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呵呵，又是这样。”林莫冷冷地看着沈凌非，“不管我愿不愿意，只要你大少爷一高兴，我就得陪着你，没你的同意就别想离开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凌非想起他与林莫的开始，就有点心虚。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物，想要的时候逗逗，不想要了甩手就丢。告诉你吧，我就是怕你跟我家里人说三道四，一年了，我一个电话都没打回去，连春节都没敢回家，如果你告诉我家里人了，就让他们当做没我这个儿子好了，你还有什么能威胁我的？”林莫的语气终于带了点温度，略微显得激动，“我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沈凌非，我不怕你了，大不了就是豁出这条小命，你要就拿去好了。”
“我也不是同性恋，”沈凌非出乎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但我还是喜欢你，不管你的性别的事，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说完这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没有告诉你的家人任何事，只跟他们说你被公司外派到省外去了，不方便跟家里联系，让他们有困难可以找我。现在，你可以提条件，只要你肯留下来，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林莫陷入了沉默中，他觉得他跟沈凌非简直无话可说，他也知道沈凌非现在说什么都是不会放自己走的了。现在只能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离他远远的。于是林莫想了想，半天才开口说道：“是不是我不离开f市就可以？”看着沈凌非点点头，他继续说：“好，我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会找机会逃走，你不可能锁我一辈子。”
“你说吧，我都答应。”沈凌非对于谈判，一向是有信心有把握的。
“第一，我和你过去的事不能告诉我家里人，也不能让我们村的人知道。”林莫看沈凌非点头便接着说“第二，我需要一份工作，你必须还我一个书店，跟s市一样的那种，不要比那个大的规模，就和那个一模一样最好。每个月书店入的50%作为我的工资，其余的我全不要。书店得可以住人，我要自己住。我还得打电话跟曾羽交代一声，就是我在s市一起住的那个。省得他担心。”
沈凌非想了想说：“不用担心你那朋友，带走你的时候我和他解释过了。而且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工作的，我会负担你的全部开销。”
“我不需要，我是个男人，能自己养活自己。”林莫的语气毫无温度。
“那好吧，”沈凌非不想在这事上争执不下，“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安排好的。”
“第三，我们的关系从今天正式结束。”林莫看着沈凌非微皱的眉头，“其实一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所以“从今往后，我的生活你无权干涉，你也不能管我交什么样的朋友，如果没有必要，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沈凌非不置可否，静静地注视了林莫一会儿就走出了卧室。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林莫就在家宅着度过了。每天有人送饭来，没事干可以看看书房的名著还可以上网。等了三天，很快就有了回音，第三天傍晚，许久不见的沈凌非出现了，“书店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明天开张，二楼的阁楼可以用来居住。”沈凌非说，“明天肖秘书会来接你去看店面，如果不满意可以再找其他的。”
“不用，能住人就行。”林莫说，“我明天就搬。”
沈凌非勉为其难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他知道要挽回林莫的心还需要时间。
第30章第30章
第二天一早，肖秘书就来接林莫，林莫简单取了几件衣服便跟着肖秘书上了那辆黑色奥迪。书店选址就在一所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门边上，肖秘书解释道：“现在家长都很重视孩子的学业，开在中小学边上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升学压力相对较小，对你的书店生意可能会有所帮助。”
林莫点点头表示赞成。车子停在书店门口，现在还是学校上课时间，校门紧闭。肖秘书叫人拉开卷帘门，书店就完全展现在两人面前，里面的格局和林莫之前做的那家差不多，里面的装修却比s市原先那家要好的多。墙刷成了淡淡的茶绿色，靠着墙的书柜是浅色原木材质，灯光明亮。角落处还配有布艺单人沙发，方便顾客看书。林莫一走进书店就觉得一种温馨的感觉，很是满意。
