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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尘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芦水山芋

    “怎么回事!不就被敲了一下么,还能死了不成”

    大山脸色突变,窜到马老爷那边,跟班躺在马老爷怀中,一动也不动,他面色惨白,一占生色也无。大山用手轻探鼻息,又将双指放在跟班脖颈一侧,

    “死了。马老爷你节哀!”

    马老爷一听这话,嚎啕大哭起来,紧紧把这尸身抱住,似乎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那即将冰冷的。大山再看跟班后脑,血水已然凝固,伤口不大,但也能致命!

    大山来到那猴儿身边,猴儿六神无主,浑身发抖。大山轻轻拍他一下,说道,

    “人死了,你倒是做了回恶人!”

    猴儿把身子缩在一团,抽泣不止,哭声凄厉,七子听来,也觉难受。

    大山道,

    “哭也没用,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哭音慢慢停了下来,猴儿翻坐起来,双膝并在胸前,把头靠了上去,双手摸着脚腕,就这般思索着。

    大山不再理他,又来安慰马老爷,

    “说是意外也成。没办法,人死不能复生,你先难过一会吧,但也别太久了,这儿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马老爷不管其他,悲嚎不止。众武人也是受了他不少恩惠,听他这般哭来,也是有些不忍,索性就让他哭个够吧。

    大山来到夫子身边,轻声道话,

    “你俩斗了一辈子气,也该消停一下了。哎,他也没多少念想,这尾巴死了,到时候没牵挂了!”

    夫子皱起眉头,连叹数口气,

    “也罢,也罢,我不与他计较便是!”

    马老爷哭了好久,寒风席卷而来,吹得脸生疼。有人支撑不住,烦燥起来,

    “老爷要哭就让他哭吧!咱们先把这家伙收拾了!”

    众人蠢蠢欲动,大山无奈道,

    “夫子,你看看,是他们要来找我麻烦,我也没办法啊!”

    夫子怒道,

    “我看谁敢来!”

    那戒尺比划起来,便作风响。众人一时不敢动弹,可还是有人带了头,大喊,

    “去他娘的,老子不管了,一齐砍了了事!”

    那人一把长刀紧握手中,口水四溅,便要出来较量。七子心道,难不成使刀的都比较粗犷一些,这点耐性也无。那长刀闪了出来,便有其他人取出武器,跟他一齐围攻上来!

    大山只说一句,

    “借你戒尺一用!”

    夫子低头时,手中戒尺已然不见,听得一啪啪两声,带头那人两边脸颊一齐红肿起来。被大山这般羞辱,他岂能善罢甘休,大刀左劈右砍,杀招尽出。地方不大,其余众人也未上前,就只他和大山对招。大山身子较他灵活太多,那刀虽猛,但刀速较慢,大山只在他四周游走,哪会让他碰着半分。啪啪又是两下,与之前夫子打人一样,结结实实打到了脸上。

    “夫子,这下怎样”

    大山还不忘问那夫子。夫子不理会他,把衣袖往两侧一甩,背到了身后。

    大山又给了那人两下,那人在众人面前受此大辱,连命也不想要了,刀刀都是杀招,但也破绽百出,大山不愿再与他纠缠,于是戒尺往他肚脐上一点,那人痛苦倒地,大刀虽然仍握在手中,但已然构不成任何威胁!

    “咱们一齐上,我看他怎么抵挡!”

    众人再不管其他,齐齐围攻了上来。大山把戒尺丢还给夫子,让他能有个防身之物,自己则赤手空拳迎战来人。

    双方还未交上手,却是簌簌簌,一连三只利箭,正正好插入大山身前平地之上,然后一道白光闪现,场中多了一人,看他银盔银甲,双剑剑柄握在手中,随时能够出剑伤人!

    此人一出现,哪里还有人敢动!一人结结巴巴道




二九 烟云缥缈魂归梦泽,流水无尽多事之秋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这诗写得真是太好!再看这湖,当真是浩瀚无边啊,虽然再不见那云梦泽,但洞庭之水,也是无与伦比的存在!”

    童陆立在船头,大发感慨。这红日似火,湖面之上还真像笼罩了一层薄雾。程辉淡淡一笑,说道,

    “我为女儿取名梦儿,也是源自这云梦泽的传说。我们自在这儿长大,一听到云梦泽这三字,心中便有强烈的亲切之感!”

    童陆问他道,

    “你又想起梦儿了吧!”

