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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辩金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林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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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不知道会这么痛,一寸寸的疼痛似火灼般在她身子里流窜着,他要她要得很彻底,她的痛喊并不能减少他的力道,他要她记得这一夜,总要有个女人将他给的初夜烙印在心底,深刻地记住此时此刻,他不会有太多的柔情怜爱,攫含住她的樱唇是他最大的施舍,炽烈的力量同时震住他俩,一个女孩在这一夜成为一个女人,激动的情潮爱欲编织成绮丽又猛烈的夜,酥麻的快感使她哭喊出声,他听见她求他饶了她,亢热难耐的欲望只有增强不可能因此减弱,他残忍地放肆着。
神智飘忽,狂放战栗——
然后是近乎死亡般的高潮来临,他怜惜地一笑,爱极了这一夜。初尝云雨的女人带给他的快感竟是如此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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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林黛玉独自醒来。
以为做了一场春梦的她,妄想一觉醒来春梦了无痕,可是身子的椎心疼痛却无情地提醒她,这不是梦!
该死的他!他的行为已不只是调戏良家妇女这么简单就能了的,他简直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强暴犯!
采花大盗。太过分了!白天寒着一张脸骂她,到了晚上居然成了一头邪恶的野兽。
清洗完身子,她才发现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比她想象的严重。
“变态狂!”
身子仍有些微的刺痛,酸疼自不在话下。
他是不是肚子太饿了?梦游梦到在床上把她当鸡腿又吸又咬?
这下可好了,经过昨晚,她这个从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林黛玉见了他的面要不破功也难。
她是招谁惹谁了?自从参加旅行团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完全失控。
莫名其妙地住进贾府露香别苑,莫名其妙地被绣球砸昏,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在昨夜,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她,竟然也能莫名其妙地失身!
她真想不顾形象地大哭一场。
月季伺候她用早膳时发现了她的不寻常。
“小姐,你今天话特别少。”
“沐大人是不是有梦游症?”她越想越生气。
月季耸耸肩,“沐老太爷年纪一把了,要是有梦游症大概早就宣扬得人尽皆知。”
“不是老太爷,是沐且云!”她咬牙切齿地道。
月季掩口一惊。“不会吧!沐王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怪病?”
“沐王府的人也是人,没什么不可能的。”
她决定换房间,梦游中的沐且云就算再神通广大,应该不至于瞎蒙到她换了房间。
“沐大人的事小姐可以问大小姐或楼奔去,我在沐王府待得不够久,不能确定。”
“不曾听过这方面的马路消息或八卦吗?”
“什么?”月季又是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林黛玉叹了声,“我忘了你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的意思是,沐且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楼奔天天陪着大人练功,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毛病才是,小姐,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林黛玉笑了笑,笑容很无邪。“没有,我没有怀疑什么,如果可以,今晚我想和你一块儿睡。”
“和我挤在下人房?小姐,这不好吧!万一姑爷或老太爷知道了,我会遭殃的。”
“不会,我会罩你,神不知,鬼不觉。”
“鬼不觉?小姐是不是怕鬼?”月季猜想着,不然为何好好的上等房不睡要和她挤在下人房?
“我是怕鬼,怕急色鬼。”沐且云的行为和急色鬼没两样。
“沐王府门禁森严,不可能有急色鬼闯进来,如果小姐害怕,可以请姑爷多派护卫保护你。”
“别,千万别告诉姑爷,我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很多事她难以启齿。
“小姐?”
“这事你甭管。”
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法国文学家乔桑说的话——
填不满的是欲海,攻不破的是愁城。
这是什么样的境界?她先是掉入欲海里,现下则是进了愁城出不来,这不是她的个性,她要反击。
她冲动地到处问人沐且云在哪里,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他,他正低头看着厚厚的文件。
“沐且云,你欠我一个解释。”
沐且云听到林黛玉气急败坏的声音后抬起头,然后慢吞吞地说:“火烧到你了吗?为何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无地叫嚣?”
