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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替嫁小绣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空飘雪
    这几日方铮跟冯轻身上发生这么多事,金姨不放心两人回去住,反正已经考完了试,金姨索性让两人直接住到她院子里。

    两个孩子她都喜欢,金姨也愿意他们过来住。

    金姨家离医馆近些,冯轻这回没拒绝。

    娘子同意,方铮自然也不会拒绝。

    要在金姨家多住几日,得把两人平日用的穿的都搬过来,方铮生了病,冯轻跟金姨又是弱女子,郑家贤自告奋勇,他领着书童,将冯轻整理好的包袱一趟趟搬去了金姨家。

    这些日子真的亏了郑家贤。

    待搬完最后一趟,郑家贤已经累的只翻白眼了。

    他平日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

    这回可真是累着了。

    冯轻在自己租的院子里整理的时候,金姨便在家里给方铮煎药,顺便又熬了粥,准备好了菜。

    待郑家贤搬完了所有包袱,金姨的饭也做好了。

    药还要多熬一阵。

    哪怕方铮没说,冯轻也知晓两人从贡院出来时多亏了郑家贤。

    郑家贤抹了汗,准备回去的时候,冯轻自然是拦着的。

    其实郑家贤也是内疚的,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冯轻,“方夫人,贡院门口之事其实都是因我而起,方兄是受我连累。”

    若不是他买了书,就不会招惹到这些人。

    听那衙役的口气,他这顿牢狱之灾是跑不了的,被抓走之前,他想亲自跟方铮及冯轻道歉。

    “不关你的事。”冯轻却摇头。

    哪怕相公没跟她说了事情全过程,她也知晓有人是故意针对相公的。

    冯轻这般明事理,郑家贤越发内疚了。

    他吸了吸鼻子,悄悄抹掉眼角的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自是未到感动时。

    冯轻再三挽留,郑家贤这才留下。

    从医馆回来后,冯轻便催着方铮去睡了。

    眼看方铮差不多睡了一个时辰,冯轻盛了一碗肉糜粥,去了西南屋。

    这屋子是之前冯轻睡过的,里头的褥子跟被子都是新的,因着有娘子的味道,方铮睡的熟。

    将还热的碗放在床头,冯轻摸了摸方铮的额头,手心一阵冰凉,她手又探进被子里,覆上方铮的背,果然,背上一阵湿热。

    能出汗就好,冯轻松口气。

    她坐在床头,心疼地打量方铮。

    这三日没有好好休息,方铮眼下一片黑青,前两场考试冯轻总说方铮受了,那是心疼,这第三场过后,方铮的脸明显都小了一圈。

    仅仅三天就瘦的这般厉害,冯轻无法想象这三日方铮是如何过的。

    她突然又舍不得叫醒方铮。

    方铮也是真的累了,若是平日,冯轻稍微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睁开眼,看看身侧的人,才会继续休息,今日冯轻坐在床边许久,方铮仍旧睡得沉。

    确定相公睡得沉,冯轻悄悄伸出手,抓着方铮的手,就这么看着方铮。

    这几夜冯轻睡的也不安稳,今日情绪又大起大落,冯轻看了一阵,也渐渐有些困乏,她索性趴在床头,跟方铮头对着头。

    很快睡去。

    金姨在外头等了许久都不见冯轻出来,她来到门边,没听到动静,又站了片刻,便转身回去。

    她猜测冯轻应当也是睡了,金姨便招呼郑家贤先吃。

    郑家贤忙活了一个时辰,也早饿了,得知方铮跟冯轻在休息,天又不早了,便也没推辞,先吃了饭。

    方铮醒来时,外头已经黑沉一片。

    感觉到一阵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的侧脸上,他歪了歪头,伸手,摸向冯轻的脸。

    “相公你醒了”冯轻瞬间清醒,她坐起身,一边问,一边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而后松口气,“还好,没有烧。”

    据她所知,一夜里更容易发烧,她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

    好在天黑,方铮没看到她的表情。

    “相公,这粥有些冷了,我给你去重新盛一碗。”待胳膊上的酸麻消散,她才起身,又将早放置在一旁的里衣递给方铮,“你先换衣裳,湿了不舒服。”

    觉得身上有些黏腻,方铮没拒绝,他开口,想要洗漱一番,才张嘴,冯轻已经说了,“晚上有些凉,相公就先别洗了,待彻底退了热再洗。”

    这个时候不比后世,处处都有空调热水器。

    不等方铮开口,冯轻已经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她脚步顿了顿,回头笑道:“相公放心,我不会嫌你臭的。”

