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 有本事的话,去杀富济贫去, 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
话已至此,大家又都认识,几个人也觉得没有面子,再说这布包包里就那么点儿银两,还不够他们买酒吃肉的呢,几个人一合计, 就说“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算了,这布包你拿走吧,你也不用分给我们了。”
柳云生后来请那几个人吃酒, 算是做了补偿, 布包就这么被交还给了老人, 看到那老人老泪横流,感激涕零的样子,柳云生甚感可怜,就又给了老人一个银元。
别说,帮人解了难,柳云生心里倒是满有成就的。
时间长了,柳云生也感到总是这么闲着,这么悠哉,也不是个事儿,也愿意找个正经事儿做做。
机会来了。
一天,柳云生无聊,就跟着老爷柳仁鸿一起去了酒楼会柳仁鸿的一个在警察局做事儿的朋友。
酒过三杯,菜过五味,这朋友就聊到了一个最近的新案子。
老城斜街上有个大宅院,宅主人叫吴金华,据说他们家祖上是当大官的,此人性情孤傲,城外有田,城内有店,所以坐享荣华,衣锦无忧。
吴家宅院书房设在假山后面,书房中有一个祖上传下的多宝槅,其内部空间是被分成众多高低不等,大大小小的分隔,上面摆放着精美瓷器,钟表,玉石等小件珍玩,整体设计上极其精巧,错落有致。其中有一槅柜,高度不及一尺,常年上锁,里面放着什么,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这是祖上找当时的精工巧匠缜密设计的一个储物柜。里面有几个吴金华收藏的宝贝,其中一件至宝,是个玉制的猪龙。
玉猪龙是祖上传下来的震宅之宝,周身被精雕细琢成强悍的龙形,猪首被安在神化般地安在了龙的身上。据说谁得到了它,谁就可以转好运。吴金华认为自己家境富裕,全是因为有这个玉猪龙的护佑,所以对于这个宝贝,他自是爱不释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吴金华严守着家中的秘密,从未向外透露一点儿口风。
他将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柜子的最里面,每次把玩,都要在没人的时候去,并将门反锁,出来后再锁好,连自已的家人都不知晓。
可就这般地谨慎,玉猪龙还是丢了,与之一道消失的,还有一面小铜镜。
这面小铜镜与平常铜镜看上去并无差异。吴金华只是在他爹爹咽气的时候,听他叨咕了一句,说是这镜子可避妖。
多年以来,吴金华从没把这面小铜镜放在心上。一是它太普通了;二是,晴天白日,哪来的什么妖怪!它究竟是否真的可以避妖,也无法验证。所以,铜镜丢了,他并没感觉到怎么伤心,但当他发现玉猪龙也不见了的时候,他像丢了魂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腿脚都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吴金华赶紧将房间的每一处都细细寻找了一遍,玉猪龙就像人间蒸发,没了踪影。这不是要他的命么!他连死的心都有!
柜上有铜锁,钥匙天天挂在自己身上,可如今,锁未开,墙上也没有被打凿的痕迹,玉猪龙就是不见了。
难道见鬼了不成 这真是邪了门儿了!
吴金华自言自语着,惊慌失措地赶紧向警察局报案。
说到这里,柳仁鸿的朋友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上了杯小酒,一口气喝下。
“案子已经有个把月了,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要是再破不了,我和我的这几个可怜的小兄弟儿恐怕都得卷起铺盖卷儿滚蛋!”
柳仁鸿重新给警局的朋友上了酒,说“兄弟,你们的眼线难道就没有一点信息 当铺 古玩店 集市 难道就没有一点信息么”
“都查了,我们派人都去查了,连吴家的男仆女佣都问过了,就差把老鼠,臭虫,猫猫狗狗也捉来问了,真他娘的邪了,依旧是杳无踪影!”
听到这里,一旁的柳云生已是酒过三杯,刚才他一直没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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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好奇,这宝物怎么丢的呢 他越是琢磨不透,越是来兴致。
柳云生微微蹙眉,道“不会一点眉目都没有吧!你们肯定是没有上心!”
柳仁鸿白了他一眼,“你以为破案那么容易啊!”
柳云生仰头,喝了满满一盅白酒,借着酒力,他一拍胸脯,自告奋勇地要帮忙破这件案子。
“我要是去,就一定能找出个线索来!”
