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南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他就这样蹲着打了三发,每次皆是快捷无比,最后他更是趴下,装填、发射!
下方各人更是目瞪口呆,这才多少息,杨相公已经打了多少发了?
这是什么铳,如此犀利?
还可趴下打,蹲着打?
同时众人叹为观止,他们队伍不论新人老人,其实都见识过杨河的本事,想不到杨相公用起火器来,也是如此的精锐出众,还有什么杨相公不会的?
铳声一声接一声,白烟弥漫,扑鼻的硝烟味隐隐进入鼻中,看着杨河射击,下方众火器兵都是大张着嘴。
甲中管枫与呼延晟也是睁大眼睛看着,管枫喃喃道:“这是什么铳,可以从膛后装填,还可蹲着趴着打……呼延哥,那是掣雷铳吗?好象你用过那铳……”
呼延晟皱着眉头,掣雷铳他是用过,但是……似乎……好象……
这时甲副虎蹲炮转头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相公不是说了,这铳叫新安铳。”
这个憨憨的汉子乐呵呵道:“这铳太好了,从屁股后装填,要是俺有这铳就好了。”
甲长马祥则神神秘秘道:“俺听说了,这铳叫相公铳,是杨相公自己亲手设计的。”
杨河的一番表演,震动了众火器兵的心,激起了他们极大的训练热情。
人人都想拥有一杆新安铳。
……
又四日后。
天地苍茫,大雪连绵而下,原野白茫茫一片。
新安庄门打开,有四骑蹒跚出庄,却是韩大侠,陈仇敖,曾有遇,胡就业四人。
昨日韩大侠哨见周边似有匪贼窥探,他禀报后,杨相公极为重视,责令韩大侠继续出哨。
为了安全,令陈仇敖三人随同,同时还个个身着重甲。(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97章 废屋
雪落如麻,沙沙的声响。
四骑出了新安庄,就往北面的白山社而去。
那边地界好大的一片平原,分布一些小村寨,然后白山社与黄山社之间就是焦山。
四骑越过北山丘陵,往山下平原而去,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很难看清原野,韩大侠四人策在马上,都是低着头,抵挡阵阵呼啸而来的风雪,口中呼出的,尽是浓浓白气。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四人披了厚厚的斗篷,都穿着铁甲,甲片臂手涂了红漆,又有八瓣帽儿铁尖盔,举止装备,都显示他们是极为精锐的军人。
野外出行,必要装备给养不可少,他们马鞍后还有帐篷,毛毯,豆料等必需品,肉干,烧酒,饮水等给养品,此外还有兵器,盾牌等等,有携带弓箭的,还背了双插。
他们抓着缰绳的手一样戴了手套,非常厚实,端口处是厚厚的羊毛。
还有顿项,除了防护四面脖子,自然也有保暖作用,细碎甲片内衬就是厚绒。
不过虽全副武装,风雪席卷之下还是让人全身发抖,天气太严寒了,凌冽的西北风吹着,夹着鹅毛雪花,特别骑在马上高高的,似乎都要被风雪卷走。
四人已经满盔满衣的雪,就是抓着缰绳的手套也是厚厚一层白。
胯下马匹不断打着响鼻,喷着浓烈的白气,落满雪的环境,马匹奔驰也困难,况乎四人也不敢奔驰。
这段时间他们虽练马术,但小跑可以,骑在马上飞跑就不行了。
风雪太大了,这样顶风跋涉让胡就业受不了,全身冰寒不说,他的马术在四人中也是最差的。
他甚至没抓缰绳,只是搂着马匹缩在马鞍上,将斗篷裹得紧紧的,让胯下战马跟着前方三匹走。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大叫道:“老……韩……歇歇……啊……”
却是冻得狠了,说话哆哆嗦嗦都不利索。
韩大侠听到,在前方回道:“到前面……废庄……去……”
