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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谢子澹垂头敛眉,一动不动,宫乘月则远远地与霍冲对视一眼,含笑道:“母皇父君都不在了,自然听皇舅母的。”
席间众人大喜,纷纷起身庆贺,霍冲一张白了半晌的脸终于带上了血色,憨憨地摸摸自己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
此事一定,席间便愈发活络了起来,酒又过叁巡,霍冲起身单膝跪下,对宫乘月道:“陛下,臣此次从北狄归来,带了个礼物给您。”
宫乘月笑笑,“噢?侧君已经带了好多皮毛裘草、珍奇异宝回来了,还有什么礼物?”
霍冲被她这声“侧君”叫的合不拢嘴,一边招手命底下人将“礼物”抬上来,一边骄傲道:“臣带给您的礼物,自然是世所罕见。”
那礼物被装在老大一个箱子里,箱子外面还罩了一大块黑布,笼得严严实实。
霍冲上前将黑布一把掀开,只见里面竟是一只铁笼,铁笼里站着只半人多高的海东青。
海东青乃是猎鹰,南边少有,这只海东青全身乌黑,唯有头顶心几撮白毛,站在笼中依然威风凛凛,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不见丝毫困窘之色。
霍冲上前,将笼门打了开来。
众人一片惊呼,谢子澹立刻闪身挡在宫乘月面前。





逐月华(女尊NP) 13.俘虏。
霍冲打了个呼哨,只见那只海东青缓缓踱步出来,竟然用喙蹭了下霍冲手臂,以示臣服。
霍冲得意地笑笑,指了指大殿门口的房梁,对海东青又吹了声哨。
这只海东青显然被他训熟了,径直飞上房梁,居高临下地睥睨了众人一圈,待霍冲一个呼哨,又径直飞下来,目不斜视。
“好了,显摆得够了。”霍英慈对霍冲道,“不过是捡了只鸟儿,这样巴巴儿地一路运回来,天天睡觉都带在账里,玩物丧志。”
她虽然骂得轻描淡写,但席间诸人谁不知道驯服这样一只猛禽多了不起,宫乘月更是看得呆了,越过谢子澹的肩膀,盯着笼里的海东青看着。
霍冲知道她喜欢活物,看她两眼放光的样子,掩饰不住地道:“送给你的,养在你宫里吧!”
两人从小这样说话没规矩惯了,宫乘月微微白他一眼嗔道:“什么你宫里我宫里,很快你就跟我住一个宫里了!”
霍冲揣摩一下,忽然红了脸,讷讷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大晏朝堂素来不是尊卑森严的调调,席间诸人都是长辈,见状纷纷笑起来。
只有户部尚书谢淳不放心地看了眼帝君谢子澹。
谢子澹一贯是风姿绰约的,脸上既没什么特别高兴,也没什么不高兴,只淡淡的,仿佛方才的事跟他都毫无关系。
他低着头,事不关己地剥着螃蟹,拆了一只完整的蟹肉后,便悄悄放在宫乘月的面前。
宫乘月拿宽袖挡着,悄悄捏了下他手,捂唇同他咬耳朵道:“这种事,怎敢劳驾帝君来做。”
谢子澹笑笑,反捏了下她的手,凑到她耳边道:“陛下高兴就好,今日不会有人拦着不让陛下贪吃了。”
霍英慈见宫乘月刚跟霍冲眉来眼去,接着又跟谢子澹打情骂俏,不禁起身打岔,又道:“陛下,臣也有样礼物,要送给您。”
宫乘月忙叫呈上来,只见她送的“礼物”,也是个半人高的、蒙着黑布的笼子。
只是这次笼子打开,里面却是个人。
大概是要见皇帝,这人被换了一身新衣,洗刷得干干净净,但却蜷着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坚持不肯看宫乘月。
霍英慈解释道:“这是北狄老可汗的小儿子,叫托托。去年老可汗被他的长子杀了,王室里几个王子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叁王子继位,将剩下的四五个兄弟全都杀了。托托此前因为跟我朝大军打了一仗,不敌被俘,倒是因祸得福,在我军中逃过一劫,留下了小命。”
她正色对宫乘月道:“陛下,眼下的北狄可汗虽投了降,但蛮夷难测,说不准哪天便要反目,到时有托托这个先可汗骨肉,挑起他们内斗,还能让北狄内乱一次,我们好不战而屈人之兵。”
“镇北王所言极是。”宫乘月点点头,远远地打量那笼子里蜷成一团的人,只见他十叁四岁的年纪,长得倒挺俊俏,一头黑色的卷发也没束起来,散落在肩头,一双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看,像只受惊受饿的小狼。
“先将他放出来,给他吃点东西吧。”宫乘月指指托托道,“别说我们天朝上国,连饭都不给俘虏吃。”
霍冲亲自过去,将笼子打开,把托托放了出来。
托托双手被反剪缚在身后,霍冲一脚踹到他膝窝,逼得他跪下,又从自己案上随意拿了一碟肉来,扔在托托面前,按他头叫他吃,托托则宁死不屈,梗着脖子跟霍冲较劲。
霍英慈在旁解释道:“托托跟我军那场大战就是跟霍冲打的。霍冲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被托托一箭射中了大腿,又被他绑在马后,拖了几里路才死。”
难怪两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宫乘月对霍冲道:“好了,人家都是俘虏了,还计较什么?”
