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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况且……”时望似乎有些伤心之态,“我在子袭中的流言蜚语不比你少。女军建立与成长,本就背负非同一般的压力,又何必再因我这身污点,将她们也拉入受人唾骂、猜疑之中。”

    薛楠见她想的实在太多,安慰她说道:“任何一支军队的建立,都是由无到有的过程。你的这些都只是外因。只要军中之人齐心协力,哪里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时望低着头不愿说话,仍是不由自主的神情。

    “纵使千难万难,你又何曾畏惧过。”薛楠拉着她的手说道,“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女军将领之位呢。”

    时望对着她微微苦笑,不是她不想当,只是当今的环境,哪里能容得下她。

    这方时望还在与薛楠倾诉衷肠,那边宁泽清却仍陷于苦思之中。

    他方才从宫中散宴回来,正巧碰着了琏王。

    这位琏王当初是由宁泽清看着,铲除了兄弟登上王位的。虽说他揭露了白玉惘的企图,道破了他的阴谋,又当中撕破了他的面具,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得不算是隐忍之人,苦尽甘来。

    可宁泽清望着他如今的面容,虽当初纵欲过度的迹象早已不在,人也算生得挺拔英俊,可仍是感受到一丝他身上传来的阴鸷之气,令人不愿靠近。

    琏王冲着宁泽清而来,手中携带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脸上带着十足的笑意,虚伪的程度比他哥更甚。

    “宁将军先前助我琏国铲除国细,本王还未好好谢过一番。这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宁将军手下。”

    琏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精细、雕工了得的玉如意。

    这块金玉的成色极好,晶莹剔透,雕龙画凤,一看便是上品。

    自琏国开拓新的金玉产地之后,朝贡的金玉质量越发好了。

    宁泽清盖下锦囊的盒子,与他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女军之将
    “臣还有一个提议,”宁泽清突然说道,“眼下女军已经筹建完毕,宇雄将军近来事务繁多,少有时间来管理军队。既然原平公主接管百族军,不如一并让她接手了女军,一同管理。公主此前将领经验颇多,想来也定能将此安排妥当。”

    政王一听,挑眉笑道:“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女军的提议本就是原平提出的,筹划等事也有她经手。况且,她本就对此在意,想来拥着一腔热血,也定能用十成的热情将这支女军训练妥当。”

    时望霎时间听闻此旨意,激动得无以言表,从前那些诸多顾虑瞬间抛至了脑后,直跪下叩谢王恩。

    “谢王兄恩典,原平定不负王兄所托,将这两支军队打点成卫国强师!”

    政王下台来将她扶起,眼中也尽是疼惜之意。

    “你从前喊我二哥,如今喊我王兄,我自然要尽起一位兄长的责任。你在外多年,才回到家里来,姑母与我都高兴得不得了。我将女军交与你,一是相信你的能力,二来,也是想圆了你的夙愿。你想这么做,该是想了很久了吧”

