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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公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莲琊LY
    关越也跪下,给慕容律磕了两个头:“越与先生虽无师徒之名,却又师徒之实,来日归期未可知,请先生收下越这一拜。也请先生放心,越一定以‘护公主平安无恙’为毕生所求,公主剑指何方,越亦剑指何方,先公主之忧而忧,后公主之乐而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唉……你们起来吧,今后为师不在你们身边,也切莫忘记你二人乃我青城派太上长老慕容律的弟子。若遇他人滋事挑衅,万万记住先忍他三分,勿要平地生波澜,切记切记。”

    慕容律这话出口,李莲娘便轻声笑了一下,她伸手去打了关越一下:“阿越,你还不拜过师傅!”

    “啊”后知后觉的关越连忙哦了两声,再给慕容律磕了一个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阿越,你比莲娘年长,幼时行事虽然跳脱,但近年来也是逐渐成熟。你既拜我为师,师傅这里有三句话要你记住,你听仔细了——”慕容律顿了声,关越也安静地听他说,慕容律接着说道:“你二人下山之后,你作为师兄要保护师妹,作为侍卫要保护公主,此乃其一。”

    “是,徒儿谨记。”

    慕容律又道:“勤加练武,每日默一篇清心咒,谨记功名利禄都乃过眼云烟,勿要让贪念蒙蔽了心眼,此乃其二。莲娘心思缜密,遇事从不会主动与旁人说,你要好好注意她的情绪,及时劝她回头,莫要让她被执念所牵扯。为师的这三句话,你可记住了”

    “师傅……”好端端的师傅提自己做什么,李莲娘颇是不好意思。

    关越转头看了眼李莲娘,而后点点头:“弟子记住了,师傅放心。”

    “好,时辰也不早了,莫要让传旨天使等太久了,你们去吧。”

    李莲娘与关越两人来到莲华观山门时,江氏等人已经将该收拾好要带回长安的东西,都装上了马车。流月在李莲娘五岁的时候就回京,由她阿娘,当今的皇后娘娘亲自给指了一门婚事,嫁的是大昭安东大都督梁时琮,虽然是嫁过去给人作继室填房的,但也不差了。

    流月嫁人之后就没有再来过莲华山了,加上莲华观这边宫女也有不少,韩青娘就没有再给女儿安排照顾她的女官过来。一开始李莲娘是舍不得流月离开的,天天都吵着要把流月找回来,后来明白,流月是去嫁人了,她也要过自己的生活,也会有自己的儿女要照顾了。

    李莲娘五岁时第一次听说大昭自开国以来,就于高丽,吐蕃,回纥,突厥四面设立了都护府。每年大昭朝派遣出去征战讨伐的士兵,没有二十也有十万,军需物资还有守城之地的百姓耕作问题,一直是朝廷历来都在研讨商酌的重点,今年安北都护府又新增五千兵马。

    从上了马车,李莲娘便一直在翻阅着自己让人给收集来的史料,她把回纥吐蕃高丽和突厥四国与大昭接壤的地图,看了又看,结合史料上记载的一些地形特殊环境,打算弄一个总结。

    江氏在一旁瞧着,想要出声劝着也不敢,她是了解李莲娘的个性的,一旦入了神认认真真的做一件事,不管你怎么闹她,她都不会理你。

    江氏从来就知道公主是个自己有主见的,因而她从不会以自己是公主的乳母便仗势生威,她得益于皇后和公主,便该事事都以公主和皇后的意见为先。这些话,江氏也不是头一次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她每每看着李莲娘,想到这孩子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就很自豪。

    她这一辈子,能当公主的乳母,便已经是前世积攒来的所有的福气的报答了。

    李莲娘放下竹简和绢纸,扭头看了眼江氏:“乳母,替我收拾一下,我想睡一会儿。”

    “唉,好。”江氏肩膀一松,不再担心李莲娘这么看下去会累着自己了,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去把后边的软榻放下来,把被褥都铺好。李莲娘靠过去,脱了鞋袜之后在软榻上睡了下来,马车走在山路上有着轻微的颤动,但都影响不了李莲娘的睡眠。

    看着李莲娘入睡了,江氏也把案几上的书卷都收拾好重新放回了马车中的书格里,把格门的插栓扣上,以免又掉了出来。

    马车外,关越也一直骑着马跟在旁边的,车队已经走了将近一日的功夫,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镇,那是从长安到莲华山毕竟的一座小镇。镇子虽小却也十分繁荣,镇上的百姓也常有




