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恃美行凶娱乐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幕遮玥
那人把帘子掀了起来,说道:“我把帘子撩起来,就没那么难受了,看看沿途的风景也挺好,我们京都的街道很有特色的。”
萧云和两辈子第一次坐这种三轮车,就是腰一直挺不起来让她有点难受,明明是平坦的马路,却颠簸的令她头晕目眩。
一路上那人都在说话,萧云和也借此摸清了他的底细。
原来他是京都西郊妙青山上一座道观里的小道士,这些年来,道学式微,佛学兴盛,寺庙人满为患,道观却门可罗雀,没有香火,连日常的生活都难以为继,不过好在道观弟子不多,大家种种菜,平时还能拿出去卖,勉强维持日常。
此人道名罗真山,妙清观玄门洪菱子座下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如今观主为嫡传的第一百三十一代弟子王玄枢,常年闭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世外散人。
萧云和本来还在疑惑玄清为佛教弟子,怎么还成了道士的师叔,很快罗真山就给她解释了。
“当初玄清师叔是太师祖从山里捡回来的,自小在道观长大,是太师祖最器重的弟子,后来普陀寺的大和尚路过,说玄清师叔与佛门有缘,要带他走,被师父和师叔们轰了出去,可没多久,玄清师叔就得了一场重病,太师祖说他与玄门无缘,亲自将他送到了普陀寺。”
说到这里,语气十分唏嘘:“玄清师叔到了普陀寺,被当时的住持善慧大师收为坐下弟子,没多久便痊愈了,太师祖和师傅师叔们虽然难过,但只要玄清师叔好,大家就都释然了。”
萧云和问道:“他即在普陀寺出家,想必善慧大师很器重他,那又为何还俗去了玉河隐居”
这其中定有内情。
罗真山叹了口气:“这些啊一句两句的说不清,师叔他过的太苦了,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对了小萝卜你见了吗那孩子现在长高了吧,记得小时候小小的一团,跟着师叔应该吃了不少苦。”
“他很好。”
罗真山松了口气,“若不是观里走不开,我真想去看看他们。”
一路说话,地方就到了。
初选赛举办地点在一个体育馆内,到的时候门口人不少,这次围棋大赛是围棋界三年一届的盛事,连媒体都来了不少,不过真正能进去的,只有一家独家授权的媒体。
罗真山将车停在路边,萧云和跳下车,下意识揉了揉腰。
罗真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快进去吧。”
两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罗真山早前就替萧云和报过名,亮出参赛证,保安就放行了。
“一个参赛者可以带一名家属入内,但家属只能在电子屏前看,不能入赛场,今天上午是初选赛,一共有三百人参加,规则是抽签,两人一组,抽到相同数字的自动分为一组,一百五十组同时比赛,胜出者晋级下一轮预选赛。”往体育馆内走的时候,罗真山快速给萧云和科普。
实际上这三百人个个都是参加海选选出来的,萧云和因为有专人推荐,直接越过海选参加初选赛。
萧云和走进体育馆,里边超级大,中心地带已经用护栏围起来,分了一百五十个棋盘,两边蒲团分落,场面极为壮观。
参加比赛的人员则在一一排队登记然后抽签,抽到签的人按次序进去落座,等待下一个抽到同样数字的人成为对手在对面落座。
萧云和排在最后,参赛人员多为男士,老中少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但基本上三十到四十岁这个年龄层的人最多,而女子则十分稀少,萧云和的出现就变得十分突出。
不少人看到她,眼底则是露出几分不屑,黄毛小儿,不自量力。
这个圈子不是没有天才,但那凤毛麟角,比如之前的童宵,十二岁就拿到少儿组全国冠军,连续几年参加世界围棋锦标赛拿到世界冠军,十八岁之前,他几乎拿遍了所有大奖,围棋天才这个名号名副其实。
但他在成人后的成绩却不尽人意,也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人飘了,每次决赛时总是以一分惜败,令人扼腕叹息,俗话说人们永远只记得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至于第二第三,无人在意。
童宵就算惜败,他也是第二名,后来更是江河日下,一时伤仲永的说法层出不穷,一个好好的天才,就这样陨落。
因此在这个圈子里,天才也并不是什么好词,爬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风光时有多得意,跌落时别人就会踩得有多狠,也只会更加凸显出落败时的狼狈和世事的残酷,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估计很难承受得了这样的压力。
而童宵,很不幸的,他就承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后来自杀去世了。
他的去世,给围棋天才这个响亮的名号蒙上了一层阴影,后来者再无人敢以此吹嘘。
萧云和淡定的排着队,她本人气质太突出,就算什么都不说不做,还是有不少人暗暗打量她,却以为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压根不放在心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沉不住气,学两天就以为自己国棋圣手了,啧啧,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来这儿找虐来了。”
“谁要能跟她分到一组,走大运了,相当于保送了。”
“话别说太满,万一另一个童宵呢。”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话里满满的讽刺意味,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139 你觉得、你还跑得了吗?
