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使君何必因辽人的几句狂言而自哀呢?”
司马光一声苦笑,“子浩倒是看得开!此为我大宋这咽喉命脉,却尽落辽掌,何其哀矣?刚刚那耶律德绪直言,辽骑两日可达开封城下,不是没有道理。”
唐奕心说,三十岁的司马大神还是年青啊!辽人两句话,这位就压不住了。
“呵呵,这个梦辽人做了一甲子了,别说辽骑,连只狗他也没跑到开封去,你还担心什么?”
噗!
司马光心说,这唐子浩说话还真是毫无避讳。不过,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几十年过去了,也没见辽人打到开封去。
“但是,现在没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唐奕暗叹,老子这么苦心折腾,不就是为了以后没有异族马踏东京的可能吗?
可这话还不能和司马光说,但看着这位仁兄愤愤不平的样子,醉仙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唐奕心说,算了,要不出了这口恶气,估计这一大票人没一个心里能舒坦的。
“使君且安坐,小弟去会会那个耶律德绪。”说完,唐奕就起身下车。
司马光一激灵,“子浩,不可鲁莽!”
这几天,他也听说了不少这位唐疯子在开封的轶事,知道这小子发起彪来,连潘国为也敢骂。
可是,他哪叫得住唐奕,这位已经翻身上了马,“使君放心,小子有分寸!”
“.....”
唐奕坐在马上,深吸一口气,猛的一夹马肚,坐下战马腾的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耶律德绪的方向就蹿了出去。
司马光身子一软,这特么还叫有分寸,这可是使团大队。
潘越和黑子见唐奕急射而出,虽不明所以,还是一甩马缰,急蹄跟上。
.....
耶律德绪此时正是意气风发,宋人越是郁闷,他就越高兴。心说,要不是那个送伴使提前开溜,还有更难听的等着他呢。
突然,他直觉背后风尘卷起,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讨人厌的唐子浩打马急奔而来。
“你慢...”
耶律德绪吓了一大跳,如此大队之中放马狂奔,若是惊了马队可不是小事。只不过,他‘点’字还没说出来,唐奕已经直朝他撞了过来。
“你!”
耶律德绪吓得魂飞魄散,猛勒马缰,登时大队前头这一块,马嘶人嚎乱做一团。
唐奕急马直奔,堪堪在离耶律德绪一丈远的地方猛一勒缰绳,胯下骏马一个急停,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唐奕傲然立于马上,稳若泰山。
砰!!!
马蹄重重地砸在黄土地上,溅起泛泛烟尘。
耶律德绪惊魂未定地看着唐奕,万万没想到,这熊孩子骑术如此了得。
好!!!
宋兵暴出一声高叫,虽不知道这唐疯子为何队中奔马,但这一手御马之术着实漂亮。
番越在后面跟的好不郁闷,这特么是我教他的好不?别看唐子浩现在玩的挺溜,当初学骑术之时,差点没摔散架了。
“嘿嘿......”
唐奕看着耶律德绪煞白的脸色,就知道这货吓的不轻,贱笑着道:“差点没停住。”
“你!”
耶律德绪这个气啊,都说南朝人奉行什么鸟君子之道,都是四体不勤,两手不沾阳春水的酸书生,这个唐子浩还是范仲淹的门生,怎么净干些出格儿的事情?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两国通使途中放纵奔马,真当我北朝好欺负不成?”
耶律德绪是真怒了,差点让这孙子撞死,先扣个大帽子再说!
不想,唐奕根本没当回事儿,一夹马肚子,靠了过来。
“急什么?咱俩聊聊!”
“....”
杨怀玉一个武人出身都让唐奕这作派弄得哭笑不得,心说,全大宋,不,全天下,也就唐子浩能把无赖耍得这么然自吧?
耶律德绪今天是铁了心要收拾一下唐奕,两国通谊之事,就算杀了这小子,南朝皇帝也说不出什么。
不想,唐奕下面一句话直接把耶律德绪弄懵了...
