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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尘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剑

    就在这时,丐帮弟子后方也传来一阵骚动,刘苏儿心中一惊,难道真有大军赶至,从前后夹击他们

    想到这里,刘苏儿对路小千和莫谷儿说道:“你们在这不要乱走,我倒后面去看看。”

    来到丐帮弟子队伍的后面,刘苏儿才松了口气,原来来人只有五人,这五人骑着马,黑夜之中,难免让丐帮弟子有些疑神疑鬼,刘苏儿问道:“各位何人何不报上身份,以防产生误会”

    来人说道:“阁下可是刘苏儿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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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苏儿想不到他竟然认得自己,说道:“不错,我就是刘苏儿,阁下是谁”

    这五人听到刘苏儿自称身份,便同时下了马,双方敌意都跟着渐消,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奉韩夜之令,给路公子送来东西。”

    刘苏儿问道:“什么东西”

    这人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一枚玉环,还有一叠看不出什么的纸张,对刘苏儿说道:“就是这两件东西,同时还有十万两银票,让路公子在路上花销。”

    路小千不知何时也跟着过来,听到那人的话,他走过去接过东西,这五人差事已了,对众人说道:“事情已经办好,在下等人还要赶着回去复命,不敢久留,告辞!”

    说完,五人又上了马,向来路行去。

    路小千拿着这些东西,来到一名打着火把的丐帮弟子身旁,刘苏儿也跟着过来,看他手中拿的那张信笺和玉环,正是韩铁律书房中的事物,刘苏儿说道:“这是你的生辰八字,玉环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借着火把的光芒,路小千仔细看了看玉环,忽然他身子巨震,一双手制不住地颤抖,路小千身负武艺,若非内心激动得太厉害,绝不会抖成这样,只见他用颤抖的手伸入衣襟中,从胸前拿出他脖子上挂着的另一个玉环,两个玉环放在一起,正是一对儿,如此一来,路小千再不相信也不行了,他的确就是韩月儿之子,也就是秦王爷的儿子,他心中激动,手中的银票散落在地,刘苏儿帮他捡了起来,看上面的面额,都是数千上万两的银票,山西同济源的银票,放之四海皆可通用,若非是亲外公,谁会这么大手笔一下给出这么多银子呢

    刘苏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银票帮他放入怀中,对他说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等咱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路小千抬起头,仿佛陷入回忆,他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谁都不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

    刘苏儿对莫谷儿使了个眼色,两人拉着路小千向前走去,这时赵红袍也已经走了回来,刘苏儿问道:“拦在前边的是什么人”

    赵红袍说道:“正是那帮陕西人,路公子,他们是来接你回去的。”

    路小千将玉环和信笺小心翼翼地放好,他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对赵红袍说道:“原来我根本不是路达远的儿子,他们接我回去又算得上怎么回事”

    赵红袍当然也知道了他的身世,他说道:“无论如何,路达远都是你的父亲,养父也好生父也好,至少他是你名义上的父亲,这帮陕西好汉一腔热血,想要拥戴你,维护你,你怎都不能不去理睬吧。”

    路小千想了想,然后做出决定:“我去跟他们说说。”

    来到这帮陕西豪杰身前,这帮人见到




第五十七章 路旁死尸
    刘苏儿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相信:“令尊和单勤王交好那为何令尊在府谷率领义军作反时,单勤王不去投靠令尊,反而另起炉灶”

    路小千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父亲带我拜师学艺之前,我还去过单勤王的家,那是陕西还没有闹出灾情,父亲让我喊单勤王为叔叔,两人谈笑风生,一点不合的迹象也没有,我学艺几年,难道他们就能反目成仇了即使反目成仇,单叔叔也绝无要我性命之理。”路小千没有说的是,当时单勤王见到路小千后,曾摸着他的头说道:“这孩子好一副机灵相,达远,你要是舍得,就将这孩子过继给我吧。”

