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而且永远没有再继续了。
番外5:神之黄昏
ps:本文同时为乐乎满200粉点梗文,梗为桑澄车,票数为26。
01
天下出现许多异兆。
先是兰陵金氏老宗主金凌的道侣蓝景仪,在和金老宗主外出赏花的路上突然仙逝,尸体运回金麟台时都已发臭了。金老宗主悲恸欲绝,这些日子常常在与后辈商议事务时情难自抑地放声大哭,甚至当场哭晕过几次,金麟台上下乱成一锅粥。不仅如此,金老宗主更是置祖宗家法不顾,强令金氏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仙家着缟素、禁游乐,严加监控,稍有不从就以厉法酷刑问罪,蓝景仪的葬礼更是极尽哀荣,奢华铺张直逼五十多年前仙督金光瑶葬夫人秦愫。这种肆无忌惮几乎逾矩仙督夫人薨的阵仗,惹来许多非议,弹劾或抱怨的折子每日都传到鸦巢,一沓沓堆于聂怀桑的案上。
聂怀桑全都压了下来,一面安抚各方,一面扶病南下,频频探望金凌,分明就是私心袒护。金凌天生好皮相,年近古稀,纵然憔悴不堪,依旧高大清正,望之如五十许人,对聂怀桑垂泪道:“他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非要扯着我出去玩。舅妈,念念他那天上午还吵着闹着要我亲手帮他射下悬崖上开的一朵花,怎么到下午,一切就不一样了呢?”
你问我。聂怀桑心想,我又该去问谁呢。
蓝景仪是蓝氏心字辈人,论修为还不足以益寿延年,一生贪玩贪欢,是个唯恐天下无戏的老顽童,又不懂节欲养生,论年纪论道行,阳寿到今岁尽了也是寻常。只是蓝景仪素来身强体健神抖擞,一大把年纪了冬天吃冰镇水果夏天吃麻辣火锅,把一桌人都吃趴下了自己却从不生病,金麟台有些爱嚼舌根的侍女家仆有时甚至会议论:“老主母不是个毁容相吗?这就是命犯三缺了,天道好均衡,所以格外阳气旺身子好。”他这次仙逝毫无征兆,别说金凌无法接受,就连聂怀桑也大出所料。
聂怀桑不知如何宽慰金凌,思忖来思忖去,只得道:“景仪走得很快很平静,没受苦。”
这安慰大概并不给力,聂怀桑眼睁睁看着金凌正仰头嚎啕,抽搐几下,白眼一翻就昏死在自己面前。
仙督急忙站起来,撞翻了几张凳子,喝令仙医进来看护救治,一番人仰马翻,老腰又疼了几成。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老仙督亲自守在金凌床畔,等到金凌悠悠转醒,听他口中呼喊出的“念念!念念!”中气挺足,才松了口气。
蓝景仪字蓝念,金凌喊蓝景仪“念念”喊了快一辈子,少年时倒是情趣,尤其听他那念念好不给面子地反称呼他“大小姐”,一般都能听得聂怀桑与江澄相视发笑。但后来斗转星移,两人都老大不小了,金凌旁若无人的“念念”听着便甚是违和肉麻,连老流氓薛洋都听得牙酸,谁料一语成谶,蓝景仪这就真的成了金凌一辈子的心心念念。
蓝景仪一辈子都吵着闹着要回云深不知处,天下人都知道。本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金凌当年仗着权势,硬摘下蓝景仪抹额将人强迫带回金麟台成亲的,说得难听点就叫霸王硬上弓,不过欺负蓝氏衰败而已。蓝景仪死前明确留了遗言,让自己的至交好友,蓝氏老宗主蓝思追将自己葬回姑苏,可蓝思追率领子孙门徒来讨人时,金凌不仅不给,反而对着“潋君”蓝思追破口大骂,气得蓝氏个个鼻子都歪了,又给聂怀桑增加许多案牍劳神。
“金老宗主以一人之心,夺万人之心,视百臣如家仆,行礼仪如儿戏,仙督应该加以申饬!”心腹聂夏年轻气盛,虽是女子,行事却极像聂明,对聂怀桑进言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蓝景仪下葬的事金凌搞得没完没了,排场已经大过仙督夫人薨时了!”
