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女人不要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荭
「童、瑷、玫!」龚翔竞握住了拳头,走向门边,拉开了大门。「是不是要我赶人,你才肯离开?」
「拜托你,你这么好心,就收留我和狗狗一晚吧!明天,我们一定会离开——」童瑷玫抬眸,泫然欲泣的对著门边的龚翔竞说话。
「你……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哭!」该死,她弄得他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躲在童瑷玫怀里的小狗,探出一双圆睁睁的黑眸望著他,好像在见证他的狠心无情,然後那只没胆又该死的小野狗居然对著他吠了两声,似乎在不满他对童瑷玫的凶恶对待。
「宝贝乖……别乱叫喔!哥哥会生气。」
看著童瑷玫连忙捂住狗儿的嘴,龚翔竞皱眉,都这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安抚那只小野狗。
「好。」他沉下眼眸,睨著她怀里的狗。「你现在把这只小野狗丢出去,我就让你留下来。」
「什么?不,不可能!」童瑷玫猛地摇头。
「不然你们就一起滚出去,我真是受够了!」龚翔竞以为肯让她留下,她就要感激万分了,谁知道她居然还硬要护著那只狗。
「我就知道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龚翔竞,你真是个坏蛋,让我们住一晚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你这问房子这么小,我根本就住不下去,要下是为了狗狗,我才不会这么委屈的让你对我大呼小叫呢!走就走!我自己想办法。宝贝,我们走
说著,她一扭头,抱著狗经过他面前,走出了他的家门。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龚翔竞像是虚脱般吐了一大口气,只是他突然想到——
那个女人,除了身上那件白衬衫之外,什么都没穿……
老天!他用力的一拍额头,再度拉开大门,冲了出去——这时,他终於明白,「麻烦」如果能够这么轻易的甩开,那就不叫「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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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瑷玫几乎像只小鸡般被龚翔竞拎回家门,他的铁臂抱著她的腰,而她的纤纤手臂则紧揽著小狗狗,形成一幅可笑的画面。
「放开我!你不是要我走吗?我就走啊!这样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吗?你干么又把我捉回来?放、开、我——我快被你勒得不能呼吸了啦!」童瑷玫死命的挣扎著,企图逃脱龚翔竞的箝制。
不过来不及了!大门「砰!」的一声再度被阖上,童瑷玫整个人被龚翔竞扔进大沙发里,摔得头昏脑胀,搞不清楚方向,而那只小狗狗更可怜,站不稳脚步便从大沙发上摔到地板,发出一声惨痛的哀鸣——
「呜呜——」小狗哀哀叫,叫痛了童瑷玫的心。
「可恶!你摔到小狗狗了啦!」童瑷玫不管龚翔竞铁青的脸色,连忙将狗儿抱起,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
「狗!你就只记得那只野狗!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就只穿著一件衬衫,能露的、不能露的全都露光了?!你就这样跑出去,万一刚好遇见色狼、强暴犯,你要怎么办?」龚翔竞怒咆著,
他瞪视著她,看见那件大衬衫的下摆因为两人的拉扯纠缠,又被撩高了三分之一,她的小裤裤就这样若隐若现的「露」在他的眼前——
还是粉红色的!天啊——龚翔竞又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啊?是哦!」童瑷玫跳了起来,立刻捉起沙发上的抱枕,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都是这个恶劣、坏心、冷血的混蛋害的!害得她一时太过激动,什么也不管的抱著小狗狗就冲了出去,还好,还没冲出公寓,龚翔竞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她……接著就回到了这里……
只是……他的动作也未免太迅速了吧?光是坐电梯一来一回的时间,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的离去,看著龚翔竞满头大汗,难道……
「你刚才爬楼梯下来追我吗?」她不假思索的询问。
听见她的问话,龚翔竞脸色一沉,冷冷的回道:「那不重要……」
「哇,十层楼!你的体力真不错,哈哈——」童瑷玫忍不住笑出声音。
活该他现世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十分钟之前,他不赶抛和可怜的狗狗出去,他就不必爬十层楼下来追她了!
