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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你现在才破了一条便哭唧唧的。”他道,“日后被我逼着四千条家规全给破了,还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子。”
云雨过后,蓝景仪便如他那可怜种下的一串红那般,落红满地,浑身被这激烈绵长的雨露压榨得透支凌乱。金凌搂住他不断亲吻,只觉得十分快活,心想难怪舅舅总是赖在舅妈的不净世不肯回来,这档子事,的确让人时时刻刻都想着,不愿意中断。
唉,聂叔叔如此柔弱的一个人,还不知在床上也被舅舅糟蹋成什么样呢。
金凌想起身给蓝景仪打水清洗,蓝景仪却死死搂住了他。
金凌柔声道:“我去去就回来,给你打水清洗而已。”
蓝景仪不住摇头,抱着他不肯松手。
金凌此时也不愿离开蓝景仪哪怕片刻,立刻又和蓝景仪抱在一团。他们久别重逢,在拜堂成亲后完成了第一次云雨,都觉得十分缠绵,搂在一起不住轻声说话。
蓝景仪坚持道:“我并不是断袖。”他方才被另一个男人占有贯穿,自己还爽得呻吟连连,现在回过神,只觉得十分害羞。
“我知道。我也不是断袖。”金凌道,“所以我会对你负责的,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照顾我?”蓝景仪嗤笑道,“就你那大小姐性子,还能照顾人么?”
“怎么不行。我听小叔母说过,我爹对我娘可好了。我爹成亲前心高气傲,对谁都是少爷脾气,成亲后呢,什么事都要和我娘商量,事事以夫人为先。”金凌道,“我是他儿子,当然是一模一样的。”
蓝景仪听得不住发笑,弯着眼睛道:“那好啊,在我回云深不知处前,你便每日伺候我吧。”
两人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甜蜜表情,絮絮叨叨说着,渐渐睡去了。
番外9:霜降于途
ps:本文同时为乐乎满500粉点梗文,梗为“道长押送洋去金陵一路上的故事”。票数和“桑澄闹洞房”打平,都是14票,我加了一票后15票。
01.像抡擀面棒一般地抡起降灾
雕刻美霜花图案的清冽长剑,明明抵住薛洋心口,晓星尘却顿住了。
在霜华剑下捡回一条命。
薛洋趁机抓了把尸毒粉冲晓星尘脸上洒去,道人用袖子遮掩口鼻,人和剑一齐撤开。
薛洋翻身爬上降灾,刚要御剑逃离,拂尘却卷住降灾剑柄,又将人拽了下来。
薛洋从屋顶一路翻滚,五体投地于土面砸出人形浅坑。他肩膀旁挨着一具尸体,瞧见后不由心中大怒,刚暗骂着转身,雪白的剑芒抵上喉头。
晓星尘显然是习惯于一剑封喉的人,一手持剑一手展开飞下的力道一目了然,分明要将薛洋钉透得血溅当场。薛洋心想,刚才那把尸毒粉就不该鬼迷心窍般突然抠门,不痛不痒地区区一抓,若换成整个锦囊兜头罩去,晓星尘便等着毒发陪葬吧。
可白衣少年流露慌乱,硬生生将划破薛洋喉头的长剑朝后猛拽,剑芒带出一滴血珠飞出。晓星尘被强行拉回的内力反冲地倒退三步,用力站直,优雅地又举起剑来。
薛洋摸了把自己脖子。手上有血,但浅浅一道伤口,是在霜华剑下捡回的第二条命。
晓星尘睁大那双落满星辉的眼眸。他本就全身白得发亮,薛洋从未见过肌肤如此洁白之人,无论男女。而不知为何,这霜雪做成的人,脸庞无故生生更白几分,连唇色都淡到了极点。
“你要留活口,”薛洋拍拍衣摆上的尘土,摇晃着站起来,叹息道,“果然是知晓了那件事。”
白裳少年暂缓出剑,道:“什么事?”
小道的声音和容貌一样清丽出尘,语调既不畏惧,也不巴结,好像面对的不是阴虎符在手的夔州小祖,而只是一个寻常少年。
薛洋每次听见,便没由来地恨他。
“明月清风,何必明知故问。”薛洋惨然笑道:“天下人都因此来追杀我,你方才也看见了……”
说完一个站立不稳,做了个努力吞咽的姿态,抬头叫道:“不用你假惺惺来扶!”
晓星尘只得停下脚步,口中道:“你中毒了?”
