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祸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烟冉冉
彦无辞口里说,不相信“顾云旖”出现了,但行动上,仍然是防着。
他前思后想,始知殷鹂的事,是一场谋划。
便命人马上去查胡远笙,但晚了一步,胡远笙不见了,连那个药房的掌柜夫妇,也不见了。
药铺的主人已换,没人知道,胡远笙和药铺掌柜夫妇去了哪里。
彦无辞得知消息,勃然大怒,“追,追到那个大夫胡远笙,格杀勿论!”
……
殷鹂的手被捆着,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马儿身上,马儿一跑,她不得不跟着跑,否则,就会被拖死。
殷鹂恨得咬牙,大骂着云舒的恶毒和狡猾。
她被马儿拖着,一路往南跑。
不知是老马识途,还是误跑误撞,马儿驮着殷鹂,竟到了云州城的北城门那里。
也恰好,天真带着人,在北城门的城楼上巡逻。
有守卫发现了情况,马上汇报给了天真听。天真是宇文熠封的骑尉,常来城门口巡逻,兵士们都认识他,惧怕他。
天真定神一看,这不是殷皇后么
他一拍大|腿,大笑起来,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殷鹂不得北蒙人宠爱了,被人赶回来了
“喂,知道她是谁吗”天真指着城门下的殷鹂,大声笑道。
“谁呀长得倒是挺标志的。”都是些久不见女人的兵士们,看到母猪都会觉得可爱,此时见到殷鹂天仙般的脸,一个个眼睛睁得滚圆,闪闪发亮。
“京城一家青|楼里有名的头牌,听说来北地挣大钱的。没想到,跑到这儿了!”天真哈哈一笑。
一听说,殷鹂曾是头牌,兵差们马上喜得直搓手,“真大人,要不,放她进来只有她一个人呢。”
两国交战期间,边地的城门,一向都关着,没有通关令牌,是不能随意开城门的,除非是特别的情况。守城门的头领,汇报了才能开城门。
不过,殷鹂的情况是最特别的,天真不需请示宇文熠。
“当然放进来了,肥水不能流入北蒙男人的田里,哦不,不能流入北蒙男人的床上。”天真哈哈一笑,挥手叫兵差们开城门,“准许你们白白享用一天。从明天开始,她要收钱的,一两一天。”
“多谢真大人。”众人大声欢呼起来。
一两一天太贵了,他们一月也才五两银子,钱用完了,剩下的二十五天不得憋死今天赶紧享用吧。这个女人拖到床上一天,足够泄掉憋了多日的火了。
有美色来了,兵差们行动迅速,马上开了城门。
殷鹂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几个兵差们扛着,拖到城门内侧的小岗楼里去了。
在她的惊恐中,被人扔在长椅上,眨眼间衣衫又被人拔光了,不等她喘口气,一个大个子兵差,火急火燎扑了上来。
吓得她尖叫起来,拼命挣扎求饶。
殷鹂哭喊着,叫骂着,“我是皇后,我是殷皇后,你们胆大如此对我,皇上定要砍了你们的头!”
“皇后屁,皇后不是死了吗敢假冒皇后,诛你九族。”汉子们起哄着笑起来。
“头牌皇后吧哈哈哈——”
“来来来,过把皇帝瘾,排好队啊!”
