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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女人不要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荭
「你现在还有机会喊停——」
他在她的耳边提醒著,但她却只是轻轻扭动著身子,欲拒还迎。
「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喊停?难道你下想要我……」她眨了眨勾人的媚眸,语气满是勾挑。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在彼此之间隔出一道墙,她都已经这么大胆的对他示爱了,他却还是犹豫下决,彷佛随时都会撤退。
「你喜欢我?你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吗?」龚翔竞瞅凝著身下的童瑷玫,对她的话提出了质疑。
少了龚氏财团大少爷的光环,他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车辆销售员罢了!他不明白童瑷玫为何会喜欢上他,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若如她先前所说,她的父亲欲以婚姻为手段将她推进上流社会,那她为何下去选择更好的生活,而情愿与他纠缠不清?
「喜欢就是喜欢了,我只听从心里的声音,为何要想那么多呢?」
她用指尖轻划著他宽阔的胸膛,唇办透出一抹浅笑,好像他的问句十分愚笨似的。
面对爱情,她可以选择勇敢,直接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出生良好的千金小姐,而我……却是个什么都没有的销售员……」他凝睇著她,话里带著些许试探。
根据以他过往的经验,没有一个女人会甘心情愿跟著一个穷光蛋,而童瑷玫也不该是个例外。
「你说你什么都没有……」她捧著他迷人的脸庞,专注的望著,重复一次他的话。
「是的!你有没有想过,跟了我之後,可能连想买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他挑眉,深深望进她的眼匠。
听了他的话,童瑷玫的眉心松开,眸底却透出了笑意。「呵,那又如何?龚翔竞,买一件衣眼,和我究竟喜欢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对他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单纯,纯粹对他动心,才不去计较外在的条件与任阿附嚼的价值。
看著她绽开的笑脸,龚翔竞愣住了,她那毫不保留的感情,令他莫名的心折与感动,这个女人的确与众不同。
「童瑷玫,如果继续下去,你就没有後悔的余地了……」他的大手沿著她的颈子落至她的锁骨间。
「是我自愿的,不会後悔……只是,龚翔竞,我不喜欢你话那么多!好像在审问犯人似的……」她咕哝的微噘起唇办。
「是吗?那么接下来的或许你会喜欢……」他霍地低头,含住她的唇办,融合了彼此的气息。
「啊……」
童瑷玫低呼了一声,感觉著他的动作,以及他的狂野,当他伏上她的胸前,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著。
龚翔竞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的指尖褪去了她身上的薄衫。她悄悄抬眸望他,他的指尖迅速扣住她的下颚,再给她一记狂烈的热吻,夺去她的呼吸。
「等……等一下……」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满脸的红热。「请你对我温柔一点……」童瑷玫颤抖的开口,话里带著暗示。
「你还是……处女?」龚翔竞疑惑的凝睇著她,从她的眸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嗯……你不会不要我吧?这样我会很丢脸。」他的话才出口,童瑷玫立刻捂住脸庞,不敢与他对视。
她的确是大胆了点、主动了点,但这的确是她的第一次,她只是仗著一点胆量诱惑了他,现在却只能傻愣愣的呆坐在他的腿上。