    路达远当时笑骂了单勤王几句痴心妄想,两人还在一起喝得酩酊大醉,若说单勤王会派人来救他还有可能,若说杀他,绝无是理。

    刘苏儿疑惑了,可是明明有一批人假装东厂的人,还故意叫嚷着自己是秦王派来的人,那么首先就能排除他们是东厂或者秦王的人,如果不是单勤王的人,而沙忠利又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找来这么多高手,还会有谁呢想到这里,刘苏儿问道:“当年沙忠利反叛,不会是他一个人吧,总会有一队人马跟着他吧”

    路小千点了点头:“当然,就算是再坏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心腹,只不过沙忠利的那些手下并无什么高手,说白了,都是穷得吃不上饭的泥腿子,怎会这么大胆冒充东厂的人在京城犯案借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刘苏儿回想那日从尚书府出来遭受袭击,这批人训练有素,绝非是没受过训练的百姓,一时想不通,便暂时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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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到了四更,京城西北到宣化的路上大都是山道,三人为了防止追兵,连官道也没走,而是在山林中穿梭,尽管走得慢些,可安全上还是不成问题。

    莫谷儿忽然问道:“师弟原来出身高贵,难道师弟就没有一点回去做王爷的意思么”

    路小千倏然止步,刘苏儿和莫谷儿不知他为何停下,也都跟着止步,树林中十分黑暗,也看不出路小千的表情,只听他缓缓地说道:“我若是贪图富贵,刚才那十万两银票就不会给灾民,你们说是也不是”

    莫谷儿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弟的为人我当然十分清楚,我是说……”

    路小千打断他的话:“毕竟他们和我还有血脉亲情,若我生父未逝,我自然会去找他,做不做王爷还在其次,可是我知道,他们都不在了,我再回去的话,定会让他们认为我是想争夺王位,所以,这件事就过去了。”言下不胜唏嘘,因为无论是他生父还是养父,都已经离他而去,一种孤零零的感觉油然而生,当然,他还有外公这个亲人,只可惜外公在京城,而京城对他来说又是虎狼之地。

    刘苏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心中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件事,为何还非要去找你师父证实这一点呢”

    路小千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就为了心中能够放下吧,除了师父那里,我实在想不出我能去哪,父亲的部属对我期望甚深,可是我却对领兵作反毫无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勉强为之,恐怕还会害了他们。”

    刘苏儿叹了口气,感到劝无可劝,他忽然想起一事,问路小千:“你可知道你父亲路达远和当年的剿匪都督周帷幄之间有什么关系”

    路小千摇了摇头:“父亲举旗造反时并没有让我参与,很多事情都是我后来慢慢打听到的,他和周帷幄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刘苏儿想起李觅踪跟他说的刑部关侍郎的事,关侍郎和谭豹都和教坊司的一名姑娘夏灵儿有关,而谭豹又是周帷幄的副将,听说当时若非是谭豹在,周帷幄未必会对路达远下绝手,而谭豹为何忽然到周帷幄手下办事,乃是有原因的,为了查明这个因由,李觅踪才不断调查,可至今也没什么结果。

    路小千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我从小跟着父亲,家境贫寒,原本应是贪财才是,可是父亲却不在乎这些,他教会了我如何独立生活,教会了我如何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切,在他的耳濡目染下,我也变得不需要再依赖别人,而后来跟着师父学艺,更是让我明白了舍弃的境界,明白了人生的意义,莫谷儿,你让刘大侠看看你的剑。”

    莫谷儿颇为扭捏:“我的剑有什么好看的”

    刘苏儿见他越是不肯给自己看,越是感到好奇,在路小千的要求下,莫谷儿还是将自己的那把剑拿了出来,刘苏儿接过一看,忍不住愕然,这根生锈的铁片,也能被称作为剑

    路小千说道:“师父跟我们说过,少即是多,一把剑如果过于锋利,过于装饰华丽,便容易失掉剑本身的意义,便容易分散习练剑法时的专注,一双筷子是用来吃饭的,就让他用来吃饭,而不是还用来作别的,用来炫耀,剑也是如此,我们学的是杀人的剑法,剑只要能杀人便可以,否则再华丽又有什么用呢”