    方铮一阵失笑,到底也没洗澡。

    金姨一直把饭温在锅里,这么久了,粥越发的香,除了粥,金姨又另外给方铮炒了个清淡的菜。

    “轻轻,忙活这么久,你也该饿了,你就跟方铮一起吃。”金姨劝。

    不等冯轻回应,方铮已经来到灶房门口。

    “娘子与为夫一起吃。”睡了一觉,身体清爽许多,头也不再昏沉,他朝金姨拱手,“金姨可用过了饭”

    “我们都吃了,就剩你们两人。”金姨催着两人快些坐下,她又专门给两人各炖了一碗鸡蛋羹。




第483章 郑家贤被抓
    夜里方铮又烧了一回,按照刘大夫的话,这药需隔三个时辰才能再喝。

    好在冯轻本就担心方铮夜里会烧,提前准备了浓度高的高粱酒。

    放心不下方铮,冯轻夜里睡不熟,半个时辰就要醒一回,摸摸方铮的额头,午夜左右,冯轻再试时,方铮额头倒是不怎么热,不过身子却是滚烫。

    她叫醒方铮,将早准备好的帕子用酒精湿透,替方铮擦拭。

    连擦了三遍,方铮的体温才降下来。

    方铮总算降了温的手紧紧抓着冯轻,“辛苦娘子了。”

    “相公说什么呢,若是我生病,难道我也能跟相公这般见外”冯轻朝自家相公皱了皱鼻子,不愿相公这般跟自己生分。

    方铮失笑,他额头抵住冯轻额际,想亲亲娘子,思及自己正病着,又生生止住,哪怕再不愿,他也尽量离娘子远一些。

    抱了抱方铮,冯轻亲啄了一下方铮的脸颊,“相公快些躺下,我去给你少些水喝。”

    多喝热水总没错。

    “娘子小心些。”方铮不放心地叮咛。

    他倒是想起身跟冯轻一起去灶房,不过他也知晓冯轻不会同意,便没开口。

    “相公放心。”

    烧开了水,再等水闻了才能喝,这一耽搁,又是个把时辰。

    方铮心疼地摩挲着自家娘子的脸,叹道:“娘子瘦了。”

    “瘦了好看。”冯轻笑道。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瘦不瘦,不过太过瘦,相公会担心,也会自责,她才这般说笑。

    方铮转而抓着冯轻的手,不言语,只是跟冯轻紧紧相扣的十指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他叹口气,朝冯轻伸出胳膊。

    嘴角扬起,眼睛亮晶晶的,冯轻冲进方铮的怀里,搂着方铮劲瘦的腰肢,冯轻满足地叹口气,“相公,真好。”

    这几日她真的可算得上是度日如年了,如今方铮考完,冯轻这才彻底放心,她满足地靠在方铮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笑意久久刻在嘴角。

    “傻娘子。”

    大半夜的,方铮身子不适,两人亲昵了一阵,冯轻便催着方铮快些睡。

    冯轻原本还想守着方铮,这酒精虽能暂时降了温度,极有可能会很快再烧起来,方铮却不由分手地将人搂在怀里,手不停地在她后颈处摸索,本还满心担忧的冯轻竟在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娘子睡熟,方铮这才低头,望着冯轻恬淡的睡颜,低头,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而后紧了紧怀里的人,也跟着睡了。

    后半夜方铮果真又烧了一次,这回他没惊动冯轻,自己起身,用酒精擦了身子,待温度降了些,这才罢了。

    他还要陪着娘子过一辈子,他舍不得丢下娘子一个人,如今的方铮不再跟曾今一般随意对待自己的身体。

    到了清早,方铮身上的烧才彻底降下来。

    后半夜没这么合眼,清早冯轻醒来时,方铮还在睡。

    悄悄碰了碰方铮的手心跟耳后,还好,不烫。

    待她穿戴好,出了门,金姨已经做好了饭,方铮这几日生病,宜吃清淡的,金姨今早煮的是鸡肉丝粥,鸡肉是金姨一大早就买的,切的极细,根根分明,肉香合着米香,让人垂涎三尺。

    盛出来之前再撒上葱花跟少许香油,味道甚好。

    “轻轻,你先吃一碗,这几天你要劳累照顾方铮,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金姨更心疼的是冯轻,她瞧着冯轻憔悴许多,恨不得一日就将人给补回来。

