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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宁泽清翻着书,问他:“你不想他留下吗”

    班飞神色微动:“我自然是想他留下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也是……也是军中唯一能替将军分忧的人。只是他意志坚定,强留也无用,不如放他自由,让他安心走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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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真相如此
    “凌叔,我听闻国中传出消息,说我病逝,母亲又伤心自绝。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到客栈站住,屈明离便急急发问。

    凌叔惊讶,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我今日咋子府中听相首文渐大人说的。”

    凌叔面露不屑,暗语道:“这个老匹夫,手伸的还是那么长。”

    屈明离不懂凌叔在说些什么,只追问道:“凌叔,这个消息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听。”

    凌叔见屈明离面色焦急,一时间又不知怎么向他开口了:“……这个消息,半真半假。”

    屈明离又被弄混了:“什么叫半真半假,我既活生生地站在这,怎么就说我病逝了,又如何能说母亲……”

    屈明离不再说下去,忽然明白了什么。

    凌叔见他神情,自是不忍:“你母亲她……已经去了。”

    屈明离瘫坐在了一旁,又还存着一点希冀,不愿相信:“我出来前一天,还见过母亲,她还是好好的。既然在国中好好呆着,为何突然就去了”

    “你母亲不是为人所害,而是……自戕的。”

    阿离更是不愿相信:“母亲……母亲为何要自戕,这不可能,凌叔你莫要诓我了,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还记得,你此次出来是为了什么”

    “自然记得,是父王念我成礼后便要即任将军,让我出来历练的。”

    “错!”

    凌叔突然间生出一股怒火,倒叫人害怕。

    “你此次出来,是你母亲的主意。当日我谎称是你父王的命令,是怕你生疑,将你调离那是非之地。”

    屈明离不解。

    凌叔接着说道:“春日宴期间,你父王竭力宴请各位族王,名为设宴,实为探测诸王的意愿。当时子袭征百族军已有一段时日,过不了多久便会去到可丽,可你父王并不真心应征,而是计划在其中安插人手,好中途谋反,挫伤子袭士气,达到与子袭宣战的目的。”

    屈明离想起当初撞见古裂将军时他手中的名单,想来便是安插的间谍。

    “可是,这些事与母亲又有何关系即使父王有野心,母亲也不该自绝啊。”

    “望儿,你可知你母亲祖族是哪”

    屈明离想了想,忽然隐隐约约将事件串了起来,只觉得胸前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人喘不上气来。

    “难道说……”

    母亲衣着向来与可丽的人有所不同,原本并不在意,因各国间通婚并不是异事,现在想起,确实与子袭的穿着有所相似。

    “若不是你父王图谋不正,你母亲又怎会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来阻挠你父王对她母族的阴谋!”

    屈明离心中悲凉万分。

    “可是母亲又何苦自戕,若是能……又何必……”

    “你母亲自然是求过他的,可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也挡不住你父王日渐膨胀的野心。最后只能走上绝路,试图让你父王收敛一二。她苦心孤诣,可你父王终是凉薄之人,丝毫不肯收手。若是他有过一丝的转念,你母亲也不必……”

    凌叔不忍再说下去。

    “可是我呢!”屈明离哭着喊出来,要倾尽心中哀哭,“母亲虽待我冷淡,可我终究是她女儿,为何什么事都不愿与我说,只是自顾自地走了,把我一个人留下”

    凌叔见他已临崩溃,实在不忍,可思及自己大局,咬牙说道:“正是因为你是你母亲的儿女,她当日才让我将你送出来。你可知道,你母亲将希冀寄予了你身上,想让你入了军后能有一番作为,阻可丽军于境前,将可丽的计谋灭于襁褓之中,到了时机成熟时,便替你母亲报仇!”

    “报仇“屈明离两眼空空,已没了思索的力气。

    “如此,将事情都告诉你也无妨了。”凌叔眼中凌厉越盛,竟还带着份杀气,“你母亲当年本是子袭一位普通人家的小姐,你父王路过时得见美貌,便生了歹心,竟将你母亲生生掳走,做了可丽二王妃!如此禽兽行径,你不当攻破可丽,灭他全族,以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吗!”

