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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夫人是个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沧海氏
“嗯?”
“你们人的感情很奇怪,一面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一年又盼着那人万寿无疆,爱恨交织,久而成疯。”无名顿了顿,继续道:“往千秋对那个男人如此,她的儿子对她亦如此,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这话说的不错,可以这样的身份说出来又叫人啼笑皆非,颜于归背后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名默然转身,怀中依旧揣着灯笼,无声地看着颜于归。
“无名,你很想见长生吗?”
如果以妖龄来算,无名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对于长生,他必然抱着敬畏之心,多年未见,应该甚是想念吧?
“很想。”无名仰躺着,抬手又晃出了那个珠玉,无聊地在半空中转着,叹道:“今天早上我就用了这个珠玉,可是他没有来,想来又是迷路了。哎,早知道几百年前就用了,如今等他来,不知道要个多少年才能见到……”
苦命的娃啊!
颜于归内心悲愤,与无名几句聊下,就觉得那长生果真不是人,除了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半点承诺心也没有,为人处世实在是恶劣至极。
而再转过头去时,无名已经睡着了,一手紧握着那珠玉,仿佛那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珍宝一样。
“真是个傻孩子……”
颜于归轻叹,枕着双手,看着渐暗的天色,撇了撇嘴,呢喃道:“也不知道将若那家伙会不会发现我走丢了……”
话音刚落,颜于归便觉不对,伸手悄无声息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侧身无语道:“夭寿了,夭寿了,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呢?”
可话虽如此,心底却还是希望那个人来的。
颜于归蓦然睁开了眼,天已渐白,而无名也离开了席子,正在一旁坐着,见他醒了,举了举手中的东西,淡淡道:“你要吃吗?”
颜于归面上五颜六色地,深深盯着无名手中被开膛破肚了的兔子,半晌没有出声。
无名见他神色怪异,颔首看了看那兔子,又用鲜血淋漓的手拨了拨那歪倒的兔子头,觉得没什么问题。
见他还动,颜于归一阵毛骨悚然,整个人的睡意都跑完了,顿时机灵起来。
无名再看着他,而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哦,差点忘了,你们人类这种麻烦家伙还要吃熟食的……”
颜于归:“无名,你怕不是对我们人有什么误解吧?”
怎么怨恨有点重呢?
无名无声地蹲坐在地,一手摆弄着木棍,一手握着兔子,手法熟稔地很,不消片刻便弄出了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烤兔子。
“呐,现在可以吃了吗?”
尽管已经修了辟谷之法,可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颜于归也不能狠下心来拒绝,便勉为其难地接过了,正要下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阴恻恻地笑声。
“傻书生,人肉都敢吃,胆子不小啊……”
将若!
颜于归闻声欣喜转头,却见身后不远的梅树上攀着一女子,正媚眼含笑,见他回头,再次道:“吃吧,吃了就没事了。”
“往千秋。”无名沉着脸看他,而后一步挡在了颜于归面前,神色阴冷道:“你这疯子,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往千秋如蛇一般从梅树上扭下来,掩唇笑得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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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目光狠厉,道:“怎么?就许你留着这家伙吃,不许我也尝尝鲜吗?”
“少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要他帮你,痴想妄想!”
“那个……”颜于归在无名身后无声地待了一会儿,一手握着烤兔肉,一手按着无名地头,讪讪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聊个屁!你傻啊,没看见那家伙看到你后眼睛都是绿的了吗?”
颜于归抬头看了看往千秋,女子挑眉对他一笑,颜于归再次讪讪道:“那个,实不相瞒,所有妖看到我后眼睛都是绿的。”
从青花坞再到燕林,他就没安全过,正所谓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颜于归。
往千秋嘻嘻又是一笑,而后手指一捻,道:“小猫妖,我劝你还是把人交给我吧,左右你也打不过我,何苦为了一个陌生人挣扎如此?”
“屁!你管我,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女人的臭脸,怎样?”无名呲牙咧嘴地,一手画于胸前,一手拦住了颜于归,轻嗤道:“打架,你当我怕你啊?有种就抄家伙上,少废话!”