「你还笑!你该死的还笑得出来——」他发火,捉起一旁的枕头便往她的笑脸上丢。
「很好笑嘛……对不起嘛……」童瑷玫一面鞠躬道歉,一面捂住嘴巴,很没诚意的发出噗噗的笑声。
「你!」他气结,无法阻止她不笑,也想不出话来骂她。
他气得胀红了脸,怪自己干么那么多事,早知道就不该理会她,由著她衣不蔽体的冲上大马路,由著她被人强暴,这都是她家的事,他何必那么在乎?
「sorry……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嘛!我就知道你的心肠没那么坏,一定不放心我和狗狗就这样出去流浪,从你停下来帮我修车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谁也比下上你!」她说著,完美的唇形漾出-抹天使般的微笑,
龚翔竞一语不发的望著她,他的心底像是有一条绳子,理智和非理智正在拔河,理智要他和童瑷玫彻底撇清关系,但非理智的一方却要他将她留下,如果此时的他置身於台北,要留下这样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
他什么都没有!没钱、没势、没房子、没地位,拿什么去「照顾」一个女人,还有一只令他感冒的小野狗?
「吹捧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听不下去,我答应留你一晚,明天你就跟这只狗一起离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不容置喙的下了决定。
「啊……」就一晚?那明天该怎么办?童瑷玫又摸了摸狗狗的头,好吧!明天再作打算,至少今晚已经有个栖身之所罗!
龚翔竞见她不再反对,唇办缓缓扬起,很高兴自己终於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理智的一边胜利了,明天之後,他便会彻底摆脱这个大麻烦,从此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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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惨!
龚翔竞一夜未眠,坐在车子里,连连打著呵欠,下眼眶像是被涂上一层黑炭,形成了一副熊猫眼。
「吱!」的一声,车子猛地煞车,龚翔竞的瞌睡虫立刻被吓跑光光,他瞪大那双熊猫眼,望向紧捉方向盘不放的童瑷玫。
「那个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红灯也闯出来,王八蛋!不会开就闪远一点,挡到人家的路了,他是把马路当成他家挖的吗?哼哼!」
龚翔竞听见她的咒骂声,偏头痛又再度袭向他,他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後虚弱的对她提出建议。
「我看,车子还是由我来开好了——」他可不想在睡梦中一命归西,那也死得太不明不白了。
「这怎么行呀!昨晚你把床让给我和宝贝,害得你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失眠了一整夜,现在由我亲自送你上班,就当是报答你昨晚的收留之恩呀!」童瑷玫说著,再度发动车子。
「我只怕你一不小心把我这台车撞烂——」龚翔竞喃喃自语,实在累得无力与她多作争辩。
「放心啦!我领的可是国际驾照——啊!」前面的车子突然踩了煞车,她瞪大双眼、紧张的尖叫;吓得忘记下一步该做什么。
「shit!」
龚翔竞低咒,连忙捉住方向盘,迅速将车子换了车道,避开追撞。
「呜呜——好恐怖!」童瑷玫踩了煞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握著方向盘的小手还在颤抖。
而龚翔竞则是无力的看著她的模样,厚实的大手覆在她冰凉的手上,深深的、沉重的喘了口气。
「老天!你确定你领的是国际驾照吗?」他的额头冒汗,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反应要是再慢上一秒,恐怕又要发生一桩车祸事件。
「我……我确定啊……」她语气颤抖,但不死心。「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只是台湾的马路,车子真的太多了嘛……」
她低头,想从皮包里翻出驾照,证实自己所言不假,但她却发觉自己的手被劳劳的压在方向盘上动弹不得。
她顺著那双温厚的大手,沿著强壮有力的手臂,望向龚翔竞憔悴的面容——
「啊!」她倏地将小手从他的掌中抽回,讷讷的望著他。
「你干么?」龚翔竞皱眉,将手从方向盘上收回,浑身无力的瘫躺在副驾驶座上,对於她的大惊小怪,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童瑷玫绞著手,两颊却不由自主的泛出粉霞,她的手上还有著他的热度,她想起刚才惊险的场面,若不是因为他反应机敏,现在肯定又是一团混乱了。
她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一直在为他制造麻烦,而他却总是不停的为她解决问题,她对他实在感觉到十分的抱歉……
「对不起……」她尴尬的对他笑笑,但龚翔竞却合上了眼睛,对她摇头。
他应该对她生气,可是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她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一颗心空悬著,眼眶也渐渐热了起来。
也许,她根本就不该逃家,也许,她本来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也许老爸的决定是对的,她应该早早找个人嫁了,省得再惹出一大堆的麻烦——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调转为嘤嘤啜泣,再次向龚翔竞道歉。
「你……」听见她哽咽的声音,龚翔竞掀了掀疲惫的眼皮。「你哭什么?是被吓傻了吗?」
「我只是觉得……我好没用……连车子也开不好,还能够做什么事……」她说著,眼泪不停落下。
她愈说,哭得愈心酸,看在龚翔竞的眼里,却感到有些发慌、有些心疼。
女人是水做的,他就算再下开心,心底的火也要被她的眼泪浇熄,看她那么自责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再对她冷著张脸发脾气。他无奈的摇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塞到她的小手中。
「呜……你应该骂我的……刚才,你差点就被我的烂技术害死了……呜……」接过他的手帕,童瑷玫更伤心了。
她还宁愿他像昨晚一样,狠狠的骂她一顿,至少她还有死皮赖脸的本钱,但现在他却连骂她都不屑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经决定与她划清界限?
