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回到家，林莫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工作了一周一下子闲下来就会觉得特别疲惫。沈凌非锁好大门，走过来在林木身边坐下，伸手摸摸林莫的额头，满意地点点头，“饿吗？”
林莫点点头，继续窝在沙发上，懒得动弹。
沈凌非掏出手机定了外卖。热腾腾的食物很快就将送到，沈凌非拉起林莫，圈在怀里，“以后别加班了，钱不够用就直接跟我说。”林莫一动不动，不置可否。
他们俩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再开口说话。客厅里没有一丝动静，能听到的只有耳边沈凌非沉稳的心跳。林莫缓缓地闭上眼睛，靠在沈凌非的胸膛上小睡……
沈凌非最近回林莫这儿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些，虽然不是天天都来，但每隔2、3天都会回来一次，像是确认林莫的身体状况。好在林莫天天晚上回来喝着佣人送来的保温杯里营养汤，明显比前段时间神很多，脸上也越发红润了。
第23章第23章
五天前，沈凌非出差了，带着秘书飞往日本进行一次重要的谈判。临行前，沈凌非嘱咐林莫要多加注意身体状况，有什么情况立刻打电话联系他，林莫顺从地答应后，沈凌非便带着简单的几件换洗衣服离开了。离开这5天，每隔一天的晚上，沈凌非都会打越洋电话回来问问林莫的情况，大概是之前林莫的身体状况确实令他担忧的关系，嘘寒问暖是不了的。
林莫总有一种感觉，仿佛两人之间尽力维持着应有的礼貌，但始终有一层隔阂在那儿，无法回到从前的亲密。敷衍着回了几句话，林莫随口问了句“生意谈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呢？”
沈凌非便打趣地回到“呵呵，怎么了？想我了？”在林莫这头切了一声后，才正经地说“再五天就回去了，按原计划，出差10天。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买回去给你当手礼。”
“不用了，我没什么想要的。”林莫果断的拒绝。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晚上别玩电脑玩得太迟。我挂了，晚安小莫！”沈凌非那端了线。
林莫放下电话继续上网，想着早上把上个月工资和半年的奖金都汇回了老家，手头还剩了几百块闲钱，暂时没其他事情需要惦记着了。这几天各处商场都在换季大减价，刚好沈凌非不在，过两天周末，林莫打算自己去百货楼下的专卖店逛逛，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买几件休闲装。
周末的市中心人山人海，因为到处都在折扣的关系，更是热闹非凡。林莫到百货楼下的真维斯和以纯的专卖店，为弟弟和妹妹挑选了两件平时上学能穿的休闲t恤，同时给爷爷和妈妈也各买了一件比较素雅的春装。打完折4件春装只花了100元左右，真是物超所值！林莫心想。
已经进入初夏的天气已经显示出了季节的特点，炎热对于南方人来说是斯通见惯的了。林莫是吃了午饭出的门，现在一番血拼后，已经是晚霞当空的暮色时分了。蔚蓝的天空中有几片熙熙攘攘的火烧云很是漂亮，如同沈凌非上回买给他的瑞士棉花糖，给人一种柔柔软软的感觉，林莫的心情也跟着这天空明朗起来，想着现在买菜回家做饭也是很麻烦的了，不如在外面随便吃顿麦当劳，逛会夜市再回家，反正按沈凌非昨晚的电话，他也还有两天才会回国，林莫于是决定在外面吃晚饭，偶尔也偷懒一回。
还好洋快餐的普及程度颇高，这么拥挤的周末街头，麦当劳内却仍然宽敞，因为对面街就有肯德基、德克士以及必胜客之类的关系系，林莫的晚餐吃的并不劲，去了排长队，占位子的麻烦。这使他的心情更加愉悦。吃完简单的巨无霸套餐，林莫拎着买好的衣服，在附件不远夜市闲逛着。这里都是些外地人摆的小地摊，虽说是闹市但据说租金并不高，卖的都是些便宜的饰品、手工品和创意家居用品。林莫花了3块钱买了个会发光的挖耳勺，可以跟着衣服一起寄回去给爷爷，这样林晨、林夕给爷爷挖耳朵的时候就方便多了。还买了一个木制按摩器，踩在脚底十分舒服，也是送给爷爷用的。
林莫提着他廉价淘来的“战利品”往百货下面的车站走去，得准备回家了，再晚了一会挤不上公交车就麻烦了。到了车站，林莫要坐的那路车刚刚开走，看来得等10分钟了，林莫无奈地只好随处张望，打发无聊的等车时间。不经意间，林莫看到了百货珠宝专柜处一抹非常熟悉的背影，那挺拔的身躯，利落的短发，怎么这么像沈凌非呢？但沈凌非昨天说还在日本呢，虽然生意上的事处理完毕了，但似乎是想在那放松两天，泡泡温泉再回国的。可能是看错了吧，林莫如是想着，只是背影相像罢了。林莫也觉得自己多心了。
就在这时，那男人身边的漂亮小姐转过身来，高举手上的水晶手链兴奋地对着男人说着什么，想是在询问意见。那漂亮的脸庞化成灰林莫都认得。她就是那天在沈凌非公司楼下见过的那位美女，那么说，她旁边的男人就肯定是……像是要解答林莫心中的疑问，男人侧身执起女生的手腕，露出淡淡的微笑，那眼神里充满了由衷的夸赞。
果然是沈凌非本人，林莫的位置虽然隔得远，但却清楚地看到沈凌非的脸。反观沈凌非，沉浸在温柔乡中，不会注意到站台这边的林莫。林莫看着沈凌非那温柔的表情，心里顿时酸酸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这时公车来了，林莫一个箭步跨上公车，从车窗里更是把从百货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看得是一清二楚……
