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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nTico
萱这时已经飞快地跑了过来,对着萧凌墨大喊:“萧凌墨,你干什么,刚才是陆乙救了我!”
萧凌墨转头看着萱,眼里又恢复如水样的温柔,正准备什么,突然许强从远处吼叫着飞奔过来,身后花灵鸢正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角,被许强拖得踉踉跄跄。
许强挥舞着手里的手枪,疯狂地喊着:“你们这些混蛋,我今天要杀了你们!”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呼啸而来,吱地一声停下,欧阳洵从车上跳下来,掏出枪对准了许强。
“许强,放下枪!”欧阳洵命令道,“跟我回局里,或许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不要自取灭亡!”
许强冷笑一声,看看萱又看看欧阳洵,突然狞笑着举起枪对准萱,猛地扣下扳机!
呯地一声枪响,萧凌墨已经拉着萱移到了几米远处,子弹射到水里,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
见到萱被许强攻击,萧凌墨满眼愤怒,整张脸因此而彻底地扭曲了,显得狰狞不堪,萱感觉拉着自己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他举起右手对着许强,冷笑着:“你等凡人,在我面前竟敢如此无礼!”正待发功时,突然又是一声枪响,一个女人的叫声响过,欧阳洵的枪口冒出一缕青色的硝烟。只见花灵鸢挡在许强身前,无力地倒在了血泊里。
“花姐姐!”萱急忙跑上前去,扶起满身血污的花灵鸢。
花灵鸢微睁着眼睛,捂着腹部的伤口,几血斑溅在她异常苍白的脸上。
“阿强……”她抬起一只微微发抖的手,向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许强伸去。
“阿强,这两年,我托孙伯打听过鬼的事情,那两个东西从祖爷爷传到你这一代,作恶太多,不久就会反噬主人……”花灵鸢喘了口气,艰难地道:“我知道,孙姐姐的死就是鬼失控的后果……我很想帮你隐瞒,可是……”
花灵鸢这句话没有出来,天上乌云密布,猛地一个炸雷响起,闪电的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惨白惨白。
许强站着一动不动,拿着枪的手在微微发抖,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好几年的女人,眼光里流露出一丝悔恨。他嘴角动了动,似乎突然迸发出了身体里最后的一丝人性,一把推开萱,单膝跪着把花灵鸢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脸颊,抽泣着:“鸢,别了,你省力气,我送你去医院。”
花灵鸢痛苦地摇了摇头:“没用了,来不及了……”她揪着许强的衣领,用尽全身的力气凑到他耳边,微笑着轻声:“阿强,还记得你过,等老了,要带我周游世界……这辈子看来是没机会了,下辈子……我们……一起……”着手一松,轻轻合上了眼睛。
许强闷吼一声,轻轻地抚着花灵鸢的脸庞。他抬头看看黑云压的天空,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他拾起手枪举过肩膀,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凄惨地对着欧阳洵笑了笑:“欧阳队长,我的个人电脑里有我这些年犯罪的证据,密码是11581,恭喜你又侦破了一个大案,这些事和我儿子无关,请你不要为难他。鸢,我来了……”
“许强,你冷静一下!”欧阳洵大喊道。然而枪声响过,许强身体一软,也倒在了血泊里。
又是一个炸雷闪过,豆大的雨开始落下来,冰冷冷地似乎一直打到人的心里。
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泪早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一边抹眼泪一边嗫嚅着:“花姐姐……”
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拉着警报从外面陆续赶来。萧凌墨眯起眼睛看了看陆乙,又抬头看看天,突然又拉起萱的手,左脚向前踏了一步,带着她呼地一下不见了踪影。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株低矮的树上,一只黑色的乌鸦正睁着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刚才的激斗。看到萧凌墨带着萱消失了,乌鸦呱呱叫了几声,振翅飞入雨幕,很快消失不见……





鬼夫 第二十三章 怪屋疗伤
熟悉的晕眩感过后,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萧凌墨带到了白场路1号那间奇怪的房子里。
这房子里的摆设还是和上次一样并无二致,一幅幅水墨画依然静悄悄地挂在墙上。萧凌墨放开萱的手,一言不发地颓然坐到蒲团上,双手掐诀盘膝而坐,一脸疲惫的神色。
“萧凌墨,你……没事吧?”萱担忧地问道。
萧凌墨不答话,双目紧闭深深地低下头,长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只投射出一团深深的阴影。