薛洋看着已放下的霜华,身子摇摇晃晃,眯起眼道:“不错,老子中的毒正是”
他根本没打算将话说完,边说边悄然勾动手指,还落在屋顶的降灾蛇一般无声而动,照着晓星尘脑后勺刺去。
降灾兄,你偏了!这回换黑衣少年脸色惨白,心中厉声道,我要你刺穿臭道士肩膀,你往哪里刺呢!
晓星尘淡定温柔地回头,和背后长着眼睛似的,霜华准地打下对准眉心的降灾,转眼便将降灾轻轻松松抓在手中。他偏头很好奇地打量降灾,脸上写着“好认主的剑”五个大字。
“你没中毒。”晓星尘依旧寻寻常常道,“也没有什么莫须有的事。”
薛洋咬牙,拽住身边一具士卒的尸体,朝晓星尘丢过去。
晓星尘单手牢牢抓住降灾,霜华一剑便刺透尸体心脏,毫不停留地将尸体丢开。
薛洋第二具扔出的尸体袭来,霜华行云流水洞穿那男修的喉管。
霜华从第三具尸体的额头没入,剑身从他脑后刺出,连续穿透薛洋手中第四具尸体的颈部动脉。
在这满地都是尸体的夔州州牧府,透过园中假山的空隙,和草叶的间逢,可以看见一白一黑两名俊美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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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月色中后退着过招。白衣少年道服蹁跹如鹤,手中雪色的剑影优雅凌厉,将矮半头的箭袖劲装的鸦影少年打得节节败退,后者数次想从怀中掏出尸毒粉,都被绵密的攻势逼得无暇得逞。
什么明月清风,捅起尸体来招招狠辣,一点犹豫不安都没有。薛洋一面腹诽,一面手边再无尸体可用,霜华倏地掠至他额上。
薛洋惊悚得头发根根炸开,那剑却停了停,向下移到他喉结处。
随后又往下,停在心口位置。
薛洋瞠目结舌,看晓星尘面露苦恼之色,灵敏地将霜华回剑鞘,双手握住降灾,像抡擀面棒似地一剑横着冲自己挥过来。
捡回第三条命。
他只觉得太阳穴上被冰凉的降灾重重抡到,眼前一黑,双膝跪在地上挣扎了一瞬间,终究“噗通”一声,脸朝地四肢齐软晕倒过去。
02.撅着的屁股
黑眼睛毫无过渡,猛地睁开,薛洋眸中全是清醒。
晓星尘回头望了一望,温柔平静,又继续自顾自地去翻草丛。
薛洋不知该为自己从脖子到脚踝被麻绳绑成粽子而惊怒,还是该为晓星尘高高撅起的屁股而惊愕。
他道袍宽大,方才将身段遮住还看不出来,只知道高瘦得很。薛洋胡思乱想,现在这个动作,跪在地上翘起屁股,上身前倾双手伸直摸索,还真是屁股又翘又
更多的赞美还来不及想,薛洋惊呼道:“臭道士,你拿降灾干什么!”
晓星尘已站起来,弯腰左手揪住一把过膝的草,右手的降灾已利索地挥舞过去,柔声答道:“割草。”
“老子知道你在割草!”薛洋失声叫道,“你拿降灾割草干什么,自己没剑吗?!”
“我在给你的剑找剑鞘。”晓星尘心安理得道,“当然是用你的剑割草。”
他在抱山上大概什么粗活都做过,手法相当熟溜地一把把割草,提剑四顾的模样清冷淡然,将粗活干出了高雅的气质。
“降灾?这名字不好。”晓星尘对着手中屈尊纡贵为他除草的宝剑道,“霜华是师尊传的镇观之宝,乃除魔歼邪所用,岂能沦为割草杀鸡之器。”
薛洋生来孑然,对人类没有好感,降灾于他如亲似友,闻言什么甜蜜天真的画皮都统统撕破,对着晓星尘破口大骂起来。
他从来不喜欢夸夸其谈,说要屠人全家,便连一条狗都不会留下活口。加之邪恶嗜血的眼神,恶毒至极的言辞,所以每当他发火的时候,连金光善都会惧怕。
“若有朝一日,你拿着降灾劈柴除草。”但他越是阴毒发作,晓星尘越是目露失望,不怕不怒,淡淡道,“反倒是件大好事。”
又是这种既不巴结、也不痛恨、更不害怕的寻常语气。薛洋心中恨火陡然冒起,转眼想了想,却敛怒容歪头一笑,露出虎牙,换上许多轻佻的淫词浪语嘻嘻闹闹。
不知说了多少句,晓星尘左手握着一大把草,右手提拎沾满草叶的降灾,转身一步步逼近薛洋,清清冷冷道:“谁是宋岚的姘头?谁又在修采阳取之术?”