「不,我只会更珍惜你,更小心翼翼——」他伸手拉开她的柔荑,在她耳旁呵气,语气万般宠溺。
这个小女人,的确处处给了他惊喜。
「呃,那你要轻一点,我听说会很痛呢……」她臊红著脸,提醒著他。
「是那些男人技术不好。」他笑著,捧起她红嫩嫩的小脸,细细亲吻。
「是吗?那你的技术很好罗?」她说著,突地瞪大一双明眸。「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你和很多女人傲过这件事吧?」
「不多,不过足够带领你亲身体会……」
他笑得邪恶,看著她红得像苹果般的粉脸,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亲咬了一口,却听见她哀叫了一声。
「啊,好讨厌,你咬我!你又不是宝贝……别乱咬我……」她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记粉拳。
「呵……诱人的东西……」龚翔竞轻笑著,解开了裤子。
就在童瑷玫受不了他的勾惹,主动伸手揽住他的颈子,勇敢的迎合他的进人时……
「铃……铃……」
一阵恼人的电铃声,竟在此时刺耳的响起,震得两人僵住了所有的动作。
「汪,汪、汪……」
宝贝一听见电铃声,开始在房里又叫又眺,一室的旖旎也在瞬间悄然散去。
「该死!」龚翔竞忍不住握拳诅咒。
「好讨厌……会是谁选这时候来……」童瑷玫苦著一张脸,颓丧的跪坐在大床上,望著眼前那扇紧闭的门扉。
龚翔竞无奈的望著童瑷玫,在她的唇上落下不舍的一吻。「乖,来日方长,先把衣服穿上吧!」
「嗯……你去开门……」她一脸绋红,伸手拉起被单遮住身子。
看著他裸著上身,那黝黑性感的肌理线条,她轻按住脸蛋,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得像是在燃烧。啧!要不是那惹人厌的电铃声,说不定……她和龚翔竞已经在床上翻云覆雨……
「汪、汪、汪!」宝贝朝著红著脸的她乱叫,像是在嘲弄她满脑子的色情思想。
「臭宝贝,你再叫一声,我就把你阉了。」童瑷攻下悦的捉起枕头,朝宝贝扔了过去。
「咿……呜……」宝贝好无辜的瑟缩到墙壁的角落。
趁著龚翔竞前去开门时,童瑷玫迅速眺下床,将掉在地上的衣物拾起穿上,跟著尾随在龚翔竞身後。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浑蛋,居然敢打扰她和龚翔竞美妙的「第一次」!





路边的女人不要载 第六章
龚翔竞才一扭开门把,大门便迅速被撞开,一行人鱼贯的走进屋内,分立两侧,如入无人之境。
一名年逾半百的男人手持雕花拐杖自门外缓步走入,一双严峻的眸子锁定龚翔竞,不停打量著他。
「龚翔竞,是谁在按铃啊?这些人是……」
童瑷玫一看见眼前的阵仗,心头一缩,暗叫不妙,立刻躲到龚翔竞的身後。
「小许,去!把小姐带走。」
一看见童瑷玫出现,童万亿大声一暍,举起了手杖,命令小许行事。
「是,老爷!」
小许从童万亿身後走了出来,一勾手,两名身形如山的保镖便朝童瑷玫逼近。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龚翔竞才一出声,便被迎向前的两名高壮的保镖推开,接著便是童瑷玫的尖叫声。
「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放手——啊——好痛——」童瑷玫挣扎著,没两下便像只小鸡般被拎到了童万亿的面前。
龚翔竞被两名体重过百的重量级保镖架住,顿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著童瑷玫被拖到那名老人的身边。
「快放开她!你们眼中还有法律吗?该死。」龚翔竞怒咆著,才一挣扎,两臂便被保镖扭紧,痛得他皱紧了眉头。
「法律?」童万亿拄著拐杖一步步靠近龚翔竞。「你诱拐了我的女儿,还敢跟我说什么法律?你信不信我可以告到你坐牢?浑蛋!」
童万亿因为过度气愤,拄著拐杖的手隐隐颤抖著,他真没想到自己用心栽培的乖女儿,居然离家出走,还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售车业务员同居,他这张老脸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幸好徐岳丰没跟来,要是让他知道这一切,一切就全毁了!