聂怀桑听到最后,触动伤心事,想起那抹紫色的身影,好像还站在莲花湖畔、莲花坞门前,伸出手微微笑着要接住御刀不稳的自己。
他便停了停,道:“我素来抠门,打细算,阿澄走了后钱堆在不净世想花都花不出去,葬礼也难从简,何必强求人人一致。”
聂夏大概很不高兴,身为臣子却又不能再说什么。
有什么办法呢,聂怀桑想,谁叫金凌是他唯一的宝贝外甥,而他偏偏护短成性?
少不得,自己便勉为其难,连他那份短也一并护下罢。
02
就像偏偏要和聂怀桑作对,异兆接二连三地发生。
一件是晓星尘同薛洋合葬之处,在严加看守的情况下被人盗墓。晓星尘墓中空空如也,按照他的遗愿,死后同冢陪葬的只有亲自书写的一卷《罪己书》和霜华、降灾二剑,盗墓者想必不会冲着晓星尘鞭辟入里的检讨书来,果然少了的就是霜华和降灾。晓星尘一生师承神秘、行侠仗义、死而复生,极富神话色,与道侣薛洋的纠葛更是惊世骇俗,是名副其实的倾城之恋。他生前人称“明月清风”,在仙界威望极高,在他那一辈,也就他和魏无羡是传奇级别的人物,此番死后被惊扰,天下震怒,白雪观掌门宋清风更是亲自赶赴义城,想要断案缉凶。
谁知案还没破,却在墓中掘出一块石碑,上头刻着“今年桑树死”。
再然后,最擅占卜之术的南阳平龙岗胡氏传来密函,说家臣诸葛一昨日夜观星象,荧惑星犯心宿三星,天象警示,当有贵人死。
随后,邯郸阳春谷彻夜猫啼,宗主李团彻查无果,逐渐清河境内也有猫彻夜鸣叫不休。最终,一只蓝眼长毛的白色临清狮猫出现在清河不净世的长虹桥上,猫作人语道:“聂氏命断而天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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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养的三条爱犬冲出去与那猫撕咬,聂怀桑赶过去时,猫是被赶走了,且此夜之后,再无猫妖作祟之事,但一条叫妃妃的狗却也死了。聂怀桑这辈子永远只养三条狗,名字永远只起妃妃、茉莉和小爱,这次死的妃妃是他养的第三条妃妃了。
死了这条,他想一想,竟也没再养第四条妃妃。
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他睡时做梦,梦见黑云压城、白鹿死于途,召诸葛一前来相梦,说是大凶之兆。
总而言之,他这个仙督当年怎么得来的,如今上苍似乎要以同样的方式将他回。
03
年迈的仙督独自坐在寝殿门前的石阶上,手旁搁着一壶天子笑。他并不喝,只是默然持过,浇洒于地面上,狗在不远处相互追逐。
他满头白发,垂垂老矣。
无人知他在想些什么,他洒完酒后,垂眸微微一笑。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
正在伤情,忽而有人在后面喊他道:“怀桑。”
聂怀桑听得这声音,周身一震。
他并不回头,双掌撑在冰凉的石阶上,用这凉意拼命提醒自己,不能回头。
那声音极不耐烦,不过片刻,又催促道:“聂柔!”
聂怀桑慌忙去看自己腰间,腰间挂着的那九瓣莲银铃果真开始无风自动,铮铮作响。
那声音传过来,道:“怀桑,你不要我了吗?”
