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惊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黛水长
胖子和叶江川也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道士,离开也不说一声!”胖子小声说。
“道士从来都是不请自来,不打招呼就离开的,我是早就习惯了!”林陈冷哼!
“哎!你们别看了!那人,有啥好看的!这样装扮的人满大街都是!”
胖子伸了个懒腰,看见许阿琪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觉,他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捡起道士留下的那本书随意翻阅着。
叶江川端起面前的壶,给自己加了热茶,用嘴轻轻吹着,对林陈说:“说走就走!跟咱们讲着讲着,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没有礼貌!这是对别人极大的不尊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至于!道长的这个毛病,我真受不了!要是一般的人,我绝对不会和他再打交道!你说,对吧!”
“嗯!”林陈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把身子向前移了移,对胖子和叶江川说:“我觉得这个出游图很蹊跷!你们想啊,我记得前面道长跟咱们描述这个出游图的时候说过,上面画的是几个小孩子出去玩儿的场景!画上,几个男孩子,几个女孩子连跑带跳!”
胖子放下手里的书,眨了下眼睛,“四男三女,好像!”
林陈从衣兜里掏出了几张纸,还有纸条。
“你们看!这张是我在老莫口出来路上的幻境中的流血女人包里发现的!这个是云福寺后山捡到的绣花鞋里发现的!这个是我从公司文件柜取文件时,文件材料里夹着的这些图案不都是几个小孩子连蹦带跳,出游的情境描述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
“对啊!”胖子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兴奋地说道:“孟喜昌不是说,这图如若丢失,必将诡异丛生,灾难降临!难道说,我们所遇到的这些事儿或许是与这出游图的丢失有关”
(本章完)
第一九五章 一场车祸
“嗯,说得有道理!就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叶江川说,他见胖子又拿起了书,就好奇,将脑袋伸了过去,“这书里面是什么啊是不是也画着小孩子出游场景看那道士讲得津津有味,讲了老半天,都不见他翻书!”
胖子干脆将那书递给了叶江川,“没什么!很普通的一本书,《幼儿教育》!里面的内容你自己看吧!”
“怎么会是幼儿教育”叶江川来来回回地翻着书,一脸的惊愕表情,“这和他讲那个故事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书被丢了回来。
“也许,这书本身没什么!重要的是那面镜子!映在了这本书里的那面镜子!”林陈说。
“可是,那镜子呢这书中全是小猫,小狗,小朋友!没看见这书中哪篇哪页有那镜子的映像!”
“也许是他带走了吧!这么一个宝贝,能随意留在书中嘛!”
许阿琪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
林陈的眼睛还是寸步不离地注视着门口的那个戴着蓓蕾帽子,黑口罩的人,直觉告诉他,这人有问题!
这人和其它普通书友一样,在书柜上挑选着自己中意的书,时而拿起翻阅,时而放下,林陈看不见他的真实面容,只看见黑色口罩上面的一双眼睛不时地扫向他们这边的这个小茶座。
那双眼睛!
林陈的心头一紧!
那双眼睛分明是在盯着自己!每每向这边张望,他都能和林陈的目光相对!他好像是在向自己传达着什么信息!他又好像是盯着这边的小茶座,和茶座周边的几个人。
他拿起了一张地图,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到了书柜中,而后,转回头来,注视着林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图的位置,便转身向店门走去。
临出门前,他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脑袋的黄毛头发!
那头发被染成枯黄色,没有一丝生气,看上去十分的另类,就像是秋天的稻草!
稻草黄
这个念头儿在林陈的脑子里一闪。
那双眼,也和稻草黄的如出一辙!
会是他吗
林陈越想,越发觉得好像是!