“哈哈哈——”
殷鹂嗓子都喊哑了,没人同情她。
不仅没人理会她帮她,二十来个汉子还哈哈笑着,挤在一旁围观起哄,揩一把油。
殷鹂挣扎怒喊,却根本没有用,手脚被好几个人摁着呢。
&nbs
0207章 殷鹂死
鹂音,鹂音,莫不是殷鹂
虽然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想看个究竟。
“我到楼上看看,你就自便吧。”宇文恒看一眼云州知府,他不想让更多的人跟着。
云州知府马上恭敬笑道,“公子请上楼,在下在楼下替您守着。”
卫公公自然是知道,殷鹂的小名叫鹂音,他见宇文恒沉了脸色,心中不禁嘀咕起来。
皇上魔怔了么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一行人来到二楼,老鸨伸手指着前方最尽头的一间屋子,“便是那间。”
到了房门前,“开门。”宇文恒的声音,更加冰凉,因为,他已经隐约听到里面的男女声音了,脸色更是阴沉骇人,只想马上冲进去将那女人揪起活活打死。
“是是。”老鸨挥手叫那守门的婆子走开了,亲自上前推开了门。
青|楼的房间,一向是关闭着的,为的是保护客人的**。但新头牌呆着的这间房,有人已经买下了,叫她永远不要关,这间屋子的门若是关了,她的楼,就会被关掉。
对方出的钱,数额十分的可观,老鸨哪敢跟钱过不去
再说了,对方既然敢说关她的楼,显然,那人的身份不低,她可不敢冒险。
至于客人那里,这个办法就好解决了,派个人坐在门口守着便是了,反正是二楼最尽头的一间房,没人会走到这里来。
门一开,里头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出来。
有女人高声“啊啊”的一声。
卫公公吓了一大跳,不敢往里走,跟在宇文恒身边的护卫,收到卫公公递来的眼神,眉毛动了动,也没有进去。
宇文恒冷着脸,袖子一甩,走了进去。
老鸨不知要不要跟进去,犹豫时被卫公公一拽,低声喝道,“站外面,候着。”说着,他还关了门。
心中则在惊悚着,那女人的叫喊声,怎么那么像殷鹂殷皇后的
真的是殷鹂
他是个内侍太监,没少在宇文恒的床前守过,殷鹂的声音,她听得多了。
卫公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又暗忖着,宇文恒一脸的铁青,莫不是也听出来了
进了屋子,迎面便是一架八扇门的描花大屏风,声音便是从屏风后传来的。
离得近,声音越发听得清楚了,没错!
这是殷鹂的声音。
这个贱人!她居然在青|楼里
袖子一甩,宇文恒走进了屏风后,帐子高挑的大床上,两块白肉摆成丁字形。
殷鹂闭着眼,陶醉地坐着,横在床上的,是个大肥肚子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络腮大胡子,皮糙肉厚猥琐不堪。
这等男人,她居然还能陶醉
“贱人!”宇文恒勃然大怒,抬脚朝床上狠狠踢去。
殷鹂被踢飞了,又疼又吓,她大声惨叫一声,“啊——”
那个中年男人发现有人闯进来,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你是谁”
宇文恒身上藏有护身的短刀,拔刀便朝中年男人刺去,“去死!”
殷鹂已经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她瑟瑟发抖,无比惊恐地看着宇文恒,“皇……皇上……”
她想找件衣物护住身前,但该死的,这个青|楼的老鸨不让她穿。说是,方便好办事。
反正一天不停的有人来,穿了又脱浪费时间。
好在现在是夏天,她才没有被冻死。
但在宇文恒面前,她形象不雅可是头一次,她怕宇文恒恼恨之下杀了她。
这个自私的男人,哪怕自已不要的女人,也不绝不会让别人沾染。
刀尖上的血,嘀嗒嘀嗒往下流,殷鹂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是第几个”宇文恒低声喝问,他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昏倒,他的废妃,居然做了青|楼头牌
这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不……不知道……”殷鹂摇摇头,惊恐地看着宇文恒手里的刀,就怕那刀,也刺向她的心口。
“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嗯”宇文恒提着刀,朝床前走近几步。
殷鹂吓得嘤嘤嘤哭了起来,“皇上,妾……妾身真的不知道,有时候,我昏睡着,也……有人来……”
昏睡着也有人来她这身体倒是香得很。
“老鸨!”宇文恒大怒,高声喊道。
“在……在呢。”老鸨瑟瑟发抖跑进来,看到床上死掉的那个大汉,吓得腿肚了直哆嗦,“公……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她来了几天”宇文恒抬了抬捏着短刀的手,指一指殷鹂,问道。
“六……六天了。”老鸨瑟瑟发抖。
“她接待了多少人”宇文恒又问,脸色铁青。
“啊这个……没统计。”
“你们不是收钱的吗怎么没有统计”
老鸨犯愁了,“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本来呢,咱们楼里的姑娘,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胭脂,住最好的房间,还有人服侍,出门坐轿了。一月的开销大着呢,服侍客人,当然是要收钱的,但是,有人送她来时,命奴家不得收钱,给人免费享用,反正没收钱,就懒得统计了,不过,也有个大概,一天……多的时候十四五个,少的时候,也有七八,九个吧。她姿色好,又不要钱,大家都抢着来呢。客官,要不……您……您也不必出钱了。”
老鸨怕宇文恒的刀,也刺向了自已,吓得将刚收的银子,又拿了出来。
一天有十四五个
这么说,她是一天到晚,都在服侍人了
那腿就没有合过
这个贱人!
