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那魔物惊得大叫,急忙蹿起也不管眼前形势如何,瞧着一处空隙就是钻了进去。只是剑丸立时带动剑光霹雳斩下,立时斩落一团魔气来。那魔气更是惊慌失措,绕着剑气又是不敢冲过去。
云沐阳面色一哂,起指点剑,百数剑光立时向
前一合,就是合作一团,将那魔物团团包围进去。魔物无处可逃,立时将身躯合成鸽卵般大小一团,只是一旦接触到剑气便要被削去小半。他也是欲念所生,最知人心,知晓云沐阳既是有言在先令其引路,那便不会取他性命。可是又不能轻易认输,只得此时全力施展起来。
云沐阳一见这魔物除却蛊惑人心竟无丝毫神通,也是微微讶异,想了片刻便知缘由。这些魔物在这画卷世界当中接触不了魔道神通,只是魔怪,非是那等修魔道之人,在这昆仑也不会
第五百一十一章 死门藏生机 断腕尤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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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死门藏生机断腕尤壮士
柳彦方站起身来,目中杀意陡现,冷声哂笑道,“道友何必故作不知,自然是借你金丹一用。”
云沐阳不禁往后一退,双腿似在哆嗦,就见眼前一道青碧水光哗哗响动,卷起凛凛寒光,内中蕴含杀意无限,倏忽之间就是一片青碧水光悬在头顶,少顷几是要覆压下来。听得柳彦方口中冷笑道,“道友拿了贫道许些好处,还欲拒绝不成”
“柳真人好算计,这却是晚辈错处了。”云沐阳顿时放声一笑,急急往后一退,忽而大袖一振便就举出一团雷云出来,霎时之间轰轰烈烈雷光泼洒而出,他大声道,“原来柳真人眼力不过如此,倒是晚辈高估前辈了。”
就见云沐阳身子往后一翻,见其大袖飘荡,再是往前一指,数十道剑光犹若奔雷疾电迅疾劈出,随着少阳赤真行雷急速杀去。一时雷光星火在地宫之中耀耀生辉。
柳彦方不由一惊,这时却看云沐阳面色如初,神完气足,不禁暴跳如雷,怒喊道,“好一个赵霄,竟是被你玩弄手掌之中,不取你性命我柳彦方又有何颜面再见世人”他说话之间一声轰响,震得地宫石壁摇晃,头顶那一片青碧水光已是被雷光炸成粉碎,化作片片雾气散开。
柳彦方急忙就散,再是袍袖展开,浑身水芒飒飒,飚射开来,眼见便要形成一层水幕,只是这时一声清戾啸鸣在他耳旁响动,倏尔剑光划过便是将柳彦方头颅剖开。只是诡异之事发生,那头颅竟没有丝毫鲜血流出。
云沐阳见状也是不惊,神念意动,剑丸一分又是分出数十道剑光来,一气之间将那柳彦方搅得粉碎。少时,水光一散,一声爆鸣响动,便见一张破碎青符飘飘落下,看着灵光尽灭。
他顿时松一口气,原来这柳彦方果真是一道分身在此。不过他仍是想不明白,为何此人能够分化出分身来,片刻后他将念头一压,不再思考此事,把袖一振也不做停留便就驾动清风飘出地宫,循着来时方向而去。
就在此时,先前二人斗法之处一座牌楼陡然现出,发出灿灿光华,将地宫四壁照得纤毫毕睹。循着那光华望去便见内中竟然还有一座内阁,阁中柳彦方面色发紫,两颊鼓起,额头豆大汗珠不断滚落将他道袍打湿,头顶生出圈圈热气,看着好似很是费力。
他就地盘坐,正在炼化一座禁阵,那禁阵下方有一只拳头大小的石兽压着一只宝盒。散发出道道辉光,看着好似一弯清月,辉芒柔和,然而却又是吹出烈风来,将柳彦方身上道袍鼓起,几要将其片片撕碎。
柳彦方心头大怒,只是此时他被这禁制困住,竟是丝毫不能走脱。原来妖灵山大战之前他便是知晓了这一处宝地,只是一直没有合适时机,恰恰昆仑对妖灵山用兵,他这才寻了时机到得此地。他原本信心满满,以为这宝地之中的物事必定能够得来,不想幻光界中竟然还有禁制存在。