    “母



第六十二章 家人在旁
    屈明离得了凌叔指令后,失魂落魄回府中屋内,如同做了噩梦一般。

    此前他还想着会回可丽寻找真相,不过一个时辰,现下又背负了血海深仇,定要有所报复。犹如日转星移般变幻莫测。

    屈明离放下包裹,一句一句回想着凌叔说的话,悲叹母亲遭遇凄苦,怨恨父亲阴狠,念自己未来灰暗,感慨与余锦、余铭二人再难残留兄弟姐妹之情,又为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春姑姑担忧不已。

    种种思绪也道不尽今夜对她往日印象的颠覆,又渐渐落下泪来,在小小一侧房中有偌大的悲凉。

    “你怎么又哭了”门外响起一人的话语。

    屈明离忙擦干眼泪,边换下了穿的黑衣,拿走了桌上原放着的纸条,稳住心绪和声线,强撑着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纵使屈明离极力伪装,班飞也听得出言语中的微颤之意。

    “我在房中听见了些动静,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方才进屋之时屈明离受了刺激,进出间并未注意手中分寸,被他听见也情有可原。何况班飞本就担心屈明离的情况,更是竖着耳朵在听。

    屈明离上前开了门,只见班飞只披了一件外衣站在风口看着他。

    “我没事。”屈明离回他。

    班飞见他眼睛有些红肿,也不忍戳穿他:“是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聊聊。”

    说着便踏进了屋里,在桌边坐下。

    班飞瞧见一旁还放着的包裹,心中更是确定了一二,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我与将军说过了,他明日便呈上章程,报告你辞官之事,过不了几日,你便可安安心心回家了。”

    屈明离低着头,不与他说话。

    班飞以为他还在思念亲人,安慰道:“我突然想起前几日与军中将士对话,他们总与我吐苦水,说怀念家乡的美食。我便与他们说,去街上随便找一家店,坐下来点一道招牌菜,边吃边将他想象成是家乡的名菜。如此,每次吃到这道菜,便会觉着吃的是家乡的食物。久而久之,便会觉得是在家乡吃了。”

    屈明离冷哼一声:“我才不信。”

    班飞笑道:“你若不信,明日便出去试试。不过几日,便会有在家中的感觉了。”

    “你又没有家,哪里知道家是什么感觉。”屈明离不耐烦道。

    班飞神情微愣。

    屈明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不当,说话瞻前不顾后,将自己的气撒在了班飞身上。

    纵使自己失去至亲,毫无去处,可班飞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家在何方,父母何人,岂不是更无家可归。

    班飞身影微顿,又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家住何方,父母是谁,只是在府里呆惯了,就把这里当家了。中秋那天,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以后无论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的尽管来找我,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是你的兄弟。”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物件,放在了屈明离手掌上。

    屈明离低头一看,原是一件手串,上面挂着桃篮,桃核上雕着各式水果的样式。

    “这不就是之前……”屈明离惊讶道。

    班飞笑道:“这不是之前你戴过的那个,是我找师傅教了以后自己做的。”

    屈明离小心问道:“这是……你做的”

    屈明离再细细一看,确实稍显粗糙拙劣,不似之前的精美,个头似乎也大了一圈。

    “我之前找师傅教了,可怎么也完不成。师傅说,以我的手艺,得找大桃核才能雕得起来,可惜在都



第六十三章 成礼之日
    八月二十七日,正是屈明离年满二十岁的成礼之期。

    若照可丽风俗,需着紫衣,牵父母双亲的手行庆贺之礼,一为感谢养育之恩,二为表明自己独立之意,今后可自己承担一切事责。

    对于余望而言,她还将于这日获得可丽女将的名号,由父王昭告天下,可丽第一任女将军的诞生。由此,正式进入军中,享将士的跪拜之礼。

    可是余望已经逝了,屈明离身为男子,立于他乡,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更无人为他庆贺成礼之喜。

    屈明离打开自可丽离开后便带着的包裹,底下还压着当初春姑姑给他做的两件衣服,一红一紫。一件做工精致,针脚严密,是她平日里的水准。反倒另一件,虽用料讲究,形制却有些不同,针线也似是赶制出来的。