不擅于表达感情、面冷心热的他,当然明白她叫嚣的原因。
他没有忘记昨晚是她的初夜,他们非常激烈地做了两次,可以想见她初经人事的身子一定很不舒服,他弄伤了她吧!
水样的她,承受得住他的粗暴吗?
他不得不那样做,皇上已下了旨,如果他沐家就此无后,王爷之位的继承必出现问题,沐王是开国皇帝所赐的封号,沐王府的封地是朱元璋给的,这是老皇帝对开国元老的厚爱,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将此殊荣传给沐家血脉。
既然老太爷都开口求他了,他能拒绝吗?
“为什么侵犯我?”她不想拐弯抹角。
沐且云酷酷地看着她,“夫妻之道,你不明白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什么夫妻之道?谁跟你是夫妻来着?”
他不愿解释太多,强者般的祖父在他成亲的第二天,拖着年迈的身子求他替沐家留下子嗣,这些事,他并不想说出来,因为他不要她的同情,一丝都不要。
“都拜过堂了,还想否认这一切?”
她大吼:“我要是活在你的时代,被男人彻底糟蹋了,已经是残花败柳的我还有脸活下去吗?”大浑球!
“你在说什么?活在我的时代?你没事干吗咒自己死?而且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我们从来没欣赏过彼此,你也不用把自己说成残花败柳。”他不懂她怎会有这种荒谬的说法,是因为不舒服吗?
“不欣赏我,为何爬上我的床?”她指控。
他记得她迷失在狂烈激情里的模样,“你不喜欢?”
“我以为你真的像大家形容的,是个温暖的男人,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
“结果呢?”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结果你却是个伪君子。”她不客气地道。
闻言,沐且云的心仿如跌进深不见底的海沟,多么糟糕的评价啊!她对他的看法与于藕花的居然如此两极。
“我宁愿你说我是真小人,而非伪君子。”这和斯文败类有何不同?
她颤了下,因为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
“你不该欺负女子的,不管你是我的什么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都不能勉强我做那件事。”
他盯住她会说话的眼,有些尴尬。“你的说法很有意思。”
“被人勉强的滋味并不好受,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你认为我可以迫于无奈牵就你?”她是个道道地地的女权主义者,从小被教育——女人是独立的个体,遇见大男人主义的明朝人,她知道两人之间必然有着很大的鸿沟,难以跨越。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他干涩地说。
“妻子也是人,应该被尊重。”她想讲道理。
“丈夫也是人,他不喜欢妻子不断挑衅他。”他很自然地说出口。
“我不是你的妻。”
“你是!到死都是。”虽然他没预期过接受藕花以外的女人做他的妻。
她咬了咬下唇,“能不能选择不要?反正想坐上沐王府少夫人之位的人随便抓就有一把,我让贤好了。”
“不幸的是老太爷他属意的人是你,你的肚子争气,我才有自由的可能。”
“我的肚子争不争气和你有什么干系?”她一时会意不过来。“你想减肥别拉我下水,我讨厌维持奥莉薇的身材。”
他皱眉看着她,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意。“奥莉该是谁?”