更令他惊恼的是,他着手炼化这封禁之时,初时极是顺遂,可是过得半月,只是炼化了十之三四,他大是疑惑,便欲运动玄功。却惊恐发现,封禁禁制竟是一步步蔓延到其身上来,与他一身法力混在一处,犹若水乳相交根本不能分开。
他后悔不跌,意欲脱身,那封禁好似活了一般,竟是沿着他法力不断吸取蚕食,到得现在他一身法力已是十去其九,根本不能脱身,便是想要向门中求救也是不能。至于他所言分身,实则不过是昔年他与广真法门一人赌斗赢来,本质只是一张符箓,若是施法也不得离开原身百丈,几乎只能作惑敌之用。
他几番思量下来倒是想出一法,便是引得一人到此,再以那符箓迷惑,耗尽其身上发力,将人抓来待己受封禁之力,如此便可脱身。不想他等了数月,终是等来一人,不想却是这般狡猾。他这时也是有苦难言,这下连那符箓也被人毁去,也是他太过心急,此时却没有后悔余地。
云沐阳御风遁走,不多时出得牌楼,便是目光沉下,稍作沉吟,心道,“如此已是可以断定柳彦方被困其中,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等封禁,我且再思量些许门道出来。”他回头一望,这处他是必定要去的。当即目中流露坚定神色,在一旁盘坐下来,运转玄功。
他行功未有多时,便自睁开双眸,目中极是坚定,嘴角微微一笑,定声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彦方已是瓮中之鳖,这等时机我若不能拿捏住,那又修得什么道”他此时已是在想对策,柳彦方既然落到此处,他也不会手软,不过这元婴真人手段俱是玄奥莫测,却是不可有半点疏忽。
当下,又自将分出心神沉入一张符箓中,皇甫璧眼见云沐阳又是入内,见其神色肃穆,不由大惊,失色道,“云道友,可是那人太过难缠,连一丝把握也无”
“那人乃是昆仑玄景宫长老柳彦方,等闲手段不敢冒险。”云沐阳微一摇头,便就叹息言道,“皇甫山主,山主可有把握将其制服”
“竟是柳彦方,竟是此人”皇甫璧目中微微讶然,随即冷笑道,“难怪妖灵山不曾见得此人,原来是躲在此处。”他捻须稍一沉吟,目中芒光闪烁,道,“不过既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万灵于心起 洞天我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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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万灵于心起洞天我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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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豪言壮语一出,胸臆舒广,好似有噼啪电响,神情坚决,一往无回。
皇甫璧不禁点首,甚为赞赏,道,“大善,云道友,少时道友动手老朽也绝对不会藏私。我与那柳彦方也曾交手几次,倒也知晓几分。”
他面色一肃,当下便将他所知柳彦方所使神通都是道来,又道,“其人已被道祖封禁困住,道友大可借此消磨他脾性,如是其人有壮士断腕决心,道友便可趁此机会将他斩杀当场。老朽如今还有些微道行,此中又是小界,届时我立时将其转去地宫禁制当中,料他什么法门也要被磨炼了去。”
云沐阳闻之也是郑重点首,却是不曾想到这一点,当即心中盘算只要柳彦方决断舍去道行,他便趁此机会斩他,不可留给他丝毫喘息机会,瘦死骆驼比马大,谁知刘艳芳是否还有后手。机会稍纵即逝,他心中决心一下更是坚决如铁。
