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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nTico
萱正疑惑地打量着那张画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前,正是萧凌墨。
只见他穿着那晚一样的白衬衫,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布囊,头发长长地垂在脸颊两旁,一直搭到肩膀,脸色却异常苍白。萧凌墨走到床边,幽黑的眼睛注视着萱,两只眼睛下是一片青黑色的阴影,整张脸显得憔悴不堪,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还是那样沉静,紧盯着萱的眼睛。
萱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阵疼痛感传来。这么,这个叫萧凌墨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昨晚的偶遇并不是自己的梦境?她看着萧凌墨的眼神,温柔如水。被男人这样直直地盯着看,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好像过了很久的样子,萧凌墨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温柔地问:“你还好吧?”
还好?不算好吧,遭遇了那样诡异的事情,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疯掉了。然而她鬼使神差般地头,低垂着眼睛轻声地问道:“刚才是你救了我?”
没有回答,萱猛地抬头,看到萧凌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遇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萱看着萧凌墨,皱了皱鼻子,又觉得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睛已经有些红红的。
萧凌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地坐到床沿,看着萱,突然就拉起了萱的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萱差就想挣脱,但看到那沉静的黑眼睛,只是动了动,任由他这样拉着。萧凌墨的手温暖而有力,把萱的手紧紧地裹在里面。
许久,萱感到手心里一凉,她把手抽了回来,看到那根的玉箫正静静地躺在自己手掌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光,只是一根普通的、玉质的饰物。
“你不是个普通人,对吗?”她看着玉箫,幽幽地,“我遇到的,也不是我的幻觉,是鬼。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所以你把这个东西送给我,你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连续的发问让萧凌墨显得有些惶恐,他张了张嘴,想什么却又沉默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从布囊里抽出那根长长的箫来,坐在床边,轻轻地吹奏起来。箫声婉转而熟悉,萱觉得自己仿佛正置身在一片林海,微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箫声夹杂在这声音里,像潺潺的细流流过自己心头,那些莫名的疑问、恐惧甚至愤怒,都渐渐被细流带走,不见了踪影。
一曲奏完,萧凌墨放下玉箫,低低地吟道:“重过阔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吟罢深深地低下头,长发直直地垂下去,遮住了他的眼睛。萱回味着这首诗,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一刻似乎有着和年纪不相仿的沧桑
“可以叫你萱吗?”隔了许久,萧凌墨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萱头,看着萧凌墨憔悴的面容和乌黑的左手,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感到一丝心疼。她拍拍自己的脸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舒展开眉毛,冲着萧凌墨露出一个微笑。
萧凌墨似乎感到如释重负,他接过萱手里的玉箫,从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红绳,穿过玉箫的吹孔,双手捏着红绳的两端,稍稍向上举了举,眼睛试探性地看着萱。
萱头,闭上眼睛。萧凌墨站起身子凑了过来,双手圈到萱的颈后。萱感到自己的鼻尖正轻轻蹭着萧凌墨的头发,那股淡淡的花香再次扑进萱的鼻子,然而很快消失不见,她睁开眼睛,看到萧凌墨已经重新坐了回去,玉箫正挂在自己胸前。
“萱,你怕鬼吗?”萧凌墨眼里闪动着一丝不安,抚摸着自己焦黑的左手,迟疑地问道。
那个红衣女童的样子出现在萱眼前,她头笑着:“怕啊,谁都怕鬼不是吗?”
萧凌墨不话,盯着地板发呆。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站起来走到柜子那,从里面翻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轻轻地打开塞子,递到萱手上:“把这个喝了,你阳气极衰,刚才遭遇厉鬼元神受损,这是我配的药。”
萱接过瓶子,迟疑地看着萧凌墨。这个男人昨天才刚刚与自己认识,自己只知道他的名字,对其他的一无所知。想起刚才警察局的那一刻,再看看手里的瓷瓶,她似乎有些醒悟,问道:“你是个道士,对吗?”
