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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土黎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狼家二萌神
    “慈悲”他毫不疲倦地单调挥动着臂膊,直到枪托沾满了红白相间,他喃喃道:“慈悲”

    克雷斯颓然跪坐,他环视着这片化作了修罗场的林间小道,被车载机枪打死的逃奴垒成了醒目尸墙,许多荒林之子的绿叶服污成了红,他们有太多理由哀伤,但他们不会,泪流尽,血流干,才会令自由更鲜明。

    “你受伤了”另一个荒林之子递来坚实手掌,拉起了克雷斯。

    “都是狗崽子们的血!”克雷斯胸膛一挺,傲然道,拾起脚下警卫的佩枪,一扯枪栓。“嗬!真是把好枪!下次咱们又能多打一场大的了!”

    同伴往警卫尸体上吐了口唾沫,骂道:“便宜你了!婊 子养的东西!”




第三百零七章.兄妹
    宣布完荒林之子的命运,女人旋即优雅一转,脚步极轻极细,几无半分响动,若是常人倒也不必惊奇,然而女人身上实打实穿戴了一副“aexo”先进外骨骼,再如何轻又怎能真如蜻蜓般点水而过然而这个女人做到了。

    “殿下……”侍立于侧的黑衣军副官见状连忙快步走来,女人一抛露指手套,在枪口威逼下,荒林之子俘虏们不得不腿肚子打颤地拾起倾倒一边的简陋工具,迈入林际,对着那些挨满弹孔的橡木一斧子而下。

    去做他们自个的十字架。

    “损失了多少人”垂在肩旁的可视面罩微微晃动,一仰脖颈,便是如天鹅般玲珑圆润曲线尽显,蓝瞳中尽是午后暖阳的懒洋洋。

    “26人阵亡,38人受伤。”副官微微躬身,恭敬道,女人舒展开的眉头又不经意间稍稍一蹙,像是在为伤亡数字烦心。烦心且看这漫山遍野的抓获奴,岂是这数字的十倍百倍之多但转念一想,荒林之子先前一场血战便折损了不少,黑衣军狠厉突袭下数轮炮击,轻重武器齐出,蓝瞳女人亲自带来的本部人马更是清一水儿的外骨骼,从头到尾才堪堪半个来小时激战罢了,人数装备皆是占有优势,荒林之子拼死抵抗下,竟也是付出了不小代价。

    显然这个数字还没算上遇袭货队,否则势必过百。“我们的人死亡极少,三个而已。”这话瞬间抚平了蓝瞳女人眉头。她手一称膝头,登上块长满苔藓的青石,放眼望着脚下苍莽荒原。

    女人掩嘴打了个哈欠,颇是无聊,战场未过而腥风熏野,好似唯一能令她抬抬眼皮的也只有被摁在一棵树桩前施“血鹰”的荒林游侠,于是她单手一支。

    这个名叫克雷斯的矿山反叛奴即是两年前着实令黑铁矿区损失惨重的“黑劳士暴动”的首领之一,奴隶暴动年年都有,福特城的斯巴达武士甚至都懒得摁灭苗头而是任其发展,待到一定程度再斩尽杀绝,动辄数千数百地处死,反正遍布废土的捕奴队每季度送来的奴隶不光够满足这座品相极好,年度最高产达到一百万吨出头的弗林特矿区的奴工需求,还能每每投放进下游产业等等。正如哥伦布的谚语是:“grave and grim”,福特城也有句谚语:“spring over and over”(春季永恒),挖不完的铁矿,用不尽的奴工。

    两名黑衣军将这名一朝暴动摧毁了弗林特主矿山大半设施,搞得季度产量陡然下降了三分之一的罪魁祸首踩平了膝弯,佩着十三黑星的医护兵一捏他的下巴,灌进去一碗黏糊糊类似草药的粥。“叮”悦耳的火机翻盖声,女人自顾自地点了根烟,饶有兴趣地看着又一个手艺精湛的黑衣军在克雷斯肩背上作着画,是的,作画,画一只没有翅膀的鹰。

    “闭嘴。”女人微微趋了趋身,甫一挥手,正小声汇报着的副官立刻识趣退下,免得扰了主子。副官刚走出没几步,张了张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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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男人,终是没敢多蹦出个字来,使了个眼色,蓝瞳女人边的士兵旋即悄然退下。

    女人像是丝毫未觉有人贴近。不远处画师已然快完成了画,落刀如飞,鲜血淋漓,被灌了安非他命药液的荒林游侠瞪出了铜铃眼,哀嚎声不绝于耳,可他就是昏不过去,能于蓝瞳女人麾下服役的自然是万里挑一的精锐之师,刀刃所过,便是精准到厘米的皮肉簌簌而下。

