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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屈明离却仍催促着让他继续。

    周围大臣看着屈将军这番异动,也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忽然,那文纸似是有些破损,裂开了一道小缝。

    侍女吓得再也不敢动,直跪着不敢起身,只是哭着。

    屈明离按着那处破损的边缘,慢慢移、轻轻划,忽而将一片不足手指盖大小的,写着一个字的薄片取了下来。

    “陛下请看,这字是个体的,而非一份完整的书信。”

    政王惊讶,走下台子来看,众臣也围过来细细瞧着。

    “你继续,看其他字是否也是如此。”政王命令那个侍女。

    侍女只好继续划着那文纸。

    不知过了多久,第二片、第三片、第四五六片,与那个一般,由一个字、两个字、甚至三个字连在一起的小纸片从文纸上取了下来。

    将这些取完后,这张文纸竟然有了分层之势,每层都极薄,而上面这层竟是镂空的,空缺之处,即从中取下的片片薄片。

    这封书信,是这样拼凑而成的。

    众人恍然大悟。

    政王回到王座,问道:“文相,你这封书信,是从何而来”

    文渐不语。

    “伪造之人既敢以此诬陷命官,想必也想好了事发后的去路,难道文相还要包庇这人吗”政王厉声道。

    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文渐身上。

    文渐低着头,弯着背,一副受挫的样子。

    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越发大声。

    “陛下,这封书信,便是由我所为,又谈何包庇之说。”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朝中乱臣
    “真的不是你”文渐问道。

    “什么不是我”

    文渐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日,我手下拦截一只信鸽,从其言谈中,可知为都中人与可丽之人私下通信。其中所写,便是劝告莫要张扬,朝中对其已有戒心,行事也需低调。这分明便是与外族勾结之证,只可惜被失手毁了,不能真的呈给陛下。否则,哪里还有你狡辩的机会。”

    宁泽清见他神情认真,又有些义愤,想必不是说假:“那为何就认定是我所为文信上可有我的名字”

    “哼,你向来滴水不漏,又怎么可能以真名为落款。”

    “既然没有指名道姓,又为何认定就是我所写的”

    文渐横眉看他一眼:“那信鸽飞来的方向,便是你宁府方向。”

    宁泽清眉头一皱。

    “既与外族有关,又有能力洞悉朝中局势,能左右陛下判断,许下暂时阻拦调查可丽的诺言,除了宁将军,可有第二人选”

    宁泽清站在栅栏外来回踱步。

    “这凭这些,文相便铤而走险,伪造信件诬陷与我”

    这般计谋甚是拙劣,就算没有屈明离当场识破,也撑不了多久便会露馅。文渐怎么会出此下策

    “那信中所写,不日便有一场针对子袭的行动,虽语焉不详,但也能看出其中急迫。既是如此境地,我如何能等时机成熟才揭发。只能草草做陷阱,将这个阴谋先行阻下。”

    言罢,有人低低笑了一声。

    是宇雄将军。

    “文相从前教育我,说我言辞不佳,才惹得陛下恼怒。如今看来,文相的言辞功夫,亦是退步许多啊。从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如此的爱国之心呢。”

    文渐看他出言嘲讽,自是不理。

    宁泽清却在一旁忧心重重:“若是此事当真紧急,如今抓错了人,那人的计谋相必仍在运作中。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此人,终止他关于子袭的计谋才对。”

    可当时传信文书已无意被毁,断了头绪,如何再找。

    宁泽清见文渐再无其他线索,让他好自为之之后,便自行离去。

    文渐看着仍立与栏外的宇雄将军,没好气道:“怎么,落井下石的戏码还没演完吗”

    宇雄知他不愿留下狼狈的模样,便慢慢走开,悠悠道:“陛下今非昔比,文相大人还是不够清楚啊。”

    囚于阴暗的牢房中,文渐也只得自叹一口。

    此事虽断了头绪,可宁泽清仍是不能轻易放下。

    若是直言政王,没有证据亦无处查起,说了也无用。若是置之不理,还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如何放心。