殷鹂看到他眼底地杀气,吓得越发哭了起来,“你不念往日的情份,也不为孩儿着想么他若没有了娘……”
“你早该死了,你还有脸提其他殷鹂!”宇文恒冷笑,从手上退了一粒玉板指,递与老鸨,“把她装进麻袋里,给我活埋了!够不够跑腿费”
老鸨眼睛放亮,当然够了,这只玉扳指,少说也值二三百两,她可发财了。
可她刚伸过手去,又想到那个送鹂音来的几个兵差,又不敢接了。
“公子,不是奴不想接,不想替您办事,是因为,送这个女人来的人,身份可不简单啦。我小小婆子可不敢惹啊。他说要是这女人跑了,就封了我这楼。唉哟,这楼可养着二十来号人啦,封了的话,我小婆子和一众婆子伙计,不得饿死客官,您……您就别为难我了。你要是厌恶这女人,不如,打一顿得了”
宇文恒眯了下眼,“送来的人是谁”
“两个城门兵,给了一百两银子我婆子,我想着,城门兵能有多少钱八成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送来的,因为那两个城门兵将人送来后,警告说道,人要跑了,就封了我的楼。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奉命行事,他们的背后,还有主子。而且权利不小!”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知道,问我,问我就可以了。别杀我……”殷鹂往床边沿爬过来,连连求饶。
他居然要活埋了她这个无情之人!
“活埋!”宇文恒语气森冷,手里的刀,飞快抵在老鸨的脖了下方,“你想,一起被埋吗”
“不……不想……”老鸨吓得脸色死白。
殷鹂腿一软,倒在地上。
老鸨从屋中的桌上扯了块桌布下来,将殷鹂一包,然后用力往外拖。
殷鹂来这里六天,除了凌晨那两三个时辰,因为客人们也睡了,她才得以喘息外,其他时间段,她就没有合过腿,哪里有力气走路
老鸨拖着她,像拖一条待杀的猪。
殷鹂怕死,不甘心地哭了起来,“宇文恒,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忘恩负义,你过河拆桥!我殷鹂没力气杀你,自有人杀你,比如顾云旖,她没死,她活着,她说活着就是为了杀你。哈哈哈哈——”
“她现在哪儿”宇文恒咬牙切齿。
“叫老鸨放开我,我就说。”殷鹂冷笑。
“放开她!”宇文恒冷冷开口。
“我没有力气大声说话,我要走近些。”殷鹂眼底的笑容,似笑非笑。
宇文恒没有反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老鸨识趣地松开殷鹂。
殷鹂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酸软的腿,走到宇文恒的面前,忽然伸手去抢他的刀。
她要死在他的面前,让他一辈子恐惧,也不想被活埋!
宇文恒以为她要杀他,马上反手就是一刀,刺进殷鹂的心窝。
殷鹂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瞪着宇文恒。
那老鸨吓了一大跳,飞快退到门口,她怕死。
心头的那一刀刺得很深,殷鹂疼得五观都扭曲了,她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宇文恒,“我不会说出顾云旖在哪儿的,你这个伪君子!”她哆嗦着唇,冷笑着,“你会死在顾云旖之手,哈哈哈哈——哈——”
殷鹂笑了几声后,绝气而亡了,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仍然直直看着宇文恒。
宇文恒心头狂跳不止,抬脚将头的脸踢得扭过去。
&
0208章 胡远笙的身世
殷鹂死后,宇文恒看谁都像是前世仇人。卫公公和云州知府等人,见到他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