    “看什么看!砍树!”荒林游侠惨叫声简直让俘虏们手脚冰冷,动作稍慢者即是一记枪托砸下,三个数内没爬起来者立刻挨了一枪。

    “我亲爱的兄长。”女人一拍腿侧佩枪,平静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锡尼脸庞顿时浮起迷人微笑,但怎么说都有些尴尬意味在内,既然如此,蓝瞳女人又能是谁李锡尼只有一个胞妹,弗兰茨家族的掌上明珠。

    奥古斯塔维娜弗兰茨。

    “父亲的命令。”李锡尼摸出怀中一只皮筒,递了上去。雌鹰落脚地容不得第二个生物插足,她是刚从伊利湖北岸恶战了一圈又疾速返回到数百公里之外的密歇根荒原似是如此不错,看那淡淡辉映着的金发,湛蓝而胜伊利湖的瞳色,富于古典拉丁之美的面容无不昭示着的确是一人。是么湖风山风,一者为妖一者为芒,立在青石上的奥古斯塔维娜袖管微卷,细细绒毛下刀砍斧削过的线条,一者荡漾不平,一者沉静如水。

    “让他飞!别停!”静态的鹰雕成,荒林游侠肩背后霎时成了森森白骨,乃至于能清晰看到其后的脏器。这双有着小蓝眼睛的高挑女人一边展开纸卷,一边沉声喝令。她的克劳迪娅卫队快步上前,黑衣军哪里敢挡住这些女杀神的路。

    一截短短的纸卷罢了,李锡尼知道这封父亲的亲笔信必然不会多长,然而奥古斯塔维娜却仿佛审阅不完一般,直到克劳迪娅们一人一边,握住了一根肋骨。“嗡嗡嗡”往昔要维京大力士拼尽吃奶的力才掰得开的骨头在这群女人手里跟瓷器样易碎,外骨骼液压机械一个来回,便是血染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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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军费
    桌上的咖啡凉了。

    坦言之,b区谈不上多么广阔,毕竟在建城者最初设计里,兵营位置更应该贴近城门或者环湖一带,以及拱卫要点安全,实际上,钢铁城的确这么做了,新霍普金斯机场即是证明,维持两个战斗轰炸机中队同时需要相当数量的高炮部队、装甲步兵守卫。随着废土世界联系速度越发紧密,十三议会决定将湖畔区全部开辟成港口,为了补偿军队,最终由弗兰茨家族拍板,把黑墙外原先留给商贸的预留土地交换给了军队。

    所以这座五层小楼也谈不上多高多大,至少,立于五楼窗内,总是能清晰听见不远处训练场隆隆履带声,老人负着手眺望着一辆辆轰鸣着的重战车,颇显娇小的折线棱角炮塔很能说明这辆坦克的血统所在,t-14阿玛塔,曾是旧联盟军队的噩梦,但当聚能引擎m1步入战场,突然,它们就只能用娇小来形容了。

    老人也谈不上多么老态龙钟,相反,几丝精心打理过的鬓间雪色反倒是犹如春雪将融未融,哪怕是独处,老人同样军服笔挺,且看肩章纹饰,这是一名将军,而钢铁军只有一个将军,勒杜准将。

    一辆辆吉普驶过,那些佩着绶带的参谋军官皆是步伐匆匆,数十米开外,准将也能一眼认出年轻人们归于总参谋部哪个辖属。双剑交叉,作战部。盾徽黑星,军训部。双翼展开,情报部,两桶油,嗯,后勤部,枪戟重剑,啊,机甲部……

    是的,这栋小楼即是钢铁军的心脏与头脑,联合总参谋部,自四十年前起,老人从一届毛头小子起,直到万人之上,而他的头顶,没有一人之下。

    他打赢了整整四十年的战争,或许输过战斗,输过战役,到最后,是他赢的战争。

    老人端起已然冰冷的咖啡抿了一口,返身坐回办公桌,准将一手创建的总参谋部高效地处理掉了绝大多数文件,最终落到将军案上的只有寥寥几份。

    将军翻开了第一份,标题:《防御圈再扩大计划》

    去岁冬季战争迫使哈里斯堡十字军割让了大片势力范围,放弃了对北方工业区的血税十字水朝贡,十三黑星辉彻底覆盖住了整个俄亥俄州。至于几个仍负隅顽抗不肯加入工业区的中立城邦,便只是冢中枯骨罢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战争决定政治,战争要持续多久,这取决于军队,不是貌合神离的多余城邦。

    将军浏览过其下附带的预想地图,必要防御圈的四个角赫然蔓延到了俄亥俄州四角,将军沉吟片刻,稍稍添过几笔直线,签下龙飞凤舞的画押,一拉手边铃铛,门外警卫旋即小步迈入。