次日，林莫一觉睡到下午，一夜无眠让白昼和黑夜颠倒了次序。起床后的林莫饥肠辘辘，只好在刷牙后到冰箱里翻出牛奶灌了几口，顿时一阵恶心，令他不得不冲向浴室把刚刚喝下去的牛奶一股脑儿的呕出来。胃部上下翻滚着难受，林莫只好在客厅的沙发上蜷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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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这阵绞痛过去。过了好一会，他才勉强能摸索着爬起来，到厨房给自己煮一碗线面。不想再纠结于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事情该怎么发展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林莫指望着沈凌非回来时能有一个解释也就足够了。看来对沈凌非来说，那个女生真的非同一般，似乎是很重视的人物。
出乎意料的，晚饭的时候，沈凌非提着行李箱回来了，一身清爽的样子，看不出出远门的疲惫。林莫看到他的样子也早就了然于心，只是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安放到一边。沈凌非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个巨大的盒子递给林莫“小莫，送你的手礼。看看喜欢不？”
林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沈凌非耸耸肩，一脸愉快，像是料定了林莫会喜欢这礼物。
林莫扯开美的淡紫色包装纸，打开盒子，看了半天，又问了句“这是什么？”
“高达模型。”沈凌非解释到，“限量版的高达w模型，你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个的。”
“哦，谢谢。但是很贵吧，我不要，还你！”林莫盖上盒子，递还给沈凌非。
“怎么？不喜欢？”沈凌非显然很诧异，没料到林莫是这反应。
“不是，是这东西我不知道用来干嘛，我也不会玩，还是送给其他喜欢的人吧！”林莫解释到。
“没关系，晚上我教你怎么拼起来。就当是我去日本给你带回来的纪念品，我们小莫就赏个脸下吧！”沈凌非走过来，一手搂住林莫的肩膀，把模型塞进林莫怀里。
林莫也不再做申辩，不着痕迹地抱着盒子从沈凌非怀里挣脱，将盒子放到客厅去了。
晚饭时，林莫看着沈凌非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炒的菜，随口问：“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动身吗？”
“那是因为想你啊，早上就坐飞飞机回来了。”沈凌非放下筷子，神情自若地说。
“今天早上吗？”林莫问。
“当然，昨晚才临时决定今天回来的。”沈凌非回答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林莫含含糊糊地应了声，便没了下文。为什么要骗我？昨晚你明明就已经在和那位美丽的小姐逛百货了。林莫心里愤愤地想。
晚饭后，沈凌非便把林莫拉进书房，书房里空调开得很大，两人席地而坐，沈凌非拿出自己的工具箱，帮林莫拆了模型的外包装，拿出日英双语的说明书看了一会，便开始动手教林莫怎么组装。两个成年男人像儿童般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高达部件，身边散落着镊子、砂纸、螺丝刀、钳子、马克笔、胶水、美工刀等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工具。林莫本不懂什么是高达，因为他一个农村小还最多拿泥土捏捏小人罢了，对于变形金刚和圣斗士姑且只是听说过，更别说高达了。但毕竟是少年的天性使然，男生们都喜欢享受这拼装模型的乐趣。沈凌非手把手地教林莫打磨、拼接、组装。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两人不再有身份、地位、知识的悬殊，只是专心合作着把手中的模型零碎部件组装成型。
经过4个小时的奋战，小心翼翼地组装起每一个细的零部件，在邻近半夜时分，高达wing0号终于完成了，高30公分左右的模型耗了两人太多的力，但做出来成品还是令人心血沸腾的，看着可以变形的模型，林莫兴奋不已，要知道早些年村长去城里公干，回来时给他们家的林雄带回了一个变形金刚之类的玩具，当时村里的孩子别提多羡慕了，就是要看一眼都要排长队呢，那小机器人林雄拿在手中是何等的威风啊，那时林莫的父亲刚走不久，林莫家连日常开支都成问题，哪里敢想念这种奢侈的玩具，这种玩具在林莫心里就是个梦，只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有能力给自己的孩子买一个罢了。今天自己组装出来的高达，比林雄那小子当日手上的变形金刚不知道要威风多少倍，林莫拿在手中细细摩挲着，简直是爱不释手。
