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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尘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剑

    这是周惜羽插嘴道:“小孩子胡说八道,解大侠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你方才出手倒还算敏捷,练到这等功夫也算不易,赶紧回去吧,否则一会解大侠生起气来,要你好看。”

    洛飘零对周惜羽的话不理不睬,只盯着解青峰说道:“怎么你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这时通晓道人不忿刚才解青峰没有为他做主,他在中间推波助澜道:“解门主乃是一位大侠,你们赏花宫不是他的对手,我劝你赶紧回去吧……”

    解青峰说道:“我解青峰又岂是仗势欺人之辈,小孩儿不懂江湖规矩,我也不来和你一般见识,通晓道长说得不错,你回去吧,此事既然跟你说不清楚,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洛飘零讥刺道:“想来你是仗着自己武功高,不愿以命抵命,那就由我动手,我先杀了你儿子,再来杀你,你将解二郎喊出来!”

    解青峰说道:“好个狂妄的书僮,我若不是见你年纪小,早将你赶出去了,你……”

    洛飘零说道:“你若是将我赶出去,我们宫主自然会亲自前来,偿若你不能呢”

    解青峰说道:“我若不是你的对手,任你处置也无妨!”解青峰并非说的是气话,一来他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根本不信这小孩是自己的对手,二来就算在万一情况下,这书僮胜过了自己,那时还不是任他处置所以别看他说得大方,其实并没有许诺下什么事。

    洛飘零却不管这么多,听到解青峰的一席话,他纵身从厅堂跃到院子里,等解青峰出来相斗。

    孙厚道此时说道:“解大侠何必跟一个孩子较劲呢”这句话说是刚才所说,还有些劝和的味道,此刻到了解青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这番话在解青峰听来不免有些刺耳,他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孙厚道,人跟着出了厅堂。

    主人都出去和人比斗,通晓道人,孙厚道和周惜羽自然不能坐在厅堂中不出来,三人也跟着来到院子里。

    解青峰只想早点打发了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僮,他在洛飘零对面站定之后说道:“亮兵器吧!”

    洛飘零说道:“我空手和你斗,不用兵器!”

    既然一名书僮都空着手,他解青峰身为大侠的身份,又怎好占对方这个便宜,他若是用剑和一名空手的孩子相斗,传扬出去,他解青峰的脸都不用要了,解青峰说道:“好,就让我空手教训教训你!”

    解青峰武功乃是中原武林中第一流的人物,依仗的就是他那一手乾坤剑的剑法,拳脚虽非他所长,可是他功力深厚,与人交手的经验也丰富,在他意识里,就算是空手,也能打得洛飘零喊爹叫娘。

    可是他不知道洛飘零的摘花指法,乃是得自赏花宫宫主越青瞳的亲传,解青峰和他相斗不到十招,就暗暗叫苦,觉得自己不该为了颜面,舍自己擅长的乾坤剑而空手于他相斗。

    洛飘零的指法实在是凌厉无双,也怪不得后来雪见禅师一见之下,就忍不住心动,缠着洛飘零和他连斗三日三夜,终于偷招而去。

    若是只有解青峰和洛飘零两人比试,解青峰倒还好抽剑与之相斗,只是此时有通晓道人和孙厚道等人在旁边看着,这三人也都是颇有身份之人,他既然答应了空手和洛飘零相斗,又怎能食言而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比试下去,无奈拳脚并非解青峰所长,再加上他低估了洛飘零的武功,洛飘零虽然年纪不大,但技精一门,多年来只练了这一套指法,竟让这熟悉中原各种武功的解青峰看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解青峰在六十九招上终于输给洛飘零一招,解青峰脸如死灰,默然不语。

    一旁观战的周惜羽说道:“这并非解大侠不敌,而是解大侠没有用擅长的剑法,这次比试不算!要重新比过!”

