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之后一整天,无论薛洋如何作妖,晓星尘只是抱紧霜华,都没有理他。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眼看金麟台就在前方,薛洋蹦着挪到晓星尘面前,在他眼前笑道,“道长,你要先听哪个?”
“……”晓星尘抱紧霜华,一副肚兜被薛洋偷去玷污了一番的姑娘神态,抿着嘴不搭理他。
薛洋怒道:“老子问你话呢!”他见晓星尘起身要走,连忙又朝前快速蹦了好几大步,可怜兮兮道:“你这个贪财抠门的小道士,抢走我的降灾,害我昨日差点葬身狼腹,现在我要死了,却连最后一个心愿都不满足我。”
“……”晓星尘明知薛洋在装可怜,但终究忍不住道,“好消息。”
“好消息是,”薛洋一双眼睛眯起,“霜华剖鸡去毛,十分好使,真是一把好剑。”
“你!上午的鸡是你!”晓星尘再度破功,闻言豁然转身,雪白的脸已被气得通红。薛洋心中想好啊,你终于生气了,却一副无辜神态,纯洁无暇道:“只准你用我的降灾,不准我用你的霜华?”
晓星尘闭上眼睛,满面通红慢慢退去,又恢复了那副明月清风的样子,又转过身去。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
他没有再问那个坏消息。
不过薛洋终究让他发了火,这盘游戏他赢了,便也不再计较。
07.那个坏消息
金麟台。
薛洋对金光瑶道:“我不管,宋岚和晓星尘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去查清楚。”
金光瑶掀开茶壶盖子,确定没泡着舌头,才施施然为自己倒了杯茶:“宋岚可是去清河请我大哥了。生死关头,确定让我优先给你去挖白雪观的八卦?”
“你大哥就是个屁!还有半年活头,何足为惧?”薛洋蚊子般喋喋不休道,“去查白雪观,去查白雪观!”
“好,查就查,”金光瑶心中烦躁,面上越发笑得如春风拂过,哄道,“你路上可过了一阵苦行僧日子,今晚快活快活,还是给你弄两三个姐姐阿姨,好不好?”
薛洋单手撑在桌上,三根手指轮番轻点自己脸颊,稍加思索,出声道:“还是来个小哥哥吧。”
金光瑶微露惊讶,却从善如流地理了理袖口上的金星雪浪纹,站起身来,可算能出去透口气。
“个子要高。”薛洋在他身后补充,“穿白衣衫。”
听他这么一说,金光瑶在心中连呼变态。等半夜发生血光之灾时赶来,心中那声变态又加上了几分即将到忍耐极限的暴躁。不过脸上依旧笑呵呵的一团和气:“游戏玩得不好,又何必同个小倌置气?那位明月清风可还在金麟台镇着,你此刻杀人,被他发现了,让我如何说?”
“你就这样说,”薛洋敞着上衣坐在床上,光脚踢踢高挑少年潺潺流血的脖子,眯眼道,“道长如此执着三堂会审,难道三堂会审就能让薛洋忌惮敛不成?”
他的脚在少年惨白的脸颊上不断挤压、踩踏。
晓星尘没问的那个坏消息是,薛洋小解时越想越觉得那树好端端生长了这么许多年,开花至今不越过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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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生之年是不会出墙了。
他便将怀中那包尸毒粉,全数洒了上去。
我看上的东西,既然恋旧,那便毁了吧。
他这样想。
番外10:三千宠爱
ps:本文同时为乐乎满600粉点梗文,梗为凌仪婚后故事,票数36。
01.日常比剑
松柏枝条上还零星覆着未消融的白雪,金麟台红梅开遍锦绣三千,水榭被十几盆华美的金丝暖炉烘出富贵繁华的安逸气象。有许多丫鬟婆子在殷勤地伺候着,一斗市价便够寻常百姓半月口粮的银丝炭没有断过,有娇俏的丫鬟在不断抛出绣球让仙子奔出又叼回,光是一旁跟着伺候这条狗的便有两三个下人。
在这团红梅掩映喜鹊清啼的人间富贵堆中,传来了剑身相击的清脆声响。
金凌身子往右侧一转,回头顶金光璀璨的岁华,双目盈盈含笑道:“念念。”
蓝景仪手持双剑,窒了片刻道:“一寸长一寸强,书香那么短,方才不算数。”
金凌连忙点头称是。
蓝景仪将书香合在一只手中,递过去道:“我们换剑。”
眉心一点朱砂之下,那双华丽的凤目凌厉得就像手中剑风。金凌微微仰身,左右手迅速地轮番挥出书香,击打蓝景仪刺出的岁华,交手到第六招时,他利用一双短剑的彼此配合,绞死岁华剑锋。蓝景仪微微一惊,一招“钱塘潮退”想将岁华抽出,奈何他力气没有金凌大,反而被金凌一下将岁华拽脱手,“哐当”一声跌在两人之间。
蓝景仪睁大眼睛望着地上的剑,金凌脱口而出道:“念念你可别怪我,我当真是不小心的。”
一名看顾香炉的丫鬟实在没忍住,双肩抖动笑出声来。
蓝景仪立刻将背上的无猜取下来丢给金凌道:“大小姐,我不陪你玩了!”说完便转身飞出水榭,足尖点水掠到岸上跑走了。
更多的窃笑声响起。
金凌连忙将背上一囊金羽箭往旁边一丢有侍卫上前抱住箭囊将无猜挂在背上,书香入双袖,叫道:“快去追宗主夫人回来!全都给我去追!”自己却先飞了出去,很快赶上蓝景仪,将人抱在怀中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一对少年夫妻在岸边搂搂抱抱成一团。
一名手中提着七八只死兔的侍卫踌躇道:“我们还要去追吗?”