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一条更为冒险的法子,如此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也更让他放心。他当下对着皇甫璧郑重一礼,沉声道,“皇甫山主,少时我解开符箓,便请山主助我。”
“可。”皇甫璧也是郑重点首,他时日已是无多,再不转生而去,元灵便要消散了。
云沐阳把袖一摆,心神出了符箓,稍一平复气机,站起身来,复又往那地宫深处而去。过不多时,见得那些龛笼散发出耀眼光芒。当即心下一笑,就是走近去。如今距离下一次月圆还有一月时间,他便是要用这时间来磨,且看谁人能笑到最后。
柳彦方浑身战栗,只觉手脚发软,额头冷汗如泼水,忽而他目光一寒,旋即桀桀一笑,“好小贼,也要来看贫道笑话。”说这目中寒光就是往外射去,再是身形一晃,便又有一条气机从袖中跳出。
云沐阳心中警惕,面上却是故作潇洒,眼见轰隆隆声响就见得一座五色牌楼訇然现出来。他见柳彦方窘态,也是心中不敢放松,面上惊讶道,“晚辈见过柳真人,柳真人莫不是炼化什么法宝”
“真是好胆量,竟然还敢回来,你不怕贫道将你杀了吗”柳彦方唇角起泡,浑身法力也是几近干涸,此时却是目中冒出火芒来。
云沐阳听得此言反而松了一口气,洒然道,“怕,怎会不怕小辈也有求那长生不死之心,奈何我等散修一无上好洞府,二无玄妙真法,三无高德指点,若是不冒险还怎敢奢求答道晚辈正是猜到前辈被困此地,这才冒险来一试。”
他说着一指旁边龛笼,就是大声道,“有这些修道外物相助,谁又能说小道我不能登临绝顶”
柳彦方心中嘿嘿发笑,登临绝顶,长生不死在他眼中不过是笑话,如他在昆仑当中地位不低,又有洞天福地,又有无数灵药辅助,道行精深的师长指点,修到现在也是元婴一重。凭着眼前这小道士便想修成大道,真真是笑掉大牙。
他虽是如此想,可是心中也是冒出一个想法来,当即温声道,“赵道友,方才是贫道失礼,贫道乃是昆仑长老,若是道友这次助我,贫道可以引你入我昆仑门下,他年全力助你成道,赵道友你看如何”
云沐阳目中一亮,柳彦方见得心中顿喜,就待其回答,可是却又见他脖子缩了回去,身子也是往后一退,偏首道,“柳真人莫来诓我,莫说口说无凭,小道这点修为着实不够看,真人只是眼下陷入困境,若是他年脱困不定便来寻小道麻烦。”
他说着目光闪了几闪,面色不甘言道,“小道还是将这幻光宗所留宝藏收起来,小道只相信自己手中所握,柳真人莫要开口了。”
柳彦方勃然大怒,这时却是瞥见云沐阳目光斜来,心中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暗道,“好一个小贼,原来已是意动,却嫌我筹码不够。”他这般想着,当即也不言语,连忙收束心神,再度运转玄功,抵御封禁侵蚀。
如若这封禁之力仍是扩张下去,或许只需五六日他便要死在此处,可是他有一门秘法,可以燃烧百年寿元,换得法力出来,又能支撑半月。他深刻明白,必须要在这一月之内夺了云沐阳身躯。他灵台也是微微清明,过得片刻他便想到一个法门出来。
云沐阳微微后退,几要靠到石壁上,他看了一眼,行到一只龛笼旁边,用得小半个时辰便将月琉璃磨开,一见内中之物面色微微一喜,就自收了起来,其后又谨慎到得下一处,如此反复开了不下六处。
就在此时,他却听得朗朗诵经之声,他不由竖起耳朵来,静气聆听。柳彦方见状微微心喜,他所念的经书法门实则就是昆仑道宫的高深功法,如今他才念到凝元筑基篇。此时他全然不顾那封禁已是蔓延上来,口中又是接着念了下去。少顷,见云沐阳一个咬牙,抚着胸口,他就是面露冷光。
昆仑秘法岂是能让外人随意知晓的,只要眼前之人修炼昆仑法门只要出了此间遇得昆仑同道定会被发现。届时如若自己不幸遇难,他们也可替自己报仇。
云沐阳好似心不在焉,这时用得一个时辰才是炼