聂怀桑养的两条狗平素十分机警,遇见任何邪祟生人都是惊天动地一通狂吠,可此时安安静静,还兴奋地绕来绕去,尾巴不断摇摆,如同遇见主人。
聂怀桑站起来,转头笑道:“要的。我永远要你。”
夜风吹过老人白雪般的鬓发,面上的皱纹如莲花舒展,他拖曳着华贵的仙督长袍,一步步朝光亮处逆光走了过去,并向前伸出了手。
逆光处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刺目的白光逼得聂怀桑眯起了眼。
那人影伸出左手来,食指上戴着一枚缀着紫晶石的银色指环,稳稳接过了聂怀桑的手。
04
聂怀桑狠狠搂住江澄,凶狠地吻他,舌头冲撞进江澄口中,吻得江澄受不住地闷哼,他却听得欢喜贪恋,愈加蛮不讲理地顶弄江澄口腔各处,逼得他牙关大开,津液顺着下巴流下来。
他搂着江澄倒在浮动莲花的湖中,湖水以他们为中心一层层由内向外荡漾开来,两人却并不下沉,只若隐若现浮在水面上。那水也是温柔的暖,丝毫不凉,聂怀桑将自己碍事垂下的黑发捞于耳后,便从江澄喉结处一路吻了下去。
江澄呻吟着,热情地抚摸聂怀桑后背,聂怀桑撕开江澄紫色的族服,又撕开江澄的中衣,一边抚弄江澄锁骨和乳珠,一边张口,便把江澄左耳全然含入口中。
江澄立刻浑身颤抖,呻吟出声。
江澄被聂怀桑撩拨得双耳通红、乳珠挺立,杏目弥漫春情,道:“我不在,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聂怀桑一边用舌尖舔入江澄外耳道,一边含糊道,“你欺负我。”
脆弱的耳道被侵入,几乎要被碰触耳蜗,江澄本能地抵抗,却又从耳道中一路瘙痒入骨,痒得他气息紊乱,迷离道:“我……啊……我都不在嗯。”
聂怀桑手法老练地搓弄江澄充血挺立的乳头,道:“所以你欺负我。”
说完便松口,猛然将已不住开口吟哦的江澄吻住,舌头席卷江澄软舌,双手大范围漫游江澄每寸肌肤之上。
江澄双手环抱住聂怀桑脖颈,闭目忘情地与他接吻。
两人黑发朱颜,俱是青年容貌。
聂怀桑像是饿了许久,拼命啃咬吮吸江澄脖侧,江澄双手掐在聂怀桑腰侧,一边仰起脖子舒爽至极地喘息,一边抖着手去解聂怀桑衣衫。
聂怀桑留下满脖子吻痕后,抬起江澄一只胳膊,不顾满嘴的毛,热情地舔弄江澄腋下。耳朵、脖子、腋下全是敏感肌肤,江澄登时快感如潮,却又痒得难受,一只手微微搭在聂怀桑肩头去推,另一只颤抖的手还在可怜兮兮地脱聂怀桑裤子。
他已满脸红晕,杏目中流转媚气,吐出的气息几乎也是团团白雾。
聂怀桑存心要江澄受不住,他力气比江澄大,江澄单手根本推动不了他分毫,一直仗着口舌功夫了得在逗弄江澄腋窝。江澄尽千辛万苦将聂怀桑下半身剥出来时,已是一声接着一声媚叫,双腿蹬乱一湖莲花,有几朵红色睡莲飘到了聂怀桑背上。
“饶了我。”江澄眯着眼道,“怀桑,饶了我。”
“急什么。”聂怀桑偏开头,喘了会粗气,哑声开口道,“前戏做足两刻以上是基本的床上功夫,又有哪次你没爽翻?”