萱看看萧凌墨,有些慌张地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却发现他周身笼起一团稀薄的白雾,阴影下苍白的脸此刻更加白得吓人,而最让萱无法理解的,是他的头发。
本来乌黑的发丝从发根处慢慢浮现出一缕白,那白色沿着发丝慢慢向下延伸,萧凌墨的一头黑发很快就变成花白的颜色,整个人也突然变得虚弱无力,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萧凌墨紧锁着眉头,嘴唇微微地一张一合,嘴里声地念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边的白雾越来越浓,虽然很近,身影却变得虚无,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萱揉揉眼睛,再次睁大眼睛看去,却不知从哪吹起一阵寒风,鼓起萧凌墨的白色斗篷,他的脸上逐渐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花白的头发也在风中狂乱地飞舞,那一根根发丝上的白色已经快接近发梢了。一阵怪异的阴寒之气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冷得萱连打了几个冷战。
正当她惊讶地不知什么好的时候,怀里的玉箫突然亮起一团温暖的黄光。黄光越来越强,逐渐地,整个房间被这黄光照得透亮。玉箫嗡嗡地响着,由墨绿变得通体透白,猛然一道精光射出,一个拳头大的黄色光团从玉箫里飞了出去,盘旋在萧凌墨头。光团放出的光驱散了他周身的白雾,萧凌墨的身影又变得清晰起来。
那光团慢慢下降,接触到萧凌墨头时,呼地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整个地融进了他身体里。萧凌墨猛地浑身一抖,寒风消失,阴寒之气退缩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周身泛起的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
他似乎受到这黄色光团的鼓舞,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那些苍白的发丝又逐渐从发梢处重新变回之前的乌黑。大约一刻钟的样子,萧凌墨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缓缓抬起头来,睁开眼睛对萱轻轻笑了笑,脸上却仍是一脸疲惫。
“果然还是得有你……”
“什么?”萱疑惑地问。什么意思,刚才的那一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萱,”萧凌墨张开嘴,竟是一脸恳求的神色,“扶我起来好吗?”
萱看着眼前这个筋疲力尽的男人,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和那幽黑的、写满了求助的眼睛,刚才的惊疑不定又抛到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传来的一阵真切的疼痛感。她急忙上前扶起他,熟悉的花香中一股凉意顺着手心,传遍周身。
“你受伤了吗?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话一出口,萱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种伤医生恐怕解决不了吧?
果然萧凌墨淡淡一笑,在萱的搀扶下坐到床上,:“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别担心,修养个几天就好了。”
萱睁大眼睛,关切地注视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真的不要紧吗?
萧凌墨苦笑着头,又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两只鬼不简单,第一次交锋就让我受了伤……”他举起焦黑的左手,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着。
“你以前遇到过那两个……鬼?”
“嗯,那天我救了一个人,可惜,另外一个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萱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原来是萧凌墨救了陈海,难怪当时他还能活着回去。
“他们很厉害吗?”萱问道。
萧凌墨头:“这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施术的人,那个男人,有没有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两个柳木雕塑?”
萱想到许强对着吹气的那个玻璃瓶,头。
“那就是了,”萧凌墨继续道,“施术者到凶死的孩坟前施展勾魂术,再把预先摘取的一段柳木插在坟头上,等这柳木长得枝繁叶茂时,再来施一次勾魂术,把孩的灵魂附柳木茎上,用刀雕刻成人形,涂上五官再收藏在玻璃瓶子里。
“如果光是如此倒也不算什么,这两只鬼还更加凶险,他们应该是在婴儿时魂魄就被拘起来,身体却被特殊的药物一直喂养长大,到两岁的时候再杀死,这样的鬼怨力最强,他们会和主人订立契约,听从主人的命令,同时主人也要满足他们的胃口。”
“他们的胃口?”
