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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逐月华(女尊NP)
作者:凌星尘

逐月华(女尊NP)





逐月华(女尊NP) 1.帝君。(h)
朝会结束得早,咏嘉帝宫乘月见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便来了兴致,对身边掌事内侍刘安道:“下了好几日的雨,这会儿终于天晴了,我去御花园逛逛。”
刘安忙抬手招了肩辇来,宫乘月却早已拎着裙袂,快步往北边御花园走去,轻盈的脚步带得身上环佩叮叮作响,如清泉涌动,煞是动听。
刘安跟着皇帝身后小跑追着,又匆忙回头招呼肩辇跟在身后。
一行人刚走出去十来步,便见远处一人飞奔而来,到了皇帝面前猛然停下,咕咚一声单膝跪地道:“陛下……”
他跑得太匆忙,气尚未喘匀,便着急地道:“……帝君……帝君宫中枫叶红了,邀您……邀您有空去赏红叶。”
宫乘月马上晓得不对。
“帝君一向稳重,怎会派你急赤白脸地叫我去看枫叶?他又毒发了,是不是?”她皱眉问。
地上那人仰起脸来,满眼的如释重负,一个劲儿地点头,眉头皱着,带了几分焦急。
他叫刘全,与皇帝身边的内侍刘安是一对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刘安看着老成持重些,刘全性子更跳脱开朗些,两人很容易分辨。
宫乘月自己招手把肩辇叫了过来,一边上辇一边匆匆道:“去长极宫。”
待皇帝上了肩辇,一行人便脚下如风往中宫长极宫而去,八个抬辇的内侍将青石地上积的雨水踩得飞溅而起。
刘全跟在边上,按着襆头边跑边道:“陛下,帝君不让我叫您,我可没说什么啊,是您自己神机妙算,猜了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叫你吃挂落的。”宫乘月摆摆手,“再快些!”
肩辇转眼间到了长极宫门口,宫乘月一看,一众宫人都被打发到了门外局促地站着,便心觉不好,拔足跳下辇来,一个人飞跑绕到后殿,进了帝君的寝宫。
寝宫硕大的凤榻四面垂帘,一丝风儿也没有,一丝声儿也听不见。
宫乘月在榻边坐了,伸手撩起垂帘,小声叫:“子澹?”
榻上半靠半卧着一个年轻男子,清俊如兰芝玉树,身型修长,面色沉静,只是形容略显苍白。
他一动不动,全身绷得死紧,两只修长的手隐约用力抓着自己衣角,强装淡然地温润一笑,颤声道:“陛下……怎么来了……”
他说着话,却没看皇帝,只死盯着前方,两眼不会动似的,浓黑的睫毛一径颤抖。
宫乘月劈手捏住他双颊,将他脸侧过来对着自己,见他眼底已经微微泛红,双唇也在不自觉地发颤,拧眉问:“毒既然发了,怎么不叫我?”
帝君谢子澹犹在强作无事,“……不、不太严重……臣忍一忍……”
宫乘月不等他话说完,便已经蹬鞋翻身上榻,分开双腿骑在他腰胯上,低头质问:“忍什么?”
两人身躯甫接触,帝君原本僵如枯木的身子就骤然软了,整个人陷入枕间褥中,别过头去,声音也带着一丝黯然:“……您……您是一国之主,怎能总让您替我解毒……”
宫乘月将他下巴略略抬高了些,啄了下他唇道:“……为我中的毒,自然要我来解。”
谢子澹顿时眼眶红了,仰面看向她,喃喃地叫:“陛下……”
他口里叫着,腰胯忍不住微拧了一下。
只是他平素里冷静正直惯了,即便在这春蛊之毒发作时尚且留着几分理智,只顶了顶,便不再动作,满眼水汽地望着宫乘月。
宫乘月最见不得他这强忍着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温润如玉的帝君带上了几分欲色更显分外撩人,当即便狠狠地俯首吻住他水润的唇。
这一吻,谢子澹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心跳快得几乎连胸口都疼,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努力启唇裹住她唇,低低地唤她“皎皎……”
她一手已然探入了他领口,另手则毫不犹豫地越过腰际,按在他两腿之间。
那里昂藏勃发,不知硬了多久,隔着衣料尚且觉得暖意灼人。
宫乘月想到刘全奔去找她时那一副惶急的样子,猜谢子澹不知一个人忍着这毒发忍了多久,便觉又生气又心疼,一边匆匆解着他衣衫,一边忍不住埋怨他:“……这又是犯的哪门子犟,难受得紧了吧……”
谢子澹已说不出话来,手脚也跟着发软,尽力想抽她腰带,却手抖得厉害,连抽了两下都抽不开来,只得再度抬头,求助着望向她,脸颊泛满了潮红,剧烈喘息着,满眼都是克制不住的哀求之意。
被毒质催发的情欲带得他体温上升,两人紧贴着,帐中腾起了浓浓春意。
皇帝微微抬臀,也来不及脱自己繁重的朝服,将裙子一撩至腰,褪下两人亵裤,便径直坐在了他那根已满涨欲断的器物上。
刚一进入,帝君便猛地挺起了腰,修长脖颈高高仰起,长长地叹了一声,舒服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微微打颤。
她缓缓地扭胯搓磨,在他胯间绕着小圈,低头舔吻他的喉结,小声问:“这么舒服的事,忍什么?……下次还自己忍吗?”
