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这个念想就一直憋到了如今,陪他熬过了北狄的暴风雪。
然而此刻真让他得偿所愿了,他却已经忘了自己肖想她的那些年,都在肖想些什么了。
无论他是肖想得多么活灵活现,都及不上此刻万分之一的销魂。
他只顾用全身缠着她,恨不得把她每一寸肌肤都贴在自己身上。
宫乘月被他整个人裹着压着,一手紧搂着他腰,一手按在他圆翘有力的臀上。
那要命的凶器根本未曾拔出去过,便又开始往她的深处顶了。
这回霍冲已没有那么急不可耐,而是放缓了,变柔了。
他埋头在她丰腴的双峰间,好奇地舔舔这边,又尝尝那边,劲腰带着胯间的事物慢慢退出,又慢慢深入。
帐外燃着儿臂粗的红烛,宫乘月闭着眼,也觉出眼前火热一片,正如他火热无比的身子,烧得她也浑身发烫。
他扶着她腰,喃喃地叫“皎皎”,又问:“陛下舒服吗?”
她微微颤抖,点了下头细声道:“快点儿……”
他就在等这句话,闻言立刻挺直了腰身,霎那间便回到了方才要命的速度。
宫乘月只觉得自己的甬道似乎抽得紧紧的,不自觉地在吮吸他,挽留他。
她不知道红浪翻波是这样让人全身酥麻,也不知道腰酸腿软间竟有如此的快乐。
红烛不知爆出几次灯花,骤然一亮后,又回到温暖的柔光。
就如她的身下,不知翻过几次浪潮,又回到酥麻的惬意。
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痴缠间,夜渐渐深了,万籁俱寂间,只有两个人纠缠在一处的呼吸声,宫乘月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去的。
皇帝只有与帝君大婚时休朝叁日,纳侧君,是用不着停朝会的。
第二日天微亮,刘安便在寝殿外一个劲地小声叫“陛下”,还滚了个带铃铛的金丝熏香球进来,叮铃铛啷地响了一阵,宫乘月才勉强被吵醒了。
她已被人换了一身寝衣,榻上被褥虽揉皱成一团,但都是干净的,昨夜似乎也换过了。
宫乘月扶着头揉着腰坐起身来,推了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霍冲,“阿冲,起床了。你要去给帝君请安。”
宫乘月连踹了叁四脚,霍冲才模模糊糊地揉了下眼,嘟囔着就往她腿上拱,“皎皎……今日不要上朝了……我也不想去见谢子澹……”
宫乘月虽浑身散架似的,但仍坚持道:“不成,你进宫第一日我就罢朝,传出去成何体统?帝君已经宽宏大量,让你每月只去给他请安两次即可,你还要偷懒?”
她一正经,霍冲便老老实实地爬起来,哑着声音道:“昨日我进宫去见谢子澹时,他已经说过了,让我替他好好伺候你便成了……其他都不要紧……”
宫乘月心尖微跳,愈发正经道:“帝君是宽仁,你可不能蹬鼻子上脸。”
霍冲还迷糊着,硬赖着搂住她腰问:“那你晚上早些来我宫中……”
宫乘月没有答应他。
身为皇帝,被男色所迷,疏忽朝政,那是万万不可的。
白日里她如平时一般,上朝议事,除去双腿略微发软,人有些困倦之外,倒并无不同。
但天色一暗,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夜在柔软榻上、坚硬案上翻云覆雨的畅快,那全身酥麻、血液沸腾的淋漓之感令她心头发热,情不自禁地命人摆驾去了两仪宫。
霍冲正盘腿坐在窗边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钢小刀,看得入神,她都站到榻前了,他才恍然大悟,猛地跳下来要跪下行礼。
宫乘月扶住他问:“看什么呢,看得这般投入?”
霍冲将那把小刀给她看,“是从托托那儿缴获来的,北狄王室的好东西。只是这刀鞘上镶的蓝宝石掉下来一块。”
她接过小刀,拔出来看了看刀刃,赞叹道:“精光闪闪,果然是把好刀。蓝宝石掉下来了有什么要紧,你去找帝君,他如今会修奇珍异宝呢。”
霍冲皮笑肉不笑地冲她勾勾唇。
“早晨去给帝君请安,你们俩说什么了?”宫乘月在榻上坐下问。
霍冲没坐,脚尖踢了踢榻脚道:“没说什么啊,还不就是那样,谢小古板唠叨两句,我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乱叫什么?”宫乘月将小刀放在几上,“他是帝君,你是侧君,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口没遮拦了。更何况若没有他,我早在猎场被北狄人一箭射死了,便是冲着这一点,你也得对他崇敬有加。”
“知道知道……下回我去见他,乖乖听他啰嗦便是。”霍冲倒也乖巧,恹恹地点了点头。
宫乘月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阿冲,你们在北狄时,可曾听说过子澹中的那种奇毒?”
