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晨晨~”钟凯突然转过脸看着洪晨。洪晨楞了楞,突觉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是第一个用普通话叫他小名的人,真亲切,可又不像亲切那么简单。
洪晨迷惘的看着钟凯,左手随意的搭在他肩上。他笑了笑,收回手,低头拍拍膝盖。“我觉得你怪怪的,跟第一次见你时不一样了,那时感觉你很豪爽、仗义、象个侠客。现在觉得你象个小孩子,有时很调皮,有点任性。刚才你发呆的样子又傻乎乎的很有趣,真难想象你是怎么管理几家公司的,我没有笑话你,我只是说出我的感觉。以前读小学时,看见读初三的哥哥姐姐在谈恋爱,觉得他们是大人了,很成熟不象我和我的同学,蹦蹦跳跳的走路,下了课,放学后玩得象小野人。可到了现在,我觉得所谓的成熟不在年龄,而是心智,和太深沉的人相处让人觉得累。我从高一起就躲着那些尖子生,听到他们讨论习题,我就闪,好奇怪,虽然我们几乎差了一轮,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也许你让我有安全感吧,因为你曾经保护过我。”洪晨偏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钟凯笑:“我今晚很罗嗦吧因为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你很喜欢张曼玉”钟凯没头没脑的问道。“是啊,简直就是迷恋。”洪晨不好意思的笑道,挠挠左边的眉毛,很认真的说:“她戏好人也好。”“你怎么知道她人好”“我看过一则关于她的报道,说她爱上一个姓宋的商人,为了帮助他的事业,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他,可惜所托非人,那人生意失败,钱全赔了,抛弃了张曼玉一走了之,更卑鄙的是还公开了张曼玉写给他的情书,所幸张曼玉很坚强,没有怨言,积极生活,从新开始,这么至情至性的女人当然值得敬爱啊。爱一个人时,义无反顾、倾其所有、太伟大了,而且她非常有魅力,可以端庄、可以野性妖媚、可以雍容华贵、也可以粗俗泼辣,她的眼神很迷人。”洪晨看着钟凯,“你不喜欢她”“喜欢,”钟凯吐着烟圈,“我那有她全部的录象带,你想不想看”“现在”洪晨有些疑虑。“你和你父母住在一块,不方便,会妨碍他们的休息”“我一个人,我在复兴门有套房子。”钟凯看着眼前的蓝色烟雾,等了许久不见洪晨答复,忍不住偏头看他。
“明天好吗明天星期六。”洪晨终于开了口。
“好吧。明天我过来接你,上午还是下午附近有家湘菜馆。”
“我自己过去,上午吧,到了复兴门再给你打电话,你家厨房能做菜吗我会做菜,在家吃吧,在外面吃太破费了。”
“你还会做菜啊”钟凯惊讶的看着洪晨。“上小学三年级时,老师安排我们去野炊,要求每个人学做两道菜。我跟爸爸学了两样,西红柿蛋汤和酸豆角炒肉。从那时,我便开始对下厨感兴趣,看到别人津津有味吃着我做的菜,觉得很有成就感。还记得小学四年级寒暑假时我每天早上都站在小板凳上做蛋炒饭吃,而且因为父母下班晚嘛,家里的中饭都是我自己准备的。哈哈,厉害吧”
“我家的厨房里的东西倒是很齐全,不过是摆设,我也就会泡方面。行,我今晚先把油盐酱醋买齐。”
“你不懂,等我明天去了,一起买吧。”洪晨露出一脸兴奋的神情,又孩子气的说:“你嘴别太刁,我是肯定会发挥最好水平的。”
钟凯夜里简直睡不着,恨不得马上天亮。
洪晨打来电话要钟凯去接时,钟凯睡得正香,顾不得洗漱,穿起衣服就奔去接人。
钟凯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屋里挺乱的,我特懒,不爱收拾。”洪晨笑着说:“没关系,你还没睡醒啊,要不吃了早餐,再睡会吧,是我起早了,现在还不到九点。”
