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沧海氏
颜于归半个脚都踩在了地上,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能够站稳,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若将他顺手一带,按压在了榻上。
“我说,恼羞成怒也得有个分寸吧……”
颜于归心中早就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一把甩开将若的手,愤愤不平地瞪着他,哪知身上人却低笑几声,随后将他抄起,道:“别闹,你今日可是没去过三生池的,莲止走前特意交待过我了,别想溜。”
将若抱着颜于归离开,身后一众舞女笑得越发神秘。
将脑袋塞进了水池子里,颜于归这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一想到方才居然被人那样戏弄,颜于归就想咬人。
“看来真的很生气讷……”将若不知何时下了水,与他并排躺着,轻笑道:“傻书生,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一点儿也不好笑……”颜于归双手紧攥着胸前衣襟,怒气冲冲地看着将若,这家伙,得寸进尺!
“行了行了,你说不好笑就不好笑吧。”将若打了个哈欠,左手搭在了岸上,歪头道:“不过傻书生,你真的喜欢男人啊?”
颜于归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翻身就往岸上爬,顺便道:“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你。”
“呵。”
将若低笑,而后胳膊撑在岸上,默默看着天际的繁星,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歪头正要问颜于归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一句傻书生还未出口便被人堵住。
唇上湿软,将若一开始还有点懵,直到尝到了酒水的香甜,才恍然大悟。
颜于归一手捂着将若的眼,一手撑着地面,吻的谨慎而又彷徨,连呼吸都是发颤的,他仿佛要将内心的不安和无奈如此呈现出来。
将若依旧发懵,眼前这人,糊涂时一塌糊涂,聪明时便教人拿捏不住。
“现在信了。”颜于归犹豫不决地握住了将若的银发,往前俯着身子,面露难过却又傻里傻气地:“我知道我方才干了蠢事,你不要怜悯我,也不要逼我走上无力反抗的歧途。”
将若稍微抬眸,但依旧敛眉,飞快地瞥了一眼颜于归,淡淡道:“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仿佛做了一场春梦,且愿一梦不醒。”
将若歪头,正打算嘲笑一番颜于归,耳朵却突然竖起,颜于归也察觉出有人靠近,仿佛做了坏事一般,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就离开了三生池。
将若再次一懵,原本静静躺在三生池内也没什么事,却被颜于归这一番动作弄得跟偷情一样的,连忙也翻身出了池子,捡起地上的外衫披着。
有人正打算靠近三生池,将若也往出走。
“你怎么在这里?”暗处匆匆走来一人,莲止跟了将若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影。
“你管!”将若没好气地答着,与他错身走开。
“怎么?被狗咬了?”
将若下意识地抬手按唇,觉得唇瓣似乎有些肿胀,身后莲止靠近,垂眸冷冷打量着他,将若这才发现自己竟披着一件玄青色外衫!
那本属于颜于归的袍子此刻却挂在他身上,将若身形较颜于归高些,如此这般倒有些不伦不类,想来方才太过于大意,居然拿错了衣服。
他想的轻松,可莲止却沉了脸,低声道:“将若,你我活了几千年,都是惯见风月之人,我希望你清楚这一切。魅城是一个艳丽、浮华而又荒诞的地方,而凡人贪欲,对于他来说,你只有这一张脸能够引诱罢了。”
将若手指摩挲着面颊,敛眉沉思:那个傻书生……喜欢这张脸?
“情海茫茫,旁观尚不可参破,而置身事内,又如何窥探彼境?”莲止抬步,甩袖几乎是臭着脸离开,“你是妖界三君之一,若想尝试风月,多的是人陪你,但至少颜于归不是你该碰的,阿若,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你还未投身于无尽海前,手吧……”
莲止已经走远,将若看了他一眼,嘟囔着:“说的好像我喜欢那个傻书生一样……”
☆、魅城沦陷(八)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中的人脑子都有‘嘛哒’
三千世界,醉生梦死,而凡人贪欲。
三垢罪孽,对于世人来说,情爱是欲,繁华是欲,王权是欲,财帛是欲。而对于颜于归来说,将若是欲。
天色昏暗,魅城变得寒冷阴沉,雾气中朦胧着白霜,雨水淅淅沥沥。
颜于归执伞刚来了阴阳坊,迎面便走来了莲止,莲止视线下移,见他怀里还揣着一把油纸伞,开口道:“先生是来找阿若的。”
莲止面上依旧坦然,只是眸中却有些迟疑不定,他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先生可还记得人妖殊途。”
一阵吃吃的窃笑,莲止身后走出一女子,正是红娘。红娘半倚靠着莲止,朝颜于归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这人真是扫兴,人生苦短,你还妄图干扰凡世间的情情爱爱吗?”
