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南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不必说原因,杨大臣认为自己就应该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韩大侠则认为杨大臣还小,还是伴在杨相公身边保护为好,他身强力壮,就由他领军攻上去。
然韩大侠这句话激怒了杨大臣,他自认自己一餐可以吃两斤半的米,今年也十七岁,不算小了。
韩大侠这句话,有小瞧他的味道。
但韩大侠仍然坚持,二人都是固执的人,还有点二愣子,吵着吵着似乎要打起来。
杨河摇摇头,看身旁的铁甲兵,便是张出恭、张出敬、陈仇敖等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他心中颇有温暖与满意,大家都想为庄子的发展出力,各人的想法也很淳朴,攻下匪庄,壮大自己。
看他们一副副纯朴认真又信任的神情,他想到后世,当时自己掌管公司事务,一样要负责员工的生计福利,只是后世还好,公司倒闭,员工最多自谋出路。
放在这个乱世,一个不慎,麾下就有生存与性命之忧。
虽然各人认为此战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就算以契约精神来说,他们信任自己,自己也应该最大程度保证他们的安危与生存。
他手指在几上轻敲,最后说道:“陈仇敖,由你来领队攻上去。”
杨大臣与韩大侠立时哑火,陈仇敖眼中露出喜色,不过他仍然寡言少语,只应道:“是!”
杨河又道:“陈仇敖在前,余下铁甲战兵,务必紧密接应……张出恭、张出敬、管枫、呼延晟,你等火器手密切关注,墙头有什么端倪,立刻将他们打下去。”
众人都是大声喝应。
杨河又交待杀手队的米大谷,杨千总等人,在梯子靠近前,扔几波的万人敌到墙头,务必扔准。
出兵前,他们曾专门训练一天,应该没问题。
他还交待韩官儿、罗显爵等火器队长,看准他们的垛口悬户打,宁可打慢,也要打准。
……
午时初,人马饱食,杨河下令进攻。
出发前,杨河专门颁布军令,宣布战场军纪。
敢不听号令者斩!
敢擅自后退者斩!
敢高声喧哗者斩!
敢丢弃兵器者斩!
军令军纪的颁布让战场气氛一肃,各庄青壮意识到这不是儿戏,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他们神情凝重起来,个个都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占城集保长窦西堂等人听得叹息,怪不得新安庄能大败匪贼,这军纪的颁布就显得不一样。
很快,杨河一声令下,以辎重队人推着盾车,一共十辆,缓缓朝焦山庄南墙逼去。
韩官儿的火器队,个个低着头,蹑手蹑脚躲在盾车后,紧跟后面是各庄弓箭手,人人持着盾牌。
然后是新安庄杀手队,除了长牌,每人也有皮盾圆盾。
最后是各庄青壮三百人,余下作为预备队,除了各种武器,他们一样携带有盾牌。
杨河库存有富余盾牌四百二十面,基本战兵可以人手一面。
辎重队各人,最后扛着长梯木板跟在最后面。
十辆盾车轰隆隆推去,身后是密密匝匝的盾牌,几百大军,向焦山匪庄缓缓逼去。
杨河与各当家在百步外驻马观看,似乎感受到战场气氛,各人胯下马匹也骚动起来。
各马不断打着响鼻,口鼻喷着浓浓白气,四足在地上捣踏。
还有杨大臣,韩大侠等铁甲兵暂时不动,铁盔重甲斗篷,只是聚在杨河身畔。
他们肃立,寒冬中一片的甲叶闪耀。(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114章 硬打
几百人缓缓逼去,当先十辆盾车在前。
庄墙垛口后有匪贼慌乱的喊叫,还有人躲在悬户后看不到身影,只隐隐看到一些弓箭与鸟铳从望射孔中探出。
杨河策在马上眺望,他们悬户似乎有十几架,沿着庄门垛口处摆放,若新安庄一样,他们防守重点也是庄门那一片。
他心下沉吟,看匪贼人数仍然不少,但老贼应该不多,他们原先有留守老营五十,就算加上一些逃回去的老贼,估计弓箭手不过三十多人,刀盾手三十多人,还有火器手十人。
观墙头情形,应该有着统一的指挥,匪首张家四兄弟死了三人,不过还剩一个。
焦山庄防守,应该是由他来指挥。
看匪庄防守情形,此人有些能力。
胯下马匹喷吐热气,杨河紧紧攥着缰绳,算来算去,攻庄最大威胁,还是他们十个火器手。
但目前来说,还没有很好对付火器的方法。
除非使用那种极重型的,重五百斤以上的极重盾车。
“继续往前推。”
