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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蓝景仪被他一路拖走,双手不住去抓任何能抓到的东西。他拖倒了衣架、弄歪了桌腿,最后死死扒着一堵墙,哀嚎道:“休息一晚吧,就让我休息一晚吧。”
金凌虫上脑哪里搭理他,突然嘿嘿一笑,弯腰猛搔蓝景仪腰侧的痒。蓝景仪顿时哈哈哈狂笑不止,两名少年在地上搂成一团,狂蜂浪蝶般嬉闹作乐,蓝景仪手中没有一丝力气,只缩在金凌怀中笑得不能自已,不住讨饶。
两人边滚边爬边走,还等没到床上便擦枪走火,金凌压住蓝景仪在地上撕扯他洁白的衣裳,蓝景仪也颤抖着手剥去金凌那层中衣。
其实他们欢爱之处,离床不过两步距离而已。
蓝景仪一声声吟哦着,被金凌撕开上衣,金凌趴在他胸前吸吮了一阵乳珠,蓝景仪将手插入金凌头发里,艰难道:“大、大小姐……”
金凌喘息着,快手快脚地将自己裤子与蓝景仪的裤子褪下,胡乱推远,分开妻子双腿,低头在他大腿内侧落下许多吻。
蓝景仪微微张口,全身微微扭动,除此之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金凌先是在蓝景仪大腿内侧流连许久,随后搂紧他一顿猛亲,接着又无比缠绵地顺着他的脖子吻到锁骨,双手四处游走,一时摸着蓝景仪光洁的手臂,一时抚弄蓝景仪单薄的肩背,蓝景仪只觉得金凌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用爱抚和热吻包裹自己全身,在销魂之中极有安全感。
这次的前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细致入微得多,金凌不徐不疾用舌尖钻入蓝景仪肚脐逗弄时,蓝景仪已经软成一滩春水,实在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慰藉自己充血的性器。金凌一把将他双手扣住,霸道地压在他脖侧,埋头又是一阵亲吻,蓝景仪双手被压得动弹不得,难过地哀求道:“够了。快点让我射啊。”
金凌喘道:“舅妈说,前戏两刻以上是丈夫的基本礼貌。”
蓝景仪哭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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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胡说……啊!”
随着金凌吻他脖子,还在蓝景仪耳边呵气如兰,蓝景仪连连呻吟,声音就和整个人一般又乱又软。金凌换了他一边脖子去吻,这边的脖子并没有那边敏感,蓝景仪才能勉强停止呻吟,道:“已经两刻了,真的已经三刻了,其实过去半个时辰了啊大小姐。”
金凌也忍得很是辛苦,但坚持道:“还没有到。”
蓝景仪乱叫道:“真的到了,真的半个时辰都过了,大小姐你记错了。大小姐你弄了一个时辰了啊”
金凌干脆以吻封缄他喋喋不休的嘴,两人缠绵地接吻,害羞地闭着眼睛,睫毛相互扫过,撩得下体更是坚硬如铁。
等金凌认为前戏终于做够时,他便把蓝景仪翻过来,蓝景仪扭头道:“我想看着你的脸”
金凌将他压回去,道:“乖乖听话。”
蓝景仪被他摆成四肢着地的姿势,见金凌跪在臀后扶枪欲插,便又挣扎抵抗道:“这不成了狗一般趴着?我才不要”
金凌压住他,不肯他爬起来,连连安抚。蓝景仪拼命摇头,厌恶道:“我不要当狗,你放开我。”
金凌道:“你这样跪着,我今夜便只做一次。”
这个条件着实诱人,蓝景仪还在考虑,金凌却一下刺了进来。
蓝景仪闭紧眼睛浑身一震,咬紧牙关不住泄出轻哼,四肢用力张开跪在地上,手掌狠狠撑着自己的肩膀。金凌握住他的腰,快意地不断抽插,速度又快力道又猛,喜道:“你今日小穴好软好舒服,果然是该这样上床。”
蓝景仪再也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放开牙关,仰头瞪大双眼,大声呻吟叫起春来。
金凌仗着前戏充分蓝景仪的小穴已然充分准备好,只管和打桩一般突突猛插,子孙袋啪啪拍打在蓝景仪臀肉上,竟翻滚出汗涔涔的肉浪,要多下流淫荡有多下流淫荡。蓝景仪被他顶得胯间小兄弟上下抖动,嘶叫得嗓子都哑了:“啊啊!天啊,我要死了,啊!”