    洛飘零一脸不屑地问解青峰:“你怎么说”




第十八章 闻香寻人
    知道了雪见禅师遇到赏花宫的书僮洛飘零并偷招一事,其实对这次的事还是于事无补,现在他们对于赏花宫的所知只限于他们兵器怪异,使用的是江湖中极为少见的镰,指法凌厉,其他武功不详,轻功过人,相貌出众,极少踏足江湖,现在来到这里的,最少是一男一女。

    如今女的受了伤,男的没有露面,两人是不是走在一起,还很难说。

    少林寺担心的既是自己的声誉,又担心这赏花宫的人会不会在中原闹出什么动静来,虽然上次赏花宫来中原,已经是百多年前的事,但来到一次,便将像解青峰这种江湖豪侠逼得举家归隐,谁知道这次前来,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至少男的向少林寺送来一封挑战书,已闹得少林寺惶惶不安,其中女子更是唆使乡农在少林寺前吵闹一通,虽未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可已让少林寺的人警觉起来,这两日寺里卯夜巡逻的人已经增加了一倍。

    刘苏儿说道:“只是不知他们既然挑战少林,为何要在一年之后呢这中间又是什么缘故”

    慧尘说道:“如今算来,只剩下十个月,这件事的确难以索解,一般来说,向少林寺发起挑战之人,又点明了只用咱们弟子极少修炼的指法,应直接入门挑战,攻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恐怕对他的胜算更大些,偏偏他还要给我们留出一年的时间用来做准备,实在很难说他们的目的,唉,江湖中的一些伎俩,咱们一经剖析,都能明白其中的缘故,对于此人此事,我却总有捉摸不透的感觉。”

    渡悲年纪已经九十多岁,年轻时也曾参与平息过武林中的不少事端,见识过人,他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他自己的准备也并不充分既然此人要挑战少林,这么大的事,自不能消无声息地展开,因此他要使出散播宣扬,等到一年后,让武林中各门各派的人齐集少林,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咱们少林寺击败,以图让咱们少林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番话很有道理,慧尘等人听过后,都认为很有可能,因为除此以外,他们也想不出别的原因,这么一来,他们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刘苏儿说道:“这是他有必胜的把握,在指法上能够击败咱们寺中所有人,才会做出的决定吧”

    慧尘说道:“咱们也不用再自欺欺人了,从那石碑上留下的挑战书,你我都知道咱们无人在指法上是其对手,武功并非一蹴而就之事,纵然给咱们留了一年的时间,对咱们来说,也还是远远不够的。”

    刘苏儿默然不语,他心中暗下决定,在其后的十个月里,自己一定要在拈花指上有所突破,维护少林寺的声誉。

    离开方丈室,刘苏儿准备回藏经阁找渡劫再探讨一下拈花指的习练技巧,这时一名知客僧匆匆赶来,见到刘苏儿,连忙喊住了他:“刘苏儿师兄,有一名女子在少林别院等你,要你过去一趟。”

    刘苏儿心道,难道就是昨晚那女扮男装的赏花宫女子自己正要找她,想不到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还真是有恃无恐,刘苏儿本想通知慧尘,多带几人过去,想了想,对方又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他匆匆来到山腰间的少林别院,一名女子正在别院外等他,刘苏儿一见之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遗憾,心道幸而没有大张旗鼓带一群和尚前来,同时暗责知客僧没有跟他说清楚,原来在别院外等候他的人正是他的媳妇梅嫽。

    梅嫽见到他十分高兴,她说道:“我故意不让人说出我的身份,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看着刘苏儿的表情,梅嫽讶然道:“看你的样子,不是还有别的女子会在这里等这你吧。”

    刘苏儿说道:“别多想了,哪有。”

    两人夫妻一体,刘苏儿不善说谎,梅嫽一眼就看出他神色间带着遗憾,连忙追问起来:“果然有别的女子,到底是谁”似梅嫽这种洒脱之人,牵扯到男女之事,也有吃醋的时候,何况她长途跋涉来到少林,心中本就更为敏感。

    刘苏儿怕她想歪了,连忙跟她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再加上昨晚那女子忽然离去一事,使这件事变得更没有了头绪,梅嫽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再责怪刘苏儿,反而跟着一起担心起来。

    梅嫽说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就这么天天练拈花指法,等人找上门来”