前方仍是一片白,荒野寂静无人,偶尔一些杂草从雪地钻出来,四周似乎人烟已经彻底绝灭,又有时看到几具伏尸,却是冻饿而死。
每当看到这种绝灭的景象,韩大侠就会想起新安庄,庄中的种种温暖,热腾腾的饭食,还有家中温暖的火炕,他愿用生命来守护那片地方。
雪依然下,刺骨的寒风呼啸横扫,就在四骑都要被冻木时,他们看到前方一片村庄的影子。
……
这是一片废庄,满目荒凉,处处是烧毁的房屋,成堆的瓦砾,被拆掉的门窗。
炊烟断绝,荒草塞路,狐兔乱窜,甚至不时可看到废屋边堆堆白骨。
此时整个废庄都掩盖在一片银白中,到处是积雪,只有走进庄之后,路上的雪层会薄一些。
韩大侠四人找了一间稍好的废屋歇息,不过寒风仍然拼命往门缝里钻,夹了一些细小的雪花在屋内飞舞。
胡就业哆哆嗦嗦道:“冻死老子了。”
随后他身影不见,唯有四周不断传来破门拆窗的声音,很快他抱来一大堆木板,窗户,桌椅的残骸扔在屋间。
又快手快脚用几个石块堆了个火塘,将柴木搭进去,扔进一些枯草,又取出自己火镰,快速取出内中火石与火绒,扯一些火绒缠在火石上,将火石用力在火钢划几下,火绒才红亮起来,
却是手脚麻木了,有些不灵活,胡就业骂骂咧咧的,嘴上又小心吹着,很快火绒燃起,扔进塘中枯草内,浓烟中,枯草被点燃,很快,又点燃干枯的柴木。
最后柴木“噼啪”的燃烧起来,变成熊熊大火,温暖气息出现在废屋中。
胡就业呼了口气,脱下自己外罩的斗篷,抖去积雪,从马鞍上取下铁壶,倒了一些酒就开始温酒,很快浓郁的酒香飘扬。
看他手脚麻利,搭建的火塘科学合理,显然平时没少干这些事。
曾有遇几人也在旁忙着,寻找柴木,舀来积雪,架上小铁锅就开始烧水煮肉,水烧开后将干硬细碎的马肉投进去。
同时各人倒一些酒,也放在铁壶上温着。
韩大侠,胡就业,曾有遇三人围着火塘忙,陈仇敖一声不响的喂养马匹,给它们松松鞍具,喝些水,吃些豆料,同时耳朵竖着,探听周边的动静。
外面仍是寒风呼啸,一片的雪落沙沙声。
风雪灌进来,火塘中的篝火摇晃,柴木“噼啪”的燃烧得更旺。
不久,火塘上架的铁锅铁壶都是沸滚,浓浓的酒香与肉汤的香味,四人拿出木碗都倒了,找来坐的东西,或喝酒或喝汤。
天寒地冻的,醇香的汤汁烧酒进入胃部,让人全身舒服温暖,四人都满足的呼了口气。
胡就业狠狠灌了一口热腾腾的烧酒,长出一口大气,又拿着筷子到锅中捞了一块肉大嚼。
他含糊不清的抱怨:“这么冷的鬼天气,还要出来哨探……这下着雪的,甲又这么重……日嫩管管,老子倒霉了……”
“嗯?”
韩大侠猛的看向他,一下站起来,一身的甲叶锵锵作响:“就业兄弟,你说的什么话?庄中情形你也知道,我们刚立足,周边又满是匪贼,我们不出来谁出来?你再敢说这种丧气抱怨的话,小心某军法从事!”
说到最后时,他已是声色俱厉。
曾有遇忙笑嘻嘻的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兄弟,不要伤了和气……这天确实冷了一些……不过韩大哥说得也有道理,过去了,就这样过去了,和气要紧……”
胡就业撇撇嘴,不过也不说话了。
四人烤着火安静坐着,默默分享着食物,火苗摇晃,映在他们铁甲上忽红忽暗。
不知过了多久,陈仇敖忽然道:“雪停了。”
余者三人都是看去,果然外面沙沙的声音已经不闻。
韩大侠起身去拉开屋门,一阵风席卷进来,带着一些雪粒,不过外面的大雪确实停了。
曾有遇也站到门边叹:“几天都在下雪,总算停了。”
韩大侠对外面看了一会,说道:“动身吧,还要赶到和庄那边去。”
他们整理装备,紧好鞍具,又取来各自斗篷系上,胡就业将自己的酒壶塞入鞍后的褡裢中,珍惜的道:“这野外天寒地冻的,有酒暖和身体真好,就是给喝的不多。”
各人最后理好自己的兵器,牵着马匹,就要走出废屋。
韩大侠走在最前面,忽然他脚步一顿,街那边东拐处他记得一片雪白,怎么突然多了几行脚印?