罗显爵喊道,火器队长韩官儿是个冷漠少语的人,队中很多指挥号令都是他在喊。
他手中握着鸟铳,上面的火绳忽明忽暗燃着,蹑手蹑脚躲避在一辆盾车之后,因为缺乏木匠,眼前的盾车暂时没有轮子,但地上满是杂草与残雪,三十斤的盾车推滑起来并不吃力。
身旁的辅兵紧张推着车走,气氛的传染让他浑身肌肉绷紧,似乎脚步都有些踉跄起来。
他们这些推车的人,都专门从各庄中选拔,事后也专门会有重赏,然从盾车垛口外窥探出去,墙头匪贼若隐若现,手中持着各种兵器,似乎都盯着自己盾车看。
各种森寒目光投来,他有种扔下盾车,转头就往后跑的冲动。
这辆盾车后还有四个火器兵,个个与罗显爵一样,手持鸟铳蹑手蹑脚跟着,以那盾车及那推车青壮为肉盾。
又有韩官儿走在罗显爵旁,一样猫着腰,持着鸟铳。
忽然他喊了声:“七十步。”
罗显爵立时重复:“七十步,注意匪贼的弓箭。”
韩官儿不知跟他爹韩大侠经历什么,十五岁的年纪,就知道了观步距离的本事。
这个本事,罗显爵没有,队伍中很多人也没有。
两个军官喝令后,十辆盾车后的火器兵更深的弯下自己的腰,而这个动作,他们未出兵前也训练了一天。
不但他们,后面杀手队的军官米大谷、杨千总等人也重复这个命令,杀手队各人,更紧的持好自己的盾牌。
在他们带动下,各庄弓箭手与青壮也持好了盾牌。
而这时庄墙上的匪贼喊叫声更大,猛然一片弓弦的振动,一片箭矢的“嗖嗖”声响,数十根箭矢就劲射过来。
立时“笃笃”声一片,箭矢呼啸,很多还是重箭,非常凌厉,然都被盾车挡住。
三十毫米的硬木没有箭矢可以射穿,各火器手躲在盾车后,都是安然无恙。
也有匪贼的箭矢射向后面的杀手队与众青壮,然他们有盾牌,基本无事。
胡就业忽然道:“匪贼弓箭手估计有三十二人。”
杨河点点头,这跟他心中估算的数量差不多,胡就业毕竟是老兵,经历丰富得难以形容,确有不同凡响的一面。
墙头匪贼拼命射箭,空中满是“咻咻”的箭矢呼啸声,还有不时箭镞钉在盾车盾牌上的沉闷声音。
看墙头匪贼射了一阵又一阵,合格弓箭手一分钟可以射十七箭,急促连射十二箭,队伍盾车向前逼去,就遭受了他们连绵不断的箭雨。
不过几百大军逼去,只有后方寥寥几个青壮闷哼倒地,却是他们防护不到位中箭,不过他们持着盾牌,被射中的倒不是要害。
医护队抬着担架上前,在盾牌的掩护下,将这些中箭青壮抬了下去。
占城集保长窦西堂兴奋的道:“看来攻打匪庄,我师以轻微代价就可以取下。”
杨河微微一笑,仍然紧看着墙头。
“继续推。”
罗显爵大喊着,他用力猫着腰,头上不时有箭矢“嗖嗖”飞过,还不断有利箭射在前方盾车护板上的沉闷声响。
但他们前方几十人,至今还没人中箭。
看匪贼箭矢无用,那推车的辅兵轻松了许多,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韩官儿喊道:“五十步,注意匪贼火器。”
罗显爵高声重复:“五十步,注意……”
猛然墙头一声铳响,这辆盾车的侧边就被打破了一个大洞,柔软的铅弹在火药推动下凌厉无比,这盾车硬木所制,厚达一寸,约三十多毫米,早前再强的箭矢射来也无用。
但此时铅弹射来,似乎鸟铳质量并不是很精良,所用火药也很糟糕,但就算如此,盾车前挡还是轻松的被打开一个大洞,那弹丸堪堪挨着那辅兵的脸颊而过,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随后墙头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铳响,各垛口后,各悬户后硝烟弥漫。
似乎匪贼也想齐射,然紧张下一贼开铳了,引发别的火铳手先后射击,所有火器都向着墙下轰射,这个弊病曾在明军中非常普遍,没想到这些匪贼也传染了。
只是火器就是火器,威力非同小可,匪贼虽然先后乱开铳,但还是有几辆盾车被洞穿,更有两个推车辅兵滚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嚎叫。
他们都是身体正面中弹,中弹处鲜血若喷泉似的狂洒,惨叫声惊天动地。
一中弹者就是身旁那辆推车人,看他血肉模糊躺在自己近边,韩官儿、罗显爵这辆推车的辅兵猛然崩溃了。
他一声大喊,扔下车子,就向后逃去,他跌跌撞撞的冲跑,差点将身后几个火器兵都撞得摔倒。
然后他冲过后面的弓箭兵群体,向再后的新安庄杀手队逃去,引得前方各推车辅兵,各庄弓箭手一阵阵骚动。
这辅兵大喊大叫着,冲过杀手队长米大谷的身旁,这个朴实的中年男人还有些犹豫,猛然一把长刀劈来。
却是队副杨千总出手,他一刀狠狠劈下,这逃跑辅兵大半个脖子都被劈开了,他踉跄摔倒出去,滚在地上,脖间鲜血狂喷出来,撒满了周边的草地,雪地。
杨千总厉声喝道:“后退者死!”