    刘苏儿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梅嫽说道:“何不下山找出他们,只要问清他们的目的,不就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么那女子找人在少林寺山门前闹事,



第十九章 江湖救急
    离开少林后,刘苏儿和梅嫽两人便去了洛阳,丐帮的洛阳分堂乃是附近丐帮弟子势力最大的地方,而且相距不远,两人在山下雇了两匹马,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洛阳。

    到得洛阳时天色已晚,刘苏儿想要明日在去找丐帮弟子,毕竟晚上丐帮弟子很少出来,再加上他和梅嫽两个月没见了,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不如晚上到旅店过过夫妻生活,但梅嫽说道:“事情紧急,耽搁得久了,还不知道那女子会去了哪里,偿若走得远了,那便于事无补了。”

    刘苏儿无奈,只能带着她来到丐帮的分堂处,自从洛阳分堂的堂主魏青衣被奸人加害以后,分堂的堂主便由孙不应来执掌,刘苏儿身份特出,和汪九成乃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孙不应见他前来,自是十分欢喜。

    孙不应说道:“兄弟有事便来找我们丐帮,可见刘兄弟并没有将我们这群叫花子当成外人。”

    刘苏儿说道:“晚上搅攘,实属无奈……”当下他便将自己寻找来自赏花宫的一名女子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孙不应听完之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刘苏儿见状讶然问道:“怎么,难道你们已经和这女子打过交道了”

    孙不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我慢慢告诉你,对了,你们夫妻二人从少林匆匆赶来,一定还没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谈。”

    刘苏儿和梅嫽两人见事情有了点线索,也不推辞,孙不应让弟子去街上打了酒,买了些小菜,又让人在破庙后面烤了两只叫花鸡,几人围坐在一张断了腿架在一块石墩上的破烂桌子边,吃了起来。

    孙不应给两人倒了酒,敬了两人一杯,然后说道:“刘兄弟好福气,找了这么大方豪爽的姑娘为妻,别的我不了解也不好多说,只看她不嫌弃我们肮脏,愿意和我们同桌吃饭,做哥哥的就觉得十分感激和佩服。”

    梅嫽连忙客气地说道:“我也是江湖中人,从不在乎这些,丐帮在江湖中侠名甚着,小女子以能和各位好汉结交为荣,又怎会心生嫌弃来,我敬孙堂主一杯。”

    孙不应哈哈一笑举杯干了,他用筷子拨动盘子里的花生,却没有夹起来吃,仿佛颇有心事,刘苏儿也不催他快说,只是闷头吃着菜,过了一会,孙不应这才放下筷子抬起头来说道:“刘兄弟夫妇也不是外人,我便将这件丢人的事跟两位说说,还希望两位不要笑话。”

    刘苏儿愕然,心下寻思能让丐帮感到丢人的事倒也不多,难道也是和赏花宫的人有关

    孙不应说道:“这次之事并非如兄弟所说,是和一位女子有关,而是一名男子。”

    刘苏儿说道:“未必是男子,那赏花宫的女子常常女扮男装,说不定还是她。”

    孙不应苦笑道:“男人女人我还能分不清么你且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以前……”

    一个多月前,丐帮的人忽然收到一封江湖救急的信,信是由孟州飞凤剑的掌门盛培林亲手所书,上面写着他门下突遭横祸,希望能够让我们丐帮出面帮助化解,信上并没有说他们所遭遇的横祸是何事,但孙不应却没问情由地答应下来。

    这飞凤剑在武林中虽然并没有多大名头,但盛培林声誉还算不错,何况孟州和洛阳相距不远,算下来也算是丐帮洛阳分堂的管辖范围,且不说江湖救急乃是丐帮的本分,就凭着盛培林曾过来在先堂主魏青衣的灵堂上磕过头,丐帮都没有袖手不问的道理。

    自从魏青衣去世,孙不应成为分堂堂主一来,他将分堂管理得井井有条以外,平日就是勤练武功,以防别人说他这个堂主名不副实,几年下来,孙不应的武功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接到飞凤剑的求救信来,也有足够的自信来应对,他