“我方才将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也没见你动气当真。”薛洋反而不再激动,绑在地上表情得意而调皮道,“一说宋岚,你就受不了啦?”
晓星尘才十七岁,虽然文静,却不懂掩饰情绪。薛洋什么人没见过,瞧他唇一抿便知是更听不下去。
“抱山散人二百余年才逃下山三名弟子,你拒绝各大门派的招募,不图财不图权,不是饥渴思春跑来山下当人姘头又是图什么。”薛洋龇出虎牙笑嘻嘻道,“你用麻绳将我绑得死死,可不就是要采我的阳、续你的命么?小道士,你可要悠着点,孟浪过了头,当心宋岚嫌你脏”
他眨了眨眼。
方才晓星尘脸上,是流露出伤心的表情了么?
一种莫名的杀意腾然而上,却并不是针对眼前人。薛洋刚要开口,却猛地睁大双眼,疯狂蹬动其实动弹不得的身子,口中呜呜抗议。
晓星尘将左手那一大把草木深深塞满薛洋的嘴,温温柔柔摘掉薛洋发间的几片草叶,又转身手起剑落地除起草来。
他寻到降灾剑鞘,自顾自去了无人的厢房,出来时手中拎着茶壶与空碗。薛洋口中的草束被拔出时,也没了脾气,就着晓星尘的手喝水漱口。
“臭道士。”十五岁少年笑意盈盈地说,“你最好干干脆脆杀了我。”
“不然给我逃了,如同放虎归山,”这声音又甜又腻,“你可要后悔的。”
晓星尘双眸中那一直萦绕不散的伤心,突然被一种坚定替代了。
“不会的。”白衣少年道,“我们走吧。”
他将薛洋双腿上的绳子解开,拽着绳头,可薛洋并不起身,坐在地上与他角力。两双神采气质截然相反的眼睛瞪视彼此,终究是晓星尘力气更大,将薛洋“噗通”一声拉倒,往前走去。
地上全是沙土血污,薛洋便这般五花大绑、俊脸朝下地被拖着行进。他极能忍痛,一声不吭地擦在地面,反倒是晓星尘走了两步便停下来,道:“你站起来,自己走。”
“臭道士,”薛洋闷声道:“倘若有人将你绑去寻仇,你难道会乖乖地跟着走?”
“……”晓星尘竟仔细想了想,认真答道,“大概不会吧。”
他越是这样寻寻常常地对薛洋说话,薛洋心中越是恨他,只是此刻趴在地上,晓星尘没瞧见那狰狞的表情。
下一刻,晓星尘起身将薛洋打横抱在怀中,往外走去。
薛洋浑身僵硬,眼看晓星尘这般抱住自己,一进进走过州牧府邸中的院落,要出了大门坦荡荡走到街上。
晓星尘用肩膀去抵开大门时,薛洋道:“我自己走。”
有人将他绑去寻仇,而他到底乖乖跟着走。
03.对三堂会审的迷之执着
薛洋想不明白,仙家杀人难道还要三堂会审不成?
可这件匪夷所思之事,就这样清清楚楚地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他趾高气昂地看着晓星尘背着以符篆封住的降灾,与州牧说话。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朝晓星尘拱手致谢,唤人牵来一匹良驹,又将可在四川全省官道上畅通无阻的文牒郑重交给了道人。
薛洋哈哈大笑起来。
“不敢押我审我,便将我丢给臭道士了事,”薛洋乐不可支道,“你我在夔州从暗到明斗了足足八年,如今有了救兵,依旧怂得不敢亲自动手吗?”
“薛少侠。”州牧心有余悸地瞄了眼全军覆没的府邸,推卸道,“这位来杀你的道长,并不是我搬来的。”
“我不会杀他,”晓星尘牵着马走向薛洋,道,“金麟台即将举办百仙清谈盛会,我要带他去那里当众受审,将是非罪责判个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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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
薛洋皱眉。州牧大惊失色,脱口朝晓星尘劝道:“道长!”
剩下的话随着薛洋一记阴沉至极的可怕眼神,被突兀地掐断在肚子里。
晓星尘翻身上马,拉动绳子将薛洋带上马背,环在怀中策马绝尘而去。
“我是兰陵金氏的客卿,”劲风将薛洋的长发朝后吹去,与晓星尘的黑发纠结在一起,他摇头道,“押我回金麟台……你真是太好笑了。”
晓星尘策马挽缰,面沉如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道长,”薛洋好心好意地出谋划策,“常氏灭门案已被你查得证据确凿,你还是立刻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晓星尘道,“你也不要再杀人。”
“我不杀人,被你押到金麟台,”薛洋啧道,“岂不是要在小矮子面前丢脸?”