    这日朝上,宁泽清仍想着这事,不免有些走神。

    “泽清,你认为这提议如何”

    宁泽清反应过来,却并不知他所指何事。

    “屈将军提议,就在兴都宴请百族军各族国王上,你觉得,此事可好”

    屈明离满是笑意:“既然春秋之宴并无子袭,又为何不可亲自办上一场,一来可以宣我国威,二来亦可震慑某些不切言论。岂不美哉”

    政王大笑:“正好,子袭建国以来也未曾有过这般的盛事,百族来朝,先祖在上,也定会觉得荣光至极了。”

    宁泽清凝着眉,看着屈明离与政王一唱一和的样子,隐隐冒出些不安之感。

    能左右王上抉择的,不止他一人,与外族有关联的,屈明离更首当其冲,更何况,宁府对街,便是屈府。

    如此一来,屈明离的嫌疑就越发重了。

    他从前一直没有放下对他的戒心,可许多年也未曾见过他有什么异心,早已对其放下成见,也引导着他往正途上走,包容着他的一些不成熟。

    如今再将这个问题放至眼前,倒让人不知该作何感想。

    晚间,屈府书房中难得来了一人。

    “宁将军,你府上的书那么多,怎么就来我的书房看书了。”屈明离军中有事,回



第一百四十八章 风平浪静
    政王有件喜事,之前提出百族来朝的提议,经他亲传国书后,诸多族王回信表示赞同,日子便定在夏末,虽与秋日宴隔开了,但到底相差无几日。

    如此一来,各国便只能选择两者之一的宴会参与,究竟站在哪边,一试便知。

    可依照回信而言,子袭自然已经占了相当大的优势。

    既为百族国间最强,诸国多少也需掂量掂量,就连原先应下的数十位国主,也有了些摇摆不定,不知究竟该赴谁家的宴。

    子袭实力彰显,众臣皆喜,宁泽清却仍愁眉不展。

    他认为那人必定会再用信鸽传信,便开始日日让人盯着。

    果不其然,没几日,下属又见一只从府衙上头飞过的信鸽。

    “是从哪处方向来的”

    “从东南方来,我们看见时,那鸽子飞得不高,想必初飞不久。”

    屈明离!

    宁泽清登时站起,往屈府中而去,连门卫也不及通报,便直闯进了屈明离的书房。

    屈明离见他脸色发黑,是极为生气之兆,也不由得严肃、紧张起来。

    “屈将军方才可是有书信传出我属下正好看见了贵府的信鸽从府顶飞过。”

    屈明离不知他怎么总是问到信鸽,只能据实回答:“我并未用信鸽传信过。”

    宁泽清不顾他言辞,又往之前屈明离带他去过的信鸽豢养处跟去,步势甚急。

    屈明离见他不满之态,赶忙跟上。

    到了信鸽屋中,一旁那位看养之人还在打盹,见宁将军气势汹汹冲来,吓得连忙站起。

    宁泽清不管其他,冲进后便对一群鸽子数了起来。

    少了一只。

    宁泽清心中想着。

    他从前听闻管理之人报告过数量,如今自己亲自清点了,却发现比以往之数少了一只。

    管理之人见他手指点着,一眼便看出了宁泽清的心思:“宁将军,前些日子,你来府中借鸽子,忘了带回去,我们将军便往你府中送去了一只。”

    屈明离仍是不知宁泽清此举何意,正要发问,却迎来宁泽清一顿责骂。

    “我不知你在这之中纠结搞了什么把戏,但若是被我知晓,你以此勾结敌国,意图对子袭不轨,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屈明离还在发懵:“你觉得是我在与别国书信,才三番两次来试探我的吗”

    “这条街上只有你我两座府衙,不是你,难得是我吗”

    屈明离语窒。

    “我从前信你,不代表从今往后都会信你。我这次没有找到证据,不代表我以后找不到。你若是及时醒悟,阻了这些念头,也就算了。如若不然……”