“你懂什么!”莲止面色冷淡,神情变得有些怪异,接着,短短的沉默后,他目光又落在了颜于归身上,道:“且先不论人妖殊途,凡人一世不过百年,而妖则不然,只顾一时欢喜,可曾想过百年之后怎么办?”
颜于归脸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
欲行仙道,他一辈子都不应该犯错。
颜于归有些畏怯,手指紧,仿佛做了决定,斩钉截铁道:“我可以陪他长生不老。”
阴阳坊内再次走出一人,颜于归被他自己的话吓清醒了,将若带着探寻的目光缓缓打量着颜于归,而后者则惊慌地后退几步,一面垂着头,一面胡思乱想。
将若把头侧在一旁,颜于归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上前,他将自己的油纸伞微,再把怀中的那把油纸伞扔给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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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发一词,踏着雨水离开了。
湿冷的空气中,雨水似烟缭绕,将若银发蒙霜,他摩挲着伞柄,而后手指一挑,撑着油纸伞离开了阴阳坊。
“白痴。”莲止抿唇,狭长地眸子眯起,“居然会有人喜欢他这种地痞流氓。”
“见色起意嘛。”红娘掩唇一笑,紧接着又道:“‘白痴’这种词可真不该从莲止大人口中说出,要不然,红娘会以为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
莲止轻哼一声,红娘接着笑道:“局中人尚不自持,你一个局外人焦急什么?”
红娘弹了弹衣袖,扬长而去,幽幽道:“做事的人永远都是错的,而不做事的人永远都有机会去指点别人的行为。莲止,你也不了如此世俗……”
次日晨起时,雨水停歇,时气变得宜人,非常适意,颜于归醒来时又打了很久的盹,迷迷糊糊中瞥见了梨花木案上的那把油纸伞。
颜于归眯眼,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起身走到木案前,那把油纸伞上还带着水珠,想来是被将若还来不久,正在这时,外面锣鼓喧天,由远及近。
颜于归整理了着装,上了大街。
万人空巷,天女散花,以缀魅城,火红灯笼摇曳,一架沉香木辇在人群中穿梭着,鬼火引道,沉香木中点着九天神石,坠以蝉翼黄纱,又有银丝在上勾勒神秀山河。辇车上有四方神兽坐镇,四周氤氲遍地,虽以八鬼抬架,可依旧行的缓慢。
“那是什么……”
颜于归虽站的远,可依然看的清晰,不禁喃喃自语。
“那是狐君的正室。”
“啊?”颜于归回头,但见红娘躲藏在暗处,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颜于归心下了然,道:“是阴阳坊的人?”
“是,也不算是。”红娘依旧站在暗处,目光清浅,仿佛要透过那曾黄纱,看到坐辇内的人,她道:“那个女人名叫重行,曾经是阴阳坊的花魁,多少人一掷千金为博一笑,也曾风光无限。后来凭着姿色勾搭上了聂良,便被赎走了,还记得重行刚被聂良带走时,多少人都想砸了我的场子,啧啧,真是怀念啊……”
颜于归嘴角一抽,幽幽道:“你还真是爱怀念一些奇怪的事情。”
“让你贱笑了。”
“那她如今回来做什么?聂良不要她了?”
“怎么可能?”红娘淡笑,道:“重行手段高明,她既然攀上了聂良就不会松手,聂良此人你知道吗?野心勃勃,此番让重行回来定没有什么好事情,也不知将若会不会见她……”
“应该会的,他现在就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没有。”颜于归扯了扯衣袖,抬起左手,低声道:“感觉到了。”
从方才一站在这里开始,他就下意识地在找将若,想来如此热闹的情形,他作为魅城之主也会露面的,果不其然,那枚指环给出了反应。
看清了颜于归左手上的东西,红娘一个不冷静从暗处迈步出来,一把握着了他的手腕,声音压的低沉,却丝毫不掩惊讶,“将若居然把他的魂戒给了你!”