    程辉道,

    “每时每刻都想,我只愿快些查清一切,便去与她母女二人相见。可是,我做错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原谅我!”

    童陆道,

    “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来说,你想为她们报仇也在情理之中,即便真的错了,她们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更何况,现在还有机会戴罪立功!”

    程辉笑了笑,指着前方,说道,

    “看,能见着水岸了!”

    在船上飘荡了五六日,这才瞧见岸边。正好,程辉有这么个清静的养伤之所,也是恢复得极快。众人也不着急,反正离那武林大会尚有几日,便只当作在这洞庭水中散心了。程辉的伤势虽重,此时倒也能够行走自如,他教了乙不少东西,乙一一记住、练习,不过对于那剑法来说,真是难以驾驭得了。欧阳明对那剑法也有些兴趣,程辉倒也不藏着掖着,一齐教于了他,可说来奇怪,这欧阳明本来是一板一眼、极为刚猛的路数,可学这唯快不破的剑法,倒是学得有模有样,让程辉颇为吃惊。

    船上虽然无聊,但众人也能寻些乐子,菲菲在这其中也起了重要作用。谁都能看出欧阳明和菲菲的关系,唯独琴哥儿依旧不肯放弃,乙笑话他,他却只道人生在世,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多么不易,她一日未嫁,他便等她一日!这样痴情,倒是让乙对他另眼相看了!

    那拜火教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现在要去的,是让乙一直向往的武林大会。在那武林大会上,会有多少高手出现,会是怎样的精彩纷呈,又会有多少青年才俊脱颖而出,而自己,会不会是其中之一!乙看着前方水岸,想着想着,心中也是起了些波澜,

    “乙哥,你想什么呢!”

    浪哥儿来到乙身边,这般问他。

    乙回过神来,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想马上到的武林大会。”

    浪哥儿笑了起来,

    “我是说呢,难得见你魂不守舍,还以为和白青闹别扭了!我和陆陆商量了,等武林大会一结束,我们一齐为你们办个像样的婚礼!也算弥补曾经的缺憾吧!”

    乙笑道,

    “难得你这般有心!嘿嘿,要不然,你和伊伊的好事也一齐办了,免得以后再麻烦!”

    浪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回道,

    “我和伊伊啊,不急不急!”

    “怎么不急,怎么不急!你倒说说,为什么不急!”

    浪哥儿大惊,回头一看,伊伊正眨着那又大眼瞧看着他。乙刚才说这话,也是见到伊伊过去,故意逗弄浪哥儿。浪哥儿脸皮薄,又红成了一片。浪哥儿慌忙解释道,

    “我是说,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千万不能仓促了事!”

    伊伊捏着他脸,笑道,

    “我准备好了呀,随时都可以的哟!”

    浪哥儿跟她说笑,乙则识趣了退了回去。进了船舱,便见着白青双手托腮,坐在窗前。乙过来陪她坐下,问道,

    “青青,想什么呢!”

    白青微微眨眼,悠悠道来,

    “乙哥,这江湖好大,我怕我有一天走不下去,就只剩你一人了!”

    乙笑道,

    “你走不动了,我就背你走,你若实在不想走了,我就留下来陪你,等你想走了咱们再走!”

    白青回身靠在他胸口,竟是流下泪来,乙心疼,问她,

    “青青,你这是怎么了!”

    白青道,

    “经历这许多人事,亲见了这许多惨案,我真怕,真怕有一日恶运也会降临到我们头上,真怕……”

    乙抱紧她,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回她道,

    “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若真的害怕,那咱们就寻个地方住下来、以后再不入这江湖。”

    白青抬眼看他,泪水不停涌出,她微微一笑,嘴角处浅浅的酒窝越发的好看,

    “真的么!乙哥,你说的是真的么!”

    乙为她拭去泪水,回道,

    “当然是真的!”

    白青幸福的钻进乙怀中,像个猫咪一般!

    “嗯,嗯!这儿还有人呢,你俩注意着点!”

    乙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端木清坐在不远处笑看他二人,在他身边,明了和尚也是盘坐起来,微微笑起。

    “你俩什么时候来的!”

    端木清白了他一眼,道,

    “我们一直都在,你只注意你的青青,哪会看着我们!”

    乙看他们那边,正是舱中最为昏暗的角落,若不仔细看来,还当真不易被人发现!