    而第二份《东海岸战况报告》则没那么喜人了,将军几乎是一字一读地阅读,越读,便是越眯起已有浑浊之色的眼珠。

    帝国与南方自由盟于费城拉锯战胜负已分,这场长达四年之久的战役放干了双方的血,然而到底是长滩帝国更胜一筹,截止到发出这份情报时,帝国两支精锐机甲兵团兵锋直指巴尔的摩,或许明天这个时候就是费城失陷报告送来。失掉了主力的自由盟要在华府扛住挟胜而下的帝国大军饶是准将设身处地思考,也不免希望渺茫。

    远交近攻不单是政治与外交的通用法则,放在军事上也是如此,将军很快做出决断。

    “这两份都归为红标,交给梅隆上校。”警卫敬礼离去。

    “等等,让莫里莎秘书送壶热咖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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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扫过第二份刷着黑星徽的文件,稀疏白眉皱起如川,食指轻轻敲过台案,像是在与某个仿佛立在身前的人说道:“看来所罗门的人等不及了,探险队结果还没全部出来,倒是把私军撒了三分之二出去,那个小游骑兵果真有一点价值在。”

    “笃笃”秘书悄然走进,撤下冷到发亮的旧杯。“这样就好了,谢谢,莫里莎。”将军一摆手,示意不要方糖也不要加奶。

    “这份文件,让它从哪儿回哪去。”待秘书将纸页收进了文件夹里,将军忽然补充道:“下次这种玩意,你看着办就行。”

    “如您所愿,将军阁下。”秘书微一欠身,片刻后,这份从黑墙内来的报告便是与那杯冷咖啡一起进了下水道。

    熟悉将军的人都知道将军并不多喜欢做些橡皮图章活,哪怕没有将军的图章许多事情便成不了事。例如采购战机、补充军备、重组部署,尤其是审议下一批有资格获得军籍的人员。不消一个小时,将军便轻揉着眉心,颇觉事多,说到底,他是一个军人,而军人,便是好动且好战的。

    将军一拢文件,放进左边抽屉里,放在哪儿的,大抵是些生效漫长又不得不认真考虑的军队计划,迟上一段日子什么也不影响,将军舒坦舒坦胳膊,听着训练场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也颇觉得壮士岂有迟暮或许让莫里莎夫人调调职务,换一打漂亮胸大的女秘书来养养眼

    将军绝不是个迟疑的人,于是他提笔就写,找过一页人事任命书,正当笔尖要触,眼光一侧,落在压于重重书报一张下竟有褶皱的纸。秘书不会动将军办公室任何一张没扔进废纸篓里的纸,即便是空白。

    于是将军抽开了这张被忽略了许久的报告,字数极多内容极为琐碎,照理说参谋们会先行缩略一下再送来,但看过的第一眼,将军就想起了这是他亲自交代下去的,至于没有细看,而是将军认为不太必要。

    这次也一样。

    将军扫过这份还带了照片的人物生平叙略,跨度很短,只有一年。将军捋了捋钢针样的短须,想起那个借了军队三十万元的小游骑兵,不由得概叹这个军费缺口八成是填不上了,如果填的上,十有**会是军队最值当的一次交易。将军刚拉开左边抽屉,顿了顿,转身将报告放进了墙壁保险箱,里面存着的,皆是钢铁军最核心最要命的资料。



第三百零九章.信仰
    锁芯转动着,一扇门骤然洞开。

    “吱呀”寻常得有如普通公寓楼般的正常小门缓缓拉出一线弧度,但西蒙并不急于走进,准确地说,是不太敢。

    海德拉正式成员按照能力配属大致分成了突击型,顾名思义,着重战斗与御守。伪装型,偏向于伪装刺杀,灵能型,尤擅中继操控。三大类海德拉构成了难以撼动的基石,彼此配合下便是废土世界最为精锐的突击队,便是万军丛中取敌首也不在话下。

    三型海德拉各有所长所短,以四月十二日夜滑轨站激战来说,同样是四能力,伪装型的塞兹零以枪械大师第一天赋远距离轻松压制住了突击型的马雷塔迪特里希,一杆巴雷特反器材步枪在塞兹手中打出了竞赛级狙击步枪的精度,这便是塞兹的第四能力,灵能矫正。

    但随后新晋的突击者悍然以手臂骨盾为代价,冲到了塞兹近前,两人陷入近距离格斗没多久,塞兹即被制伏,若是海德拉们骨子里狂野不羁的突变之血真正驯服下去,这两人携手又岂是一加一可比喻假使是业已分成了纯血、联合、中立、保皇四派的海德拉九首毫无隔阂地共同出战

