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不对，我曾经听师父过……”
正当陆乙准备出下文的时候，花灵鸢从楼上走了下来，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卫衣、一条黑色的长裤，和刚才的雍容气度不同，此刻的花灵鸢更像是一个纯情的少女，尽管已经年近三十，却一也看不出来。
她咯咯地笑了一声，开口道：“让三位久等了，我在家里没事的时候都喜欢这么穿，舒服。”她看了看萱，又道：“这位妹妹叫什么名字？”
“宁书萱。”
“宁书萱？很优雅的名字哦。”花灵鸢笑着。她看了看管家，那个胖女人正站在身后不远处盯着自己。花灵鸢皱皱眉头，对萱他们：“饭菜差不多都准备好了，三位请入座吧。”
萱坐在桌子旁，奇怪地声数着桌上的餐具：一套，两套，三套……一共有六套餐具。还有两个人没来吗？她看看欧阳洵和陆乙，欧阳洵也是一脸不解，陆乙却是一脸的凝重，紧盯着那两张空盘子，眉头紧锁。
花灵鸢似乎看出了萱的疑惑，看了眼立在一旁的管家，笑着夹了两块肉分别放到那两张空盘子里，笑着：“阿强是个孝顺的人，父母去世以后，每次吃饭就在家里摆这么两套空餐具。”
欧阳洵客气地：“许老板真是至孝至善，难得生意这么红火。”
“哪里，过奖了。欧阳队长才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刑警队长，在市里可是出了名的。听最近连续出了两起凶案。”花灵鸢捂着嘴咯咯笑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忙着封锁现场的警察，顿了顿向欧阳洵眨眨眼睛，“加上这一起，算是三起了吧？”
欧阳洵会意地头，嘴里却着：“这起案子和之前那两起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只是个巧合吧……”
突然，陆乙一个失手，打翻了萱面前的杯子，饮料溅了她一身。萱惊叫一声站起来，却看到陆乙使劲向自己挤着眼睛。“哎呀，真是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故意的。许夫人，你们家卫生间在哪，麻烦带萱去一下吧。”
“好啊，妹妹，跟我来。”花灵鸢急忙站起来，伸手拉住萱。
“夫人，老爷吩咐过，外人不能去二楼。”管家急了，站起来拦住花灵鸢。
“怎么，你要拦我吗赵姐？”花灵鸢浅浅地笑着，眼睛却冷冰冰地盯着管家，“别忘了，你只是个管家。”
管家恨恨地看着花灵鸢，无奈地欠了欠身，让出一条路。
花灵鸢拉着萱的手，沿着旋转楼梯走上二楼。萱发现这里是一条短短的走廊，左右各有两个房间，走廊尽头是一扇门，卫生间应该就是那里了。
“哎呀，我刚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正式嫁给阿强，这三个房间里，一个是我们的卧室，一个是我以前的闺房，还有一个是勇的房间，不过他也不怎么回来住……”花灵鸢笑吟吟地向萱一一介绍，却对靠卫生间右手边的那个上锁的房间只字不提。
萱看了看那扇紧锁的房门，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腾起来。她看看走廊的天花板，竟发现这里居然装着一个监控摄像头。
自己家里也装监控吗？
卫生间里，萱正用清水冲洗着衣服，幸好只是柠檬水，不会留下太多痕迹。陆乙这个家伙，显然是故意的，这不是个意外。他知道卫生间在二楼，他想让自己上来干什么？
吱呀一声门开了，花灵鸢手里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走了进来。
“怎么样，不要紧吧？”她晃了晃手里的裙子：“我去给你拿了一条干净的衣服，是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穿的，不介意吧？”
“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来，试试。”花灵鸢热情地帮萱换上那条连衣裙，大正好。
“妹妹身材也不错呢。”她笑着，“这衣服旁边是有兜的哦，我以前最喜欢这件衣服了，把手插在里面的样子很可爱的。”
萱伸手摸了摸衣服两侧，果然有两个的暗兜，她试着把手插进去，猛然发觉左边口袋里有一张的纸条和一个环状的硬物。她抬头看看花灵鸢，花灵鸢不动声色地：“换好了就下去吃饭吧，我还特地让赵姐准备了新鲜的河鱼，尝尝怎么样？”
她边边拉开门，管家正站在门外，看到门突然打开，急忙向后站直身子，举了举手里的吹风机：“夫人，我给这位姐拿吹风机过来。”
“不必了。”花灵鸢，“我给她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管家满腹狐疑地看着萱，花灵鸢转过头来淡淡地：“妹妹，这件衣服你今天就穿回去吧。”
完这话，她偷偷对萱眨了下眼睛，转身走下了楼梯。





鬼夫 第十七章 许家秘密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了。欧阳洵安排了手下在许家继续勘查现场，自己载着萱和陆乙飞快地驶离了这片高档别墅群。