只见唐子浩靠到他身前,两匹马几乎贴在一起。才探过身子压低声音道:“问你个事儿,你是听辽帝的,还是听耶律重元那个皇太弟的!?”
“....”
“你什么意思!?”
这特么是要掉脑袋的问题,这小子怎么敢问?
调教大宋 第205章 消停了不是
耶律德绪让唐奕一句话问得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现在辽朝内部暗流湍涌,上上下下是个人都知道,辽帝想把皇位传给儿子。皇太弟耶律重元虽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谁也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把皇储之位乖乖拱手让人。
唐子浩问他这种话,简直就是在诛心。
唐奕见这憨货脸上已经没有一点人色,阴沉地撇嘴冷笑。
“我在后面听说,你扯什么辽骑两日可达我宋都?怎地?辽帝想攻宋?”
“我.....我就打个比方!”
“啧啧啧,谁知道你是打比方,还是有意挑衅!?”
耶律德绪被唐奕咄咄逼人的气势弄得心中大乱,却又不想落了面子,抢白道:
“就算挑衅又如何!?南朝还敢抓某问罪不成?”
这是辽人的惯用计两,说不过就耍横,反正你拿我没办法。
“所以说吗......”唐奕一摊手,“所以才先问问,你是向着谁吗!”
“这...这和向着谁有什么关系?”
“唉....”唐奕悠然一叹,这耶律德绪也就是个草包,还不如他弟弟耶律德容脑子好用。
突然面容一紧,冷声道:“你要是北朝皇太弟的党羽,那肯定不用抓你问罪了,老子现在就砍了你,估计辽帝不但不怪我南朝,还得谢谢咱们帮他除了个大患。”
“你要是辽帝的臣子,那他-妈就给我老实点!”
耶律德绪瞪着眼睛看着唐奕,这小子怎么还骂上人了?
杨怀玉在旁边听得是憋不住地想笑,这确实是唐子浩的风格。
唐奕可不管耶律德绪是什么表情,凑的又近了一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再他-妈敢找事儿,老子一桩桩都给你记下来,到了辽都,一并呈给辽帝,看看你家皇帝是不是当你破坏邦交!”
“....”
耶律德绪不知不觉冷汗就下来了。
自己给这小子扣了顶大帽子,没想到,这熊孩子给自己扣了顶更大的!
....
唐奕见他说不出话来,猛然哈哈大笑,弄得所有人都是一脑袋问号。
只听他高声叫道:“使君真是大度之人,小子险些惊了通使仪仗当真罪过!”
噗...!
杨怀玉终于崩不住了,笑出了声.....
耶律德绪则有种智商被侮辱了的感脚,可偏偏还不能发作。
唐子浩说的没错,两国现在是非常时期,放在平时,耍耍威风没人管你,回去皇帝可能还赏个‘扬我国威’的功劳。但是,现在却不行,作为皇族中人,他比别人更明白,就算自己真死在了大宋,那特么也是白死。
...
唐奕眼瞅着耶律德绪脸色数变,心想也不能压的太狠了,过几天可就到人家的地盘了。
“黑子。”
“在呢!”
“去取一套‘千军酿典藏’赠予耶律使君,当是咱们给使君压惊。”
“得勒!”黑子扬着下巴拨马回后队取酒去了。辽人又如何?在咱家大郎面前,还不一样被玩得团团转!
不光黑子,五百护卫兵士也是顿感提气。别看唐奕话说的好像给辽人赔不是,但只要是不傻,就都看得出来,那辽使让唐疯子玩得一愣一愣的。
耶律德绪别提多憋曲,看来,今天只能认载。
不过,唐子浩说的那个洒.....
应该就是去年萧英给皇帝带回去的那种吧?八千八百八十八贯呢!想到这儿,心里还挺美,这唐子浩倒是大方。
殊不知,唐奕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憨货吃的还挺香。
...