谢子澹不敢回答,又不敢挺身凑她,只得极无奈地拖长声音,百转千回地叫了声“皎皎……”
她浅浅一笑,又问他:“要快点吗?”
他垂下头去,脸已红透至了耳根,又喘了两声,才低低地“唔”了一下。
宫乘月知道这毒发作起来多么熬人,会让人四肢无力,神志模糊,情欲虽急涨如潮,却连自己疏解的力气都没有,身旁要是无人排解,便得这样在炼狱中苦熬,直至心悸脱力而亡。
她不再逗他,只是一手搂住他脖子,将他头抬起来面对自己,另手则撑着他腰,缓缓跳动起来。
“……子澹……”她温柔地命令他,“看着我。”
他温驯地盯着她,瞳色似有些涣散,只停不住地小声叫“皎皎……”
他生得好看,五官轮廓都是标致到了极点的,只是日常总是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端庄得过了头,这时微微地撒着娇,满是依恋的样子,倒平添了几分软弱诱人。
她极爱他这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样子, 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脸颊,循循善诱道:“舒服就叫出声啊……”
他很听她的话,动了动唇,却连淫词秽语都不会说,只好一遍遍地叫“皎皎”,声音渐次迷离沙哑。
(开新文了,无大纲无存稿,空有一个不成熟的设定,能不能码下去全看大家赏不赏脸哈。所以宇宙惯例求收藏+留言+珠珠叁联!挨个鞠躬!)




逐月华(女尊NP) 2.昏倒。(h)
她被他坚硬无比的阳具进入,然而一切轻重缓急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进进出出间,她也泌出汩汩的清液,体内深处的欲望恰如其分地被挑逗,又被满足。
亲密无间的交合暂且缓解了毒发时的欲火攻心,谢子澹恢复了几丝清明,便伸手缓缓摸到皇帝腰间的宽带,无力的指尖摸索了许久,才终于解开繁复的腰带,脱了她外袍中衣。
他还给她留了件小衣在身上,半褪不褪地,将将拢住两团雪白软绵的丰润。
宫乘月却豪迈,伸手就把自己小衣扯开,二话不说又把他身上本就乱作一团的衣裳全扯了开来,径直用自己温热的身子贴紧他。
两人亲昵得不能再亲昵了,似乎被这黏在一处的体温刺激了,谢子澹又开始微微发抖。
宫乘月捧住他脸,问:“怎么了?”
他艰难地摇头,“无、无妨……只是……”
只是太舒服了。
这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他讨好着抱紧了宫乘月,把自己滚烫的身子往她身上贴过去。
宫乘月贴到他耳边促狭道:“我的帝君,我都替你‘解毒’两年了,怎么你还这般害羞呢?”
谢子澹涨红了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宫乘月叹叹气,也舍不得再逼他,搂紧了他脖子,咬咬他耳垂道:“抱紧我。”
谢子澹依言搂紧了她。
宫乘月是圆润饱满的身材,柔若无骨,软滑弹手,全身都通透洁白,宛如上好白瓷。
帐中半明半暗,他贪恋地上下抚摸她,原本在血脉间肆意流窜的噬骨之痛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和缓下来。
原本被毒质催发的情欲一丝丝平静下来,他哑着声音低喘道:“陛下……臣、臣无能,总是要陛下……”
宫乘月最烦他这小心翼翼请罪的模样,抬手就捂住了他嘴,惩罚似的抽了腰带,将他双手牢牢绑在床头,二话不说便加快了上下跳动的速度。
谢子澹低低地“啊”了声,心跳也猛地失控,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皇帝霸道地不让他停息,垂头盯着他眼神迷离的样子,极快地将他带上高峰。
“……啊!”