“若不是他对你有用,我早一刀捅死他了。”霍冲虽松开了托托,但还是气鼓鼓地抱臂转过了身,平素明亮的俊脸上都是怒容。
宫乘月站起身来,走到霍冲边上按按他肩,笑道:“侧君辛苦,我还有事想问他。”
霍冲又给她一声“侧君”叫得没了脾气,宫乘月则低头打量了两眼托托,问他:“你会说汉话吗?”
托托显然能听懂,狠狠地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又桀骜地瞪一眼霍冲。
“听说你们那儿,男人比女人还尊贵?一个男人常常要娶好几个夫人?你的父汗,就是因为有好几个夫人,每个人夫人又有儿子,大家互相不服气,才打起来的?”
宫乘月问话,托托全当没听见,一直翻着白眼看天。
那盆肉就在他面前飘着香气,他看都不看它一眼,肚子里却发出老大一声动静,显然是饿极了。
宫乘月忍笑弯腰下去,将食盘往他面前放了放道:“先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回话。”
没想到宫乘月刚一站直,托托却猛然暴起,背着双手半蹲起来,一口咬住了她右手手腕。




逐月华(女尊NP) 14.鲁莽。
霍冲大惊,飞身跃过来一掌拍在托托脑后,岂料托托使上了十二分力气,一时竟没被霍冲拍开。
霍英慈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按住了托托颈后大穴,托托立时晕了过去。
殿里诸人已经纷纷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往这边看,宫望月大声尖叫“皇姐”,谢子澹则从正座一路疾走,搂住了宫乘月,将她右手臂拉起来,撩开袖子急切地问:“陛下怎么样了?”
托托嘴上力气极大,虽隔着衣衫,却还是将宫乘月手腕上方咬出一圈极深的牙印,已经见了血。
宫乘月何曾受过这种伤,立时就疼得掉了眼泪,谢子澹一边大喊“传御医”,一边已将她打横抱起,匆匆往后殿而去。
霍冲跟着要走,宫望月气急呵斥他道:“都怪你!把那个野人惹毛了,才咬我皇姐的!”
霍冲脚下一顿,愣在当场,便没敢再跟上去。
一场宫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太医院院正陈素很快被传来,给宫乘月看了伤,说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处理了伤口,留下了治外伤的冰肌膏,道是每天擦上叁次,便不会留疤。
宫乘月待痛劲过去了,便叫来刘安吩咐,让霍英慈和霍冲好生回府休息,托托一事纯属意外,不怪他们。
“至于托托……”她躺在榻上,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谢子澹,问:“帝君觉得怎生处置他好?”
谢子澹一张脸都是白的,牙咬得颌骨都突出了,强忍着怒意道:“让他去给羽林卫养马好了。”
“帝君这个主意好。”宫乘月笑道,“就这么安排吧。”
刘安答应着去了,宫乘月又叫宫望月回去歇息,寝殿里只剩下了皇帝和帝君两个人。
宫乘月拉了拉谢子澹衣袖,他才回过神来,在她榻边坐下,万般小心地捧起她手臂看了看,直是摇头叹气。
宫乘月将那冰肌膏递给他道:“你替我上药呀。”
谢子澹僵硬地接了玉盒,抹了些药膏在指尖,边吹边往宫乘月的伤口上擦。
“帝君。”她靠在他肩头,贴着他脸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生气的样子呢。”
谢子澹不接茬,只将薄唇抿得紧紧的,手上动作虽然轻柔,但整副身躯都绷的像一张硬弓,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宫乘月抿抿嘴又道:“我知道,你与其说是生那个托托的气,倒不如说是生霍冲的气,对不对?”