他持着染血的长刀,杀气腾腾,前方的各庄弓箭手与后方青壮看着,人人都是脸色发白。
各人意识到,要打土匪,要获得安定的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
杨河身旁一个当家的脸色不好,那逃跑的辅兵是他庄子的,这样逃跑被杀,让他脸上无光。
旁边各当家也有些不安,只有杨河面无表情,仍然淡淡的策在马上。
同时在想:“杨千总此人可用。”
韩官儿喊道:“老罗,推车。”
同时他高喊:“上来两个弓兵推车。”
罗显爵裂裂嘴,扯去火绳,将鸟铳架在盾车上,然后推身前这辆盾车,又有两个弓箭手上来,去推另两辆盾车。
然后韩官儿下令加快脚步,从每秒一步的速度,加快到二三步。
而此时匪贼的火器哑火,因为早前他们全部打光了,再次装填好,不知要什么时候。
毕竟他们训练不如新安庄火器队,又没有定装纸筒弹药,装填程序复杂,特别战场的紧张气氛会影响速度,再次填好发射,恐怕要等二三分钟之后。
趁着这个空档,韩官儿喝令着盾车逼上前去,很快,就逼到二十步,离庄墙只有三十米距离。
而此时,也只过去了一二十秒时间。
猛然韩官儿一声大喝:“止步。”
立时十辆盾车都停下来。
韩官儿用有些变声期的声音叫道:“辅兵后退,鸟铳手预备!”
如蒙大赦,各推车人都是赶紧往后跑,除了罗显爵之外。
然后火器队一甲上前,各人将自己的鸟铳架在各盾车垛口上,猫腰低头瞄准。
罗显爵也取了自己鸟铳,蹲在地上装填火绳。
还有余下三甲火器手,也是静静蹲在各盾车左侧。
场中一片安静,似乎只有各人火绳滋滋的燃烧声音。
然韩官儿迟迟没有下令射击,他记住杨河的话,宁可打慢,也要打准。
看墙头匪贼更是慌乱,喊叫声音不断,仍有箭矢嗖嗖射来,不过力道与密度都有所减弱,显然匪贼弓手早前射急了。
似乎窥见垛口各悬户后又是人影绰绰,韩官儿猛然一声大喝:“火铳,放!”
一阵响亮的齐射,十辆盾车后爆出大股大股浓密的烟雾,就见墙头各悬户哗哗响,猛然射去的铅弹,轻而易举洞穿了悬户的木板毡毯结构,然后里面有腾腾的血雾冒起。
还有声嘶力竭的惨叫,沉重的肉体扑倒地上声音。
一阵猛烈的齐射排铳,效果非常明显。
韩官儿看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喝令第二排鸟铳手预备,然只是架铳瞄准,作为威赫。
再次下令的却是弓箭手射箭。
早等待多时的各庄弓箭手上前,他们也以盾车为掩护,不断朝墙头射箭。
弓弦的振动片片声音,箭矢呼啸中,墙头短时间内有如刺猬。
虽然各庄弓箭手有强有弱,他们战弓有好有坏,但一百六十个弓箭手射箭,那一波波射出的箭矢还是若瓢泼大雨一般,庄墙的匪贼惊叫着,完全被压制了。
杨河点点头,韩官儿细心培养下,以后未必不能成为一员出色的战将。
他喝道:“辅兵上前架壕,铁甲兵上前!”
