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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抱歉,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本应该吃好些、睡好些。”晓星尘一双眼睛浮动歉意,柔声道,“可我没钱。”
“晓星尘你当我傻?”薛洋怒不可遏道,“常萍请得动你千里迢迢来抓我,你会不他个百金千金?!抠就抠呗,还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我呸!”
他干脆四肢敞开,往地上一倒,闭上眼无赖道:“老子反正走不动了,臭道士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给个解脱。”
他逃跑失败事小,觉得在无端憎恨之人面前颜面扫地事大,正气得心中阴狠如潮,突然被人牵着左手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是薛洋人生十五年里的记忆中,第一次被人牵手。他心中愕然,不由自主就被牵着走了两步。
只有四只指头的左手就这么被晓星尘紧紧握在掌心,白衣少年的肌肤是滚烫的,和他清冷的气质不大相符。
晓星尘背对着薛洋,一边走一边柔声道:“我拉着你走。”
“……”薛洋又走出十几米,才张口骂道,“肉麻,伪君子,假慈悲,雇辆车就有这么难?老子又不会在车里把你吃了!”
薛洋百般叫骂,晓星尘都安静听着,不动气、不辩解,更不回头。
所以他们都没有看见,两人一般通红而滚烫的脸。
05.遇狼
中书省。河中府。密林。
篝火在熊熊燃烧,晓星尘蹲在火堆边,丢进几根树枝,将手中棍子朝旁递过去:“吃吧。”
跳跃的火焰将薛洋的表情映衬得暧昧而微妙,尤其是他本就留着斜斜的刘海,这些日子刘海长到遮挡眼睛,晓星尘便更难看透这随心所欲的少年为何突然乖顺下来。
薛洋接过玉米,放在唇边吹凉。晓星尘又朝火中添了些柴火,便翻出包袱中的小剃刀,摸索着剃须。
“臭道士,”薛洋睥睨道,“我很快便要被你扭送到金麟台上伏诛了,死前不给我来顿肉?”
他说完后,猛地站起来,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刘海后的眼神,用吊儿郎当的语调嘲讽道:“刮个胡子而已,也会失手?臭道士,你还握得稳剑吗?”
晓星尘下巴上一处又浅又短的血口,他恍惚片刻,将剃刀起,有些心绪不宁道:“我怎么给你弄肉呢?是用这把我们剪甲剃须的小刀片,还是你拔出降灾给我刮鱼鳞、剁兔头?”
大概那玉米还是很烫,或是因太素而被嫌弃,薛洋并不去咬,只一下又一下地鼓起脸颊,朝上吹自己的刘海。
他才十五岁,因为一颗虎牙而愈发少年气息浓厚,这样俏皮的动作,做起来十分天真可爱。
晓星尘看着这样的薛洋,实在无法和他在常氏老宅断案缉凶推理出的种种恶行联系在一起。
可他无法自欺欺人。薛洋就是薛洋。十五岁,杀人是杀人,五十岁,杀人还是杀人。
人命关天,他绝不能姑息不理。
薛洋慢条斯理道:“你可以拔霜华去做这些事。”
晓星尘也慢慢道:“霜华除魔歼邪,不该辱没。”
薛洋“呵呵”道:“降灾护主杀敌,就能被你拿去割草。”
“你才多大,降灾就被你拿着去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晓星尘正色道,“如今死到临头,你还不思悔改,就不怕下地狱吗。”
薛洋,你不得好死。薛洋,你等着下阿鼻地狱。这样的诅咒,薛洋在杀人前总是听见,本来从不当一回事,可今夜不知为何,盯着晓星尘下巴上的伤口,这样一句了无新意的叱骂,他觉得难以忍耐。
“道长,”他甜滋滋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何不逃了吗?”
“我希望是你诚心悔过。”白衣少年道,“但很可惜,并不是这样。”
薛洋摇晃着手中玉米,在渐渐微弱的篝火边走来走去,道:“我刚被你抓住时,便在心中做好打算,要和你玩一个游戏。”
“坦白说,你了常萍钱财,替他来抓我,也合情合理。在与我作对的人中,你对我既不巴结,也不打骂,勉强也算得上伪君子。”黑衣少年道,“可我一瞧见你对我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便恨得牙痒痒,一心要寻你麻烦,决不能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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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豁然转身,一步步走到那洁白无瑕的少年面前,道:“小哥哥,我在想,你这样明月清风的人,若是被我激得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又该多么有趣呢?”