“嗯,这鬼以食人精血来修炼灵力,最初只是一两滴血,到最后越来越贪婪,变为直接吸食魂魄,吸食的魂魄越多,灵力就越是强大。但时间久了,难免恶念丛生,妄图破坏契约,自行修炼得道。我本以为这巫术早已失传,想不到竟还有人会……”
萱听着萧凌墨波澜不惊的声音,想到那些惨死之人的魂魄,和为救许强而死的花灵鸢,鼻子又觉得酸酸的:“这邪恶的巫术,为什么要发明出来?”
萧凌墨笑了笑:“世上的术法何止千万,术法本无善恶之分,关键在于使用它们的人。这鬼本也可以治病祛灾、保护主人,只是这主人贪婪成性,利用鬼杀人作恶,时间长了,自然会使鬼途生恶念。人心之恶,从来都是甚于任何厉鬼。”到这里,他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人心之恶吗?萱想着萧凌墨的话,不相信地摇摇头。从她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即便十恶不赦的恶人,心里也是存着善念的,许强最后对花灵鸢的留恋,不正是明了这一吗?
“萱,那个叫陆乙的道士,是什么人?”萧凌墨突然问道。
“啊?”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慌张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红着脸半天才:“他是我前男友。”
萧凌墨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了,我错了吗?萱不满地看着他:“喂,这有什么好笑的?”
萧凌墨忍住笑,强行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学道的你知道吗?”
“额……”萱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看来自己多想了。
她有些气恼,狠狠扭了下脸,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时候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学过一段时间的道术,后来就在天桥底下卖膏药、给人算命,看他捉鬼,我也是第一次。”
萧凌墨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沉吟着:“这道士手法正宗,绝对不是野路出身,必有名师指。”而且,他用的手法和宝物,分明是本派正宗嫡传,只是尚未练到火候。他心里这样想着,又看看萱。本派道术历经那场战乱,应该已经无法留存于世,难道那个人没死,把本派道术传了下来……不可能,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他!
萱完全没有注意到萧凌墨复杂的眼神,她眨着眼睛敲了敲萧凌墨的头,半开玩笑似的道:“你怎么总是叫人家道士,你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吧?”
“大一天,也是大。”萧凌墨淡淡地。
是吗?那刚才那个满头白发的人,是怎么回事?萱心想。
“好了,你该回去了,今天我送你。”萧凌墨似乎不愿再继续谈下去,站起来向萱伸出手。
“这房子……”萱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来过?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只温暖的大手就已经拉住了萱。晕眩感后,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阁楼。
“好了,我该走了。”萧凌墨左脚踏出一步,正待走时,突然被萱叫住。
“萧凌墨!”
“嗯?”他转身看过来,“怎么了?”
萱的心剧烈跳动着,她觉得有两个人正在打架,要不要问他?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萱终于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还会再见到你吗?”