他最后发出短促的闷哼,眉头紧紧攒在一起,仿佛被关久的野兽,连快意都要苦苦压抑着。
帐中安静下来,宫乘月趴在谢子澹身上缓了缓,将绑住他手腕的腰带松了,便要起身穿衣。
他知道他自己方才请罪的话惹她不快了,匆忙搂住她,尽力软着声音道:“……皎皎……我……你……”
支吾了一阵儿,他才顺利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最后那个“好”字已然弱得听不清,他的脸又烧起来,烫烫地贴在她颈边。
宫乘月笑了,将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松开,抚了抚他的长发,点头道:“好呀。毒是什么时候发作起来的?看你苦忍那样儿,是天还没亮就发了吧?”
谢子澹不答,只微弱地点了下头。
她的帝君样样都好,就是太正经,太要强,太放不下端庄的架子。
这一点她不太喜欢。
所以她其实倒更喜欢毒发时的他。
但身为一国之主,她怎能将他人的痛楚当自己的乐子,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
时辰尚早,两人叫来人洗漱了一番,便并肩躺下浅眠了片刻。
午膳前宫乘月先醒了,见谢子澹还在睡着,知道他毒发一次颇为耗费体力,于是便自己先叫人来伺候更衣,悄无声息地往前殿走。
还没走出寝宫殿门,身后便传来重物落地的一声巨响。
宫乘月惊惶回头,只见谢子澹已经昏倒在床前的脚踏上,额角在尖角上磕出了一丝血迹。
守在殿内的刘全飞奔过去,高声惊叫:“帝君!”
(忽然发现行文中的一个bug:为什么女人做皇帝就要称为“女帝”呢,男的皇帝也没有叫“男帝”呀?所以把前文的“女帝”都改成了“皇帝”或名字,接下来也会注意的。当然文案没有改,还是需要让大家知道这是女尊,皇帝是女的。)
(才写了五千字的作者就已经觉得本文最大的难点就是设定和称呼了,大家如果发现类似bug的话请随时提醒我,啾咪咪!)




逐月华(女尊NP) 3.禁欲。
太医院的院正陈素被紧急唤来,足足扎了叁刻钟的金针,才将帝君谢子澹唤醒。
这针也不知多疼,谢子澹在昏迷中尚且出了一身的冷汗,宫乘月在边上看的眼圈直泛红。
谢子澹醒来见陈院正在,又见宫乘月的伤心样儿,便有点儿急了,躺在枕上动弹不得,还努力伸着手要拉她的衣角,攒着气说:“臣没事……”
宫乘月在他身边坐了,问陈素:“陈院正,帝君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往毒发,可也没有这样昏迷过去的呀。”
陈素是个四十多岁,气质卓然的中年女子,宫乘月从呱呱坠地起,就是由她照看的。
陈院正起身,借着收拾金针的片刻工夫思考了会儿,又探了探帝君的脉,方躬身道:“陛下,容臣单独跟您禀报。”
宫乘月拎着裙子就要起身跟陈素走出去,谢子澹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攥住她手,对陈素道:“陈院正,劳您就在这儿说,我撑得住。”
陈素看看面无血色的谢子澹,又看看皇帝,又行了一礼,才冷静道:“陛下、帝君,两年前帝君中了那北狄人的毒箭,臣与太医院诸位同僚费了老大力气,终于将人救了回来,当时只道那箭上淬的毒太过阴险,即便性命救了回来,也会一生受其所苦,时不时便欲火焚身,痛不可挡,须得有人交合方才能缓解。但帝君今日这次发作,臣才觉得,此毒之狠,比想象中更甚。”
见皇帝和帝君两人都沉静地看着她,她便继续道:“方才臣替帝君把脉,只觉帝君脉象虚浮孱弱,再叁揣测下来,想必是用交合之法镇毒……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每次一交合,便是助纣为虐,引得那毒越来越是凶猛。”
两人回想了一下,确实觉得这毒发的频次越来越多,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谢子澹的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弱,两人对视了一眼,面上均是森然一片。
陈院正接着道:“帝君尚且年轻,若是不能禁欲,只怕此毒会将帝君的身子越淘越空,长此以往,恐怕……恐怕天不假年。”
“什么?”宫乘月蹭地站起来,“平日里禁欲倒也罢了,可你的意思是,毒发之际都不能用原来的镇毒之法了?那毒发时该当如何?”