「唉,女人的开车技术本来就不好,你就下要太在意了,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根本没出事……」
他的头愈来愈疼了,一夜没睡再加上她的泪眼攻势,令他有些疲於应付,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但他怀疑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会有什么好的表现?
「对不起……」她擤著鼻涕,满心的抱歉。
「唉,别关系啦!不是什么大事,你待会儿好好的开,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龚翔竞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安慰她。
「你……你还愿意让我开车送你上班?」
她讶异,一双含著眼泪的水眸瞅望著他,虽然她还是很没把握,但她却好感动,感动龚翔竞还肯给她机会。
「呃……哎……」看见她眸底的期待,龚翔竞下忍拒绝,只是勉强的扯一下嘴角,露出同意的紧张微笑。
看著童瑷玫深吸一口气,兴奋的再度踩下油门,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胸前画十字,祈求万能的上帝保佑他们,让他们平安的抵达目的地。
路边的女人不要载 第四章
龚翔竞坐在柜枱旁,顶著一双黑眼圈,远远的望著童瑷玫,她的巧笑倩兮、顾盼风情哄得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户一脸醺陶陶的,就差没跪在她的高跟鞋前,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奉上。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霍邵东说的没错,童瑷玫的确是个销售员的料,他拾起表,看了下时间,光是一个早上,她已经签下五份订单,并且招呼了十几个客人。
而他,却始终维持著一样的姿势,窝在柜枱後面坐冷板凳,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捕捉著童瑷玫的一颦一笑,以及她曼美的身影。
她一早就趁著百货公司开门,冲去买了一件鹅黄色的套装,这色系很适合她,将她甜美诱人的特质充充的展现出来,而那件贴身的短窄裙更是适切的露出她修长的腿部曲线,让她看起来纤细而迷人,再加上她热情的笑脸……
「啧!」龚翔竞冷嗤了一声。
他看见童瑷玫又再度露出那狐媚的笑容,望著她身旁年近半百的老男人。
那男人一脸淫秽,涎著笑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而她居然还对他傻傻的笑著,她可知道那个男人的目光根本不在那辆车子上头,而是紧盯著她美丽浑圆的胸部……
「该死!」他握拳,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她的胸前多有料,他是再明白不过了!偏偏她却一副傻大姐的模样,由著那老色狼吃尽冰淇淋,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
「呵……以您的身分地位,当然得买一辆名车,才配得上您尊贵的身分呀!」
龚翔竞起身,走向他们,才刚一接近就听见童瑷玫夸张的吹捧。
「是吗?哈哈——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才特地来看看车子。小美人,你说什么车于才适合我的身分?有句话说香车配美人,你可得帮我好好的挑选,看什么样的车才配得上你这样的美人,嗯?」老男人邪笑著,伸出手想揩童瑷玫的下颚,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
「我哪算什么美人呀!刘董您就别笑我了,我只是个小小、小小的业务员而已,呵——」
龚翔竞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不由得冷哼一声,看样子她应付那个老色狼还应付的真「愉快」!手段之高明,几乎可以媲美那些酒店公关了!