言毕放开江澄胳膊,一路顺着男人腹肌竖线舔下去,停在江澄肚脐处,笑一笑,又去伸舌舔舐凹陷的小眼,双手则在江澄胸膛上弄出许多握捏出来的痕迹。随着聂怀桑的舔弄挑逗,江澄疯了般去扯聂怀桑衣服,不多时便将聂怀桑也脱成赤身裸体,两具肉体疯狂地纠缠在一处,好像两条交配中的蛇。
聂怀桑将江澄肚脐眼舔得满是津液,微微抬身,纤细的五指握住江澄膝弯,对折举起江澄一条腿,顶着满头垂落的黑色长发,侧身去吻江澄大腿内侧。
江澄情不自禁,双手在聂怀桑背上乱抓,聂怀桑微微吃痛地皱眉,江澄便放轻力道,却还是急需发泄的出口,依旧小猫一般不住抓挠聂怀桑后背。
聂怀桑欢爱一向极重前戏,床上功夫扎实细腻,照顾完江澄一条腿后,又如法炮制折起另一条腿,在大腿内侧缠绵宠幸,还没碰江澄胯间,江澄已经一柱擎天,不住捶着湖面,催促聂怀桑快些。
聂怀桑微笑道:“我就爱看你熬不住求我进来的样子,又不是不给你。”
说完轻轻弹了一下江澄铃口,江澄立刻痛呼一声,但因饱含情欲那痛呼便极销魂勾人。
聂怀桑握住江澄一只手,引导那手一路往下,攀至胯部停下,自己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扫弄江澄双囊,引得江澄难耐地呻吟不住,悠悠道:“是不是很想要?”
江澄呻吟道:“嗯……想要啊……”
聂怀桑突然从下至上大力顺着江澄孽根撸了两把,撸得江澄浑身乱扭,又停住,在江澄极度失望的闷哼中,牵起江澄的手圈住那根东西,道:“阿澄,自己弄。”
江澄想松手去牵聂怀桑的手,被聂怀桑摁住,道:“你自己弄前面,我要腾出手弄你后头。”
江澄红着脸哀求道:“你前后一起……啊!”
聂怀桑狠狠揉了江澄两颗鼓鼓的馕球一把,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江澄无意识地扭动腰肢,终究自己动手,一把一把地撸动孽根起来。聂怀桑又勾起他另一只揪住荷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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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自己胸口,稍加引导,江澄便自动搓揉胸前乳珠。
聂怀桑压在江澄身上,垂眸看了一会彻底陷入淫乱自渎的江澄,喘息不已,伸手去碰紫电。
紫电认主,化为紫光流转的细细长鞭,持于聂怀桑掌心。聂怀桑借用满湖暖水,稍微扩张了江澄后穴,便将紫电鞭柄那头,一寸寸挤进江澄体内,缓缓抽插。
江澄大受刺激,本能弹起来,上半身全直立了,但湖水绵软,他坐不住,一下将聂怀桑扑到身下。
湖水浸过聂怀桑一半的身子,聂怀桑黑色的长发从脑后四散开来,莲花飘荡在黑色的发丝间,正如情欲的纠葛滋长。
聂怀桑干脆用力搂紧身上的江澄,铁桶般箍得江澄动弹不得。江澄被捅得后穴得趣,颤声哼着,双手松开自己,单手攀住聂怀桑肩头,另一只手去抚弄聂怀桑硕大的阳具。
聂怀桑顿时也低低呻吟起来。
江澄带着些霸道,低喝道:“紫电!”