谢子澹手下僵了僵,又给她抹了会儿药,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道:“他太鲁莽。”
宫乘月笑着点头,“是呀,所以你是帝君,他是侧君呀。”
她拿没受伤的胳膊搂住了他腰,往他肩上一蹭,又道:“霍冲虽然是鲁莽了些,可霍家世代都是良将,用兵如神,听说霍冲的姐姐也是战场上的煞神,既然要让霍家替朕守着边疆,那留着霍冲在宫里,才不怕她们有贰心,是不是?”
几句话听得谢子澹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拿他当自己人,连利用霍冲牵制霍家的事都跟他说。
悲的是她明明也是喜欢霍冲的,却要拿这种借口骗他。
叁个人同年生的,他最大,霍冲其次,宫乘月比他们俩小几个月,叁个人从小见过无数次,多半时候,都是霍冲带着宫乘月爬高上低的,而他总是跟在两个人身后,叫他俩不要胡闹,替他俩收拾烂摊子。
先皇开明,从不拘着她们玩耍见面,叁个人常常同进同出,但谢子澹心里清楚,宫乘月一定更喜欢跟霍冲在一起。
她跟霍冲在一起时,明显整个人都眉飞色舞、活泼开朗得多。
就连刚才那两声“侧君”也是脱口而出,叫得情真意切的。
他不出声地继续给她擦药,许久后才识趣地问:“将两仪宫给侧君,如何?”
两仪宫离宫乘月居住的芙华宫极近,果然宫乘月笑咪咪道:“都听帝君安排。”
谢子澹明知她只是嘴上甜,却还是没出息地笑了笑。
她搂住他脖子往他怀里一赖,轻声道:“今日有些累了,帝君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他被她哄得神魂颠倒,抱住她哄小孩儿似的轻拍了两下道:“好。”
(作者一般不解释自己的情节和感情,不过关于称呼等设定还是解释一下:
1.内侍的问题。不管男尊还是女尊社会,男人最重要的欲望仍然是繁殖,所以阉了做内侍,仍然是对男性的惩罚手段之一。虽然女尊了,但也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资格跟宫中女子进行性行为的,注意,这个宫中女子不止是皇家女子,连女官、侍女都包括在内,所以一定会有宦官的存在。但内侍要不要自称“奴”,确实有纠结过,因为奴字是女字旁,想过要用“仆”的,但“仆”明显没有“奴”的侮辱性强。中文语境就是一个男权语境,很多时候比较顺畅的表达方式都是男权社会下的,如果不用,行文就会变得奇怪。所以准备以后不得不用到这种词的时候都解释一下,让大家也能看看语言是怎样反应社会阶级的。也有些词可能是无意识就用了,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是男权词汇,如果大家发现了,也可以在留言中指出,我会在后面更新中补充说明。
2.“不论男女”这个词是我特意用的。因为是封赏的环节,想强调的是“即便是男的也得到了表扬”,所以把“男”字放在了前面。本来没有打算解释,不过有读者提出了,就还是说一下。但是同样的,也是为了行文通畅,其他地方可能也没有特意倒过来变成“女男”。
3.本文的社会设定会随着行文慢慢展开,不可能把设定都像说明文一样堆在开头,所以有些称呼什么的,还没有出现(其实是作者也还没想好,哈哈哈哈哈)。




逐月华(女尊NP) 15.想你。
宫乘月知道,谢子澹是最合适的帝君人选。
小时候他们一块儿长大,她总觉得他板着一张脸,小大人似的,不好亲近。
但他内敛温和,对她又死心塌地,从未行差踏错过,还为她以身挡箭,救了她一命,她除了敬重他,又多了几分感激。
至于喜欢嘛……她也不能说自己不喜欢他,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太过安心平和,“喜欢”这样热烈的两个字,反倒极少挂上心头。
皇帝纳侧君的事,自然是要帝君来张罗的。
吉日就在十日之后,颇为急促了,但宫乘月全未操心,知道她的帝君都会为她料理妥当。
纳侧君并没什么大典,当日只是休了朝,皇帝在正殿受了文武百官的贺拜,午后还偷空批了些奏折。
侧君午后被凤鸾车接进宫,在两仪宫中等到晚上,宫乘月才按惯例身着喜服摆驾侧君宫中。
殿中燃着儿臂粗的红烛,宫乘月摒退了左右,一个人绕到寝殿,推开门来,发觉屋里竟然没人。
“阿冲?”她探头探脑地叫道。
房梁上远远地传来一声“哼”,宫乘月一抬头,只见一个玫红身影倒挂在房梁上,两腿勾住了大梁,脑袋冲下,手臂还死死抱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招手道:“阿冲你挂在那里做什么?快下来!”