钟凯的房子一百六十平方米,三室两厅,装修得很豪华,时尚,可惜就是碰上了个懒散的主人,地板上鞋印、油渍、易拉罐,苹果核都长了绿毛,发黑的香蕉皮吊死鬼似的挂在茶几上,沙发上散着几套换下的衣服、裤子、臭袜子,连钟凯自己都不好意思,过去把衣服抱进卫生间,解释:“我也不老在这儿呆着,半夜回来,早上起来就去公司,都没注意这么乱,哈哈”
他出来时,洪晨已经挽起袖子在把茶几上的垃圾用手扫到垃圾筒里。“你别干这个,你来是客,我待会打电话叫小时工上来收拾。”钟凯忙上前阻止。“举手之劳,没关系。”洪晨说。钟凯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对洪晨说:“我出去办点事,你坐着看电视,录象带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拿,别干了啊。”
钟凯打开房门,正准备进去,只听洪晨在嚷:“门口有拖鞋,请换鞋。”钟凯怔了怔,把门敞开,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地板光洁如新。他愕然的张着嘴,换了拖鞋,关了门往里走。
卫生间传来水声,钟凯过去一看,洪晨正在洗他的衣服。钟凯倚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洪晨很专注的给他洗衣服。
买齐了东西回来以后,洪晨脱了衬衣,穿着短袖t恤进厨房,洗菜,切菜,活脱脱一个住家小男人模样。钟凯在旁唠叨个没完:“排骨红烧还是炖汤”“这香菇得多泡会。”“这鱼得勾芡,咱们买淀粉了吗”“慢点切,别切着手了,这刀是德国进口的。”洪晨不耐烦了,把他驱逐出厨房,锁上门终于,这个世界清净了。
当洪晨端最后一道菜蒜蓉空心菜出去时,啤酒鸡翅已被钟凯吃了一大半。钟凯见他出来,起身笑道:“大厨辛苦了,快坐,快坐。”他盛好饭递给洪晨,夸道:“行啊这味道比饭店的好太多了。”“等放完暑假回来,我给你带些湖南的坛子菜和腊制品,你口味重,肯定特别爱吃。”洪晨夹了些香芹牛肉丝吃。“是啊,我挺爱吃湘菜的,剁椒鱼头,土匪鸭啊什么的,辣得过瘾。”钟凯喜欢吃红烧肉,嘴边油光闪闪。
“是我妈妈自己做的,选料都是最鲜嫩的蔬菜,腊制品也是自己用米糠、木屑、桔皮熏制而成的,绝对卫生,味道也不是市面上卖的所能比的,下酒最好,你啊,耐心等等。”
钟凯不停的讲笑话逗洪晨笑,洪晨不得不一边用手掩着脸一边打钟凯,“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洪晨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做了份水果沙拉端出来,钟凯挑了盘青蛇放给洪晨看,自己去了阳台打电话。
看完东成西就和阮玲玉后,已是六点了。中午的菜还剩了一些墨鱼排骨汤、一点红烧肉和香芹牛肉丝。洪晨把红烧肉和牛肉丝合在一块加了些红辣椒和大蒜,炒了个茼蒿,两人把剩饭和菜全消灭了。
收拾完后,洪晨说要回去了,钟凯连忙挽留:“明天又没课,你回去多没意思,c县那破地方什么都没有,还有张曼玉的几张好片没看呢,明天我送你回去,我这有新牙刷,新毛巾。”
洪晨执意要走,钟凯只好跟着他到门口。钟凯突然说:“等会儿,我去取点东西,你在沙发上坐会。”洪晨顺从的跟着他又往里走,钟凯从卧室里出来,又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手里拿了瓶橙汁出来,拧开盖,递给洪晨,神情有些不自然,洪晨正好渴了,接过便喝,一偏头,钟凯站在旁边眼神怪异的盯着他,“你要拿什么东西,快去啊。”钟凯点点头,又进了卧室,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洪晨见他两手空空,问:“没找到”“可能在书房。”钟凯挠挠后脑勺一边打量洪晨一边往书房子走。
磨蹭了十分钟左右,钟凯走出来,洪晨站在客厅里看着他,茶几上的橙汁瓶已经空了。“还没找着很重要吗”洪晨担心的问。“算了,不找了,可能落在公司了。”钟凯心里把欧阳海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又不死心的说:“我去趟厕所。”