「爸!是我自愿跟著他的,他并没有诱拐我!根本不关他的事——啊——」
「啪!」的一声,童万亿一转身,狠狠的一巴掌便往童瑷玫粉嫩的小脸剐下去,他气得浑身颤抖,打得手掌发热。
童瑷玫忘了睑上的疼,只是微张著小嘴,愣愣的望著父亲,怎么也没想到从小疼她的爸爸居然会动手打她。
她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心整个揪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著父亲颤抖的手,才知道这次父亲是真的动了怒。
「爸……」
童瑷玫低低的唤了一声,眸子一眨,泪水便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
「住口!我让你出国读书、受教育,就是教你跟男人同居吗?还敢这么大言不惭,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婚约了?居然还敢跟其他男人乱来,我真是白花钱栽培你了!」
童万亿愤怒的责备著,童瑷玫的眼泪则是扑簌落下,不停的哽咽轻颤著。
「我……」她想说她没有,但她却说不出口。
事实上,方才她正准备向龚翔竞主动献身,如果不是他们的出现,说下定现在米已成炊,所以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否认父亲所说的话……
「我真是让你伤透心了!你说,你要爸爸这张老脸往哪摆去?」
「……」童瑷玫只是不停的摇头,无从反驳。
「伯父,请容我说一句话。」龚翔竞看童瑷玫哭得那么伤心难过,整颗心像是被绞住了一般。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把我女儿拐来这里,这笔帐我还没好好跟你算!」童万亿冷睇著龚翔竞,盛气凌人。
在他的眼中,龚翔竞只是个没没无闻的销售员,根本配不起他的女儿,他要翻身,必须靠徐岳丰,而非眼前这个一无所有的sales。
「我和童小姐虽然注在一起,但并没有任何肠矩的事发生,那天童小姐若下是为了躲避那男人的追逐而扭伤了脚,她早已经搬离这里了。」
龚翔竞明白这一刻和童瑷玫划清界限,对她反而是好的,现在撒一点谎,让童万亿安心,总好过让她回去之後还得承受莫名的责难。
童万亿看了小许一眼,小许立刻澄清。「老爷,我不知道那天小姐受了伤,否则就不会追了……」
「小玫,你们真的是清白的?」
童万亿瞅著自己的女儿,见童瑷玫红著脸点了点头,他才终於宽了心。
「好了,放开他。」童万亿下了命令,两名保镖便松开了龚翔竞。「女儿我带走了,这笔钱就当是感谢你这阵子对小玫的照顾。」
童万亿拿出支票,在上头签上十万元的数字,到龚翔竞的面前。
龚翔竞看著飘落到地上的支票,又看了童瑷玫一眼,不禁摇头冷笑。
他知道童万亿看下起他现在的身分,而他也下打算让他看得起!
今天,他若是知道他真实的家世背景,恐怕整个情况便会扭转过来,而童万亿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他弯身,拾起那张支票,抬眸看见童瑷玫失望的眸光,但他却不以为意。
今天,他收下这张支票,往後,童万亿将会後侮对他所做的污辱。
「那么,我就说声谢谢了。」龚翔竞挑眉,扬了扬手中的支票。
「哼!」
看著龚翔竞收下支票,童万亿抿趄唇办,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
这种小业务员,屈屈十万元就能打发掉,他从小玫的眼中看得出她对这个小业务员动了心,现在,他就要用这笔钱,切断她不切实际的念头。
「龚翔竞,为什么你……」
她心痛的望著龚翔竞,他可知道他收下这笔钱之後,他们之间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没想到,才照顾你十几天,就能得到这么大一笔钱,伯父出现得实在太早了。」龚翔竞睇了童万亿一眼,故作惋惜道。
「这十万块对你来说很多吗?我们之间……」童瑷玫说著,住了嘴。
她跟他之间,算什么?如果他觉得十万元,就能够买断他们这段刚要萌芽的感情,那么她又能责备他什么呢?
「哼——跟这种下等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小许,把小姐带走!」
「放手,我自己会走!」童瑷玫用力挣开了他们。
童瑷玫被他们半推半拉的带离龚翔竞的面前,走过他的身边,她的眸光不停的回望著他,但龚翔竞却不愿再抬眸多看她一眼,只是一迳的专注在那张十万元的支票上头,仿佛那笔钱对他来说,比她是否离开来得重要的多!