金凌边操边道:“这个姿势舒服么?”
蓝景仪胡乱呻吟几把,性器前端已经溢出液,呻吟道:“真的……好棒。”
被肉棒捅进捅出的少年嫩穴因爽透了而蠕动,迎接、包裹、挽留金凌笔挺金枪的穴道充满各种淫乱的液体。
金凌闻言更是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一顿猛操。蓝景仪竟被他操得太深,身不由己在地上爬了两步,头顶在了床沿上。他如释重负,双手前后拽着被褥攀爬上床榻,整个人换成趴在床边,双腿跪着朝外打开,足尖绷紧足底朝上,撅着屁股被金凌猛操的姿势。金凌自然是将蓝景仪圈在胸膛与床沿之间,搂紧他此刻蛇一般有弧度的腰肢,又猛操了许多下,两人一同射出来。
在高潮的韵味中回味一阵,金凌恋恋不舍地从蓝景仪体内退出,抱着瘫软的蓝景仪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蓝景仪神不守舍道:“这个姿势真的轻松多了。”
金凌摸着他的头道:“念念方才真可爱。”
两人大汗淋淋地搂在一起,脸上俱是红晕,全都十分害羞。
蓝景仪突然道:“大小姐?”
金凌在被子里掰开他的腿,柔声道:“你自己将大腿张开些,让我好好亲热一番,你会更加快乐的。”
蓝景仪缓了一阵道:“你不是说,就做一次吗。”
金凌沉默了许久,将蓝景仪的腿放下。
蓝景仪惊魂未定地在金凌身下喘息。
突然金凌又去分开蓝景仪的腿,道:“我没说过这话。”
蓝景仪气得说不出话,虽然被插入时依旧乖巧地搂住金凌肩膀,但在金凌不满地道“你把腿分更开一些干脆挂在我腰上吧”时,还是气不过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金凌操得正爽,道,“你喊我大小姐嘛。”
蓝景仪哭笑不得,只得将腿环上金凌腰肢,卖力而沉醉地叫了起来。
少年们在约约绰绰的珠帘后翻来覆去欢爱许久,高潮时蓝景仪伸出一只手拽掉一根帘子,满地的东珠滚落,发出激烈的春音。一颗东珠滚在了床头矮几之上,正好碰到了那朵娇嫩的金星雪浪。
04.日常见长辈
颠鸾倒凤的一夜过后,蓝景仪在胸口碎大石的噩梦中率先醒来。他依稀觉得那噩梦在阳光中逼真地萦绕自己,晕了会才意识到是被金凌趴胸口给压醒的。
金凌睡得酣畅淋漓,唇角淌着口水,英挺五官甜蜜地舒展,卧趴蓝景仪身上,一只光溜溜的大腿青蛙般折在被子外头。蓝景仪轻手轻脚地推了推他,金凌不悦地一哼,在梦中更紧地搂住了暖和的道侣。蓝景仪被他压得又难受又幸福,腹诽道:爱慕大小姐的女修可以从姑苏一路排到兰陵,倘若她们知道,大小姐睡姿不雅、磨牙打呼、抢被子还流口水、脚臭得能熏死人,会不会觉得很幻灭?