    刘苏儿当然不同意这种观点,一把锋利的剑,自然可以让人攻击力大增,一把生锈的铁片,偿若和别人的兵器相撞,忽然断了,难道不会影响剑法的施展么他刚要反驳,心中忽然想被人撞了一下,他想起了慕容寒山,慕容寒山所用的剑就是一把平凡的剑,可是慕容寒山的武功剑法已是当时第一,那些拥有锋利至极的宝剑的



第五十八章 夜宿小王村
    莫谷儿来到章百川等人的尸体旁边仔细看了看,然后对刘苏儿说道:“这些人好像都是被人用一根铁条戳死的,你们看他们的伤口,都是一个个的窟窿,而且全都是在要害,这些人似乎连反击之力都没有,就全部被杀。”

    刘苏儿心中顿时感到歉然,这定然是坏书生下的手,坏书生虽然和他无关,但刘苏儿总会因为自己没能将坏人杀死导致好人身亡而内疚,他说道:“这定是康长恨下的手。”

    路小千恨恨地问道:“康长恨是谁”

    刘苏儿说道:“康长恨就是四大凶徒之首的坏书生,可是他为何要杀死这些人呢这些人明明是为了救你而来。”

    路小千不明白:“为什么为了救我之人,他就不能杀”

    刘苏儿说道:“因为他也是受了你外公所托,要去水牢中救你出来的人,只可惜他两次出手都没得逞。”

    路小千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似乎一时想不明白坏书生于他来说是善是恶,不过听此人的外号,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了,而他肯救自己,只不过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在路小千的内心里,他的外公身为朝廷重臣,而在陕西百姓的心中,当官的没几个好人,所以,他外公只不过是对他好,是不是位列好人当中,路小千还很怀疑,他说道:“不管因为什么,他施此辣手杀害章百川等人都是不对,我路小千定要为他们报仇。”

    刘苏儿心道,路小千根本不是坏书生的对手,此仇如何得报当然还是要自己出手,只是此时当然不会说出来,否则有居恩之嫌,他冷静地说道:“你看看章百川身上的十万两银票可还在”

    路小千想起此事,伸手翻找这些人,最后颓然摇头:“不在了,难道坏书生是因为这些银票才杀的人是我害了他们”

    刘苏儿怕他因自责而入魔,断然说道:“这和你当然没有关系,如果是因为银票劫财杀人,我看也未必是坏书生,因为他行事虽然邪恶,可似乎并不贪财,咱们须得好好调查才是,咱们既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有冤枉一个恶人的必要,而且找错了凶手,也只会让这些朋友死不瞑目。”

    路小千说道:“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刘大侠告诉我,唉,我看到他们横死,心中已然乱成了一团。”

    不知何时,天色已近黄昏,那些食尸鹫依然盘旋在他们头顶不肯离去,想来是等待他们走后再下来觅食,夕阳照在他们三人身上,拖出常常的影子,显得身为凄凉,刘苏儿叹了口气说道:“先将他们掩埋了再说,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

    三人一起动手挖坑,好在这里临近农田,土地松软,三人又都是习武之辈,身强体壮,不多时,便挖出了一个大坑,幸而这里比较偏僻,又值冬季,路上没有行人,否则若是被人看到三人在这里掩埋这么多具尸首,那还不吓得魂飞魄散

    埋藏好章百川等人后,刘苏儿知道此后路途不靖,多半还有坏书生这样的高手,虽说坏书生受到韩铁律的委托,以救路小千出水牢,但坏书生当晚狼狈逃出京城,谁知道他会不会性情大变而恶人做出的承诺,谁又敢保证他会坚守呢其实他心中认定此事九成是坏书生所为,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和路小千的关系,也许是这些陕西豪杰们先动的手……唉,刘苏儿暗叹一声,自己就爱将人往好处想。

    因为有了这层顾虑,刘苏儿坚持要将路小千和莫谷儿送到他们师父那里再离开,人路小千和莫谷儿两人如何推辞,他总是铁了心,反正他来京的两件大事,诛灭四大凶徒以及救出路小千都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就算此时返回京城,也没什么着急的事,不如将二人送到安全之地,自己心中也更能踏实些。