当沈凌非要站起来准备洗漱就寝时，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得动不了了。他拍拍身边的林莫，示意林莫拉他一把，林莫勉强着动动自己的腿，发现也麻痹了，只能无奈得摇摇头。沈凌非了解地一笑，道“好久没这么专心做一样东西了。怎么样？喜欢吧？这可是现在高中男生最喜欢的东西。”
林莫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很喜欢。”此时的林莫暂时忘记了昨晚看到的一幕，只是心中充满了感动，沈凌非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每一次都这么体贴地送给自己美好的回忆，这种温暖的感觉从爸爸死了后就很少体会到了。
晚上，林莫将高达wing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手持巨型枪支的wing显得那么威武，盔甲在窗外透入的月光下熠熠生辉。林莫看着它慢慢地进入梦乡，梦中似乎有一位武装的勇士在守护着他脆弱的爱情……
第24章第24章
又是一周的开始，早上上班族们都无打采地乘着公车和地铁赶往公司进行新一周的工作。这个周一林莫却显得很神，表情愉悦地为咖啡屋里的客人服务着。一天的工作在好心情下结束，下班回家时林莫都不觉得劳累。
买好晚饭的食材，林莫走到自己所住的小区门口时，一辆银色雷克萨斯从远处驶来停在林莫身旁的小区大门边，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楚少皖，他向林莫挥挥手，打了个招呼：“hi，林莫，正想到你们家换衣服呢，上回借宿时借的睡衣和西装在这，谢咯！”说着递给林莫一个致的购物袋，里面整齐叠放着沈凌非的衣服，显然是已经洗好后送回的。
林莫接过袋子，微微一笑。“，你是伤没事了吧？要上去坐坐吗？”
“没事了，我车子也弄回来了。那三个臭小子也已经抓到手了，最近正在狠狠修理他们呢，倒是你，那天晕过去，后来没事吧?那天我有事先走了，后来忙也忘了慰问你的病情”楚少皖语带歉疚，随即微微一笑说，“还有，谢谢你那天早上的煎蛋。呵呵，我就不上去了，本来也就想拐过来还了衣服就走的。”
“哦，那路上小心。88”林莫向他道别，转身向小区内走去。
“诶，对了，林莫。”楚少皖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叫住身前的林莫。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林莫回过头望着他。
“下个星期天是凌非的生日，你知道吗？”楚少皖说，看着林莫一片茫然的样子便好心提醒，“我就猜你不知道，要记得准备礼物哦，给他个惊喜嘛！”
“恩，我知道了。”林莫听完，扬起嘴角，“谢谢你。”
当天晚上，林莫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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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买什么当做礼物，记得上回自己生日时，沈凌非他们送了那一堆东西都挺贵重的，一样几乎就是自己几个月的工资。要买贵的林莫囊中羞涩，买便宜的又怕沈凌非那种公子哥压根看不上眼。折腾到半夜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决定明天到百货去认真挑挑。
第二天下班后，林莫来到百货逛了一圈，4楼5楼虽是男装，但一则自己品味不行，自己的衣服还都是沈凌非挑的，林莫可是自认对时尚没多少概念；二则一件普通外套都是4位数打底，林莫也实在没那个经济能力，人家导购小姐看到他走路时的气质都已经认定他不是个有钱的主，早就爱理不理地让他自己随便看。于是只能把目标转向衣服以外的装饰品了。
商场里大多数饰品都是针对女性的，像斯华洛丝奇的水晶饰品看了一遍，都太闪了，价格挺贵式样愣是没一样适合送给沈凌非的。林莫兜转了半天，已经准备放弃了。这种消场所果然不适合自己。当他向电梯口走去时，看到一家新开业的饰品店正在打折，于是出于小市民思想打折嘛，应该会便宜点，便走了进去。里面多是致的情侣钥匙扣，但没有过多的钻石点缀，更多的是简洁的线条与特殊的造型。经店员介绍，这家trokia专卖店是德国的一个牌子，本市第一家专卖前天开张，现在做活动，单独一个钥匙扣打85折，一对同买可以打8折。林莫看中了一对天使与恶魔的钥匙扣，售价200元，打完折160元整，林莫想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自己带了300块，剩下的钱正好还够定一块蛋糕。于是，林莫平身第一次的奢侈消就完成了。带着店员给自己心包装的礼盒，林莫迅速地离开了这个令人花钱如流水的地方。
林莫回到家，将买好的礼物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便赶紧去厨房做晚饭。沈凌非很晚才回来，满身酒气，看来又是去哪应酬了。林莫给他跑了一杯醒酒茶，便回房间休息，可林莫心里担心，沈凌非这隔三差五毫无规律性地回来，下周末他生日那天会回来吗？
