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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胡姬难道不是人、不是女子吗?”宫乘月怒而打断他,“守不住《男诫》之人,朕给你们一个法子:宫中有令男子禁欲之药,明日朕便叫太医院炮制药丸,广发天下,分文不取,管不住自己的男子,来取药服上一颗,便可安稳十二个时辰。”
范熙然震惊地抬起头来,宫乘月冷冷地看他,“怎么,吃上一丸丹药,总比犯下奸淫之罪,当街受宫刑来得好吧?”
宫乘月说着便站起身来,“生育之苦皆由女子承受,生一个孩子,明明是男女双方的骨血,但女子从怀孕到生子,要吃多少苦头?更不要说那些以母命换子命的惨剧了,而男子又做了什么?不过是须臾的工夫罢了。如今你居然说男子忍一忍自己的邪火,就苦楚万分,受不了了?若是可以,朕倒是想下一道圣旨,命令男女对调,从今以后都由男子生子,也让你们都尝尝那孕育后代之苦呢。”
她对刑部尚书挥了挥宽袖,“此人非但罪大恶极,还满脑子的龌龊想法,按律该当凌迟,今日发文广告天下,一个月后午门行刑。那些曾经去过胡姬店的男子,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拉到午门外当众宫刑,朕要让天下的男人知道,管不住自己、自甘堕落成猪狗是何下场。”
她又对身边的管事尚宫道:“对了,那几个胡姬救出来后好生照顾,养好了身子带来见朕。”
宫乘月亲自走到殿门处,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京兆尹范黎道:“朕还道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勾当,原来不过是个正四品的京兆尹。你教出这等无法无天的儿子来,实在是令人失望透顶,即日便夺了官位,发配岭南。范家叁代不得入试参考。”
范黎颤巍巍地伸手想拽她裙子,口中慌乱道:“陛下、臣罪该万死,不敢求情,但范家世代书香门第,陛下能否看在当年臣、救过先帝君一命的份上……”
“噢?你当年救过先帝君?”宫乘月低头问。
范黎一看她有兴致问,便涨红了一张脸抬头道:“当年臣还是……”
“你也知道那是当年!”宫乘月突然打断她,“当年先皇想必已经谢过你了,此时再犯错,还拿当年的事来邀功,岂不是刻舟求剑?”
宫乘月不与她啰嗦,扭头迈步就出了大殿。
大晏由女帝开国,至今已有两百年,女尊男卑早已根深蒂固,宫乘月没想到竟然还有官员之子替男子的龌龊脾性开脱,回到尚书房后越想越气,竟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
宫乘月正将毛笔摔摔打打之际,突然听见前院中一片骚乱,几个女官同小内侍惊慌失措地尖叫出声。
她没多想便推开了书房窗户,只见院中一棵巨大梅树顶上站着霍冲那只海东青,威风凛凛地四下看着。
女官和内侍们哪里见过这样大的猛禽,一时全都闪得远远的,个别胆大的远远地对宫乘月叫道:“陛下快关窗!”
海东青目光如炬,一眼看见了宫乘月,也不动弹,就冲她啼了一声,倒像是在喊她。
“你来做什么?”宫乘月大着胆子远远问道。
海东青又冲她叫了一声,又朝她歪了歪脑袋,接着便振翅起飞,一下便没了踪影。
宫乘月觉得奇怪,便带人追出了门。
海东青在天上不断盘旋,一直带着宫乘月等人到了霍冲的两仪宫。
宫乘月原本不豫的心情,被这大鸟折腾了一通,已然换做了好奇紧张,待进了两仪宫门一看,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院中用砖砌了个小小土灶,大冷的天,霍冲却脱了外袍,带着几个小内侍,正在土灶上烤羊肉串。
“陛下!”霍冲手里捏着一大把羊肉,在火上连连翻动着,都腾不出手来招手,“小黑居然真将您叫来了!我还担心它不认得您那儿呢!”
被他叫“小黑”的海东青停在远远地停在房顶上,一声不吭地垂着头。
宫乘月哭笑不得,“你居然敢叫这么大的鸟儿跑去传信?我宫中的人都被它吓得半死。”
霍冲眉飞色舞地摇摇头,“莫怕莫怕,它被我熬得熟了,没我的指令,绝不会攻击人的。我这不是都忙得走不开嘛!也腾不出人手,就只能叫小黑跑一趟了。”
他冲宫乘月又挥挥手里的羊肉,“今日天阴,感觉就要下雪了,我突然想到在北狄打仗时时常宰了小羊,幕天席地地搭灶就烤,一时间馋得不行,非吃上这口不可。”
宫乘月原本还担心这几日冷落了霍冲,他要憋屈郁闷了,可见他那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哪里有半点郁闷?