紫电立刻又缠上江澄食指,化为戒指。戒指上那颗紫晶石仿佛笼着一层水光,格外显得润泽。
江澄自动打开双腿,缠上聂怀桑腰肢,吻了吻聂怀桑,邀请道:“进来吧,仙督殿下。”
聂怀桑笑看着他,挺身便进了江澄体内。那久违的紧致滚烫绞得他销魂蚀骨。江澄体内软肉热情地蠕动,江澄本人也在快活地轻哼,聂怀桑被情欲满足得欲死欲仙,当下用力掐住江澄窄腰两侧,就着满湖清水,大力挺动起来。
两人结为一体,属于我的也属于你了。眷恋你的也眷恋于我。水乳交融,再也不分开了。
这激烈几乎要贯穿江澄的抽插侵犯打得江澄臀肉啪啪作响,满湖水声十分淫靡。江澄四肢缠在聂怀桑身上,被顶得支离破碎,上下耸动,趴在聂怀桑耳边道:“我等得你好苦。”
聂怀桑如登极乐,勉强应道:“嗯。”
江澄一边呻吟,一边勾起聂怀桑漂浮湖面上的一缕黑发,道:“如果你怕我,那就逃吧。”
聂怀桑猛然加大抽插力度,刺激得江澄四肢俱软,攀住聂怀桑肩头呻吟不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聂怀桑一边狠狠侵犯江澄,一边道:“不。”
江澄微笑起来,紧紧抱住聂怀桑。
他们一边抵死缠绵,一边逐渐沉入湖中。湖水一点点漫过聂怀桑胸口、聂怀桑鼻梁、江澄面孔、江澄黑发。
他们缓缓落入湖中,泛起圈圈涟漪,而满湖荷花亦慢慢向中央靠拢,终于将视野遮挡得丝毫看不清楚湖底人影重重。
05
两把剑并排放在桌上。
少年道:“你先挑。”
对面的少女抱着肩膀坐在桌上,手抚过霜华美的花纹,却一把拿起来降灾。
少年挑眉道:“你确定?”
“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少女极满意地转动剑身,拔剑出鞘,神采张扬道,“为何怨气不能为人所用啊?”
窗外,百仙同哭,天下缟素。
番外6:我同窗的奇怪大哥
ps:本文为乐乎满300粉点梗文,同时为《不遇》番外6。梗为桑澄求学时的故事,票数为12。
01
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
江澄刚走到墙边,趁着四下无人,矜持地理了理绣着九瓣莲纹的紫色袖口,还来不及扮出一副完美的风雅公子派头,突然就被一件重物砸到脑袋,眼前一黑,顿时仰面趴倒在地上。
他狠狠一捶地面,开口怒道:“魏无”随即从天而降一道身影,扎扎实实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江澄顷刻间又被砸得五体投地,就差一口老血喷出,险些不省人事。
“这位兄台,我不是故意的啊!”那屁股从江澄腰间挪到脖子,一只穿着黑色窄袖的胳膊从江澄脑袋上灵活地摘下背带,捞起方才砸中江澄的沉甸甸考箱,一下便跳起来夺路而逃,“你没看见我,你没看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澄拼着最后一口气,及时抓住了这小王八蛋的脚踝。
背着考箱的少年立刻重重砸到地上,考箱中的文房四宝洒了一地。黑衣少年哀叫声声,一边捡东西,一边四肢并用朝前爬去。
江澄气若游丝,杏目流转杀气,用吃奶的力气抓紧手中脚踝。
那少年急得满头冒汗,一边不断蹬脚,一边慌张哀求道:“这位兄台,你这是做什么?放手啊,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他们赶上了啊,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江澄脸上火辣辣一片,双眼金星直冒。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脸被小王八蛋狠狠踹了一脚时,怒从心头起,死死抓住手中脚踝,心中已想出了十六七种打得他满地找牙的方式。
他还没用全力,那少年已用杀猪般的声音狂叫道:“疼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兄台饶命疼啊!!哥哥救我!”
江澄心想:为什么是哥哥,不是爹爹?
但他很快便没时间细想了。马头墙上传来好几道少年的声音:“聂怀桑在这!”“看你往哪儿跑!”“你一人默写不出,害我们全班罚站,你还有脸逃?”“怎么还有一个人?”“大概是新的师弟。管他呢,一起打!”
随后天降神兵,接二连三蹦下许多条身影,江澄只感觉一只麻袋将自己从头到尾罩了进去,随后有许多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江澄一生金贵,从未吃过如此大亏,不由在麻布袋中怒发冲冠,心中想:本少爷等会就打道回府,带着莲花坞锐上门灭了云深不知处!
可有个软乎乎暖烘烘的身体颤抖着压在他身上,江澄感觉到有人手脚并用,隔着麻袋抱住了自己,是那个小王八蛋的声音:“诸君!别打他,冤有头债有主,要揍就揍我一个吧!”