萧凌墨有些惊讶地看着萱,随即眯起眼睛轻轻笑了起来,算是默认了。
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萱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吧?她莞尔一笑,放心地把瓷瓶递到嘴边,那股清新的花香顿时传进了她的鼻子。她仰头咕嘟一口,喝完了瓶子里的药水。
看到萱喝完,萧凌墨满意地头了声:“今晚委屈你了,不能吃东西,要等到明天早上。你该回去了。”
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回去?自己还有很多疑问呢,陈海的话、那个恶毒的女童,还有脖子里的玉箫,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萧凌墨似乎看到了她在想什么,指着那个玉箫,只是轻声地了一句:“这里被我注入了灵力,当你遭遇危险时我就会知道,通过这个媒介,我很快就可以到你身边,所以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会保护你。萱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微微红了一下脸:“为什么这么对我?”
萧凌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紧紧地眯起眼睛,温柔地道:“因为是你。”





鬼夫 第七章 怪梦连连
萧凌墨的回答显然让萱有些手足无措,他这是打算追我吗?心脏止不住的砰砰乱跳一通,白皙的脸蛋上此时透出了桃花红,欢喜与害羞相互交融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萱一双杏眼窥将过去,竟与萧凌墨温柔的目光不期而遇,一时间两人相互看着彼此,上演了一出偶像剧里面的痴情对望戏!
“我不懂你的意思。”萱低下头娇羞地轻声道,只觉两耳发热、脸蛋滚烫!
萧凌墨看到萱的窘迫,轻轻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没关系,就当是一个老朋友的关心。”
“老朋友?老朋友?……”萱奇怪地重复着他的话,不解地看着他。萧凌墨却不再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了,你真的该回去了,这里是郊区,晚了就打不到车了。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完就不再话,扭头走出了房间。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出了萧凌墨的家。这时夜幕已经降临,萱看了一下手表:19时0分。她注意到这是一栋破旧的筒子楼,楼道里黑漆漆的视野很差,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走出楼去,萱发现这筒子楼和一片树林紧挨着,顺着路的方向过去,是一栋栋模样相似的建筑,看来萧凌墨住的这栋是这个老单元的最后一栋。
她回头瞥了一眼门牌,白场路1号。白场路?似乎在哪里听过。
萧凌墨把萱送到白场路的出口,一条大马路横在了眼前,路上车流穿梭不息。他停步不前,温柔地对着萱:“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这里车多,也很好打。去吧,改天再联系。”
萱轻轻头,冲萧凌墨摆摆手,走到大马路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回头望去,萧凌墨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很快就看不见了。
“姑娘,你从白场路出来啊?”这时,那出租车司机突然问道。
“嗯,怎么了?”
“嗬,这破地方住着可不舒服了吧?”
“我一个朋友住在这,我过来看他的。”萱回答道,随即又不解地问,“师傅,住这里怎么就不舒服了?”
“呦,你还不知道吧,这白场路到头那片树林里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是个乱葬场,里面那些老槐树少也有一二百年历史了。听啊,晚上这里邪乎着呢,住这的人呐,都是没办法,谁让现在这个房价……”
司机还在那一个劲地唠叨个不停,萱却感到一股深深的倦意袭来。她催促司机加快了车速,到了家简单地冲了个澡,倒在床上蒙起被子就呼呼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萱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又开始做那些奇怪的梦。只是这次,当那惊慌失措的丫头推门进来后,画面并没有撕裂,而是同样扭曲了一下,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梦境展现在了她眼前。
这里好像是一个古战场,到处硝烟弥漫,满地一片狼藉。一轮残月正挂在天边,乌鸦的叫声从天空传来,夹杂着战场上零星的呻吟声,听得人心里一片凄凉。一阵低低的箫声横穿过整个战场,那箫声压抑而哀婉,在战场上久久萦绕着。
萱觉得自己正穿着睡衣走在战场中央,一个个战死的士兵睁着不甘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自己。她感到心里发毛,加快了脚步,想赶快逃离这人间炼狱般的地方。就在这时,她看到前面依稀出现一行骑着马的人影,箫声就是从那发出来的。她急忙躲到一个烧毁的攻城器械后面,偷偷向那行人影看去。
月光照在那行人的盔甲上,反射着白蒙蒙的光,在中间位置,有一个头领一般的人,披着一件长长的白色斗篷,兜帽遮住了半张脸,正坐在马上抚弄着一根长长的乐器。原来这箫就是这个人吹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背后传来,萱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匹马在主人的催促下飞奔着向自己冲过来。她惊叫一声想向旁边躲,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卤直地撞过来,萱闭上眼睛,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马上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径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摸摸自己,一也没有受伤。难道自己在这个梦境世界里是虚幻的存在吗?
