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祸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烟冉冉
他的钱,有一大半是花在阿芩的吃喝上面了,以至于他们没有更多的钱买衣物,好在这里的人,都不及赵国京城有钱,加上大家平时出行都是骑马,衣衫大多是土布,并不是华丽亮眼的丝绸,他的衣服破一点,并没有人指着嫌弃。
但是,破衣服是穿不长久的,需得再买新的,那么,就得花钱。
他抬头,看见云舒真诚地看着他,心中一时感激不已。
“多谢舒姑娘。”
“我还是老话,我帮你,一是心疼阿芩姑娘,二呢,希望你多多帮我的忙。”
胡远笙感激着马上道,“在下的命都是舒姑娘救的,舒姑娘有事请尽管吩咐。”
“好,咱们就说定了。”云舒微微一笑。
……
殷鹂拿着药材,马上回了客栈,她拿出一包递与一个侍女,“速速煎好给我吃。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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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5章
查?
殷鹂不怕查。
因为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什么也没有做!“狼主,请查吧,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殷鹂坦坦荡荡地抬着下巴,高傲地坐着。
彦无辞朝护卫摆摆手,那护卫马上闪身离去。
殷鹂姿态闲适地喝茶,坐着等。
彦无辞沉着脸,一言不发。
侍女悄悄看一眼殷鹂,鄙夷地勾了下唇角,得意得有点早,一会儿只怕会打脸。
护卫去了不到一刻的时间,将一个唇红齿白,十八,九岁的小厮,给拎了过来。
那小厮穿着普通的青布衣裳,头发用桂花油抹得一丝不乱,发髻上戴着北蒙风雅男子最爱的珊瑚串珠。
腰间的腰带上,还垂着三五个五色的香囊,袖子一抬,香气溢。
一副流连风月场所,脂粉男人的打扮。
“狼主,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殷鹂看不懂,眨着眼看了眼年轻男人,问着那个带人的护卫,“这人是谁”
“他是谁”彦无辞眯着眼,眸光森寒,牙床紧咬
护卫回道,“回狼主,是在鹂夫人房间中发现的,正鬼鬼祟祟地往外爬窗。”
彦无辞目光凉凉看向殷鹂,“这个男人,为什么在你屋里”还是个年轻的男人!这等男人,都是极招女人喜欢的,花言巧语,会各种撩人的手段。
殷鹂吓白了脸,连连摆手,“狼主,我不认识他,我什么也不知道。”
“鹂音,你……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我们两个好了这么久,你居然说不认识我,太叫人伤心了。”那年轻男子像小奶狗一样,一脸的委屈状,幽怨地看着殷鹂。
“鹂……音”彦无辞的目光,刷地看向殷鹂,眼底戾色腾腾,“这不是你的乳名么整个北蒙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吧,他是怎么知道”
鹂音,是彦无辞第一次和殷鹂在一起时,殷鹂咬着他的耳朵说的,她说喜欢他喊她这个乳名。
“我……我也不知道……,狼主,这个人在诬陷我,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在报仇!我根本不认识他!狼主你要相信我。”殷鹂嚎啕大哭。
彦无辞却不想理会殷鹂了,冷笑说道,“人是有劣根性的,想想你是怎么从其他人的怀里,来到我身边的。”他再不看殷鹂,“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殷鹂吓得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鹂夫人,请吧。”那侍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拖下去了。
“主子,这个人呢”护卫问着彦无辞。
“关起来,晚上审问。”彦无辞冷冷说道。
“冤枉,冤枉啊,大人,是鹂音主动找我的,我……我不知道他有男人,不然的话,打死我也不敢啊,冤枉啊……”
彦无辞才懒得听他废话,手一挥,命护卫将人带下去了。
客栈被彦无辞一行人包了,进进出出的,除了伙计便是彦无辞的人,护卫将人拎到一间柴房里关起来。
……
殷鹂被关后,待遇一落千丈。
服侍她的两个侍女,再没像以前一样,听她指东唤西,而是坐在一旁,玩自已的去了。
殷鹂气得咬牙。
她心知一定是着了暗算,却想不起在北蒙得罪了谁。
难道是……胡远笙
该死的!
