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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户部尚书谢淳含笑道:“男子虽少些智计,失之冷静坚韧,但有些事上,也算是派得上用场。譬如冲锋陷阵,譬如搬砖建房,有人盯着看着,叫他们做些体力活,倒也无妨。譬如此次破了北狄都城的虽是霍冲,但排兵布阵、知人善用的首功,仍旧是他母亲霍英慈将军的。”
裴肃清看一眼谢淳道:“霍将军军报中也没提有没有找到解毒之法……不知道待霍将军回来后,帝君当年所中之毒是不是能解。”
谢淳是帝君谢子澹的母亲,自然比天下任何人都急于解帝君身上之毒。
若是真找到了解毒之法,想来霍英慈一定会写在军报中,当作大好消息报于宫乘月的,如今只字未提,想来是并未头绪。谢淳稳重斯文,掩住自己的失望,淡笑道:“有陛下庇佑,帝君定当无妨。”
宫乘月不愿将谢子澹毒深难治的事告诉谢淳,很快岔开了话题。
大晏朝堂之上皆为女官,本就融洽和谐,宫乘月年少登基,对先皇留下的重臣都信赖有加,今日更因了这前线传来的大好消息,君臣等人愈发相谈甚欢,聊到日头偏西,才笑着散去。
宫乘月漏夜批阅奏折,快二更天了才歇下。
伺候她更衣洗漱的另有一众宫女,刘安无需守夜,宫乘月放他回围房休息前,给了他一样东西。
是她从小随身戴着的一枚玉佩,拇指大小的一只月牙儿,通透白洁。
“你去长极宫跑一趟,把这个交给帝君。”宫乘月道,“跟帝君说,即便霍冲回来了,朕的帝君,也只有谢子澹一人。”
“是。”刘安跪下,接过玉佩悉心藏在胸前。
长极宫早已全熄了灯,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一路上的内侍刘安都认得,他轻车熟路摸到帝君寝殿门前,只见刘全扒着门缝,正鬼鬼祟祟往里看。
刘安拍了刘全一下,刘全大惊回头,见是自己哥哥,才舒了口气。
两人走到殿外,刘安问:“帝君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你又是在做什么?”
刘全叹气道:“下午听说霍小将军即将凯旋归朝,帝君便没吃晚饭,天黑了又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入夜了我去伺候他歇息,才瞧见他脸上都是清泪。我只好装没瞧见,伺候帝君躺下了,但只怕他也睡不着。”
刘安也跟着叹气:“陛下中午知道帝君的毒愈发重了,下午却又收到了霍小将军的喜报,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对帝君来说,那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他从怀中取出玉佩来,“好在陛下细心,知道帝君今晚恐怕不好过,特意叫我送了这玉佩来。”
“陛下垂怜!”刘全替帝君感动道,“既是如此,那我去通传,哥哥你亲自将玉佩送给帝君吧。”
刘安点头。
听说刘安来了,谢子澹猛然便起身掀帘,坐起身来探头问:“陛下来了?”
刘安上前跪在床前,“秉帝君,陛下今日政事繁忙,二更天才批完奏折,这会儿已经歇下了。”
“哦……”谢子澹缓缓垂下扶帘的手,茫然地点了点头。
刘安将手中玉佩呈上去,“帝君,这是陛下命我送来给您的。她说……即便霍小将军回来了,您也是她唯一的帝君。”
谢子澹接过刘安手中的玉佩,知道是宫乘月从小便戴在身上的,满面苦涩中带了半分笑意,“辛苦你了。”
他将玉佩一点点握入掌心中,长叹了一口气,还不忘礼数,照例赏了刘安喜钱,才打发他走了。
刘安与刘全一同回到内侍歇息的围房,刘全鬼鬼祟祟地从衣箱底翻出两个细长卷轴,坐到刘安床边,捅了捅自家哥哥道:“哥,你说咱们帝君,不会从此就失宠了吧?”