他离得很近,虽然刘海长些,也足够晓星尘看清楚那双眼睛中的玩世不恭。
“这游戏无聊至极。”晓星尘淡淡道,“何况我绝对不会为你这样的人而动怒。”
不知是不是光源逐渐不足的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晓星尘似乎看见薛洋双眸变得通红。
但他眨眨眼,看见的却是一个啃着玉米的眼少年。
“你自诩不会动怒,却不知这山下的世道,比你认识的极限更要险恶百倍。”薛洋气定神闲地说,“我便随你回一趟金麟台,我要亲眼看你在百仙清谈盛会上,发现纵然证据确凿,也奈何不了我分毫后的失控和愤怒。”
他无限向往道:“这样一局游戏,我赢定了。”
最后一条火焰闪烁,然后熄灭。
可两名少年针锋相对,谁也没有去摸出火石生火。
“不要几天,你便死到临头,难道没有一丝悔意?”
“死前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次去金麟台,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你休想巧言诳我,我在幽州已习得全卷武林共规,你犯下的事,死罪无疑。”
“武林共规?哈哈,你多大了,还会信这样的东西?你是云深不知处教出来的书呆子吗?”
“薛洋,你自恃侥幸,就算妄图逍遥法外,也该想想人命金贵,那些人各有家室父母,若以心换心,你难道想被无缘无故害死?”
“晓星尘,你的口气很失望啊。你这么爱管闲事,可常氏灭门时人又在哪里。当事情发生时你没能阻止,事后的恩怨清算你凭什么横加干涉”
晓星尘视力极好,在浓稠的夜色中,忽而扑到正在还嘴的薛洋身上,搂住少年就地翻出老远。
薛洋只看见两点圆形的白光,随后有张利爪狠狠压在薛洋方才站立之处。
他虽是个乞儿,却在夔州市井长大,一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晓星尘滚在地上,刚要去拔腰间的霜华,又咬牙搂住薛洋朝另一边翻滚。
薛洋又看见了另一对圆形白光,而这一次,本该抓向自己的利爪正好穿透了晓星尘的肩胛。
他听见小道士脱口而出的惨叫,本能抬起右手,反应过来时,手中那根玉米,已穿透了一点白光。
有血洒在薛洋脸上,薛洋眼睛都不眨,带着嗜血的神色,咬牙将手中的玉米一直往那光中戳进去、深深地戳进去,棍子断了,他便换手去戳。
晓星尘将他拖走时,薛洋的手指拔出一颗眼珠,眼珠是滚烫的,眼珠的后头连着一大串湿淋淋的东西。
那只剩一个的白光仰天长啸,发出凄厉的呜咽嚎叫。
这声音薛洋之前没有听过,悠长、尖锐、充满野性。但他看见了,黑暗中一双又一双的光点亮起,五双、十双、五十双、一百双,暴雨一般朝他们扑来!
晓星尘单手护着薛洋,右肩伤可见骨,靠着卓绝的视力,在地上勉强翻滚。薛洋反应过来遇见狼群,嘶声大喊道:“降灾!降灾!”
岩石上的降灾拼命挣动,但贴着符篆,无论如何也无法出鞘。
晓星尘颤抖的右手不便使剑,捏个御剑口诀,迅速把薛洋也拉上霜华,腾空而起,稳稳飞出。
两人刚松了口气,一条盘踞在山崖上的狼却一跃而起,朝霜华扑来。晓星尘左手抽出拂尘狠狠将那狼击下,另一头狼却也跃上来,前肢踩在头狼背上,借力扑到了霜华剑上,叼住薛洋衣领,便将脸色惨白的少年叼走。
晓星尘毫不犹豫地跟着扑下来,双手挽着拂尘,从后头狠狠缠上了那狼的脖子。
他肩上的伤口不断加深,薛洋鼻翼间全是浓郁的血腥味。黑衣少年就像闻到血的鲨鱼,突然暴起,拼命用拳打击在那狼脆弱的腹部,口中道:“去死。去死。”
一狼两人哀嚎着滚落山林,狼群长啸,呼朋引伴地追逐猎物,但一时半会在布满林木岩石的斜坡追不上来。
在将人浑身骨头都要撞碎的颠簸中,晓星尘一言不发,始终没有放开那狼,那狼双目赤红,也始终没有放开叼住薛洋的牙关。
在狼爪要搭上薛洋心口的前一刻,晓星尘只感觉手下拂尘一松,那狼终究被两人合力打死了。
“薛洋……”晓星尘喃喃道,突然灌入内力,朝前掷出拂尘。
这拂尘箭一般力道万钧,白毫根根如铁,径直穿透了赶来的头狼胸膛。
晓星尘又道了一声:“薛洋……”再也支撑不住,便软了下去。薛洋上前接住晓星尘,双手摸到他肩上、额头全是血,才知方才的撞击中,晓星尘又磕破了头,勉强挺到现在,便晕了过去。
空中跟随而来的霜华立刻掉落在两人身边。
薛洋胡乱用手捂住晓星尘冒血的伤口,脸上是自己也没觉察的慌乱,他本沉默着,直到声声狼嚎渐行渐近,便立刻去拔霜华。
他身上的尸毒粉或召阴旗全被晓星尘扔了,连一张符篆都没有,而霜华认主,他再怎么拼命去拔也拔不出来。
“晓星尘!晓星尘醒过来,拔剑!”薛洋狂乱地将霜华在地上乱砸,吼道,“你给老子醒过来拔剑啊!拔剑!”