他话未说完,突然在马上挺身,两条长腿柔韧度卓绝地举起扫过来,剪刀般绞住晓星尘脖子,两人一齐摔下马去。在磕磕碰碰的翻滚中,晓星尘闷哼出声,薛洋却极能忍痛,沉默着以腿绞杀道人脖颈。
两人如交配的黑白双蛇在地上缠斗不休,终究随着清冽的长剑出鞘声,以晓星尘一面抚住脖颈狂咳,一面压住薛洋,霜华横在薛洋下巴处结束。
薛洋亦气喘如牛,抬起下巴等晓星尘忍无可忍地一剑。
晓星尘咳得满面通红,却将霜华回腰间,弯腰将薛洋在地上翻过去,重新用绳子一圈圈绑紧他的双腿。直到他疲力竭地将薛洋重新扛到识途而回的白马背上,才慢慢恢复了呼吸吐纳,脸上神色十分失望。
薛洋一直死死盯着他,道:“你最好立刻杀了我。”
晓星尘翻身上马,道:“我不会杀你。”
薛洋在马背上挣扎了几下,心知无用,便又换上那副活泼的调子:“晓星尘,你不生气?”
晓星尘道:“我要绑你去受审,你想逃是人之常情,我为何要气。”
薛洋哑口无言,半晌后轻轻道:“我偏要你这一路上气急败坏。”
他原本心情恶劣至极,却突然因发现了一场趣味横生的游戏而愉悦开怀。
04.百计逃走
“停马,老子要撒尿!”
“你从州牧府一路打到刚才,出汗甚多,期间不过喝了我端来的两碗水,”晓星尘淡淡道,“你是要逃走,并不是小解。”
黑衣少年啧了一声,在马背上偏过头去。
“到底是官驿,糯米丸子甜得很小哥你过来,爷怀中钱囊有些碎银,掏出来领赏罢。”
“你怀中若有碎银,在地上缠斗时我定能感知。”拂尘隔开驿吏的手,晓星尘夹起一颗糯米丸子送到薛洋嘴边,道,“你想让他中尸毒,威胁我放你走。”
薛洋恶狠狠地嚼碎那颗清甜的丸子。
“晓星尘!你干什么,别碰我!”
“你本一直不愿正眼瞧我,方才半个时辰,却与我说笑对视,总拿正面对我。”晓星尘不顾薛洋的扭动反抗,用力将人翻过来,点住薛洋穴道,又拿出一捆麻绳,道,“定然是偷偷拿了什么,在割绳子。”
他颇了一番气力才将薛洋两指间的瓷碗碎片抽出。
薛洋重新被他五花大绑,叹服道:“难怪你能查出常氏灭门案,判案稽凶,还真有两把刷子……”
黑衣少年突然想起一事,浑身一抖,仰起脖子看着晓星尘:“你早就知道我在割绳子,为何要等半个时辰后绳子都快断了才戳穿?”
晓星尘道:“你和方才那样,好好同人说话,不再作恶胡来,不是很好么。”
薛洋似笑非笑,半晌后终究是被晓星尘气得翻个白眼,再也不肯说话了。
“山路?”薛洋错愕道,“江北一省是江澄的地盘,城镇村庄的路都很好走啊。”
问完路的晓星尘回到马槽旁,将那颗搭在马背上的人形粽子抱到自己肩头。租来的白马一路上和晓星尘极亲昵,心知离别将至,甩了个响鼻。晓星尘微笑,又将薛洋搁回马背,卷起袖子从井中打来一桶清水换下马槽旁只剩一半水的桶,又将马槽中最新鲜的草料翻出来堆在白马面前,轻轻抚摸那马脖颈。他忙碌着,回答薛洋道:“这是四川省的边境,之后我们便不再有的食宿了。走山路,有问题吗?”
“道长还真是心怀苍生,”薛洋沉思片刻,启唇讥笑道,“又是帮马打点饮食,又是生怕我在路上滥杀无辜。”
晓星尘本想将他扛起来,却安静地看了薛洋一会。
薛洋极少被这种既无畏惧、又无巴结的宁静眼神关注,浑身都是无名怨气,笑意渐渐化去,道:“臭道士,你看什么?”