“嗤。”往千秋不屑地笑了笑,五指成爪,道:“你以为在你的梅林里我就不敢造次了吗?无名,这燕林什么地方我不清楚,找你这地方除了时间也没什么,你以为那些所谓的结界能伤我三分?别逗了,老娘出生的时候你爷爷还没出来呢?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臭女人废话多,放马过来。”无名不耐烦地看着往千秋,真是炸了毛一样,死死盯着那女人的手指,而后突然大喝一声:“跑!”
然后颜于归就被莫名其妙地拽着跑了,兔子肉都没拿住。
“小猫妖,几百年了,你果然还是没有长进啊……”
往千秋幽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侧,无名也不理会,鼓着嘴使了吃奶的劲儿在逃跑,而颜于归就被这么一个小不点儿带着,身后飘忽忽跟着一女人,画面喜感十足。
“啊咧?”颜于归略微回头,见悬浮于半空的往千秋手指尖竟凝结了一个火球,顿时大惊失色,顺手提着无名便跑得更快了。
这女人,约莫是疯了……
周身不断有火球砸出坑来,颜于归急急忙忙地躲闪着,蓦然觉得身后一阵滚烫,一眼瞥过去只见包裹着席子的布竟燃了起来,他吓得一个顿足,迅速扯下了席子灭火。
无名一个猛扑险些摔在地上,摇摇晃晃了须臾才站稳,而他站稳后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颜于归,侧身又看向了往千秋,右手抬起,冷哼道:“你这死老妖婆,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打不过你啊!”
无名双手合十,气吞山河,往千秋被他这架势也吓得一懵,茫然无知地看着他。
无名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大声喝道:“长生救命啊!有魅要杀猫了!”
☆、百媚生(七)
作者有话要说:召唤神兽失败,大写的尬-_-||
颜于归沉默了,往千秋也沉默了,空中几只黑鸦飞过。
呀—呀—
颜于归以为他能出什么绝招,原来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他好了席子,确定无损失后便对无名招了招手,道:“算了,你那长生来了说不定也找不到这地方。”
万一迷路了岂不是还给他们找活干了?
“嘻嘻,我以为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原来也是个抱大腿的呀?”
见往千秋这个疯女人这样说他,无名面色一红,顿时又要大喝,而身后的颜于归突然伸手将他一拉,空出的手一甩,几道黄符飞出,登时将往千秋围了个严实。
趁此机会,颜于归提着无名又是狂奔,过了许久,委实累了才敢俯身喘息了一会儿,颜于归看着四下无人的林子,断断续续道:“喂……我说,勒个女人,还会,会……”
“当然会了啊。”树上蓦然下来一人,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们。
“啊!”
看着往千秋的那张脸,两人同时吓得大惊失色,转身又往回跑,但那人岂会给他们机会。
往千秋悠然自在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右手甩着一张符纸,笑道:“喂,小子,你这符纸还需要练练。”
说完又歪头看向了无名,无名一个哆嗦,右手抬起,那一串珠玉摇的欢快,他急切道:“长生,长生,长生!”
“别叫了,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往千秋手指轻抬,指甲若染血一般,嫣红诡丽,她笑道:“无名,同为燕林妖,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就将那人给我又如何?反正人死了是我负责又不是你,怕个什么?”
“我的人,生死何须你负责。”
将若来了。
颜于归听到声音,一阵欣喜,转过头去便见到了那人。
将若一身绯衣踱步而来,身影缥缈若无骨,三千银发摇曳,媚眼如丝,这人便是如此,只要他一出现,日月星辰便会失色。
往千秋先前还挺嚣张地,见了来人,突然面色惨白,作势便要转了身遁地消失,而将若一个轻轻抬手,往千秋的身影便定在了原地,一个似逃非逃的身姿便定下了。
尽管定住了,可颜于归却总觉得往千秋的身子还在发颤,正要仔细瞧去,身后人突然靠近,低笑道:“傻书生,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哎?”颜于归诧异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你找我?”
