
而他当然要修改一下,如果有遗嘱,那么就拿着遗嘱去官府盖章,盖章后交税后继承人按照遗嘱继承,不盖章就视为这份遗嘱不存在,没有遗嘱的该怎么分还是按照过去的例子,但官府发一份凭证,这份凭证同样按照遗嘱税来收费,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无权继承了。
谁愿意交税就给谁。
但这个税是阶梯征收的。
遗产数量越高这个税
第二一九章 间歇性精神病
镇江。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想家了!”
杨信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悠然地说道。
这首诗还是很应景的。
此时在他左边正对的是镇江城,江边北固亭遥遥可望,再向前运河南口无数漕船拥挤,京口闸后面运河上同样的漕船仿佛无穷无尽般延伸到视线之外,而在正前方江水中还是孤岛的金山上古塔矗立,与岸边昭关石塔隔水相望。
而在他右前方,长江北岸一座不大的城池矗立。
这是瓜洲城。
而正对江水的瓜洲城南门东侧一座高楼直插天空,俯瞰着大江浩荡东流。
这是大观楼,不过现代是找不到了,别说是这座大观楼了,就是瓜洲城都在长江里,这座著名的古城在清末完全塌进了滔滔江水。
“你还笑”
衍圣公抓狂一样喊道。
“你说这怎么办吧”
紧接着他一指正前方,难得以一种明显愤怒的语气吼道。
在他所指的瓜洲城与金山之间,宽阔的江面几乎都看不见了,全是船,无数的漕船和商船,密密麻麻拥挤在长江上,仿佛洪水中堆积的垃圾带,正在涨潮的江水中晃动着。而在这些拥挤的船只北边,运河北口遥遥可见,同样就像京口闸后面的运河上一样,那里的瓜洲闸向北,无数漕船的桅杆无穷无尽般延伸到了被瓜洲城阻挡的视线尽头。
“慌什么,不就是堵船嘛!”
杨信说道。
“堵船你说的轻巧,你知道这对京城意味着什么”
衍圣公怒道。
“对京城意味着什么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我很清楚对某些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杨信说道。
紧接着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后面的水手迅速把桌子和酒菜收走。
这时候船已经到达金山,但前面江面已经无法向前,甚至就连京口城外的码头一带都被堵死。
这是刚刚全线开河的最关键时间段。
整个长江沿线所有漕船全都在这个春天里,满载着去年秋收的漕粮,在这个关键的点进入运河,沿着这条可以说帝国的大动脉北上,再加上民间的商船客船和官府的官船,整个运河上沟通南北的至少数万艘各种船只,绝大多数都在在这个口进入。
而且瓜洲闸并不是常年开放,为了保持运河的水位,这座船闸每年只有固定的几个月会开启,所有大型船只全都得抢这几个月,否则它们就无法通过这条唯一的深水航道进入运河。
这个时间段每天几百艘都是少的。
而到今天已经堵了五天。
五天堵了得数千艘。
这些船几乎都是远道而来,最远甚至从湘江,汉江上过来,就连四川的都有,他们拥挤在这里进不能进,退又无处可退,而且后面还有更多不知道消息的船源源不断赶来加剧拥堵,因为都是满载的大船,也很难通过其他如仪征的盐河之类航道进入扬州。
全都只能在焦急而又愤怒的等待着。
尤其是那些士兵押运的漕船,一旦误了期是要获罪的。
杨信的两艘海船突然挤入,立刻引发了一片骂声,他又没穿飞鱼服,衍圣公也没穿官服,在这长江上谁还怕谁呀,都堵得心情恶劣,正想着找地方发泄呢。
“哪里来的夯货,晓不晓得这是谁家的船”
前面一艘大船上,一个很不开眼的家伙叉着腰骂道。
“把炮推出来!”
杨信无语地说道。
“快!”
后面的萨拉查恍如忠犬般喊道。
紧接着甲板的护墙后,一门门三磅甚至九磅舰炮推出。
那人瞬间傻眼了。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楚王府的船!”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开炮!”
杨信看着他矜持地说道。
“尊敬的海军上将阁下,是对着他的船开炮吗”
萨拉查不确定地说道。
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这家伙很不想称呼杨信为主人,最终在考虑了一下杨信已经拥有两艘战舰可以组成舰队的事实,并且还是北方某个港口的主人,而这个身份已经可以相当于舰队司令官了,于是他就用海军上将来称呼杨信,这样他就可以让自己代入副官角色。
“是的!”
杨信说道。
“瞄准船首开火,击沉它!”
