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寸辞
可重姒如同谪仙般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架子,连伤害她的人都可以轻易原谅,给与宽恕,此等气度,竟是一个女子所有。
重姒拍了拍裙摆,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却没有将刀扔给他,似是在阻碍他的自残般的行为,在众人看来,是那么的从容而优雅,善良而温柔。
这一刻,场中俩方的众人无比默契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跪着的人自然明白众人在等待什么,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拿起被被扔在断脚旁的刀。
……果然,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不料变故突生,一道声音就那么突兀的响起。
“你这畜生,我宁死也不接受你的恩惠”还不待众人从重姒造成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一把抢过身边人的剑,就往脖子上使劲一抹。
血从嘴角留下,整个人便瞬间失重一般,直挺挺的倒下,再无声息,如浮萍静于湖面,吹起一阵涟漪“畜生,你不要来阴间……找……我”
“不!”
“浓思!”
“不要!”撕心裂肺的哭喊,即使刚刚自断双腿也不见落一滴眼泪的铁骨铮铮的男子,在这一刻嚎啕大哭。
即使刚刚才失了双腿,浑身疼痛不已,但他仍用双手支撑着一点一点的爬过去,即使双手支撑再了地面上的刀刃上,为此而血流不止,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停顿。
没有人阻止他,就这么看他一点点挪过去,见他的双手终于碰到了浓思的衣角,缓缓得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浓思,然后使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将横在了浓思身上的剑直直刺入了自己的体内。
然后,见他见他笑得万分温柔。
“虽然你总说我是畜生,可是你知不知道,即使是畜生也有牺牲性命想要保护的东西”
拂起泛泛的一缕发丝,将自己的头发与泛泛的发丝打了个结,然后满足的笑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抱着泛泛,而眼睛却永远的闭上。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诡异可却又万分的协调而美好。
“你这个贱人!”伴
又一个突然的变故,再次给所有沉浸在死亡中的人一个措手不及,重姒惯性的右手运气回挡,可记忆却不受控制的自动回忆起一声同样凄厉的嘶喊,击起重姒岁月的涟漪——“不要!你这个贱人”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重姒不知所措到失神的,也只有那人了,她曾经的师傅……
那天,是她第一次被人当面唾骂,第一次双手沾满血腥,也是她第一次手足无措。
那天,她背叛了他的信任,用他亲手赠与她保护自己的匕首,从他的背后,在他毫不防备的时候,一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而他转过身后的脸上,没有恨,没有惊慌,没有不可置信,有的,却只是意料之中的难过与……伤心。可即使被她这般背叛,他也依旧还是艰难的对她扯起一抹微笑,对她说:“姒姒,没事的,不要怕,我只是流了点血而已”
季僚墨,
你难道没看见是我将匕首,
刺穿了你的心脏吗!
美人为蝎 第六章 计中之计
她为什么要怕,季僚墨,季僚墨!季僚墨!满脑子轰轰的不停回响着他的奄奄一息的话,以及那怎么也无法止住的鲜血,红得刺痛她的双眼。
以前的……是满目的红。
眼前的……是……是什么呢?
