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三十几年前南面不是出过一个乱子么,一个运粮使叫董成碧,回京的路上见这家人可怜,就把他们捎上了,打那时起他们就在京城扎了根。”

    “董成碧不是早死了么”

    徐则印象里有这么个人,当年也是立过功的,活到将近七十。小酒馆那位说书先生年纪不大,估计是父辈上的恩情。

    “死透透的了,不过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在兵部任主事,次子老秀才,无儿无女,屡试不中,两年前郁郁而终。”

    “这就有意思了。那说书先生往上数三代都没一个做官的,他父亲逃到京城后靠卖手艺过活,两家天壤之别,也就到他这儿撞了大运碰上好主顾。”年入万两啊,他们这些小官吏拼死拼活算上外水都没他多。

    徐则靠在椅子上,听他们几个兴致勃勃地议论,脑子里过了遍董家的情况,“死因跟他们有关”

    “董主事兑过几回银子,都是同悦银庄的银票,上面除了银庄的印号之外还有手写号。同悦银庄规矩大,怕出现黑账惹麻烦,至今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银号,最大的客户就是‘有间酒馆’。”

    “说起来‘有间酒馆’与同悦银庄合作应该也是看上他们的规矩,兑散票和银子本人必须在场,若是因故无法到场的,则概不兑换。家属可持票返回‘有间酒馆’,由账房核定后家属签字按手印,才直接给散票或者银子。”

    “董主事和死者最后一次上同悦银庄是八日前。”

    徐则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兑银子的,每回是多少钱”

    “去年三月开始,每回数额差不多,一千两左右。”

    徐则接过同悦银庄的账簿,细细翻阅起来。

    这几本都是小酒馆的专账,可以看出在小酒馆干活的人收入是相当高的,即便是个卖身给程家的跑堂,月银也远高于其他酒楼的伙计,而且逢年过节还有额外贴补。就凭这份工,在京城立足并过上踏实的日子绰绰有余。

    说书先生这个收入,一家子还住在十几年前没修葺过的小院子里,家里竟然连像样的家私都没一件,这显然不寻常。徐则有理由怀疑,这些年死者全家挣的钱都没花用在自己身上。

    “邻居可见过什么人,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

    “说书的在酒馆出活,当晚回来还挺正常的,带了个包袱,里边装了两本书稿,看样子是‘有间酒馆’的新故事。”

    徐则接过书稿看了眼,接着又看向众人,大家都不自然地望向别处,很显然都趁机翻过了。

    《白鹤道尊》第一话、第二话……

    “可查到钱都花去什么地方”京定衙门估计查到董主事就不敢往下了,加上死的是个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更不会费力不讨好为了他们去惹兵部。

    这也是他要把案子揽到大理寺的原因。

    他谁都不怕。

    清凉寨

    到了辰时,程馥就让高升带着人以例行查修的名义去半山园和秋枫楼,若是宁家人不配合,就请他们立即退房,若是配合,查修完之后要告知他们接下来半年都是登山旺季,客房价随时会往上调,他们接受就先预付押金,不接受就请把房子腾出来。

    若是都不接受,那么就去请寨主和寨中长老们出面,毕竟客栈赚得越多原户主的分成就越高,原户主每年给寨子上的供奉就越高,寨主和长老们不会想不明白其中利害。

    在这件事上,程馥不太能理解宁家这个做法,他们的客栈房费并不便宜,于寻常登山客或者香客来说是奢侈的,好多人不得不住店时都尽可能一家子挤一屋。以宁家包两家客栈所有房间的花销,在山下盖个别院都够了。

    “小姐,您就不怕他们摆权势来压高管事”闻香和玖玖自小就在京城长大,对于这些权贵的做派多少了解一些的。

    “闹事于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当然,以宁家过去的所作所为,她还真不敢保证对方脑子是清醒的。

    高升迟迟不回来,她也不想闲着,在清平的带领下出了门,去看看自家其他客栈。

    “清凉寨变化好大。”闻香感叹。

    程馥也有相同的感受,不过寨子的改变之前高升就有在信中提到过。

    自打他们的客栈陆续翻新迎客后,营收就翻了几番,还因环境舒适干净,伙计规矩懂事,多了不少回头客。而其他店家发现差距后,有人主动找上门合作,也有人对高升等人依旧抱有恶意,并不想改变现状。