当他看见第一对狼眼时,几乎魂不附体,拽起晓星尘猛抽了几个耳光:“晓星尘,晓星尘拔剑!”
晓星尘被他打得像个要破碎的白衣娃娃,却没有醒过来。
薛洋心中恐惧更甚,拿起霜华灌入灵力飞过去,那双狼眼忽而消失在黑夜中。
他也浑身是伤,抱着晓星尘不断朝后疯狂退去,直到湖水打湿了他的裤脚。
薛洋在黑暗中无措地回头,看着身后黑如沼泽般缓缓起伏的湖面,像巨怪吐纳的肺部。
狼嚎越来越多,越来越急,薛洋又回头,只见无数双亮晶晶的白色狼眼飞快地从山上朝自己冲过来。
少年张大嘴巴,深深呼吸几口,下定决心,抱着晓星尘朝湖中一头栽了进去。
寒凉的液体灌满了他的衣襟和袖口,灌满了他的耳朵和鼻腔,也割断了漫山遍野的狼嚎。
大概是神志不清出现错觉,在薛洋的记忆里,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像被清水迅速稀释的墨汁,焕发出光明。
在这暗夜的林中湖水中,他突然能看见色和光线。
水是蓝色的,越往下越黑,头顶上湖面的月光是白色的,就像他怀中的晓星尘。
晓星尘的伤口还在不住往外冒血,在湖水中开出成串舒展的红花。
薛洋突然萌生一个令自己不寒而栗的想法:失血这么多,晓星尘会不会死?
他被这个念头吓得够呛,那个游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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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玩完,他还没有让晓星尘见识到自己的愚蠢,他也没有成功激怒晓星尘。
像个无理取闹正玩在兴头上的孩子,容不得玩伴的突然离席,薛洋瞪大眼睛,在湖中越来越重的窒息感中,狠狠抓住了晓星尘的手。
你说我会下地狱。
那你同我一齐吧。
湖水冲击着晓星尘,薛洋一抖,看见晓星尘缓缓皱起眉头,被寒冷的水惊醒,渐渐睁开了眼。
他在山中见过许多事情,很快便弄清楚状况,拉着薛洋朝上游去。
薛洋只觉得结冰的五脏六腑重新有鲜血流动。他拖着一个昏迷的晓星尘是无论如何也游不动的,可现在两人一起,便容易得多,一齐奋力朝湖面游去。
晓星尘在湖中拉着薛洋,却觉得薛洋越来越慢。少年道人低头,靠那双极好的眼睛,依稀辨认出薛洋已然气息不足而力竭了。
晓星尘在湖中俯下身子,双手捧住薛洋脸颊,将自己的气息、自己的唇、自己的头和自己整个人都递了过去。
十五岁的少年,眼睛瞪得更大了。
月光不知何时从乌云中出来,将湖面照出粼粼的波纹。突然一只穿墨色窄袖的胳膊从湖面破出,紧接着,薛洋大口呼吸着钻出湖面,怀中搂着鼻青脸肿的晓星尘。
薛洋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深深呼吸着空气。
他从来没觉得人世间这么可爱过。难怪常家那位多愁厌世的小姐,平素常将生生死死挂在嘴边,是发自真心地认为自己想死,可当薛洋杀了她时,她依旧对生命充满留恋,也是发自真心地想活下去。
薛洋往岸边游了几下,突然不可自制地放声大笑起来。
“我真傻,真的。”少年笑得花枝乱颤,道,“刚才在湖中,我把你扔了,不就能自己游上去了吗。”
晓星尘不省人事,并不会回答他。
他打心眼觉得滑稽而荒诞,自己嘲笑自己,笑了许久许久。
大概是笑声太大,晓星尘也被惊扰了,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薛洋的笑声突兀而止。