一把剑直直的刺入了她的身体,冰冷的金属贯彻,痛楚漫便了全身,明明是入骨的痛,可为什么,眼前却依旧还是那刺目的红,又是应规夏那一抹白色狐裘映入眸中,终于不再是红了,这是她最后的意识,然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梦中依旧是漫山遍野的红,是的,她背叛师傅勾结焚天岭屠了整个天下第一庄,山上数百口的性命,她站在山头,眼睁睁的看着血染红了整座的山,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冰凉刺骨的痛楚所惊醒,睁开的双眼,可以应规夏那张放大了数倍的清冷脸庞便第一时间映入双眸。
外衣已经被应规夏除尽,只觉得刺骨冰凉,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她的身旁,而她的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素色红莲肚兜还勉强的挂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毫无其他遮挡的衣物。
而见重姒醒了,应规夏却也依然没有什么反映,甚至连一丝的尴尬也没有浮现,脸上依旧是那一副清冷如冰的样子,双手动作不停甚至毫不避讳的解开重姒身上唯一遮蔽物,那条素色红莲的肚兜。
冷目一转,一掌向应规夏打去,可惜刚刚受伤才醒过来的人,是及不上应规夏的。
不出意料,应规夏毫不费力的制住了重姒的右手,双手如电般的点上了重姒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有条不紊的将肚兜解下。
双目直直的盯着应规夏,眼中的寒意如已经化为实体,刀刀切肤,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不屑的向他看了一眼,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狗竟没有咬她,在肚兜解至伤口之处时,便停止了继续往下揭开的举动,动作流畅的拿过放置一旁的金创药,开始帮她处理起了伤口。
重姒一愣,
这人也真是惜字如金到了极品,但凡他刚刚要是解释一下,她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手打他,现如今还变成了不识好人心的哮天犬了。
用眼神向应规夏示意自己明白了让他帮忙解穴,却见他微微皱眉的看着她的伤口处,明眸微转,重姒也看向自己的伤口,本应是鲜红的血液,此时所流出来的颜色却是黑红,间或还凝结着微小的血块,这是中了毒了,那把刺伤她的剑上淬了毒药。
倒也符合常理,用来刺杀的兵器,又怎么可能会不加那么点料上去呢,就连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的任何一件武器上也都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见应规夏迟迟不动手,似乎对这毒颇为不知如何下手,重姒倒也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她是混鲲的后裔,她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对这个毒绰绰有余,反倒是对于应规夏,一个说得出不做无用之事的人,现在却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以及精力,来救一个与他毫不相干之人,对此,重姒感到疑惑以及深深的怀疑。
怀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规夏,我可以进来吗?”重姒看向他,却不见应规夏有何回应,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那人便就自己推门进来了,想来是已经习惯了应规夏的习性与惜字如金。
那人推门一进来,应规夏便将被子盖到重姒身上,瞥见见重姒已经醒了,那人微微一愣后,嘴角扯起一抹雅致的笑意,朝着重姒笑意盈盈的道:“区区姓风名霁月,无字,可是美人你的救命恩人哦!”
重姒朝他看去,风霁月,这人倒也不负此名,果然是长得一副温润如玉的好容貌,若不是言语太过轻浮,倒也担得起风光霁月四字。
直到很久以后,重姒才明白,对于他名字的解释,其实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见重姒终于将视线看向他,风霁月微微一挑眉,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姿态道:“是我请规夏救你的,若非如此,他可才不会管美人你的死活,他和区区可不一样,毫不怜香惜玉,是颗无心的草木。”
顿了顿,“唰”的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一等风流”四个大字
将略带疑问的目光投向应规夏,见他虽依旧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也并没有出声反驳,应是默认了风霁月的话。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说着又状似弱不禁风的咳了起来。
然……不管是谁救得她,她都没兴趣,她唯一只想清楚一点,他们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风霁月说是为了怜香惜玉,那她现在的这幅模样不正应了香,玉两字么。
见重姒咳得脱了力,脸色又苍白的可怕,浑身的生机都仿佛被咳去了,风霁月怜惜的向重姒走去,在靠近重姒与应规夏床前三步处顿了顿,不知在思付什么,看了看应规夏冷冷清清的脸依旧毫无反应,便又试探着再小心翼翼的挪一步,这一小小的一步挪出,应规夏却突然出手对向风霁月。
风霁月对此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躲避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和应规夏挥出的攻击动作分毫不差的一一躲避,微一转身便就闪了过去,“唰”的合上扇子,不满道:“规夏,你我相识了如此之久,怎的还是依旧不允我靠近你三步之内。”
见应规夏没有回答,风霁月也便就不再执着于发问,反正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床上的美人,也就转而向重姒道:“美人无需担忧,区区可绝非什么恶人”
用眼神示意应规夏她有话说,让他把她的穴道解开,这次应规夏倒也配合,双指两点便替重姒解开了穴道。
微微活动了一下双手,感觉可以自由行动后,就将头转向了风霁月,道:“不知公子为何相救?”