将若还未答话,一旁傻了半天的往千秋突然发现她还可以说话,便急切道:“狐,狐君……我,我错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把他怎样啊?您先放了我好不好?”
狐君,是说将若吗?
颜于归看着将若,将若亦颔首对他淡淡一笑,经往千秋这一提醒,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禁言了,抬手食指又是一弹。
往千秋:“唔……唔……”
您听我解释啊……
将若从不在意往千秋,倒是颜于归好奇地看了几眼,却发现她都是那样一个欲哭无泪地表情。
“你觉得我不会来找你?”
颜于归仰头看着他,心中纠结万分,话说,他真的没有想过将若回来,他想了想,淡淡道:“毕竟,我们不熟。”
“不熟?睡过熟不熟?”
往千秋:没想到你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狐君,我错了,我不该觊觎你的人,求放过啊!
无名:男人也可以和男人睡吗?
颜于归被他的话一吓,耳朵爬上了红色,而后尴尬道:“那个,只是在一个席子上睡过而已,你说清楚点。”
不要让人随意误会啊!
“将若,狐君。同云中苏未眠,影鬼聂良在妖界成三足鼎立之势,妖龄约为九百二十一年,居所为魅城,诞于青花坞,以天地灵气育养,无父无母,生而自在。”将若俯身看着他,挑眉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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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现在觉得我会不会来?”
“啊?”颜于归茫然失措地看着他,而后呆愣愣地开口:“颜于归,清河县玉城人……”
“傻书生,我只是随意开口而已。”将若伸手弹了弹他的脑袋,轻笑一声,再抬头看向往千秋时,面色一凝,冷声道:“往千秋,你放弃吧,又不是死了一两百年的人了,对于这点事儿还看不清吗?”
“唔,唔……”
往千秋支吾了几声,妖若抬手,直接放开了她,往千秋得了自由,却没了胆子跑,而是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喏喏道:“狐君恕罪,千秋不敢打那人的主意了,可是……”
往千秋咬了咬唇,涩声道:“可是,我真的想见一见我的孩儿啊……”
哎?颜于归不解地看着往千秋,只是不能‘开门’而已,难道出了房间也见不到她儿子吗?
仿佛看出了颜于归心中疑惑,将若微微侧身,颔首道:“那个孩子的死左右都和往千秋沾着边,因此不想见人也是正常。”
“哦。”颜于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那个孩子呢?现在能出来吗?”
按说以将若的能力,让那个孩子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将若眯眼看着他,脸上是和善的笑意,颜于归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一阵恶寒,而后便见将若右手摩挲着下颚,幽幽道:“从方才我就一直在意了,你左肩膀上的那个东西爬了多久?”
“啊?”
颜于归听得还不是很清楚,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名突然大叫一声,喊道:“喂,你身上有东西!”
颜于归微微侧头,入目便是一张笑脸,而且还是孩童的笑脸,他恍惚地和那孩子对视了片刻,而后歪头看向了将若,凄然问道:“将,将若……你,你有办法弄下来这个吗?”
将若抬手,那孩子立即如一个球一般滚了滚,颜于归松了一口气,而后猛然又被自己呛住。
话说,在屋子里时也是这样,将若说他左肩膀上趴着一个东西,当时那种情况,他还以为将若在开玩笑。
见他脸上的颜色变化多端。将若不禁挑眉,问道:“怎么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可颜于归内心还是抱有一丝幻象,淡笑问道:“先前在竹屋你说我身上有个东西,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啊。”将若凝眉看着他,仿佛不相信颜于归竟敢质疑他,面色一暗,认真无比而又情深意切道:“我从不说谎。”
正因为你从不说谎才可怕了好嘛!
一想到先前自己身上还爬了个东西,颜于归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过去,所幸他内心足够强大,翻个白眼也就过去了。
“啊!”