抱箭囊的侍卫肯定道:“自然不用去追了。”
提兔子的侍卫犹豫道:“可主母上午才因为宗主逼他猎杀兔子,破了蓝氏家规而当众伤心不已地大哭一场啊。”
抱箭囊的侍卫道:“所以宗主将无猜给主母用,还罚自己背箭囊,不是将人哄好了么。”
蓝景仪后来自己出猎出得乐不思蜀,一箭一只兔子又杀了好几只,高兴得亲自交代厨房大师傅晚上红烧多放大葱和料酒。
岸边蓝景仪忽而不痛不痒地推了金凌一把,金凌立刻朝地上摔去,蓝景仪连忙去拉,反倒被金凌反手抱在怀中,放声大笑起来。
水榭上拿绣球的丫鬟一声惊呼,是仙子疯狂摇动尾巴扑下水去,一边乱叫一边游向主人。凌仪二人连忙牵着手跑到岸边迎接爱犬,在岸上和黑鬃灵犬你追我赶,发出一串笑声,震落了红梅上的薄雪。
年轻的侍卫紧了紧抓着的两手兔耳,奇怪道:“不是都说宗主从小脾气古怪,除和秦愫一起时,基本都阴阳怪气不怎么笑的么?”
抱箭囊的侍卫则年长得多,见解与阅历自然也比他的同伴高出许多,笃定道:“日后我们这金麟台,像这样好的笑声,还会越来越多的。”
“哎呀!”这时蓝景仪却被亢奋的仙子扑倒,手忙脚乱阻挡在脸上肆虐的湿润舌头,呼救道,“大小姐、大小姐快点救我!”金凌看得发笑,捂着肚子好不容易走过去,刚要拽着仙子的项圈将狗提开,却又听见蓝景仪哭丧着脸道:“云深不知处禁止与狗搂作一团的……”金凌立刻变脸道:“仙子舔他!”然后便哭声、狗吠声与笑声,以及些许毫无诚意的安抚之声搅成一团,十分热闹,驱散了自金麟台之变后这个家族的沉沉悲戚。
兔子侍卫奇道:“除了那套白衣裳,在咱们这位主母身上,可看不出一丁点雅正。方才摔了剑就跑的事这几日实在太多,宗主真是太娇惯夫人了。”
抱箭侍卫道:“你一定还没有孩子。”
兔子侍卫道:“是没有,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主母之前生活在云深不知处,四千条家规换你你愿意去吗?是吧,我们大人尚且受不了那里的生活,何况是今年才十六岁的少年人呢。”抱箭侍卫以一种见多识广的长者口气评论着,“宗主是孤儿,十八年来已经非常克制敛了,你是还没有见过夷陵老祖和仙督少年时的样子,一个顽劣不堪一个游手好闲。宗主是不希望主母过得和自己从前一样,他是故意宠爱他的……”
侍卫丫鬟们逐一离开水榭跟上两位少主,那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最后淡成一抹轻烟。
连随同的一名侍卫也知道金凌之前的压抑与敛,那么,这位少年宗主活得是不是太累太艰难了?