“萱，那张纸条上的号码，再报一遍给我听听。”欧阳洵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
萱盯着花灵鸢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声地念出来：“185160077。”
欧阳洵拨通了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灵鸢，有什么新的情况？”
“我是许夫人的朋友，受她委托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才道：“一个时后，中环国际b座一楼的咖啡厅等你。”完，就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你们，花姐姐让我们找的这个人，会是谁？”
“不清楚，我叫王斌查了这个号码，是黑号。但不管怎么样，花灵鸢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出来，那个管家似乎是许强的眼线，哼，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心……”
“萱，你许强家有一个房间上锁了，是吗？”陆乙突然问道，他今天不像平时那样贫嘴，只是低头在一边默默地不话。
“是啊，还有个监控专门监视着那扇门。我想啊，那门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乙一脸心事，接着问道：“你经过那扇门时，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特殊的感觉？”萱眨巴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对了，就是觉得心里面不舒服，怎么了？”
“没什么……”陆乙耸耸肩，低头不再话。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的话，那这起案子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车子停在中环国际门口，三人走下车，推门进了那个男人的那家咖啡厅。咖啡厅里人不多，低低地放着舒缓的爵士乐。欧阳洵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遍那个号码，电话响起，靠里的座位上一个秃的老头向他们招招手，那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凄苦的表情。
入座之后，老人狐疑地看着他们三个，开口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应该只有灵鸢才知道。”
欧阳洵伸出手道：“你好，我们也是许夫人的朋友，她委托我们来找你，所以告诉了我们这个号码。”
老人坐着不动，不放心地：“有什么证明吗？”
“这个……”欧阳洵尴尬地笑了笑，“走的时候着急，可能她忘记了。”
听到这话，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夹起包就要走。萱猛地想起那个环状的硬物，忙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是这个吗？”
那是一枚古旧的银质戒指，已经微微地有发黑。那老人看到戒指，眼里闪过浓浓的悲伤，端到眼前细细端详着，看了看萱，默默地重新坐了下去，起一根烟，幽幽地道：“吧，灵鸢找你们来了解什么？”
欧阳洵楞了楞，道：“许夫人让我们来问问你……”
“行了，你不要装了，灵鸢这几年被许强监视，基本足不出户，不会让你来问什么。”老人冷笑着，“我认识你，你是欧阳洵，市局的刑侦队长。”
欧阳洵尴尬地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那个，老伯，你花姐姐被监视，是什么意思？”萱问道。
老人再次冷笑一声，对欧阳洵：“欧阳队长，你的来意我清楚，最近市里发生了两起命案，是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许强头上的，但想必已经查出了些什么吧？”
欧阳洵一愣，犹豫了许久才：“我们怀疑是许强杀了那两个人。”
“他就是个恶魔。”老人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不过欧阳队长，你不觉得那尸体很古怪吗？”
“你也见到过？”欧阳洵诧异地看着那老人，这不可能，真实消息早已经封锁，这老人是谁？
老人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但是我猜得出来。欧阳队长，你不觉许强的事业太顺利了吗？”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许强家祖上三代，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许强更是毫无阻碍，轻松击败生意上的对手，一跃而成为市里第一富豪，你以为，真的是他自己的本事吗？他的那些主要竞争对手，不是病死就是遭遇意外，这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是，许强杀了他们？”