第二章 以身作剑肃清风
    黑衣人眼见有东西朝自己眼睛袭来,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来遮挡,李莲娘趁势将左手剑换到右手,纵然她自小就先学的左手剑法,但偶尔也会觉得右手握剑会更顺手些。剑影翩跹,那人已经被李莲娘强势又犀利的攻击逼退到了窗户前,背靠着窗框,一翻身就能破窗而出。

    李莲娘左手掐了一个五雷诀打在窗户上,而后手中剑反向一挑劈开黑衣人急于逃走而松懈开的右手,一把镰月弯刀从他手上掉落。而后李莲娘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对方的手腕,看似凶狠要让对方留下一只手掌,实际上只是虚张声势让对让产生错误的防备意识。

    黑衣人左腿往前一踢连带着上半身也跟着动了一下,李莲娘却忽然收剑后退回来。忽然,黑衣人身上冒出紫色雷电,电光从头流窜到脚底,而后碰到那把镰月弯刀之后再次回退到黑衣人的身上。他轰然倒地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不过十三岁的少女,满是不可置信。

    李莲娘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沁着梅花香气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剑锋,根本没把地方的黑衣人放在眼里。她旋过身去在案桌前坐下来,这时恰好有人过来敲门:“公主,是我。”

    “进来吧。”李莲娘放下手帕,反手把长剑抛向架子,剑身从容回归剑鞘,发出一丝嗡鸣。

    关越打开门,在门外又拱手拜了一下方才进屋,看到窗边的黑衣人时眼前一怔:“公主,今夜似乎不大太平,要不要换个房间休息”他一边问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套不过小拇指粗细的金色细绳来,过去把地上的黑衣人给捆了起来。

    “无妨,想来无论今晚我歇在哪儿,只要是有心人,今晚我就睡不着觉。阿越,乳母睡下了么”李莲娘把案几上的地图收拾好装进一个盒子里,理了理身上的披风又站了起来,她走过来,关越把黑衣人后颈提着让他跪了起来,然后回了话:“阿娘已经睡下了。”

    “唔……”李莲娘从袖中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了关越后,关越揭开红封从瓷瓶里倒了一颗乌黑的药丸,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皱眉头。黑衣人被迫吞下药丸之后,只觉得身体筋脉开始顺行起来,呼吸也都流畅多了,他问:“你们喂我吃了什么,是药还是毒”

    “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勿要戏耍于我。若你撒谎骗我,那你吃下去的就是毒,若你没有骗我,那你吃下的就是药。”李莲娘拍了拍手,门外又进来几个人,是刘彦之和两个宫女和一个跟着刘彦之来宣旨,负责伺候刘彦之的小内侍。

    刘彦之看到黑衣人后,连忙朝李莲娘跪了下来:“无量天尊,三清祖师也保佑!若非公主机智过人,早有预料今夜有‘客人’造访,早早让老奴等在隔壁静候,只怕老奴还不知要如何向陛下和娘娘交差啊……”

    “阿翁快起来,不必如此多礼。当日若是没有阿翁派人通风报信,只怕司徒国舅早已说服我阿耶废了阿娘皇后之位,那时,只怕我李莲娘也不再是这大昭的公主了吧。”李莲娘长大后,便把幼时一直不曾好好了解过的一些事打听了个清楚,因而她心中是十分敬重刘彦之的。

    刘彦之虽然得公主这般称呼,却也不敢真的当自己是公主的阿翁,他起了身来,准备站在李莲娘身后听审。便又宫女得了李莲娘的吩咐,给他挪来一张软靠:“阿翁腿脚似乎不大利落,还是靠着软靠坐着听便是。您从前是侍奉过先帝爷的,而今又跟着我阿耶,本就是长辈。”

    “公主抬爱老奴了。”

    李莲娘罢手:“这是应该的。那么,阁下今夜造访于我,不知阁下是身处哪家哪户,又是何门何派,却也不知我李莲娘自幼上山出家修道,往日里从未与江湖人士结过仇怨。你若是来寻仇,可否告知我,我与你有什么仇若是行刺,可是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她伸手从案上捻起一盏绿瓷杯来,温茶适口,浅啜了一口之后轻轻放下,那动作和仪态优雅极了,全然不像是在审问他这个阶下囚,而像是在和自己品茗欣赏风景似的。

    黑衣人眨了眨眼,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十三岁少女会是榜单上悬赏金额不过一千两的暗杀对象。他是相信冥衣楼的情报的,而他自己便是这冥衣楼的少主,冥衣楼培养出来的杀手,从一开始就是基于收集情报而在江湖中赖以生存的技能。

    除非是,往冥衣楼下单的买家一开始就没有把全部的信息告诉他们!

