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第127章 不嫁我你很得意
“读……快读!”慕景玄激动欢喜,心潮澎湃,忙与心瑶十指相扣,却在听到第一份圣旨之后,笑就僵在唇角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早有诏书,待太子登储君位,认祖归宗,入拓跋皇族族谱,今朕承先帝遗诏,为太子更名为拓跋景玄,望太子凡事以北月臣民为先,不负先帝之遗愿!钦此!”
太监忙又打开第二张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值我北月北地大旱之际,大周睿贤王郡主江心瑶献计献策,功不可没,朕对其恩,铭感五内,特收养为义女,加封北月郡主,赐号柔嘉,位同亲王嫡女,望柔嘉继续为大周与北月合盟尽心尽立。钦此!”
心瑶揶揄看慕景玄,心底有些失落,却还是强颜欢笑。“怎样我猜对了吧!”
慕景玄僵着脸不悦地瞪她,“你猜对了很高兴是不是”
“没有。”她可是做梦都想嫁给他。
见他怒火骇人,心瑶忙避开他太过锐利的眼睛,不着痕迹从他手中抽了手,双手伸向太监,口中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两手把圣旨放在她手上,尴尬地看了眼慕景玄铁青的脸色,忙尖细着嗓音巧笑道,“柔嘉郡主大喜!”
慕景玄却丝毫未觉得有什么喜庆。他窝火地站起身来,直接从太监手上夺过那份让自己更名换姓的圣旨,粗略扫了一眼,当即就想把圣旨扔掉。
心瑶忙从他手上抢过圣旨,仔细收在箱子里。
太监却从旁不肯告退,只等着心瑶拿银子打赏自己,见她迟迟没有取银子,忙又讨巧地说道,“郡主倾国倾城,且颇有福相,不只与玉贵妃娘娘和柔萱公主长得有几分相似,这封号,也与柔萱公主的名字像极了亲姐妹,陛下待郡主真是视如己出……”
慕景玄勃然大怒,抬掌便掴在太监脸上……
啪——太监被打得跌在地上,疑惑抬头,正对上男子阴鸷的鹰眸。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竟惹得这位爷,如此大动肝火。“太子殿下息怒!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心瑶惊得脸儿惨白,“景玄你做什么”
不过就是没下赐婚圣旨,他至于这样么
心瑶忙抓住慕景玄的手臂。“这位小公公不过是讨好我,也没说别的呀!”
若仅仅是因为太监的这番话,他实在没有必要这样震怒,他却怒了,还满眼的杀气,仿佛太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禁言。这到底是为何
慕景玄唯恐她多想,忙反手扣住她的手,冷斥跪趴在地上的太监,“别在让本宫看到你,也别到郡主面前来自讨没趣,否则,本宫将你碎尸万段!滚——”
“是!”太监手脚并用地爬出车厢的窄门。
心瑶略松了一口气,却见慕景玄看着自己,眸色深冷,愈加骇人。
“怎么……还在生气呢”
慕景玄握住她的肩膀,只想撬开她的脑子,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已然做到这一步,她只要应一声,事情就成了。
“江心瑶,你为北月出谋划策解救旱灾,未来太子妃之位,是你应得的。”
心瑶这才发现,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摆好的棋局中。
这出谋划策,还有救拓拔柔萱,让她步步立功,竟都是他安排好的。
“景玄,昨晚我不过是对你舅父举荐了你,并没有出谋划策。你看到那折子之后就想亲自去解决灾情,因你舅父厌恶我,所以你把功劳让给我,让你舅父认定我是能配得上你的女子,又想让他看到,你我之间的默契和同甘共苦的决心……”
慕景玄看着她沉静的眼睛,心中叹服她的冰雪聪明,却也莫名地凉了半截。“江心瑶,为何你肯为我死,却不肯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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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朕在,你不能死
慕景玄起行之后,车队照常行进。
拓跋婵和拓跋露没有再来刺绣,心瑶着实松了一口气。
慕景玄打趣说那姐妹俩一个月之内不再碰刺绣,倒是真的猜中了。
用过午膳,心瑶便舒坦地躺在软塌上,决定睡个回笼觉。
慕景玄不在身边,她只觉浑身隐隐发冷,就算严实盖着锦被,也暖不透被窝,加之路途颠簸,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亦是纷纷扰扰,这一觉睡得疲累不堪,三魂七魄也丢得七零八落……
“心瑶……你做噩梦了!”
听到男子关切的声音,心瑶猛然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浑身滚烫如火,身上粘湿,头发贴在额头和脸颊上,手脚还在隐隐颤抖……
脑海中是前世临死的一幕:
“报应朕乃真龙天子,苍天能奈我何”慕昀修狂傲冷笑。
江若莲挥着发簪便刺在她的脸上,“贱胚子,死到临头,还敢瞪我们……我让你瞪……这辈子最厌恶你这张脸!”