宫乘月走近了些,见他手里的羊肉滋滋冒油,异香扑鼻,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粗砺质朴的吃法,一时间居然也流起了口水。
霍冲善解人意地将第一串烤好的羊肉递给她道:“当心烫。”
宫乘月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块,果然外焦里嫩,别有一番风味。
霍冲见她眼睛一亮,便愈发卖力,叫身边的小内侍都退下了,亲自又是烤羊肉,又是搬软凳,又是泡热茶,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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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26.不走了。(h)
宫乘月吃吃喝喝玩了一会儿,想到今日前殿之事,若有所思地问霍冲:“阿冲,你们北伐军中多是男人,这征战在外,又见不到女子,若是……若是寂寞难耐、欲火焚身了,该怎么办?”
霍冲头都没抬,理所当然道:“绕着大营跑上两圈,再大的火也累熄了。再不成就找个雪坑把自己埋起来喽。”
宫乘月笑笑,又问:“那我这几天都没来……你有没有……”
欲火焚身。
她指了指腾腾燃烧的火苗。
霍冲盯着火焰看了会儿,弱弱地点了下头。
宫乘月抬手轻轻搂住他腰,将头倚在他肩上,缓声道:“阿冲,天下的女子,都想让自己身边有一个或几个样样都好的男人,这不光是私心,更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样样都好的父亲,只有这样,大晏才能生生不息,枝繁叶茂。我身为一国之主,更不能有偏心私情,而要做天下的表率,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只有最优秀的男子,才能有骨血留在这世上。”
“我知道。”霍冲偷偷擦了擦手,也环住她腰,轻声道:“要得皎皎青眼,自然不是易事。”
宫乘月见他乖巧便笑了笑,揽住他脖子,仰脸用星眸看着他道:“抱我进去。”
霍冲马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寝殿。
外头寒风渐起,屋里却一片暖意盎然。
她吃得太饱,难免有些双眼惺忪,被他放在床上,愈发显得慵懒风流。
霍冲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腰带。
两人自成婚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小别重逢,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似的,宽了她衣袍后,怔怔地盯着她雪白丰腴的身躯看了会儿。
直到宫乘月伸手勾了勾他腰带,他才恍然大悟般地爬上了床,手忙脚乱地扯开自己的衣衫。
霍冲不敢轻举妄动,只先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她圆润的肩头。
她将他下巴勾起来,微微探头吻住了他。
他刹那间便激动起来,含住她唇,喃喃地叫了声“皎皎”,声音委屈极了。
她抬手安抚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又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他肩胸腰腹上滑去。
他被她摸得瑟瑟颤抖,饱满的性器早已经蓬勃欲发,试探着在她大腿上蹭了蹭。
她却将他一只手拉着往自己腿间送,他心领神会,食指的指尖探入了那穴缝之间,缓缓地绕起圈来。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受了肯定,便愈发卖力,盯着她的反应,指尖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双唇也轻轻重重地在她唇上印着吻。
她的喘息渐浓,两条腿分得开开的,一条腿已缠上了他腰。
他手下温柔,她的胸口则剧烈起伏着,没一会儿便双腿一紧,骤然夹住了他手,整个人颤抖着,将他手心都打湿了一小片。
他只紧紧地搂住她便不敢再动,她缓了会儿,才推了推他腰,再度分开双腿缠住了他两条劲壮的大腿。
霍冲小心翼翼地挺腰试探了一下,只觉得那花穴已经湿润异常,微微翕动着,像是想咬他一般,他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地顶入她深处。
从她那日突然从他宫中走了至今,他火也发过,气也撒过,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只能琢磨着怎样再讨她欢心,哄她过来,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可她如今就在他身下,他的一颗心也还是悬着的,不敢造次,只缓缓地进去出来,动得无比珍重。
宫乘月缓缓抚摸着他坚实的脊背,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耽溺肉欲享乐不是好事,但拥着年轻健康的身子,确实令人心里踏实。
霍冲最后软在她身上,将脸一个劲儿地往她颈窝拱了拱,斟酌再叁,才小声问:“皎皎,今晚不走了……行不行?外面下雪了呢。”
宫乘月扭头看向窗外,只见外头果然下起了雪,天地间扯起呼啸的北风,愈发令人觉得这温暖的床榻与火热的身子分外诱人。




逐月华(女尊NP) 27.出海。
第二日清晨,宫乘月是从霍冲的两仪宫出发去上的朝。
她在肩辇上问跟在旁边的主事尚宫徐竹青:“徐嬷嬷,我若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引得宫中诸人争风吃醋,该如何是好?”