日子很快就到了周五，下午三点多，还在上班时间的林莫接到沈凌非的电话，说是晚上要回来吃饭，林莫想索性晚上跟他说让他周末一定得回来。到了晚上，林莫做好几道拿手的家常小菜，煲好汤等着沈凌非回来，6点半的时候，沈凌非准时到家。他看到一桌都是小菜很对自己胃口，颇为满意。现在林莫俨然成为他的私人保姆，只要他在林莫这住，洗衣烧饭的事全是林莫一手包办，他依旧延续着自己大少爷的生活习惯。晚饭时，林莫忧郁了半天，终于开了口：“下周末晚上你来这吃饭吗？”
“下周末？那么早谁知道啊？周末我朋友们可能有聚会吧。”沈凌非想了想说。
“哦，这样啊……”里面脸上挂着明显的失望，想想沈凌非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于是改口道：“那周日晚上能不能回来一趟？”
“嗯？”沈凌非一听就觉得纳闷，林莫从来不要求自己什么时候要回来，“有什么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林莫想含混过去。
沈凌非看林莫不想说，也不勉强他，想他是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吧，考虑了片刻便点头答应，“好吧，不过可能会很晚的。”
“恩，没关系。”林莫高兴地点点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使他看起来显示出与他年龄相符的可爱。
时间过得飞快，这一周沈凌非没有回来过，林莫怕他忘记，在周六去超雅定了冰激凌蛋糕后，特意打了个电话提醒沈凌非，沈凌非笑着爽快地答应了，还叫林莫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他的临幸。林莫羞红了脸，挂了电话，想着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周日的天气不太好，半夜了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时，地上还是湿漉漉的，不过因为下雨，天气还是很凉爽的。晚上林莫做好了一桌好菜，都是沈凌非爱吃的，不过分量很少，因为他知道沈凌非不会回来吃晚饭，这些顶多当宵夜，而且定了蛋糕，菜做多了也浪。到了八点钟左右，林莫乘车到昨天定蛋糕的店里提货，超雅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做得致极了，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了。林莫提着包装致的蛋糕，想着家里的一桌好菜，心里美滋滋的。在家乡的时候生日对林莫来说就是早餐的一碗太平线面外加两个鸡蛋的概念，生日蛋糕小时候唯一的记忆就是弟弟妹妹10岁生日那天，妈妈托人从县城带回来的，但比起手上这个光外表就差远了。林莫自小有着对吹生日蜡烛的憧憬，但大多是看着别人憋足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自己只有在一旁鼓掌的份，唯一一次吹自己的蜡烛就是去年冬天。想到那个特殊的日子，林莫嘴角就不经意挂上一副浅浅的酒窝，不过今天是为自己喜欢的人过生日，这是平时第一次，林莫光是想到晚上沈凌非吹蜡烛的情景脸上就不由地洋溢着幸福。
走到公车站，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等来自己要乘的那路公交车，听周围的人说是前面的路口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正在处理中，一时半会儿的通不了，有的人就纷纷开始打车了。林莫想想老在这等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沈凌非今晚提前回来了，那不是……好在还有另一路公交车可以回家，就是得穿过对吗百货大厦的停车场，再从小巷横穿过一条街才能到车站，不过对于买了礼物又买了蛋糕的林莫来说，再花钱打车可真就不太舍得花这个钱了，走就走吧！要是林莫咬咬牙花那一笔打车的钱，也就不会有后来看到的那令他不悦的一幕发生了……
夜晚的都市灯火通明，就连停车场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都没有被黑暗吞噬。当林莫准备横穿停车场时，一辆熟悉的奔驰轿车刚刚熄灭了车灯，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自然地走到一起，女人顺势挽着男人的胳膊，笑得灿烂，并且抬头在男人的脸颊印下一记香吻：“happybirthday！”男人的微笑中带着满足，顺势回吻了女人的脸颊。而这一幕正好完全落在林莫眼中，男人那被吻的脸颊林莫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出来沈凌非还能有谁有这样一张出众的脸？林莫当时就楞住了，脚步停留在那对璧人侧前方20m的位置，呆呆地望着他们。胸口有一种强烈的感情呼之欲出，心脏猛烈地跳动着，连呼吸也开始跟着急促起来了。