钟凯坐在马桶上抽烟,气得自己也要冒烟了。“妈的,说什么五分钟见效,都他妈四个五分钟了。这王八蛋,老子非踢他两脚不可”
抽完烟,钟凯装模做样的冲了马桶,洗洗手,万分沮丧的开门出来。“走吧。”他垂头丧气的换鞋,不见洪晨过来,不禁奇怪的抬头看,只见洪晨双颊潮红,夹紧双腿,靠着沙发,狼狈的弓着身说:“我我洗洗脸。”
钟凯见他吃力的“挪”过来,心怦怦乱跳药效发作了
洪晨迈不开腿,双腿抖动着,他喘息的抬手扯衣领,眼神迷乱,他扶着墙,半边脸都贴在墙壁上,撩起衣服,整个腰都露了出来,他用力摇了摇头,头发都汗湿了,拍了拍脸,钟凯走过去,明知故问:“你怎么了”说着伸手抚上洪晨灼热的脸,在他耳根,颈部游移。
洪晨颤栗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别别”钟凯另一只手伸进了洪晨的衣内,轻轻揉捏着,洪晨低低的喊了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钟凯蹲下身,脱去洪晨的上衣,洪晨半睁着双眼,眼里有两簇火苗在跳跃。他喘着粗气,猛的抱紧钟凯,贴着他,恨不得挤入他的体内,一团烈火肆意蔓延。他被烧得晕头转向,急于寻求出处,灼烫、干渴、整个人都快焚化成灰,突然下了一场雨,好痛快,不要停啊,不要停啊,让雨一直落在我身上,他乞求。大雨过后,他被松软的棉花卷着,从未有过的欢愉和舒坦。不知不觉间,他竟飞了起来,向一条大瀑布飞去,无法自控。他急了,大声求救。越来越近了,水声轰隆,那大瀑布竟幻成一张大嘴
洪晨大汗淋漓的挺身坐起,睁开眼才知是在做梦,浑身上下象被分筋错骨似的,疼痛难忍,“我怎么没在宿舍”洪晨错愕的自言自语。耳畔响起一阵鼾声,是钟凯。“怎么回事”洪晨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正准备去卫生间,突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连内裤都没有穿,再看旁边躺着的钟凯也是,被子里有股浓烈的气息,洪晨抖抖的探手摸自己的小腹,上面结了层象米汤干后的痂。洪晨如坠万丈深渊,内心的恐惧愤怒及羞辱胜过肉体上的痛苦。他恨不得杀了钟凯,将他碎尸万段。他咬着牙,忍着背部的疼痛,悄悄下床,双腿还酸软无力,他一步步的艰难挪动双脚,两人的衣服凌乱不堪的散了一地,静静伏着,如一只只原始动物。嘲讽着,提醒着昨夜的疯狂与放纵。
洪晨害怕钟凯会来找他,惶惶不可终日。一有电话便在旁问接电话的同学对方是男是女,什么口音,如果是北京口音的男人就不接,弄得宿舍的人莫名其妙。程俊和宋鑫见他成天紧张兮兮,失魂落魄的模样,以为是钟凯催他还钱,便连忙把钱交给洪晨,要他去还。洪晨也想跟钟凯彻底了断,老死不相往来,可他哪还敢去见钟凯,寝食不安,瘦了一圈,他以为自己得了艾滋病,洗澡时哭,刷牙时也哭,夜里蒙在被子里哭,觉得愧对父母,得这种病死还不如被十辆车撞死好了。
他被这个怀疑折磨得痛苦不堪,又不敢去医院检查,心想只有去问钟凯了,如果他说他有艾滋病,我杀了他再自杀。
他给钟凯打了电话,说晚上会去他住处,有话要当面问他,另外还钱给他。钟凯热情的说:“我在家等你,要不我去接你吧。钱真的不用还,你干嘛那么犟”“我自己来”洪晨说完便挂了电话。
来到钟凯的住处,洪晨也不换鞋,直接走进去,红着双眼痛斥钟凯:“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钟凯陪着笑脸:“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晨晨``````我”“你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艾滋病”洪晨颤声问道,心恐惧的缩成一团。钟凯惊愕的瞪着他,“当然没有,我上个月还去献了血。”洪晨盯着他的脸,追问:“真的”他的视线一接触到钟凯的双眼便马上避开了,钟凯的眼神让他心慌意乱。