萧凌墨笑着指了指萱怀里的玉箫,柔声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完,一步踏出,转眼就不见了。
(第一卷完)




鬼夫 第一章 古宅密谋
一座古旧的宅院……
这座宅院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十年的历史,是北方常见的四合院,矗立在这座都市的某个角落。厚厚的青苔攀附在墙根,再上面是爬得满墙的爬山虎,叶子已经有些许枯黄。推开破旧的木门,院子里是青石铺成的地面,那些石块表面早已凹凸不平,雨落在石块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正对着破木门的房门紧闭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隐约可见一个男人的影子正映在窗户上。
那男人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蜡烛的火光不断跳动着,光影里男人的脸看不大清楚,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双猩红的眼睛。一只同样有着猩红眼睛的乌鸦正蹲在男人的肩头,黑色的羽毛还是湿湿的,显然是刚从雨中飞回来没多久。
乌鸦在男人耳边轻轻叫唤了几声,心地啄着他鬓边的白发。忽然,乌鸦飞到地上,一股黑气弥漫开来,黑气中乌鸦消失不见,一个黑衣服的年轻女人出现了。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曼妙的身姿婀娜动人,年轻的脸庞貌若天仙,此刻却冰冷无比,猩红的双眼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机。她抹了抹腮边的头发,对着太师椅上的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语气谦卑地道:“师父,那两个祭品,还是被消灭了。”
男人不话,盯着身旁木桌上放着的一个大大的陶罐。那陶罐罐口被黄色的符纸封得紧紧的,朱红色的符咒在蜡烛昏暗的火光照射下发出诡异的光。
许久,一个低沉沙哑的、毫无感情的声音才响起:“这两个祭品,确实是很可惜。但是……”
男人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阴鸷冰冷,听得人心里发毛,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下来了一样,那年轻女人不禁浑身颤抖,更加谦卑地低下头,不敢看男人一眼。
“没找到他们去哪了吗?”男人突然问道。
“徒弟无能。那家伙瞬身得太快了,来不及跟上。”年轻女人惶恐地回答道。
“废物!”男人猛地抬高了声调,一道红光闪过,那年轻女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师父!”她胆怯地喊了一声,接着又邀功似的,“但我查到了那女孩的住所。”
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些为师早就知道了,那女孩对我们更为重要。”
“师父,那不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吗?”年轻女人不解地问。
“普通?她可不普通,她是我计划的关键,缺了她一切都是泡影。”
“您的意思是……现在去把她抓来?”
“蠢货!”男人突然发怒,年轻女人吓得急忙俯下身子,贴在地上冷汗直冒。
“你以为她身边那个人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地抓走她吗?”
“是,是,徒弟糊涂……”年轻女人额头轻叩着地面,嘴里不迭地着。
“好了,这也不能怪你。”男人的声音又变得缓和,却依旧冷冰冰地毫无感情,“你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盯好那个女孩,他还会再出现的。你下去吧,把你大师兄叫过来。”
年轻女人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诺诺连声地退到房门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黑气腾起,又变成一只乌鸦,飞入了夜空。
男人独自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抚摸着手里的一本古旧的书。三声沉稳有力的敲门声后,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不似刚才的年轻女人那样恭谨,只是对着男人欠了欠身子,清亮的嗓音响起:“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对这所谓的“大师兄”的不恭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举起手里的那本书,对大师兄:“冥剑,把这本书拿去,想办法交到她手上。”
冥剑微微蹙了蹙眉头:“师父,这书上载的不传秘术,就这样拱手送人吗?”
男人冷笑两声,道:“这秘术,难道你会练吗?”
冥剑楞了楞,轻轻摇摇头。
“放着也是摆设,倒不如让它去做出一个祭品来,”他看了一眼那个陶罐,“你师弟这段时间给我的祭品实在是太少,还有一年时间,我不能再等。”
“徒弟明白!”冥剑又欠了欠身子,拿着那本书打开门,突然又回过头来:“师父答应我的事情……”
“你替我办事,一年之后事成之期,所有这些自然都是你的。”
冥剑嘴角扬起一抹笑,走出房间反手带上门,左脚踏出一步,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男人独自坐在房间里。
浓重而肃杀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宅院,显得阴沉而恐怖,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鬼夫 第二章 意外的讲座