    眼看生意一落千丈,无计可施之下,最终不得不咬牙砸钱重新修整了老楼。但小店财力始终有限,翻新也只是修补了客人意见最大的一些安全隐患,大部分钱都花在了装点门头上。

    这个风气带起来后,整个寨子大部分商户的门面都换了新,食宿环境大大改善后,在此停留的游人也比之前多起来。

    “早该翻新了,他们这边好些都是危楼,常有客人摔伤。




第5章 谁能办成?
    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总能摊上事的命运悲哀。

    值得庆幸的是她当初要做客栈生意时就预判过会出现的后患,在订立契书时条款尽可能的详尽,此外除了寨子里有一份,官府那边也做了备份,无论是谁违约,要付出的代价都不小。她相信宁家应该有点作为皇后的娘家,太子和四皇子的外祖家该具备的品质。

    高升回来的时候有些疲惫,但总算是暂时摆平了。宁家那边仍然不打算搬走,但愿意先付押金,也承诺不再将客栈的帮工当自家下人使唤。

    看姿态像是妥协了,但高升却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到这个份上宁家还要留在清凉山,说明她们有不得不留下的原因。

    “云台子年前远游,说是半年内归……马上就要六月了。”他想起之前听到的消息,当时忙,就没怎么在意。

    “宁家在等他。”这就说得通了。

    高升也不太确定,“我瞧宁家的阵仗,怕是还惦记着那两个店。”只是这节骨眼上不想让事情传扬出去,所以才妥协。

    程馥让人摆饭,大家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实在不行就反客为主。”

    高升茫然,“什么意思”

    “让更多的势力来清凉寨,把水搅浑,再成立一个联盟,建立完善的商业规则,压制寨民的权力。在税收面前,官府偏袒的绝对是商户,到时候这些没有契约精神的寨民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好,咱们先把饭吃了。”高升觉着这事怪他自己,因为忙所以没很好的兼顾客栈的运作。

    他认为程馥的方法很有硬气,光反客为主几个字听了就让人热血沸腾。可一旦实施,毫无疑问是将自己的利益分一部分出去给别人,实话是他没有程馥那么狠,毕竟现在清凉寨外来大商户只有他们这一家。他还是希望不要太早走到那一步。

    “你有没有想过寨主为什么不守信”寨主若是想置身事外,完全可以将契书拿给宁家看,只要表明自己也做不了主的立场,宁家不会找他们麻烦。

    程馥停下筷子,叹道:“宁家怕是许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闻言,高升蹙眉深思,“不对……”

    “云台子……宁家……”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两家客栈,是咱们在清凉山所有的产业。”

    程馥微讶,当即领悟了他的意思,而很快她又有了更精准的猜测,“想吞掉咱们的不是宁家,是云台子,而宁家要送新人进宫必须要云台子助力,所以他们双方达成了合作。”她记得云台子当初就反对寨民和他们合作,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最后铩羽而归。

    高升揉了揉眉心,“可能是我想多了。”若是真的,宁家为了自己的目的一定会尽全力成全云台子,许什么好处给寨主和寨民都有可能。

    程馥嘴角轻扬,“你难道不觉得,若你的猜测是真的,这事就更容易解决吗”

    高升抬头望着她,“怎么说”

    “清凉观是清凉观,云台子是云台子,把他赶走就好了啊。”还大费周章折腾什么反客为主。

    “啊”高升以为自己听错了。

    程馥展露一个轻松的笑容,摆了摆手,“别愁了,这事你我都办不成,咱们只管静待佳音。”

    “谁能办成”

    “我哥。”

    程寒很少跟高升联系,但每次联系,事情都必须他亲自去办。多数时候是往七八个不同的票号存钱,数额还挺大,程寒没有明说用途,他也不会问。

    次日,天刚亮一行人就下了山,按照原定行程去了趟庄子,检查那边的酒窖和粮仓,确认一切都井然有序,程馥惦念着其他事便没留下过夜,当天就回了内城。

    请说书先生的事不能再拖,尽管大家都疲惫,但程馥和高升还是在茶室沟通了半个时辰,两人达成基本共识后高升才离开,她也才得以回屋洗漱更衣。

    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歇够了,起身写了封信,带上玖玖和骆行顶着夜色出了门。

    徐府

    广植推开徐则的屋子走进去,穿过外室拐进寝室里。果然徐则没睡,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白鹤道尊》。

    徐则没看他,只是把被子拉到鼻子上,只留下两只眼睛,“一身胭脂味。”

    “采育刚才在门口,我正好碰上。”

    徐则放下书,掀开被子坐起来,“那丫头回城了”得去找她要《白鹤道尊》全集才行,两话完全不够看。

    “她今晚去了乌衣坊。”京城有名的三教九流混住的地方。

    “去做什么”