徐竹青十几岁便进了宫,一直跟在先皇和宫乘月身边,只是上了春秋,宫乘月便不叫她多跑动,只让她在宫中和尚书房管事,跑腿的杂事都让刘安来做,近日也是因为刘安受了刑,徐尚宫才陪着宫乘月东奔西跑的。
“陛下。”徐尚宫笑眯眯道:“您与先皇都是一般善良,总是爱替他人着想。其实啊,您身为帝王,想宠爱谁、喜欢谁,都尽可随心所欲,若有人恃宠而骄、争风吃醋的话,那可是他们秉性不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能怪您呢?您对人好,难道还有错吗?”
宫乘月捂唇笑起来,“我原不该问您的,徐嬷嬷您太偏心。”
徐尚宫摇头,“陛下无需多虑。我朝开明,若是哪个郎君在宫中过得不开心了,或是您觉得哪个郎君在宫中看着碍眼了,大可以打发出去,或找个营生,或重新找个女子,都无碍的。您母亲前面几个皇帝,身边多有这样的郎君的。”
此事宫乘月虽有耳闻,但还是觉得不太妥当:“这……这总不大好……”
“有何不好?女子跟男子在一块儿,不就是图个开心吗?哪天若是不开心了,还要那些男子何用?大家一拍两散,各奔各的前程,岂不更美?”
徐尚宫的这“开心”二字,有些打动了宫乘月。
她平日里眼睛一睁便忙于国事,刚登基这两年都忙于北狄大战,战火眼下虽平息了,还要想着如何管好北狄人、如何推行新税法、乃至于将来迁都一事,除开这些大事外,每日还有数不清的小事等着她决断,宫望月又在养伤,她每日还得去她那儿看看,规劝、安抚她两句,时常忙得连觉都不够睡。
虽然宫乘月自己也觉得耽溺在霍冲这儿不是好事,但年底事情尤其之多,在尚书房忙了一日、肩酸腰疼后,她便会时常情不自禁地命人摆驾两仪宫,虽不像霍冲刚入宫是那样“夜夜笙歌”,但叁五日总归会去上一次的。
霍冲也铆足了劲讨好她,每次她来,他总是花样百出,一会儿给她堆雪人,一会儿带她玩弹弓,兴致上来了,甚至还带她上过房顶。
因而也唯有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宫乘月才觉着自己不是重任在肩的皇帝,而仍是无忧无虑、只图自己开心就好的皇太女。
转眼间便到了除夕。
白日里宫乘月与百官共同辞旧迎新,已大宴了一场,到了晚上的家宴上,长公主宫望月伤刚养好,不大有精神,帝君谢子澹又被禁足,席间只请了几个近得不能再近的宗亲,未免有些气氛冷清。
好在皇舅宫明煜兴致颇高,随身带了个精致的锦盒,打开来献给宫乘月,让她打开看看。
只见里面是条极为精巧的木船,长约两尺,上下五层船舱,做得巧夺天工,不光桅杆船舷做得跟真船一模一样,船上的每扇小窗户都能打开,就连船舱里的家具都是一应俱全的。
“舅舅的手艺愈发精进了。”宫乘月笑着拿出一张小桌子来把玩。
“这可不是光用来玩的。”宫明煜坐到她案边,“臣与市舶司的老工匠一同研究过了,若是按着这个样子,造出真的宝船来,定能不怕海上风浪,航行万里。”
“航行万里做什么?”宫乘月问。
宫明煜两眼放光地答道:“我朝的布匹、瓷器、茶叶,都可以卖到海外,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宫乘月犹豫道,“先皇在时,倒是接待过几批海外航行而来的外国使臣,可据他们说,海上风浪奇大,十艘船出航,也未必能有一艘顺利到达我朝……那我们出去,不也是一样?”