“哼，他不用杀人，因为，他有一件很恐怖的宝贝……”
老人狞笑着瞪着欧阳洵，眼神里满是绝望，看得萱心里一阵发毛。
“那宝贝是……”欧阳洵试探性地问道。
“鬼！”一直闷声不话的陆乙，这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老人身体微微一抖，惊恐地注视着陆乙：“你，你怎么知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刚从许强家过来。”陆乙脸色突然变得很轻松，似乎心中的疑团瞬间解开一样，“从我听那只鬼的模样，我就有些怀疑，许强家不寻常的干净更证实了我的猜测，鬼很爱干净，那两付空碗筷根本不是什么纪念老人，而是给鬼准备的。欧队，并不是许勇在帮那只鬼，而是许强根本就是那只鬼的主人，是他指使那只鬼杀死了陈海和陈涛。”
听到这话，老人猛地一震，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又转过脸来看着陆乙：“你遇到过？你见过？”
“我没有，是这位姑娘。”陆乙耸耸肩，指了指萱。
老人看看萱：“那你居然还活着？”他又转头看看陆乙，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道：“你是个道士，你救了这位姑娘，你能收服那个恐怖的东西？”
陆乙拿起桌上的一根牙签叼到嘴里，懒洋洋地头。
老人脸上的凄苦神色突然舒展开，他抬起头，竟流下两行老泪，嘴里喃喃地：“天啊，我女儿的死终于得以昭雪了。”
萱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老人奇怪的举动，问道：“老伯，你女儿是谁？”
老人稳定了下情绪，擦了擦眼泪道：“我叫孙立人，我女儿叫孙可儿，许强的前妻，这个戒指，就是我女儿的。”
欧阳洵一脸诧异地：“我听，许强的前妻十年前得病死了……”
孙立人又是一声冷笑：“刚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可许强那个混蛋，当天晚上就把尸体处理了，我可怜的女儿，我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他又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游方老道，那老道给我算命，我女儿死于非命。我请来私家侦探，渐渐地查到一些端倪，可我没有证据，警察都我是疯子。直到后来偶然遇到灵鸢，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嫁给许强几年，也渐渐感到家里不对劲……我是个外地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怕许强知道我在查他，每天躲躲藏藏地生活着，我的女儿……”
孙立人到这里，又是老泪纵横。萱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解地问道：“可是老伯，有一我不明白，陈海和陈涛为什么遭了许强的毒手？”
孙立人停止了抽泣，对欧阳洵：“欧阳队长，有一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
“谁？”欧阳洵急切地问道。
“朱大常。”




鬼夫 第十八章 酒吧拷问
告别孙立人后，萱一行三人径直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朱大常这个混蛋，他知道陈氏兄弟那晚做了什么，居然隐瞒了真相。”欧阳洵盯着酒吧外闪闪的霓虹灯，阴沉沉地道。
“欧阳队长，你已经询问过他了？”萱问道。
“当然，朱大常和陈氏兄弟一起混，第一时间就被传讯了。”
欧阳洵边边径直向酒吧门口走去。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伸手拦住他们三人，欧阳洵掏出证件晃了晃，那两个大汉迟疑了一下，拿起对讲机向里面通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放他们进来。”
酒吧里人山人海，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敲击着萱的心脏，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震碎了一样。她看看欧阳洵，像一个老练的猎手，眼光扫过人群搜寻着什么，而陆乙则是一脸兴奋，左顾右盼地打量着酒吧的布置。