    “进了香料铺子,不到半刻就出来了。”重点在于她什么都没买,出来后也没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北望轩就寝了。

    徐则又躺回床上,从枕边拿起《白鹤道尊》第二话,“她那些客栈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广植把采育的消息如实转达给他,包括高升几时离开北望轩这种细节。

    “她要收拾什么道士随她去,你让人去瞧瞧宁家找道士要做什么。”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的好臣子,若是有人想走旁门左道坑害皇上,他不知道便算了,若是知道,自



第6章 佞臣
    小姑娘懒懒地转了个身,换后脑勺枕着桌子,闻香怕她这么坐卡着脖子不舒服,强行给她塞了个小枕头在下边。

    “啊啊啊啊烦死了,我要去花钱,去挥霍。”

    小丫头们:“好好。”

    骆行:“……”

    “我要去酒池肉林,左拥右抱。”

    小丫头们:“好好。”

    骆行:“不行。”

    程馥猛地站起来,桌上的东西被她的动静扫得七零八落,她随意地划了划有些蓬松的头发,“咱们玩儿去吧。”从金陵一路过来都没好好歇过一日。

    听说小姑娘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码头,包了艘画舫游河,徐则总算稍微放心,他是真担心她一直这么绷着,迟早绷出问题。

    御书房里,承启帝抱着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的睿王小世子,眉目舒展,笑意正浓,睿王赵燕然站在旁边看着心情不错,十分配合的儿子,满眼的溺爱。徐则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想退到外头候着承启帝却看到了他。

    “爱卿为吏部的事来的吧”

    赵燕然顺势接过儿子,“父皇,儿臣先去给母后请安。”

    承启帝随意晃了晃手,“去吧。”

    做父亲的都希望自家孩子被所有人喜欢,赵燕然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经过徐则面前时,对方只是如往常般向他颔首行礼,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莫名的,有种被人泼冷水的感觉。

    承启帝也觉得徐则过于冷淡,“怎么,不待见老四”

    徐则笑了,“皇上您希望臣跟睿王殿下亲近”

    承启帝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道:“倒也不必过于紧张,朕信你。”

    “就是因为皇上信任微臣,微臣才更要谨言慎行。”御书房里可不止他一人,他跟谁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有心人揣度,添油加醋地传扬出去。

    天家的信任是双刃剑,臣子越是位高权重,想独善其身就越难。

    当然,他对赵燕然有偏见也是实情,因为当年程家兄妹的经历,也因为赵燕然曾干涉他儿子的婚事。说得不好听些,七皇子赵燕谨在他眼里都比赵燕然强上不少。

    承启帝瞧对方一本正经,便也不再纠缠此事,话题转向三年一度的吏治改革上。

    赵燕然抱着儿子到永福宫,此时张晚晴已服侍皇后服了药,见她的疼痛渐渐缓解沉睡过去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寝殿。大家都知道皇后在熬日子,有人盼望她熬久一些,就有人希望她赶紧死了干脆,把后位让出来。

    张晚晴从赵燕然手中接过儿子摇了摇,逗弄了一下又转给乳母,然后对赵燕然道:“跟父皇提了么”

    三年一度吏治改革,皇上没让左右二相主持,全权交给了徐则,张相爷在朝多年还是头一回被这样下脸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他愈发不够沉着冷静,默许了老妻去跟张晚晴提此事。睿王如今是皇上最亲近的儿子,由他来探皇上的态度最好不过。

    赵燕然叹气,“徐监丞在。”

    张晚晴难掩失望,“祖父一生为大越鞠躬尽瘁,临了遭此境遇,做孙女的只觉得无用。半点忙都帮不上。”

    “别担心,父皇应是体恤右相辛劳多年,想让他晚年舒坦些。”据他所知,吏治改革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右相那个身子骨确实远不如正值壮年的徐则。

    张晚晴红了眼眶,低头不语,这可让赵燕然急了。

    “怎么就难受了”他没说错什么话啊。

    “王爷不必欺瞒臣妾,即便有了世子,在父皇心里臣妾始终名不正言不顺。”说着说着泪水就湿了面颊。

    虽然她没提,但赵燕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当年那场春宴,那个噩梦般的顾长烟。他不否认若不是因为那天的变故,他跟张晚晴此生都没有可能。

    但顾长烟伤害了他的晚晴也是事实,而他们的婚事之所以能成,还是张相爷去求来的。张晚晴被伤是因为他的不成熟,一系列所作所为刺激了顾长烟。而后来他父皇赐婚是因为他抱了张晚晴,很多人都看见了,张相爷不得不求皇上做主。
1...4344454647...7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