“你要不信,我明天去做个hiv检测。”钟凯连忙说,看洪晨那付模样,也知他这些天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这是剩下的钱,我和你两清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以后就算碰到了也当不认识。”洪晨从兜里掏出个塑料包,扔在沙发上,急匆匆的往大门走去。
钟凯猛的拉住他,扯到怀里。“你别胡来,我我会和你拼命的”洪晨惊恐的喊道,奋力挣扎。钟凯最终将他的双手死死扣在墙上。紧贴着他,低头吻他的脸颊、眼睛、鼻子、耳根、脖子,迅猛而狂烈。洪晨躲避着,拼命挣扎,可非但逃脱不了,反而更激发了钟凯的欲望,洪晨极度恐慌,后悔自己前来送死,后悔认识钟凯。钟凯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洪晨,洪晨呆住了,忘了反抗,钟凯温柔的吻了吻洪晨颤抖的双唇,又马上牢牢的吸住,洪晨猛的一震,瞪大双眼。情急之下,他咬住了钟凯的嘴唇,狠狠的,钟凯也不恼,不挣脱,任他咬,洪晨反而畏缩了,松了嘴。钟凯摸了摸流出血的嘴唇,眨了下眼,继续亲吻洪晨,舌头如条蛮横的蛇,强行抵开阻挡,钻进去,兴风作浪,卷着洪晨那条吓呆了的舌头,挑逗、纠缠、嬉戏,洪晨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觉得钟凯整个人都钻到自己身体里去了,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盘滑,撩拨,放了把火。他喘不过气来,耳畔有群蜜蜂在嗡嗡作响,钟凯的手探进洪晨衣内,由小腹抵至胸口,抚摸、揉搓、游移,洪晨右手掩着半边脸,垂着脑袋喘息,钟凯在他昏昏然中脱去了他的上衣,又去解他的皮带,洪晨猛的抬起头,惊慌的提着裤子,“不,不。”钟凯用力拽下,连同内裤也扯了下来,洪晨惊呼一声,立刻蹲坐在地,无地自容。
钟凯一面吻着洪晨,一面将手伸到洪晨胯下,洪晨死死的夹着腿,但经不住钟凯几下挑逗,双腿渐渐分开,他放弃了,任由钟凯抱他入卧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钟凯覆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身体,他的双手抖抖的不由自主的抬起搭在钟凯背上,又马上收了回来,双手紧捏成拳头,不一会儿又搭上去,再收回来,他觉得浑身象被通了电一般,麻嗖嗖的,恍恍惚惚、如梦如幻、燃烧、沉浮、旋转、飘扬抛去一切顾虑,沉湎在欲海里,醉倒在繁华似锦,姹紫嫣红中,魂飞魄散。
激情褪后,犹如从云端坠入冰川。洪晨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羞愧,自责,他觉得自己堕落了,成了流氓,而且还是最无耻的流氓和男人上床。他一面哭,一面穿衣服,忿忿推开过来安慰他的钟凯跑去开门。由于激动,他开不开门,钟凯过来哄他,他挥着胳膊歇斯底里的哭喊:“你把门打开把门打开”钟凯吓了一跳,只好给他开门,还想劝两句,洪晨用力推开他,冲了出去。
正文 第四章迷情
班里的男同学中有一批已尝禁果的,常常以自己不是处男为傲。瞧不起那些没有实践经验甚至连理论知识也不懂的同学,他们常常把自己的性经历拿出来说,炫耀和夸大自己的性能力。洪晨很懊恼处男之身给了个男人。他又想,处男的定义是什么呢他究竟还算不算处男呢想这些问题的同时便会无法避免的想起钟凯,想起那足以令人灵魂出窍的吻,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抚摸,那舌头,那双手,那双眼睛是属于魔鬼的,凝聚了诱惑,令人意乱情迷。
他提醒自己别去想了,就当噩梦一场,钱还了,和他再无瓜葛。
可他无法自制,夜里会梦见他,醒来偷偷换内裤。他分不清钟凯带给他的究竟是新鲜刺激和欢愉多些,还是恐慌和沉重多些。