红娘扬了扬嘴角,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抽搐,半晌,才舔唇道:“过了这么久,还是那么随便的一个人。”
颜于归回了手,刚抬起头,只见那黄纱微掀,不过里面的人并未露面,他四周望了望,还没有看到将若,这便踮起脚尖。可他一时忘了自己站在一个摊位处,头顶便是木蓬,这么一抬脚就直接‘咚’地一声闷响撞上了。
红娘在他身侧替他呲牙咧嘴,颜于归抬手揉着脑袋,眯眼皱眉,突然看见了远处的将若。
那人正对着莲止说话,目光也瞥见了猛然蹦哒出来的他,先是一愣,而后颔首低笑,颜于归怯生生地站了回去,依旧揉着头。
红娘见他面色怪异,笑得暧昧不明,“怎么,看到心上人了。”
她语气笃定,反而让颜于归有一丝不好意思,居然都忘了反驳什么,喃喃道:“嗯,他在和莲止说话。”
红娘再次轻笑,而一旁,正同将若说话的莲止负手而立,看着本来冷冷静静的人突然笑得一脸荡漾,侧头望去,只可惜颜于归已经被人群淹没,他什么也没瞧见,不过就算什么也没瞧见,莲止也知道他看到了谁。
“阿若。”
“好了好了。”将若趁着他还未开口,连忙抬手止住,知道他又要以什么‘人妖殊途’来教导他,淡笑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好歹也活了几千年,我总归比一个凡人强吧?你放心,我马上劝他离开。”
莲止松了一口气,道:“且先不论这个,那个女人你要怎么处理?”
将若侧身看着辇车内的人,眼睛危险地眯起,幽幽道:“处理什么,聂良那个老不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找事情了,他既然想打架,那我就将这妖界的牌重新洗洗又何妨?”
莲止抿唇,摇了摇头,说着,“骂他老不死的之前,先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妖界如此三足鼎立持续了几百年,三方势力长久以来都是此消彼长,所谓霸者聂良,智者苏未眠,王者妖若,这便是妖界长久的存世之道,这种事情,也是颜于归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三人之中,唯聂良最好斗,苏未眠最逍遥,所以三千界内无人不知,与聂良相比,苏未眠与将若之间的关系更加平淡些,这也是为何他会出现在东隅向晚的原因了。
而重行此人虽有阴阳坊人的身份,但离开了魅城,又嫁给了聂良,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魅城挂上利益,此番来了魅城,又是以聂良夫人的身份来面见将若,于情于理,将若都是不会接见的。
“那女人就算走出了阴阳坊依旧少不了风尘味儿,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是那样,原来影鬼喜欢那种风格。”将若边走着,边抖着自己的衣袖,一脸嫌弃道:“要我说,应该让她连魅城都进不了,一身丑胭脂水粉味儿,我这魅城好好的十里长街都被她给熏变色了。”
“你今日只是远远看着,又没靠近那重行,瞎抖什么衣服,我闻着就没有味道。”莲止受不了他这浮夸的动作,抬手将他推了推,道:“实在受不了就自己去水里泡泡,没人伺候你……”
莲止果然极其不耐烦地走了,将若撇嘴,抬袖又闻了闻,边走边诽谤道:“什么玩意儿,也就红娘那女人能这种东西进阴阳坊了……”
路近的也只有三生池了,将若从不嫌弃,一心只想着将这身味道洗走,迈着步子就往三生池走。
烟雾缥缈间,有一道人影晃悠悠地往三生池中央移动,将若解了衣带,静下来才听到了水声,抬眸望去,那身影还在移动。
将若半解衣袍的双手一滞,随后足尖点水,迅速将那人抄起并放在了岸上,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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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三生池是什么地方?随便往里面走,不要命了是不!”