霍冲坚持不肯,“这么晚了你才来!两年不见了,都不想我吗?”
“咱们不是十日前刚见过嘛。”宫乘月还在冲他勾手,“赶紧下来,当心血冲得头疼。”
霍冲倒吊着看看她胳膊,颇有愧意地问:“你胳膊好了?”
“都好了。”宫乘月撩开袖子远远给他看一眼,“你再不下来,我可要回自己宫中了。”
她作势转身要走,霍冲当即松开双腿,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但胳膊还是死死抱着的,不肯松开。
宫乘月上前一步,绕着霍冲转了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点头道:“两年没见,你倒长高了。”
她绕到他正面,仰头又看了看他脸,又笑:“不过脸也黑了,上次都没细看。”
霍冲大窘,当即抬手捂住脸,急急地道:“回来待上一阵子,很快就白回来了!”
她眨眨眼看他,他也眨眨眼看她。
两人对视了会儿,霍冲突然伸手将宫乘月抱起来,“皎皎!我可想死你了!”
宫乘月顺势就搂住他脖子,腿也绕上了他腰,捧住他脸左看右看,嘻嘻笑着问:“都说北地熬人,风硬得像刀子,能把人脸都刮烂了,但我看你倒还好嘛。”
霍冲大言不惭道:“那是!我白天出去要涂蜡防冻,晚上回来还要用蜂蜜、羊脂抹脸,就怕把这张皮囊糟蹋坏了,回来你不肯见我,那可如何是好?”
宫乘月笑个不停,腿在他腰上缠了缠又问:“听闻霍小将军武曲星高照,在前线摸爬滚打两年,出入北狄敌营数次,却没落下一点儿伤疤?”
霍冲愈发得意,转身将宫乘月在身后书案上放下,立刻就解自己腰带,边脱衣裳边道:“皎皎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动作极快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叉腰站在宫乘月面前,腿间的小兄弟神气活现地站着。
宫乘月没想到他如此皮厚,一边笑得直打跌,一边佯装捂眼大叫:“霍冲!你给我……”
话到一半,霍冲已经更加皮厚地贴上来搂住了她。
他声线忽然正经了些,“皎皎,我在外头七百二十叁天,夜夜都是靠着期盼这一刻活下来的。”
宫乘月被他正经得一愣,就在她愣神这片刻,霍冲已经上前一步,开始解她腰带了。
皇帝的朝服繁复无比,霍冲扯了两下不得其法,火一上头,便双手用力,刷地一下将她外袍撕成了两半。
宫乘月忍不住要踹他,但他整个人贴了上来,用火热的身子裹住她,双手则老实不客气地探入她小衣里面,口中喃喃地道:“皎皎,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等这天等了多久……皎皎……”
宫乘月早听说霍冲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进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从未有敌人伤得到他。
可英勇无双的小将军此刻语无伦次,手一碰到她胸前,便闷哼一声骤然腿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宫乘月不得不赶紧搂住他,忍笑又问:“阿冲,你我第一次……要在这书案上吗……”
霍冲急不可耐,仰脸殷切地看着她:“皎皎……我等了二十年,刚才又、又等了两个时辰……”
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带着波光看她,宫乘月也收了笑,腿勾着他腰,默默地将他拉近了些。
霍冲立刻撩起她裙子,却懵懵懂懂的,根本找不到入口,被重重里衫挡着,急得只能用光着的两腿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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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16.快 ( )
宫乘月不得不自己脱了衬裙亵裤,挑眉看了看他。
霍冲心领神会,将她往书案外面拉了一把,双手抓住她的大腿,顶腰贴上来。
宫乘月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眉心,正色问:“霍将军,避子丸吃了吗?”