宫明煜道:“他们那些小船我研究过的,木头不够硬,不抗风,漆也不行,时间一长就不防水了,我们的船可不一样……您瞧这榫头……”
他身旁的齐文然拦住他,没让他滔滔不绝下去,“好了,你同陛下说那么多造船之术做什么?也不嫌烦。”
宫乘月笑道:“舅舅可不就是喜欢这些嘛,这点朕倒是信你。可是这出海……风雨无情……”
她说着便皱起了眉头,齐文然则接着道:“陛下,臣这几年一直与钦天监、还有底下沿海诸省诸县的同僚们一起,记录各项气候水文的数据,已大致摸清了泉州出海航道的气象,陛下若是计划将来派船队出海,不如先让一小支船队出海探探路,实地探探海上的风浪。”
“嗯……”宫乘月点头,“若此事真能成行,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一桩。我朝盛产布匹,不论是精细刺绣,还是普通织布,外邦使臣看了都是啧啧称奇,若是能卖出去……”
她忽然转向身旁的霍冲,精神大振道:“对了,镇北王前日还传信回来,说是大战一场,北狄男子战死不少,剩下的人口女多男少,女子愈发饱受欺压。许多女子不堪凌辱,都想到我朝来寻营生,若是能将北狄女子移一些到南边来,做些种棉织布、绣花缝纫的活,将来把这些布匹再运到海外卖了……”
霍冲见她一脸亢奋的样子,便笑着拍马屁道:“陛下圣明,这样复杂的事儿,都能被你串到一块儿来。”
家宴没有外人,他便大着胆子搂住了宫乘月的腰。
(女生总是喜欢自责 amp;苛责自己,他不回我消息=我是不是缠得太紧了?男生老是色眯眯地看我=是不是我这件衣服太紧了?甚至女帝都会想大家争风吃醋=是不是我一碗水没端平了?不可以!没有错!绝大部分时候女生都没有做错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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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28.出事了。
宫望月也陡然精神起来,坐直了问齐文然:“舅母,若是派船出海,那您是不是也要去呀?您需要帮手吗?”
齐文然尚未答话,宫乘月已经接过话头道:“舅母就算需要帮手,也不能要你这般娇生惯养、整日让人伺候的。”
她看了眼宫望月:“怎么,伤刚好,就坐不住了?”
她脸略微一板,宫望月便蔫蔫地垂下了头去。
几日前刘全刚动身去了西郊守陵,临走那天,宫乘月特意命刘全来见宫望月一面。
刘全受了杖刑,虽养好了伤,但面色仍有些憔悴,见了宫望月,施礼后便笑着道:“长公主无需挂怀,能守皇陵,乃是旁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皇陵事少,也无需起早贪黑,奴这是享福去了。”
宫望月本来只是贪玩,跟着刘全出宫时压根没想过被发现后他要受罚,这两个月来终于吃了教训,见他毫不介怀的样子,反而心生愧疚,命人赏了他不少冬衣用具,才打发他走了。
经此一役,宫望月也懂事不少,不敢再提出海一事,小声辩解道:“我就问问,又没说我要去……”
宫乘月不再说她,半靠在霍冲肩上,问了宫明煜与齐文然许多出海航行之事,商量好开春后便着手派人出海探路,谈得高兴,直聊到夜深方才散席。
一年的最后一日,宫乘月自然不会一个人过。
时辰太晚了,霍冲亲自伺候着她沐浴更衣上了床,一手支头,侧卧在枕边,迎着红烛灯火看她。
“皎皎。”他目光灼灼,眼皮都不眨一下,英朗的眉眼笼罩着一层暧昧的光。
宫乘月已经有些睡眼朦胧,拍了拍他脸颊笑道:“总盯着我看做什么?”
霍冲万般正经道:“多看你一会儿,回头你不在时,不至于太寂寞。”
宫乘月哑然失笑。
霍冲并没她想得那般沉不住气,他虽明明总想缠着她,但面上倒能忍着,只常常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盯着她看而已。
她含笑闭上眼睛,忽然又弹坐起来,叫来刘安问:“今日家宴赏给帝君的菜,他都吃了吗?”
刘安伤好后便回了皇帝身边伺候,宫乘月虽然将谢子澹禁了足,但还是记挂他的,每日都派刘安去长极宫中探望,今晚按例给帝君派下的菜式,也是特意让刘去给谢子澹送的。
“帝君胃口还是不佳,每样菜只是浅浅尝了一口,便放筷子谢恩了。”刘安立在屋角,远远地答道。
宫乘月微微叹气,又问:“前几日不是刚让陈素给他换了药吗?吃了也不管用?”