    春姑姑半年前便已将这两件衣服给了自己,如今看来倒有了些未雨绸缪的意思。

    屈明离在这两件衣服件徘徊许久。

    他已不再是可丽的公主,遑论在此之上又多了一份恨意,已经决意要与过去的身份做个了断,自然不会在成礼之日再着紫衣。

    穿红衣。

    屈明离拿过另外那件红衣,穿上。虽有些褶皱处有些嗝人,却十分合身的样子。

    就这样吧。

    屈明离没有心情顾及其他,便这样往外走了,今日仍是要去军营操演的。

    刚走了出去,便遇着了与他一道前去的班飞。

    班飞见他穿红,很是惊讶,上前打量他:“你平日里总喜欢穿些青色灰色的衣服,今日这艳红却是从未见你穿过。这是因为何故而且,这件衣服,我好像从来没有见你穿过的。”

    屈明离搪塞道:“我随便穿穿的。”

    说完便拉着不明就里的班飞往营中去了。

    这日,照着营中的日程训练完后,便往府中回了。刚踏进院门,乌清笙便端着一碗面,笑盈盈站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不是班兄弟见你衣红,特意去找了你应征时的原档,我们怕是还不知道今日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呢。”

    班飞在一旁羞赧地笑笑。

    屈明离仍是不解。

    乌清笙拉了拉屈明离的红衣,叹道:“布料是好布料,可惜这制衣之人手欠灵巧些,这中缝都未对齐。罢了,生日是该穿红衣,明日你换了,我再为你改改针脚。”

    与可丽成礼衣紫不同,子袭衣红。

    班飞见到屈明离今日打扮有些许异常,翻了案,歪打正着间知晓了今日是屈明离生日,便派人回府知会了乌清笙一句,也好稍微做个准备。

    屈明离不能与他二人辩其间的巧合,只含糊着不用再补衣服。

    乌清笙也不勉强,直将屈明离拉到了一旁的厢房中,让他吃了这碗长寿面。

    只见这碗面的面条细如发丝,汤若翡翠,面上卧着两个似露非露的温水蛋,点缀着些许翠绿的葱花,煞是喜人。

    乌清笙笑道:“你这小兄弟,既是生日,也该好好与我们说说,难道会亏待了你不成今日这面做的有些草率了,可你也定要将他吃完了,才有个好兆头。今日我记住了你的生辰,往回定给你过的更有滋味些。”

    乌清笙满脸笑意,将筷子递给了屈明离。

    屈明离心中又甜又涩,他原本对今日的日子不愿再张罗什么,甚至还有些恨不得避开它,不想还是被人翻了出来,又悉心对待。

    这碗面,屈明离吃得五味杂陈,酸甜俱有。

    正吃到一半,宁泽清回了府里。

    屈明离见他出现,忙不迭站起来。

    前几日告知不再请辞后,宁泽清的脸阴了好些时候,因此这几日见着他,亦有些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这是太子殿下听闻你今日成礼,托我给你带的贺礼。”宁泽清从衣兜里要拿出什么东西,停顿了一下,从里拿了两个红锦囊递给屈明离。



第六十四章 虎狼副将
    百族军的将士们近日有些惨。

    副将屈明离练兵本就严苛,近日不知着了什么魔,对众人的操演愈发严厉。

    不仅日日第一位到岗,下了操演亦是最后一个离开。动作伸展必要标准,击打对练必然全力以赴,稍有松懈便被拉出来演习示众。

    若有不达标者,惩罚更为苛刻,不仅演练中多被关注,下了操演还会被留堂重练,半分含糊不得。

    将士们面对日渐严苛的标准叫苦不迭,纷纷求助班副将。班副将也对他们略有心疼,与屈明离交流一二,屈明离却态度坚决。

    “他们是兵,是士,若是不经历些磨砺,又如何上的了战场,受那些没日没夜的对仗。”

    班飞无奈,宁泽清对此事看在眼里,却也不做声,算是默许了。

    其实,屈明离复仇之念愈盛,将他寄托在了这支军队上,日后若要倾覆子袭,定需要一支属于自己的将士。二来,也算为自己积累经验,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严。

    无论结果如何,此时练兵多一份纯熟便多一份胜利的希望。

    不仅如此,屈明离下了操练,用过膳,得了空便往府中的书楼里钻,埋头于军书策论中,半刻不让自己空闲下来。

    班飞见他精进如此,也随着他一起用功,与他一同钻研书本。

    偶尔看书生了疑,一扭头刚想问,见屈明离似入了定一般端坐着,皱着眉思索,也不便打扰,就自己反复翻着,以求有所见解。

    乌清笙见了他二人如此,也感叹好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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