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可如此诱人蹂躏的晓星尘自己浑然不觉,还对着薛洋绽开一缕虚弱的微笑,双眸含情,透着波光淋淋的水汽,气息奄奄道:“是,薛洋。我心悦你。”
这是怎样的一副香艳情景,你终生爱而不得的人,在你面前展露妖娆性感的肉体,却顶着一副纯洁如莲的素颜,穿透浮生险恶,远涉万丈红尘,于阴阳两世的昭递中,捧出一颗真心,认命一般叹息着我也爱上了你。
薛洋回过神来时,自己正一手揽住晓星尘的腰贴上自己,一手大力揉捏晓星尘的臀,低头舔吻他的脖子,用力咬出一个个吻痕,粗壮的孽根意欲明显而恶意地,在晓星尘胯间不断来回摩擦。
晓星尘的声音惊得发抖,听在薛洋耳中可爱得想笑:“薛、薛洋!”
薛洋娇滴滴地应了声:“我在~道长~”
说完低头,一口咬在晓星尘乳尖上,虎牙尖锐,刺得晓星尘毫无防备地尖叫一声,随后顿时羞耻地声。薛洋哼笑道:“道长,感受到我在了吗。”
晓星尘的声音依旧透着惊悚:“你下去。”
“才不要。”薛洋一双手肆意游遍晓星尘全身内外,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他啄了一口晓星尘,“道长,我们成亲吧,就在这里,你的魂魄里。”
晓星尘喃喃道:“你还是个孩子”
他及时封住了另一声丢脸的尖叫,因为薛洋一口将他的舌头用力咬住,狠狠扯出来泄恨,又放开他,再次啄了一口晓星尘:“道长,你可知道,在义城时我伏低做小,最讨厌你老把我当小孩,嗯?”
他秋后算账,不依不饶:“我知道你眼睛瞎了,在你心中,我薛洋的形象恐怕和小瞎子一般幼齿,是与不是?”说完又啄了一口。
他太了解晓星尘,晓星尘根本无法反驳。
薛洋的手开始恶作剧般摆弄晓星尘性器,晓星尘不敢再强调薛洋在自己心中年岁之小,又沉声道:“我现在,是个死人。”
他身死以来,魂魄幽拘于虚空此处,沉溺于此生执念中,全是浓墨般的悲伤,在四次标记薛洋汲取回不少气前,满心懵懂浑噩,从未想过这些事情,此时虽极力摆出年长者镇定的架子,但神情仓皇,生涩得像穿大人衣物的孩童。
“正好,来日方长,我可以和你这大活人欢好千遍,但奸尸多刺激啊,仅此一回,机不可失。”薛洋开始解自己裤子,口中不住刺激晓星尘,“不对呢,道长现在没有尸体了,这不算奸尸,算什么呢,意淫?奸魂?”
他啄晓星尘一口,欢喜道:“你这样不穿衣服,好方便啊。”
他说一句话就啄晓星尘一口:“我直接让你的魂魄高潮,我直接让你的魂魄受,我直接侵犯你的魂魄,会不会让你从灵魂深处记住我带给你的快感,日后复生,身子就离不开我了,换任何人,男人、女人,你都不行?”
晓星尘逐渐承认薛洋欲图侵犯自己的事实,终于开始挣扎起来。他四肢都镶在石壁内,是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束缚,整个人不断无助地挺起腰肢向上挣扎,又一次次地回落,不过是依旧辗转于薛洋胯下,摆头扭腰罢了。
晓星尘低鸣道:“你我相爱,已属不该,又如何复生啊!”
“晓星尘,你给我听好。”薛洋极重地捏住晓星尘的阳具,疼得晓星尘满身虚汗,不住呻吟,“我今日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你带回家,无论你愿不愿意。”
“你拍拍屁股就走了,可知八年来我过得何种日子?是你欠我的。”薛洋恨声道。
晓星尘脖颈间已密密麻麻全是薛洋留下的青紫红痕,不可思议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难道可以理喻吗,我明月清风的晓道长。”薛洋霸道道,“我正在杀人,而那个看见后却对我一见钟情的人,是谁呀?”