“笑起来这么好看,”晓星尘将薛洋扛到肩头,语气满是失望,“可惜自以为是,不肯听别人的真心话。”
他扛起薛洋,迈步从四川省进入了江北省。两名少年风姿卓绝,又是这副尊荣,引来侧目纷纷。晓星尘没了文牒,薛洋自然大呼小叫,却并无一人敢来上前插手搭救。
“他们为何不来拦我?”晓星从城郊走入山林,疑惑道,“你这么会说,要编排对质,我一定讲不过你。”
“会说有什么用。”薛洋在晓星尘肩头恹恹道,“江晚吟成天对魏无羡未死夺舍之事疑神疑鬼,动辄绑了人往莲花坞送去抽鞭子,江北省的百姓都习惯了。”
“三毒圣手这般凶?”晓星尘奇道,“我上月猎魇,见他护着聂氏二公子,是个很体贴仗义的人。”
薛洋冷笑道:“你不是要扭我去清谈会受审吗,你看他到时候仗义不仗义。”
晓星尘愈发奇道:“你先前提江宗主坏你逃跑的事,口气也不怎么在意。如今听我夸他几句,为何一下便如此口吻不善起来?”
薛洋浑身一震,只觉得心中一股邪火油然而生,充满对晓星尘的恨意。
所有人都怕他怕的要死,或者拼命巴结他。为什么只有这个臭道士,对他平平淡淡?
在他眼中,宋岚是好的,常萍是好的,江澄是好的,连一匹马都是好的。可面对自己,连讨好地笑一笑,他都不愿去做。
晓星尘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两人这段时间同骑同卧,被迫耳鬓厮磨,薛洋这转眼笑靥如花翻脸阴狠凶残的性子晓星尘也早已习惯,便也自顾自走了下去。
他弯腰穿过窄挤的一线天石壁,自然而然将右手轻轻搭在薛洋额头,呵护薛洋不会不慎撞上岩石。
薛洋那双阴沉的眼,这才微微动了动眼皮,开口道:“晓星尘。”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他道,“不然押我去金麟台,如同放虎归山。”
少年缓缓道:“你可要后悔的。”
晓星尘轻轻叹了口气,将薛洋放在地上。
那是一处山崖。
壁立千仞,毁尸灭迹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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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长眠于此天经地义。
薛洋看着晓星尘面无表情地缓缓抽出霜华,心中想这最后一场游戏,倒是自己动辄被这位明月清风气得内伤,晓星尘可从没有动过怒。
可惜。他想,玩得挺扫兴。
薛洋的眼睛一眨不眨,看晓星尘挥剑而向
“就这样?”薛洋道。
晓星尘剑归鞘,道:“不然?”
薛洋右手举着一截麻绳,瞪眼道:“你将我松绑啦?”
晓星尘道:“山中不比驿道,夜间有狼,将你绑着,遇见狼群,我又回护不及,怎么办呢?”
薛洋这才露出了点少年的神态:“你不怕我跑了?”
“你被绑了这么多天,就算有金丹护体,此刻也四肢麻木酸痛,难以动弹。”晓星尘胸有成竹地将包袱中的毯子铺在地上,口中道,“便是要跑,也需再等上一时半刻吧。”
他本是一介山人,在山中行走生存游刃有余。他颇为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选择的落脚之处,转头唤薛洋过来休息。
“薛洋”十七岁的小道士失声道,“薛洋!”
哪里还有那个,极能忍痛的薛洋。
晓星尘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御剑霜华盘旋半晌。万幸他双眼明亮敏锐,视力极佳,才发现了贴着山壁在密林中逃窜的鸦影少年。
小道士长长地松了口气。
“晓星尘你大爷的!”林中的雀鸟被一声怒号惊飞,扑腾的羽翼挡住了路上的人影,“你这是一双什么眼睛?!”
“我的眼睛一年半载不会被剜,你是逃也逃不掉。”晓星尘挥手拍掉满头羽毛,道,“你自己屠了常氏满门,便该承担后果,不要再逃。”
被晓星尘揪住马尾辫拽着走的薛洋,将脖子后两根叶子茂盛的树枝拔掉扔开,瞅了道人那双亮若星辰的黑眸一眼,嘴硬道:“那可未必。”
打脸总是来得很快。
“臭道士,你最好立刻杀了我。”第一百次逃跑失败,薛洋对着霜华剑芒恶狠狠道,“不然日后,我一定要你悔不当初。”
这话他一路上也说了一百次,起初是笑眯眯地说,随后越来越笑不出来,到了现在,已是毫不掩饰恨意地威胁恐吓。
“不知悔改。”晓星尘剑归鞘,也第一百次心平气和道,“继续走吧。”
“老子走不动了!”有虎牙的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叉腰道,“从夔州走到兰陵,足足横跨三省,降灾又被你缴了,无法御剑。你不雇辆马车也就算了,好歹夜宿在客栈、路上买点肉来吃吧,天天睡在荒山野岭,三餐吃野菜野果,我哪里还走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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