逐月华(女尊NP) 18.不要。
霍冲老实摇头,“我们与北狄人见面就是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还摆宴席坐下来,问他们毒药之事吗?那等龌龊之极的毒,一般军中也不会有。”
宫乘月“嗯”了一声,握住他手,摸了摸他手心指根的老茧又问:“阿冲,你在北狄打仗时,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是何感受?”
霍冲点头,又装作无意耸耸肩道:“起初心里有些膈应,但母亲说,打仗是为了不打仗。这次若是能大胜北狄,便可换来两国几十年的和平。想到这儿,便……好些了。”
宫乘月抬手摸摸他头,“镇北王此番回北狄,要给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北狄人也树碑立坟呢,做了样子,好叫那些野蛮的北狄人知道咱们大晏是何等悲悯开化的天朝。”
霍冲又点头,“母亲心思缜密,菩萨心肠,雷霆手段。战场上也是她先排兵布阵,我只要按着她交代的,该埋伏便埋伏,该冲锋便冲锋,就赢了。”
宫乘月笑笑,“你只有一次没听镇北王的话,便是冲去破城那次。”
霍冲哼一声,剑眉挑得高高的,“那几日天阴得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想着若是还不能破城,那回头北狄一下起雪来,便又要耽误好几个月,我连过年都不能回来见你了。”
宫乘月忍笑道:“世人皆说男子冲动、心思易乱、当不得大事,我看男子这鲁莽劲儿,偶尔倒也有些好处。”
霍冲一听她夸自己,便陡然精神了,横腰就将她抱起来,怪叫一声道:“好!今日就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鲁莽!”
“喂!”宫乘月两腿乱蹬,却还是没能抵挡住他将自己一径抱上了大床。
她心中其实颇喜欢他这般直来直往,佯装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掩饰,转而勾住了他的脖子,眼波流转地望向他道:“霍小将军,朕可要离昏君不远了。”
“皎皎是千古明君……怎么会是昏君……”他马屁拍着,吻便跟着落下。
霍冲在床笫之间并无什么花样,只胜在年轻力壮,热情似火,将她的欲望高高挑起,又牢牢接住,虽在她身上纵情驰骋,却又务要令她欲仙欲死。
接连几日都如此浪荡,宫乘月觉着自己人都软了些,上朝时除了总打哈欠外,还时不时腿间一酸,想到那浑身痉挛的销魂滋味,颇要分一会儿神。
转眼到了初一,刘安午后便提醒她,今晚得去帝君的长极宫中过夜。
宫乘月这才猛然想起谢子澹来,忙命刘安先去知会一声,让帝君别在院中迎她了,免得吹出风寒来。
谢子澹听命没有在院里迎她,却还是带人恭恭敬敬地跪在殿中等她。
宫乘月匆忙将他扶起来,斥责刘全道:“也不给帝君拿个垫子!这地多凉?”
谢子澹替她解开斗篷的系带,摇头说:“臣没有那么弱。”
宫乘月抬头看看他。
不过是几日没有见到谢子澹,再见他时,她竟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是刚成婚开府的女儿,重又回家见到了亲人似的。
谢子澹迎上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温和地一笑,“陛下先去沐浴?臣前日得了一副残局,白棋好生凶险,一会儿陛下替我研读研读?”