周四没课,恰巧又是周阿姨的生日。洪晨去周阿姨家拜寿,从仅有的一百多元里拿出五十买了生日蛋糕和水果,心里直发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姐姐下午要上班,怕洪晨在家里闷着无聊,要洪晨陪她去公司上班,说公司附近有许多品牌专卖店。洪晨说不爱逛街,姐姐又说公司对面有两家书店,洪晨这才动了心。
两人倒公共汽车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姐姐的公司门口,姐姐说还不到上班时间,拉洪晨上去喝咖啡。洪晨摇摇头说:“不去了,你同事见了不太好。”“没关系的,我和同事关系很好,而且里面有很多美女哦。”洪晨微微一笑,“再美也比我年龄大上四、五岁。”姐姐曾扬言自己是公司最青春无敌的头号美女,既然如此,那些“美女”不看也罢。
姐姐几乎是挟持着洪晨走进公司大堂,“如果有机会,让你见见我的顶头上司,帮我把把关,可惜他们这些高层乘的是旁边那部专用电梯。”
姐姐曾说过她的老板,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极具男子气概,是公司未婚女职员的梦中情人,已婚妇女想出轨的对象,简直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当时洪晨就暗想:他条件越好,你越没戏。
“天啊,他来了。”姐姐象只受惊的小鸟,猛的一缩脑袋,眼睛溜溜乱转。她慌忙拢拢长发,吸气挺胸,面带笑容的和好奇的洪晨一同转过身,姐姐甜甜的说:“钟总,下午好。”洪晨一看是钟凯,整个人都傻掉了,活见鬼了一般,觉得他就是个鬼,无处不在。钟凯也吃了一惊,很意外的瞪着洪晨。听到电梯门启动声,洪晨扯着姐姐跑了进去。姐姐很不情愿也很诧异,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的由着洪晨带入电梯,扭着脖子看钟凯。洪晨站在姐姐身后,面朝里,汗,争先恐后的从各个毛细孔里跑出来。“有这么热吗”钟凯竟然跟了进来,站在洪晨这边,洪晨转过身去背着他。“没关系,钟总人很好,不会介意的。”姐姐误会了洪晨,从手袋里取出手帕给洪晨擦汗,笑着对钟凯说:“他是我妈妈好朋友的儿子,在北京念大学,我说还不到上班时间,要他跟我上去喝杯咖啡,他担心我会被上司责骂。嘻嘻,我弟弟挺乖挺害羞的,象个小姑娘。”这是公司的员工电梯,钟凯竟然进来,姐姐有点晕了。
“恩,都羞得抬不起头了。”钟凯见洪晨耳根子都红了,心里直痒痒,嫌他姐姐多余,碍事,不然,他真想抱着洪晨亲上几口。
其间进来三个女职员,看到钟凯在里面,十分惊讶,又见于敏偷偷对她们挤眉弄眼,更觉不可思议,向钟凯打了个招呼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用眼神交流。
到了七楼,钟凯对于敏说:“我办公室有上好的巴西咖啡豆,你可以带你弟弟来。”于敏呆若木鸡,电梯上了第十二层,钟凯一边出电梯一边对于敏说:“十分钟后来吧,我找张总有点事。”
“哎哟于敏,你够可以的啊,得请客”一个白白胖胖的女职员恶狠狠的看着于敏。“你怎么勾引到他的啊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心计呢。”旁边那个身材高挑,无论气质和外型都远胜于敏的女职员不无妒忌的说。“咦,你是谁呀”满脸雀斑的圆脸少妇好奇的看着时不用手拭汗的洪晨。“我弟弟,”于敏快乐的倚着洪晨,挽着他的胳膊,“他是我的幸运神”“他是不是生病了出这么多汗。”“芝麻饼”皱着眉头打量洪晨。电梯到了十六层,于敏欢呼:“到了”“小心点,他可花了。”三个女同事酸溜溜的说。
“小弟,你在这儿等着姐啊,姐去洗手间补补妆。”于敏轻蔑的看着三个女同事交头接耳的远去,得意的一扬头,“被人嫉妒的感觉真好”
“姐姐,我想回去,阿姨一个人在家很闷的,我不妨碍你了。”洪晨说完又进了电梯。于敏也不挽留,喜滋滋的说:“如果我晚上不回家吃饭就给家里打电话,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电梯下到了十二层,停住,门开启,钟凯大摇大摆的进来,笑容里有几分得意,几分阴险,几分淘气,“料到你会溜,所以亲自来送你。”