「你这么年轻貌美,光是靠卖车赚不了几个钱的,如果你答应陪我到处走走玩玩,不要说买一辆车给你了,就算再送你一栋房子都不成问题,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呀?小美人……」
老色狼见童瑷玫好亲近,似笑非笑的提出「诱人」的邀请。
「哎呀?走走玩玩就有车又有房子呀?!呵,刘董您真是阔气,不然你先订下这台车,我再考虑看看罗!」童瑷玫媚笑著,其实在心底作呕千百逼。
考虑?她居然说考虑?龚翔竞简直不敢相信,童瑷玫居然连这种老到快不行的男人都不挑剔!他真下知她是装白痴,还是真的那么天真单「蠢」!
「那有什么问题,你把合约书拿来吧!」老色狼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马上去拿!」童瑷玫听见老色狼答应,连忙转过身子,从柜子里抽出合约书,谁知道那老色狼居然乘机伸出魔手,在她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啊!」童瑷玫尖叫了一声,吓得立刻转身,却看见龚翔竞突然出现,一把扭起老色狼的手腕,痛得他哀嚎连连。
「哇哇……我的手要断了……啊!快放手!放手啊——」杀猪般的嚎叫声不断,龚翔竞却扭得更大力,一双怒气腾腾的喷火眸子,盯著那老色狼,恨不得拿刀剁了他的手。
童瑷玫傻愣愣的看著龚翔竞的动作,眨了眨眼睫,忍不住想替他鼓掌暍采!
「救命啊!我的手……啊啊……」
童瑷玫见那老色狼大声哭嚎著,她扯了扯龚翔竞的衣袖,制止他的行为。
「龚……龚翔竞,你别这样……」
她知道他是在替她出气,可是她不想他因此而得罪别人。
「听到没……小美人都说不计较了……你这个臭业务还不放手,当心我告上……啊呀!」
叫嚣声中断,只听见「喀!」的一声,龚翔竞一个使劲,扭断了他的关节,痛得老色狼跪倒在地上。
童瑷玫一吓,想蹲下身子审视他的状态,却被龚翔竞一把拉住,不让她再和老邑狼接近。
「这种人罪有应得,你再靠过去,难不成是想让他再摸一把?」龚翔竞瞪著童瑷玫,要不是她太没有防备心,也不会平白让人吃了豆腐。
「你怎能这么说?不论如何,他都是我们公司的客户,难道你要我臭著一张脸对人家吗?」
她虽然有些感动他替她惩罚了这个老色鬼,可她又不是故意让老色鬼摸她的,他这么说,好像是她故意去引诱人家似的,方才对龚翔竞出手相助的感激渐渐被愤怒的情绪取代。
「是啊!但你也没必要笑得像花痴一样,故意惹人犯罪!」童瑷玫的下院让他怒焰高张,没想到帮她报仇还要受她的气,他觉得不值。
「我花痴?你才变态!动不动就扭断人家的手,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要负责啊引」童瑷玫被他这么一凶,臭著一张脸,弯下身子,蹲到老色狼的身边。
「你想干么?!」龚翔竞瞪著她,见她扶起老色狼,还让他的手架在她的危上,他的胸口再度凝聚出一股郁气。
「送他去医院呀!他的手要是残废了,怎么签合约?!」童瑷玫赌气的回嘴,却看见龚翔竞一个侧身,迅速从她身上接过那个老色狼。
「你是嫌豆腐还没被吃够是不是?白痴!」他骂她,恨不得把她按到腿上,狠狠的打她一顿。
「喂你——」童瑷玫手里拿著合约书,却见龚翔竞头也不回的扛著老色狼走出大门口。
她犹豫了一会儿,将合约书塞进了皮包里,然後迅速跟上龚翔竞的步伐,一前一後的离开了车厂。
「龚翔竞,等等我啊!」不管怎样,屁股被摸、闷亏也都吃了,管那个老色狼是断手还是断腿,这份订单她都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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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凉椅上,只见龚翔竞一脸的不耐烦,频频看著手表上的时间,当他发觉童瑷玫从远处走来,他立刻起身,脸上的表情转为严肃,一语不发的盯著童瑷玫看。
而她却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尘,笑眯眯的坐了下来。
「别生气啦!我请你吃饭,一个便当五百元,很高级的喔!呵呵——」童瑷玫举起手,指尖勾著装便当的塑胶袋在他面前摇晃。
「那个老色狼呢?!」他冷著脸质问。