陈素垂头道:“太医院有一记麻沸散,服后人便会神志昏迷,即便是在身上用刀开洞,病人也感觉不到。此药平日只做麻醉时用,依臣之见,帝君毒发之时若是能速速煎一剂服下,应当能撑过毒发的这几个时辰,等帝君醒来,便应当无事了。”
宫乘月问道:“朕听说这麻沸散醒来后,人会迷糊好几日,只怕这药不能长期服用吧?”
陈素再度一揖到底,“陛下圣明,医术上并未记载长期服用此药会不会有损身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臣回去后当与诸位同僚翻遍医典,寻找解毒之法。”
宫乘月气恼道:“北狄的毒,我朝医典里又怎会有解法?若真是有,这两年也早翻出来了。”
谢子澹晃晃她手,虚弱道:“陛下,陈院正她们已经为臣的毒伤透了脑筋,生老病死皆为天意,您就不要再为此烦恼了。”
他说两句话都耗尽了体力,却还对她浅浅一笑,叫她不要担心。
宫乘月很快冷静下来,对陈素客气道:“那便有劳陈院正了。”
“都是臣分内之事,何谈有劳。”
陈素行礼告退,宫乘月在谢子澹床边垂头沉默了一会儿,捏捏他手安慰道:“没事,等霍将军灭了北狄,自然能寻到解毒之法。你放心。”
谢子澹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两人都明知解毒之事虚无缥缈,她叫他看得心虚,不忍地偏过了头去,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
(感谢在评论里给我推荐其他文和设定的小可爱!
其实我真的很少看文,最多也就是翻翻文案,了解一下世界上都有些啥题材(和xp)哈哈哈。一是因为又上班又码字真的没啥时间,二是因为自己码字了,就很怕撞别人的梗。我本来就是那种脑洞不大的人,想象力有限,万一看了别人的梗,哪怕不是故意借,稀里糊涂记住了用到自己文里也不好。所以虽然我的梗破文俗,但好歹都是自己吭哧吭哧码出来的。哈哈哈。
另外就是gb的问题,这一点我真的还没想好,只能说比较大概率不太会,因为本文虽然是女尊,但女性和男性的生理等等设定都是跟现实没有区别的,就是想写“即便是目前的生理条件下也有女尊的道理”。退一万步说,哪怕出现gb情节,也是女用道具吧……没想好啊没想好,望天……)
(今日短小,用废话充数,还请大家不要嫌弃地赏一下珠珠……)




逐月华(女尊NP) 4.喜报。
倒是谢子澹先冷静了下来,仍坚持想起身,“不早了,臣……臣陪陛下用午膳……别饿坏了陛下……”
“不用陪我。”宫乘月慌忙将他按回去,把他身上锦被胡乱掖了掖,“瞧你都虚成这样儿了……”
谢子澹无力地苦笑了一下,“让陛下担心了。臣无妨,只是……只是以后……恐怕不能让陛下喜乐了。”
他神色黯然,强撑着不敢再露悲戚之色,她也没什么心情,盯着他的病容看了一会儿,低头在他额上吻了吻,“你先歇着吧,我不扰你了,午后还要跟中枢阁议事。”
宫乘月站起身来,背影僵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了。
出了长极宫,宫乘月也无心上辇,皱着眉独自前行,刘安紧着几步过来,小心试探道:“陛下,不如去公主那儿。这个时辰,想必公主正在用午膳。”
宫乘月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公主宫望月年方十六,贪凉不肯好好吃饭,此时正捧着碗冰乳酪,光脚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
听见底下人通传皇帝来了,她匆忙跳下榻来,鞋也没穿,便飞奔迎出去。
“皇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宫乘月皱眉看看她的光脚丫,也没甚心情训她。
“公主,陛下刚从帝君殿中过来,还没用午膳呢。”刘安及时虾着腰跟宫望月道。
宫望月马上叫人传膳,顺手就将自己手里原本捧着的那碗冰乳酪递给了刘安,“赏你了。”
刘安慌忙手举过头顶,将碗接了过来。
宫乘月不叫人跟着,径直带着妹妹进了偏殿,心烦地绕了几圈,带午膳一布好,便摒退了下人,跟宫望月说了帝君之毒。
宫望月忽闪着黑琉璃似的大眼睛,吃惊问:“那……那帝君以后岂不是不能人道了?皇姐你这不是要守活寡了?那怎么成?你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怎能过这种日子?不成,得广开后宫,多招些好人家的公子……”
宫乘月眉头愈发拧得紧了,小声打断她:“现在怎么能开后宫?先皇因为北狄多次南下作乱,心焦忧虑,染病崩逝,霍将军发兵北狄时,我曾立过誓,我大晏一日不破北狄都城,我这个皇帝便一日不扩充后宫,当时除了要亮着我大晏与北狄的不共戴天之仇,也是为了叫霍将军和她家霍冲能铁了心,为我赴汤蹈火的。如今北伐军还没凯旋,我怎能言而无信?”