刘安翻了个身喃喃道:“帝君是同陛下经历过生死的,陛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刘全叹气,“你是陛下身边的人,不管陛下宠幸谁,都少不了你的好。可我是帝君身边的人,若是帝君失宠,回头换了霍小将军,或是其他公子得宠,那我可得跟着帝君一块儿受苦的。”
刘全硬是将刘安拖起来,将卷轴展开了一些让他看。
那卷轴画的是工笔春宫,画中男子或蹲或跪,或将口舌凑到女子两腿之间,或将手指探入花心之内,或持着什么玉势银球,极尽讨好女子之事,而女子被伺候得春情荡漾,浑身绵软,颇为愉悦。
“你哪来的这东西!”刘安惊道,劈手就要去夺那春宫卷轴。
刘全匆忙闪身将卷轴收好,“这都是宫里老一辈儿传下来的好东西。我是想,帝君眼下自己不能泄欲,但他还有手有口,大可伺候陛下……只是帝君从小四平八稳长大的,只怕不会这些奇技淫巧,我给他找些方儿,让他跟着学,说不准便能留住陛下呢。”
“你想都别想!”刘安冷声道,“帝君是什么人?那可是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散开来的正经男子!你让他做这些事,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什么正经不正经,讨女子欢心才是正经。”刘全小声嘟囔,但见哥哥面色凝重,也不得不暂且服输,“好了好了,我收好还不成嘛。我也没想好要不要给帝君看嘛,我还怕他罚我呢……”
他起身将春宫放回箱中,犹在小声嘀咕,“……可就不知道那霍小将军是不是正经人了……”
夜凉如水,正经的帝君谢子澹攥着月牙儿形的玉佩,始终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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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6.邀宠。
皇帝温柔宽和,金口玉言,谢子澹担心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帝君之位。
位份只是个虚名,他真正想要的,只是她这个人。
他向来知道自己这是奢望,皇帝怎能一生一世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他甚至不知道皇帝喜不喜欢他、有多喜欢他。
他跟宫乘月相识近十年了,深知皇帝天生八面玲珑,虽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却能让周围人都如沐春风。
但宫乘月的笑脸下想的是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了。
譬如今日他晕倒时她虽然一脸心疼,但他刚一醒,她便抛下他去忙国事了。说在乎他,似乎也在乎的,但却好像又没有那么在乎。
与皇帝成婚两年,后宫始终没有其他男子,这已经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待霍冲从北狄回来,再待皇帝广开后宫,那留给他这个不能人道的帝君的,恐怕就只剩一个虚名了。
即便如此,若是能回到两年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挡下那支射向皇帝的毒箭,替她承受无尽的苦楚。
一夜无眠,第二日谢子澹收到母亲谢淳来信,信中无非是又说了一遍霍冲就要回来了,叮嘱他趁这些日子要嘴甜小意,想法子讨皇帝欢心。
可他一贯不会嘴甜哄人,连在云雨之时都只会叫“皎皎”,虽然明知道宫乘月喜欢,但还是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
北征大军即将凯旋,这大晏朝的好消息,却像是悬在谢子澹头顶的一柄利剑,正在一寸寸地落下。
接连几日,谢子澹都过得浑浑噩噩,魂不守舍。
皇帝勤政,并不耽于儿女情长,眼下宫中没有别的男子,她原本两叁日便会来他这儿一趟的,只是自上次毒发以来,她已是接近七八日没来见他了。
谢子澹辗转反侧,他身边的刘全也似乎每日都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要说?”这日深夜就寝前,谢子澹终于忍不住问刘全。
刘全一乍,慌忙单膝跪下道:“奴没、没什么话要说。”
“那我看你日日探头探脑的?有什么话就快说。”
刘全咽了咽口水,鼓着勇气道:“帝君,陛下这几日没来,奴听哥哥说,她是正忙着同谢尚书研究新税法,抽不出身。”
“那又如何?”谢子澹皱眉,“陛下忙于政事,难道我还要去搅扰她不成?”
“不是搅扰,不是搅扰。”刘全慌忙摇头,“只是陛下日夜殚精竭虑,废寝忘食,若是累坏了身子,该当如何是好?若是帝君能去劝陛下休息休息,那于国于民,可都是好事啊。”
“我去找陛下?这……这合适吗……她若不想见我……”谢子澹皱眉犹豫。
“陛下哪次见您不是高高兴兴的?怎会不想见您呢?”刘全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这个帝君,怎么连自己送上门的道理都不懂,日日在自己宫中苦守陛下来,要等到猴年马月?