    政王虽说的是问句,心中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时望也略显羞涩地点点头。

    她自小练习武艺,又听闻答育女将的传言,自然也想有一支自己带领着的女军将士。

    “多谢宁将军为我求此军职。”时望又对一旁的宁泽清半躬身,满是真心谢他这番为自己着想的谢意。

    宁泽清只是微点了下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倒让时望不知该如何知晓他的用意。

    此时仍处于百国朝宴期间,不多时,各位族王便知晓了此事,对这一决定与对原平公主本人,皆是同样的怀疑。

    一位女子,能否带领好一支女军

    原平公主一时间手握两支军队,在子袭朝堂上可谓权势滔天,难道不算是威胁吗

    日后,她又会带领女军,甚至是子袭,走向何处呢

    可政王对这位公主,却好似并无半点不放心,甚至于加礼之时,宴请了诸位族王一同观礼。

    大殿之上,除了子袭的诸位大臣,便是来宴的诸位族王,他们与政王一同站立着,凝视着殿门处。

    此时日光突盛,金碧辉煌的大殿闪起了耀眼的点点麟光。

    时望正是此时入殿,披着的仍是她旧时的盔甲,虽许久未穿,染了灰尘,可被精心护理后,寒光点点,在日光照耀下,便使整座宫殿映上了星星光芒。

    与旧时不同的是,时望并未戴上头盔,只是简单束着发,留着些许发尾,不似男子般全部并着。

    时望走至殿前,对着政王单膝跪地,以手做礼。

    政王从御官处拿起特制的盔冠,安于时望头顶束发处,再横插一金簪,将这冠定于顶部,捧起一旁御制锦袍,披在时望肩上,为她系好绳结。

    此外,另赐御制风雷枪一柄,千机弓一把,以作沙场征战之用。

    政王将百族军与烈火女军两枚将印交至时望手中。

    时望接下一应物品后,回身,将这些拿至身前,与众人展示。

    至此,礼成。

    子袭第一位女将就此诞生,她身体中流淌着的,是两族的血统,她手中掌握着的,是意义非凡的两支军队。

    她的存在,是子袭历史上不可言说的一个意外。

    她的存在,亦是辽阔的原地上,百年难遇的天赐之人。

    大殿上,众声沸腾,无不在恭贺公主新任之喜。

    于百人的队列中,时望欣喜自得,却也隐约看见,殿外一黑衣华服的女子,一闪而过的身影。

    册封大殿后,便是将军府邸的选择。

    作为公主,理应住于宫内,桑平公主亦是苦口婆心,让时望住在宫中,也方便来往。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可丽之悲
    正当扩建将军府之际,轰轰烈烈的百国宴也渐渐湮灭了生息,结束了。

    政王向各位族王又赐了许多物件,以示与各国的友好之情。

    诸位族王各自回国,满腹这一个月来的心中想倾诉之事。

    一为子袭中官员的变动,时望从公主成为两军将领,自然是一桩大事。

    她从前在百族军中以男装示人时,便建下了不少的业绩导致许多族王见着她,还略微有些发怵。

    二是子袭与可丽已经公然对立,各自成立一个阵营。

    对于平凡小国而言,无论是谁占强,只要不波及自己国家的安全,便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事难就难在,一旦祸事爆发,必定牵连甚广,又如何能不波及自身呢。

    三是明眼人可见的,政王与王后情感淡薄,至今无子,日后如何,无人知晓。

    宴席过后不到一个月,屈府便扩建翻新完成。

    站于府外,抬首看到的,便是政王亲自题的“公主将军府”五个大字。

    就为了这命名的事,时望与政王亦争执了许久。

    时望想改为“将军府”,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而政王生怕别人不知这位将军的身份,就想题“公主府”,也好让人知晓这是王室血脉,并非可以随意拿捏的。

    两人吵闹许久,时望终于退却,让政王题了这十分怪异的“公主将军府”。

    现在的公主将军府,自然比以往大上许多,其中师傅们的匠心,也不必别处差。另外,政王又拨了许多侍卫侍女等,供时望差遣。

    时望自然一一谢下。

    除了这些政王赏赐的,还有无论时望到哪,便跟到哪的卢颖、祁平二人组。

    他们听闻时望搬回原先院府时,便知定能成功。于是事先准备好一应礼物与家用制品,先行回府整理,给了时望一份惊喜。

    此时的公主将军府俨然成了兴都民间最为华美的府邸。规制是最大的,比如今相对的宁府亦是雄已许多。

    搬入了府,似乎又与从前的屈府一半热闹许多了。

    耳旁是卢颖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祁平朗朗念书的声音。

    春姑姑在一旁扶持着她,时望走至今日,都是她一人努力,自己却上不上忙。

    凌叔自他们回来后,亦是好心,却也仍处于书房中,少有出来。

    如此,这个家中的人气,好歹是缓过来了。

    另一方面,可丽的秋日宴也应应时进行着。

    此时距离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却依旧很是热闹。

    可丽王将这几位兄弟安置妥当,继续迎接正式之日的到来。

    这一来二去,倒也吸引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那些刚从子袭散了,便来可丽在吃一顿,不放过任何一餐的人。