三天后,当萱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却意外地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和一沓厚厚的信件。
“咦,这是什么?”她满腹狐疑地走过去,发现玫瑰花附着的卡片上只有一个可爱的笑脸,和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你的爱慕者。
爱慕者?萱心里更加疑惑了,拿起那一沓信件,却发现都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人,甚至还有一封居然是来自某电影公司。她拆开那些信,内容不外乎是我读了你的故事,对你的勇敢和机智十分钦佩之类的云云,而那封来自电影公司的信件却是郑重地邀请萱担任新筹拍恐怖片的女主角,而这部片子的取材,就是来源于她亲身经历的故事。
有没有搞错,寄错了吧,可收件人确实是自己呀。正当她一头雾水的时候,珊姐端着咖啡杯走了进来,看到萱,一脸惊喜地蹬着步跑过来,使劲地捏着她软软的鼻子,夸张地:“我的姑奶奶,你现在可成名人了。”
“我?名人……”萱不可置信地看着珊姐,这死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还不信啊?你等等。”珊姐一脸你真会装的表情,从自己的桌子上拿来一份报纸递给萱,“你看看。”
那是两天前的一份报纸,头版上印着一行大大的铅字《人性的贪婪毁了他吗?——记第一富豪许强》。
萱急忙向下看去,新闻以写实的手法,详细记载了陈氏兄弟案件的始末,当然,和鬼有关的那部分全部没有,只是许强用一种特殊的毒药杀人灭口、进行不正当竞争。在那篇报道的末尾,特意写着欧阳洵的一段话:“在此,我谨代表队里全体同志,向为这次案件侦破做出巨大贡献的xx律师事务所律师宁书萱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萱一脸无奈,想不到欧阳洵这么一个看起来精明强干、严肃认真的人也会干这么不靠谱的事。
“欧阳队长的一句话有这么大威力?珊姐,看来你老公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啊。”萱推推珊姐的胳膊,开玩笑地。
“他?”珊姐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他就是个工作狂,一情调也没有,他要是有这影响力,我还用在这上班吗?你现在才是公众人物,看,关键是这本。”
着,她又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本杂志,萱定睛一看:《阴阳鬼话》。
这杂志封面印刷粗糙,使用的纸张也是黄色的劣质纸,一看就是街头贩兜售的那种非法出版物。萱皱皱眉头,鄙视地看了珊姐一眼:“你还看这种书?”
珊姐哈哈一笑,又捏了一下萱的鼻子:“我可从来不看,但是这书里有我们家丫头,我怎么能不支持一下呢?”
“啊?”萱一把抢过杂志,翻开扉页,一行诡异的红色标题赫然映入眼帘:《一个神棍和美貌白领的故事——带你走进许强案的幕后真相》,作者名居然写着:江湖神棍乙哥。
陆乙!这个家伙!萱气不打一处来,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正文。陆乙在文章里加油添醋地描写了他和萱是怎么遇上恶鬼,后来又怎么同心协力和恶鬼斗智斗勇,在这过程中,这对旧日情人又是怎么碰擦出爱的火花,最后在他强大的法术下那恶鬼怎么伏诛,写得绘声绘色,最后还厚颜无耻地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什么专门承办捉鬼驱妖,并有美女助手……
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篇无厘头似的文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半天才对珊姐:“这样的杂志也能出版?”
“姑奶奶,这杂志不是出版物,是随《我爱摇滚乐》光碟赠送的副刊,根本没有版号的。的又是这两天报纸上头版,不火才怪。这下,你可真是名声在外了。”珊姐对着那束玫瑰花努努嘴,“喏,看到没,今天早上连花都送过来了……我萱,这三天你都干什么了,自己一都不知道?”
这三天……萱自从许强的案子以后,请了三天假,每天在家睡到自然醒,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依旧每天会梦到那几个奇怪的画面。萧凌墨却再也没有了消息,百无聊赖的萱时不时拿出玉箫,放在嘴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玉箫也是一反应也没有。又玩失踪了吗?
那天萧凌墨为什么突然变得苍老,还有那个奇怪的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疑一直盘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甚至有些后悔那天没有问出来。每次想到萧凌墨如水样的眼睛,她的心总是会突突地跳起来,可这个男人,为什么好像总是在刻意躲着自己?
“想什么呢臭丫头?”珊姐捅了捅萱,把她从连绵的思绪里拉回来,“考虑以后怎么发展?要么我给你当个经纪人吧怎么样?”
“啊?珊姐,别拿我开涮了。这都是陆乙干的,跟我可没关系。”
“陆乙?”珊姐挑起眉毛问道,“就是你那个传中的前男友?在这故事里和你出生入死的家伙?不是据你俩又在一起了?”
“……珊姐,这只是他写的一个胡扯故事……”萱郁闷地重申道。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恶的陆乙,哪天碰到他一定要赏他两下狠狠的鞋跟。
“丫头,你就别不乐意了,我看呐,找个道士男友也挺不错的。”珊姐继续发扬着她爱八卦的精神,看到萱脸微微一红,笑得更欢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萱听到她这句话时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也是另外一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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