见重姒再次将目光转向他,风霁月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切,说道:“自然是因为我喜欢美人你啊”说着还啧啧了嘴才继续说下去,磨砂着手中的扇子,这几位猥琐的动作由他做了出来,却隐隐还有些赏心悦目,道:“美人这般风姿,若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那可真是暴敛天物,我又怎么会忍心,怎么会舍得呢?”。
仔细的搜寻了一下自己记忆中风霁月这三个字,若是她没有猜错,他就是蛊族三长老的嫡子,为人更是在江湖中万花丛中过,处处皆留情,遍地的红颜知己如同过江之鲫,在这样的情况下,愣是做到了片叶不沾身。
而且风霁月这人也确实有趣,自命是一等风流,但人送外号却是一等风骚的……风骚公子。
为了美人更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如此,因为一张脸救一个陌生人倒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她清楚自己的脸是怎样的可以蛊惑人心,如此一来,倒也符合常理。
见重姒似乎被他的言语所震,不知如何回答,风霁月又道:“但区区却也是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
接着,低下头装作沉思的样子,道:“看姑娘的装扮应尚无婚配,若是无以为报,不如……”说到这又微微一顿,食指弯曲的摸了摸下巴,许久许久,他才试探的轻声说道:
“以身相许?”
轻佻的语调,带着浓浓的调戏意味,重姒脸上挂上招牌式温柔笑意,微敛了眼睫,现在她是伤患,说了这么久的话,应该开始体力不支了,闭上眼睛,装作力有不逮的开始休息。
先是在应规夏那里实打实的讨了个没趣,又见重姒没了力气的软绵绵睡去,风霁月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讨人嫌的待下去,告诉应规夏下楼吃饭了,便就出了门。
没料到刚一出门,一个人就迎面冲了过来“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喊道:“应公子,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鹌阳城林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姐怕是熬不过了,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去看一眼我家小姐吧!”
“林小姐?”风霁月皱了皱眉,实在想不起那林小姐是谁,又在看了看那小丫鬟,才像是突然想起……
“哦,是她。”拂了拂锦缎宽袖,转身离开,小丫鬟连忙跟着追了上去,没跟着跑几步,风霁月就停了下来,朝她勾起了嘴角,小丫鬟立刻就被那一抹笑容给看的失了神,却听见空中淡淡飘来一句“与我何干。”
想起什么的道:“若再痴缠,别怪我无情。”
待风霁月出门后,应规夏便将被子掀开,这回知道了他的意图,重姒也没再阻拦,反正对于她来说,看一看身体,根本算不上什么。
应规夏又仔细的观察了伤口,刚刚还是红到泛黑的血液,只不过短短的时间,此刻已经变成黑色。
见此应规夏的眉不由皱紧起来,这毒叫做‘九泉’在江湖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毒性霸道猛烈,发作起来直教人生不死,之后再渐渐的剥夺中毒者的听觉,嗅觉,视觉。
最后,让人只能在毫无希望的黑暗中凄惨的死去,尸体将化为腐烂的一滩臭肉。
能够拥有这种毒的人,在江湖中屈指可数,而能舍得这么大方的将毒涂抹在所有兵器上来对付他的人,只能是,蛊族族长继承者之一的——应淮安。
伤口已经被金创药止住的血液,越发的深黑,不由目光又深邃了几分,拿过放置一旁的药汤递给重姒,示意她喝下后,便推门下楼去了。
确认应规夏已经离开,再也没人靠近后,重姒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开始细思起来,这毒的下毒者一目了然,而她到底是被波及还是原本的目标就是她……
还需……试探。
美人为蝎 第七章 生死相随
重姒的脸上似笑非笑,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拇指磨砂着无名指,一圈一圈的打着转,眉心微低,依着目前来看,若继续与应规夏同道,肯定的是祸不单行,就算现在只是同住一个客栈也难保会相安无事,之后应淮安必然还会有后续动作。
现在这毒已经使她丧失痛觉,落按她原本的身体不出几个时辰就会恢复如初,可她因为擅自勘测天命太多,又屡屡泄露天机,如今身体的血脉越来越微弱,致使身体如今的性命堪忧……
所以现在或许只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接连失去视觉,听觉……