    路小千见刘苏儿坚持如此,他心中也不希望这么早和刘苏儿分别,便没再坚持。

    三人埋好这些尸首后,天上的秃鹫见没有了尸体食用,这才无奈地四散飞去,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冬天的夜晚本来就来得早,很快四周便黑透,三人连天加夜地赶路,都赶到十分疲乏,此刻他们已经来到宣化以西数十里的地方,京城就算有人追踪也不会追这么远,他们既然已经没有了追兵的威胁,便决定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四野茫茫,他们也找不到客栈,只能沿着小路摸黑向前走,不久,他们来到一片点着稀稀落落灯光的村子,刘苏儿拿出些碎银子,在一户人家打了尖。

    这户人家为一家四口,夫妻二人带着一儿一女,忙时种田闲时打猎为生,到了冬天属于农闲季节,他们平日便在山野中打打兔子,獐子和野猪等猎物,因为到处闹灾荒,灾民四处逃难,为了口吃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户人家原本对刘苏儿等人怀有戒心,直到刘苏儿掏出银子,他们又见三人穿着不错,不像逃荒的人,这才让他们进了院子。

    白天主人正好在山间猎了只獐子,见到客人肯花银子,便洗剥干净,给他们做了一锅樟子肉吃。

    三人也是有口福,主人烹调手艺很好,他们直吃了个干干净净,还依旧有些意犹未足,刘苏儿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主人,当做这顿饭的赏钱,主人十分高兴,可乡下人朴实,还是推辞道:“哪里值得这么多银子,快快收下,刚才你们给的银子已经够了。”

    刘苏儿强行将银子塞在他手里,他这才收下,刘苏儿问道:“不知主人贵姓”

    这人连忙回答:“贵姓王,你们叫我的名字王大贵就行,这里是小王村,整个村子里的男人大多贵姓王。”他不知贵姓是客气话,竟以之自称。

    刘苏儿笑道:“王大哥,我想问你点事



第五十九章 粥厂厂主
    三人离开小王村继续向西南行去,这日来到大同府,已经能够见到三三两两的灾民,据说朔州以西的地方都受了灾,秋天绝收后,农人连种子都不敢撒了,怕长不出来,这些出来逃难的人,都是连种子都吃了,再留在老家唯有等死,因此他们只能出来逃难。

    刘苏儿见到灾民心生怜悯,往往买些饼给他们,但不过是杯水车薪,灾民千恩万谢,不断说遇上了菩萨,刘苏儿苦笑,如今的菩萨也容易当得很,几块干饼就能换来。

    问起灾情,一位逃荒的人说道:“土地都干得裂出车辙宽的缝,河底的淤泥也都干成了土,河见底的时候,附近的人还能捉到泥鳅吃,现在只能吃观音土,死了很多人,留下来的人,除了大户人家和官家的人都得饿死,出来还有条活路。”

    刘苏儿听他说得可怜,想起自己当年也是如此这般的经历,他心道难怪路达远和单勤王等人会起兵作反,而兵败未必都是朝廷能征善战之故,这些瘦骨如柴的百姓,怎能和吃喝无忧的官兵相搏斗

    他想问问单勤王的情况,又怕惹出麻烦,只得作罢。

    三人在饭馆吃饭时,饭馆里谈论的都是这场史无前例的灾情,一名食客说到现如今天下一半的地方受了灾,逃荒的人迟早会闹出乱子,必定吃饱的人都会防着他们。

    另一人说道:“哪里还有吃饱的人呢产粮之地增了赋税,都说是赈灾所用,若这些粮食真用到赈灾上,也不至于闹到民不聊生的地步。”

    同桌的人叱道:“悄声,这些话是能说得的”

    刘苏儿和路小千以及莫谷儿三人匆匆吃了饭,他们在吃饭时听说大同府设了粥厂,三人身上还有点银子,想着给哪个灾民,不如直接给了粥厂,粥厂能多施舍些粥饭,也能多救几个人。

    有了这个想法,三人沿路打听,来到了靠近西城门的粥厂,排队端碗等着粥饭的人排了一里地远,看着这些灾民虚弱的样子,他们都怀疑排在后面的人能不能撑到前面。

    三人来到粥厂,有两名差役看守着,见到三人立刻喝道:“到后面去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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