她也环顾了一下四周，酒保在人群里不停地穿梭忙碌着，舞池里一群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正摇头晃脑地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身体，不远处的舞台上，三个妖娆的女子身着比基尼，围着钢管做出撩人的动作，台下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盯着她们丰满的身体，不时从人群里传来一两声急不可耐的喊叫：“快脱，等得都快熬不住了！”
正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光头的男人，看到欧阳洵，他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随即露出一脸笑容，亲热地道：“欧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啊，怎么样，您也来找找乐子？”
欧阳洵瞪了他一眼，低声：“我是来找人的。”
“到我这来的，都是来找人的。”光头猥琐地笑了笑，“没想到欧队您也好这口，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有……”
欧阳洵猛地捏住光头的手腕，一字一顿地：“朱大常在哪？”
光头吃痛，但随即嘶哑着嗓子瞪着欧阳洵，似笑非笑地：“欧队，我舅舅他这几天还好吧？”
欧阳洵楞了楞，放开光头的手，没好气地：“局长这两天很忙。”
光头干笑了几声，得意地：“那麻烦欧队您代我向他老人家问个好。您也知道，在我鸡哥的地盘上的规矩，但既然是欧队大驾，我也不请您走，找人的话，您自个儿请便吧。”完招呼旁边一个酒保，“给这三位安排个卡座，酒要最好的。欧队，玩好。”着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
欧阳洵瞪了瞪他，对那酒保：“朱大常在这吧，你知道的。”
“在，在，老地方。”
欧阳洵摆摆手：“你去吧，卡座就不用了，带个话给你老板，叫他别太嚣张。”
那酒保诺诺连声地退了下去，欧阳洵对萱和陆乙了句跟我来，带头挤进了拥挤的人群里。
他们穿过舞池，径直来到卡座区，昏暗的灯光下，一对对欲男****亲昵地暧昧着。欧阳洵走到一张桌子前，死死地盯住桌后的一个干瘦的男人。
那男人正拥着一个艳色女郎，玩味地拨弄着她的耳垂，声地嘀咕着什么。欧阳洵咳嗽了一声，那男人转过头来看到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冲那女郎挥挥手示意她走开，拿起桌上的烟盒起一根烟，顺手递过来一支给欧阳洵。
欧阳洵拨开他拿着烟的手，坐到他身边，冷笑着：“朱大常，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朱大常无所谓地吐出一个烟圈，一脸无辜地：“欧队，该交代的我可都交代了，怎么着，喝喝酒搂搂女人也犯法了？”
欧阳洵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今天来找你，是要问你一件事。”
朱大常眼睛咕噜噜转了转：“您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情要来问我么？”
“别耍花样，”欧阳洵压低了声音，“陈海陈涛到底去树林里干什么了？”
“我过了，我不知道。”朱大常听到陈海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欧阳洵微微一笑，慢悠悠地：“朱大常，你在我这里的案底，足够把你送进牢子里，这酒里掺东西了吧？”
朱大常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支吾着：“鸡哥的酒，我怎么知道……”
欧阳洵盯着他，继续道：“要不今晚跟我回去，我们把这酒带回去好好品尝品尝？”
朱大常咽了口唾沫，猛地吸了口烟，把烟头按在桌子上狠狠地灭掉，：“好吧，有什么要问的就快。”
欧阳洵笑了笑：“我要问什么你很清楚。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话，萱，你在这等一下。”着拎起朱大常的衣领，像抓鸡一样把他揪了起来，带着陆乙，一路来到楼上的厕所。
男厕门口，门紧紧地反锁着，厕所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欧阳洵猛地一脚踹开门，梳洗池旁一个男人紧张地提着裤子，身旁一个女人趴在洗漱池上，裙子被高高地撩起。
“他妈的，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正……”那男人话还没完，欧阳洵面无表情地掏出证件：“警察查证，滚出去。”
那男人顿时不话了，拉起女人骂骂咧咧地出了厕所。陆乙一把将朱大常推了进去，反手关上门，用身体抵住。
“吧，你知道些什么？”欧阳洵。
朱大常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海哥和他弟弟怎么死的，我可不知道……”
欧阳洵瞪着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揪住朱大常的头发，手肘死死地抵住他咽喉，把他压到墙上：“老实。”