颜于归好不容易打算听一听莲止的嘱咐,今夜来三生池泡泡身子,突然被人弄上了岸,一口气堵在胸口还没出来,见是将若,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你管。”
将若瞪了他一眼,而后将视线移开,这不移开倒好,一移开就移到了不该移到的位置上。
☆、黯然销魂(一)
作者有话要说:醋狐的霸气攻略
方才匆忙之间没有发觉触感不太对劲,如今瞧仔细了,将若才看见颜于归只着了一件单衣,而糟糕的是,他刚才将人猛然一拉一扯地抱回了岸上,如今那件单薄的衣衫不止被扯开了襟口,连下摆都被弄乱了。
颜于归面上虽瞧着是个文弱书生样,可身上看着却不然,那瘦的身躯稍微白皙,衣衫半遮半掩,大概勾勒出了腰身,两条修长有力的腿此刻微微蜷缩,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衣衫半遮半掩,好巧不巧地只盖住了不该盖住的地方。
将若察觉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摇头晃脑了片刻,视线不自然地挪开。
将若偏头,看样子似乎是生气了,颜于归大抵明白他为何生气了,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微微倾身,解释道:“那个,你其实不用担心的,未眠兄曾经说过,我这个样子进三生池完全没问题……”
未眠兄?苏未眠?
这个样子?哪个样子?就这个样子?
将若脑海中一时间冒出了几个无厘头的问题,仔细想想,醒花宴那日,菱温确实告诉他颜于归和苏未眠走了,而且还误了醒花宴。
“你和苏未眠那日也是这样衣衫不整的进了三生池?”
“哈?”
颜于归还没反应过来,将若已经扯下了他身上的衣袍,目光移开,迅速将颜于归浑身上下裹了个遍,而后抄起了他。
直到回了房间,颜于归才从那一圈红衣中挣扎出来,并且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将若的衣袖,满怀期待地问道:“将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问的小心翼翼,仿佛下一刻这就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梦。
将若驻足,敛眉看着那紧握他衣袖的双手,淡淡说道:“并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
颜于归听了这话,并没有意想之中的沮丧,反而大着胆子握着将若的手,尽管面上很镇定,但将若感觉到了,那双手,冰冷的可怕。
他喘了一口气,涩声道:“虽然这句话我说过了,但我希望你再听一次。将若,我真的可以为了你长生不老。”
将若有些不明白,他们相处不过数月,他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执念,喜欢他?喜欢什么?这张皮囊?
颜于归凝神,认真道:“所以我想问一句话,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也喜欢我的话,却因为人妖殊途没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将若蹙眉,觉得这个问题需要深思熟虑一番,半晌才淡淡道:“如果没在一起,就把你杀了。”
颜于归一怔,而后松开了他的手,跪坐在榻上,许久,轻笑道:“将若,你这人真是霸道……”
但是他办不到啊……
“咳咳!”
颜于归猛然一呛,俯身低咳了几声,将若眉头皱起,问道:“你怎么了?”
颜于归干咳了几声,掩唇闷闷道:“被你气得。”
将若连忙抬手顺着他的后背按捏,第一次觉得人类这种生物麻烦脆弱的很,“颜于归,你这人是怎么想的,且先不论人妖殊途,光是人伦纲常这一条路都能钉死你,你好歹也是修道者,怎么做得都是有悖神佛的事?”
颜于归不作声,不知将若这句话怎么刺激到他了,他面色不善,压着语气说了句自以为大逆不道地话:“如果这世上有神佛不接受的爱,那便无视神佛的存在。”
将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咕哝着翻了个白眼。
这死心眼地乱说什么胡话?
将若不说话,颜于归便抬手,眼前景物有些模糊,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将若轻嗤一声,又道了句傻书生。
颜于归无力反驳,视线移向了别处,发现屋内一角竟多出了一个类似于装骨灰的瓷坛,他第一次来找将若时就对这间屋子进行过有趣的观察。
这间屋子处在东隅向晚这种光的地方微微不妥,说它清幽吧,却有些过于简单,但说它简单吧,却又不失体面,总之怎么描述它,这很让颜于归发愁。
因为过于留意,所以屋子里多出一砖一瓦,颜于归也会有所察觉。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瓷坛,将若好心问道:“你要吃鱼吗?”
“哈?那里面养着鱼?”