“将军,闯贼那边准备开始进攻了。”那马上的人飞身下马,拜倒在那个穿白袍的年轻人面前。
箫声停止了,四周一片安静。许久,那个白袍将军轻轻叹了口气,回头对一个人:“风,灵芸就拜托给你了,我若战死,替我照顾好她。”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兄长,你不用这样,让我来吧。”
白袍将军的声音猛地变得严厉起来,以命令的口吻道:“父亲去后,我就是一家之主,更何况你是我的副将,若再多言,军法处置!现在我命你立即回城,收拾家资细软,准备南渡。我当驱六丁六甲之兵,与贼军决一死战。卯时以后若无我消息,你就带着灵芸出城南去吧!”
那个被唤作风的男人低头似乎抽泣了一声,拨转马头绝尘而去。白袍将军看看左右区区不到三十人,大喝一声命令道:“布阵!”
众人依令下马,在白袍将军的周围站成一个奇怪的图案。那白袍将军也跳下马来,取出一柄长长的宝剑,在图案中央踏着零碎的步伐,挥剑起舞,嘴里念念有词。渐渐地,一大片浓浓的黑云从远处飘来,遮住了月亮,使得整个战场更加阴森。一股狂风夹杂着人叫马嘶的声音吹来,风里寒光闪闪,私有百万雄兵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时从另外一边传来另一阵马蹄声,有大批人马正向这边冲锋,地面在马蹄的践踏下轻微地抖动。白袍将军的剑越舞越快,黑云也愈来愈浓。突然他猛地向前一指,狂风起处,对面冲过来的前锋部队纷纷落马,刀剑声里,一个个人头纷纷落地。“将军,挡住了!”一个欣喜的声音兴奋地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画面再次撕裂,化作灰烬散落了一地。萱猛地惊醒,已经是一身冷汗。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萱抹了把汗看看手表,已是凌晨。她无力地躺回被子里,很快又沉沉地睡去。




鬼夫 第八章 陈海之死
这个时候城市的另一边的一所疗养院里,一名护士正在漆黑的走廊里走着。她按了按走廊旁的路灯开关,没亮。“又坏了?前几天刚修好的。”她声嘀咕着,打亮了手电筒。今天医院就只有她一个人值班,一起值班的姐妹开溜约会去了,这条走廊她每天要走上好几十遍。此刻她蹬着高跟鞋,漆黑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尽头处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发着诡异的惨绿色的光。她听着自己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回响,不知怎么心里觉得有些发毛。
今天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赶快查完房回去睡觉吧。她这样想着,挨个拉开房门上的观察窗,用手电筒照着检查病人的在位情况。走着走着,她惊异地发现有一个病房的门竟开着一条缝。
是今天刚转过来的病人吧,好像是叫陈海?也是个可怜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整天嘴里念叨着别杀我。保洁工忘关门了吗,不要走丢了病人。她急忙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门,手电筒照进病房,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站着。还好,人还在。
她推门进去,严厉的口吻:“上床睡觉了。”那病人没有话。护士迟疑了一下,要不要打电话给护工?她想了想,壮着胆子走上前,拍了拍病人的肩膀:“该睡觉了。”
那病人还是没有动,嘴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嗬嗬声。她疑惑地看着他,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混杂着强烈的回声,让人毛骨悚然。她猛地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时她觉得背后那病人已经转过身来,正轻轻抓挠着自己的后背。
她转过身去,手电筒的光照在病人的脸上。满脸的鲜血,眼眶里眼珠已经不见了踪影,两个黑漆漆的、血糊糊的大洞对着自己。病人露出满脸的凄苦神色,嘴巴里含糊不清地着:“救救我——”。血手伸过来,想要抓住护士。
“啊!”女护士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甩下手电筒便夺门而出!而身后仍然是陈海那含糊不清的“救救我…救救我…”,仿佛还夹杂着那尖锐刺骨的“哇啊~哇啊~”婴儿啼哭,一声一声回荡在病房与幽暗的走廊……
清晨欧阳洵面色凝重地来到律师事务所萱所在的办公室,不过这会儿可别指望着萱会在里面。往里一瞅,除了珊姐之外,没有瞧见萱的影子!估计此时萱正在拼命往公司赶吧!