现在内忧外患,应淮安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情者,包括她,眯了眯双眼,目光锐利的将头上的发簪拿下,取出上面缀着的珠子,单手一捏,一条银灰色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缓缓蠕动到阳光之下,再被光照到的瞬间,身体发出“滋、滋”的燃烧声后,浑身化成了一股脓水。
这条是子母蛊的蛊虫,一旦死了,母虫就会感应到,然后追寻这子虫的尸体而来,看到异样的容颜今晚应该就可以赶到了。
风霁月浑身没骨头似的斜倚在桌边,单手取了一只鎏金筷子,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碗沿,却生生给他敲出了一曲断断续续的‘扇等曲’,倒是却有些真才实学的。
见应规夏走下来,风霁月
应规夏嘴角微染起清浅的笑意:“他输了。”
风霁月挑起一缕发髻,唇畔勾勒出一抹极为艳丽的笑意:“看来这次我们想到的也是一样的”。
听见风霁月和应规夏这么一说,立于旁边的夏长老缓缓松了一口气,说道:“少主你说,他这算不算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
风霁月笑笑环顾四周,眼角无意识的瞥到一只黄色的农家犬央央的趴在地上,碧色薄扇一闪“啪!”的一声,猛的霎时就站了起来,声音含着蓬勃的怒意:“不对!他是想要涅磐重生”。
几乎是同时应规夏便立刻命令道:“全部退出客栈”。
其余人一脸迷茫,碍着应规夏往日的冷漠无情丝毫不敢反驳,利落的各自拿起了行囊,一个人却突然的倒下,重重的一声“咚!”砸在地上,所有人心里皆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声……坏了!
精于医术的夏长老连忙便立刻上前诊治,撩起那人的衣袖,胳膊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黄色疹子,间或还有一两个疹子已经凸起破皮,正留着黄白的脓水,极为恶心,夏长龙皱了皱眉,双指探上脉搏,双瞳惊恐的放大,不可置信道:“是瘟疫……不!是瘟毒!”
瘟毒……众人俩俩相望,缓缓将自己的衣袖撩起来,果然,手臂上都或多或少的起了一片黄色的瘟疹。
“夏长老,你有没有办法?”
“这是瘟毒与万庆五年十月上旬的瘟疫极为相似可现在又多了其他的症状,更是我从未见过的剧毒……这天下间,应只有解了万历五年瘟疫之危的国师可解,老夫……无能为力”。
听见这句无能为力,众人心里皆是一个‘咯噔’,要知道夏老他不仅是蛊族长老,更是天下间有名的神医,连他都无能为力,这世上,怕是真的只有那国师一人可解了,可国师所在的的富阳与这相处万里之遥,依着应淮安这次的决绝,他们绝对活不到那个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人连忙外出探了探,不刻便就飞快的跑了回来,语气惊恐:“少主,我们被包围了,外面都是……”
“少主我们冲出去!”
“大不了鱼死网破”
“对!大不了鱼死网破”
风霁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听见风霁月问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显然,他们并没想到这瘟毒也许会如瘟疫一样传染这一点,静静的都看向夏长老。
“是,而且以我们的情况来看,它传染起来并不慢”夏老无奈道。
果然……
应淮安已经破釜沉舟了,现在这种形式,根本进退不能,若是进,所有人冲出客栈,这毒定会像瘟疫一样传染……到时民不聊生,蛊族便是天下的罪人,规夏也就会成为植蛊族的耻辱,同时也会失去继承人的资格,而被驱逐。
若是退,就这么守在这小小客栈之中等死,到时规夏一死,死无对证,应淮安想泼什么脏水,强加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于规夏,规夏都无处申辩,如此含冤而死……规夏……
应淮安好歹毒的计策,那他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一支夹带着火焰的箭矢,打破了沉寂,接着从四面八方不断射来夹带着火焰的飞箭,众人心中一惊,大公子这是要火葬了他们,以此来掩盖他的所作所为,同时保证瘟毒不会扩散出去。
一群人不断的躲闪中,应付起这箭失还绰绰有余的夏长老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双腿盘膝而坐,,脸上,是如释重负,面对着直直射来的箭失不躲不闪,任由一支箭矢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胀。
夏长老的这一番作为令众人震惊,的同时却又都瞬间明白过来,他们若是冲出去,就是一个祸害天下的毒人,死在火中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就算被族人唾弃,总比得个千古骂名遗臭万年,连累同族好上千万倍。
然后,一个个开始也不在躲闪,双腿盘膝而坐,任由火箭射中身躯,火势在身上蔓延,贯穿躯体……然后——一个一个陷入死亡……
看着昔日伙伴一个一个不再反抗的死去,自成年后从未有过的愤怒爬上双颊,眼中泛着红,抬手猛的抓住一支向他射来的火箭,“啪”的一下狠狠的折成了两段,应淮安!你狠!