“卜派的女朋友……算了,你不可能认识她的。”
她太大意了,再这样下去,这里的人恐怕会把她当成外星人。
“我说肚子争不争气和你的朋友奥莉薇没有干系,老太爷希望你替沐家留后。”
她懂了,整个人却因他的话而僵住。
“要我生孩子?所以昨晚你毫不考虑地爬上我的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生产的机器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顾我的感受……”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呢?你不也是不顾我的感受?如果你拒绝嫁人沐王府,今天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他亦是被命运逼迫的无奈之人。
“嫁人沐王府原因很多,但没有一个是为了我自己,你想搞大某个女人的肚子传宗接代,应该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半夜爬上我的床算什么正人君子。”
“所以你说我是伪君子?没错,某种程度上,我是个伪君子,我不该无心于你,却迫你替沐家留后。”
听他这么一说,她更火大。“我真后悔走进沐王府。”
“相信我,若不是因为责任未了,我比任何人都想离开这个伤心地。”这个地方有太多藕花的影子,没想到要忘掉一个人是这么难的事。
“一个男人能够痴心是难得的,早已耳闻藕花姑娘有千百个好,你应该继续抱着她的美好以及对她的爱走过余生,不该来招惹我。”
肥皂剧才有的剧情竟发生在她身上,她嫁的男人不爱她,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再爱了,因为他的爱全给了一个逝去的灵魂。
“是绣球招惹了你,不是我。”他苦笑着。
“不要再来骚扰我。”她正色地警告。
沐且云冷冷地看着她,“我无法保证,这得取决于你的肚子,我已经说了,老太爷要抱曾孙,我必须完成他的心愿。”
她扬起不驯的小下巴,“不会有下次了,不管谁想抱曾孙,都请他另请高明。”
“没有其他高明,沐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只会有一个母亲,你既然嫁了进来,就走不了。”他提醒她。
来了,走不了?难道她真的回不去另一个世界了?
不,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跟过去告别,她的学士学位.她的留洋梦,她的小公寓,她的仰慕者,她的辩论社……有太多属于她的东西让她眷恋,这里的她,一无所有,她留下来等于被困住。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不由得泛起泪花。
“你哭了?为什么哭?”他的心湖泛起一丝波澜。
“你不会懂的。”这里的人哪里能懂她的心情?
她真的哭了,而且哭得很凶。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脆弱?把秋千荡得跟天一样高的你,不可能这么禁不起风浪。”他最怕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心慌。
他站起身,试图安慰她。
她往后退,避开他关怀的手臂。“你别碰我。”
“再多的眼泪也无法改变现况,省省你的泪……”
他真的很不会说话,这不是他的本意。
她忍不住大吼:“走着瞧,看看我能不能改变现况。”她的眼神里有着一抹硬气的光彩,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沐王府里最残忍的男人再也不能伤害她。
他看见了她的决心。





好辩金钗 第四章
窗外,天空泛蓝,目光所及没有一片云飘过。
门上传来富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林黛玉的目光停驻在不远处的秋千架上。
进房来的沐音云清了清喉咙,“很无聊?”
林黛玉点了点头,天天关在沐王府里能不无聊的,她愿意拜他为师。
“想荡秋千?”
同样是女人,按理说她应该很能理解同为女人的黛玉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可偏偏她这个嫂子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当别的女人认命安分地在家相夫教子时,黛玉想的却是飞出沐王府。
“如果能出沐王府,我想去见一个人。”
“谁?”方圆百里,没有她不认识的人。
“大明第一状师黑涛先生。”不圆满的婚姻留着何用。
“黑涛是个状师,你想见他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沐音云可不想闯祸。
“有些问题想请教他。”
林黛玉说这话的同时,一只画眉鸟正好飞进屋里,停在梁上。
“好漂亮的乌。”林黛玉面露喜色喃语。
“它是藕花的鸟,藕花死后它就飞走了,怎么今天又出现在浓情小筑?真奇怪。”
又是于藕花。“藕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多人在她死后仍对她念念不忘。”
“藕花……是个好女人,这样好了,你不是想认识黑涛?黑涛和大哥一样爱藕花,你可以问问他,藕花到底好在哪里,怎能让他们难以忘怀。”
“黑涛是你大哥的情敌?”
沐音云点点头,“这在沐王府不是秘密,他们俩还曾为了于藕花比武定高下,武艺略胜一筹的人可得到藕花。”
“结果你哥赢了?”
“大哥赢在沉着,其实黑涛的剑法亦不弱,只是求好心切,大意失荆州。”
林黛玉嫣然一笑,“你这么一说我越来越好奇了,于藕花真那么吸引人?她很美吗?”