“来来,使君笑一个,别让底下人看笑话。”唐奕压低了声音。
“....”
见耶律德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唐奕就势一拍德绪肩膀,“这就对了吗!以后你我就是兄弟,那酒别舍不得喝,老弟那里还有,喝完了自己来拿,别客气!”
回到后队,唐奕下马上车,还没坐稳,就听司马光劈头就问,你和辽人说什么了?他一副死了亲娘一般的表情。
噗...
唐奕心说,可以啊,司马大神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本以为是个跟范老二一样的学究作派呢。
不过,司马光问,他也不说,答非所问地道:“这个耶律德绪挺实在的,什么来头?”
“耶律宗真四弟耶律宗训之子,之前一直往来宋辽的耶律德容的亲哥哥。”
“哦~~”唐奕了然点头,原来还是个王爷。
“这人可交。”
“为什么?”
“能让我两句话就唬住的,肯定心眼不多。”
“......”
司马光揶揄道:“那要是你两句话唬不住的呢?”
唐奕煞有其事地沉吟片刻....
“那就三句....”
“切!”司马光一翻白眼,倒是没听说唐子浩除了疯,还是个臭屁的家伙。
...
接下来几日,辽人果然老实了不少,不但气焰有所收敛,就连什么辽骑在大宋跑马之类的话也不说了。
而唐奕等人也没那闲功夫和辽人较劲,因为过了大名府,不出百里,就进入了去岁黄河泛滥所淹没的北河之地。
除了千里坦途的忧虑,又多了满目疮痍的狼藉。
...
水灾虽然过去了一年有余,但依然不难看出去年大水肆虐过的痕迹。沿官道两旁,到处是被黄沙填满平的农田,到处是被洪水肆虐过后的断壁残垣。
唐奕此时也不在车里坐着了,而是和司马光、杨怀玉一同骑马前行,他主要是想看看,灾地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看着一路上面露菜色,无精打彩的灾民,唐奕不禁苦叹。
“都说朝廷救灾得力,怎么还是这般惨景?”
耶律德绪看了唐奕一眼没说话。
其实他想说.....
大宋这边已经算是不错了,辽境那边的灾区才是真正的惨。
黄河灌入白沟河,一条小小的界河又怎能拢住黄河天水?
是以,去岁辽地也是受了灾的,只不过没有大宋严重罢了,但即使这样儿,辽境灾民的情况比之大宋差了也不止十万八千里。
大辽别看以当世第一强国自居,但是论富庶,跟大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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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206章 边关故人
在这个时代,即使朝廷想的再周全,救灾再得力,也无法和后世的有子弟兵亲自抗灾、有完备的救灾机制,还有充足的赈灾物资可比的。
司马光道:“大郎一定是没见过往年大河成患的景象,今年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没怎么饿死人。”
杨怀玉接道:“这还多亏了大郎的观澜运力帮着朝廷度过了这一大关,不然,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唐奕没接他们的话,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
呆望良久方道:
“天下亡,则百姓苦。天下兴,亦百姓苦!”
“不论天灾,还是人祸,遭殃的都是百姓。”
耶律德绪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
“这话是唐子浩说的?”
他实在没法把昨天那个连吓唬,再威胁,甚至于耍无赖都用上的唐子浩,和今天说出这种话的唐子浩,联系在一起。
而司马君实也是望着唐奕出神...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吗?”
灾区的惨状,唐奕现在也无力去改变。他只能用亲眼所见的东西,为以后吸取经验,好结合后世对赈灾之事的一些见闻,看能不能做出一些改进。
......
