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难宠,医妃难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酒
青画见官七画坐在窗户前昏昏欲睡,便端了一小盅燕窝奉至她的跟前。
“娘娘,今日无事,可要青画陪您出宫去走走”
官七画掀起眼皮,疑惑地瞟了她一眼,“出宫宫外又有什么好去处”
对于她这种心如死灰的人,再美丽的风景看在眼里也是索然无味,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热闹好凑
青画半蹲在官七画的跟前,想起先前那人同她交待的话,虽说心觉不妥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奴婢听说,附近有个云中寺,近些年来香火很是鼎盛。”
她如此一开口,官七画便陡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哦,又是云中寺,是君昊让你来跟我说的”
她不知道,这云中寺到底有何奇妙,竟劳得君昊一遍两遍地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
青画见她面色平静好像并未生气,这才沉下心来继续往后说。
“君昊大人并非逼着娘娘您,他亦是希望娘娘能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更何况奴婢也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云中寺香火鼎盛,是近些年来十分灵验的寺庙!娘娘何不去拜拜”
拜佛
是了!自他离开后整整五年,以前从来都不信神佛的她居然也开始殷勤地往佛寺跑了。
她四处求神拜佛,不管是什么神什么佛,只听说灵验她便都要去拜上一拜。
她一掷千金地捐香油,修路固桥,兢兢业业地处理政务,维系朝堂的平静。
而做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心中还殷殷期盼着,能够等到他的归来。
等到他回来,江山还是那个江山,她也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她!
想到这,官七画突然便沉寂了下来。
良久,她像是忽然想通了,抬起头对着青画微微一笑。
“是真的灵验,若是真灵验,我便去拜上一拜!”
青画被她温柔的笑容所感染,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起身对着官七画微微行了个礼。
“这还能有假!奴婢这便去安排车马!”
如此,这日的官七画还是往尘稷山走了一趟。
尘稷山当真如青画所说的那般香火鼎盛,官七画一路走来,在上山的路上也瞧见了许多正往山寺而去的礼佛之人。
云中寺就位于尘稷山的半山腰,因为山高,山中树木苍翠云雾缭绕。站在山下往上看,那隐于树木中的云中寺当真如同建在云上似的,怪不得取名叫做云中寺。
因着官七画的到来,云中寺的主持亲自来到寺庙门前迎接她的鸾驾。
一众僧人双手合十地立在门前,看着那雍容华贵却神色淡漠的女子从华丽的车驾上缓缓行下。
见官七画已经落地,为首一名长相和善的僧人走上前来,对着官七画微微行一礼。
“贫僧了空,率众僧恭迎太后大驾!”
云中寺虽然近些年来香火旺盛,可如官七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五年之约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自己的心底,谁也未曾告诉过。
他也曾思虑过,到底该不该将此事告知官七画,毕竟这只是他师父的一厢情愿的说法。当初萧辰云在南疆出事,他亦不肯相信,二话不说便跑去南疆查看了一番。他是亲眼见过那废墟的,也知晓在那种情况下萧辰云能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不愿过早地将此事告知官七画,就是怕给了她希望,又让她承受失望。
事到如今,见官七画足足五年了都还没能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他想,当初也许是他想岔了。她与萧辰云情比金坚,他若再也回不来了,她势必不愿独活,如此说来让她从心里放下萧辰云,倒不如将这希望给她。
即便那希望是模糊的,可心里存着念想,总比一直心如死灰想着随他而去要好。
所以,他此次回凤溪国,除了给萧瑾之过生辰之外,最主要的事便是来完成当年他与师父的五年之约。
如今,这五年之约已经完成,官七画去了师父所言的尘稷山,他也盼着她真的能为他带来奇迹。
为他,带回萧辰云!