一种恐惧感隐隐约约地袭来!林陈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手不听使唤地微微抖动了一下,茶水飞溅出来,溅到了林陈的裤子上,湿了一块。
大家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静静地等待着道士的再次出现。
胖子歪着头,还在饶有兴致地翻阅着那本《幼儿教育》,胖子的两个孩子还小,这本书也正好适合胖子的需要。
胖子终于合上书,抬眼见林陈还在望着书店门的位置,便说:“还在看那个人那个人除了晴天白日里戴了个黑口罩扮酷,我看啊,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刚刚见你扭着个脖子向那边张望,现在,我这本书都看完了,你还在扭着个脖子向那边张望!哎!林陈!那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看啊你脖子不酸啊!”
书店里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周围环境也变得更加嘈杂。
“想过吗为什么这人一出现,那道长便消失了”林陈用一种很认真的表情看着胖子。
胖子有点莫名其妙。
叶江川想了一下,望着林陈:“会不会是因为,道士怕他道士遇到了对手”
胖子说:“嗯,好像有道理!可是,道士还会害怕这里人这么多!”
“那可不一定!谁也没说道士个个都功力了得啊!”叶江川说。
胖子笑了,“看来,这道士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功力啊!你看看人家崂山道士,聊斋里的道士,哦,还有那个茅山道士,哪一个是一见有情况就自己先行溜之大吉的!这也太怂了!再说,这个黑口罩是什么人还是个未知数!我也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厉害之处!平常得很!或许,道士的离开,与这人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江川频频点头,“嗯!这道士不仅不懂礼貌,还胆小如鼠!”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道士是可以告诉我们上世的故事啊!”林陈说。
“我在考虑,我们是不是需要另请高人呢!”胖子说。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呢”
林陈对许阿琪目光呆滞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很是担心。
“哎,你怎么啦发什么呆啊!”
林陈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对方。许阿琪一直低着个头,似乎在走神儿,半天才反应过来!
“叫你半天不答应!发什么呆呢!”
“我我不能说出来。”许阿琪语调低沉,一反常态。
林陈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有啥不能说的”
“他刚才在叫我!”
“谁”
“不知道,反正我好像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许阿琪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没见你出去啊!”
胖子的话没说完,就让林陈给打住了。“别打断,听她讲!”
“你觉得自己真的走出这间小书店了”林陈拧着眉头问许阿琪。
“嗯,我作了个梦,梦中,我跟着蓓蕾帽走了出去,走到了马路边。他突然拿着刀刺向我,我慌忙躲闪,不想一辆卡车疾驰而过,我听见了刺耳的鸣笛声,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纸片撞向空中,我从空中慢慢地飘落下来。再后来,我看到司机从车里踉跄地跑了出来,跑去看路中间躺着一个人,我也跟过去,再一看,那躺着的人居然是穿着红裙的我自己!血流了一地!然后,我看到了那个戴蓓蕾帽,黑口罩的人,他就站在路边,摘了帽子,露出黄色的头发,摘了口罩,在朝我笑!我就醒了!”
“你是说,刚刚的那个戴黑色口罩的人”林陈问。
“嗯!”
“什么!你说感觉自己躺在了路中央流了一地的血”
“嗯!”
许阿琪重重地点着头。
胖子的话提醒了林陈和叶江川,大家不觉一惊,怔怔地望着许阿琪,许阿琪所言正和他们从老莫口回来时,看到路中躺着流血的红裙女人的经历吻合!那女人长得像许阿琪,也和她穿着同样的红裙!
红裙!
许阿琪躺在路中央!路中央!
鲜血淋淋!
触目惊心!
现在,她居然亲自说,她经历了!