童瑷玫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记,当她走出大门,仍旧没听见龚翔竞挽留的声音,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下。
也许,她该感谢爸爸适时的出现,阻止了她和龚翔竞继续下去,他的眼中只有那微不足道的金钱,对她却没有任何的感情,根本不值得她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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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翔竞嘴里叼著菸,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他望著指尖里夹著的十万元支票,脑于里挥之不去的却是童瑷玫离去前那失望、怨怼的神情。
「唉……」
他低叹了一声,将手中的十万元支票撕成两半,揉成了纸团。
十万块的支票对他来说算什么?当他离开台北,放弃那笔庞大的遗产时,金钱早已被他置之度外了。
他只身南下,为的就是要靠自己的双手,重新开创一片新的天地,而这片天地,将是他用来证明自己存在这世上的价值。
当他一无所有时,像童万亿那种看不超人的目光,将是他未来随时可能面对的,他知道自己必须试著去习惯,否则他还不如回台北去当他的龚少爷,接受那些崇敬他,却不真实的目光。
「汪、汪、汪,汪……呜……」
宝贝的叫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冷眼瞪了宝贝一眼,它立刻害怕的垂下耳朵,瑟缩在床边轻轻磨蹭著。
龚翔竞伸手摸了摸宝贝的脑袋,它亦采出湿热的舌头,轻舔著他的掌心。
「宝贝,你饿了吗?你的主人不在了,以後恐怕没人会记得喂你吃饭了……」
龚翔竞对著宝贝说话,突然抿唇一笑,觉得自己很愚蠢。
他居然学著童瑷玫跟一只徇咕哝个不停,只是现在他才发觉,对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狗说话,似乎比跟一个人沟通容易得多。
「呜呜……」宝贝呜咽了一声,好像明白龚翔竞话里的意思。
「我得考虑把你送去流浪动物之家,否则我也没空照顾你,你知道……我对狗毛过敏,没办法像童瑷玫一样,帮你洗澡、刷毛,还得整理那些粪便……」
龚翔竞边说,脑海中边浮现出童瑷玫在他眼前忙碌的画面,虽然每次在为宝贝刷洗时,他总是冷漠的坐在一旁,装出一副厌恶的模样,但事实上,他的眼角余光总是流连在她身上。
他知道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女人,如果连一只流浪狗都能让她付出真心,那么她对他的感情……也应该不会是虚假……
「宝贝,你觉得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龚翔竞看著宝贝那双圆睁睁的黑眸,不禁摇头叹息。
「呜——」
宝贝依然用舌尖舔舐著龚翔竞的手,它哪知道他该怎么做?它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好饿,为什么它亲爱的主人不再喂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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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龚翔竞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听著霍邵东对他不停的说话。
「你那个小女朋友,说不做就不做,连一声招呼也没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小女生哄一哄就没事了,她这个月的业绩很好,就这么走了对公司是种损失,还有她的薪水难道也不想领了吗?阿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嗯……」
龚翔竞的视线从窗外拉回,淡漠的应了一声。
「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覆呀!」
「邵东,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唠唠叨叨个没完?还有,如果你今天找我,就是要跟我谈童瑷玫,那么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什么无可奉告?你们不是住在一块吗?阿竞呀,童瑷玫跟你很配,你要好好把握。」
霍邵东直觉龚翔竞和童瑷玫的关系并不寻常,如果他们两人能联手帮他,那么他在业界也能闯出个好成绩,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
「我和她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龚翔竞顿了一下又道:「说不定,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什么意思?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说这些了!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龚翔竞站起身,他现在最不想提到的就是童瑷玫,自从她被她父亲带定之後,他便常常下自觉地想起她,想著她笑的模样、哭丧著脸的模样,娇嗔下依的模样……
他以为她离去之後,对他的生活下会构成任何影响,没想到是他低估了童瑷玫对他的影响力。
他以为她还会再找机会出来见他,但一转眼已经半个月过去,她却没有半点音讯,难道她真的听从她父亲的安排,嫁人去了?