……
而尘稷山上,对此还一无所知的官七画正被了空引至云中寺后院一处幽静的禅房跟前。
一行人才将将在门前的石阶上站定,从房内便传来一道洪亮而亲切的声音。
“了空,来者何人”
了空见状赶忙往前一步,对着紧闭的门扉回道。
“了尘师兄,是凤溪国的太后前来拜访!不知可否……”
了空最是了解自己这位师兄,虽有高僧之名可其实也是个不畏权贵的性子。平日里若遇上那等以权压人的香客,他也是说不见就不见的。
先前便有位从京城来的不大不小的官,在大堂求了支下下签便非要了尘师兄亲自为他解签。了尘不解,那人居然唤来几个凶神恶煞的随从,将了尘师兄的禅房给砸了。
好在这些人还念着这是佛门清净之地,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这几年来云中寺的香火虽然旺,可它离京城着实不算近,又算不上什么有名的千年古刹,所以那些真正的王公贵族都更愿意去京城外的国寺。
是以一旦遇上了那些以权压人的主,他们自然无法像他们一样如此有底气,大多只能任人欺辱。
当然,被旁人欺辱也就罢了,顶多是在寺中闹闹事。可今日来的却是凤溪国顶尊贵的太后娘娘,了空心里是真的怕,了尘师兄要是得罪了她,那上位者稍有不顺,说不定便是他们云中寺的灭顶之灾。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他的话音才刚落下没多久,从禅房内便传来了了尘的声音。
“施主,请进!”
随着他这话音落下,眼前紧闭的房门便缓缓打了开来,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和尚对着官七画点了点头,然后便让开了道路让官七画进去。
眼看官七画已经走进了禅房,后面的青画见状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熟料,她却突然被那小和尚给挡了去路。
“这位女施主,师父与香客交谈的时候素来不喜旁人在场,还请您先在外面等候!”
说完,连那小和尚自己都从房间里头退了出来。
然即便那小和尚说的明明白白,青画却依旧不为所动,抬起脚像是没听见那小和尚的话似的就要往里面硬闯。
她可是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不仅要负责照顾官七画的日常起居,最重要的还有保证她的绝对安全。这云中寺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以前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怎么可能会允许那和尚与娘娘独处
眼看青画就这样闯了进去,那还立在房门外的小和尚想要伸手拉住她,但却被青画巧妙地避开。
小和尚见状,白净的脸颊涨得通红,没办法也只能跟了进来。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寂海之端
小舟如同一片树叶飘荡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之中,官七画窝坐在船舱内,小心翼翼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一幅外皮早已斑驳得不成样子的画卷。
修长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摩擦过那粗糙的纸面,她痴痴地望着画上男子的面容,眼中噙着一抹希冀的光。
这幅画,正是她跋山涉水却丝毫不觉疲累的原因。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在那云中寺的禅房,了尘和尚在她跟前将这画徐徐展开时,她的内心亦是震惊的。
只因那画上所绘之人,眉眼熟悉,竟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萧辰云。
他是萧辰云,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爱人。在他消失的五年,她无时不刻都在回忆着他的面容,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将他认错的。
她激动地向了尘询问这幅画的来历,然而了尘却道,这幅画来自寂海。
寂海,是位于凤溪国西边的一处大海,传说这寂海无边,人一旦闯入寂海深处便会迷失方向最后渴死在深海里。
两年前有入寂海寻药,历时一年零一百七十四天。最后那早已被判定死亡的人却在有一日奇迹般地归来了!
回到岸上之后他到处宣称自己渡过寂海曾登陆,到了一个如同蓬莱仙岛般的地方。而了尘和尚拿出来的这幅画,正是出自那人的手中。
官七画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那自寂海归来的人,想要亲自向他询问他到底是如何得到这幅画像的。
可却被告知那人回来还没过十天,竟然十分不凑巧地出意外死了。如今那人早已被亲人下葬,别说活人了,连尸体她都见不着了。
而这幅画,也正是在他死后被他的家人们认为是不祥之物拜到云中寺来,这才被了尘所得。
了尘道自己前几年云游四方,曾在机缘巧合之时远远地见过凤溪国的帝后一次。是以,这才在见到这幅画时认出了这画上之人。
他听说官七画正在四处寻找先帝萧辰云的踪迹,本想将这画呈给她,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能够见到她。
正在他为难之时,却未料到官七画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己来到了云中寺,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于是,这幅画辗转多人之手,最终还是出现在了官七画的眼前。
以往这种以讹传讹的传言官七画自是不会相信,可如今瞧着那副酷似萧辰云的画,她却只犹豫了片刻便下定了要循着这幅画的线索去一探究竟的决心。
她是如此的想念他,想到他有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便无数次地想了结自己去陪他。
如今这幅突如其来的画像,就仿佛老天也在怜悯她一般,无形中给她指明了另外一条路。
她想,也许寂海的另一端当真有个蓬莱仙岛,萧辰云并没有死,而是因为种种原因去到了那个地方。那么她要找到他,她一定会找到他!
