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南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他们几人都快速洗盥一番,胡就义穿了胖袄,又拿了网巾,看陈仇敖已经整理好,正对着一面铜镜系着斗篷,还左照右照,不时变换姿势,他也过去。
他身上穿的就是四日前发下的军服了,外面是鲜艳的红色。
各青壮都有全套服饰,胖袄、战鞋、军裤、冬日毡帽、羊毛斗篷。
内胖袄为厚实的棉花,外面为厚布,双袖为窄,长过膝盖,表里异色,就是一面青,一面是红,一面穿脏了可以翻过另一面再穿,有种两套衣衫合一的样式。
按照杨河的规定,新安庄的队兵们,他们身着胖袄,军官外露为红,普通士兵外露为青。
胡就义对着铜镜整理,认真结好网巾,又戴上冬日款毡帽,立时厚实的顿项让他脖子耳朵处非常温暖,他再系上斗篷,领围处厚实的羊毛也让他前面的脖子非常温暖舒服。
厚实的斗篷笼罩下来,周边的寒意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胡就义认真整理着,最后捆上自己的鞓带,别好腰刀跟解首刀,又插上自己的弓壶与箭囊,里面满满的都是重箭,一股猛锐的英气就现出来,跟往日的胆小怕生大相径庭。
不久后,铜镜中也出现胡就业跟曾有遇的头颅,一样对着这边探头探脑的整理。
……
胡就业四人出了自己的宅院,他们都全副武装,按着腰刀在街上而行。
风雪中,街上三三两两的队兵青壮出现,个个胖袄、冬日毡帽与羊毛斗篷,他们或按腰刀或扛长矛而行,寒风撩起他们的斗篷,颇有一种潇洒与锐气。
如果再配上手套,那就是冬日的全部装备了。
不时有人冲四人打招呼,胡就义认真的应答,陈仇敖淡淡的神情,胡就业与曾有遇懒洋洋的。
又有两个队兵从小巷拐来,都是十七八岁,一样戴着冬帽,披着斗篷,外露的胖袄颜色为青。
他们按着腰刀正说什么,看到胡就业四人,招呼道:“胡主管,曾主管,陈主管。”
陈仇敖淡淡点头,胡就义认真道:“是管伍长与呼延伍长。”
却是溃兵管枫与呼延晟,他们入选了火器队,因二人曾是鸟铳兵,编伍后竟都任了伍长。
此时二人沐浴更衣后焕然一新,蒙头垢面的形象不再,那管枫锐目剑眉,英气勃勃,双目颇有神采。
那呼延晟体型匀称,脸型俊郎,肤质好得不类男子,特别眼睛细长,就算此时脸色严肃,也颇有一种让人难忘的魅力。
看这二人,胡就业与曾有遇不约而同撇嘴,胡就业哼道:“小相公。”
曾有遇笑嘻嘻道:“入错行了。”
他们扬长而去,呼延晟面无表情,管枫则怒道:“酸菜鬼,你鸨妈养的。”
不过骂后,二人还是高兴的往戏楼广场而去,终于安定下来了,又被接纳,还是自己喜欢的庄子与队伍,以后就在这边好好过日子吧,流浪的生活,他们已经受够了。
他们按着腰刀而行,寒风撩起他们的斗篷,却很难给他们带去寒意,身上心上暖暖的。
放眼街上队兵,皆是如此打扮,这让二人有些感慨,杨相公真舍得下本钱啊,跟自己见过的上官极有不同,这一套套军服下来,要花多少银子?他也舍得。
他们也听到传闻,说前几日杨相公等去购买军服物资,就花了好几千两银子。
这让二人咋舌,感叹杨相公对手下真好,换成别的人,说不定这几千两银子就铸成银冬瓜,深深的藏在自己地窖中。
三三两两的人群往戏楼广场而去,颇有一些是火器队员,不过与管枫、呼延晟一样,他们都没有扛有鸟铳。
这几天火铳兵都在站队,新购买的鸟铳并没有发下来,他二人的鸟铳也被收走,只有每人的腰刀可以别着。
不过听队上的罗队副说,应该过几天就会发下新火器,然后进行实弹操练,似乎是使用定装纸筒弹药。