迷倒万千少女的少年独独被自己得了,蓝景仪越想越开心,便手贱地去捏金凌鼻子。金凌睡眠质量好如猪状生物,没被憋醒,只将嘴巴缓缓张开,蓝景仪又去捏他脸颊,极其幼稚地玩了半天道侣。
他哄狗般轻轻合上金凌嘴巴,顶着满胸口水,缓缓移动眼珠。珠帘又断了一串,床边丢着衣裤,白衣被撕成一堆烂布,歪斜的桌子、移动的衣架还有凌乱的床褥,一切都在宣告昨夜的荒唐。蓝景仪脸上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回味被金凌如何侵犯与疼爱的种种,温柔地拉被子盖住金凌的腿,心想这房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总是害人不住地回想。
他还记得两人洞房,初经人事后自己十分的疼,但又不肯让金凌离开自己去清理。两人翌日醒来,金凌看着满床单的血,还傻子般以为男子初夜会有落红,直到看见自己疼得咬住枕头默默在哭才反应过来。他十分慌乱无措,不住说着“念念对不起”,轻手轻脚地翻过自己,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道:“念念,你的后庭都撕裂了。”
蓝景仪一把扯住金凌胳膊,气若游丝道:“你去哪里?”金凌脸色苍白地穿上中衣:“喊医师来看你。”蓝景仪又羞又急道:“不准去。”他并不知道自己屁股开花到何种地步,但从金凌心急如焚的程度上看,伤势是一定够可以的,金凌耐着焦躁柔声哄了几句,蓝景仪一味将脸埋在枕头中不肯以这副尊容见人,金凌起身想走,蓝景仪被吓得魂飞魄散,突然忍痛跃起,抽出墙上挂着的书香,横在脖子上道:“你去喊医师我便去死!”金凌束手无措,一口一个念念,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用,蓝景仪又疼又乱,摇着头胡乱道:“你这是要我丢人现眼,还给姑苏蓝氏抹黑。”金凌急眼道:“我也不想别人见你身子,可你这不是讳疾忌医吗?”蓝景仪哇哇大哭起来:“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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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谁?我昨晚明明一直在说不要的,大小姐你技术太差了!”金凌险些噗通一声给夫人跪下,惨然道:“你的剑在抖,别伤到脖子了,我不喊人来,我不喊人来!”最后着实没辙,金凌亲自给蓝景仪上药,蓝景仪撅起屁股趴在金陵大腿上,疼得一抽一抽,突然一呆,咬牙切齿道:“你戳到我了这种时候也能硬,真乃禽兽。”金凌一根指头戳于蓝景仪红肿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抹平白色药脂,急得满头大汗,无措道:“我总是想起昨晚的事啊。”蓝景仪羞得不行道:“不准想。”“好。”过了一会,金凌垂头丧气道,“你越是不准我想,我反倒想的更多了。”
好在他年少力强,撕裂流血的伤口很快痊愈。他两日下不了床,金凌便抱着他在床上亲手喂了他两日的菜肴。之后几次虽没有洞房时惨烈,两人也多少知道了一些诸如净秽、扩张及润滑之事,但蓝景仪每天清晨总是十分难受,步子稍微迈开些便吃痛,后穴无端感觉总夹着东西而做完之后像今天这般神清气爽的,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蓝景仪不由感念聂怀桑教导有方,胳膊越过金凌毛茸茸的脑袋捞起一本聂怀桑给的春宫图看。只见第一页便画着昨晚那招“狗爬式”,竟是本猎奇的男男春宫图,聂怀桑在空白处批示道:“受力最小,事半功倍,扩张充分,必能得趣。”蓝景仪心中嗷嗷直叫,又见聂怀桑的字迹写道:“世人愚昧,以粗细长短论快感,却不知床笫之私,先情后技,两厢情愿事便先成一半,技巧之关键却在于前戏及事后抚慰二处,抽插之事,人人会做,又有何难。”蓝景仪又读了下去,聂怀桑高论前戏半刻之礼仪,还说真正高明的前戏应从行房的前一日便开始撩起,像一束花一份礼物,你若今晚想睡他,昨日便要哄,大撩撩于无形,擒擒纵纵霸道柔情,总之关键在于心痒。蓝景仪心中连呼胜读十年书,再看下去全是奇技淫巧,险些看硬,直接翻到最后,却说的是男男交欢,坤侣后穴容易落下各种毛病,失禁痔疮欢好时带出屎来云云,触目惊心,蓝景仪魂不附体,一把丢了那书。
“舅妈好厉害……”他被睡醒的金凌迷迷糊糊搂着接吻时,犹在钦佩道,“他应付舅舅肯定十分得心应手……”
他舅妈应付舅舅何止“得心应手”。
“待你从秣陵回来,我和怀桑已回去筹备婚礼了。”金麟台仙府正门前,江澄对金凌交代道,“喜帖便不再送了,下个月你带着景仪去不净世喝喜酒便是。”
金凌本听得一脸傻笑,想一想觉得不对,问:“为何不是莲花坞办酒?”