他闭口不谈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莫名其妙爱上一个千里迢迢缉拿自己归案的敌人,却不住调笑晓星尘:“在魇中明明还想娶兄弟作道侣,吵一架后就移情别恋,这水性杨花的男人,又是谁?”
“道长,你现在表情好不情愿啊。”薛洋道,“可恶,道长最喜欢这样骗人了,明明心里爱这样的我爱得要死,我都看见了。”
“当年我栽在你手中,一路上都要你干脆杀了我,不然押我回金麟台,如同放虎归山,你可要后悔的。当时我不明白,仙家杀人难道还要三堂会审不成?现如今我可清楚关节了,哈哈,原来是有人春心暗许。”
晓星尘五层心魔薛洋都一一闯过,此时抵赖已毫无用处,晓星尘被说得羞愧难当,只低声道:“别说了。求你。”
这声“求”字让薛洋心中十分害怕,他天性恶劣至极,在床笫间羞辱爱侣是一件让他充满快感的事情,此时却不得不冷静下来,柔声道,“道长,你对我好,我心中都知道了。金光瑶保下我时,你面上油盐不进,心中却是欢喜的。”
晓星尘因这事自责到如今,这是他带入坟冢的秘密,如今被当事人大咧咧挑明白,张了张口。
他本想说些“无颜苟活”“永世不见”之类的话,但薛洋与他正做着欢爱之事,这话说出来十分诡异,便说不出口。
薛洋见状,连忙哄道:“道长,我只杀过常氏一门、宋道长和追杀我的那队人马,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杀过人。”
这当然是欺世盗名的弥天大谎,但薛洋并不打算让晓星尘知道。
可惜晓星尘再不会上当,一边难耐地呻吟,一边摇头道:“你骗我。你这个滥杀无辜的大魔头。”
薛洋的腿挤入晓星尘胯间,薛洋的手沿着晓星尘的上臂一路往下摸过,柔声道:“只要你活过来,我就跟着你救世。我从前枉杀过一人,余生便解救十人,我若枉杀过千人,余生便解救万人,只要你从了我醒来。晓星尘,你不是想救世吗?你总夸我天资过人,你要信我的本事,这可是笔恩泽天下的划算买卖。”
这句话是真心的。
晓星尘不知信了没有,突然开始猛烈地挣扎,想甩开薛洋,口中道:“子琛呢?子琛的一生,都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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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又该怎么办!”
薛洋本已用双手托住晓星尘大腿内侧,就着晓星尘四肢被缚的体位,将晓星尘双腿拉到最开,悬空举起。不料听见这关头晓星尘口喊宋岚字号,整个人都安静了。
“我去救。”良久,薛洋十分冷静道,“引魂宝鉴在我手上,我怎么救你回来,我就怎么去救他。”
他笑一笑:“当然,你若舍不得我,就自己活过来,你去救至交好友,真是天经地义。”
晓星尘怔怔看着他,甘于消湮的脸庞上燃起一丝迷惑,随后逐渐冷静,转为求生的希望之色。
“你别瞻前顾后了,道长。”薛洋心中吃醋,却不愿说出来,淡淡道,“小瞎子的魂魄也在锁灵囊中盛着,你活过来了,听话我就救,不然就拿她当魂质要挟你,任我对你予取予求。”
晓星尘惊愕,还欲说什么,薛洋却怀着满腔妒意,一根手指刺入他后穴之中,粗暴搅动。
晓星尘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都被薛洋毫不留情地摁住,一根手指很快换成两根、三根,他欲火焚身,听晓星尘呜咽道:“为什么……只是魂魄,还会这么……疼……”
薛洋也很心急,见晓星尘疼成那样,有些慌然,口中道:“润滑之物。我需要一件润滑之物。”
随后他想起什么,咬着晓星尘耳朵道:“道长,我在你的残魂幻境中,身体可以随心转换年岁,不如你试着想想,让后穴能于情动中自主分泌淫液?”