这让二人有些奇怪,定装纸筒弹药是什么?(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93章 各人的操练一天2
很快他们走到戏楼广场,这边聚了很多人,清一色的冬日毡帽与羊毛斗篷。
队兵们显得很有精神,又经过几日的站队,他们已经飞快由难民向军人转变中。
各人三五成群的站着议论,却是等着早饭吃。
点卯还早,要到辰时中,也就是早上八点。
其实这时的人都习惯早起,一般卯时,也就是五点到七点就开始一天的操劳,不过杨河放到辰时中,美其名曰让士兵拥有充足的时间休息,真实原因是他不想那么早起,放在八点的时候比较合适。
不过早饭时间还是很早,约六点半到七点,所以众人都要早早起来,免得赶得晚了。
看广场上各人虽聚着闲聊,但心思都没放在说话上,众人闻着戏楼厨房那边传来的阵阵香味,都是坐立不安的等待。
管枫、呼延晟二人也是焦急等着,流浪的生涯让他们常年饥饿,看见吃的,那眼睛都是绿的。
终于,戏楼厨房那边传来几声铜锣的响声,有人喊:“开饭了。”
立时众人蜂拥而去,管枫、呼延晟二人也连忙挤去。
早餐还是很丰盛的,每个队兵一个大大的煎饼或者烙馍,还有一大碗马肉汤,比起普通的妇女老弱,他们的伙食配给会多一些,开饭时间也排在第一波。
当然,他们的训练也颇为繁重。
众队兵拿了食物,三三两两聚到广场上,或站或蹲,一片的欢声笑语与咀嚼声音,足量的饭食肉汤让他们心满意足。
“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一来就可以吃饱,可要好好操练,报效相公。”
说话的是火器队一甲甲长马祥,他原是杀手队三甲甲副,新编伍后,他荣升为火器队一甲甲长。
管枫、呼延晟二人也在火器队一甲中,甲副是一个叫虎蹲炮的家伙。
马祥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人长得干瘦,吃东西的时候吧唧吧唧的响,人也喜欢蹲着吃。
旁边的火器队兵一片的应和,然后大口啃着手中的食物,真香啊,入了新安庄后,天天能吃饱饭,这是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
这一切都是杨相公带来的,马甲长说得对,确实要好好操练,报效相公。
管枫埋头啃着手中大饼,含糊应了一声,依他往日经历,上官说话的时候,最好还是捧场下,这样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呼延晟听着马甲长吧唧吧唧的啃食声音,还有唾沫星子、食物残渣乱溅,则是眉头微皱,离他远了一些。
吃过早餐后,众人又生龙活虎起来,他们交回碗筷,一些人则自觉练习起来,或站队,或玩起石锁。
广场上摆着一些石锁,原是庄丁们练习用的,也被找来,供队兵们练习臂力,腰力之用。
冷兵器时代,最优良的锻炼器械还是石锁。
辰时中,早上八点了,就听一声锣响,戏楼二层探出一杆三眼铳,然后一声鸣响,巨响有如雷吼。
众人一凛,纷纷按队站好,很快,杨河打着披风,戴着幞头,在杨大臣,韩官儿,罗显爵,米大谷,杨千总,陈仇敖,胡就义等人簇拥下,走下戏楼,来到戏台之上。
除了杨河,他们皆系着斗篷,穿着胖袄,外露一片鲜艳的红色,极为精神。
杨河走到台前,他举目看去,一百多个青壮站在广场上,他们在寒风中肃立,一色的冬毡与斗篷,颇有肃然之意。
他点了点头,说道:“点卯吧。”
杨大臣喝道:“是。”
手上拿着一份名册,就走到台前。
这事由他负责,毕竟庄中“武人”中,只有他一个不是文盲,不由他点名,由谁?