毒药侵蚀着五脏六腑,剪刀刮划着脸颊,两人一个狂笑,一个狠辣血腥……是噩梦。
慕景玄不在,那噩梦竟又回来了,且回来得如此突然,让她恍惚辨不清这是今生还是前世。
自打慕景玄夜宿璇玑阁开始,她已经许久不做这样的噩梦。
慕昀修、江若莲不死,她的噩梦恐怕永远无法结束。
“心瑶,你还好吧没想到,景玄刚离开,你就病倒了……竟还高热不退……”
眼前的一双眼睛,艳若慕景玄的眼睛,深邃的双眼皮异常俊美,眼尾显得锐气。
“景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烧糊涂了!竟把朕看成景玄!”
有身穿官袍的男子进门,隔着一道纱帘,恭敬地跪地,递上折子,“陛下,大周太子慕昀修迎娶睿贤王庶出的女儿江若莲为奉仪,信上的日期是一个月前的。”
“老天无眼,竟让那对儿狗男女在一起了!咯咯咯咯……”心瑶憎恨地冷笑,却笑得五官有些狰狞。
拓跋樽看着她愣了片刻,忙对太监说道,“甄选厚礼派人送去吧!慕昀修突然与江宜祖联姻,以后江宜祖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慕昀修这是在害我爹……慕昀修必须死……我要杀了他!”心瑶焦躁地这就要坐起身来,肩膀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
“你这丫头要做什么病着呢,竟还不老实!”
心瑶不甘心地挣扎,手上却使不出力气,脸上被拍了一巴掌,强烈的疼痛,让她陡然清醒过来,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不是慕景玄,而是拓跋樽。
他一身黑底腾龙锦袍,还有淡淡的龙涎香,一举一动间威严霸气,头上的龙冠在烛光中盈盈闪闪
心瑶安静下来,顿觉尴尬,“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你一直尖叫,柔萱在前面的马车上都被你吵得躺不住,叫朕过来瞧瞧。御医们给你诊脉,有的说你是旧伤刚愈,有的说你身子支撑不住疲累,有的说你气血郁结……总之,朕也说不清你这病情!”
拓跋樽就怕她突然断了气。
他之前对这丫头动了杀气,但这丫头若真的死在他手上,他恐怕一辈子都逃脱不了麻烦。
慕景玄,龚璇玑,江宜祖,无绝,靖和王……这些人每一个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拓跋樽摸了摸她的额头,从水盆里浸凉了手帕拧干,便给她摊平在额头上。
心瑶愈发觉得冷,帕子的冰凉从头上直蔓延到全身,“冷——冷——”
拓跋樽不准她挪动,大手按住她的额头,“姑且忍一忍,这样退热快些。”
心瑶看着他的脸,有些恍惚,莫名地突然就想念父亲和祖母,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下眼角……
拓跋樽被她哭得愈发心焦,“瞧你,不过就是病一场,哭什么!”
“陛下如此关心心瑶,心瑶忽然想到了父亲和祖母……”
 
第129章 被安玉王吓破胆
“这条路是捷径,倒是可以节省近两个月的时间,提前抵达北月京城。”心瑶说着,忙把地图的转向拓跋樽的方向,指尖划过山峦之间的一条红线。
“陛下您看,这条红线,是景玄亲笔勾画出来的。我刚才打开地图,这线就在,景玄离开之前,大概早就与领队将军商议过了。”
拓跋樽细看地图上的红线,越看越是触目惊心。
这条路的确近,但是也太危险。
“景玄这是在故意拿朕和他表妹们的性命,试探安玉王的心思!”
线路正行经安玉王的军营门前,且近得只有一射之地,若那军营里射出一片箭雨,这一整条队伍的人,恐怕都要变成刺猬。
“这臭小子疯了!”碍于心瑶在侧,他不得不强硬端着冷静。
心瑶不禁因他这份胆小诧异,更被他揣度慕景玄的这份心思震惊。
在大周军营,他那般恣肆不羁,仿佛谁也不放在眼里,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小的安玉王吓得心胆俱裂。看样子,他是完全不信任慕景玄。
“陛下如此焦急也无用,现在更改路线,已经来不及。”
她拿起笔在地图上点了一下。“眼下我们在这儿,距离安玉王的军营,不足十里,军营外巡逻的士兵恐怕已经看到我们,他们若再警醒些的话,恐怕昨晚就发现我们。”
“皇伯父,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拓跋露扯着拓跋婵大叫着闯进来。
心瑶朝她们打招呼,拓跋樽却愈加头痛,“还没死就先被你们两个吵死!”
拓跋婵忙不迭地端起心瑶手边的茶盅押了一口,“皇伯父,我们看到了一座灰石军营,刚才借了士兵的千里眼,您快看看!”