“嗯,今个街上碰见一鲶鱼胡子在卖锦鲤,觉得好奇就带走了五六个。”将若说的随意,抬步就将那瓷坛抱了过来,放在床榻上让颜于归看。
鲶鱼卖锦鲤,这是个什么搭配?种族歧视吗?而且一个狐狸好奇个什么?
颜于归脑海中立刻勾画出那情形,鲶鱼提着锦鲤问狐狸:你要鱼吗?
想想都觉得恶寒,颜于归探头望去,只见那瓷坛内正有几只锦鲤游闹,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确实喜人,但是颜于归可不打算煮了吃。
“你打算将它们养在哪里?”
这种家伙总会长大的,一直养在这小小的瓷坛内,还不得憋屈死。
将若摩挲着下颚,抿唇想了想,茫然道:“你这么一问倒是问出了问题,之前买时还没想过,三生池如何?”
颜于归嘴角一抽,心道这家伙够随意地,说着,“那三生池灵气浓郁,你也不怕它们几年后成了?”
将若轻嗤一声,手指伸入瓷坛中搅和了一阵,幽幽道:“魅城是我的地方,它们成不成得了也该由我说了算。”
“你这人……”颜于归无语了片刻,突然想起这屋子后面还有一方池塘,便问道:“要不放在后面,那一处也不错。”
“也罢。”将若想了想,而后抱着瓷坛起身,又突然道:“你干什么?”
“和你一起去啊。”
颜于归不解地看着他,又见将若目光游移不定,手上略微耽搁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他迅速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先出去等等。”
将若不怀好意地低笑了一声,颜于归抬手扶额,暗道:真是夭寿了。
从这间屋子到那处池塘有一条狭小的走道,走道被树荫掩映,瓦缝之间长着幽幽青草,懒洋洋地蜷缩着。
颜于归到时,将若已经蹲坐在池塘边上了,他歪歪斜斜着头,一手托着下颚,一手捏着锦鲤的鱼尾左右摇晃,似乎还在思考着是将他们蒸了煮了还是炸了,仿佛这种行为能满足他无聊的兴趣一样。
锦鲤呼啊呼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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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手中挣扎,将若玩的没意思了就将它甩手扔进了池塘,而后再从瓷坛中捻出一只来。
颜于归实在不想这些从鲶鱼手中倒卖而来的锦鲤又在一只狐狸爪下受尽苦难,坐在将若身边后就把坛子中的鱼全部倒进了池塘中。
那些锦鲤得了一方新天地好不快活,原本还翻着死鱼眼,这下一个个是力充沛的。
这处池塘的水清澈见底,西北一角还植着几株白莲花,将若沉吟不语,不动声色地睨着颜于归的水中倒影,叫道:“傻书生。”
“嗯?”
将若继续托着下巴,视线却变了,他意味深长的瞟了颜于归一眼,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一只妖?”
清白的微风抚弄过碧水,颜于归毫不含糊的看着将若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说着,“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上怎样的人?”
将若莫名其妙的愣住了,歪歪斜斜地坐着,然后挑眉道:“没想过,不过像你们这些凡人,应该是喜欢一个宜其室家的女子。而我们之间是隔着千山万水,你走不过来的。”
见他又拿自己的名字说事,颜于归的视线停在了将若身上,温柔的笑了笑,道:“可我还没来得及遇见那个宜其室家的女子,你就挑起了我的邪念。”
将若的目光带着试探,问道:“你喜欢这张脸吗?”
“喜欢。”颜于归答的坦然,若说旁人不觊觎这张脸才是可笑。
将若靠近他,咬着他的耳朵,叹道:“始于美色,亦将止于美色。如果燕林初遇的不是我,也将会是他人,你一定要将自己搭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吗?”
颜于归看着他并未答话,而是顺势将手按在了将若的胸口上,问道:“如果我非要勾起你所有善善恶恶的心思呢?”
“我说你……”
将若呼吸一滞,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大着胆子将唇贴了上来,眸光一闪,身子后仰了些。
颜于归此刻哪里会迟疑不决,双手猛然将将若的衣襟一扯,不分轻重地又咬了上去。将若一只手趁机抵在两人之间,呼吸还未平顺,僵硬道:“颜于归,你清楚你手上的那枚指环吗?”
颜于归敛眉看向两人交织的左手,喘息道:“我知道,红娘说过,那是魂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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