    冯轻也没拒绝,她给金姨也盛了一碗,两人就着金姨烫的小青菜,各吃了一碗。

    辰时过了,方铮才悠悠转醒。

    冯轻吃了饭后,金姨不让她帮忙收拾灶房,将她推着回了屋里,她也不放心方铮,索性坐在床头,一边绣帕子,一边照看着方铮。

    这帕子她准备送给杨小姐的。

    不关杨小姐有意还是无意,这两回都多亏了杨小姐,她跟杨小姐不熟,总想着要既得了帮助,总要还礼。

    身为同知之女,想必杨小姐旁的也不缺,既然她喜欢帕子,冯轻打算多绣几条,到时亲自送给杨小姐。

    一条帕子刚要收尾,冯轻察觉到方铮的动静,她放下帕子,上前,照例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跟手心,察觉到方铮手心一阵湿濡,她笑道:“总算是比昨日好了。”

    发热的人无法自己调节体温,哪怕身体再热,也不会自己出汗,正如昨夜,虽暂时降了体温,可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再烧起来。

    此时方铮能自己出汗,就是在慢慢变好。

    冯轻的喜悦可想而知。

    担忧方铮再着凉,冯轻关好了门窗,而后催着方铮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裳,她本打算给方铮端来洗漱的水,免得他下床。

    “娘子,为夫躺了许久,想起来走走。”方铮拉着她,不愿让她这般忙前忙后。

    想了想,觉得活动一下也没错,冯轻遂点了点头,“那好,金姨做了鸡肉粥,相公还想吃别的吗我给你去做,这几天我又跟金姨学了好几样菜,相公要不要尝尝”

    生了病的人胃口总不好,方铮也舍不得冯轻忙活,他摇头,“粥就成,待为夫痊愈,娘子再做可好”

    冯轻点头,便帮着方铮穿好了衣裳,又把昨夜的被子跟褥子全都抱出去晒。

    今年的参加乡试的学子运气比往年好,往年这九日六夜总会有那么一两场雨,今年这段日子天气一直晴朗,今日阳光更好。

    吃了饭,又喝了药,方铮觉得身子比昨日又轻松了些。

    金姨吃了早饭后就去了铺子,院子里只剩下冯轻两人,阳光已经驱散了早上的凉意,冯轻正打算趁着不太热的时候跟方铮晒晒太阳,门被敲响。

    敲门声有些急促。

    冯轻跟方铮相视一眼,经过昨日的事,冯轻有些紧张,她起身,方铮却按住她的肩头,“娘子坐着,为夫去。”

    “相公,是不是昨日的那些人”冯轻不放心地问。

    她担心昨日那些人去而复返,那领头衙役绝不是光明磊落的人,经过昨日的一遭,若是方铮落到对方手里,定讨不了好。

    “不是。”

    像是在印证方铮的话,门外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方公子,救命!”

    方铮过去开了门。

    “方公子,我家公子一早被人抓走了,求你救救我家公子。”来人是郑家贤的书童,书童说着,便要朝方铮跪下。

    方铮一抬手,将人拽了起来。

    “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方铮开口。

    “昨夜我家公子一直就不对劲,大半夜的不睡觉,翻来覆去的叹气,小的本以为公子是担心乡试成绩,还劝了几句,公子也没说什么,今早天快亮时,公子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敲门,小的刚打开门,那群人便冲了进来,将还没来得及穿衣的公子带走了。”

    “那些人可留下什么话”方铮问。

    “没有,只说带公子去询问。”书童惶惶不安。

    他自小就跟在郑家贤身边伺候,郑家贤虽然性子跳脱,可对下人也是真的好,书童是真的担心郑家贤。

    “方公子——”书童不安地看着方铮,而后后退一步,噗通一声跪在方铮面前,他垂着头,“我家公子被带走之前再三叮嘱小的,不能过来找方公子,可是公子在荆州城就跟方公子最要好,小的实在不知道该求谁帮忙。”

    前些年郑家也曾在荆州开了铺子,只不过像郑家这般只有银子,背后没人的,又不是荆州人,铺子没开多久便被挤兑的关了门。

    郑家老爷一气之下关了三个铺子,也遣散了铺子里掌柜的跟伙计。

    当年郑家贤还只是个童生,郑老爷没想过儿子有朝一日还能来荆州参加乡试,不过郑老爷是个生意人,他也知晓儿子德行,便没有特意再在荆州开个铺子。

    郑老爷料想着自己儿子除了好吃,也不是个好惹事的,没想到短短两个多月,郑家这位公子就被人抓了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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