颜于归悬着的心正缓缓地放下,突然一声惊呼又吊了起来,将若双臂环胸回头看戏。
那处,一滚两滚下的孩童已经滚到了往千秋身边,正伸着尖利的牙齿咬着往千秋的胳膊,虽然没见血出来,但颜于归瞧这那胳膊也差不多要被咬断了。
将若作壁上观,一脸假笑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女人,道:“如何?往千秋。见了自己的儿子,高不高兴?”
往千秋此时被那孩童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管得了那人是谁,挣扎间就怒喝一声:“用不着你管!”
“呵。”将若轻嗤,连反驳的话都懒得给她一句,就静静看戏。
一旁的颜于归看着母子两人斗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不禁惋惜,又想到将若不会出手相帮,甩了下手便抖出百张符纸,一排排整齐划一地将往千秋与那孩子困住。
封完之后,颜于归又侧身看向了将若,话说,他只顾着将人绑住,可到底怎么解决,却是一点儿都没想过,如今倒好,只能求救将若了。
妖若依旧双臂环胸,无奈地耸了耸肩,颜于归绝望,不应该啊!
正在这时,无名一步上来,站在了两人前面,似乎有了倚仗,无名说话底气十足,道:“往千秋,我就告诉过你吧,你儿子他就不喜欢你,你死缠着也没用,都是几千年的老妖婆了,这点小事都看不懂,你白活了吧!”
“闭嘴!”往千秋恶狠狠地瞪着无名,嘲讽道:“死猫妖你懂个屁!有什么资格说老娘,你自己还不是个小屁孩儿,就知道躲在那个什么长生短生的后面,有本事你站在他前面说话啊!”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躲在他后面了?你自己不敢打就不敢打,少他娘的将罪名栽赃嫁祸给我!凑不要脸!”
凑,不要脸是个什么鬼?
颜于归无言地抚了抚额头,而后一手将无名拉到了身后,对着愤慨万千的往千秋道:“那个,你儿子如今来是来了,可你想到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这还用你问嘛!”往千秋依旧炸的如火/药桶一样,怒斥道:“老娘当然没有想到了!”
“呃……不用这么理直气壮的……”
颜于归汗颜地摆了摆手,将若轻哼一声,手指抬起,一纸黄符‘啪嗒’一声拍在了往千秋脸上,而后‘嘶啦’一声又揭了下来。
颜于归看了看往千秋脸上骤然起来的红印,双手合十,道了几句:罪过罪过。
☆、百媚生(八)
作者有话要说:将口嫌体正直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将若显然下手过重了,颜于归正在为其默哀,突然迎面而来一阵疾风,紧接着便听到身边人不屑地轻嗤一声,手指微抬。
那迎面而来的疾风中卷着的一坨东西又原路返回,骨碌碌几下撞上了树。
“启儿!”
往千秋怒喝一声,竟挣脱了符纸,直扑向那孩子,只是她还未靠近,地上的孩子又猛然翻身,晃了晃脑袋又扑向了颜于归。
柿子要挑软的掐,颜于归心道这孩子真是聪明。
身子被一拽,颜于归整个人便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将若一手揽着他,一手抬起,无奈道:“你自己非要找死。”
启儿双手成爪飞扑过来,像是要掏出颜于归的心脏一般,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几步之外了手,仿佛措不及防似的,直接穿过了将若的手。
“启儿!”
往千秋在后面喊的撕心裂肺,其实也难怪,纵然非人,可穿心之伤,也难愈合。
将若被启儿这般行为弄的也是断了思绪,须臾,那孩子垂下的脑袋抬起,竟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将若眸子沉了沉,手掌向下,启儿滑落在了地上,可嘴角的笑意不变。
“将若,你怎么了?”
颜于归见他依旧沉着脸看启儿,而地上的启儿也露出诡异的笑容,不禁心头一慌。
“这还用说,他是……”
无名正兴高采烈地要解释,将若侧身回头,淡淡地看着他,而后空闲出的手在无名头上一点,便只剩下一个猫妖坠子落在




傲娇夫人是个攻 分卷阅读16
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颜于归连忙将地上的坠子捡起,抹了抹上面的灰尘,叹气道:“一个孩子你同他计较什么?”