也就在这片刻之间的事。
他悄声道:“进去。”(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98章 雪血
四人商议,觉得还是要探探情况,不过那边形势不明,一人摸去,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四人齐去为好。
韩大侠吩咐马匹就掩藏在这废屋之内,然后四人摸过去看看。
他们整理自己的兵器,韩大侠与胡就业都调了调弓弦,理一下别着的腰刀,曾有遇也取下自己的镋钯。
陈仇敖一样整理自己的装备,他除了皮盾长刀,还背着标枪袋,内有五根标枪。
韩大侠安排队伍,出庄前杨相公曾吩咐他遇敌时要保持阵形,最好以陈仇敖举盾在前,他与胡就业居在后面射箭,然后曾有遇断后,同时负责掩护两翼,此时他也这样做。
当下他们摸出屋去,陈仇敖持着圆盾走在前面,手上持了一根标枪。
韩大侠与胡就业跟在两旁,手上持着八力弓与七力弓,弓弦上都松松搭了箭。
又有曾有遇持着镋钯在后。
他们一步步的走去,军靴踩在雪地上沙沙的声音,还有甲叶轻轻的碰撞声。
该庄两条长街,将庄分为东南西北,废屋离街心不远,这一片多是倒塌的房屋,有些瓦砾甚至要堆到街心,枯草处处,不过此时都是积雪,往前东拐不远处就是脚印的源出地。
忽然陈仇敖一顿,停下了脚步,韩大侠三人也是一凛,因为他们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几百流民,一个庄子,不从攻进去就是……我们焦山寨人多势众,还要大雪的天出来哨探……娘里个腿……几个掌盘脑头……”
韩大侠四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焦山匪,可能要打自己新安庄主意。
他们继续摸去,这时拐角处沙沙的脚步声,猛然一个匪贼出现在四人眼中。
这贼面带煞气,看上去精壮有力,裹着绿色的厚布头巾,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他肩上持靠一根大棒,后方木柄,前方包着铸铁,颇为沉重,特别前方铸铁处还加装有短刃。
整个人看起来煞气十足,颇有冷血的味道。
陈仇敖目光一缩,不假思索,手中的标枪已是呼啸而出。
这贼手上的大棒对他威胁太大了,大棒可敲可刺,特别对重甲与盾牌极有威胁力,戚继光就非常欣赏这种兵器,军中颇多大棒手。
一看到这贼手中大棒,陈仇敖就感觉到极大的危险,立时先下手为强。
那贼看到四人,也是一愣,然后标枪呼啸过来。
这贼反应也非常快,就要躲避墙后,然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却没有跟上,而且陈仇敖速度太快了。
标枪带着凌厉的风声过来,噗哧一声,点点血花溅出,已是刺透他的右侧身体,然后锐利的矛头从背后透出,一蓬血雨带出来。
立时雪地上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上面还腾腾冒着热气。
这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摇摇晃晃站着,就是一声凄厉的咆哮。
然后拐角那边一片惊叫,又有一个戴红缨毡帽的匪贼出现,手上持着夹刀棍,又是跟大棒差不多的武器,只不过棍前方夹的是刀刃,可劈砍,可敲打。
“崩!”
韩大侠的八力弓射出重箭。
重箭呼啸而去。
“噗”的一声,这戴红缨毡帽的匪贼立时踉跄倒地,却是脖颈被射穿了。
他滚在地上挣扎,鲜红的血沫不断咳出来,周边的雪被染得更红了。
又一个裹着红巾的匪贼露头,胡就业的七力弓射出箭矢,血花点点,这匪贼心口中箭,又是踉跄翻滚在地。
拐角那边更是大叫,几面盾牌出现,后面一些人影,然后弓弦的声音,几根箭矢呼啸过来。
“笃笃”的声响,陈仇敖的盾牌挡住三根箭,不过韩大侠此时闪出射箭,一根箭矢却是射中他。
不过他披着铁甲,那箭矢斜斜射在他左胸口甲叶上,冒出一溜火花后滑走了。
这就是装备的重要,身上的铁甲给韩大侠他们提供了良好的防护。
陈仇敖又是一声大喝,一杆标枪在手,又是用力投出,那边一面盾牌就翻倒了,一个匪贼连人带盾都被刺翻在地。
那边一阵惊叫,然后也有两杆标枪投射过来。
陈仇敖盾牌一扫,一杆标枪被他扫飞,然后又有一杆标枪擦着胡就业头盔不远而过。
他恼怒非常,手中七力弓连射三箭,对面传来惨叫,有身影扑倒地上的响声。
箭矢呼啸,双方互射,对面似乎人多,但韩大侠四人个个身披重甲,不惧箭矢,却是占了优势。
他们仍然步步紧逼,往那边压去,那边匪贼有些慌乱,有人叫道:“对面是哪镇的军爷,我们是焦山上的好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等井水不犯河水。”
又有人大叫:“兵匪一家,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但韩大侠等人不理,仍是逼去,那边又扔来标枪,还有一把阔刀旋转而来。
陈仇敖等人闪过标枪,那阔刀朝韩大侠而来,忽忽旋转着,带着耀眼的刀光。
韩大侠头一低,那阔刀卷走了盔上几丝红缨。
胡就业不断射箭,他看匪贼的弓箭对自己铁甲无用,更是走出盾牌之外。
猛然一根箭矢飞速过来,正中他咽喉外面的顿项甲片。
虽有甲保护胡就业安然无恙,不过这一箭也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不由大怒。
猛然对面一声巨响,硝烟弥漫,却是一个匪贼开了一铳。
陈仇敖一边盾牌碎裂,这铳没有打中他们,堪堪击在盾牌边上,但足以让四人冒出一身冷汗。
韩大侠喝道:“冲上去。”
双方互射,决不出胜负,还是要短兵相接,更何况对方还有火器,不能等他们再装填好子药。
当下韩大侠、胡就业收起弓箭,拔出自己的腰刀,曾有遇一直断后,也挺起自己镋钯。
陈仇敖扔了残盾,就拔出自己长刀,四人踏着积雪,就冲了上去。
“杀!”