江澄面不改色道:“我嫁给他,自然在不净世办。”
蓝景仪和金凌一同叫了出来:“你嫁给他!”
江澄饶是再坦然也老脸一红,咳了声道:“再问断腿。”
蓝景仪此时想起早晨看到的聂怀桑诸多高论,便变了一种滋味,不由连连打量江澄屁股。金凌看的更多,想的自然只有更多,脸色发青,打量聂怀桑与江澄的外貌差异,再看向自己舅舅时,脸上情不自禁地带着一层解、鄙夷和高傲。
江澄冷冷开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怀桑是什么难度的,景仪又是什么难度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蓝景仪心道:关我何事!
金凌本忍不住想顶嘴道:“我家景仪至少不是一问三不知啊”,却听聂怀桑轻声细语道:“阿凌,听说你娶亲时很是威风啊。”
金凌得意道:“我一人干翻了诸多长老,闯入云深不知处将人抢来拜堂的。”
蓝景仪心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聂怀桑笑笑道:“那你知道我娶你舅舅有多不容易?他提了三个条件:要仙督帽子、要妙手仙子的婚契、要让他哭一次。我三个全做到了,又是磕头又是上吊,哭哭啼啼抱着他大腿苦苦求他许多回,他才勉强了我。”
江澄面上表情顿时十分微妙,不过还是配合地傲然看了一眼金凌。
蓝景仪失声道:“这三个条件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大小姐,你看你”
两名少年随后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江澄看了一眼聂怀桑,无奈道:“你啊。”
金凌御剑而去前,蓝景仪将那朵莳花女赠的金星雪浪塞到金凌怀中,低声道:“见花如见我,万事小心,早去早归要是少了一片花瓣我跟你没完。”
他们新婚燕尔,此次离别都是万分不舍,极想拥吻却碍于长辈在场不得不克制,目光相视十分缠绵。
金凌对蓝景仪重重点了点头,抬头道:“舅舅,舅妈,我这便走了。”
聂怀桑道:“你刚当宗主,切记万事不可争强好胜,韬光养晦藏匿锋芒才是要紧。”
江澄道:“你刚当宗主,切记一鸣惊人不可脓包服软,扬名立万断不可叫人小觑。”
两人同时开口,嘱咐的内容却是截然相反,顿时无言以对。聂怀桑摇了摇扇子,对金凌道:“你舅舅说得对,你听他的便是了。”
蓝景仪见江澄唇角含笑,满脑子不可救药的全是上午看见的那句“你若今晚想睡他,昨日便要哄”。
05.日常戏
自桑澄离去,金语冰长老便日日唤蓝景仪过去“训话”。蓝景仪每次见小厮时,不是在读书写字,便是在练剑逗狗,最过分的一次是他满嘴都是食物,一边捞饺子,一边挥舞着筷子对小厮道:“不去!他自己前几日定被舅舅训了许多话,好不容易把三毒圣手给盼走了,就想拿我出气这饺子超好吃诶!”
小厮与他这些日子打了颇多交道,顺口道:“不就是芹菜肉馅的水饺么,能好吃到哪里去。”
蓝景仪摇头晃脑道:“你知道云深不知处饺子里头包什么?”