一路穿行河北两路,使团终于于二十天后,到达了宋辽边境重镇雄州。
司马光的送伴使团,送到此处也就到头了,因为过了雄州,就是辽人的地界了。
只不过,司马光并没有马上返程,不论入辽,还是不入辽的人马,都要在雄州休整两日再行上路。
到了这里,唐奕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去找尹文若。
尹洙的大儿子尹文若,春闱中二甲三十四名,被放到了雄州任军事推官。
可别觉得,把尹文若发到这么运的地方来,是朝廷不待见他。
事实上,雄州军事推官可不是一个散职,这里是宋辽军事重镇,要不是看在他爹是尹师鲁的面子上,肯定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一个新科进士来坐。
在雄州驿馆安顿下来,唐奕就带着黑子、君欣卓,还有潘越,提着大包小包的出门了。
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雄州府衙。此时天已经擦黑,问过守衙差役,又给人家塞了一角银子,差役才打着灯笼带几人寻到尹文若家里。
尹文若一见是唐奕他们到了,急忙迎了出来。
“前天才来的信儿,怎么今天就到了?以为你们还得几天呢!”
唐奕跟着他进屋,“路上太平,走的就快。”
尹文若抿然一笑,使团所谓的太平,在雄州的人都知道,就是辽人没找事儿。
唐奕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四下打量起来,“怎么住这么个破地方?”
要说尹文若住的地方,还真不怎么样。
北方天寒,多以泥胚、石块垒屋,而尹文若这里却是个木板结构的木屋。现在都快十月中了,雄州冷得很,这破房子没四处漏风就不错了。
“这么熬两年,你不得落下尹师父的毛病?”
尹文若道:“已经不错了,咱们来的晚,一时之间也没找着合适的。将京一冬,来年再说。”
唐奕指着他道:“别省钱啊!咱们兄弟在回山吃香的,喝辣的,到了外面,更得学会享福。”
“知道!怎么跟如娘一般絮叨。快说说京里,我爹和如娘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让你放心!”说着,唐奕把大包小包都打开。
“这是桃园夫人让带的裘皮袍子、皮手套、反毛靴子、护耳、毛袜子,怕你不够换,一下准备了三套。”
“还是夫人有远见,没这些东西,冬天可难熬了。”
“这是十坛千军酿,自己喝不了就送送人情。”
“还有五百两银子,别省,咱们就是不缺钱。北方人豪爽,多请上司吃个酒,听个曲儿啥的。”
尹文若此刻,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尹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遇上范仲淹这样的知交好友,唐子浩这样的弟子。
...
“对了...还有这个!”唐奕又拎出一个小包袱,“这是你媳妇让带来的,里面有啥我没看,你自己慢慢回去看吧。”
“还有!”唐奕东西都摆弄完了,突然坏笑着道:“你媳妇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她说,你要是在这实在寂寞难耐....实在...就纳房小妾,她不介意....”
“去你的!”尹文若,横了唐奕一眼。唐奕哈哈大笑,男人这点事,大家都懂的。
却不想,尹文若下面接了一句,差点没把唐奕咽死。
“她真这么说了?”
靠!这老哥还真想纳一房咋的?
....
两人又闲续了一会儿家常里短,见天色不早,唐奕起身告辞。反正还得在雄州呆两天,有什么话也不差这一时。
而尹文若这里也确实简陋,就没留唐奕几人住下。
....
两天转眼而过,第三天一早,唐奕随使团一出驿馆,就见尹文若让仆从拎着两个大包袱来送他。
“这都啥啊?”
“雄州的一些特产,你回去的时候稍给几位师父。”
唐奕入辽是走陆路,回来的时候就不走雄州了,从辽地莱州下水,从水路回去。
唐奕把包袱推回去,“让司马君实帮着稍回去吧,我这什么时候回去还不一定呢。”
尹文若一愣,“不最多就半年吗?”
唐奕嘿嘿一笑,“好不容易出来的,怎么也得转一圈。”
“多久?”
“两三年吧!”
“我看你是躲下一科大比吧?”
“.....”
好吧,让他看穿了......
唐奕主意多,尹文若知道说不动他,索性不劝,二人又话别几句,相约几年之后京城再聚。
完了,唐奕钻进车里,使团大队浩浩荡荡地出城而去。
...