晓星尘的头就靠在他肩上,晓星尘的唇就挨着他耳垂。
所以他听见了,晓星尘生死一刻间,在他耳边说的是:“子琛。”
薛洋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
他屠常氏满门时,也曾这样发着抖,心中是恶毒到变态的杀意,因多年宿仇终于能被讨要回来而激动得发抖。
他靠近晓星尘耳边,诱哄一般用宋岚的嗓音温柔道:“星尘,我在。”
晓星尘将自己靠得更近,语调竟十分伤心,迷迷糊糊道:“子琛。”
薛洋直起身子,默默朝岸边划去。
06.霜华十分好使
晓星尘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弄翻了一盆辣椒粉,全洒在脸上,双颊立刻滚烫火辣。宋岚赤身裸体地出现,皱眉打量自己,道:“真脏。”
晓星尘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闻言如遭雷劈,又伤心又气愤,刚要开口,宋岚却换上了一副格格不入的少年神态,撒娇一般道:“臭道士,拔剑。”
晓星尘低头看着递过来的霜华,脸上全是见鬼的表情,这样的腔调,他总觉得宋岚应该露出一颗虎牙。
宋岚见他迟迟不肯拔剑,眼神一狠,转眼却又用十分正统的宋岚声音和语调道:“星尘,乖,拔剑。”
这样才正常嘛。
晓星尘心想,便伸出手来,在梦中拔出了剑。
晓星尘是被一阵颇为香甜的鸡肉味给饿醒的。他睁开眼,便见薛洋叉着脚蹲在地上,双手不住扒土,从地下掏出一坨灰扑扑的荷叶,打开便是焦黄喷香的整只去头野鸡。
自走山路来,晓星尘便没吃过肉,见薛洋变戏法般取出一只活色生香的肥鸡,腹中立刻叫出声来。
他觉得尴尬,刚想遮掩一二,突然发现了问题,抬头对薛洋道:“你”
薛洋一只鸡腿便塞到他口中,蹲在他身边,自己也大快朵颐另一条鸡腿,歪着头,十分俏皮可爱道:“你常说以心换心,我这便让你来一番以心换心。”
晓星尘被薛洋五花大绑,嚼着那鸡,实在饿得慌,也不与他斗嘴,先吃了起来。
这叫花鸡十分可口,两名少年连月不识肉味,入口便顾不得说话,饿狼般哼哧哼哧将鸡骨头都吮了许久。
晓星尘吃饱了后,道:“不错,我怎么捆你,你便怎么捆我。”
薛洋耀武扬威地拿出降灾,又从岩石后摸出了霜华。
晓星尘惊道:“霜华认主,你怎么拔出它的?”
薛洋有鼻子有眼道:“我昨晚从湖中将你拖出来,对霜华说,霜华啊霜华,你家道长在水里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我便”
晓星尘道:“这哪能算我轻薄你?”
薛洋板起脸道:“你打断救命恩人说话,算什么伪君子?”
“要算起来,恐怕我先是你的救命恩人。”晓星尘冷冷道,“而且很抱歉,我并非什么伪君子。”
“那你家霜华不是师门宝剑吗?”薛洋故作讶色,持剑在晓星尘面前晃来晃去道,“我对它说你主人轻薄于我,老子勉为其难他做个妾室,不过你也该表示表示入门的诚意,它便被我拔了出来,又怎么说?”
晓星尘半天不吭声,倒是薛洋笑着蹦起来,开怀道:“道长,你脸红了。”
晓星尘将脸扭过去。薛洋要去扳他肩膀,晓星尘却又将脸转了回来,对薛洋道:“如果霜华能被你拔出来,你怎么不剑归鞘。”
这回换薛洋不吭声。
晓星尘冷静道:“你现在将霜华回剑鞘,若还能拔出来,再说大话不迟。”
两双气质截然相反的眸子再度彼此瞪视。
薛洋突然反手一抖霜华,晓星尘道:“你要做什么?”