第二十章 有备无患
    据飞凤门的弟子所言,那名相貌俊美却又傲气逼人的少年,找上门来并非是为了在黄粱酒楼之事,而是为了打听少林寺拈花指的功夫,进了飞凤门他便口出无状:“听说你们飞凤剑是左近最大的一个门派了,不想竟如此寒酸,我想问问你们可有人学过少林寺的拈花指法”

    盛培林闻言当即大怒:“好小子,我没去找你,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来,嘿,还想打听少林之事,少林寺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拈花指更是少林十八门神功之一,我也懒得和你啰嗦,咱们先算算今日你落我儿颜面的账吧。”

    这少年点了点头,接着语出惊人:“不错,是该算算账了。”

    盛培林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愕然片晌,然后问道:“你觉得该怎么算才合适”

    这少年说道:“我在酒楼中吃饭喝茶,被几名不长眼的东西搅和了,原来是你的儿子,那好极了,儿子没有教养,原本应该来找他老子算账才是!”

    盛培林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师父受辱,弟子又岂能袖手旁观飞凤门的十多名弟子连声喝骂,有几名弟子更是出手去打,结果可想而知,这几名飞凤剑的弟子不过是自取其辱,纷纷被打倒在地。

    这么一来,盛培林再也坐不住了,他见了少年的身手,知道自己也难以取胜,可是势逼至此,若是传出去被人找上门来也不敢还手,他飞凤门也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盛培林从椅子上站起,然后缓缓地抽出他那把仗以成名的青凤剑,厉声说道:“好啊,原来你是踢场子来了!”

    少年说道:“你们先动手的,却将原因指责在我身上,可笑可叹可悲,原来中原武林竟是这么言行不一,我跟你说了,我只是过来打听少林寺的拈花指一事,却是你们动手在先。”

    盛培林几次想出手,却又生生忍住,若是败在这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手下,他一生英名必将毁于一旦,他如今已是色厉内荏,又不能总摆个拔剑的姿势,便收了剑问道:“若是想问少林寺的拈花指法,你该当直接去少林去问,又来我飞凤门作甚”这句话听着声音响亮,可是他的诸位弟子都知道师父心怯了。

    少年说道:“我想知道少林寺有没有将拈花指法传给别人,去了少林他们未必肯说实话,因此我想先问问你们。”

    盛培林说道:“你……少林寺的拈花指法位列少林十八门神功之一,非是出家弟子轻易不会得传,更何况别人”

    少年说道:“多谢相告,你早这么说了,岂非省了这一堆麻烦告辞!”言罢,这少年便转身就走。

    若是让他就这么走了,盛培林又如何跟被打倒在地的弟子们交代他喝道:“慢着!你上门打伤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少年回过头来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和你打起来也无趣,我乏了,要回去休息了,你若是觉得心有不甘,后天日出之时,你来孟州城东门外的桑林找我便是。”

    说完,便再不理会飞凤门的人,转身离去,留下盛培林师徒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明知他们这么放人走了,却连对方的姓名来历都不知道,若被外人得知,他们定会被人笑话一场,可是盛培林都强忍着没有出手,弟子们见过他的厉害,就更加不敢造次,好在对方约定的时间是在后日,这中间大可去邀一些帮手,反正对方也没说可以带多少人去。

    接下来的事,不用这名飞凤门的弟子再说,孙不应也都知道了,两日之内,盛培林能够找到的,足以对付这小子的人,唯有丐帮洛阳分堂,所以盛培林亲自修书一封,说他门下陡遭横祸,孙不应念在武林一脉,以及相邻之情,立即匆匆赶来,不过孙不应到了孟州以后,也已是第二日,离他们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一日。

    等到盛培林听弟子说孙不应亲至,匆匆赶来后,也跟孙不应大致又说了一遍经过,事情的确和飞凤门的弟子所说没有分毫差别。

    说到这里,孙不应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难堪之色,刘苏儿见状大感惊讶:“听孙堂主的口气,难道竟输给了那少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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