如此,官七画终于放下了凤溪国羁绊着她的一切,只身踏上了寻找海上仙岛的旅程。
坐在船尾遥望凤溪国的方向,唯一令她还放不下的只有她的孩儿萧瑾之。
他是个那么懂事的孩子,她这次突然离去,他肯定也是无比的伤心。可天天看着与萧辰云长得如出一辙的他,对于她来说却更是一种折磨。
五年的陪伴时光,已是她和这个自私的母亲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也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再回凤溪,带回他的父亲,他们一家人自此团聚!
……
航行在海中日子并不美好,官七画也和其它出海寻药的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别有所图
官七画对上他的眼睛,眸光忽闪。张嘴才刚发出一个音节,从喉咙里便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咳咳!”
她扶着自己的喉咙皱起了眉,这才迷迷糊糊地忆起之前在海上的时候,她因为着实太渴,实在忍不住便喝了那腥咸的海水。海水盐分太高灼伤了她的喉咙,后来又干了这么久,如今竟是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官七画是医者,明白其中问题所在。虽然现在喉咙很痛说不出话来,可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算完全不能挽回,只要接下来好好调理再过一段时间喉咙自然会好,声音也会恢复。
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却是给她提了个醒!
是了,她如今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一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二也不知眼前这些村民到底是敌是友。这些人若是盘问她,她到底又该怎样解释自己的来历呢
就算解释了,这些人会相信她是从大海的另一边来的吗毕竟在凤溪国,连靠近寂海的渔村人都以为寂海是无边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装成哑巴,看看情况再说!
如是想着,官七画立马也照着这个思路去做了。
抬起头,她看了一眼那花白胡子老者,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那花白胡子老者都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便有等的不耐烦的村民喊了起来。
“村长,这姑娘怕不是个哑巴吧!”
“是呀是呀,长得这么好看,没想到居然是个哑巴!”
如此,花白胡子村长便也被这些村民给带歪了,下意识地认同了这样的说法。
既然是个哑巴,那事情就更好办了。只见他抬起头对自己身后立着的两名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两名家丁立刻便回过神来,双双上前将官七画给拖走了。
官七画倒是想要反抗,但她动了动四肢,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依旧没有半丝力气。知道这个时候惹怒这些人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便只能自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安静了下来。
后面那花白胡子的村长似乎还在与那些村民说话,不过因为离得越来越远官七画也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讨论的内容。
她又有些累了,半睁着眼睛任由着这两名家丁将她拖进一处还算气派的院落之中。不过进了院落他们也没有停留,而是将径直将她扔进了侧门边上的柴房里。
并不算温柔地将她往柴房里一放,那两名家丁便立即出去了。房门在官七画的面前被合上,她听见从外面传来了一阵上锁的声音。
官七画平躺在地上,慢慢地转动眼珠将这柴房打量了一圈,竟是没有发现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口子。就连那小小的窗户,都从外面用木板给钉死了。
“唉!”
无奈地收回目光,她心中居然也不急躁,就这般闭上眼睛又睡了起来。
这一觉又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睡梦中的她突然间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
微微掀起眼皮,只见逆光之中好几名丫鬟簇拥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从外头走进来。
那女子脸上带着笑容,缓步来到官七画的跟前,不仅吩咐人将她扶起来,还让随侍的丫鬟给官七画喂了点水。
官七画将那盏中之水喝的一点都不剩,然后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瞧着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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