岸边蓝景仪连滚带爬逃脱仙子魔爪,也不管膝盖处的灰,怂恿仙子将金凌扑倒。他兴奋地跪到金凌头边,用力抓住金凌双手按在地上,好叫仙子将金凌也舔得满脸口水。金凌恶心地直皱眉,稍微挣了挣,无奈道:“念念,放手。”蓝景仪眼角还带着方才嚎出来的泪珠,却乐不可支道:“我不放手!”金凌被仙子舔得不敢开口,只得微笑着,却突然在蓝景仪的错愕中用力回握住蓝景仪的双手,心中想:那我也不放手。
这样好的笑声,他之前十八年没有,但以后一定会常常都有。
02.日常读书
寒冬腊月,金宗主寝房之中,珠帘外的床头矮几上,却盛放着一朵无根的金星雪浪。东珠和蓝田玉串成的珠帘将床褥上隐隐绰绰的风光隔开,依稀传来两名少年的嬉闹之声。
有丫鬟掀开珠帘接过宗主手中空了的茶杯,被床上的风花雪月羞得低下眼眸,唇角却微微翘起。趁她福身退下时,我们上前一步入了珠帘,只见偌大一张金丝楠木睡床,层层叠叠铺了无数层金灿灿的锦绣被褥和好几个又软又大的圆枕,金凌身穿常服,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小说。蓝景仪躺平在金凌身上,头舒舒服服地蹭着金凌脖子,看完了一页,喊一声“翻!”,金凌便给他翻一页。
蓝景仪就这样看了十来页,随着话本剧情的起伏而长吁短叹,破相的脸庞十分生动。金凌漫不经心地扫几行字,更多时候则饶有趣味地欣赏道侣丰富的表情,一脸忍俊不禁。蓝景仪看完一章,连呼过瘾,突然扭头问道:“大小姐,你举了这么久书,手酸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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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柔声道:“不酸。”蓝景仪道:“我爬下去吧,我来抱着你。”金凌微笑道:“那可不成。”
虽然两人一个极美一个极丑,但都是满脸的舒服甜蜜,画面融洽安逸。
金凌又给蓝景仪翻了几页书,抱怨道:“你总是动来动去的作甚?”蓝景仪干脆一把将他手中书夺了,翻了个身贴着金凌胸膛抱住少年。金凌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双手摸着蓝景仪屁股,边揉边道:“我明日要去秣陵了,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蓝景仪被他摸得满面通红,却坦率道:“我是很舍不得你,但苏家主说了本次议事不带家眷。”
金凌素来喜爱蓝景仪的坦率,闻言想了想,忍不住道:“苏涉死后,行到水穷处大不如从前。我是金氏宗主,非要带你去,苏于归也不能说什么。”
蓝景仪摇头道:“正是因为行到水穷处如今成为天下玄门的笑柄,苏家主才有意低调的。你如果是个明白玄门格局的称职宗主,便不该带我去无端给苏家主难堪……我是不会去的。”
金凌笑道:“你平素在家十分恃宠而骄,常将我捉弄得狼狈不堪,于大事上却十分知书达理欧阳兄的新婚夫人素来以贤惠著称,最近却非要闹着跟去,说是苏氏从前跟着我小叔叔做了那么多恶事,她不放心夫君安全。”
蓝景仪同情道:“子真兄可要头大了,他素来怜花惜玉拿女人没辙的。”
金凌捏着蓝景仪下巴亲昵道:“念念,你真是该娇蛮时就娇蛮,该懂事时便懂事,我若是个断袖,一定心悦你了。”
他说这话时,一只手还在大力揉捏少年屁股,语气无限骄傲,而蓝景仪听得心平气和,也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竟对自己的夫君谦虚道:“欧阳夫人是渔家女出身,而我是姑苏蓝氏的世家子弟,自幼被教导得好些而已。”
金凌心想,姑苏蓝氏便能将人个个都教好么,苏涉不也是云深不知处教出来的,脸上却只是挑挑眉,又去捞书道:“我们继续看。”
蓝景仪握住他的手,动着脚趾头道:“此刻我更想和你闲聊些有的没的。”
金凌微微一笑,又将手放回蓝景仪屁股上揉捏,道:“好。念念起个话题。”
蓝景仪便随口问道:“行到水穷处的苏涉,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懂事起,他便和我蓝氏分家了。蓝氏当年何等风光,他居然想着分家,着实令人震惊。”
金凌道:“听念念口气,倒不怎么讨厌他。”
蓝景仪道:“同出一门,我对他只有怜惜。”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他是个很高傲的人,来金麟台也只会和小叔叔在一起。”金凌娓娓道来,“除第二次围剿乱葬岗,唯一与他有近距离接触的,便只有观音庙那次了……”
金凌与金光瑶关系极好,观音庙惨烈的一夜,他永远失去了为数不多的又一位血亲,那对他而言是苦涩的回忆,时隔一年有余从不向人提及。蓝景仪看似粗枝大叶,心肠比谁都柔软,更是从来不问,这回是第一次听说观音庙中的种种,顿时入了迷。
随着金凌的讲述,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宗主突然意识到:我已经真的放下了。
他怀中抱着的蓝景仪,是他如今心平气和的原因。
小叔叔,愿你也放下,与家人重聚安宁中。
“等等,”蓝景仪打断了金凌心中的感慨,道,“含光君,我舅舅受伤了你当时,当真是这么说的?”