……
转眼间,天色黑了。
红柳镇唯一的一家药铺里,出现一个贼子,贼子闯进了掌柜的卧房,提刀便刺掌柜。吓得掌柜夫妇尖叫起来,“救命啊,有劫匪呀——”
住在药铺后院的几个伙计,听到声音后,马上操家伙起来,跑向二楼掌柜住的房间。
“掌柜,掌柜你还好吧”
“好好,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啊,我这把骨头就被贼子跺碎了。快快快,去看看铺子里有没有少啥东西。”
伙计们掌灯的掌灯,引路的引路,五六个伙计簇拥着掌柜来到药铺的柜台前。
几个人马上清点起药材来。
“掌柜,没有少东西。药材都在,齐齐整整的呢。”
“没少那奇怪了,贼子不偷东西”掌柜的好奇了。
一个伙计咦了一声,说道,“掌柜,我怎么觉得,那人是要杀掌柜并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来”
药铺掌柜回想起来,觉得伙计说的有理,那个贼子一进屋,也不翻找东西,而是提了刀就杀他。
掌柜想到这里,沉着声音说道,“马上到镇台那儿报官!”
“对,就得报官。”
……
红柳镇最大的官,被称为镇台,这处地方是商人的聚集地,也是一个军事镇地。
镇上除了有守军的长官之外,还有一个管治安和税收的,人们称为镇台。
掌柜的来到镇台家门口时,遇到了同来报官的胡远笙,一问,胡远笙家也进了贼子。
“那人拿刀砍断了我家的坟帐杆,看——”他将半截断竹杆,递与掌柜看。
掌柜的咦了一声,“究竟是什么人,要杀我们二人”
“我想不出来,所以来找镇台来了。”胡远笙摇摇头。
“走,一起敲门找镇台。”
二人对镇台汇报了情况后,镇台不敢马虎——因为镇上还有彦无辞秘密住着,他怕贼子吵着彦无辞,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马上安排人暗查贼子的情况。
进两家一查,结合两人的口供,镇台最后得出结论,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因为追查贼子还需要时间,镇台将二人打发走了,又连夜来回复彦无辞。
“狼主,从二人的住处,发现了这些遗漏物,像是军中之人所为。”镇台将一角布料和一粒铜扣子,递与彦无辞看。
彦无辞眯着眼,眸光阴沉冷戾,“我知道了,你且退下了。”
“狼主,需要加派人手前来红柳镇吗”镇台想了想,又问道。
“不必了,这处地方屯太多的兵,会引人注意,你可不要忘记了,宇文熠就在云州城。”彦无辞冷冷提醒。
镇台点头,“明白。”
镇台一走,彦无辞马上勃然大怒,“来人!”
一个护卫走上前,“狼主。”
“赤木呢”
“赤木在另一排客房里住着。”
“把他叫来!”彦无辞咬牙切齿。
护卫眨着眼,“大半夜的,狼主叫赤木做什么”火气还这么大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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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6 头牌,殷鹂
贺兰和云舒围杀赤木,饶是赤木功夫了得,也被杀得步步倒退。
身上被刺了几个血窟窿的赤木,吃惊地看着云舒,一脸的疑惑不解,“你是……”
“顾云旖!今天特来取你狗命!”云舒的长剑丝毫不退让,直刺赤木。
顾云旖顾云旖不是死了吗
“顾云旖已经死了,你少装神弄鬼!”赤木冷笑。
“那你看看,这剑法可是顾云旖的长山鬼姥的高徒,剑法精湛,剑术独一无二!”云舒轻笑,手腕一晃,长剑换了个剑法,刺向赤木,“我是死而复活的顾云旖!赤木!你当年割我手腕经脉,我今天割你喉!索你命!“
噗,赤木的心口,被刺了一剑。
“顾……顾云旖?”