    乙有些尴尬,换个话题问他,

    “端木兄,你和明了怎的挨这么近,你俩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偏偏挑个让人不易察觉的地方,难不成……”

    乙坏笑起来,端木清却没有一句解释,只道,

    “不用说别的,你俩啊,看来还是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免得卿卿我我之时,还会有所顾忌!”

    乙笑道,

    “难不成成了婚就可随便了”

    端木清不善辩论,不知如何来接,明了和尚替他解围,

    “端木也是想喝二位喜酒了!你们若是再晚一些,明了便无法亲眼见到你二人大婚了,的确会是个不的遗憾!”

    乙大惊,问他,

    “明了,你这就要走了”

    明了点头道,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就继续我的路途吧!”

    乙问他,

    “那你又要去往何处”

    明了未作思量,回道,

    “随心而去吧!咱们若是有缘,必能再见!”

    乙知道无法挽留,于是拍着胸脯道,

    “咱们到了长沙城,置办一桌上等的素席,就算是和我青青的婚宴了!”

    端木清直摇头,道,

    “素席一桌你也太不靠谱了吧!好啦好啦,你也不用操心,把这事全交于我来处理,定会让你俩这大婚风光体面!”

    乙笑道,

    “端木兄,你还有这本事呢!那好,就全权交于你来办了!”

    几人说得热络,其余人等也相继进到船舱之中,于是乙白青的婚事便引起大家热议。童陆与端木清争执不下,既然乙已然答应了他,便只好让他二人一齐来处理,不过对于婚礼细节,他二人分歧过多,只怕一时半会定不下来。外边天黑下来,众人掌灯,又商议了许久方才散去。乙靠在窗边,看着快要成圆的明月东升西落,竟是一夜未眠!

    转过天来,只用了半个多时辰,船儿便行到了湘水之中,这湘水一路向北,船儿也只能逆流而上了。从那两岸留下的痕迹,也能看出这大水的威势,不过此时,水位已然降了太多,乙几人一齐努力,倒也行得不慢!沿途不少村落,虽受了大灾,也仍旧是充满了生机。

    如此这般行了两日,已然到了八月十四,船儿终于到了那长沙城!湘水穿城而过,将城划分了东西。众人行至西岸,寄存了船只,上了岸来。说来也怪,从下船之地向北,人倒是不少,可是往南,却是没见到几人!众人四方打听,方才知晓其中缘由。原来,这往南的商铺民宅,全被那马老爷占了,他也并非强占,只是花钱全买了下来,只供自己人使用。再往西去,更全是马老爷的地盘,那岳麓山也差不多成了他自家的后山!

    童陆知晓后,也是羡慕不已,连声叹气,

    “哎,瞧瞧人家!这半座城都是他家,办个武林大会还不轻而易举的事么!”

    好长时间没有上岸,这刚一上来,也都有些发晕,于是随意逛逛,便要寻处客栈休整一夜。乙有些好奇,按理说,这武林大会应当来了不少人,可这客栈之中却空房甚多,只两三个跑商人士。一问才知,原来马老爷早就为宾客准备好了住处,不论你有多大名气,也不论你是否收到了大会请帖,只要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那就好吃好喝供着。听说有人早来了半月,便长胖了十来斤,人家马老爷照样随他吃喝!此外,若是带了家眷,也自有人安排妥当。

    众都不想去凑那热闹,便在这客栈住了下来,客栈伙计好不欢喜,忙前忙后伺候起来。乙让伙计备了些吃食,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着闲话,这天色渐暗,街上行人渐少,伙计为众人点了灯,然后把门给掩上。

    仙翁路过长沙几次,可都未进过城来,其余众人皆是第一次来,对这古老城池了解不多。乙看那伙计打着哈切,于是招他过去说话。乙给他挪了个地方,又倒上杯酒递给他。伙计推辞一阵,还是喝了酒,这酒一下肚,话便多了起来。直把这长沙城从古至今的人和事尽数讲了一遍,听得众有大发感慨,伙计看众人兴致颇高,于是又说起这马老爷来,

    “马老爷可是太祖亲定的王爷!不仅仅地位高,家里也是有钱,现如今,半个长沙城都归他一人了!你说厉害不厉害!他虽然有钱,倒也不欺负平民百姓,有时发发善心,还会救济一下相邻,所以在我们眼中,他也算得上个好人!”

    乙又给他递了杯酒,他抿了一口,又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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