晓星尘闻所未闻,自是不肯,薛洋忍得也很痛苦,心一横,一边用四指抽插扩张晓星尘身体,一边蹲下来含住晓星尘绵软的孽根。
晓星尘最后几乎是哭着喊着求薛洋让他射的。被心爱之人百般撩拨,口舌伺候,他未经历过情事,刚长大些,每夜又都有阿箐跟着,为人清正,有欲望也强行忍耐,从来不曾手淫,那孽根离爆炸只差一毫,可薛洋硬是摁住铃口不松。
“我这是为你好,道长。”薛洋残忍道,“什么时候我感觉手指湿了,我就放开这只手。”
晓星尘周身遍布薛洋逼迫他的牙印吻痕,被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终于艰难道:“就一点点……”
薛洋眯起眼,柔声道:“一点就好。”
晓星尘呜咽一声,薛洋立刻感觉到深入他后穴的手指一阵湿润,又哑声道:“再湿一些。”
晓星尘恨声道:“你骗我,你又骗我!”
薛洋轻咳一声,用唇舌去舔晓星尘的乳头。他和晓星尘已经为欢好耗了半个时辰,他细细摸索过晓星尘全身的敏感带。果不其然,晓星尘媚眼如丝,可怜他欲火燎原,却四肢束缚,连用手摸摸自己都做不到,全靠薛洋蹂躏或施舍,无法自控地大幅度扭摆腰肢,口中不住呼唤“师父”“子琛”。
薛洋不为所动,喝道:“再湿些!”
晓星尘潸然泪下,又挣扎许久,口中“师父”“子琛”不住乱叫,最后用力挺身,大喊一声“薛洋!”,后穴认输,分泌更多淫水。
薛洋道:“不够。”
“薛洋……”
“再多些。”
“薛、薛洋……”
如此好几遍,晓星尘的后穴薛洋稍微用指搅动就有潺潺水声,淫水顺着晓星尘大腿淌了一地,胯间一塌糊涂。
薛洋放手,晓星尘如愿以偿地射了出来。
薛洋心满意足欣赏高潮时晓星尘的一切反应,温柔亲吻晓星尘。
晓星尘意乱神迷,正在主动同薛洋接吻,两人舌头纠缠。突然,晓星尘尖叫起来。
他空前猛烈地仰身,却立刻被薛洋毫不留情地推回。
“虽然是被强奸。”薛洋已刺透晓星尘,全根没入,看着晓星尘的表情,评价道,“但和心上人融为一体,道长脸上还是露出幸福的表情。”
晓星尘满脸都是泪水,清丽的五官透着凄婉和茫然,但双颊酥红,唇色转艳,微微张口,眼眸略往上翻,唇角透着一丝笑,是实打实的露出了痴态。
他还是个雏儿,薛洋又有凌辱嗜好,能被上成这幅模样,若非他对薛洋动情极深,便是个天生藏着媚骨之人。
薛洋说罢,开始挺腰抽动。
起先是轻轻地、试探地。薛洋每动一下,晓星尘就抖一下。
逐渐薛洋开始凶残地、猛烈地操他,晓星尘每被重重操一下,就尖叫一声“不要”,他的音质本就清丽,又是少年嗓子,叫出来竟然娇媚柔弱,堪称浪叫。
你问我来者何人时,我不答话。
你催我当场斩杀时,我不答话。
我佩的霜华开始暗哑,押送你的路上山水迢迢,人们说我明月清风,定要于天下人面前讨个公道。
其实我只是爱看你的肆意和笑容,如同看见抱山上盛放的鲜花。
明月清风也好,十恶不赦也罢。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第二章.木石完================================================
本章剧情梗概:让道长复活!让薛晓两情相悦!让薛晓啪啪啪!让薛晓没有身高逆差!