萨拉查回头高喊着。
然后那些懂他语言的乱七八糟水手们,毫不客气地将一个个点火杆上火绳杵进了点火孔,伴随着炮口喷射的火焰和硝烟,十二枚实心弹转眼间全部打进了那艘船的船首。对面那个自称楚王府的家伙,完全石化一样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炮弹在自己前方不足两丈处撞开一个个窟窿消失,然后就那么一下子整个船首变成了烂木片。
下一刻这艘船开始了急速下沉。
前方江面上阻挡着的各种船只瞬间作鸟兽散。
“我是楚王府的人,我要告你去,我是楚王府的人……”
那人悲愤地嚎叫着。
他脚下已经沉了大半的船上,那些水手纷纷抱着葫芦跳下去。
杨信连看都没看他,只是拿出腰牌举在前面,那人瞬间闭嘴,然后惊疑不定地看他……
“回去告诉楚王,这船算我孔胤植的。”
衍圣公喝道。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开路方式,与其一艘艘驱赶,还不如轰沉一艘,他们可没工夫在这里耽搁,还不知道扬州那边到底乱成什么样呢!既然运河走不了,那就只能在瓜洲登岸,然后再走陆路去扬州,所以对杨信的恶行他继续无视,这个恶魔的手段虽然凶残,但也的确是最有
第二二零章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你知道他大哥是谁”
在一片畏惧目光中走进瓜洲城的衍圣公,保持着和煦的笑容一边向两旁的士绅点头致意,一边低声对杨信说道。www
“郭淐。”
杨信淡然说道。
“知道他大哥是南京礼部侍郎你还杀他”
衍圣公无语地说道。
郭淐不但是南京礼部侍郎,而且还是帝师之一,和孙承宗,徐光启等人一样都是原本太子东宫的旧臣,不过他也是东林党,泰昌器重他,但天启对他没什么喜欢可言,要不然也不会扔到南京当礼部尚书。
南京六部除了参赞机务的兵部尚书,其他都是给老臣养老的。
“他是不是该死”
杨信说道。
“那倒是,他只要出去略加疏导,将这些船在沿岸择地安置,将那些小的引导走其他河道,避开瓜洲闸这个点,那么这里就不会堵成这样,扬州又不是只有瓜洲闸一个入口,仪真的盐河,下游的芒稻河,白塔河,这个季节都能让轻载的船绕开瓜洲直达扬州。
哪怕就是这些大船,也一样可以在瓜洲下船,然后或者陆路前往扬州,或者在城内换小船继续向前,甚至就是漕粮也一样,瓜洲本来就有仓用于转运漕粮。
据说是他不准入城。
借口是这些外地商旅簇集,怕里面夹杂倭寇趁机作乱。
应该是故意的。”
衍圣公说道。
“那不就结了”
杨信说道。
堵成这样要不是郭湸故意那才有鬼呢!
“提督老爷,外面来了个当官的,且带了大批军兵,说是提督操江,要咱们的人不得进城,都留在码头上防止扰民。”
后面黄三追上说道。
“提督操江不是魏国公吗”
杨信疑惑地说。www
“操江都御史,习惯上也叫提督操江,应该是陈道亨。
很显然人家早有准备,他们这是不准备再让你跟在无锡一样肆意妄为,无锡是他们大意了,没提前调一队官兵去驻扎看着你,但这一次人家学聪明了,直接让陈道亨带着兵马来看着你。这下子倒是有趣的很,你不是喜欢让荡寇军抄家抓人吗你不是喜欢让这些爪牙拿长矛戳人吗我看你头上戴着紧箍咒还如何继续胡作非为。
他可是南京都察院副都御使。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对一个副都御使下手。”
衍圣公幸灾乐祸地说道。
很显然对于杨信每一次倒霉的可能,衍圣公都会感到发自心底的快乐,只不过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让他失望。
“回去告诉兄弟们,我已经给了你们命令,要你们立刻进城,如果你们不能履行我的命令,那后果你们自己很清楚。”
杨信看着黄三说道。
“呃,小的明白!”
黄三立刻转身,一溜小跑的奔向码头。
杨信站在原地遥望码头。
他这次只带了三百荡寇军,其他还在无锡,那里的民兵建设其实还在进行当中,三万佃户的民兵化改造,不可能一个月就完成,实际上目前依然不断有更多佃户跑去申报。不过那些士绅在知道无力抗拒后,也已经选择接受,然后匆忙向军管会申报自己隐瞒的田产,毕竟以后交税也强过直接没了,到目前为止杨信已经给天启这样逼出了近十万亩隐田。
而且那些犯人和查抄的金银也都在,所以杨寰带着一千两百荡寇军留守,杨信带着三百荡寇军,另外还有两百杂牌喽啰和两艘武装商船组成的水军,前来扬州处置此事。
但现在多了一伙人。
杨信远远地看着一个红袍文官。
这是南京都察院副都御使,提督操江陈道亨,和魏国公一文一武共同管理基地设在新江口的水师。www
当然,实际上他才是说了算的。
大明朝发展到现在,无论南京还是北京,五军都督府体系下的军队实际上都已经被文官控制。
后者正在和那些官员士绅说话,估计是问郭同知去哪儿了,就是不知道这些官员和士绅有没有胆量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应该没有胆量,于老头就是本地士绅之首,瓜洲于家是头号大户。看起来他是个聪明人,至于那些地方官员就无所谓了,他们就算说也不敢当面说,最多以后告状,总之看起来陈道亨还不知道他脚下踩的鲜血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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