    等了半晌不见黑衣人开口,李莲娘也不恼,只不过让宫女给他喂了一口清茶。

    黑衣人刚准备开口谢过李莲娘的好意,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火烧火燎的,这痛感很快就蔓延到了自己的胸口。李莲娘说:“方才我观察过阁下的武功路数,阁下的镰月弯刀上还刻着冥衣楼三个字,加上阁下衣袂上用黑金丝线绣着彼岸花的图腾。想来,阁下是出自冥衣楼吧”

    “啊呃……”头冒冷汗,身体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在地方打滚的黑衣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莲娘笑着:“以我对冥衣楼向来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做派来猜测,那个给冥衣楼下单,买我李莲娘人头的人,应该和朝中司徒国舅有着很深很密切的关系吧。不尽然,凡事都要做好后顾之忧,往冥衣楼下单的,该是看上去和司徒一门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才是。”

    “你真的……只有十三岁么不是说,李乾和韩青娘自小把你送去当道姑,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黑衣人痛过了,还是躺在地上气虚微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莲娘反问他:“我且问你,幼年的狼是狼耶犬耶”

    “这……”黑衣人陷入沉思。

    关越在一旁冷声一笑:“这还用思考公主的意思是,她是当今天子天后的女儿,是大昭王朝的公主。大昭王朝原先是如何从战乱之中厮杀出来的,阁下若是不知,某建议阁下可以好好读读那些史书。公主虽小,但她是帝国公主,莫要拿公主和那些闺阁千金作比较!”

    这一番话说得,刘彦之也忍不住替关越鼓掌:“关小郎君说得很是,公主千金之躯,岂是麻雀乌鸦之辈可以比拟的



第三章 过枫林开寒光刃
    清晨,客满堂掌柜笑盈盈的和妻子送走了琅琊公主一行,转过头与妻子欢欢喜喜的数着银子,公主大气,除了付给掌柜该付的房钱之外,还送了一对红玛瑙的手钏给掌柜妻子。正在欢喜讨论着妻子腹中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夫妇俩,却忽然看到眼前有红光掠过。

    顷刻之后客栈大堂柜台后面就剩下了两具尸首,大约是因为掌柜妻子是背对着大门的,那红衣人没有发现她的大肚子。受了伤又惊吓过度的女人晕了过去,便被当做已经死去了。掌柜直挺挺地趴在柜台上挡住了妻子的肚子,脖子上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

    大约是因为今早客栈大堂都很安静,习惯早起的房客们都没听到掌柜和妻子的说话声,觉得奇怪。有人下了楼之后就去柜台找掌柜,却看到他趴在柜台上已经目瞪如牛眼,嘴唇泛白发青,脖子上的血都已经开始干涸,显然是早已死去的样子了。

    “来,来人呐,杀人了!!”这人被吓了一跳,慌忙跑出客栈去街上大喊起来。

    尖叫声引来更多的人,镇上本没有衙门,要报案也要跑到另一个县城去。为了不破坏现场谁也没敢上前去动掌柜的尸首,只是当人们发现掌柜妻子还有呼吸,还在动,便听见她用微弱的声音在呼喊:“救,救我,的孩子……”

    有人去找来了接生的稳婆,把人送到了隔壁的一间空房间内,稳婆来了之后发现这个妇人已经是大气不出的模样,又发现妇人是难产之相,也是急上心头。好在旁人去喊了大夫来,替那妇人扎了两针之后胎位走顺了,妇人后来产下一个女婴,将孩子托付给了素来和自家交好的旁边染布坊的老板娘。

    后者本是孀居,膝下也无儿无女靠自己经营染布坊为生,原本也有和掌柜妻子说将来收她们的孩子当义子义女。如今义子义女是做不成了,却能收在膝下,作养女来抚养了。交代好了后事,本就虚弱至极又经历了生女之痛的妇人合上了双眸,就这么去了。

    染布坊老板娘抱着怀里的幼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也许是因为知道亲娘已经去了,小女婴在养母的怀里哭得非常大声。衙门的官差赶来时天色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逞凶之人早已离去不见踪影,捕快也只好先安排几个人留下来细细侦察,另带人抬走了夫妻俩的尸首。