本章脑补了原著部分:道长成名的那次夜猎是什么样的,双道是怎么相遇的,薛晓是怎么相遇的,为什么在全书杀人都是私刑的背景下唯独道长要押送薛洋当众会审,道长究竟魂碎成什么样,薛晓在义城是怎么赚钱的。
本章最喜欢的部分:晓星尘的两个魂魄,一左一右,对着薛洋的脸同时吧唧一口。
第三章有情
有情01
清河。不净世。
聂怀桑将镜子放下,镜面中照出许多侍女的倩影,她们围着家主摆弄环佩白纱。李飞音进来禀报:“邯郸少主乌弄影、廊坊大公子尹森之都来求见。”
聂怀桑道:“讨厌,不是等会就能见了吗。”
李飞音绷着脸道:“索灵仙人的事在宾客席议论纷纷,他们是聂氏属族,先来探望宗主。”
意思是聂怀桑要办请灵祭的事早在北方闹开了锅,黄河以北一带的玄门宗室,但凡得空,今日都跑来送上拜帖,引颈盼看聂怀桑出糗。邯郸乌氏、廊坊尹氏这两家聂氏属族自赤锋尊死后不服聂怀桑当家久矣,在观礼席上眉飞色舞地同各路宾客大嚼舌根尚不过瘾,非要先一步看聂怀桑窘态,权当抢获谈资的头,彰显他们并不受聂氏约束的强硬姿态,也方便日后继续不断挑衅滋事,及早脱离聂氏门下。
也难怪这请灵祭未办就被天下人当成戏看,实在是聂怀桑此前笑话闹得太多。先是聂明在世时,有农夫锄地时挖出块石头,上面写聂怀桑将成为仙督。当时射日之征刚过,金子轩活得好好的,仙督之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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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能举敛芳尊,聂明闻询欣慰得几乎眼泪横流,赶鸭子上架让聂怀桑借机操办聂氏家祭,结果聂怀桑舞火焰刀时烫得松手,一把大火险些烧光不净世,要不是泽芜君和敛芳尊拦着,赤锋尊就要拿他祭刀了。三年后聂明葬礼,他唯一的亲人聂怀桑操办白事,居然在扶馆下葬的路上御刀逃离,披麻戴孝的,那叫一个骇人听闻,连素来温雅的泽芜君都难忍悲愤,要替义兄行家法惩治他,又是敛芳尊拦着救了命。再之后猫妖作祟,彻夜嘶鸣“聂氏命格,贵不可言”,聂怀桑不得不操办封猫典,岂料竟对充当祭品的几只猫咪爱不释手,撒泼耍赖将这些猫当宠物养起,满座哗然,连敛芳尊都不知此回该如何圆这玩物丧志的场,万幸小金凌恰当好处地拍掌大笑,奶声奶气喊“喵喵”,聂怀桑在众目睽睽之中,厚颜无耻地将猫抱给这三岁孩童,兴致勃勃地撸起猫来,而满堂寂静中,只有抱着小金凌的三毒圣手江澄“噗嗤”笑喷,提着紫电为他撑腰才草草场。那次之后,但凡聂怀桑要操办什么祭礼大典,可谓观者如云,喜气洋洋如仙门节庆一般,唯有敛芳尊和泽芜君很有默契地回避。好在聂怀桑怂贵自知,坚决推却一切抛头露面主持事宜的差事,就连这次请灵祭,也是童谣传遍、宋岚三顾,避无可避才承下来的。
聂怀桑道:“聂氏属族或世交,还有谁来了?”