……
近百辅兵呐喊着,抬着一块块木板,还有一架有着铁头,可勾住垛墙的长梯,向庄墙冲锋而去。
这些设备是匪贼攻打新安庄时溃留,正好取来使用。
各辅兵落后并不远,很快冲到壕沟前,个个喊叫着将长长的木板木门搭上,眼前壕沟引有湖水,但半干不干,壕沟对面也比较平缓,没有新安庄设置的冰坡。
陈仇敖领着十几个铁甲兵站在韩官儿的身旁,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背上还有标枪袋,只是等待。
各盾车后的鸟铳手仍然瞄着墙头,等待韩官儿的射击命令,还有张出恭、张出敬、管枫、呼延晟持着新安铳,翼虎铳关注庄墙各处,特别注意是否会有火器出现。
还有米大谷的杀手队,三个队长、队副喊叫着,让手下准备投掷万人敌。
他们专门精选了十人,并训练了一天,每次可准确的将十颗万人敌投掷到庄墙上去。
终于,一道宽十几步的通道架好,层层木板搭在上面,牢固无比。
听庄墙内的匪贼更是惊叫一片,隐隐传来大声的咆哮。
似乎是让墙内的匪贼准备好灰瓶,还有各式的滚木擂石。
……
老白牛: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中午十二点会定时一章。(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115章 强下
利箭的“嗖嗖”声响,辅兵们铺架木板时,只是墙上墙下的弓箭呼啸攻击。
不过大多数是墙下各庄弓箭手往墙头射箭,偶尔墙头垛口悬户内一些箭矢射下。
战斗集中在庄门这一片十几个垛口处,从局面来看,墙下弓箭手占了绝对优势,毕竟他们有一百六十个弓箭手,每个墙头垛口可分配到十几个弓手向他们射箭。
所以墙内人等被压制得不能动弹,偶尔箭矢偷偷射来,壕沟旁有铺搭木板的辅兵被射中,惨叫倒地。
只是此时墙上墙下一片嚎叫沸腾,各人肾上腺素飑升的时候,也没人关注这些偶尔被射中的倒霉鬼。
只有担架队跑上来,将他们抬下去。
猛然韩官儿看到什么,双目一凝,大喝道:“火铳,放!”
一直等待的第二甲铳手又一阵猛烈的齐射,滚滚的浓烟弥漫,墙头各悬户被打得啪啪响,然后各悬户后响起一阵惨叫,两杆鸟铳与几把弓箭抛起。
忽然张出恭看到什么,一举手中的新安铳,对着垛墙的一处西面位置,就扣动了板机。
一声巨响,狗头击锤夹的火石重重撞在火镰上,然后铳口处爆出了猛烈的火焰。
那方躲在垛口处,偷偷对陈仇敖探出鸟铳的一个匪贼火器手惨叫着,胸口劲射出一股血箭,就向后踉跄翻滚出去。
然后张出恭射完,就蹲在地上,掩没人群中,一起一拉手中下弯的铜栓机,弥漫的白烟中,已是露出黑压压的后膛口。
一声爆响,呼延晟也扣动手中的板机,同样一个匪贼弓箭手被打得不知去向。
然后呼延晟也蹲下,躲藏人群中,从后膛装填定装纸筒独头弹。
在墙下弓箭手、火器手的打击下,墙上匪贼完全被压制,只一片声的惊恐呼叫。
而这时,一道十几步宽的木板通道也架好,十几个辅兵喊着号子,抬着一架较为沉重,有着可勾住垛墙的弯铁头长梯而来。
庄墙内的匪贼呼喊咆哮,躲在垛墙后,只是准备投掷灰瓶与滚木擂石,这似乎是他们从新安庄学到的招式,准备依样画葫芦。
不过这时杀手队也准备投掷万人敌,就见十个队兵取出火摺子,拿下盖子后用力一甩,内中火种复燃,有两甲人背着大筐,内中是一个个圆滚滚,巨大的万人敌。
就见一甲队兵各取一个,个个持着一端的木柄,就看向队副崔禄。
崔禄平时很沉默,一声不响,然为人比较稳重踏实,此次往墙头扔万人敌,也是由他主理。
此时他沉声道:“都点着了,俺说扔就扔。”
说着崔禄将手中万人敌往一个队兵火摺子中一点,立时引线滋滋的燃烧起来,冒着让人心惊的火光。
十个掷弹兵个个点着手中的万人敌,这万人敌质量有些不稳定,引线燃烧得有快有慢。
握住这万人敌,不免有让人心慌慌的感觉,旁边的队兵看着,都下意识的想远离些。
崔禄仍然沉住气,只是用力抓住万人敌的木柄。
猛然他一声大喝:“扔!”