金凌微微一怔,道:“是啊。舅舅当时对魏无羡骂了脏话,蓝忘机猛地站了起来”
蓝景仪再度打断他:“你该不会还拦在你舅舅身前吧?”
“好啊金如兰,”他瞧见金凌神情,气得捶了金凌胸口一拳,“你真是个笨死了的大小姐!”
“哎呦!”金凌吃痛地捂住胸口,委屈道,“念念,你发什么神经?我这么说有何不妥?”
“你还问我有何不妥?”蓝景仪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戳金凌额头,被金凌反手握住手腕扣在怀中,犹仰头道,“你舅舅见你这鹌鹑模样,怎么说?”
金凌的底气顿时不足起来:“他……他把我一巴掌拍趴下了。”
蓝景仪气鼓鼓道:“活该!”
金凌奇道:“念念!你不是最崇拜含光君的吗,他将你脸毁了你也不准我背后说他不是,怎么今日反倒撺掇我对付起他来了?”
“我崇拜含光君,是因为我是被蓝氏长辈们一齐养大的,含光君也是教养我的人之一,当然敬若神明,何况他还那么那么好。”蓝景仪振振有词道,“可是大小姐啊,你却是江宗主亲手带大的啊!他当时多么失控和不平,你要真想叫舅舅好过,应该帮着一同破口大骂。那样一副请求对方宽宏大量的口吻,又算什么?觉得他技不如人,还是怕人家?最重要的是,你岂不是也和众人一样,在指责江宗主做错了么?”
金凌如遭棒喝,许久才怔怔道:“这些话,舅舅从没有对我说过……”
蓝景仪叹气道:“你就该多看些风月本子,才不会这般不解呃,好像也不叫不解风情,反正自己意会去吧。去,把书捡回来,再给我翻书。”
“可是,”金凌却根本顾不上别的事了,急着道,“可是舅舅从来没有因此怪过我什么啊!”
他说这话是本能想在蓝景仪这里得到肯定与安抚,但说出口便自知十分荒诞舅舅是多么好强和坚韧的性子,就算再不平又怎么可能去因此责骂我。何况舅舅从小到大都是最宠爱我的,若两人之间只能委屈了一个去,他当然不会亏着我。
蓝景仪见金凌满脸后悔和痛苦,心中一疼,连忙拍着金凌后背柔声哄道:“好了,大小姐,我刚才说话太重了。你和江宗主是至亲,所以才会当局者迷,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说不定是我想得不对?启仁老师从前因为我爱胡思乱想,罚我抄了不少家规的。”
“你不必安慰我了。”金凌悔痛道,“是当年我做错了。”
“你哪有错!”方才对金凌又骂又打的是蓝景仪,可此时满嘴安抚肯定的也是蓝景仪,“不顾自己的安危挡在江宗主身前,多么感人啊。江宗主不也没怪过你吗?”
金凌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难过地将形状优美的红唇抿住。
蓝景仪正在束手无措的时候,却听窗外一声动静,聂怀桑的声音随之懒洋洋道:“哎呀阿澄,我手滑,扇子掉了。”
两名少年连忙下床跑了出去,见江澄与聂怀桑大红大紫地并肩,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
金凌一眼看见他们手牵着手,喜道:“舅舅,聂叔叔终于答应你的提亲啦?”
江澄是个受典型教养的世家子弟,待聂怀桑潜意识中有些像呵护看重清誉的闺阁女子,在聂怀桑没有答应提亲前,从不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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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小辈面前做失了分寸的亲密之举。
聂怀桑将折扇挥开,笑而不语地轻轻摇动。江澄轻咳一声,道:“以后再说舅舅的婚事。舅舅和舅妈今日是来看新郎官和新娘子的。”
蓝景仪刚一惊,金凌已喜上眉梢道:“舅舅,念念可好了!”
江澄含笑道:“舅舅知道。”
三毒圣手朝蓝景仪亲切地招了招手:“景仪,你过来。”
除了金凌,江澄对小辈,可还从来没有如此慈爱地唤过小名。
蓝景仪受宠若惊,雅正地走过去,礼貌地问候道:“江宗主好。”
江澄微笑着:“还喊我江宗主?”