萧云和往下拉,有一份写好的举报材料,附赠举报链接。
可真是个人才。
玉河的政商系统,徐氏一家独大,赵家朱家已是日暮西山,其中还有一个王家,对方单独点出来,这个王家十分低调,主要是做军工厂的,是国企,跟其他家不存在竞争,且有政府背景,跟齐家关系匪浅。
关于这个齐家,对方也做了简单的注解,不过似是忌讳什么,并没有解释太多,点到即止。
齐家萧云和眸光微闪。
徐氏内部争权夺利也很严重,如今胡文野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跟他作对的都被他给斗下去了,徐家如今明面上的主事人是徐涛,此人风流平庸,早已被胡文架空而不自知,还以为胡文将他几个兄弟斗下去而更为倚重他,殊不知养了只白眼狼在身边。
胡文这么多年干的那些坏事,自以为做的隐蔽无人可知,近来更是越发嚣张,徐氏内部已经出现要换董事长的呼声了,这些不过是胡文放出来探风的。
而徐涛呢,现在还在小三床上逍遥呢。
胡文手段了得,根本不可能轻易让人逮到自己的把柄,不然他仇家不少,怎么可能逍遥到现在,这足以证明他背后有人。
而这个人,却能在短短三天内查到这些,萧云和不得不佩服,这是个人才。
萧云和全部看完了解了这些关系网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举报材料发出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夫人,先生说他有应酬,今晚不回来了,让您早点休息。”
徐家客厅,灯火通明。
徐夫人冷笑了声:“现在连扯谎都懒得扯了,又去了哪个小贱蹄子那里浪,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
这么多年,她早已看淡,她有儿子傍身,公司胡文坐镇,等儿子大学毕业进了公司,从胡文手里接过公司,徐涛那老东西,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保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夫人都会骂两句出出气,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吧。
保姆送上徐夫人爱和的花茶,徐夫人端起来抿了一口,忽然把茶杯摔了出去,“你想烫死我啊。”
保姆赶紧赔罪:“我……我再去泡。”
话落蹲身去捡碎掉的玻璃渣。
徐夫人烦躁的摆摆手:“算了,少爷呢”
保姆颤巍巍的说道:“少爷这两天都呆在房间里,饭菜都是做好送进去的。”
徐夫人皱了皱眉,这个儿子可是她最大的倚仗了,不能出任何事。
“分数不是下来了吗他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前天就能查分数了,意料之中,收到华清的通知书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徐夫人本来想着弄个酒会,庆祝一下,这两天她都忙着跟圈子里的富太太聚会,明里暗里的炫耀,没怎么关注到徐彦晖。
徐夫人拢了拢披肩,敲响了徐彦晖的房门。
门打开,门后露出少年俊朗的面容,头发有些凌乱,眼珠里布满红血丝,相比平时,憔悴了许多。
徐夫人顺手合上门,徐彦晖已经转身。
“彦晖,你最近怎么了考上华清大学,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徐彦晖躺到床上,盖上被子蒙住脸。
徐夫人坐在床头,柔声道:“跟妈说说,你有什么烦心事”
徐彦晖忽然坐起来,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徐夫人,将徐夫人吓了一跳。
“表哥……。”徐彦晖抿抿唇,“算了,问也白问。”话落躺了回去。
徐夫人皱了皱眉:“你表哥怎么了”
徐彦晖翻了个身:“我要睡了。”
徐夫人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跟个刺头似的,“彦晖啊,你爸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我们母子俩,一颗心都扑在外边那些小妖精身上,你可一定要争气,现在公司你表哥替你守着,你那些叔叔们也只能眼红罢了,到时候你大学毕业,公司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表哥,你们两人相互扶持,妈这辈子也无憾了。”
徐彦晖反而气笑了,这他妈这什么脑回路
“野心是会增长的,他大权在握,还会想着分权给别人吗你未免把他想的太高尚了。”
徐夫人愣了愣,笑道:“你以为你表哥会篡权吗不会的。”
徐彦晖冷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因为你是他小姨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不要那么感情用事”
徐彦晖语气冷漠又讽刺,徐夫人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一般,“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是连你表哥都怀疑了吗”