霍冲拿脸蹭她的手,“干嘛要我吃那个?现在宫中除了我,只有一个要禁欲的谢子澹,皎皎你只能生我的孩子了……”
宫乘月将他推远了些,微微皱眉道:“霍将军,不可鲁莽。”
“皎皎……我吃了,我真的吃了。刘安盯着我嚼碎了吞下去的。”霍冲看她神色,顿时慌乱了,没口子地讨好道:“皎皎别再为难我了……好不好?我……”
宫乘月看了他两眼,忽然搂住他脖子,主动用唇堵住了他下面的胡话。
霍冲骤然睁大了眼睛,见宫乘月已经合上了眼,这才醒悟过来,专心致志地吻住了她。
在如刀的朔风中,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的身子。
他想她一定是软的,热的,就像她这个人,总是笑眯眯的。
但他没有想到她这样软,这样热,那勾住他腰的柔滑大腿,那若有似无贴着他的酥胸,还有含住他下唇正在吮吸的水润双唇,都是这样软,这样热。
而她也没有想到他这样硬。
她偷偷地用手抚摸他胸前背后,年轻的身躯紧致坚硬,线条流畅,像块烫手的玉,她摸到哪儿,哪儿就愈发硬挺叁分,轻轻一按,便会有力地反弹回来,鲜活地令人爱不释手。
滚热的身躯贴在一块儿,两个人不知如何纠缠才好,双唇相凑,双腿互绞。
霍冲还是只顾乱顶,脑海一片空白,连方向都辨不清楚,宫乘月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沿着他腰线滑下去,绕到他腿心那儿,伸手指头顶了一把,才将他忽地一下,顶入自己体内。
“啊……”霍冲先叫了一声,受伤的小兽一般,猛地趴在宫乘月肩上,双颊骤然翻起红霞。
宫乘月刚仰脖适应了一下,他便突然发力,顶着她开始了攻势。
他的腰身遒劲有力,那双肌肉健壮的大腿不会累似的,速度极快地进出。
他不是宫乘月第一个男人,可是谢子澹即便在床笫之间都是温文有礼、进退有度的,宫乘月何尝体验过这种毫无保留的热烈。
转瞬间她便爱上了这种刺激,年轻男人的阳具坚硬得像一把剑,他的全身也都满是喷薄欲出的肌肉,宫乘月抓紧了他坚实的小臂,甬道被他紧紧填满,深深进入,很快便被他带得全身颤抖。
霍冲似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全被本能带着一般,进出得愈来愈快,两人腿间被汩汩流出的清液打湿。
殿中宽阔,两人的娇喘与闷哼声竟起了回音,帷幔重重,萦绕的全是旖旎风光。
霍冲进宫前,霍英慈曾专门命他父亲给他讲了许久床笫间的事,还教他晚间沐浴时先自己泄过一回,就为着此时不至于叫皇帝失望。
可到了这真刀真枪的时候,他竟什么都忘了,虽然想慢一点儿,但却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一边挺动腰身,一边神情迷乱地皱眉,喝醉了似的,哑着嗓子小声问:“皎皎……我……我怎么管不住我自己……”
一边尽力忍着想动得慢点儿,一边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霍冲很快便全身剧颤,软在了宫乘月肩上。
宫乘月拍拍他肩,安慰似的,“男子第一次都会很快。”
霍冲呆了很久才听见她这句话似的,先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想问“谢子澹是不是比我还快”,却又怕听她说谢子澹没他这样快,一赌气便将她搂腰抱起,径直往里间大床边走。
粗长的阳具还停在宫乘月体内,白液随着脚步汩汩而下,全流在霍冲自己的大腿上。
宫乘月蹬了两下腿,岂料霍冲力气极大,将她稳稳抱着,一路走到床边,轻巧地将她放在床上。
“皎皎,刚才那次……不算……”
他横着手掌,从她额头往下轻柔地捋了一道,像是要将她片刻前的记忆清空。
宫乘月还没来得及说话,霍冲便已俯身下来,无比小心轻柔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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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17.销魂。(半章h)
霍小将军十二岁那年,曾经偷偷想亲皇太女宫乘月。
他觉得她的小脸粉粉的,小嘴又红红的,想来应当像是个水润的桃子,又甜又软。
但尊卑有别,莫说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女,即便是隔壁家的小娘子,他也绝不能随意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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