立时十个万人敌朝庄墙内扔去,不过有一个扔得低了,撞在庄墙上猛烈爆炸,滚滚烟雾腾起,肉眼可见的各处东西乱射,凌厉非常。
还有两个万人敌用力过猛,可能扔过庄墙去了,两声的爆炸颇为沉闷。
不过还是有七个万人敌落在庄墙上,就听内中的匪贼惊恐万状的尖叫,然后是一声声猛烈的爆炸。
墙头滚滚硝烟弥漫,夹着声嘶力竭的惨叫,烟雾、血雾、白雾。
这白雾显然是内中诸多灰瓶被炸碎,甚至还有大小石头飞腾而起。
七个万人敌爆炸,那威力真是非同小可。
“再扔!”
十个掷弹兵又是点燃万人敌,在崔禄的号令下,又是一齐扔出。
这次有八个万人敌落在庄墙上,里面又是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更多的硝烟与血雾腾起。
韩官儿一声令下,又发动一次齐射,一些奔跑的人影扑倒在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
“再扔!”
崔禄又是一声大叫,这次比较完美,十个万人敌落在庄墙上。
猛烈的爆炸中,上面匪贼无比凄厉慌乱的嚎叫,似乎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
十几个辅兵喊着号子,通过了那宽厚的木板通道,他们踩得木板嘎吱嘎吱的响,很快过到壕沟对面,然后喊叫着,将长长的木梯架起,竖靠在一处略有些残破的垛墙上。
沉重的长梯靠上,众人再向后狠狠拉扯,长梯上那坚固的,经过张出恭兄弟赶工打制的弯铁头就牢牢勾在垛墙上。
这种长梯一旦架上勾住,就不可能被推撞开,刀劈斧击都无用,除非从庄墙下面脱离。
架梯的辅兵欢叫着,个个后退,撒丫子的回跑,他们任务完成了,回去等重赏就是。
“杀!”
陈仇敖一声低喝,一手持盾,一手持一根标枪,就快速冲过了木板通道。
“杀!”
杨大臣与韩大侠吼叫着,持着刀盾,同样冲了上去。
不过此时两个人影一闪,却是胡就业与曾有遇,二人一屁股将杨大臣、韩大侠挤到一边去,然后紧紧跟在陈仇敖身后。
二人虽说玩世不恭,但与陈仇敖兄弟情深倒不用说,关键时刻,就紧跟在后面接应。
杨大臣还未回过神来,身后一个人影一闪,又一个重甲战士冲了上去,只留下一个厚厚的斗篷身影。
却是张松涛,他手持大棒,也紧跟在了胡就业与曾有遇后面。
然后是一个又一个人影冲过,铁甲兵冲完,米大谷,杨千总等杀手队也喊叫冲上去,将杨大臣落在了最后。
杨大臣愤怒的道:“回去统统军法从事,每个人都要打军棍。”
……
陈仇敖大步冲过木板通道,一身甲叶随着跑动冲锋锵锵作响,猛然他一声大喝,手中的标枪狠狠呼啸而去,一个正要探出身影的匪贼立时全身一震,大量的鲜血随着标枪的刺入而喷出。
他被标枪刺得翻滚出去,身影就在旁边垛口消失不见。
陈仇敖呛啷一声抽出长刀,就踏上了长梯,他飞快的攀爬,很快就爬到了中腰位置。
垛墙后一个黑影一闪,似乎有一个擂石当头落来。
陈仇敖手中盾牌略倾,那擂石立时卸力翻掉下去。
陈仇敖身体摇晃了一下,不过仍然站稳,快速攀爬上去。
庄墙内有匪贼声嘶力竭的喊叫,旁边垛口有身影要探出来,韩官儿下令第四次轰击。
盾车后的火铳兵再一次齐射,各垛口的身影就是一片沉重的肉体扑倒地面声音。
有若末日来临,匪贼凄厉的喊叫声惊天动地。
而这时陈仇敖已经爬到垛墙处,猛然他盾牌一举,一声大响,一把腰刀劈在他盾牌上。
陈仇敖顶着盾牌,就跳了下去,手中长刀同时刺出,一股血雾从垛墙后腾腾飑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