杨大臣一一点名,每个被点到者都大声应答,便是身旁胡就义等人也不例外。
不过也有人未在此中,便如韩大侠、张出恭兄弟。
韩大侠经常外出哨探,甚至有时陈仇敖,胡就业,曾有遇等人都常被他叫去。
庄中只有这些老兵,又常年在荒野中活动,唯有他们适合作为夜不收在外活动。
张出恭兄弟也要忙着准备器械,所以不点卯,只匆匆赶来戏楼签到后又走了。
所以他们与韩大侠父子虽都挂名操备所副主管,但很少参与训练队员,而且闲时,韩大侠还要练习骑马。
杨大臣点卯完毕,队兵全员到达,杨河点了点头,现在他队伍的操练,就是上午站队,下午识字。
经过几天的训练,虽手下军官很满意队兵的表现,特别张出恭等人感叹,认为这样下去,新安庄的队兵,将比很多营兵还要精锐,但杨河不是很满意。
这些队兵干站着还好,若是一运动,或是向左转,向右转,那就惨不忍睹。
以后要练习阵列,那就更不可想象。
他心中叹息,要将一堆农户难民训练成精锐的军人,任重道远啊。
他向队兵们训话:“这几天队伍训练,你们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不过我也听到抱怨,说这样队列训练不知有什么用,象木杆似的傻戳着……”
杨大臣,罗显爵等人脸上现出愤怒,谁这样说?
被他们知道,他们定然将这些人拉出来狠狠打军棍。
只有胡就业,曾有遇脸色怪异,胡就业偷瞥了弟弟一眼,看他满脸认真的听着杨相公在训话,心中就是一叹:“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果然这个弟弟大义灭亲,偷偷私告去了,好在杨相公没有点名。”
杨河说道:“杨某要说这个想法大错特错,队列与纪律,方是军阵第一。戚少保也说过,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万军之中只如一人,如此方可天下无敌。当日青铜山之战,我长矛阵杀得匪徒胆寒,也在队列二字!”
所有老兵感同身受,杨相公的话说到他们心里,当日之战,确实如此。
管枫与呼延晟在下面站着,也是不由自主点头,他们曾在军中,自然明白些内中的道理。
只是杨相公一个读书人也明白这些,真是奇了。
杨河在台上强调队列的重要,最后他道:“你们不要小看队列,这是强军的一切基础,以后你们训练成了,回想今日就会知道。他日你们捍卫家园,尽忠职守,射杀蛮夷,歼灭匪贼,照亮信仰,杀死败类,遵从忠义,唤醒世人,守护文明,让这片土地再次伟大,所有的一切,都在今日!”
下方所有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很多人胸口热腾腾的,似乎有血液要冲出来。
很多人激动得呼呼喘气,原来只是站队,就有这么大的意义。
现在大伙吃好喝好穿好,又为了家人庄园,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管枫、呼延晟二人也惊住了,似乎有一种陌生的情绪要从胸口冲出来,让他们麻木的心灵紧绷绷的,身体微微发颤,最后似乎化成一种叫热血沸腾的东西。(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94章 铜栓
杨河随便煽动两句,就将训练交给教官们,罗显爵呼喝咆哮队兵们站稳站好。
韩官儿纠正着各人,他话比较少,一般只说一句:“站好了。”
胡就义很有耐心的巡视着,他经常道:“都站好了,小心被打军棍啊。”
看得出来,面对众人时,他还有些胆怯,不过似乎有一种叫责任感的东西督促着他。
杨河回到戏楼,他的办公室在三楼,推开窗户,就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场中一切。
这边一桌几椅一书柜,然后桌旁放着一个黄铜火盆,不远处还有一个炉子,上面温着一个陶制的茶壶,便是胡就义送给他的那个茶壶。
实在说,杨河是个比较怀旧的人,这个茶壶用惯了,就一直用。
他坐的椅子,也仍是那张缴获的黄花梨官帽椅。
比起广场上,戏楼内当然温暖很多,不过经常有风从缝隙中透进来,似乎要把人的手脚冻得冰凉。
戏楼已经年久失修了,大的缝隙到处都是,直有四面透风之感,唯一好处,火盆中的炭再旺,也不怕烟气烟毒。