“就你小子 你拉倒吧你! 警局这些人都不是吃闲饭的主儿,都解决不了的事儿,你能解决 你别添乱了!”柳仁鸿觉得好笑,自顾自地继续喝酒吃肉。
这话反而刺激了柳云生,他像是有点着了魔,幽幽道“我还没做,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破”
“就你?”
“我能破!你信不信!”柳云生梗着个脖子,不服气地说。
警局的朋友正在长吁短叹,抓不着北呢,听到柳云生要来帮助破案,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说“也成,不防一试,我们也少人手,多个人搭把手不是坏事儿,你要真能帮我们破这案子,这以后你就来我们警局干,保你能跟着我吃香喝辣。”
一听能当警察,柳云生低声问“给配枪吗?”
“配啊!”
柳云生乐了!
“也罢!你愿意去就去吧!只是别给我这兄弟添乱就好!”
柳仁鸿见警局的朋友都答应了,就想干脆让这小子也试试,比他什么都不干,天天游手好闲强,也就同意了。
警局的朋友让人给柳云生找了身警服,柳云生就穿上,跟着一同来到了吴家进行办案。
到了吴家,柳云生是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各个角落,就失窃的过程和细密的装置全都重新一一清点并记录下来。各个厅院,房室查看了一翻,也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临走的时候,看见门外有两个人在寒喧。
“走了,走了!”
“唉, 你别走呀! 那东家的事儿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准信儿”
“过三两天吧!”
一人说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剩下另一个人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
这人眉毛,胡子都白了,已是一把的年纪。柳云生走上前,一问,才知道这是吴家的一个看门儿的老佣人。
柳云生把他叫了过来,他显得惊慌失措,腿脚发抖。
“哆嗦什么啊!我又不吃了你!我想问仔细,也不是说就是你偷拿了你家老爷的东西,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你们府上的事儿,以便帮我破案而已。”
话说到这里,那人稍稍松了口气儿。
“老人家在吴府已经呆了很长时间,这府上的往来人员,你可都认识”
“认得,别看我年纪大了,我这眼不花,耳不聋,头脑也十分清楚。”
“那就好,我来问你,吴家最近可有新来的人吗 “
“叫我想想,应该没有啊!”
“你能确定吗”
“没有,是没有什么新来的人!”
“那刚才与你说话的是何人”
“嗯-”
老佣人思索片刻,说:“他呀,他说是老爷吴金华的一个远房亲戚,正巧老爷前些时日外出,我们便不敢怠慢,好吃好喝地侍候着,老爷回来后,还同老爷一同吃过酒,后来就离开了。”
“老爷认得此人”
“认得吧!应该是认得的。”
“那你们说的东家的事儿是什么事儿”
“这个,也没什么,是老爷让这人给堂叔捎个信儿,邀他过来喝酒,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事儿,这我们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了。”
(本章完)
第一四七章 巧获避妖镜 (二)
吴家亲戚?
这么巧,这位亲戚前些时候上门来访,吴家就丢失了宝物!
柳云生机敏地感觉到,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果不其然,事情出现了转机。
“他说是我堂叔外婿妹子的男人,此人我从未见过,不过自报是亲戚,堂叔家中之事也能说得明白,我便以为不会有何问题了。”
顺昌酒馆的二层的雅座,柳云生与吴金华临窗而坐,来喝酒的人不多,中间还有些空位,一个小伙计跑过来,问道“二位要点什么?”
“不要酒水了,来碟豆腐干,再来碟水煮花生吧!”柳云生说。
“好嘞!”
见小伙计下去了,柳云生用手招呼吴金华过来,然后看了看四周,伸长脖子,对吴金华悄悄低声耳语了道“立马捎书信给你的堂叔,确认此事,他是否知晓,是否有其人,相貌身材都要书写清楚,还有,柜锁有密码,对吗?”
吴金华点头称是。
“打开柜子的密码只有你一人知晓 你确定没有告诉过其它人”
“这个我肯定!”