“沧州的当家、衡水的家主早已落座。仙督和泽芜君都称事未来,其中兰陵金氏提前送来贺礼。”李飞音停一停,又道,“莲花坞江宗主逃婚到不净世已有一月,他未婚妻,潇湘苑的妙手仙子谢紫彤今日也来了,说是参观请灵祭,实则是……逼婚啊。”
聂怀桑听着,侍女已将他遍体华裳整理完毕,镜子呈上,他立掌拒了镜子,起身道:“到都到我卧室门口了,去会客吧。”
他起身排场不小,侍女们纷纷拉开椅子、挽起帷幔,聂怀桑习惯性地去拿折扇,侍女总管连忙将一串明艳巧的串花藕色流苏坠挂在扇柄下。
李飞音绷不住了,闷笑起来。
聂怀桑幽怨地瞅她一眼,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邯郸乌弄影和廊坊尹森之正靠在廊柱边谈笑,见聂怀桑来了,先是一呆,随后带着些僵硬的攀比意味,一齐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嬉皮笑脸地潦草抱拳行礼。乌弄影上下打量聂怀桑,阴阳怪气道:“聂宗主,许久不见,风采一如从前啊。”
聂怀桑愚笨得听不懂弦外之音,回礼道:“乌少主才是丰神俊朗,多年如一。令弟没来吗,他最近可好?”
“家弟考核优异,被蓝老前辈选成这届学子代表,正在云深不知处全心撰写致辞。”乌弄影生怕聂怀桑带坏他那品学兼优的胞弟,毫不掩饰道,“还请聂宗主管好自己的事务,勿以我弟为念!”
聂怀桑正支支吾吾,尹森之却一脸阴险地绕到他身后,踩住一角绸料,朝聂怀桑耳边突然大叫:“聂宗主,有蛇!”
聂怀桑“哇呜”一声,连忙用扇子拍打后背转身,却被尹森之绊住跌倒,本能去拉他袖口:“尹大公子,救我!”
尹森之朝聂怀桑伸手,却在即将碰触他指尖时故意手腕一抬,同时松开脚,佯装憾色,兴奋地看聂怀桑仰面跌落台阶。
不净世的建筑高大巍峨,动辄就是高台数十阶,家主卧房尤其尊贵,台阶突出的就一个“高”字。聂怀桑这样摔下去,铁定要鼻青脸肿地当众登场。而他提前得知这样一件乐事,等会先去宾客席中一说,引领风头,也好在大美人谢紫彤面前彰显自己消息灵通、交际广泛。
聂怀桑拖泥带水地跌落,忽然被一条灵蛇卷住腰肢,又摇曳生姿地被强劲拉扯,猛然拽入一副宽大的胸膛,随后人被抱着,旋转着往下落地。
旋转中他感叹着:“又是这熟悉的感觉,晚吟兄总是使紫电救我。”
“你还说,我的紫电又”晚娘脸的江澄低头吼他,见怀中聂怀桑的模样,突然打了结巴,道,“不是干这档事的。”
两人旋转翩翩地落地,聂怀桑乖巧得像条小狗,窝在江澄臂弯中。他打开折扇半遮面,一双像极了妃妃的汪汪大眼冲江澄眨巴,口在扇子后道:“晚吟兄还要将在下抱到几时?”
江澄立刻将他冲地上一砸,聂怀桑灵敏地站好。江澄看着他,怔怔道:“你这打扮……”
“我不知道啊,”聂怀桑摇头道:“请灵祭主祀需着巫女装,而不净世中,女眷一只手便数得过来,有宗亲血脉的更清一色全是男子汉。这些我事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一双眼角下点着嫣红的泪痣妆容,唇点绛而红,露出的细细牙齿雪白耀眼。头顶戴着个随时能放下的巫女面具,面具顶端有雪白鹿角,鬓旁装饰着串串藕色珠花,面具后头是足足四层荷叶边藕色头纱,就快直拖腰部,头纱下侧垂挂细密的白色长绦。华丽轻柔的巫女服宽袖长摆,一层藕色一层白色,重重叠叠,用巧的金线系着。聂怀桑本就身量娇小,层叠的长裙挡住双足,广袖下只露出十点指尖,江澄最近心烦,方才路过时听见群嘲之声才出手,现下看清聂怀桑的模样,晚娘脸都不摆了。
“江宗主久仰!”三毒圣手名声煊赫,能在不净世内院相遇,尹森之和乌弄影连忙上前施礼结交,匆匆奔来,“在下”
“啪!”