林黛玉相信男人全是受美颜支配的蠢蛋,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于藕花的美貌而非美德。
“藕花呀……”她看向林黛玉,若有所思。“藕花的美不及你,你拥有倾城倾国之美,藕花……坦白说她称不上美若天仙,只是秀丽罢了。”
沐音云的话出乎她的意料。“藕花不美?我不信,这或许是你的主观看法,你不想让我难受才这么说的。”
沐青云漾开了解的笑。“不信你去问黑涛,他爱藕花,应该最主观。”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走一趟卧龙雅舍。”
“你连卧龙雅舍也知道?”沐音云有一丝讶然。
“你说的,沐王府公开的秘密,这里的下人私下和我聊的全是藕花的好,养大了我好奇的心眼,非一探究竟不可。”她甚至遗憾于藕花死得太早,如果她能认识于藕花、和这么完美的女人做朋友,也许她的脾气能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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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乘坐马车出沐王府,由沐家大小姐和少夫人共乘一辆马车出门,这在沐王府可是头一回,马厩小厮好奇地问:“大小姐,你和少夫人上哪儿去?”
“今天南门有个庙会,咱们想一块凑趣去,一会儿大人问起,你就这么告诉他。”
行进中,林黛玉问她:“为什么说谎?”
“我不确定大哥会有什么想法,藕花死后黑涛不再踏人沐王府,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担心他们会不高兴咱们俩这么做。”
“为何他们不能英雄惜英雄呢?”她以为只有美女心眼才狭小,没想到男人一样好不到哪儿去。
“藕花让他们做不成朋友。”沐音云淡淡一笑,掀开马车布帘看车外风光。
“藕花反对他们做朋友?不会吧!我的风格一向是先让所有爱慕我的男性朋友成为好朋友,如有异议,我就不理他们。”
个性开朗的沐音云听出了兴味。“这么说来,嫂子有过许多男性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我的朋友可多了,有篮球校队队长,有学生会会长,有上市公司小开,有研究助理,有……太多太多了,如果你能去那个地方,随便一抓就是一把青年才俊,根本不用苦恋贾宝玉那小子。”想起过去,她精神全来了,吃得开的她什么朋友没有,可到了沐王府,她成了龙困浅滩。
沐音云跟不上林黛玉谈话节奏,“嫂子,你说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是……哎呀,我也说不清,说多了你们会以为我是疯子,有幻想症。”
“嫂子说的地方可是仙境?”
林黛玉闻言噗哧一笑,“仙境?不是仙境,那里有部分的人过着比地狱更不如的生活。”
林黛玉说得清楚,沐音云却听得模糊。“嫂子说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在……在另一个空间。”她真是越描越黑,“总之是一个我没把握是不是能回去的地方。”
马车平缓地前进,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卧龙雅合便出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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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她们俩再步行了一会儿,看见一座高大的楼宇,在楼宇前停了下来,“黑涛的府邸很气派,我来过一次,那次藕花来这里过生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黑涛喝醉了,说了许多醉话,醉话里全是对藕花的绵绵情意,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黑涛成了大哥的情敌。”
“哎哟,原来是沐王府的大小姐,真是稀客。”说话的是卧龙雅舍的管家牛嬷嬷。
“黑先生在吗?”
牛嬷嬷看向站在沐音云身旁的林黛玉,“你是谁?”
“她是我大哥的新婚妻子。”沐音云回答。
牛嬷嬷略带敌意地说:“沐大人变心了?”