而且比起在荒野中流离逃难,眼下的生活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火盆中的炭仍然旺,不时轻响一声,看上去就暖和,炉架上的茶壶还在冒着热气。
杨河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寒冷的冬天,喝上一杯热茶确实是非常惬意的事。
他皱眉深思,村庄新立,千头万绪,眼下虽买来很多物资,不过仍然很多东西缺乏。
比如说医药用品,还有冬衣,青壮可以穿全套的军服,但庄中老弱与妇人,只得自己制衣服。
这事杨河已经交给孙招弟她们,缝制男用冬毡帽,女用卧兔帽,还有各人的羊毛衣裳,庄中每人都必须有一套。
手套,也是必须要有的,还有各类的器械,比如说队兵们使用的定装纸筒弹药,他们的椰瓢袋,他们的皮带,还有各盾牌上的索带,都必须制过。
特别庄中工匠太少,读书人太少,这是让杨河头疼的。
还有……
杨河走到墙壁上,这边的木板上有他划的地图,这是一副周边地势图。
他新安庄摆在中间,北面是白山社,布着一些小村寨,然后靠东北面是占城集,这是一个大圩寨。
然后再北是黄山社,有一个顺河集,过去就是邳州徐州界。
又在辛安社的西面,有刘庄社,东面是董家庄社。
再东面有青羊社、木社,木社店、桃源社等社,分布着一些大小村落。
杨河看着焦山那边沉思,依韩大侠的哨探,那边的匪徒还没有动静,自己暂时还有时间。
……
杨河打算看看各方进度,他下了三楼,二楼是杨大臣,齐友信,严德政三人办公地方,几人合用一间。
此时齐友信与严德政正埋头忙着,杨河也不打扰他们,直接下了楼。
他到了戏楼下,天色灰蒙蒙一片,一些细小雪花不断的飘落,广场上众人正热火朝天的训练,杨河也不惊动他们,直接往庄的西北角走去。
街上寂静少人,因为所有人都在忙,除了一些安排的巡逻青壮。
他到了西北角,这一片已经开辟为工坊,缝作坊,兵器坊,火器坊,所有人手都分配完毕,甚至大的孩童也充为学徒,半工半读,半天读书,半天做工,庄中几乎没有闲人。
杨河来到缝作坊,这边孙招弟正带着众人忙活,满屋子的女工与布裳皮料。
她们的活计,便是缝制冬衣手套,还有各色皮带索带,油布挎包等,女子比较细心,这些便由她们制作。
杨河进去时,大小妇女都是羞怯低下头,仓促不安,对这个杨相公,她们皆是又敬又畏。
这事很奇怪,事实来说,杨河才是庄中最大的钻石王老五,然庄中不时有妇女对韩大侠等人抛媚眼,但没有一个人敢对他流露一丝一毫的爱慕挑逗。
这显然是身份差距太大,众女人对他的敬畏,已经全部超过爱慕。
不过孙招弟则是立时迎出来,连声道:“相公来巡视了?快快进来,外面可冷了。”
她又要搬火盆,又要倒茶,杨河示意她不必多礼,顺手取起一个油布包看,这是火器兵背在右侧的挎包,放置定装纸壳弹药用,约可装三十发定装子药。
此时上面已经穿了背带,背在身上后,可用铁铜扣调节长短,一般普通士兵用铁,甲长队长级的军官用铜。
杨河点了点头,还是满意的,毕竟这挎包是他自己设计,搞出样品后,让孙招弟等人照着制作,依样画葫芦。
看上面的铁铜扣打制得颇为精致,这是张出恭兄弟的功劳。
又取起另一个油布包看,款式略有不同,不过同样有背带,可以背在身上,这是椰瓢袋,放置水壶之用。
又有腰皮带,孔洞样式,便类杨河腰间的鞓带,军官为铜扣,士兵为铁扣。
有索带,可以穿在盾牌上,然后背在身上,同样可调长短。
还有手套,以厚实的麻棉布制成,这也是杨河设计。
其实若不是皮手套,手套最好用织,织法杨河当然知道,只是太慢,暂时用布吧。
他大体看了一圈,对孙招弟的工作还是满意的。
窥到杨相公脸色,孙招弟在旁露出笑容,她是个玲珑的人,知道杨河关心什么,就向杨河保证,到十一月份,庄中老小的冬衣手套都可以缝制完毕。
杨河道:“也不必太赶,记住,质量是第一位的。”
孙招弟道:“相公教训得是,小妇人记住了。”
她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相公要的皮套子已经制好了。”
她取来一个套子,却是杨河设计放置手铳的枪套。
杨河看了,上好的牛皮,缝制得也颇为精细,枪套后面有套环,皮带可以从中穿过,有点类似西部牛仔的枪套。