宫乘月看他笑得一如往常,便也放下心来,点头应了。
沐浴出来,她觉得有些疲乏,便对谢子澹道:“帝君,天冷了,咱们上床研究这残局吧。”
谢子澹自然说好,摒退左右先伺候她上了床,亲自去取棋盘棋子。
不过是转身走开两步的工夫,他回来时,宫乘月便已经睡着了。
他只听刘全传话说这几日皇帝日日“睡得颇晚”,白日里也常打哈欠,至于皇帝都在做什么,无需别人转告,他也心里有数。
但看她这样累极地睡在自己面前,他还是觉得心一沉,像是被千斤的铅块坠住了,五脏六腑都跟着往下掉。
谢子澹在床边呆站了许久,无奈还是将棋盘与棋子放了回去。
拖着皇帝下棋,还是刘全给他支的招,指望能跟皇帝多相处一会儿,谁知她连这点儿机会都不给他。
谢子澹熄了灯烛,一个人在床边坐了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宽衣上床。
宫乘月睡得很香,热热的身子规律地起伏着。
谢子澹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伸手虚揽住她腰,并不敢使力,胳膊只轻轻地悬在她身侧。
宫乘月睡得很香,而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根本无法入睡,又不敢动弹,整个人只能僵卧着。
半夜她醒来了一次,往他怀里蹭了蹭,他便将她搂紧了些,叫了一声“皎皎”。
她忽而一笑,喃喃地道:“阿冲,不要了……”
逐月华(女尊NP) 19.白活。
这一夜是如何过完、天是如何大亮的,谢子澹一点儿也不清楚。
虽然他明明是一夜无眠,看着窗外夜深露重,接着又渐渐泛白的。
早晨宫乘月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盯着他看了会儿,才吊住他脖子,要他抱自己起身。
他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伺候她更衣洗漱,上朝去了。
偌大的长极宫中,转眼间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一个刘全身边的小内侍来跟他告假,说刘全今日偶感风寒,不敢来帝君宫中,得在自己房中休息一日。
谢子澹恍恍惚惚底立在窗前发愣,并未放在心上,抬抬手便准了。
后来刘全隔叁差五便要告假,一会儿头痛,一会儿肚子痛。
谢子澹两次以后便觉不对,想到宫中诸人多是捧高踩低的,如今宫乘月除了料理朝政外,大半时间都在霍冲宫中消磨,他这个只有虚名的帝君受人冷落,也再平常不过了。
其实刘全倒真不是不愿伺候帝君了,他时常消失,乃是去陪长公主宫望月出宫玩儿去了。
霍冲进宫的第叁天,宫望月得知皇帝白日里忙于政事,晚上都在霍冲那儿盘桓,不大有时间管她,便跑来找刘安,拿上次搜缴的他的画作要挟,让刘安陪他出宫去逛西市。
刘安坚持不肯,宁愿将画作交给皇帝,也不肯陪长公主冒险。
宫望月失望之极,在刘安和刘全那间房里大发雷霆,刘全刚好当值回来了,立刻便替自己哥哥接过了这烫手山芋。
长公主得偿所愿,满意地走了,刘安则气急败坏地责问刘全:“这种欺君要命的事,你怎敢乱接?”
刘全认真答道:“哥哥,你我虽然是内侍,但总也有七情六欲吧?”
刘安被他说中心事,一下子哑口无言。
“我们入宫时不过十二岁,当时长公主还不到叁岁,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先皇因为觉得双生子稀奇好玩,便让我们二人伺候陛下和长公主,从小到大,长公主到底是你抱的次数多,还是我抱的次数多,只怕谁都说不清楚。咱们是双生子,哥哥想什么,我再清楚不过。哥哥喜欢的人,我自然也喜欢。”
刘安颓然地坐在自己床边。
刘全说得没错,他是看着长公主从一个玉雪可爱的孩童,长成如今这亭亭玉立的模样的。长公主淘气活泼,常让他做些爬高上低的事儿,捉弄他,笑话他,他也从不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只要看见她笑咯咯的样子,便也跟着高兴。
那种高兴是爱慕之情,还是舐犊之情,他却有些分不清楚了。
“喜欢?”刘安茫然垂头,声音低哑道:“我们身为内侍,早已经没了喜欢人的权利。”
刘全摇头,神色既认真,又有股子无所谓的劲儿,“哥哥爱多想,可我觉得,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哪怕只有几日、几个时辰,便也是好的。即便将来有什么恶果,有了这几日、这几个时辰,此生也算是没有白活。”