若是以往,谢子澹必然不肯如此“放浪”地主动邀宠,但他念及这即将凯旋的霍冲,便咬了咬唇,铁了心般站起身道:“那我便去一趟芙华宫,时辰不早了,劝陛下歇息也是我分内之事……”
刘全喜不自胜地跳起来,替帝君翻了好几身衣裳出来,伺候他挑挑拣拣地更了衣,又悉心束了发,熏了香,收拾妥当才往皇帝起居的芙华宫中去。
宫乘月仍未睡下,一个人在暖阁中,正盯着书案上极厚的一本账册发呆,咬着毛笔的笔管,不胜烦恼的样子。
刘全机灵,没叫人通报,对守在案边的刘安猛打手势,让他悄悄退出来,又把谢子澹悄无声息地推进去。
谢子澹走去刘安方才站的位置,也不知该做什么好,四下望望,只得伸手取了墨条,悄无声息地往砚台里添了点儿水,默默地研起墨来。
砚台里的墨汁都要漫出来了,宫乘月才觉得不对,小声道:“研这许多墨做什么……”
她抬头一看,见案前的人已经从刘安换成了谢子澹,不禁脸上一喜,“呀”了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谢子澹脸一红,垂头道:“臣……臣不该来打扰陛下……”
“乱说什么。”宫乘月伸手叫他过来,把他按在自己椅侧并肩坐下,笑嘻嘻问:“你从来都没来过我宫中呢,今晚是为何心血来潮?”
谢子澹仍旧垂着头,小声道:“臣……臣早就想来,只是……只是怕打扰陛下,近来听闻陛下经常熬夜,便……忍不住……”
宫乘月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知道帝君这回可是豁出去了,于是便逗他道:“你难得来,今日朕便将政事放到一旁吧。”
她说着便将面前账册重重一合,还作势要将手中毛笔扔了,谢子澹慌忙要起身,“那、那臣走了……”
宫乘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瞧你吓的。”
她强行将他按回来,抬着腿压在他大腿上,规规矩矩重又翻开账册道:“好了好了,我在这儿看你娘送来的户部大账,还有两页便看完了,你哪儿也别去,就坐这儿陪我。”
谢子澹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环着她腰,搂紧了她。
宫乘月重又看起了账册,隐约中觉得两道目光紧紧黏着自己面颊,像带了热度似的,盯得她总忍不住要笑。
她故作镇定,拿手中毛笔胡乱将两行账目加在一起。
“这里错了。”谢子澹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墨迹未干的一行字。
宫乘月定睛看去,果然自己心不在焉中算错了数。
“果然是户部尚书家的小郎君。”她逗他道,“帝君颇有才学,一眼便看出来我算错了。”
谢子澹却唬得匆忙下跪,将脸深深伏在地上,颤声道:“臣不敢妄议朝政。身为男子,更不敢有什么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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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7.什么人?
宫乘月叹着气要拉他起来,“好了,不过是认得些字,算几个数罢了,哪里就称得上妄议朝政了?朕的帝君,难道要目不识丁吗?说出去,也丢谢尚书的人呢。”
谢子澹坚持不肯起身,解释道:“臣只是小时候跟族中的姐妹一起开过蒙,读过些粗浅的书罢了,母亲并不曾教过臣什么。”
大晏朝男女有别,男子虽有入朝为官的,但也只可习武,不可从文,谢子澹虽出身名门望族,却也是不可参加科举的,男子无才便是德,即便是帝君,也担不起“有才学”叁个字。
“我都说没事了。”宫乘月再度皱眉,“认两个字不算什么,我方才是逗你,你若是再不起来,我才真要生气了。”
谢子澹战战兢兢地抬头,膝行半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裙角,仰脸道:“多谢陛下宽宥。”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她身旁便心猿意马,控制不住自己,刚才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指了她的错出来。
宫乘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谢子澹站起身来,重新在她身旁坐下,想了又想,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还试着将脸埋在她颈边蹭了一蹭。
绷着脸的宫乘月被他逗得一笑,由着他赖在自己边上撒娇,指了指账簿道:“子澹,你的娘亲真是天纵之才,居然想出这一条鞭法,将田赋、徭役和各项杂税都折成银两,按田亩来收,即便利了百姓,又能防着地方上层层盘剥。若是这新税法能推行下去,对我大晏想必是有天翻地覆的好处。”
谢子澹只笑笑,并不与她议论政事,半晌才道:“可惜母亲没有女儿,后继无人。”
宫乘月轻咳一下,“你不是还有个弟弟?”