“宁律师来了吗?”欧阳洵铁青着脸,硬生生地向珊姐问道。
“难道你眼睛看不到吗?”珊姐嗔怒地回应一句,扭头看向别处。
“咚!咚!咚!……”只见萱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办公室,额头上还渗着香汗,看到欧阳洵珊姐在办公室,尴尬地笑了笑,吐出一句“抱歉,差一秒就迟到了!”
看到萱进来,欧阳洵微微一愣,随即头,客气地道:“宁律师,昨天讯问室里的事让你受惊了,这是我们的失职。但是请你以后保持电话畅通,以便我们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联系到你。你不辞而别,我们也很担心……”
萱本想把昨天在女厕经历的事情出来的,但转念一想,欧阳队长也未必会相信她所讲的,而且万一珊姐一直八卦的话,那可真是没完没了。于是萱露出一脸的歉意,道:“当时有急事,没来及给你们,就先走了。真的是很抱歉!”
“是啊萱,边上那人打我电话找不到你人,我这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呶,你看看吧!”罢,删姐瞟了一眼欧阳洵,一手把手机递向萱。
萱接过珊姐递过来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一瞧,十几个未接通电话,电话号码是自己的,上面赫然印着“糊涂丫头”四个大字。萱吐吐舌头,早上因为找手机差迟到,并且手机的来电铃音音量是绝对的大,不可能听不到的!看来很可能是忘在萧凌墨那里了!
她这样想着,并按下了通话键,几秒钟后,一个冰冷的女声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萱悻悻地合上手机,一脸笑容地还给珊姐道:“好啦,可能手机出了故障,今天忘家里了没带来,不好意思啦珊姐。你不是两个手机嘛,借我用一个……”
珊姐伸手捏了一下萱的鼻子,掏出一部破旧的手机递给她:“喏,拿去用吧。我跟你,可别让主任知道你自己走了,你这可是旷工啊,知道了又要熊你。”
“知道啦珊姐,这不是有你帮我着嘛……”
坐在一旁的欧阳洵扭头看了珊姐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今晚回家吗?”
珊姐柳眉一挑,满脸怒气地:“我,你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用这种态度跟我话的?”
欧阳洵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我是来找宁律师的。”
珊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重重地道:“不回!”随即就低下头看一份文件,不再理会欧阳队长。
欧阳洵头,对萱礼貌地:“宁律师,要是你现在不忙的话,我想请你跟我走一趟,这个案子又有一些新的情况……”
萱头,回头看了珊姐一眼,只见她正狠狠地划掉文件上的一段话,恨不得把整张纸都划破了。
萱无奈地摇摇头,跟着欧阳洵下了楼坐进警车。
“那个,欧阳队长,我觉得你跟珊姐真的可以好好谈谈……”路上,萱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气氛,开口道。
“陈海死了。”欧阳洵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萱的话,突然道。
“什么?”萱吃惊地看着他,“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专家鉴定过,精神分裂。我们就把他暂时转进一个疗养所,晚上就出事了。”
萱转过头来不话,看着路边飞驰而去的树影。陈海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那东西早晚会找上门来,我逃不掉的……”她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又拨了一次自己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鬼夫 第九章 陷入僵局
警车在路上飞驰着,不一会就来到一家疗养院。萱知道这里,对外宣称是疗养,其实就是一家精神病院。这里实行着严格的管理,也经常有一些非人道的虐待在这里发生。她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就这里的情况做过一个调查报告,在学校里引起了不的反响,只是这篇报告最后被某个实权人物给压了下去,从此就石沉大海了。
她看到疗养院的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一个留守的警察看到欧阳洵过来,赶忙敬了个礼:“欧队,您来了。”
欧阳洵头,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那警察一边带路一边:“昨天晚上,陈海被发现死在病房里,发现尸体的是这的一名护士,今天早上才报的案。现在现场正在进行勘察,尸体还在原地没有移动,就等您过来看看了。”