方才他扛著那个老色狼进医院治疗,老色狼又吼又叫的在医院里头大闹,坚持下肯配合,童瑷玫却将他支开,说什么怕两人起冲突,硬逼他到医院外头等待。
他在小公园里枯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以为那老色狼又刁难她不让她离开,才想再进医院看看,却见她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完全不知道他在外面等得有多心急。
「他走啦!」童瑷玫耸了耸肩,将便当打开,顿时香味四溢,她低下头闻著饭菜香。「好像很好吃,你不饿吗?」
「你说他走了?」他狐疑的瞅著童瑷玫,才不管饭香不香。
「哎呀,他不但不计较,而且还签了约,说要买下那台百万名车喔!你看,当当当——」童瑷玫从皮包里抽出订购合约书,从他眼前晃过。
「怎么可能?你说,你是不是又答应他什么条件?」龚翔竞抢过合约,没想到上头真有老色鬼的签名,但他不愿相信那个老色鬼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条件?思……」童瑷玫抿了抿红嫩的唇办,脑袋一偏望著龚翔竞。「如果说答应做他的乾女儿,这算不算条件?」
「乾女儿?!」他一脸诧异的重复她的话。
「是呀!他说我不但细心还很有爱心,并为刚才的事向我道歉,所以收我敞他乾女儿,很戏剧化对不对?呵……」她朝他眨眼,露出甜甜的微笑。
「你在说谎!」龚翔竞沉默了半分钟,放下手中的筷子,紧盯著她泛著红晕的粉嫩脸庞。
「呃,你还满聪明的嘛——」她乾笑了一声。
看著龚翔竞紧迫盯人的眸光,她索性装傻的埋头吃便当。
「你有这么饿吗?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就这么混过去。」龚翔竞眉头一皱,真不明白童瑷玫在搞什么鬼。
「……你还好意思说咧!人是你打的,烂摊子是我收的,你还好意思凶我咧?!」她放下筷子,不高兴的抬眸瞅瞪著他,她这么帮他,他却对她这么凶,真是好心没好报。
方才她在医院里跟那位「刘董」不知道道了几百次的歉,才让他的怒气稍稍和缓下来,最後他竞要求她赔上一个吻作为补偿,否则就要告得龚翔竞去坐车。
她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好勉为其鸡的牺牲一个『赔罪』的颊吻,说到底,她为他可是牺牲大了哩!
只是这些过程要是让龚翔竞知道的话,他肯定又会狠狠的臭她一顿,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要不是那么笨的话,我何必对你凶?那个老色鬼打从一进公司就不怀好意,他的眼神色迷迷的跟著你打转,根本不是想买车子,见到这种色鬼还不知躲远一点,反而急著抢第一,活该你被欺负!」想到童瑷玫被胡乱摸了一把,他的心底就老大不爽。
他真恨不得拿支榔头敲醒她单蠢的脑袋,让她看清人性的险恶,
「咦?你怎么知道他色迷迷的盯著我看?你不是一直坐在柜枱上打瞌睡吗?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她眨了眨眼,一双清澈无邪的瞳眸直瞅著龚翔竞,浅浅的笑容里藏著试采。
原来龚翔竞不像外表对她那般冷漠、不近人情,其实他的心卢是关心她的,一想到这里,她的嘴下禁咧得更开,一双慧黠的眸子闪著动人的光彩。
「你笑那么开心干么?我这么做纯粹出自於对『同事』的情谊!你这女人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被她这么一点破,龚翔竞撇开脸,冷不防发出一记哼声。
「呵,你不用装了,我看得出你很关心我,否则你也不会气得扭断那个人的手!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童瑷玫用手肘撞了撞他,害得他险些拿不稳饭盒。
童瑷玫故意胡扯一通,企图转移方才的话题,没想到龚翔竞却胀红了脸,突然老羞成怒。
「吃你的饭,少在那作白日梦!我就算要爱也下会去爱一个白痴!」龚翔竞恼火的瞪她一眼,给她一记当头棒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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