小厮摇头,蓝景仪转动着双手道:“发挥你的想象,尽管放胆去猜,猜对了有赏。”
小厮见他神情,只管猜几个他认为不好吃的“香菜?”“羊肉?”实在猜不出来,蓝景仪放下空碗,长叹道:“包中药啊。”
小厮一脸同情:“主母当真辛苦了。”随后想起正事,垂死挣扎道,“主母,你跟我过去吧,金语冰长老说若再请不回你,便要打发我去倒一个月净桶。”
蓝景仪撑着下巴道:“哦,他还说了什么?”
小厮瞥了一眼蓝景仪,口齿伶俐地说道:“回禀主母,金语冰长老还说,新媳妇目中无人,不主动问候长辈也就罢了,却每日去秦愫灵位前打扫,朝死人献殷勤,如今请都请不来,宗主回来了非要好好说道说道不可。这些也罢,金语冰长老还说,金凌金枝玉叶,主母不仅是男子,论江湖名气论容貌武功论氏族地位都配不上,说宗主是为了故意气他们,所以才娶了你,你竟然不识时务,以为靠一手书法便能固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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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够了!”蓝景仪重重地一拍筷子,断喝道。
小厮被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蓝景仪道:“我不是气你,你起来吧。”
小厮不敢起来,蓝景仪上前亲手扶起他,和气道:“你去告诉语冰长老,我不仅会以书法固宠,还画得一手好画呢。”
他走到书桌前,挥毫随便画了一只太阳下的虫子、一头水井中的王八,画风幼稚潦草和孩童涂鸦一般,给小厮道:“你就说我害羞,没有夫君陪着不敢见人。还说这是我今日画的,送两位伯伯,问加上这笔画,我固宠手段如何?”
小厮离去后,蓝景仪胡乱翻了几页书,想到金语冰和金语海看到画后被气得眼歪口斜,嘿嘿一笑。随后又慢慢笑不出来。
他讨厌这两人实在是新婚第二天,自己还光着屁股让金凌给自己上药,他们便在门外说要进来。金凌说有事不便此刻见面,他们便在门外唧唧歪歪,各种数落金凌的不是,帮金凌逃婚的侍卫也全被他们赶出金麟台了。自己当时听得十分恼火,金凌却只是淡淡地按住他,道:“我没有父母出头,这个位子又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觉得我不祥,还觉得我抢了他们的宝座。”
如果他们不尊重大小姐,那么便休想他蓝景仪尊重他们。
蓝景仪左思右想,对丫鬟道:“把薛洋送的贺礼拿过来。”
他们成亲到许多礼品,便是薛晓二人也让聂怀桑捎了过来。不过凌仪二人清楚义城是如何倾覆的,对薛洋实在膈应得慌,知他便是两年来颇为有趣、相处融洽的成美也难以释怀,所以薛洋的贺礼被压在了箱底。
但他此时此刻,本能地觉得,只有请教薛洋才是对的。
金语冰果真被气得不轻,他不敢擅闯宗主私院,却故意去蓝景仪每日游玩的水榭花园堵人。蓝景仪远远瞧见他,如扁鹊见蔡桓公转身便走,可在人人穿着金星雪浪金色家袍的金麟台,蓝景仪一袭白衣何等显眼,金语冰更是被刺激得不行。
就这样一个请一个逃,过了好几天。这日蓝景仪到金凌很快便能到家的消息,刚刚欢喜地跳起来,金语冰的日常请人问话便到了。
蓝景仪这回没有说不去,他拿起一包东西塞进袖中,道:“景仪这就去。”
金语冰和金语海是一对双胞胎,唇上留着两撇细细的胡子,坐在一起时十分震撼,若不是一脸严肃甚至有些莫名的喜感。训话的内容了无新意,不过是说庶子狂妄无礼,明里暗里打击蓝景仪,要蓝景仪夹着尾巴乖乖做人,搞清楚谁才是老大。又说金凌是金光善一脉的独苗,肯定是要再纳妾生子的,蓝景仪起先伏低做小地听着,此时却直接道:“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他不能纳妾。”
金语冰兄弟都是妻妾成群的人物,闻言更是斥责不已,蓝景仪道:“你们别拿传宗接代唬人,舅舅和舅妈要在一起,谁又能指手画脚?”