大晚上的停车场有这么一个陌生人停在面前，很快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沈凌非那从身边美女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中明显地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快地如流星，让人在黑夜中还未看清就已经消逝。他身边的叶惜如疑惑地问沈凌非：“凌非，怎么了？认识？”沈凌非不做任何思考地答道：“没见过。”两人挽着与林莫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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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而过，叶惜如还回过头来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拎着蛋糕的林莫。沈凌非却头也不回地拉着叶小姐大步向前走去。此时他心里明白，到了该说清楚的地步了。如真的下定决心要追叶惜如，就应该和林莫之间有个了断，只是这个决定自己迟迟未能下，今天这一幕正好是个契机，迟早是要说清楚的。
林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总之他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家里的客厅里了。也许这房子再也不能称为家了。家是个没有谎言，只有温暖，与最亲密的人共同生活的地方，至少在林莫心里对家的定义是这样的。看着桌上插好蜡烛的蛋糕，林莫冷冷地笑了，他知道自己这样没有学识，没有家世的人配不上沈凌非，而且排除上面两点，光是同样身为男人，两人就永远没有共度一身的可能。因为中国的社会经过5000年封建礼教的洗礼，世俗是容不下同性恋这种畸形的关系的。即使社会开放了，人们的思想进步了，但歧视与侮辱仍然存在，就说自己家乡的乡亲们都无法接受这种关系的存在。但林莫总是奢望他和沈凌非之间的关系能够更加长久一些，毕竟沈凌非是在他10多年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给过他关爱的人。面对冷漠，林莫是不畏惧的，但他怕孤独，怕一个人呆着，犹如父亲死去那年，他在父亲坟前跪了三天三夜的那种对孤独深深的恐惧，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莫希望沈凌非今晚能回来，哪怕只是在12点前回来吹灭蜡烛，自己都能没有遗憾地离开了。因为有回忆相伴，林莫满足了，他并不再奢求其他什么了。两个人的事就应该两个人当面说清楚，今后沈凌非要是不乐意见他了，他会主动离开，绝不纠缠，因为沈凌非并不欠他什么，虽然开始时有逼迫，但之后两人在一起，林莫是自愿的。可现在，沈凌非欠林莫一个解释，解释这几次被自己偶然撞见的谎言。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林莫静静地坐在饭桌边，看着一桌子的小菜早已经凉透了，如同他此刻的心。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自己连跟他说一身生日快乐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当时钟的秒针毫不停留地越过12点时，林莫点起了蜡烛，再一口气吹灭，对着满室冰冷的空气轻轻地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回卧室将买好的钥匙扣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用清秀的笔迹在生日贺卡上写下要说的话语，压在礼物下方。然后开始拾自己的东西……
第25章第25章
沈凌非彻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林莫拎上来时的旅行包，里面装着林莫从家乡出来时的那几件单薄的衣服以及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他给沈凌非留了一张昨夜已写好的便条，将钥匙、行用卡、手机等物一并压在便条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
林莫的第一个目的地是自己上班的咖啡屋，跟经理说明家里有急事需辞职回家，在经理和领班的再三挽留下，林莫还是毅然辞职了，领着为数不多的薪水，到火车站买了一个小时只好出发的票，目的地去哪，林莫并不关心，他到火车站附近的银行把卡里剩余的钱全部转进林妈妈的存折里，将百元的零头取出放在身上备用。办好这些，看看时间，离开车只有半个小时了，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他掏出余额不多的ic卡，拨通了家乡的电话，等到林妈妈接电话，林莫把编好的理由一次性说了出来：“妈，我是林莫，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好长一段时间，我已经把我身上所有的钱转到你的存折里了，可能短时间内没法再给你汇钱了，请你照顾好弟弟妹妹，还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