尹森之捂住脸时,尚不敢相信自己生受了紫电掴脸之责。乌弄影疑惑道:“江宗”江澄根本不听他讲话,扬起紫电又一鞭抽中乌弄影肩膀。
“以下犯上,”江澄冷冷道,“目无宗主的奴才。”
紫电是何等法器,江澄下手不重但也不轻,那两位家主登时负伤流血。尹森之羞愤半晌,却实在不敢冒犯江澄淫威,转而对聂怀桑道:“宗主,云梦江氏在不净世内院,当着您的面擅自责打聂氏两大属族的家主,您也不讨个说法吗。”
江澄心想老子十五岁当家主,遇见众家轮番刁难的场合多得去了,还怕你家聂怀桑讨说法吗。刚眯起眼要开口,聂怀桑却道:“三毒圣手与我自幼交好,论人品才干皆乃当世翘楚,他做任何事,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尹森之激怒得浑身颤抖,还欲理论,却被乌弄影摁住拉走。
“慢着。”江澄道,“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退下难道不对宗主行礼吗?”
聂怀桑闻言一惊,连连摆手道:“啊,他们与我平辈,都是家主也不算聂氏家仆,我担不起……”
“你闭嘴吧。”江澄的紫电已化作戒指缠在他指头上,他眼神凶恶地摩挲着手指,瞪着尹乌二人,直瞪得两人对聂怀桑规规矩矩地行礼退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处:江澄此人如此暴戾野蛮,哪里配得上妙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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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桩娃娃亲真是暴殄天物,将娇花插于一坨硬邦邦的牛粪之上。
江澄眼见两人离去时的表情与仓皇,也心知方才自己又凶狠太过吓到人了,余光瞟见聂怀桑瑶华照水般前来,有心想摆个正常的柔和表情,却只是抽了抽嘴角。
聂怀桑抱拳道:“多谢晚吟兄救我。”
江澄梗着脖子不看他,突然道:“那几只猫可好?”
他接话经常这样冷场,一时寂静下来,聂怀桑微微一愣,道:“啥?”
江澄背对着他道:“上回见你主持大典,你不是喜欢猫,当场养了几只吗。”
聂怀桑明白过来,尴尬地摸摸鼻子,怪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喜欢的是狗,封猫典上不肯杀猫,只是由于飞音是个猫痴,杀了她会难过的。后来那些猫都送她养了。”
江澄转过身看着聂怀桑,显然面露惊异。
“就为了,不让一个家仆伤心?”于是自己在天下人面前颜面扫地?
聂怀桑苦笑道:“我大哥生前待她极好,她也一心效忠大哥。”
江澄微微点头,道:“提起李姑娘我就想起来了傅三月!”
他扬声唤来一位白白胖胖的女修,是李飞音的好友傅三月。傅三月天生笑脸,亲热地冲聂怀桑行礼后,问江澄:“宗主,你为什么脸红?”
江澄道:“聂宗主说李姑娘现下方便见客,我这里你也别跟着了,去找她叙旧吧。”
“遵命!”傅三月雀跃道,“宗主,你到底为什么脸红啊?”
江澄转身就走。
聂怀桑看着江澄的背影,突然把折扇摇开,极狡黠地一笑。
不净世。请灵祭。
“锁灵囊,锁灵囊,百年一渡仙人坠。”
檀香氤氲中,聂怀桑戴巫女面具,着巫女华裳,双手持桃木剑,准地踏出“步步生莲”祭舞,在环形观礼台中央的圆形祭台上,有板有眼地请灵。
祭台背面是主家席,傅三月和李飞音正牵着手坐在一处,靠着讲贴己话,不时指指点点,又碰着额头双双一笑:“我特别想尝试下夷陵老祖那种姿势,下回见面时,我冲向你,跳起来,手搂住你脖子脚环在你腰间,你抱住我。”“饶命饶命,那可不行,我会摔成半身不遂的,到时候要像诸葛先生一样,坐轮椅怎么办?”“哎呀我在减肥的,会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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