再上二楼，面积不大的空间分成了厨房、起居室、小客厅和卫生间，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显然是请人心设计过的，家居则是现成买来的。肖秘书把书店的钥匙交给林莫说：“沈总交代了，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这是书店的钥匙，最大这把是外面卷帘门的，可以从内外双向上锁。要有什么东西没置办全的，你就打我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林莫接过名片道了谢便送肖秘书出了门。他打量着书店，一半是全新的漫画，64k与32k的版本都有，而另一边是小说，靠近门口的书柜上是一些中外名著装本，算是撑门面用的。
再糟的环境林莫也经历过，这样的书店对于林莫来说是个很好的栖身之地，不用受人管制，有足以保证自己的温饱。那时f市的书店生意是不错的，租漫画和小说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学生，本钱又不需要很多，而且上班时间自由，除了学生的上学放学，一般时间是很闲的，自己还可以看的书。所以林莫这个选择算是挺好的。上学的时候林莫就爱看书，不过他爱看的课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课本练习册之类，也是个爱看闲书的孩子，不过当时条件有限，同学间两三周能有本故事会之类的都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所以林莫在s市的时候趁上班时间把店里的漫画小说看了个够，可惜还没看完就又回到f市来了。
林莫的生活再一次归于平静，书店的生意相当不错，在那个年代，漫画书和小说的租书市场还是很好的，隔壁职业学校的学生天天都来关顾，没几天几个女生还和林莫混得很熟，林莫对顾客租书的时间倒是不那么严格限制，偶尔迟了一天还书，林莫也不计较。书店的书出租的价格也不贵，一本一天也就5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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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很是实惠，小说小本的也一个价，大本的1元每天。一个星期下来，入也不少，有四五百块钱。而且这样的工作对林莫来说很惬意，没有人管你上下班的作息，忙也就忙在学生放学，其余时间他可以好好的在书店里看漫画、看小说。偶尔泡上几包超市降价时买来的廉价茶包，对林莫来说是很好的享受。
林莫想着可以跟家里联系一下，便抽了个早上书店没人的时候，打了个长途回家。林妈妈可是担心坏了，东问西问的，林莫早就想好借口搪塞了过去，叫妈妈放心，自己现在回到f市工作了。问候了家里人的，知道爷爷身体还算硬朗，年前得了场流感，着实病了好一阵子，不过现在好了。弟弟妹妹从夏天开始上了高三，学习开始紧张起来了。家里的小店生意平淡，不过也没什么负担。林莫听了这些也就放心了，林妈妈还问林莫有没有女朋友了，林莫说没有，林妈妈说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反正年龄也差不多了。谈个一年半载的合适就结婚。林莫推说还像多赚点钱，把弟弟妹妹的学供完再找。后来拉了些家常，林莫说好一有空就打电话回家，也答应明年春节的时候一定回家，林妈妈这才挂了电话。
林莫寻思着自己先熬个两三年，弟弟妹妹要是能考上大学，学和生活又是一笔用，至少等他们把学上完，自己对爸爸的承诺有人就做到了。到时候再考虑自己的事才比较妥当。要不自己谈对象结婚对家里来说又是一笔负担。
林莫入住书店一周后，沈凌非开始有所动作，他偶尔会进过书店进来看看林莫，可林莫对他的到来却无动于衷，压根把他当空气，沈凌非也不介意，就坐在书店角落的单人沙发上上下打量着林莫。有时早晨沈凌非会买好麦当劳的套餐带到书店给林莫，他把东西放在柜台上，然后回到对面的车里等着林莫吃掉。第一次是一个熟悉女生早早来还书，看见早餐就问林莫怎么这么幸福，早餐就吃麦当劳，林莫微笑着说：“你要喜欢吃，你就带去学校吃呗，算我请你吃的。”
“真的假的呀，”女生惊喜，看着林莫点头不像是开玩笑，“那我可就不客气咯，谢啦。”女生说着提着早餐就走了，林莫则到旁边的摊点买了份豆浆馒头当早饭。看着这一切的沈凌非很无奈的开车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沈凌非给林莫送来什么东西，林莫都送给了出现在小书店周围出现的人。沈凌非花了不少冤枉钱，不但没有讨好到林莫反倒给自己心里添堵。林莫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北极的寒风，冷冽极了。林莫在附近的人缘是越来越好，书店的客人都评价林莫是个大方友善的人。加上林莫相貌清秀，为人谦逊，附近学校的小女生更是对他喜爱有加，有几个个性外向的还经常在课余时间来书店跟他搭话，林莫对她们租书还给了不少优惠，有新到的漫画书业会给她们留着。她们也经常给林莫带些周边的小吃，有时中午从学校食堂帮林莫打包午饭。一来二去也都成了林莫的朋友，林莫的个性也越发开朗起来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清晨，一个经常来书店的女生大清早就站在门口等候着。林莫一开门就看到她，很是惊讶。这个万小思算是个典型的小美女，人很白，身材也很好，平时很能闹腾的，跟她那一群小姐妹没事就过来找林莫聊天，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可今天怎么突然间文静起来了。万小思看到林莫打开门，就下意识地笑了笑，走进书店，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沉默了一会，等林莫把柜台擦了一遍，再把门口的广告牌放好，她才犹豫着开口：“林莫，你今天有空么？”