将若不理会,回头看了眼往千秋,道:“别再让我知道你弄什么幺蛾子。”
将若警告了往千秋,而后一把提起了颜于归的后衣领子,径直离开。
颜于归将那坠子迅速缠绕在了手上,伸手扑腾了两下,而后身子一转,茫然无知地瞧着将若,问道:“干什么去?”
“出燕林。”将若驻足回头,挑眉看着他,笑道:“怎么,还留在这里打算生娃啊?”
生个鬼生!
颜于归无言地跟上,想来往千秋受了伤,又忙着照顾她那儿子,也没胆量困住将若了,但还是说道:“能不能放开无名?”
“聒噪。”
手上的坠子激烈地晃荡了两下,无声地控诉着,颜于归抚了抚他,以示安慰,无名这才安静了。
“其实……并没有多吵的……”
至少作为一只猫妖,他的清醒时间已经很少了,大多数都是打盹的,只是今日在将若面前多话了而已。
“那也吵。”将若翻了个白眼,仿佛也是困了,打了个哈欠。
没了往千秋作祟,燕林的路走起来便顺心顺意了,太阳落山之前,两人便出了林子,进入城中。
巍峨峻拔的城墙之上刻着两个字,黑漆乎乎地,颜于归还未看清,城内便出来一人。
那人身着白衣飘逸,正缓步行来,一身清冷卓然,眉眼温润含笑。
走近时,正待与将若说话,余光却瞥见了藏在将若身后的颜于归,目色一变,半晌,才讶然失声道:“这位是……”
“颜于归。”
将若抬手揉了揉眉心,懒洋洋道:“莲止,先别问那么多,给他安排一间房子,我先去睡了。”
不知为何,颜于归总觉得莲止的眸色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恍然之间的事。
将若就说了一件事,而后便飘然地离开了,莲止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道:“想来这次又玩过头了……”
“嗯,确实有点累。”
颜于归轻笑,莲止回头看着他,淡淡问道:“先生是哪里人?”
“清河玉城人。”
“哦?”莲止淡笑,喃喃道:“是玉城人呐……”
“你……”
“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唤我名字,莲止。”
莲止懂得洞察人心,一眼便看穿颜于归内心纠结什么,淡然一笑,走在前面带路,道:“先生为何会跟在阿若身边?”
“阿若?”颜于归凝眉看着他,须臾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将若,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颜于归长话短说,捡了些重点说给了莲止听,身边人淡淡笑着,温声道:“所以先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那先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魅城?”
“是。”莲止伸手推开一扇门,示意颜于归进去,又道:“先生既然知道,若要行仙道,当远离是好。”
虽然猜测出了,但由莲止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番滋味,颜于归手扶着门框,沉默了片刻,静静道:“我知道。”
“那便好。”莲止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俯身一拜,转身离去。
“将若在哪里?”虽说会离开,可颜于归觉得,出于礼貌,他走之前也要拜访一下妖若的。
“如今应该是在东隅向晚。”
东隅向晚。
应该是将若住的地方了,看来明日要去看看他,然后……辞别。
颜于归颔首,眸色被藏住,神思恍惚,虽然早就知道要分别,但没想过居然这么快。
“先生。”
莲止回头看了看。
“什么事?”
“无事,早点休息吧。”莲止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淡笑,见颜于归颔首合了门,笑意才微微起,而后缓步离开。
袅袅的檀木香流溢出香炉,镂空的雕花窗处飞入几片零星的花瓣,一袭流苏垂下,榻上的人侧身而眠。
莲止挑开了帐幔,看着身陷于锦被中的人,叹了口气,一手握起了他的右手,道:“先前我便注意了,你这次是去了哪里?”
榻上假寐的人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又趴在了玉枕上,睡意惺忪道:“燕林,还倒霉的遇见了往千秋那个疯女人。”
“燕林是往千秋的地盘,你在那里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将若的袖子挽了上去,而露出的肌肤上此刻多了些斑斑点点的淤青,仿佛被人虐待了一样,莲止叹息:“她那个孩子长年在外蚕食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也敢沾染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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