三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事发地,刑侦大队的干警们正在对现场痕迹进行采样收集。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一边焦急地看着,一个年轻的护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犹自惊魂未定。
欧阳洵快步上前,走向那老者。两人握了握手,那老者一脸憔悴地道:“欧阳队长,您总算来了。我们院办院几十年了,这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这次优秀医护单位恐怕……”
欧阳洵摆摆手,表示对他的诉苦完全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先跟我一起看看现场吧。”
院长头,跟着欧阳洵走进陈海的房间,萱也快步跟了过去。这是一个普通的加护病房,简单的一张铁床一个椅子,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陈海的尸体正仰躺在房间靠门的位置。
欧阳洵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陈海的尸体。萱站在后面细细打量着,那尸体穿着统一的病号服,呈一个大字型,两只眼眶空空如也,整个尸体呈现一种干枯的状态。陈海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嘴巴大张着,两只手像鸡爪一样蜷着,手指上沾满了鲜血。欧阳洵皱皱眉头,问院长道:“死者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活着,是什么时候?”
院长想了想:“听值班护士,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后来护士进来查房,看到门虚掩着,就看到……”他瞥了一眼走廊上坐着的那个年轻护士,招了招手,“陈,你过来一下,把你看到的情况和欧阳队长。”
叫陈的护士仍是一脸惊恐,似乎不大愿意回想那个恐怖的瞬间。欧阳洵轻轻笑了笑,眼睛直视着护士的眼睛,有力地:“陈,你看到了什么,不用怕,出来告诉我。”
护士受到了欧阳洵的鼓励,似乎有了些勇气,她嗫嚅着:“昨天是我值班,我过来查房的时候,就看到……”
欧阳洵仔细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进行着记录,等那护士完,他轻轻地头,有怀疑地又问了一句:“这么,你进来的时候,确信死者还是活着的?”
护士了头。听到这,萱和欧阳洵不禁同时皱起了眉毛,这样看来,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个时,但是从尸体表面征象初步来看,尸体已经呈现强烈的尸僵,这明死者生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导致肌肉痉挛,但是尸体整个是一个干枯的状态,和陈涛一样,像是在干燥的环境里风干了很久一样,这一让人十分疑惑。
“你听到的那声婴儿啼哭,你确信不是你的幻觉吗?”欧阳洵再次问道。
护士有些迟疑地想了一下:“我也不能确信,当时我脑子里很乱……”
婴儿啼哭?萱心里一惊,难道……
这时,她注意到房间墙壁角落上的一个监控镜头,忙问院长:“这监控是正常运作的吗?”
“嗯,我们院为了监护病人,在每个房间都装了这样的监控。”
欧阳洵赞许地看了萱一眼,对院长:“主控室在哪,带我过去看看,凶手至少会留下一个影像。”
“这个……”院长面露难色,“不是不给您看,而是怕您看了会影响办案……”
“怎么,你还想隐藏什么证据?”欧阳洵冷冷地看着院长,“就算局长是你亲戚,死了我的嫌疑人,我也一样可以把你逮进去。”
院长忙摆出一张脸笑,道:“欧队,您这是什么话,我们一定配合您的工作。这边,跟我来。”
十分钟后,医院的保安室内,欧阳洵呆呆地看着监控,不甘心地对保安:“再重新放一遍。”
屏幕上,陈海一个人在床头低头坐着一动不动。“就是这。”欧阳洵指着屏幕上的时间道。只见陈海突然从床上站起来,走向了门边,轻轻地拉了下门,本来应该从外面反锁的门竟然轻易地就被他打开了,然而他却没有出去,而是看着门外呆立着。由于监控是在侧面,无法看到门外的情景,也无法看到陈海的脸。他呆立了一会,转身走进房间,突然抬头看了看监控,脸上肌肉强烈地扭曲起来,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尽管看了好几遍,这不寻常的笑还是让欧阳洵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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