    宁泽清厉色怒目,严辞敲打一番后,便挥袖离去,徒留满是委屈的屈明离闷闷不乐。

    他分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强加到他头上。

    况且,伪造文书的是文相,要怀疑也该怀疑他去,怎么平白无故怀疑自己起来。

    屈明离满脸怒色,与拿着书路过的凌叔擦肩而过。

    突然有什么击中了屈明离的脑子,他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了凌叔。

    “凌叔,你今日可有用自己的信鸽传信”

    凌叔见他突然这么问,面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怎么了”

    屈明离警铃大作:“你与何人传信,说的又是什么内容”

    凌叔有些不愿说,可屈明离眼神切切,势要将此问个到底,只能往周围巡视一周,示意不能在这说。

    屈明离看他如此神色,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整件事情原委,心中重重一沉。

    书房隔门后,两人争执着。

    “说好不再参与可丽之事,你为何瞒着我与你的细作书信来往”

    凌叔丝毫不觉有错,正身到:“我那时确实应下了。可你父亲野心渐大,丝毫不知悔改,不让他吃吃亏,我咽不下这口气。”

    “可你的信鸽被人截获,已经落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明离被疑
    这日,屈明离从军营中练兵完回府,下人告知文大人在正厅中等着。

    文渐此人老奸巨猾,前些日子又于朝上诬陷宁泽清,被自己当场识破,此番前来定不存好意,屈明离也只能打起精神来应对。

    “屈将军练兵操劳,为国尽忠,实在为众将楷模啊。”文渐看到屈明离进殿,笑着与他说道。

    屈明离自是不信他此言,只当客套,说道:“文大人终日为铲除朝中众臣劳心劳力,自是我等比不上的。”

    此言中讥讽之意非常,文渐却并不恼,仍是笑着:“各尽职责罢了。”

    屈明离心中冷笑,径直坐于上位,也不招呼文渐,文渐便自己坐下了。

    “不知将军近些日子是否焦躁愈渐,辗转反侧,有些不安之感”

    屈明离心中顿起疙瘩,面上却不为所动:“陷害朝堂命官的不是我,关进天牢的也不是我,被王上斥责的更不是我,又怎么会有不安之感。”

    文渐轻笑一声:“此话是我说错了,将军莫要见怪。我只是怕将军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担心让人知道,特意来提点一二。”

    屈明离正色道:“谢文大人好意,不过文大人多虑了,我并无这般顾虑。”

    文渐站起身来:“那便好,那便好。”

    他往门口走去:“就怕并非事事都如人之所愿,人人并非都听上者之言。就在来之前,府中侍童还打碎了我一个花瓶,让我好不生气。”

    他转头对屈明离道:“此事我不能饶,便将他的手砍了。若是将军,不知会如何处置”

    文渐扬长而去,屈明离却再无此前心情。

    他这番话,明里暗里都在警告他,也不知是得了消息,还特意跑了一趟来。

    莫非是宁泽清是他将疑点告知了文渐,所以他才将自己的牢狱之灾怪罪在自己头上吗

    “传令下去,今后府中任何人,不得将府中之事往外透露半句。如有违反,必定重罚。”屈明离对侍者道。

    有些破绽已经漏了,无法挽回。

    可只要别人再找不到其他漏洞,便无人能将那事坐定。

    可他防了许多,却没防到当下。

    文渐出府之时,于路上行走,远远望见前面走廊上有一人行走,虽看不清样貌,却觉得此人身影有似曾相识之感。

    文渐快步走上去,想要看清那人,那人拐过一弯,便失了踪迹。

    文渐回了自己府中,对此事耿耿入怀,思索了良久,终于在朦胧月色中,想起了那日宁泽清问过的“一处荒林”的名字。

    第二日朝毕,屈明离被明王单独留下,带至了书房。

    “屈明离,你可知罪!”明王怒道。

    屈明离被他一声呵斥吓住,直跪在了地上。

    “王上,末将不知何罪。”

    明王道:“有人通报与我,你府中藏有我朝逆臣,你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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