谢子澹微微摇头,“男子又有什么用处?孩子都是从女子肚子里出来的,只有女子才能确保孩子是自己亲生的。男子即便有了妻子,也不能确信妻子的孩子就是他的。男子既天生无法生养,在传宗接代一事上,便远远不如女子了。”
他说的这都是实话,宫乘月嗯了一声,谢子澹又道:“好在我家中还有姨母,姨母家已经有了两个姐姐,他们的女儿,总是确信无疑的谢家骨肉了,谢氏一族,才不致断了血脉,或是混入不明不白的外人骨血。”
他在灯下的面容极为平静温和,眉宇间的光暗恍如远山黛影,闲话家常时,显得比平时可亲许多,宫乘月看了一会儿,便不禁抬手揽住他脖子问:“子澹,这几日你的毒没有发作了吧?”
谢子澹无声摇头。
“那毒……到底是何时会发作,你知道吗?”她小声问,“譬如这会儿,咱们俩贴得这么近……”
她仰脖看着他,只见他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但唇儿还是粉粉润润的,不免见色心动,用指尖按了按他唇角,“……你难道……不想同我亲热吗?”
这话正戳中了谢子澹的伤疤。
男子天生性淫,若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做出了强迫女子的不仁不义之事,是要被公开处刑,脱了衣衫直接当街阉了的,他身为世家望族的男子,生下来便知道男子需得克制自己脐下叁寸的道理。
可他正在血气方刚的弱冠之年,同宫乘月刚成婚之时,虽总告诫自己不可浪荡,但宫乘月颇为主动,他也便顺水推舟地,享受过几次鱼水之欢。
只可惜好景不长,自从他在猎场替宫乘月挡了北狄刺客的一支毒箭后,便时不时地会毒性发作,欲火焚身。
他知道自己毒发起来的样子太过淫荡,无脸见人,更不愿把宫乘月当作泄欲解毒的工具,犯下弥天大罪,于是便拼命压抑自己,即便是毒发到克制不住之时,也多半是她主动替他解围的次数多,毒未发作时,更是只能等她临幸。
他低头看着宫乘月似水流波的双眼,鼓足了勇气,闭上眼道:“臣……臣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惦记着陛下。只是臣知道自己不配……”
宫乘月看他隐忍的样子,不免也跟着叹气,靠进了他怀里,低声道:“既然你是我的帝君,便别再说什么不配了。我是担心你的身子,怕我一撩拨你,你便毒发起来,如今又没法子平息,要白白地受苦……故而最近才没去找你的。”
宫乘月生了副七巧玲珑心,如何不知道帝君今日是为何破天荒地到她殿里来的,搂了搂他腰算是安慰,谢子澹的声儿里便带了几分哽咽,“是臣福薄……”
两人似一对苦命鸳鸯,抱着伤感了会儿。
身子贴得一近,谢子澹便隐隐觉得不对了。
那五脏六腑的血液都开始往腿间冲去,随着欲望被挑起来的,还有深入骨髓间的隐痛。那毒每发一次,痛楚便难当叁分,如今已是越来越难熬了。
他来时也没想到宫乘月会跟他这样挤在一处,只当来说两句话,见上一面,便心满意足了,此时虽大觉不妙,却也舍不得松开怀里软软的身子。
他尽了全力稳着喘息,不想叫宫乘月听出不对来。
正在谢子澹觉得痛楚渐渐升腾、即将无法忍受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小石子砸上窗棂的声音,还伴着“布谷、布谷”两声人学的鸟叫。
宫乘月蹭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后窗走,谢子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忍着全身骨缝间的剧痛起身,迈步走在她前头,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隔着窗户低声斥喝道:“什么人!”
“谢子澹?你怎么在这儿?”窗外是一个清朗明亮的年轻男声,惊讶完了便换做亲昵的口气,“皎皎,是我呀!”
(一条鞭法是明朝张居正推行的税法。)
(第二个男人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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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8.留宿。
“阿冲!”宫乘月高兴地对着窗外喊,“你怎么回来了?大军不是还要半个月才能回营吗?”