杨河解下自己的鞓带,将枪套穿入了,移到自己的身体右侧,然后将自己的手铳插入。
他试了几下,插枪拔枪都非常便利,最后他拔出,手铳在手中灵活转了几个圈,又插回枪套。
他掩好披风,离开了缝作坊,到兵器坊看看,这边盛三堂等人制作盾车悬户等。
庄中队兵已经有大量盾牌,长牌与圆盾,但杀手队可以背着自己的盾牌,火器兵却不能,所以若野外作战,就需要掩护的盾车。
暂时杨河设计两种盾车,都只有二三十斤,可推可拉可扛,一个人就可以轻松带着走。
这种盾车以硬木所制,厚达一寸,也就是三十多毫米,可以很好的防护弓箭,就是一般的弩箭也无法击穿,刀砍斧劈也奈何不了,可以给后面的火铳手极大的安全感。
但有一个弊端,可防弓箭,防不了火器。
可防火器的盾车,至少重几百斤,太笨重了,需要的原料也多,杨河没有办法。
他虽购买一些物资,然要省着用。
最后他来到张出恭兄弟的火器坊,这边有一些老弱正忙着,按着一处处竖立的编号区域,正分装着定装纸筒弹药。
每铳情况不同,只能分装了。
杨河也有向邓大使购买一些散的铅弹,大小不等,张出恭兄弟测试每铳情况后,定下各鸟铳的装药量还有铅子大小,就每杆铳定一个编号,暂时按编号挑选铅子。
又依火药用量,各包装五百发的定装纸筒弹药。
杨河到时,这边腾腾的热气,张出逊似乎拿着一个物件端详着,旁边张出恭与张出敬也是一副沉思的神情。
看到杨河,张出恭三人慌忙施礼,杨河摆摆手,道:“打制出来了吗?”
张出逊郑重道:“按相公的设计,小人等已经打制出来了。”
杨河深吸一口气,道:“试试吧。”
张出恭取来他的鸟铳,已经经过一定的改装,成了燧发枪,特别膛底处空空的,两头光,却是丝转已经取出来了。
铳管制好后,不是说后门就是封闭的,也是两头光的铁管,只是使用丝转套上封闭,作为膛底。
“丝转,左转则入,右转则出。铳腹既长,如铅子在内或克火门等项,取开后门丝转,以便修整。”
——戚继光,《纪效新书》。
这事实就类后世的螺丝与螺帽,扭转开后,也利于后膛的清洗与修理。
然后张出敬取来一发定装纸筒弹药,张出恭接过,直接将定装纸筒弹药从膛底后面塞入,不再是前膛装弹。
然后张出恭接过弟弟递来的物件,那是一个铜栓,形状就类后世的枪栓,但其实更象螺丝与螺帽的结合,只不过没有螺纹罢了,而且也是实心的。
铜栓全身黄铜制,打磨得非常光滑,充满了艺术的光泽,特别前端有一处样若弧刀。
张出恭缓缓的将铜栓朝铳管塞进去,那膛底处铳管端也早用厚厚的黄铜包裹了一层,一声响,前端细小的部分已经套进去,余下部分挡住,就如弹壳无法全塞进去。
然后张出恭一扭转,又一声响,铜制的栓卡在木托后一个专门的空槽部位。
似乎还有一声响,似乎是里面定装纸筒弹药被划破的声音。
又似乎有沙沙的引药泻入火门巢的声音,却是铳管的位置移过,使火门口略为倾斜。
“可将铳身往右侧倾倒一下,让内中引药进入火门巢更多。”
杨河说道。
张出恭依言而行,最后他将击锤扳下,卡卡卡的声音,击锤已到待击发位置。
他似乎有些激动,他的两个兄弟一样屏气凝神。
最后张出恭扣动板机,一声巨响,火门处与铳口处都是硝烟弥漫,不过不是实弹,没有铅子飞出。
就见张出敬与张出逊满是吃惊而兴奋的神情,杨河也是呼了口气。
他刚才看得很清楚,仍然有一些漏气,但都是温暖的白雾,并不会伤人,不象佛郎机那样泄露灼热的火气,会伤到身边的人。
这就足够了,毕竟都是百步之内战斗。
他脸上露出笑容,这是革命性的成果啊。(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95章 改进
曾经火枪的发展历史经过几个阶段,突火枪、火门枪、火绳枪、燧发枪,最后是后膛枪。
与前膛枪相比,后膛枪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前膛枪士兵必须直立装填,目标暴露太大,装填手续又非常繁杂,在战场上手忙脚乱非常容易出错。
比如慌乱中将铅弹而非火药先塞入枪口,造成不发弹,只能退出行列慢慢将弹头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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