内侍无权无势,不仅连寻一个合适女子、举案齐眉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在宫中,地位也及不上女官,只能做些跑腿粗活,即便是做到刘安刘全这种一等内侍,也谈不上什么地位权势,只能算是碎催罢了,男子做了内侍,这辈子便毫无希望了。
刘全昂起头来,眼中竟带了些许亢奋之色:“有生之年竟然能与长公主把臂同游,刘全何其有幸。”
刘安抬头看他,突然没了再规劝的力气,一时间反倒有些许羡慕刘全的胆大妄为了。
刘全身为帝君身边的内侍,原本也曾出宫跑过腿传过话,他要出宫,无人会拦。守门的侍卫大多没见过长公主真容,宫望月换了小太监的衣裳,每次都挑宫望月午后与内阁大臣们议事那一两个时辰出宫,倒也没出什么事。
陪她出宫的不是刘安而是刘全,宫望月一开始颇不满意,但刘全伶牙俐齿,胆子又大,带着她在西市四处乱逛,有求不应不说,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还主动要去凑凑热闹,宫望月不禁觉得带劲得很,深感刘全比刘安这怎么捉弄都波澜不惊的人好玩儿得多了。
这日两人又去西市,逛得乏了,便找了家胡人的汤饼店,坐下叫了两碗汤饼,准备垫垫饥,歇歇脚。
等汤饼时,宫望月见到叁四个锦衣男子,往后厨走去,许久都没有出来。
她冲刘全挑挑眉,又指了指几个男子消失的方向,刘全马上心领神会,悄悄站起来跟了过去。
片刻后刘全回来告诉宫望月:“后厨后面还有扇门,不知通去那儿。刚才又有两个人进去了。”
宫望月立马站起来:“是不是偷藏了什么好吃好玩的?咱们去瞧瞧。”
刘全警惕些,拽住宫望月道:“我看他们守门守得颇严,得是认识的人才让进,咱们别乱闯,走店外面绕过去看看。”
宫望月起劲得要命,汤饼也不吃了,跟刘全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绕到汤饼店后面的一条暗巷里。
巷子又窄又破,无人经过,刘全找到汤饼店的位置,发觉那后屋没窗没门的,根本看不到什么。
他将耳朵贴到墙上,费劲听了老半天,才听见一些声音,辨别清楚后,脸色突然大变。
里面传来的是男女淫乱的声音,其中女子的声音凄惨无比,像是哭叫哀求,说的话也听不懂,大约是胡姬。
(会有一丢丢剧情,才能顺利过渡到争风吃醋。)
(忽然发现“女郎”这个词也不太对劲。“郎”是男性用词,加了个“女”字就表达对女性的尊称了?会改用“娘子”or“小娘子”,因为“娘”是对女性的尊称,“子”勉强可以算是中性吧……当然也不能太细究。女性真是全方位的被男性当作附庸品。)
逐月华(女尊NP) 20.缠着她。
刘全拉着公主就走。
他曾听过坊间传言,说有人专门去万里之外拐卖些胡姬过来,供那些浪荡光棍泄欲用。
胡人的地盘,男尊女卑,胡姬在本国地位都极为低下,到了这边,又受人控制,自然会做小伏低,曲意逢迎。那些光顾的单身汉们多半是大晏女子瞧不上的家伙们,只能将一腔的龌龊洒在胡姬身上。
宫望月自然不肯走,刘全难得地绷了脸,拖着她硬走,直到叫了辆马车回到宫城,才跟她说了那小屋里大约是胡姬卖淫的场所。
宫望月大惊道:“怎么我大晏朝还有这样欺压女子的地方?不成,我要告诉皇姐,让她派人端了这地方,把那些胡姬救出来!”
她一副马上要冲进宫去的样子,刘全急得直跺脚:“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去跟陛下说这事,不是立刻就暴露了咱俩偷偷出宫的事?你稍安勿躁,我来想办法!”
宫望月这才冷静下来,问刘全:“你要怎么想办法?”
刘全其实也没辙。
内侍不能干政,前朝的官员他虽有些脸熟的,但等闲也说不上话。
他思索半天道:“明日我去京兆尹府报案。”
宫望月虽觉得这样不一定能立刻解救那些胡姬们,但更不想暴露自己溜出宫一事,只得勉强答应了。
两人失了兴致,颓丧地回到长公主宫中,刚一进门,便发觉气氛不对。
长公主宫中的宫女内侍跪了一地,厅堂当中的椅上,闲闲地坐着帝君谢子澹。
他捧着茶盏,低眉敛目,等长公主和刘全迈进厅来僵了半晌,才故作惊讶地一抬头,放下茶盏道:“长公主回来了?”
宫望月立刻结巴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谢子澹不答,只闲闲一笑道:“长公主出去玩得可还开心?”
宫望月是个随机应变的,立马走过去拉着他宽袖,把他拽到屋角问:“说吧,帝君要什么条件,才能不告诉我皇姐?”