洪晨挥拳打在他鼻子上,又抬脚朝他肚子踢去,用肘狠击钟凯的背部,钟凯不愿和他动手,只是哎哟叫唤。电梯门一开,正欲进来的一帮人被这一幕惊呆了,直到洪晨仓皇冲出才回过神来,洪晨也不知道到了第几楼,没头没脑的瞎跑。
回到宿舍,下铺的王咏在哼着小曲缠铁丝。“已经有蚊子了吗”洪晨随口问道,拿了条毛巾准备洗脸。“今晚回来睡吗”王咏笑得贼兮兮的。“废话。”洪晨去了卫生间,王咏跟了进去,“他们今晚去看通宵录像,你不去明天没课。”“我不能熬夜。”“去吧,我请客。”洪晨诧异的看着王咏,用毛巾擦脸,“你有什么企图”王咏往洪晨肩上打了一拳。“我我能有什么企图啊”“那干嘛非要我在外面过夜不可我脸上的痘子好不容易走了,我可不想它们又跑回来。”洪晨一边说一边去阳台上挂好毛巾。程俊和宋鑫在对面宿舍楼大声喊他,要他拿羽毛球拍下去。
在食堂吃完晚饭后,洪晨准备去药店买点维生素药最近手掌又开始脱皮。路上见一女生吃力的提着三壶开水,两胳膊都直打颤,便过去说:“我帮你提。”女生偏头看他,连忙说不用。“没关系,举手之劳,你在前面带路。”洪晨不由分说的从她手里拿过开水壶,女孩连声道谢。洪晨走得快,女生两手空空还得小跑跟着。快到女生宿舍楼下时,一个女孩穿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跑过来,“雅欣,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他提着。”叫雅欣的女孩不好意思的指指站在前面转身看着她们的洪晨。“哦”那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看洪晨,对雅欣做了个鬼脸,“你别误会。”雅欣连忙说,脸更红了。“我就送到这儿吧。”洪晨放下水壶,点了下头:“再见。”“哎”雅欣跑上去,“谢谢啊。”“不用客气,应该的。”洪晨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走了。
晚上八点多钟回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王咏的床上拉了个帘子。
睡得正香,隐隐约约觉得床在晃,洪晨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他用手按住床铺,真的在晃动,还伴着叽叽嘎嘎的响声,地震洪晨睡意全无,惊出一身冷汗,正想跳下床,躲桌子底下,忽又听见下铺传来女孩的声音,说的什么,听不懂,是闽南语,女孩说了两句后小声的笑了,王咏的声音飘了出来,也是闽南语,王咏喘息着说了一句,象在哀求什么,女孩没有说话,接着床又晃荡起来,女孩开始呻吟。洪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既惊讶两人的色胆,又替他们难为情,不,比他们更难为情,屏住呼吸,悄悄躺下。
床越晃越厉害,下铺的两人简直是肆无忌惮,忘了形,王咏发出阵阵低吼,女孩在用闽南语唱咏叹调,洪晨下意识的抓牢铁架,怕被颠下床,扯了被子捂着嘴笑,又很想小便,却也只有痛苦忍耐。
以为他俩会下不为例,谁知这却只是开始,那女孩隔三岔五的来,都是熄灯后进屋,天不亮就走,没人瞧清她长什么样,活似聊斋志异里的鬼狐妖怪,宿舍的人都很反感王咏这样“不顾他人感受”。一个月前,四单元有个宿舍被保安查寝时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同学从床底下用手电筒照了出来,后来那对男女都被开除,还连累宿舍人挨批评,谁都不愿冤里冤枉的挨处分,可又碍于面子不好说王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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