沐音云被牛嬷嬷问得有些尴尬,“我大哥没有变心,是爷爷逼大哥娶的亲。”
“若这么轻易就变心,当年为何不把藕花姑娘让给我家公子?”牛嬷嬷怨恨地道。
“都是些过去的事了,现在讨论也无解,您就别为难音云,她能说出道理的话,就能够改写历史了。”林黛玉微笑道。
牛嬷嬷不客气地回腔:“我又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好个口气大的婆婆,让林黛玉联想到孤儿院的院长,她算是领教到了。
“外头的客人是谁?怎么不请她们进来坐坐。”低沉的声音穿墙而出。
牛嬷嬷跃起,几个起落,“跟我来。”
“好厉害的轻功。”林黛玉想起李安导的《卧虎藏龙》。
“牛嬷嬷很忠心,你不要怪她说话不得体。”沐音云道。
林黛玉只是咧嘴淡淡一笑。
“放心,我从小就和这样的人周旋,我懂得怎么调适。”
卧龙雅舍雕金砌玉,堂皇巍峨,有一种沉静之美。林黛玉不喜欢立在雅舍外的一片墙瓦,过于冰冷、灰暗,想来拥有这样楼宇的黑涛应是个寂寥、孤单的自负之人。
她跟在牛嬷嬷和沐音云身后走进雅舍的花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草药的苦涩味道。
“公子,沐王府少夫人和大小姐求见。”牛嬷嬷道。
黑涛正闭目养着神,一听来者,睁眼,徐缓一笑,他并没有露出讶然的表情,只是眯起一道危险黑眸,冷酷地觑了觑林黛玉半晌。
“坐啊!”他说。
林黛玉无畏地走近他,拣了个靠近他的位置坐下。
“音云,好久不见。”
沐音云亦坐了下来。
“是啊,自藕花死后,我们便无机会再见。”
“沐且云变心的速度真快,不到一年的光景,藕花还尸骨未寒吧!要是藕花地下有知,一定很好奇是谁这么大的本事抢走了誓言一片痴心待她的沐且云。”
黑涛锐利的目光投向林黛玉。
“我什么本事也无,每天吃饱睡,睡饱吃,是个大饭桶。大睡猪。”林黛玉自我解嘲道。
黑涛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同,真实的黑涛一副白面书生模样一点也不黑。
“伶牙俐齿。”黑涛啐了句。
“我是嘴上厉害,笔下功夫可输你一大截。”
黑涛大笑,“少夫人抬爱了,黑涛平凡得紧,一枝笔除了状子什么也写不出来。”
“公子客气了,黛玉往后还想请您帮个忙哩。”
黑涛定睛看着她,心中百味翻腾,好个玉人儿,沐且云总有好运道,遇上的女子都是一时之选。
而且她竟是个这么特殊的女人,迎视他炯炯的目光不回避,不脸红,充满了奔放的热情。
“你和藕花很不一样。”他评论。
沐音云笑道:“看吧!想知道藕花的事来问黑涛最清楚了。果然,他的脑海里全装着藕花的倩影。”
“你想知道藕花的什么事?”他问。
林黛玉耸耸肩,“我今天什么都不想知道,改天吧!改天再来讨教。音云,咱们走吧!”
“黛玉——”沐音云不明白兴致勃勃的嫂子为啥急着回家。
只见黑涛笑了笑。
“我应该没得罪你吧!”
林黛玉站起身,喝了一口牛嬷嬷才端上的热茶。
“没有,今天来的目的很单纯,不过想交个大状师做朋友罢了,”
“跟状师做朋友一点趣味也无,以后你慢慢会知道。”低敛着眼,双臂交握于前,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头露水的沐音云,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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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府浓情小筑
沐且云的愤怒,震撼整个沐王府。
真正的惹祸精、罪魁祸首,却露出无辜的笑,活像个没事人一样。
“为什么背着我到卧龙雅舍?”他的语气里透着强烈的火药味儿。
“你为何这么生气?你气得一点道理也没有,”她笑看他的狂怒。
“你明明知道黑涛他……”沐且云突然住了口,“知道黑涛什么?”她一脸无邪。
“你少明知故问,这不是秘密。”他的不安被挑起,这个小妮子,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知道黑涛是你的情敌?你们曾经一样痴狂地爱着同一名女子?”
他很想忘却的伤痕,被她扯开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认识黑涛?你与黑涛为友就是与我为敌。”他的痛苦至今未平,“有这么严重吗?你们男人心眼不是比我们女人大吗?怎么碰上爱情就这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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