谢子澹摇头,“臣怎敢跟长公主提条件?欺君之罪,臣也犯不起。”
“我赏你金银财宝?让皇姐给你母亲加官进禄?安排你父亲来看看你?”宫望月脑子转得快,话说得快,抬头看谢子澹的神色,见他仿佛油盐不进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这样吧,我有法子让你每日都见到皇姐。”
谢子澹平静的面容虽然不变,但心底骤然出现一道裂痕。
宫望月知道自己这是抓住了他的七寸,立马放下心来撒娇道:“帝君,我出宫从未被皇姐发现,你就当不知道,即便将来皇姐发现了,我也决不会供出你来,好不好? ”
她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霍冲进宫后,皇姐就少去你那儿了吧?我听说霍冲天天一到傍晚就派人去请我皇姐呢。你没有霍冲皮厚,也做不出来缠着我皇姐的事儿来,我替你缠着她,怎么样?”
谢子澹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已经动摇,叹了口气道:“私自出宫,欺上瞒下不说,万一您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陛下到时震怒,刘全小命不保,只怕你虽为长公主,也要受罚。”
宫望月马上点头:“帝君所言甚是,我再也不敢了,西市也逛得差不多了,只当无事发生,无事发生……我从明日起就乖乖待在宫中,帝君既往不咎,好不好?”
谢子澹虽是后宫之主,却也大不过长公主去,他发觉刘全接连告假,心生疑窦,便派人跟着他,发现了他带长公主溜出宫去一事后,立刻无比担忧,又不敢马上告诉宫乘月,只能先来长公主这儿探个究竟。
眼下长公主信誓旦旦不再出去了,又答应替他缠着陛下,他不由得便心软了。
谢子澹又规劝了长公主几句,便拎着刘全回宫,说要回去再罚他。
长公主也不敢替刘全说话,看着谢子澹带人走了。
回到长极宫中,谢子澹还未来得及开口训斥刘全,刘全便已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帝君容禀,奴深知自己罪该万死,但眼下另有一事,事关重大,还请帝君做主。”
他一鼓作气将下午在西市撞见那个胡姬卖淫场所的事告诉了谢子澹,叩头道:“奸淫女子乃是一等大罪,帝君可以惩罚刘全私自出宫,但还请帝君想法子先处置了那些奸淫胡姬的贼子。”
今时今日竟然还有人敢奸淫女子,谢子澹听了也是大惊,思忖了片刻道:“你将那家汤饼店的位置画张地图给我,我不能出宫,这就写封信送给母亲,请她找人处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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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和双生子内侍之间的关系后面会写,但绝不是官配,原因很简单:内侍不配。虽然本人曾经也yy过写太监文,但当时设想的也不是太监+公主,在普通bg文里太监+公主都已经是高攀的不能再高攀了(当然这样设置很多时候是为了情感上的纠葛好看,不用细究),在女尊文里内侍还配公主就大可不必。没见过哪个男频文里男主/男配跟生育/性功能有障碍的女人是官配吧?)
(长公主的感情线暂时只是串联主线情节所需,不会详细些,要等后期才会展开一点,如果能坚持写到后期的话……)
逐月华(女尊NP) 21.大发雷霆。
刘全连忙点头,跪在地上拿纸笔细细画了幅图,谢子澹匆匆修了封信,当日便一起送到了户部尚书谢淳的手中。
有了这事儿,谢子澹一时也无心惩罚刘全,更怕罚了刘全被宫乘月发现什么,于是只扣了刘全叁个月的俸禄,聊做惩戒。
长公主宫望月言而有信,第二日午后便似模似样地带了张棋谱跑到帝君的长极宫中,摆好了棋子,便命人去叫皇帝宫乘月来,说是“长公主和帝君为了一副残局吵得不可开交”,叫皇帝来评理。
按帝君的为人,怎么可能跟长公主吵起来?宫乘月一听就知道这是长公主故意撒娇,想想自己也的确是许久没陪过她了,便笑着命人把奏折都收拾好了带着,摆驾去了长极宫。
果然不错,她一进门便听见宫望月大呼小叫,指责谢子澹赖她的棋,谢子澹则无奈地站在边上,一声不吭,见她进来,才抬眼委屈地看了看她。
宫乘月无奈地直摇头,虚指了指宫望月道:“你呀,要叫我来,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吧?诬赖帝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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