“林陈!叶江川!你们听到了嘛!她说,她看到自已躺在了路中央啊!”胖子声音像蚊子飞过。
两个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谁也没有说话。
胖子继续问:“可是,他戴
着口罩呢!你怎么知道他的面貌”
“我知道!即使他戴着口罩,我也知道!即使我闭上眼睛,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知道!我能感觉那股邪祟和它的强大!我非常害怕!那人虽然走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
许阿琪面如土色,嘴唇发青,说着说着,身子向一旁歪过去,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啦”
大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小镜子!她的包里有小镜子!”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林陈手忙脚乱地掏出了那面镜子,嘴里重复着那串数字,一遍又一遍,许阿琪很快便醒了,还是张惶无措的表情。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林陈倾身过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不断地呢喃,像安慰受惊吓的孩子。
“哎!林陈,要不要送她去看看大夫啊这样突然晕过去似乎有些不正常啊!”叶江川说。
胖子跟着说:“是啊!许阿琪的脸色吓人啊!”
许阿琪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去!”
“她的问题恐怕不是医生所能解决的!”想起云福寺算命先生的话,林陈的心头掠过一丝阴影。
“那怎么办医生不能解决,还有谁能解决啊!”
“那位道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提起道长,胖子不耐烦地说:“这个大仙!说走就走!他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还在这里等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干脆各回各家算了也没个准信儿!真没见过这种人!我是真的领教了什么叫做来无影,去无踪!说来既来,说走既走!这人真让人受不了!下回见了面,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不能这样!”
叶江川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知道吗这也叫做一种得瑟!叫你领教领教什么是大仙级别的得瑟!”
“谁在说我得瑟”有人在门外说话。
几个人都听到了声音,却不见人!从声音看,应该是那位道长。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也是一种得瑟!”叶江川的自尊心被刺激到了,他冷着脸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就要走,“你们继续!我回去了!”
“你如若离开,恐怕就听不到后面的内容了!很多都是关于你的!”
声音未落,道长迈步从门外面走了进来,“我这真的不是得瑟!我是不得已啊!那鬼崇魔力强大,会将我吸走的!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我每一次的突然消失,都是因为她的到来!”
“她”
“对,借用了稻草黄身体的黑衣女人!”
“看来,我是误会你了!好吧!既然你说后面的内容很多与我有关,那我就不走了!听你讲个明白!”
林陈沉思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对啊!每次道长消失后总会发生诡异之事儿!我原来就以为,这期间或许有联系,看来,还真是这样!”
林陈起身给道士拉了把椅子,请道士就座,然后忐忑地说:“可是,这么说来,那鬼魅太过强大,道长也无能为力啊!这可如何是好!”
“听我接着讲下去,你们需要知道前世所经历之全部!我们才能共同商量对策啊!”
“对!道长你快讲吧!”
第一九六章 命殒麦子场 (一)
(故事继续——)
连续好多天,柳佩珠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因为她知道左眼跳是灾!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她的心惶恐不安。
事情偏偏是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
孟家贵在去山西的路上,竟然被人家用刀子给捅死了。尸首是在城外麦子场被发现的,刀口从后背插入,直穿前胸,身上钱物被抢劫一空,就连手表也被人摘了去。随从侥幸逃跑回来,也是一身的伤,奄奄一息。
消息很快传到了孟府。
这对于孟府简单就是个晴天霹雳!
“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到来人的禀报,孟喜昌只觉一阵晕眩,他手扶着墙壁,颤颤微微地,向前移动了两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桌子上的一盒儿点心,“你不要胡说,他昨天还叫人给我送来的点心,今天怎么会是出事儿了呢!”
“那点心不是家贵送的,是我叫人送的,老爷是吓糊涂了!家贵是真的出事儿了!”大太太伏在桌子上痛哭失声,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字地说,说完,绢帕在她手里扬了两下,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长长的哀鸣:“我的儿啊!”
孟喜昌目光呆滞,侧过头,面向窗外,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许久,缓慢地转了回来,踉踉跄跄地坐回到椅子上,泪眼婆娑。
“告诉我,家贵是怎么死的”
来人微微抬了下头,“回老爷,就在城外的麦子场,被人用刀子从后面”
“我的儿啊!”未等来人把话说完,大太太又发出一声长长哀号,便没了声息,整个人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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