“陈院正说了,帝君一是毒质累积,难免伤身,二是心情郁结,故而体虚气弱,都是有的……”刘安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霍冲趁机道:“好了,这儿没你事了,回去歇着吧,有我伺候陛下。”
他将宫乘月又搂着躺下来,喃喃地道:“再过半个月就把他放出来了,陛下还担心个什么?说是将他禁足,可你一天天地,还不够操心的……他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
宫乘月被他按倒在床上,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谢子澹,但实在也是疲惫不堪,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日是新年的初一,按惯例,宫乘月要到太庙祭祖。
宫乘月登基头两年祭祖都是带着帝君谢子澹一块儿去的,帝君如今禁足,自然不能再去太庙,故而霍冲从年前就憋着心思,想代替帝君去太庙祭祖。
这事霍冲旁敲侧击地提过好几次,但宫乘月一直没有给他准话,每次一听都只笑笑。
虽然宫乘月不像他刚进宫时那样日日在他这儿“耽溺”,但现在宫中没有别人,他独占圣宠,难免有些飘飘然的,总觉得她这一笑,便八九不离十了。
年初一天还没亮,宫乘月便起身更衣。
霍冲几乎一夜没怎么睡,这时赶忙跟着起来了。
伺候的宫女来给宫乘月更衣,她回头看看霍冲问:“你起来做什么?还早呢,你多睡会儿吧。”
霍冲心里一凉,大着胆子道:“去年在北狄时,母亲便念叨着,若是能破了北狄,陛下到了太庙,在列祖列宗面前便可有了交代,是百年来的大功一件。我……我想着……我是去过北狄的人,这么好的事儿,如果能当面跟祖宗报喜……”
他没敢说下去,因为宫乘月的脸色已经凉了。
她还是笑的,但那笑容已经有些古怪,“噢?这么说来,打下北狄,全是你霍家的功劳了?”
霍冲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这是说错了话,立刻从床上翻滚着下来请罪:“臣不敢,臣只是想伴在陛下左右……”
宫乘月倒不介意似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嗔怪道:“地上凉,没事跪什么。不是朕不带你去,你是侧君,带你去于礼不和,你和霍家立下的功劳,朕定然铭记在心,今日也会亲自向祖宗们交代的。”
霍冲看她并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自然也不敢再求她带自己上太庙了,帮着侍女替她梳妆打扮,又送了她出宫。
宫乘月走时天还没有大亮,霍冲一个人坐在半明半暗的帐中发呆。
明明他替皇帝立下了不世之功,可仍然只能做个侧君。
纵然宫乘月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谢子澹了,纵然她如今只跟他一个人卿卿我我,纵然他费尽心机,小心谨慎地讨好她、取悦她,但只要谢子澹活着,“帝君”这个身份,就跟他霍冲无关。
他说不清自己是嫉妒还是愤怒,只觉得积压了两个月的心绪翻腾起来,像在胃里注入了某种毒液似的,一阵阵地烧心,烧得他难受极了。
祭祖的礼服繁复厚重,十二珠的冠冕更是压得人抬不起头来,但宫乘月一直风姿凌然,仪态端方地领着百官完成了漫长的祭典,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春节休朝,直到初八才会开朝,午后回宫路上宫乘月终于放松下来,想着接下来可以松快几天,不用每日天不亮便起身上朝了。
马车缓缓入了宫门,宫乘月在心里盘算,自宫望月受伤以来,她便没给过妹妹好脸色,如今宫望月伤也好了,人也老实些了,她这几日该跟她好好聊聊……谢子澹禁足也已两个月了,她忍住了没亲自去看他,他也自觉循规蹈矩,就连几次身子不适传了太医,都没主动让人来跟她说,这惩罚帝君,哪有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说禁足叁个月就禁足叁个月的,也该将他放出来了……
宫乘月正在思索之际,突然一个小内侍冲出来拦住马车,大呼小叫道:“陛下!陛下!”
小内侍一路狂奔过来,到马车前已是连滚带爬,御前失仪,有侍卫上前要按住他,小内侍挣扎着尖声高叫道:“陛下!帝君出事了!”
宫乘月猛地掀开车帘,高声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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