眼神转向应规夏所在的方向,见他正向楼上重姒的房间而去,心中才松了口气,连忙跟了过去,规夏,抓住这次机会……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出乎意料的应规夏这时却突然停下了步伐向他看来。
心领神会……风霁月展颜一笑,“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青丝浮动,向应规夏挑了挑眉道:“放心,像我这般风华绝代的人岂有英年早逝的道理”。
火光照映着风霁月精致的脸庞,勾勒出的轮廓是异常的坚决,微微一笑,纸扇轻摇,冠绝当世,当得起一等风流四个大字。
几乎就在重姒睁开眼的同一瞬间,不计其数的箭矢就射向了这家客栈,浓烟不断地滚进重姒得房间,弥漫整室的烟雾熏得人眼都睁不开。
重姒勉强从床上撑的起来,伸手去够放在床旁衣架上的衣物,胸口的伤口崩裂,鲜红缓缓流下,过多的失血使她整个人都开始微微抽搐,咬了咬牙,将衣服拿到了手中。
几支火箭却在这时猛地破窗而入,重姒立刻将内力灌入衣服中,以衣为盾,快速将箭失挥开,却因胸口的伤势而引得动作迟滞,手中的衣物因这么一耽搁,就被火箭射中,立马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快速抛开手中衣物,免得引火烧身,单手捂住胸口伤处,避免失血过多。
看了看四周,她应是处在客栈的角落,有两面是直接处在客栈外部边缘,略微一思索,将脚边的椅子一脚踹向南面窗口,已经熊熊燃烧插满箭矢的窗硬生生被砸出了一个口子。
窗口被砸出的口子,立马被射箭的人理解了意图,更多的箭矢冲南面窗口的缺口处射进。
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造成的效果,重姒挪步至东面窗口,不出意料,在东面的窗口处箭矢少了很多。
重姒甩了甩手,正打算从东面窗口跳下去,这时,门却“砰”的一声被人给踹了开来。
一个人影影约约的在浓烟滚滚中显现,伴
重姒微微眨了眨眼睛,视线中的一切开始扭曲,急剧的高温视乎催发了毒发,眼前一片模糊,竟再也看不清事物,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直到近前,在模模糊糊中看见那熟悉的一身白色狐裘,才试探着出声:“应公子?”
本以为他依旧不会回答,那人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公子怎么来了?”他们的目标是应规夏,若和他在一起,她绝对又得倒霉,即使逃过了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一如既往,重姒没得到答复,却在猝不及防中生生被应规夏锁入怀中之后,毫不犹豫的从东窗跃出。
而看见应规夏出现的众人心里一惊,当然他们惊讶的并不是应规夏的出现,而是他们那个冷血无情,不近人情的应规夏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衣衫不整……不!是只穿了一件里衣,似乎衣服上还有血迹。
他们刚刚是不是打扰了应规夏的……好事。
实在很难想象这会是应规夏做出的事,这简直比母猪和大象交配生出来一只母鸡还难以置信,于是还活着的人回去后,有了这样的传言:
蛊族少主即使在生死一线也依旧舍身相护红颜知己……
蛊族少主危在旦夕也不忘与美人耳鬓厮磨暖玉温存……
蛊族少主身中数箭仍金枪不倒与美人尽享鱼水之欢……
当然,这都是后话。
美人为蝎 第八章 金风玉露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破空的箭失逐渐模糊,眼前的狐裘渐渐化为一片漆黑,重姒微微眯了眯眼睛,努力分辨出一些事物,可竟连近前的事物都完全分辨不出,果然,是毒发作了,这回应是毒的二次发作,夺去人的视觉,使人变成瞎子,微敛双眸,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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