    客满堂掌柜夫妻双双遇难一事,已远离小镇的李莲娘却是不知的。迎公主回京的队伍已经愈发的靠近长安了,李莲娘还在马车里看着那些地图和卷宗,师傅慕容律早前曾拿过一幅名为《大历疆域图》的地理志给她看过,但这次离开莲华观的时候,李莲娘忘了向师傅讨要。

    那幅疆域图虽说是前朝时一位画坛大家奉皇命所画,但画成时,大历朝已经是兵荒马乱遍地狼烟朝野内外皆是虎目熊胆的濒危时刻。这幅疆域图不知什么缘故落到了李莲娘师傅的手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前朝皇室,还曾是大历皇室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一位皇子。

    马车吱呦吱呦在路上慢慢前行着,虽然道路不算平整,偶尔还会遇到一些个因为下雨天儿造成的泥坑小缝,会让马车颠簸一两下,但李莲娘也不娇气,能忍则忍。加上她有武功在身内力护体,马车再是颠簸也不会磕着碰着伤了自己,只不过她要时刻注意着江氏和旁边这个宫女。

    这两人都是真真切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公主,长安到了。”关越一直都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夜刀今早换了一身侍卫装,也和关越一样一左一右的随行在马车旁边跟着。关越是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高高的城门上“长安城”三个字之后,才靠近马车敲了一下车窗的,“再有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就到城门了。”

    “嗯。”李莲娘将案上的书卷合上,宫女和江氏将这些收好,又拿了一个靠垫给李莲娘。

    她跪坐在车窗位置,抬手掀开了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恰是正好瞥见骑着一匹白马的夜刀。夜刀换下了黑衣穿上这一身皮革绒布的侍卫服以后,李莲娘还没仔细看过他的脸,现在瞧着,却有种说不出的喜感:“我瞧着你不大适合穿这个,回头让司衣司给你重新做一套。”

    “……谢公主。”夜刀也知道自己穿着一身不太合适,他体格略瘦,这一身侍卫服套在身上不仅是宽松而且是过分肥大。好在他腰间系得扎实,骑在马背上这一路也没有松过,否则当真是要惹人笑话不说,还会给李莲娘带来不必要的非议麻烦。

    李莲娘轻声笑着:“你也无需紧张什么,其实你生得这么好看,还是玄黑二色更适合你。阿越么,更适合褚青雅白二色,不过阿越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两色了,说是穿着显得羸弱。”她仿佛是在和自己唠嗑闲聊,夜刀可刻意地让马的跨步幅度降下来。

    夜刀扭头看了眼马车另一边的关越,很显然后者是听见了李莲娘的话的。夜刀与李莲娘没说上几句话,前面徐统领就又过来了:“启禀公主,前方枫林



第四章 大理寺剑弑司徒
    尚是早春时节,枫林虽大却也是春寒料峭正当时,十来具尸首被李莲娘下令一路抬着带回长安,却也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若换了是烈日当头的酷暑,这些尸体光是挤在一块儿就要散发出让人鼻子一阵阵不适的臭味了。江氏掀开车帘看了眼又赶忙放下,她仍是心有余悸的。

    先前看到树上有人射暗箭要穿过李莲娘后背时,她被吓得差点儿晕了过去,好在后来看到李莲娘没事,这才把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只不过看到李莲娘仍然像是没事发生一般,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江氏又难以控制自己去心疼她:“公主这么小,那些人怎么会如此心狠。”

    “乳母不必为此感到介怀,正因为我如今年龄尚小他们才要卯足了劲除掉我才好。一则可以拿我的死去要挟阿耶废后,再来可以威胁阿娘说动阿耶,将掖庭里的大皇子放出来,再来,便是又该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扩充后宫的日子了。”李莲娘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江氏:“公主心里可是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呵呵,或许是吧。”李莲娘随口答了一句,便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杂,关越在外头敲了下车窗,说:“公主,阿娘,长安到了。城门口有宰相爷和三位国公爷在迎接公主,哦对了,我还看到了大兄!”说完,关越就先骑着快马朝自己的大兄关炔那厢走。

    江氏也是十来年没见自己的大儿子了,心中顿时间是五味杂陈,眼泪似那长江水决堤了一般哗啦啦往外冒。马车中另一个宫女急忙递来了一块手帕:“夫人母子重逢合该是喜事一桩,您怎么还哭了呢。”李莲娘也说:“乳母今儿个也是难得母子团聚,便不和我进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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