“有啊，什么事？”林莫不假思索地回答。
“能请你帮个忙吗？”万小思问。
“什么忙，你说说看，能帮的我尽量帮你。”林莫心想一个小女生能求人帮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能不能……”万小思看了看林莫鼓励的眼神，却还是吞吞吐吐地说，“请你……请你……当我的男朋友。”
“哈？”林莫大吃一惊。
“不是，不是做真的男朋友，就是冒充一下。”万小思急忙解释。
“嗯？出了什么事？”林莫更加好奇，不过心倒是松了一口气。
万小思这才将事情的始末慢慢道来。原来她和她男朋友最近在闹分手，对方有了新的目标，被万小思无意中看到了，非要闹分手，想想又觉得就这么分了搞得被人抛弃了一样，气不过，所以想找林莫客串一下自己新男友，以林莫的外貌条件，足够气气对方了。她就是要让对方知道，她万小思就是分手了也是抢手货。
林莫听她说完也就基本明白她的意图了，十六七岁的小女生，无非是争个面子之类的，林莫想了想便说：“今天么？那好吧，我就当你一天的临时男友，说好了，只有今天哦！”
“嗯，嗯”万小思用力地点头，“放心，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就是陪我去跟他吃个饭。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来搞定。回头找个时间我请你吃大餐报答你。”万小思显然没想到林莫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喜出望外地许诺。
“那好吧。什么时候去？”林莫问。
“今天晚上7点，江滨路上岛咖啡。你提早15分钟到，到时候我在门口等你。”万小思说。见林莫点点头，万小思便兴高采烈地出了书店回学校去了。
到了傍晚6点，书店柜台上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林莫一接电话，那头万小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莫，你准备出门了吗？”
“嗯，换件衣服就出门了。怎么了？”
“没有，提醒你别迟到啊。”万小思说，“那一会见咯。”说完便挂了电话。
林莫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天色刚刚暗淡下来，天边的晚霞还留着一抹艳丽的痕迹，看到万小思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真是活脱脱的小美女一个，林莫走了过去，两人并肩站着还真有点男才女貌的味道。进了咖啡厅，万小思点了两杯卡布奇诺，便和林莫同侧坐着闲聊，到7点整的时候，万大小姐的准前男友才出现。看穿着挺讲究的，一身的nike，年龄大概跟林莫差不多大，身高比林莫可有优势，但长得不如林莫好看。
来人刚坐下，万小思就开始向林莫介绍了“这是我前男友，蒋少华。”接着对蒋少华说，“这我是新男友，林莫。”蒋少华一听脸色立马一沉，冷冷地打量了林莫，然后坐了下来。
万小思看到蒋少华那张臭脸，心里得意极了。她叫来服务生，点了自己和林莫的份，又把菜单递给蒋少华，对方接过菜单看都没看就随便要了份牛排。等服务生一走，蒋少华就开了口：“小思，你非得这样么？我都跟你说了那不过是逢场作戏。”
“那已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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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关系了，以后你爱怎么做戏怎么做。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手。”万小思冷笑着看着蒋少华。
“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要什么我即给你买什么，我最喜欢的只有你。”蒋少华继续努力说服万小思改变决定。
“你对我是够好，可我不喜欢脚踏两只船的男生，就是逢场作戏也不行。”万小思说，“爱情是自私的，当我喜欢你的时候就会一心一意地喜欢你，我只要求你一心一意的爱。”
“可男人在外要应酬，不可能做到你要求的那么专一。”蒋少华辩解着，“只要神上不背叛不就好了？”
“可我们女人就是这么自私，不希望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万小思说，“所以蒋少华，你喜欢我，却不懂得珍惜我。对你这样的男生，我无话可说了，我们分手吧。”