陈仇敖冲入匪贼丛中,手中长刀一个猛劈,铁甲锵锵中,一个持刀匪贼半边身子都差点被劈去,大股的鲜血撒出。
他与陈仇敖同时用刀,但他速度没陈仇敖快,于是死的就是他。
然后陈仇敖又一个直斩,一个匪贼嘶声叫着,握着兵器的右手臂血淋淋掉落。
胡就业吼叫扑去,一个匪贼慌忙迎来,他手中腰刀劈在胡就业胸口上,火星溅起,铁甲被击的刺耳声音。
胡就业不理,手中腰刀直刺,哧的一声,直刺入这贼的小腹!
这匪贼如野兽般的嚎叫,想阻止对方利刃入腹,他的双手甚至抓在刀刃上,血淋淋都是鲜血。
胡就业狞笑着,锋利的刀锋在他脏腑中绞动,让那匪贼更是发出凄厉的嚎叫。
猛然剧烈的金铁交击声,胡就业一震,却是一贼在他身后劈了一刀,他身着铁甲没事,但身后的斗篷却被劈坏了。
胡就业大怒,手中腰刀抽出,带着喷泉似的鲜血撒落,然后一撩。
身后这贼脖颈处的鲜血就狂喷出来,踉跄后退。
胡就业还想上前补几刀,解了斗篷被劈坏的恶气,却发现自己迈不开脚步。
他低头一看,竟是最早那持大棒的匪贼,他身上串着标枪,竟还没有死。
此时他睁着死鱼似的眼睛,直直瞪着胡就业,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小腿。
“我日嫩管管!”
胡就业一把抽出腿,沉重的战靴就踏踩在这贼的头上。
他一脚下去,立时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满地都是,雪与血混在一起,成了非常诡异的东西。
胡就业连踏几脚,这贼的头就被他踩得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放眼仍是白茫茫的,唯有这边满地的雪,满地的血。(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99章 短斧
四人冲出时,陈仇敖处在最前,然后胡就业在右翼,韩大侠在左翼,曾有遇仍在最后。
韩大侠持刀冲上,一个头戴狐帽的粗壮匪贼吼叫着,手持短斧恶狠狠劈来。
双方互冲而过,血雨喷溅,撒了韩大侠满脸。
匪贼短斧带着风声劈来,堪堪离韩大侠脸半尺戛然而止,却是韩大侠已先期一刀劈在他的脖子上。
骨肉被劈断的刺人声音,那匪贼带着血雾翻滚出去。
鲜血在空中飞撒,他大半的脖子都被劈断,只余一些皮肉相连着。
又有匪贼长刀恶狠狠劈来,韩大侠不闪不避,支起左臂一挡,金铁交击的大响,一片甲叶的锵锵声,匪贼长刀劈在他的铁臂手上,一溜溜的火星冒起。
韩大侠的腰刀猛刺,立时肉体被贯穿的声音。
这匪贼嘶心裂肺的大叫,口中大股的鲜血涌出,雪地上一片狼藉。
猛然一个匪贼出现,满腮虬髯,充满杀气,一样披着厚厚的斗篷,他一声大吼,斗篷飞扬中,手中大棒伴着细雪恶狠狠击下,就朝韩大侠的左肩处击来。
他的大棒同样前方包着铸铁,沉重厚实,被击一下,恐怕要甲片碎裂,骨头断折。
而此时韩大侠腰刀正刺入那匪贼的身体,还来不及拔刀,眼见大棒就要击中。
“噗嗤”一声,也就在这时,利刃刺入体内的渗人声音,那手持大棒的匪贼身体剧震,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就是喷出,手中大棒无力掉落雪地。
却是曾有遇的镋钯恶狠狠刺来,就在这瞬间,五斤重的镋钯凶狠贯进他的体内。
中刃的枪头,两侧的棱枝尖锋,都从他的体后穿了出来。
前后六个洞,带起几股的血雾。
这匪贼凄厉的嚎叫,一手抓着镋杆,一手拼命的前伸,想去抓曾有遇的身体脸蛋。
但哪够得着?