那群少年本也不是恶霸,只是太气聂怀桑了,闻言立刻停下了围攻江澄的手。江澄只觉得身上少年瑟瑟发抖,被打得哭哭啼啼,拳脚全被他用身体拦住,先是一呆,随后咬牙拼命挣扎,在麻袋中吼道:“你们!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云深不知处就是这样教学授业的吗?有种放我出来一起打!”
正气得要爆炸,忽而听见小王八蛋喜极而泣道:“哥哥,你可算来了!”
之后有谁稳稳飞身而下,停在他身边,落地时充沛的灵力激荡得身下青草都齐刷刷往外倒去。然后天地一同静谧,再之后江澄只觉得绑在麻袋口上的麻绳力道顿松,自己的脑袋被人扒出来,一张满是鼻涕眼泪的圆脸放大到自己眼前,把自己吓得一缩,那人却张开手脚一下抱紧了自己,抽泣道:“还好没有连累兄台被打,这么好看的脸,打花了我可就罪莫大焉。”
江澄被他抱得要背过去气去,匆忙间只看见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提起衣摆,长脚唰唰踢出,将方才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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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的少年们踢着屁股踢出一道漫长的弧线,蹴鞠一般踹到空中,重重落至马头墙那边,发出许多倒地不醒的沉重闷声。
小王八蛋又猛地将江澄从怀中推着肩膀推出来,人还跪坐在江澄腰间,双手吊在一脸懵逼的江澄脖子上,露出酒窝笑眯眯道:“我叫聂怀桑,敢问兄台贵哥哥轻点!大哥,大哥啊啊啊啊啊”
聂怀桑那巨人般的哥哥,一下将聂怀桑扛麻袋般扛于肩头,大手打着聂怀桑屁股,眼神迅速在江澄身上扫了一眼,一边大步流星地离开,一边道:“你闭嘴,还嫌不够给我丢人吗。”
江澄浑身一抖,心中想:他哥哥为何看我的眼神如此凶恶?太可怕了,是我的错觉吗?
聂怀桑渐行渐远的声音依旧大呼小叫着:“那位仁兄方才想和我一起挨打呢。哥哥,哥哥停下来,我还没问人家名字呢!”
聂怀桑的哥哥并没有停下远去的脚步,却回头又扫了江澄一眼。
江澄被这一眼扫得毛骨悚然,心中想:不会错了!他怎么看我的眼神比看那些打他弟弟的家伙更可怕!
真是奇怪的大哥。
02
江澄迟了三日,等脸上聂怀桑的鞋底印子彻底不见端倪,才背起考箱,跟着魏无羡去了学堂。这种毕生之耻,他当然不能说实话,但有个三岁便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魏无羡替他找借口搪塞老师,他放心得很。
江澄走到学堂门口,趁着四下无人,矜持地理了理绣着九瓣莲纹的紫色袖口,扮出一副完美的风雅公子派头,映着背后的云卷云舒,步履端庄地迈步进去。
他年纪虽小,却已是世家公子榜第五,紫衣雅致,仪态俊逸,果不其然甫一现身便引得原本喧哗的课堂静了一静。江澄暗中受用着同窗们的目光,迅速搜刮到金子轩穿着金星雪浪圆领长袍的身影,与金子轩暗暗攀比一把,又莫名烦躁地瞅了眼身边的魏无羡,才施施然转身寻自己的位子坐下江澄刚转过的身突然换了个方向站住了。
他一眼就看见聂怀桑坐在教室最后,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双手伸直搭出案外老远,唇边挂着香甜的酒窝,口水直流,摊开的书本上好大一滩液体。他看得惊奇,忽而聂怀桑撇了撇嘴,在梦中颇为不悦地露出个吃痛的表情,一只手无意识地去摸屁股。江澄想起他大哥扛着他边走边打腚,一个没绷住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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