金语海嗤笑蓝景仪不自量力去比仙督和三毒圣手,一语双关叫蓝景仪先照照镜子再说自己能不能和金凌在一起,蓝景仪不卑不亢道:“薛洋都能和晓星尘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和大小姐在一起?总之除非我与他和离,不然我这个主母位子坐一日,他便绝不能再去招惹别人。”
金语海气呼呼地说:“蓝景仪不仅画画得好,嘴巴也真是中听。荀探花的千金是比不上的。”
蓝景仪一脸不服气地站在他们面前,丝毫不让地盯着金语海的眼睛。
金语冰性情比他的兄弟圆滑,此时装作打圆场,却端来一壶酒天子笑,说些长辈心意之类的话,请蓝景仪喝。
姑苏蓝氏家规言明,男子及冠前禁酒,无人不知。蓝景仪还要再过四年才能碰酒,金语冰是存心欺辱他,逼他犯戒丢人。
蓝景仪捏了捏袖子中的东西,微微犹豫。
金语冰却只当他怕了,更是不依不饶。他们三人这段日子结怨已久,方才蓝景仪又存心激怒,两人已气得不轻。蓝景仪端着酒杯到嘴边,想起含光君醉酒时的种种失态,心中无比忐忑,实在怕自己也是个一杯倒且酒品极差的蓝氏子弟,并不敢喝。
这时门人传报金凌来了,金语冰和金语海朝门外看去。蓝景仪便将袖中那包东西含入口中,借着袖子宽大,将那杯酒暗中倒了。
他将空酒杯还回去,道:“蓝氏祖传酒品不好,到时候景仪做出什么失态之事,还请两位伯伯多担待。”
金语冰得寸进尺,见蓝景仪果然步履不稳有十分难受的醉态,又要借金语海的名头,再让蓝景仪喝一杯。
蓝景仪醉醺醺地接过那杯酒,却突然朝门边一砸,金凌刚好推门进来,被脚边的碎杯子砸得缩回去,抬头道:“怎么了?”
蓝景仪将丫鬟手中的酒壶夺过去,狠狠摔往地上,他这一出耍酒疯出其不意,金语冰呆住了。
金凌刚一进门,蓝景仪突然哭喊一声,十分浮夸地将双袖一甩,跌倒在金语冰的腿旁,眼泪鼻涕往金语冰的金星雪浪袍上胡乱抹蹭,口中道:“我自知娘家卑微,自身丑陋,配不上夫君。金长老心疼夫君,觉得我配不上他,再张罗几房娇妾美通房的,也就算了。可我真心爱着夫君,不愿和离,怎地非要逼我饮下毒酒呢?”
金语冰今日上门虽然就是来找蓝景仪不痛快的,但好好一壶天子笑,被蓝景仪当众污蔑成毒酒,已经气得面色发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景仪口呼夫君,上前将鼻涕眼泪抹在金语冰脸上,拼命缠住金语冰,将金语冰发簪拽开,连头皮上的一大把头发都生生拔去,金凌已经上前一步,狠狠推开金语冰,将蓝景仪搂在怀中,冷冷道:“念念是我爱妻,谁敢逼他?”
蓝景仪浮夸地浑身一抖,白眼一翻便晕死过去。
“蓝景仪吐血了!”金语海站起来,对金语冰失声道,“兄长,蓝景仪再不济,你也不能下毒杀人啊,蓝氏毕竟还有个夷陵老祖撑腰呢!”
金语冰蓬头垢面,刚颤抖着手要开口,突然看见歪在吓傻了的金凌怀中的蓝景仪,冲自己偷偷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只觉得心血上涌,竟被生生气晕过去,大脸朝下栽倒于地。
金语海被蓝景仪从金凌离开气到回来,见手足晕过去,指着蓝景仪道:“蓝景仪”金凌却抬起眼睛充满威慑力地看了金语海一眼。金语海跌坐回椅子上,喃喃道:“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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