    而这些人中,便有酷爱传消息、十分八卦的族王。

    一般人站定了子袭那边,哪里还敢双头跑,到时候真起了纷争、动了舞,就两头不是人,

    可就是有那么不长心眼的人。

    旦国族王生性喜欢贪便宜,哪处有不要钱的宴会就往哪处跑,丝毫不顾及什么立场。

    百国朝宴完了,他便马不停蹄赶到可乐,来赶下一顿。

    “我可是亲眼看到子袭那位公主将军了。生得确实较一般女子高大、英勇些,又自有一股为将之人的气度,着实不凡。”

    可丽望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是吗”

    “真的!”旦王又接道,“而且听她说,她的父亲是你可丽中人,从前亦有些相似之处。可还没见过她惊恐的样子。你日后也能多关照关照。”

    可丽王并不将此言放在心上。

    他的计划中,可不是区区一位女性将军就能搅乱的。管她的父亲是何种身份,管她究竟能掀起巨大的风浪。

    “哦,对了,那位的名字有个望字,才二十出头些样子,便大有作为,也不知政王究竟是何用意。要是她真的能……”

    可丽王恍恍惚惚间,听到一个姓氏,一瞬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将军来助
    “父王,已经有数位族王到了,正在外帐等候,不知父王什么时候接见他们”余铭见父亲钻进帐子后许久不出来,便特意来问问。

    “走开!别来烦我!”可丽王震怒的声音从帐中传出。

    余铭略有些受惊,随即镇静下来:“父王可是有什么烦事,说出来让儿子听听,也能帮着分担一些。”

    可丽王大声冷笑,传出帐帘,在听者耳中净是冰凉之意。

    “父王”余铭放低了声音再问。

    帐帘底部被掀起一角,一个还装着水的瓦罐砸在余铭脚边,已经成了碎片。

    “你帮我你能帮我些什么”

    纵使看不到父亲的脸庞,但他厌恶、嫌弃的表情已经映在余铭的面前。

    他不如余锦可爱伶俐,能逗得父亲开心,也不如余望武艺傍身,能保卫家国平安。他只是身为长子罢了。

    就连他的母亲,既不如余望已经逝去的母亲在心中的印迹,也不如余锦的母亲常年伴在君侧。只不过是为长妃罢了。

    “那我先去招呼族王们了。”余铭告退离去。

    这般平淡的反应,更让可丽王恼火。

    又一个瓦罐扔出了帐帘,此时余铭已经走远。

    可丽王哀之又叹,自己喜爱的女儿们一个个都离自己远去了,甚至与自己对立了。而唯一的儿子,资质平庸,将自己费尽心力的一切交与他,又哪里会同意。

    他独自呆在营帐许久,脑中想着的皆是从前那些虽然情感平淡,心中之人皆在身边的场景。

    又有人在靠近营帐,脚步声渐渐逼近。

    可丽王怒吼道:“都离我远些!走开!”

    帐外之人却并未走开。

    “王上忧心许久,秦某是为您来解忧的。”

    这人言语轻佻狂妄,却十分勾起了可丽王的注意。

    秋日宴,又多了一位贵客。

    此人脸上一道粗疤,从左横到右,满脸盛满笑意却给人阴沉之感,只是歪斜在那边喝着酒,就令人不敢妄动妄言,仿佛他背后便是无数兵人魂魄,若是一发势,便倾巢而出。

    诸位族王间推杯换盏亦放低了声音举动,不敢惊扰。

    无人知晓此人从何而来,脸上的疤痕为何所得,投靠可丽一方又是因何原因。

    若是宁泽清、时望等人在此,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是谁。

    可自这人到来之后,埋头营帐的可丽王突然现身宴席中,周转众人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用行动来申明野心的时候。

    只是当初他为何忽然间颓废,无人知晓其中缘由。

    可终究有人要点破这一平和的表象,说到每个人都想知道,却没有人敢说的事。

    “听闻旦王是从子袭那边的宴千山万水赶过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与我们分享分享”

    旦王是个看不清局势的,也瞎嚷嚷着彰显自己的见识。

    “子袭这次可是出了大风头了,那么多族国的君王,都汇集那处,一个个唯他是从,听他的号令,看他的脸色。我看过不了多久,子袭便要统治百国咯!”

    旦王哈哈大笑,仿佛说了一件喜事,可别的人却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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