薛洋用剑缓缓挑起晓星尘下巴,学着晓星尘在夔州州牧府的模样,先把霜华剑芒抵住他眉心,又向下到喉管,最后落在心口上,面露难色。
“道长,你可知此时此刻便叫,”薛洋悠悠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呐。”
晓星尘道:“我对你说过,不要再杀人。”
“不怕?没意思。”薛洋笑吟吟道,“道长,你连自己都救不了,又能使唤别人做什么吗。”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说完便像抡起擀面杖那般抡起霜华,将晓星尘一剑抽晕过去。
他颇为满意地弹了弹霜华,道:“又清了一笔。”
晓星尘醒来时,看见薛洋抱着降灾和霜华,充满期待地等他醒来。
他忍不住道:“你这样抱着剑,当心割到自己。”
薛洋先是一怔,随后道:“你被我从上午抽晕到下午,就说这个么。”
晓星尘似极难以启齿,薛洋却十分爱看他为难的模样,见晓星尘迟迟不开口,道:“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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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要撒尿?”
晓星尘沉默许久,道:“是。”
他现在被麻绳从脖子绑到脚踝,是无论如何不能方便。
薛洋笑眯眯,用一根指头敲着下巴,愉悦道:“不可以,我想看明月清风尿裤子。”
晓星尘闻言满面羞恼,觉得此人年纪虽小,却无可救药地恶劣至极,一点也不愿搭理他。
晓星尘看了好几眼薛洋,道:“你没有拿霜华割草吧?”
薛洋仰天大笑。
晓星尘更是内心连连发誓在到达金麟台前,是无论如何不能搭理这个小流氓。
薛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摇头抹泪道:“我之前怎么会想逃呢,逗你多有趣啊。”
晓星尘抿着唇,不搭理他。
薛洋反倒恬不知耻地黏上来,软软道:“道长放心,我可没拿霜华割草。”
他回忆着自己拿霜华干了什么,笑得说不出话来。
晓星尘破功,终究理了薛洋,淡淡道:“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突然霜华铮铮作响,自动从薛洋怀中飞出,极快地挑断了晓星尘身上的绳子。
薛洋一惊,拔出降灾。晓星尘在床上披头散发地跪坐起来,一剑与降灾交错。
一黑一白两条剑厮杀在一处,都饱含着对对方主人的愤恨,最终还是晓星尘技高一筹,将薛洋重新五花大绑起来。
薛洋啧啧道:“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
晓星尘抿紧唇,并不搭理他。
何况他方才又梦见了宋岚说那句话,心中十分难过。
薛洋本嬉皮笑脸随晓星尘绑,忽而正色道:“道长,你在梦中喊了宋岚名字。”
晓星尘的手一抖。
薛洋这话只是诈他,但见晓星尘神色,心中一个恶毒的游戏便彻底成形。
他被晓星尘绑起来,十分做作地撒娇道:“道长,我要撒尿。”
晓星尘干巴巴道:“不可以,我要看夔州小祖尿裤子。”
薛洋叫道:“你学我!你被我带坏了!”语气得意洋洋。
晓星尘论斗嘴不是薛洋对手,又是抿唇,抱紧霜华,并不搭理他。
薛洋道:“你肩膀上的伤口,是我帮你包扎的。”
晓星尘心中一软,无可奈何地叹气,用左肩扛起薛洋,朝外走去。
“我要在这里撒尿,就这里就这里,把我放下来。”薛洋道,“你看这墙头开着杏花,我要在这里尿,等着他红杏出墙。”
这堵孤零零的墙,或许曾是哪朝哪代一位深山修士的仙府。墙内种着花树,或许也曾有如花美眷,在树下荡着秋千,与那人双宿双栖。
“现在是初夏,哪里有杏花。”晓星尘将他放下来,解开绳子,背过身去,“不过是一树红花罢了。”
“我不管,我说他是杏花就是杏花,”尿声响起,薛洋的声音在身后道,“我要他出墙,他便一定会出墙。”
晓星尘觉得薛洋不可理喻:“红杏不出墙,你还能硬拽出来不成。”
“怎么不成?”薛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晓星尘耳畔,这少年的语调陡然间十分危险魅惑,“道长,如果有一天,宋岚赶你走,你信不信?”
晓星尘那双明眸,被这诡异的说辞惊得微微缩紧瞳孔。
“如果有一天,你为我用霜华杀了宋岚,你信不信?”
“如果有一天,我拔出你的霜华杀人,你又信不信?”
薛洋很快被晓星尘压在地上,格外恶狠狠地绑了起来。
少年装模作样地喊疼,连声讨饶,让道长轻点。但那声音分明只是游戏,说是讨饶,不如说是满不在乎的嘲弄,自然更是不能让晓星尘的气恼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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