出城向北日行六十里,就是大宋到辽朝的最后一个驿馆,司马光也送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
第二天临别之时,司马光对这个相处了近一月的少年颇有好感,难得拱地手道:“子浩,一路珍重,我们京中再聚!”
“大兄,一路珍重,日后还要仰仗大兄多多照应!”
司马光奇怪,这小子有什么可仰仗我的?本想再问几句,却见唐奕已经回身上车。
...
大队再动!
此时,队中心情最不平静的不是唐奕,而是红缨亮甲、银枪赤马的杨怀玉!
燕云!
我杨家后人...
又来了!
.......
调教大宋 第207章 当世强军
停了一下午电....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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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边界两端,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景象。唯一不同的是,在官道往来的百姓、军卒之中多了一些髡(kun)发辽人,但人也不多,多数还是髻着璞头的汉人。
燕云之地虽被北朝占了百年之久,但依然是汉人占绝大多数。
契丹人的草原文化不但没能改变什么,反而自已的本族文化逐渐被汉学所蚕食。除了秃瓢儿,一边留一撮毛儿的髡(kun)头,还剩下多少狼性,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此时,唐奕没坐车,而是骑马随队,一面吹着北方暮秋的冷风,一面好奇地看着官道上往来的辽人。
只是,没多久就有辽朝的接伴使团相迎而来。
唐奕一看还是‘熟人’,正是几个月前刚回去的耶律德容。
好家伙,合着耶律宗真这两个侄子,是专门负责在两国之间跑腿儿的.....
其实说起来,这是赵祯与耶律宗真之间的一种默契。
两国虽然几十年没打过仗了,但是各方面的较量却从未停止。
例如,出发当日,范仲淹让唐奕踩着点到,耶律德绪用辽骑来刺激宋人,这都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哪次互使不是这么暗地里较劲过来的。
而为了彰显大国文化底蕴,以往大宋遣使必是朝中顶尖的文人名士;辽人为了保持体面,不闹笑话,接伴使君也肯定是北朝汉学大家。
这次赵祯让唐奕独行,连个压阵的老成之臣都没带,就是在非常时期不想和辽朝有任何摩擦,咱也别在北朝面前显摆咱多有文化。
耶律宗真也是个明白人,接伴使用的是对南朝熟悉至极,又比较‘懂事儿’的耶律德容,也是抱着尽量不惹事儿的心态。你不拿酸文人恶心我,我也不用武力压你。
大家一团合气。
耶律德容一见唐奕,尽管知道接的是他,但还是忍不住的眼皮直抽抽。开春这熊孩子不但吓了他一个半死,还坑了他几百贯的银钱给南朝救灾。
奶奶的!
可记恨归记恨,可耶律德容是个明白人,比他哥哥耶律德绪拎得清。
与唐奕礼节性地会面,便令大队开拔,直奔距边界仅几十里的新城驿馆。
唐奕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老老实实的耶律德容,自然比对耶律德绪客气得多,不但送上了好酒,还把一些特意从南方带来的稀奇特品当作礼物送与耶律德容。
现在开始已经在人家的地盘了,多多少少得收敛一点。
只不过,唐奕是收敛了不少,可是随行护卫的五百军士却好像打了鸡血一般......
就见自打进了辽地,这些军士个个军容整肃,昂首挺胸,行军仪仗没有一丝松懈,倒真的把南朝军人的风采体现得淋漓尽至。
唐奕看着这帮军汉目不斜视,生怕落了天朝军威的样子,不禁暗暗点头。
大宋号称养兵百万,可是现在真正能用的,也就是御前几万禁军和镇守西北的西军了吧?
“杨二哥,这神威营端是威仪!”
..
杨怀玉正想着心事儿,听唐奕之言才回过神来。抿然道:“神威营这五百兵士,和西军身经百战的士卒比,可能还差一点,但是在开封禁军之中,却是无人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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