曾有遇的脸现出狰狞的神情,他恶狠狠笑着,手中镋钯用力抵住。
这贼凄厉的叫着,只是被贯在镋上无力的挣扎。
曾有遇猛的抽出镋锋,带出几股喷撒的鲜血,他镋钯一挺,再次恶狠狠刺出。
又是肉体被贯穿的渗人声音,又有一贼被穿在镋钯上嘶心裂肺的嚎叫。
却是他们已经杀进拐角,就要进入东街,匪贼多起来,曾有遇一个不注意,却有贼进到胡就业侧后,对着他身体狂砍。
胡就业的铁甲被砍得锵锵响,他腰刀一撩,划断了一个匪贼的脖颈,然后不知为何对着地上一贼头颅狂踩。
不料正面一贼冲来,持着铁锏就要对胡就业当头击下,然后曾有遇镋钯给了这铁锏贼重重一下。
猛然曾有遇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刚要回头,身体一震,金铁被砍破的声音,然后感觉背后大痛,却是有利斧劈破他的斗篷铁甲,砍入他的后背体内。
曾有遇顾不得拔出镋钯,狂怒就回过头去。
却是有个头裹红巾的年轻匪贼什么时候从废墟绕到后面,持着短斧,给了曾有遇一下。
他恶狠狠一斧劈来,铁甲都被砍破了,甚至砍入了肉内。
好在有铁甲保护,这斧头入肉不是很深。
此时这贼用力拔着短斧,想将短斧从曾有遇后背撬出来,
曾有遇一声怒吼,就掐住这贼的脖子。
这贼挣扎着,但他力量没有曾有遇大,被掐得眼白直冒,却毫无反抗之力。
曾有遇吼叫着,他任由短斧挂在背后,拖着这匪贼,就往旁边的土墙而去。
这贼双脚乱蹬着,狰狞着脸拼命挣扎,仍然被曾有遇一步步带去。
曾有遇猛然将他的头狠狠撞在颇有残雪的土墙上,立时红白之物撞出来,溅在墙上触目惊心。
曾有遇狠狠撞了三下,这贼脑浆溅裂,整个头破碎得如烂西瓜似的,脖子更扭曲的不成形状。
猛然后面传来风声,一声金铁的交击,竟又有一贼从背后赶来,长刀重重劈在他的铁甲上。
曾有遇咆哮着,又一把掐住这贼的脖子。
这贼同样挣扎,他的力气显然大一些,二人相持不下。
曾有遇左手环绕着这贼的脖子,用力收紧,右手摸索着,去抽身后的解首刀。
这贼嚎叫着,左手拼命去抓曾有遇的脸,但只能抓在顿项甲片上。
他右手的长刀也拼命砍划,一样只能划在甲片上。
曾有遇终于抽出解首刀,他狠狠一刀插入,这贼身子剧烈的颤抖。
曾有遇的解首刀抽出,又狠狠插下。
这贼的身子更是抖动不停,曾有遇连刺数刀,带着撒落的血雨。
最后曾有遇放开这贼,顺手一刀划在他的脖颈上,鲜血似喷泉似的喷撒。
最终这贼身体无力的滑下,咕咚一声摔倒雪地上。
曾有遇呼呼喘气,他摸索着,反手拔出背后的短斧,看身后又有一贼狂吼冲来,他身体略侧,狠狠一斧击出,那匪贼立时踉跄后退,满口的血液与牙齿飞走。
他捂着嘴巴凄厉的大叫。
曾有遇正了正斧刃,上前就对这匪贼狂砍。
一蓬蓬鲜血被带出,伴着这匪贼的惨叫,落满了这一片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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