徐彦晖揉了揉额头,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在你心里,胡文比我重要吧,可以,让他当你儿子吧,我走。”话落下床,背起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夫人傻眼了,下意识追了上去,徐彦晖已经没影了。
“这是怎么了”徐夫人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一提起胡文,他就跟炸了毛似的,明明前不久还给胡文送过酒酿圆子……对、就是那次送完东西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她还以为是天气影响,就没太在意,原来问题出在胡文身上。
她记得徐彦晖小时候就不太喜欢胡文,俩人还打过架,但后来彦晖长大后,懂事了,胡文也稳重了,看起来还是兄友弟恭的,她放心了不少,谁知道兄弟俩忽然又闹起了别扭。
胡文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她看来,问题应该出在徐彦晖身上,但为了了解事情经过,还是给胡文打了个电话。
——
眨眼到了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练完铅球后,就可自由活动。
萧云和回教室整理了一下书包,将作业补完,便提着一个手提袋去了厕所。
再出来,萧云和已脱下校服,换上了一身便衣,如今天气渐热,平时大家都换上了短袖,但萧云和还是一身黑衣,黑风衣系紧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拉风又气场满格。
她进教室的时候,班里只有赵绾绾和钱小朵,看到进来的黑衣少女,两人都没认出来。
直到萧云和走到欧阳裔的位子上,将装了校服的手提袋放在欧阳裔的椅子上,赵绾绾讶然道:“叶泠”
萧云和点点头,扣上帽子,背起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绾绾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少女黑色的背影高挑修长,贵气逼人,但总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是在哪儿见过
随着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校园大门缓缓打开,萧云和第一个走出去。
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高铁站。
明天上午有围棋比赛,时间上来不及,只能提前过去。
——
叶暖在家战战兢兢的躲了两天,胡文也没来找过她,偷偷的松了口气。
同时心里又有些不舒服,胡文真的不在意她吗
这样矛盾的心理快折磨的她疯掉了。
“小暖,在家吗”门外传来张东梅的声音。
叶暖下意识皱了皱眉,想到之前张东梅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烦躁起来。
“什么事”叶暖打开门,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张东梅看到叶暖形容憔悴的模样,忍不住讶然道:“看看这小脸瘦的,没好好吃饭吗”
叶暖很想怼她一句关你什么事,不过看在对方这么大年纪了,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叶暖也不想闹的那么难堪。
“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肯定吃不好,这是我包的饺子,你爱吃的猪肉荠菜馅的,赶紧趁热吃吧。”
叶暖这才发现她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张东梅打开保温桶,取出一盘饺子,瞬间香气飘散开来。
叶暖这两天本来就没好好吃饭,早已饥肠辘辘,闻到这味儿肚子不受控制的叫唤起来。
张东梅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吃啊,不够的话,家里还有。”
叶暖接过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往嘴里送,到嘴边忽然顿住了,扭头看了眼张东梅。
张东梅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叶暖总感觉她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美味就在眼前,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一口吞了。
皮薄馅多,叶暖几乎是狼吞虎咽,很快一盘饺子就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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