窗外正是去北狄打了两年仗的霍小将军霍冲,他隔窗小声道:“我一个人日夜兼程回来瞧你,路上骑倒了好多马呢。”
谢子澹仍然将宫乘月挡在身后,她不得不越过他肩膀问霍冲:“你这样溜进宫来,没被人发现吗?”
霍冲笑道,“你的侍卫,谁不认得我呀?皎皎,你近来可好?”
谢子澹轻咳一声,对宫乘月道:“陛下,霍……霍小将军这样闯进宫来,于理不合,若是叫人知道了,难免会弹劾霍将军教子无方,也会责备宫中侍卫守备失职……”
“谢子澹你这个小古板,我来见陛下,只要陛下不说,谁还敢说什么?”霍冲在外头拉动窗格,竟是想翻窗进来。
宫乘月看看谢子澹,又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阿冲,子澹说得对,你这样叁更半夜地闯进来,有损你自己和霍将军的名节。你还是先回去,等回头霍将军领着大军凯旋了,咱们再见面不迟。”
“什么!皎皎,你我两年没见了……”霍冲还要争辩,谢子澹再度打断了他,“巡夜的侍卫马上就要来了,你再不走,就要被更多人发现了。”
霍冲哼了一声,对宫乘月道:“皎皎,那回头北伐军凯旋时,你可要到城门上迎我啊。”
宫乘月又笑,“我上城楼可不单是迎你,是迎你母亲霍将军,还有二十万北伐将士。”
霍冲连连吃瘪,气得一跺脚,“我先走了!”
霍冲说着,窗外便传来脚踏屋瓦声,想来是他飞身远走了。
宫乘月还在窗口呆了片刻,才瞧瞧谢子澹,笑道:“两年不见,阿冲还是这般鲁莽。”
谢子澹却笑不出来。
他与霍冲都是世家子弟,从小便时常被母亲带着入宫玩耍,两人都是帝君的人选之一,若说脾性相投,那恐怕霍冲比他更讨宫乘月欢心,只是先皇念着他端庄斯文,又是文臣之后,更适合做这后宫之主,才让他做了这帝君。
宫乘月与他成婚时刚刚十七岁,原本按着祖制,待宫乘月十八岁成年后便会再纳侧君和小郎君们,而霍冲,便是板上钉钉的侧君人选。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宫乘月与他成婚刚半年,就发生了北狄猎场刺杀一事,北狄大军同时趁机南下,偷袭了西北数十个镇子,先皇忧虑成疾,转眼驾崩,宫乘月便登了基,又将霍冲母亲霍英慈将军派去北伐,霍冲也从军一道去了北方。
谢子澹侥幸独占了宫乘月两年之久,如今皇帝的侧君就要回来了,他如何笑得出来?
单是两人隔窗聊天这副热络劲头,便叫他心头刺痛,竟胜过方才的毒发疼痛万分。
只是他不能显露自己“善妒”,硬是绷住了面孔,低头对宫乘月温声道:“霍冲既然平安归来了,陛下也尽可以放心了,今晚便早些歇息,睡个好觉吧。”
宫乘月揽着他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帝君要留在我寝宫中吗?”
谢子澹还从未在她宫中过过夜,心里自然是想的。
只是下腹处的血脉又开始涌动,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毒发失态,只得狼狈地寻借口道:“陛下……时辰不早,臣……臣的寝衣不在……”
宫乘月不说话,只是仰脸盯着他看。
他目光闪躲,她便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缓缓地松开了他腰,捏了捏他手道:“既然如此,帝君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子澹跪下告辞,黯然走了。
待他出了殿门,宫乘月便叫来刘安,命他悄悄跟着帝君回去,若是发现帝君身子不对劲,便速来禀告。
刘安远远地跟在帝君和一群侍从后面,只见帝君脚步虚浮,走得跌跌撞撞,却坚持不让人扶。
谢子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长极宫,而是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逛了好大一圈。
一行人七绕八绕地,不知如何就绕到了内侍们居住的围房后面。
此时夜已经深了,宫中的内侍们多半已经下值睡了,却见一个身影扒在某扇窗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逐月华(女尊NP) 9.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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