    这个回答大概是哈里斯堡十字军最有发言权。

    “你再去溜达溜达,这儿不适合你来。”公寓楼愈发复杂的气息开始扰乱西蒙的紫血之嗅,西蒙朝着马尔科一努嘴,后者点头,出到刚才的废料铺子中继续交涉。

    西蒙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进到海德拉哥伦布分部中,甫一进入,第一能力的五感增强立刻警铃大作,西蒙旋即脚尖为轴,飞快侧身一闪,待立住了脚,不禁渗出一颗冷汗。进门处赫然一束淡薄到几欲透明的丝线,不消说,这必然连接诸如诡雷一样的危险物。要知道海德拉中最普遍的能力并非是五感增强或者说灵能操控,而是生存本能,每一个正式海德拉皆是荒野中最致命的猎手,特别是往废墟探索里继续发展的成员,无论处在何种环境,天时地利人和中必定有地利在他们那一方。

    西蒙暂时停在了原处未动,审视着眼前。这栋小楼一层看上去形同一间休息室,零零散散放满了十数张软皮沙发,间隔住的便是一架架高耸地直顶天花板的书柜,矮桌上皆是堆满了烟蒂的烟灰缸、卷了皮的塑料杂志、扑克牌、三五成堆的各型号子弹。暗门相对不远即是正门,要是那个机灵鬼发觉内中无人想进来窃贼一番,绝走不过门后密布着的剧毒埋伏线。

    但奇怪的是,没有酒瓶。

    废土里什么都缺,但任何一个聚居点都不会缺烟酒,因为这年代早就将替代品做到了极致,再说了,能酿酒的也不单是粮食,真正的纯土豆蒸馏伏特加自然少见,不过既然能有以机车润滑油、火药、腐狼血为主料的“杰特燃料”烧酒,可想而知在尤其需要酒精麻醉的世界里,酒是多么常见。

    海德拉们不饮酒每到格莱瑟姆酒馆寄来账单的时候,便是阿多菲娜最趾高气扬的日子之一,毕竟付钱的才是大爷,那阵子兜里比脸干净的西蒙光是一瞄账单上“圣三一四瓶:八百元。”便虚得不能再虚。薇薇安那只猫耳看板娘委实不愧是九首之一的看管者,海德拉的财富的确是看的紧紧的,更是能让一群桀骜不驯出名的海德拉乖乖在格莱瑟姆里挨着烟酒饮食的痛宰,简直黑心地让人想把她纯天然猫耳给揪了。

    西蒙蹑手蹑脚地每踏一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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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慎无比,朝着应是分部密库的地下室阶梯走去,仅仅是一个小厅的距离,西蒙便发现了不下五处堪称是浑然天成的血统陷阱,之所以称作为“血统”,正是在于海德拉们使用过每一件物品若是有意,皆能留下对常人而言有如慢性毒 药的印记,少数杯盏更是直白地在西蒙紫血印象里极为不安,多半是烈性毒,看来哥伦布分部中有相当数量的毒药炼金能力者。

    陷阱并不出乎意料,最令西蒙惊疑不定却是每个矮桌毫无二致地都有一本黑皮圣经,与当日于海德拉礼堂中,摄政王梅利萨持的黑皮圣经一模一样,“bible”五个印刷体字母烙印于上,这绝不是什么象征,每一本圣经全是翻得封皮油光发亮,页角虽是破损但又精心修补,密密麻麻的信签插满了每一页。

    念及于此,西蒙凛神一扫,果然,在小厅不起眼角落,确有一座神龛,简单得有如寻常装饰一般,一件基督受难十字架,一尊圣母怀抱圣子像。从出生到殉难。西蒙转念一想,霎时惊觉,海德拉里旧式基督徒数量超乎想象地多,而且无一例外皆是清教徒,这恰好能说明为什么分部公寓楼见不到一瓶酒。

    早在裁决日之前,旧联盟依然秉承着清教徒理念的公民便算不上多,尽管这片土地上的先民们大抵奉行着严格的清教戒律,并以此作为之后偌大世界帝国的精神基石,但当成就帝国起,也最终变成了一种口头空谈。西蒙的孩提时代即是旧联盟的最后繁盛时期,与大陆帝国的和解造就了空前盛世,那时可曾会禁欲即便有识之士越拉越多明白这只是烈火烹油罢了。随之分歧再起,直到冷战、热战,全面战争,全面核战。

    西蒙难以理解一向标榜“我非人,即是神”的海德拉怎么偏偏无比矛盾地拥戴信仰着清教。如今的废土世界神灵渐起,不管是十字军、荒原客信奉的“血神”,或是东海岸帝国尊崇的“海神”,流行于黑山自由区的“幸运女神”,乃至于西部沙漠的“战神”,都相当代表了信徒最渴求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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