蓝景仪心中突然酥软得就像第一次吃云深不知处外面的伙食,动了动嘴唇,低头道:“舅舅好。”
江澄与聂怀桑相视一笑。
“这是舅舅送你的新婚之礼。”江澄从袖中取出一枚九瓣莲银铃道。
蓝景仪眼睛都亮了,他在义城见过金凌那只银铃的用处,知道这枚造型古朴的银铃意义非凡,双手接过后郑重地系在腰封上:“谢谢舅舅。”
“这只银铃和金凌那只是一对,我与怀桑会在金麟台小住几日,教授你江氏绝技觅灵。”江澄道,“觅灵一旦习成,只要银铃在身,你们便再也不会找不到彼此。习得觅灵的银铃不会易主,且一人只能有一只认主银铃你放心,不仅金凌认准了你,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断容不得他换人。”
蓝景仪原本听得满心欢喜,听到最后却脸色一变,立刻将银铃取下来,还给江澄道:“江宗主,这礼物太贵重了,景仪不能。”
江澄愕然,道:“怎么了?”
蓝景仪道:“我替荀小姐嫁给大小姐只是江湖救急,待他站稳脚跟不怕那些长老了,我是要和金凌和离,回云深不知处,襄助蓝氏的。”
江澄越听越惊讶,却看见金凌在听见“和离”二字时脸都白了,冲自己拼命摇头使眼色,显然是不愿意蓝景仪日后离他而去。
蓝景仪举了半天手,不见江澄回银铃,便抬起头来望向江澄。
“如果你不了铃音,再跟着我学会觅灵。”江澄也在看着他,晚娘脸的气势就像黑云压城般自带特效地袭来,阴鸷道,“我便打断你的腿。”
大红大紫两道人影又并肩走远了,方向冲着金语冰金语海兄弟的住处。
“大、大小姐。”腰间挂着银铃的蓝景仪伸出手,颤声道,“你扶一下我。”
金凌心情很好地目送桑澄两人,闻言扶住蓝景仪,道:“怎么了?”
“腿……腿软。”蓝景仪干巴巴道,“走不动了。”
03.日常上床
蓝景仪当夜从江澄处回来,扶着墙挪进寝房,见金凌穿着中衣,在灯下专注阅读一本书。蓝景仪叫道:“大小姐,大晚上你居然在读书?”
“哼,瞧你这点出息,腿还在软。”金凌竟然舍不得放下书去扶新婚妻子,瞧了眼蓝景仪便又盯着书猛看,“轿子哪来的?”
“舅妈备下的,他拍着我肩膀说他懂我,在我这个年纪,他也常被大哥吓得迈不开步。”蓝景仪见金凌漫不经心,便气冲冲道,“你是他的宝贝外甥,你的腿当然不会断,你当然敢顶嘴你、你究竟过不过来抱我?”
“你真要我起身?”金凌翻了一页道,“这书是舅妈送给我的新婚贺礼,我本想再看几本的。”
“舅妈送你书?还只送你一人?”蓝景仪好奇心顿时燃起,腿也不软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是什么书?”
金凌道:“春宫。”
蓝景仪被烫到般地缩回了手。
金凌又淡淡道:“念念不看也无妨,舅妈说了,你年纪小难脸薄。他将书从入门到飞升分门别类地编好,推荐了新手起步的姿势,书上还有他多年来的批注与重点标记,我看就行了。”
蓝景仪失声叫道:“舅妈送了你多少书?”
金凌朝墙角嘟了嘟嘴。
蓝景仪扭头后倒吸一口气:“一箱子!”
金凌叹道:“少是有些少,不过长辈一片好心,做晚辈的不能嫌弃呀。”
他说话时依旧在专注地读书,此时已将一本书读完,刚一动蓝景仪便叫道:“大小姐,你干嘛!”
金凌奇道:“是谁方才怪我不起身的?”
蓝景仪连连客气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用不着劳驾大小姐。”
金凌道:“可我想来抱你。”说完便站起了身。
蓝景仪见他胯间高高升起的旗帜,拔腿便跑,却被金凌一把拉回来搂在怀中:“为夫来抱一抱你!”
蓝景仪欲哭无泪地被他搂住,耍无赖般往地上坐,蹬腿道:“大小姐,我真的疼……”金凌顶着他芝兰玉树的美貌无比急色,弯腰拖着蓝景仪腋下连拽带抱地将人往床上拖去,色狼般吆喝道:“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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