坐在对面的蒋少华陷入一阵沉默，而林莫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听着两人的对话像在讨论自己一年前的心境，虽然自己不是女人，但也是希望能和爱人两情相悦地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所以当看到沈凌非和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出于本身性别的自卑感和对爱情的失望，林莫才选择离开。林莫心想别看万小思现在嘴硬，其实心里肯定很难过，否则也不会尽心机地叫自己客串来气对方，其实万小思心里还是在乎对方的，只是这一点林莫没有捅破，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理感情的方式，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一顿饭吃下了，气氛异常尴尬，就像三个不认识的人拼桌吃饭一样，各吃个的，没有交流，万小思偶尔假情假意地喂林莫吃口沙拉也显得那么不自然。草草地接受了晚餐，三人走到门口，万小思转身对蒋少华笑笑，挽住林莫的手臂作势要走。蒋少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两人，最后狠狠地说了一句“小思，我们两不会就这么结束的。”转身朝反方向走去。万小思听了这话，顿了一下，拉着林莫继续向前走去……
“其实你还喜欢他吧？”并肩走过了无数街道，快到书店门口的时候林莫才开口问。
“……”万小思用沉默回答，但泪水已经忍不住跳脱出眼眶。她哽咽地对林莫说，“人们都说初恋是没好结果的，果然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万小思哭着扑入林莫怀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妹妹般低声哭泣，林莫作为一个朋友，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这个失恋的女孩。
可这一切都完全落入了对面街那辆奔驰车司机的眼里，沈凌非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弹出车门，启动汽车离开了这条街道，徒留那三三两两的烟头在静寂的街道上被风吹走……
第31章第31章
沈凌非出现在书店的次数从上周末变少了，以往每天上下班都要拐去书店附近看看的习惯也没有维持下来。想是要逃避什么似的，沈凌非尽量不去想林莫。可是人有时就是这么贱，越让自己不要想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想。时间终于在5天的煎熬中流逝，沈凌非最后还是管不住自己，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车已经开到了书店那条街的街角。从这个角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书店里的状况，林莫依旧是那淡然的表情，自己一个人捧着本漫画坐在柜台后认真地阅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把看了一半的书倒扣在桌面上，打开柜台的抽屉拿出点零钱放到口袋里，然后走出书店，锁上门，挂上“外出中”的牌子便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看样子是去附近的小吃店吃晚饭。
沈凌非就坐在自己的车上，透过驾驶室的玻璃静静地看着，早上的烦躁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仿佛只要看到林莫，沈凌非就能感觉安心，什么压力都在这一刻释放了。他也不着急，就这么在车里等着。
林莫到隔了三条街的一家大排档吃牛肉面，这家店是万小思她们推荐的，说是经济实惠但是美味不打折。以往林莫都是在书店附近吃的，有点腻了，今天就想换个地方吃吃。林莫点了碗五香牛肉面，味道确实不错，汤头挺浓郁的。美美的吃上一大碗牛肉面，林莫满足地付了钱便往回走，这一带夜路一向还算太平，何况天才刚刚暗下来，可谁知走到一条可以抄近路的小巷时，前面就有两人堵住了去路，林莫也没往前看，下意识地掉头往后走，可后面也围上了两个人。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林莫抬眼看前面的人，很面熟，那人从黑暗中靠近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蒋少华。林莫疑惑地看着他，只见蒋少华一脸阴郁。后面的少年没等林莫说话就开口喝到：“小子，活腻味了吧？敢抢我们大哥的马子？”大哥？这是什么台词？林莫心里暗笑着，围着自己这几人看起来都是中学生的样子，怕是电影看多了吧？见林莫不说话，蒋少华旁边的小毛孩子有点火了，拽住林莫的领子就说：“小子，识相的就快点离开万小思，要不我们对你不客气。”
“蒋少华，你以为万小思离开你是因为我么？”林莫冷冷地开口。
“就算不全是因为你，你也脱不了干系吧？”蒋少华说。
“其实你应该自己想想，她究竟是为什么离开你。如果你好好珍惜她，谁都拆不散你们的。”林莫并不解释，只是点出问题的症结。
“我不是要听你指责我的，痛快的给句话，你能不插在我跟她之间么？”蒋少华开始谈条件。
林莫依旧不置可否，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男孩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就带人来堵自己，有点可笑。可林莫这种态度，看着这群少年眼里无异于挑衅，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一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了。林莫以一敌四，身手再灵活也占不到什么上风，挨了不少拳头……