宫望月点头,“是啊,谁知道霍将军跟北狄人打得难舍难分,快两年了还没破城呢。”
宫乘月恹恹地拨弄桌上箸架,“帝君当年也是在猎场替我挡了一箭,才中了北狄刺客之毒的,如今他这毒愈发凶险了,我若是此时便熬不住寂寞开了后宫,那我不但是出尔反尔,更是忘恩负义了。”
宫望月比她还急,“可是那你总不能日日独守空房,孤枕难眠啊。这成何体统?贫民家的女儿家都尚且有一两个郎君,你是皇帝,身边若是没几个郎君,像什么话?……况且若是霍将军迟迟不能破北狄,那难道你就死守一辈子啊?那皇位可怎么办?你总得有皇嗣啊!”
宫乘月沉吟片刻道:“不用急,再等个一两年,若是北狄那边仍然僵持不下,帝君又迟迟好不了,自然会有言官上表,奏请我为了社稷苍生,早日选秀扩充后宫的。”
宫望月听她这么说,这才舒了口气,“也是。即便你愿意为了帝君和霍冲‘守贞’,天下人也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哪有这种道理嘛。”
宫乘月摇头,“什么‘守贞’,那都是几百年前的古话了。身为女子,生几个孩子、生谁的孩子,全凭咱们自己说了算,男子不过是讨咱们开心、帮咱们做些粗活累活、顺便借个种的,即便是帝君和霍冲这般人才,也不值得我堂堂一个皇帝替他们守着。只不过……只不过帝君今日毒发后的虚弱样,实在是让人心疼,我这才心情不佳,上你这儿来的。”
宫望月放下心来,亲自替她盛汤,“皇姐你对帝君已经够好的了,自从他进了宫,你何曾冷落过他?还用自己的千金之躯替他解什么毒,可千万别再自责了。”
宫乘月微微怔愣一下,苦笑道:“替他解毒,我倒也舒服得很。只怕将来……”
她刚刚才二十岁,开荤也不过两年,正是渐渐尝到甜头的时候,想到帝君在床笫间那副卸下了端庄的媚态,又想到只怕以后都看不到他那样子了,心尖还真有些隐隐作痛。
不过宫乘月身为皇帝,倒也不至于为儿女情长困住,在妹妹这儿用了膳,心绪便调整了过来,匆匆便去中枢阁议事了。
刘安等在公主殿外,手里牢牢捧着宫望月方才赏下的冰乳酪,竟一直没舍得吃。
宫乘月看他一眼,却没说什么,起身上辇,往中枢阁去了。
中枢阁在前朝正殿东面,是皇帝日常理事的地方。
肩辇还离着大殿几十步远,便有个四五十岁、身穿朝服的盛年女子,高高挥着手中一封军报,远远地便喊道:“陛下!北狄前线来信了!说是喜报!就等您来启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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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5.讨好。
宫乘月亲手拆了军报,匆匆扫完,便面露喜色,直接将军报递给了身边的首辅裴肃清。
裴首辅便是刚才才门口迎她的那个中年女子,是先皇留下的辅政大臣,扫了两眼军报,便高兴地一揖到底:“恭喜陛下,霍英慈将军此番终于不负众望,踏平了北狄都城!”
阁中诸臣皆是满面喜色,宫乘月更是如释重负,在榻上坐下,心情大好道:“霍家果然世代善兵,霍将军没有令我失望!”
裴肃清是个耿直的,又是两朝元老了,向来有话就说:“霍将军当时非要将儿子霍冲带上前线,本来我等都不以为然,觉得男子鲁莽冲动,想必去了北狄要坏事,没想到冲动也有冲动的好,此次围城长达两月,霍冲憋不住了,领着先锋军,连粮草都不带便冲去攻城,反倒立下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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