「等等,阿竞!我找你当然不是单纯只问童瑷玫的事,还有更重要的『公事』要跟你谈。」
「霍邵东,你废话那么多,还讲不到事情的重点?」龚翔竞不耐烦的抿著唇,瞅望著他。
「公司在台南开了家旗舰店,我希望你能统筹规划这间旗舰店的市场定位、开幕以及宣传等事宜,这事关公司未来在南部地区的发展和扩充,我希望你能答应帮我这个忙。」霍邵东终於说出目的。
「这有什么问题,你是老板,你都开口了,我当然得全力以赴,而且,现在的我,实在需要多一些事情让我忙碌……」也许,这么一来,他便能将童瑷玫淡亡心。
「唉,我本来是想让童瑷玫一起帮忙的,要是有她当公关来协助你,肯定更有助益——」霍邵东拍了拍龚翔竞的肩膀,满脸惋惜。
「别说那么多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龚翔竞一挥手,阻止霍邵东继续说下去。
「你会哄她哄不回来吗?阿竞,凭你的魅力,哪个女人不乖乖屈服?」霍邵东用手肘撞了撞龚翔竞的手臂,语带暗示。
「有时候,金钱才是最有魅力的东西。」
龚翔竞只要想到童万亿那副瞧不起人的嘴脸,他便觉得自己和童瑷玫之间下会有未来。
「钱?你很多啊!不过那个童瑷玫看起来倒不像是个爱钱的女人——」
「邵东,我一直没告诉你,这一趟来南部,我已经决定放弃台北的一切,所以现在的我,除了这份工作之外,其实穷乏得一无所有。」
「啥?放弃?开什么玩笑——」霍邵东不敢置信的望著龚翔竞,却得到他点头的肯定答案。
「事实如此,所以你可千万别随便解雇我,否则我可能会饿死在街头。」龚翔竞勾起唇办,淡然一笑。
「我的脑袋没问题,绝不会舍得开除你这个人才,倒是你,我看你的脑袋大概出了点问题,应该好好维修一番,怎么可能有人放著大少爷不当,情愿跑来当一个业务员,你真是有病!」
他和几个兄弟为了争家产,无不卯足了劲在父亲面前求表现,谁能像龚翔竞这么洒脱,说不要财产就真的不要了。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放心,我这个有毛病的脑袋,还是会想办法把新的旗舰店给搞好的。」
龚翔竞拍了拍霍邵东的肩膀,潇洒的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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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瑷玫穿著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步履沉重的走下楼。
她的睑上没有半点笑容,加上一张素净未上妆的脸庞,苍白的脸蛋和唇办,让她看起来气色差得像个重病病患,当她走过大厅时,坐在沙发上的父亲,立刻扬起不悦的责骂声。
「瑷玫,你这副模样出去,是想把徐先生给吓死吗?有气无力的,一点精神也没有,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童万亿手蹬著拐杖发出声响,脸上的表情恼怒而不安。
「爸,你也看得出我像个行尸走肉吗?」童瑷玫缓缓的侧过脸庞,撇向父亲,眸里闪烁著委屈。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父亲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打从她回家之後,总是要面对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指责、咆哮怒骂。
为了一个她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极点,她真不明白,为何父亲非要逼她去应酬那个徐岳丰,她对他真是厌恶极了!
「你说那是什么话?徐岳丰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他都买给你,对你呵护备至,对爸爸的公司又倾力支持,你就不能配合一点,让他开心吗?」童万亿拄著拐杖走到童瑷玫的面前。
「他开心,我不开心!」童瑷玫直视著父亲,没有任何的闪躲。
「你就算不开心也得配合他,因为他是你的未婚夫!等你们结婚後,他说什么你都得听,由不得你再任性了!」童万亿回视女儿,表明一切已无转圜余地。
「不!我不会嫁给他的!我根本不爱他,甚至……甚至是讨厌他!爸,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迫我?你以前……从来不会逼我去做不想做的事……为什么从找回国之後……一切就变了……」
童瑷玫说著哽咽了起来,但她却强吞回眼泪,她必须坚持到底,必须争取她的权利,她绝不能因此而软弱。
「你必须嫁给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他在事业上可以协助爸爸,可以让你过得富裕。」
童万亿无颜将事实全盘托出,只能画出一条可行的路,让瑷玫走下去,却不能给她回头的机会。
只是看著女儿眸底的痛苦,他的心也跟著揪疼,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何尝不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选择她所要的生活?
但眼前他们所面对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呀!怪只能怪老天下肯给他好运,让他在临老的时候,才失去一切,输得如此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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