沈凌非在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吃顿饭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快两钟头了，烛光晚餐都应该吃完了。又想起上周末看到的那一幕，想着难道林莫跟那女孩去吃饭了？沈凌非想到这个就觉得不爽，难道自己对林莫看管得太不严了？可别线放得太长，到时候鱼跑了自己可就亏大了。想着现在和林莫关系这么僵，不能来硬的，沈凌非是放弃了步步紧逼的强硬攻势，改用怀柔政策，林莫的性格沈凌非还是知道的，看似温文的一个人其实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真要是逼急了，估计只有鱼死网破的下场。沈凌非只能耐着性子等着，但心里又担心会再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在他等的相当不耐烦的时候，就看到林莫从原来消失的街头出现了，只见他一手捂着肚子，步伐有些蹒跚地走向书店，那姿势沈凌非看着就觉得奇怪。林莫走进书店，就直接瘫软地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沈凌非一看真急了，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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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急忙从车里钻出来，疾步过街打开书店的门，只见地上的林莫一身狼狈，冷汗布满了额头。沈凌非赶紧蹲下身子，把林莫我外衣掀起来看，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是打架了。林莫看着他动作，暂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好久没这么痛苦地打一架了，刚刚把全身力气都用上了，再死撑着走回书店，现在身上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连自己站起来估计都成问题。
只见沈凌非的脸上马上黯淡下来，沉声问道：“这是谁干的？谁和你打架了？”
“不关你事。”林莫懒懒地说。
沈凌非心想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耽误之急是把林莫抱上楼，检查看看伤势，他一手扶着林莫的背，一手从林莫膝盖下绕过，将林莫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抱到楼上的卧室，轻轻地放到床上。林莫也不反抗，只是一味沉默着，躺到床上后直接闭上了眼睛。沈凌非解开林莫的衬衫扣子，仔细地查看林莫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只有肩膀和手上破了点皮，看来对方下手也不重。但表面看不出什么，沈凌非还是放不下心，出去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叫他过来检查一下。回到房间时，林莫蜷缩着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沈凌非当下一惊，赶紧拍拍林莫的脸，林莫下意识的一手挥开沈凌非的手，沈凌非这才略微送了口气。一切只能等医生来了再说。
沈家的私人医生很快就到了，仔细地给林莫做了个全身心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仅仅是皮外伤，没有内伤，不过因为林莫身上有很多地方都红肿，可能会有炎症，半夜发烧的概率很大，医生留下外敷内服的药，叮嘱了所有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10点，再把林莫带回家是不现实了，沈凌非只好脱下外套，在一旁照顾林莫。他先是下楼将书店的大门和卷帘门都关上，然后上楼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用药酒给林莫擦了擦身上的淤青，再喂林莫吃了消炎药，才端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
到了半夜，林莫果真烧了起来，温度不高，但足以累的沈凌非满头是汗，又是换毛巾，又是用酒擦四肢。折腾了大半夜温度终于降了下去。沈凌非也累的够呛了，刚闭眼没一会，天亮了，看着林莫还在熟睡，沈凌非摸摸林莫的额头，不烧了，才走到楼梯上打电话，定份营养粥，等着粥送来，已经是快7点了，把粥放到桌上晾凉些，林莫就醒了，看着沈凌非下巴上一夜之间长出的薄薄的一层胡渣，林莫无奈地又闭上眼睛，真不想再跟这人扯上任何关系了。可沈凌非看到林莫醒了，想想粥还是趁热喝，就把林莫摇醒，“林莫，醒醒，嘿，醒醒。”林莫再次无奈地睁开眼，沈凌非就迅速地把粥端到林莫面前，本来想亲手喂他，可林莫愣是不张口，非坚持自己吃，沈凌非也不在这时候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就把碗递给了林莫，站在一边看着他吃。林莫慢腾腾地吃完粥，看到沈凌非还是愣愣地站一旁不动，就把空碗往床头柜上一放，开始下逐客令：“你还不走么？不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