“好吧好吧，反正人都死了。前段时间我听海哥，他要干一件大事……”
欧阳洵和陆乙对望了一眼，放开朱大常，催逼道：“继续。”
朱大常揉着脖子，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海哥那几天欠了别人的赌债，被催得急了，就问我要不要干件大的，得手了好分成。”
欧阳洵紧盯着朱大常冷冷地：“继续。”
“我问是什么大事，海哥拿起一张纸写了一行字给我看，我当时觉得害怕，就没答应，欧队，我真没参与这事……”
欧阳洵踹了朱大常一脚，道：“少废话，重。”
朱大常被踹得害怕了，只得道：“海哥，他要去绑架一个人。”
“谁？”欧阳洵和陆乙异口同声地问道。
“许勇。”朱大常有些迟疑地道。
“这么，陈氏兄弟绑架了许勇想敲诈勒索许强，结果被许强操纵鬼杀死了？”酒吧外，萱焕然大悟地。
“不错，从推理来看应该是这样。只是，那个园丁又是为了什么而死？”欧阳洵不解地沉吟着。
“也许是他知道了些什么，被许强杀害了？”萱异想天开地。
“不可能。”陆乙突然道，“够会听主人的话，你也看到了，许强确实不在家，而且他要处理家里一个园丁，用不着使用鬼。我看，这更像是一个意外。”
“你是，鬼自己跑出来杀人了？”萱问道。
“也许吧。”陆乙低头想了一会，猛然抬起头来，斩钉截铁般地，“我想答案就在许强家，我要再去一趟。”
“乙，这事太危险，等我们找到充足的证据，直接逮捕许强。”欧阳洵关切地。
“欧队，如果园丁的死是个意外，我想已经来不及了。”陆乙突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坚定的眼神里闪着精光，“会有更多人死去。”
“我和你一起去！”萱突然拍了拍陆乙的肩，“陆乙，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乙愣愣地看着她，伸出手想摸摸萱的头，却只是笑了笑：“好，我要回去准备一下，明晚许强家门口见。”
完，他大踏步地扭头就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鬼夫 第十九章 夜探许宅
第二天晚上，陆乙和萱站在了许强家区的大门外。
萱打量着高高的铁栅栏和门口的那扇大铁门，郁闷地问陆乙道：“我们怎么进去？不会是爬进去吧？”
“爬？本真人怎么可能用那种低级的办法……”陆乙不屑地摆摆手，“看好了。”
着，他从破布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瓷瓶，揭开瓶盖咕嘟一声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又把它递给萱：“喝一口。”
“这是什么？”萱不解地问道。
“喝完你就知道了。”陆乙催促道。
萱迟疑了一下，学着陆乙的样子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呸呸，这是什么味道……”
“靠，这符水很难配的……不过忘了告诉你，这玩意喝起来像马尿。”陆乙一脸坏笑地。
“陆乙，你这是拿我开涮呢？我看这就是马尿吧。”萱生气地一鞋跟踩过来，被陆乙灵活地闪身躲过。
“姑奶奶，你以为什么都跟饮料似的啊。这真是我师父配的符水，赶快再喝一口，你还想不想进去了？”
想到这，萱不情愿地捏起鼻子又喝了一口，迅速地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陆乙嘿嘿笑着，拍拍她的后背，从布袋里掏出两张符纸，啪地贴了一张到萱脑门上，另外一张按在自己额头，嘴里轻声念道：“藏变吾身，化变吾身，吾身不是非凡之身，化为北方真武祖师为正身，速隐！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完，把那瓶子心翼翼地放回布袋里，对萱笑了声：“走吧。”
萱看着陆乙额头上贴着符纸的滑稽模样，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陆乙没好气地：“笑什么，你不也一样。”
萱忍住笑，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进去？”
“走进去。”陆乙懒洋洋地了一声，拉起萱的手，大摇大摆地就朝大门口走去。
两个门卫正在大门外一边抽烟一边聊天，陆乙拉着萱，从他们身边轻轻绕过。萱紧张地看着那两个门卫，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似的，依旧聊得很欢。陆乙推开了门，拉着萱迅速闪了进去。
“咦，门怎么开了？”一个门卫奇怪地走过来，探头向萱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萱紧张得死死掐住陆乙的胳膊，陆乙疼得叫了一声，萱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惴惴不安地注视着那门卫。只见那门卫眼神迷离，扫视了一遍眼前的黑暗，摇了摇头，关上门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