“那密码你要是忘记了怎么办 岂不永远都进不去了么”
“我早想到过这个,就以备万一,将它抄写在一个小纸条上,藏匿在我的卧房中。”
“最近可有人曾经进过你的卧房”
接过小伙计端来了水煮花生和豆腐干,吴金华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一说,提醒了我!卧房一般鲜有人进!是有个人!对! 就是他! 就是这个号称是我远房亲戚的人进过我的卧房!那日,喝酒过量,我有些难受,就回卧房休息,是他便扶我进的卧房!”
柳云生睁大了眼睛,继续问“他有一个人在你卧房的时间吗”
吴金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巴。
“有啊! 我在卧房没躺多久,腹中不适,便一人出去上茅厕了。他并没有跟我出来!”
“此人有很大的嫌疑。我回去查找此人,你赶快给堂叔发信求证,记住不要通过此人捎信了。”
“嗯!还有一事,你说一同丢失的,还有一面小铜镜子?”
“是!一面木柄小铜镜,是我的祖上传下来的。听我爷爷讲,我的太爷爷曾因施粥救活了一个快饿死的乞丐,那乞丐为了答谢救命之恩,便将这面破旧的小铜镜送给了我的太爷爷。”
“哦!从乞丐那里能得到什么宝物啊!”柳云生笑笑,将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何以见得?”吴金华抹了把嘴说。
“你想啊!那乞丐如若真有什么宝物,他早就不会是乞丐了!要真是什么宝物,早就拿出来换钱了!还至于沦落到快要饿死的份上!我估计,这面小镜子不过是他捡来的平常之物而已!把它说成宝物,无非是饿晕了的胡言乱语!”
吴金华微微点了点头,“说的有理!这东西,我是来来回回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倒也真没看出这东西与平常镜子有何不同。不过,听我爷爷说,那乞丐讲这镜子有种可以避妖魔鬼怪的神力,如若真有妖魔,此物会放出白色神光,妖邪自是受不了那神光的!”
“你可见过那白色神光?”
吴金华摇头道“没有!我爹,我爷爷,我的太爷爷,还有我自己也都没有见过它有什么白色神光,也未见过它的特殊之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神力,就一直放在那里,一放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没想到,这镜子这次也一同不见了踪影。”
“哦!”
“这面镜子单从外表上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也许是真的宝物,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面普通的小破镜子,正如先生所说,乞丐那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柳云生想了想,说“嗯!如若真有神力,又怎能让偷盗的贼人得逞啊!”
“说得也是!我最担心的还是那玉猪龙能否找回,它可是我的震宅之宝!要是这东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无论如何,烦请大人一定要帮我追回玉锗龙,只要能找回玉猪龙,我定会重谢你!那小铜镜,如若大人不嫌弃,我也将它作为礼物送给大人,还劳大人多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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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生说“先生客气,帮先生找回玉猪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当务之急是要看你堂叔是如何回复的!”
“是啊!事不容缓,耽误不得,若是宝物转移别处就更麻烦了!还请大人尽快追查!”吴金华拱手道。
“好!我这就打发下人去办!”
柳云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几天之后,书信返回。
信中,吴金华的堂叔否认了此人,说家中外婿有三人,二人无妹,一人有妹,但其年岁尚小,还未出嫁。并指出根据来信中对此人的描述,此人很像一个人,堂叔还与此人有过生意来往,对堂叔的家事稍知一二, 根据堂叔的记忆,此人常常去京城做生意,就住在一个叫新悦客栈的小店里。
柳云生于是安排人手,躲藏在四周,不久便将此人抓获。
掌灯夜审。
审的结果有些不尽人意。只知道了他叫胡小六,其它的此人三缄其口,拒不认罪。任凭如何烤打,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招出内情。
无奈,柳云生计上心来。他叫来几个警察,和他一起不间停地轮翻询问,只有渴极了,能给点水喝。到后来,胡小六睏得不行,他们就泼桶冷水,给他弄醒,继续问。胡小六只坚持了一天半,就坚持不下去了,全招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胡小六有一次在茶楼喝茶,听到邻桌的人在聊,其中有个穿着灰布长衫的说斜街上有户人家,家有宝物,据说可值钱了!是他小时候,听他爷爷说讲过吴宅里面藏有至宝玉猪龙,价值连城。
他就留了个心眼儿,那人走的时候,他就跟了上去。灰布长衫去逛市场, 他也逛,他看到灰布长衫在一个卖花生的摊位边蹲了下来,他也跟着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