拓跋露忙从袖中取出来双手递上前,注意到桌上的地图,不禁哈了一声。“我还当是见到沙漠幻景了,没想到竟真的到了安玉王的地界。”
拓跋樽接过单筒的千里眼,忙架在车窗上看出去,山岭之间,青灰色的军营如一座四方城,城楼尖顶似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天穹,也危险地直戳在他的心口上。
他忙把千里眼丢在桌案上,示意太监传旨让队伍暂停,这便研看地图打算绕行过去。
心瑶见拓跋樽手指在地图上绕过一片山,忙道,“陛下,景玄刻意让我们行经此处,便是料定了安玉王不敢动手。我相信景玄绝对不会做伤害我们的事。”
拓跋露忙挪到她身边,“心瑶,安玉王是恶人,他能做出些什么,咱们谁也猜不准,真遇到点什么事儿,咱们哭都来不及。”
心瑶安慰地环住她的肩,“安玉王与慕昀修企图攻打鹿鸣山军营,被景玄和我二哥打败了逃回来的。”
“我记得这事儿,坤珠姐姐就是因为见凌云世子有勇有谋才嫁他!”拓跋婵抢言。
心瑶因她的打岔莞尔,忙又道,“他们财路也被景玄和龙鳞阁截断,眼下这个时节粮草匮乏,安玉王定然不敢轻易得罪人!再说,安玉王也不见得呆在这座军营,这四周都是穷乡僻壤,并非养精蓄锐的福地宝地。”
拓跋樽皱眉俯视着地图上的红线,僵持不言。
“陛下若信不过景玄,可以宣召领队将军过来,心瑶想问他几句话。”心瑶笃信,慕景玄定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露儿和婵儿就知道咋呼大叫,你这丫头倒是冷静。也罢,就宣召贺将军过来,先问清楚再说。”拓跋樽忙命太监去宣召。
礼队的领队将军,正是北月护国将军贺达。
此人年近四旬,威武高大的一个人踏在车厢中,安静地没有半点声响,一脸络腮胡子显得有些粗犷,一字浓眉端正,虎目明亮,进门单膝跪地,便气势沉稳地看着地毯。
心瑶一见他,顿时想起苍狼帮的帮主苍狼,这人与苍狼一样,乍一看像坏人,细看却叫人
第130章 血洗军营不留痕
拓跋樽震怒,“心瑶把你从苍狼帮带出来,你对她如此又骂又讥讽,忘恩负义的人是你!”
拓跋柔萱不敢相信,这训斥她的人,就是把她疼宠在心尖上,对她千依百顺的父亲。“父皇,不过两三日,您就中了江心瑶的毒了!她就是个狐媚子,勾引了景玄,又来勾引您……”
她气怒交加地嚷着,却见江心瑶压根儿没把她当回事儿,策马直奔队伍首端,一袭袍服在风中飘展开,惹得整条礼队的人都在看她,赞叹声更是此起彼伏……
贺达紧跟在她身后,唯恐跟丢了似地。
拓跋柔萱顿时发现境况不对,“哎不对呀……这贱人逃跑不看方向呐!”
注意到父亲不理会自己,反站在车辕上眺望,拓跋柔萱狐疑地忙走到车辕旁,“父皇,前面可是安玉王的军营……”
“那是安玉王的军营没错。”拓跋樽失望地瞥她一眼,“因为心瑶不是忘恩负义,也不是逃跑,是去探路!”
拓跋柔萱不可置信地爬上车辕,这就看向队伍前面,果然,心瑶和贺达正是朝着那军营疾奔而去。
拓跋樽讽刺地瞥她一眼,“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
拓跋柔萱大囧,顿觉自己脸上**辣地,仿佛被打了一巴掌。
“哼哼,你当然无话可说!临阵要逃跑的人是你,贪生怕死的也是你,张口骂人的还是你!可笑的是,你是朕的亲生女儿,心瑶是朕刚认养的义女……还是人家江宜祖有福气,有这样聪敏勇敢的女儿。”拓跋樽失望地瞥她一眼,“还在这儿碍朕的眼,滚——”
拓跋柔萱被训斥得狗血淋头,不情愿地下来车辕,注意到一旁的人都在看自己,她顿时气急败坏,“看什么再看剜掉你们的眼睛!”
“拓跋柔萱,你若不稀罕旁人伺候,就自己顾好自己吧。”拓跋樽当即下令宫人,“你们都不必伺候了,让公主自己照顾自己吧!”
拓跋柔萱欲哭无泪,“父皇,儿臣身上还有伤呢!”
拓跋樽不敢恭维地冷笑,“你骂人中气十足,举止张牙舞爪,把朕的脸丢到大周境内来,你可完全不像有伤的样子。”
拓跋柔萱:“我……”
该死的江心瑶!可恶!这就让父皇站在她那边了,这还没入北月京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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