赤木一脸惊悚。
他心中不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因为,云舒的剑法,居然真的跟顾云旖一模一样!
真的是顾云旖?
他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别人,但是,没有机会了,云舒的剑和贺兰的剑同时刺到,这二人的功夫和他差不多,但二打一,他哪里打得过
输得一塌糊涂。
贺兰的剑刺进了他的肚子,云舒的剑,刺进了他的咽喉。
眼前一黑,赤木倒在了地上。
贺兰走过去,抬脚踢了踢,赤木一动不动了,她伸手一探鼻息,绝气了。
“姑娘,他死了。”
云舒望向红柳镇方向,“贺兰,我们现在去找胡远笙。”
贺兰说道,“他将姑娘的蛊毒治好了大半,咱们是该感谢他的。”
“不,我找他,是担心彦无辞反应过来,知道自已上了当,会杀胡远笙。他不能死!我总觉得,他的身世十分不简答。”她翻身上马,“走!”
鞭子一扬,往北疾驰而去。
贺兰也翻身上马,跟在云舒的身后,离开了。
两人离开一刻时间后,有一人从红柳镇方向骑马而来,看到死在路中间的赤木,他吃惊了一瞬,马上拉了拉马缰绳,翻身下马,走过去查看。
鼻息脉搏全无,死了
又来查看死因,只见赤木的身上,有十几条小伤口,三个大伤口。
大伤口是,肚子右侧被刺了一剑,左胸处刺了一剑,最致命的一剑在脖子上,有一寸深了,赤木是割喉而死。
显然,杀死赤木的人,跟赤木有着深仇大恨,否则的话,那喉咙上的一剑,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赤木的腹部和心口上都中了剑,是活不了多久的。
把一个中伤之人刺死,只能说明,那人跟赤木有着极深的仇恨。
看着剑伤的伤口,他眸底的神色,越来越惊讶,不禁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使这剑法的人,是顾云旖!
他往四周看了看,荒郊野外的硬地戈壁滩,和中原南方的泥土地不同,马儿跑过,很多时候看不到脚印,无法查看马蹄印,根本不知刺死赤木的人,逃向了哪里。
他将赤木往马背上一丢,踢了下马肚子,驭着赤木打马回了红柳镇。
……
彦无辞正等着护卫们的汇报,这时,天山回来了。
“阿山”彦无辞冷沉着的脸色,马上缓和下来,“你也去追赤木了他人呢”
“死了。”天山走到彦无辞的面前,“被一剑割喉了。”
“一剑割喉知道是谁干的吗”赤木的武功不弱,居然会被人一剑割喉这让彦无辞十分的意外。
天山的神色,露出了疑惑,“看那剑法,是长岛鬼姥的,但她已经多年不现世了,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就算她活着,按着她的脾气,是不屑于去杀一个无名晚辈的。”
彦无辞看着天山,“你想说什么”
“长岛鬼姥的剑术,只传了一个人。”
彦无辞眯了下眼,冷冷一笑,“这未免有些荒唐。”长岛鬼姥的高徒是顾云旖,天下人哪个不知?天山想说,那人是顾云旖“这是不可能的事。”
“狼主,那天晚上,不是有个红衣女子,自称是顾云旖吗今天又出现了顾云旖的剑术。也许可能……”赤木也不相信,世上有诡异的事,但这事情,又无法解释清楚。
“孤,不相信!”彦无辞冷笑。
“赤木的尸体带回来了,狼主前去看看就知道了。”天山又说道。
彦无辞目光一沉,“去看看。”
赤木被扔在客栈的后门处,看到赤木的剑伤,彦无辞也不得不相信,赤木是被顾云旖所杀,可是,顾云旖不是死了吗
“天山。”彦无辞的目光,森寒幽冷,“留意剑术高明的人,特别是女人。”
不需彦无辞提醒,天山也会留意,他投靠了彦无辞,如果顾云旖真的死而复活,头一个,会来杀他。
“明白,狼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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