第五百一十三章 魔云九天垂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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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云间一道赤光凝聚,遽尔远远缀去。端木赤抬首见得此光。冷声一笑,再是嘴中大喝一声,便有一重烈火喷洒,好似江洪流浪,滚滚当下,瞬息之间道院山峰皆是便是被火海淹没下去。
一时鬼哭神嚎,只见下方一女冠领着十数人惊慌难定,各自拿了法器意欲来挡这浩浩凶威。然而烈火一过立时灼成焦炭,顷刻之间地流火焰,岩浆化赤。他顿时仰头大笑,厉色道,“蛇鼠一窝,且看你还有何本事,能否从我手中逃脱。”
他这般一喝威严凛凛,杀气奔腾,吓得仲孙道姑也是脖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这时变见端木赤目中火烟大胜,须臾滚滚烟气伴着点点星火滚荡而出,刹那之间奔涌出去,火海将一座山峰都是团团围住,不旋踵浊焰腾骁,火芒耀天。
只不过过得小半刻,半座山峰被烧得黑乎乎,无数山石炸裂开来,烟尘石屑将半天遮住,阴霾无比。端木赤眼见于此,任何生灵在这等烈火下都是绝无幸理。当下便把云光拨动,意欲前去追赶端木朱。
只是这时,一道恢弘气机贯空而过,倏尔一道剑气杀下,瞬息之间天地寂灭之感,他只觉神思难属,心神震动,一身法力滞涩不能运转,也是心神骤乱。就闻一声脆鸣,他眉心登时跳出一道清气将他身形裹住,即时拔天而起。
然而那剑光只是霹雳而过,仲孙道姑已是身首异处,他在天中顿时大惊,这分明是元婴真人手段。他面色僵住,任由那道清气裹住身形往极天遁去,只是这时却是传来一声爆喝,“区区小辈,杀我门人,毁我道场,还能任由你从容离去,置我于何地”
云沐阳化风遁走,须臾之间纵去数十里外,目光往后一瞥,见得端木朱紧紧追来,他心头微微一喜,哂笑自言道,“此是你自家求死,怨不得贫道了。”
原来依他计划是将清河剑派引来,由得他们做过一场,他再是出来坐收渔翁之力。他极是相信,端木兄弟二人必定可以从清河剑派中走出来,毕竟是景霄宗门下,保命之法岂会少了。
如此既可以消耗他们暗藏手段,又可以在他们逃生松懈一刻将他们全数击杀。即便这二人能遁去万里,他也能根据乾阳天火灯气息将他们寻到。先前他冒险借了此宝,便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他面色顿时冷峻下来,旋即拨动云光,再是脚下一踏,顿时聚涌风云,雷电叱咤,身后又是一团火云卷荡,一阵火光腾霄。他也不知清河剑派会何时追来,唯有用尽所有手段在最短时间内将端木朱诛杀在此。
端木朱御使遁法疾走,陡然见得前方气机停下,他冷狞一笑,掣住法宝往前劈去,怒喝道,“本座今日便看看你是何方宵小,自寻死路寻到景霄宗门下来。”见他足下一跺,也是弄起了呼呼云气,再是箭射出去。
云沐阳把袖一挥,立时芒气大作,起了层层雾云,瞬息之间笼盖了方圆十里。眼见端木朱只是法宝劈来,并不直接与他斗法,他心中更是确定,此人也是极为谨慎的。不过这一战必定是速战速决,不可留给对手瞬息喘息时间。
他心中已有腹稿,顷刻间疾射出去,见得法宝打来,张口一喝,一柄牡丹飞刀旋斩出去。茫茫云雾被这刀光一劈,顿时现出一条道来,烈烈刀气卷动了雾气,倏尔又是一合,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那牡丹花刀骤一现身,便见其把袖一振,化百道芒光,随即再是宝光一展,四时六御阵图已是从天降落下去,瞬息之间铺展开来,更是生出万千芒气,千道云光,雾霾重重,根本看不清前路。
端木朱见着牡丹飞刀斩来,只把身子一挪,嘿嘿冷笑,若要比拼法宝,他又怕得谁来即刻把手一拍,便见手中拿了一枚铁环,见他捏动法诀往前一劈,那铁环好似有了灵性立时一卷就是跳脱出去,一把将牡丹花刀架了开去。
他做到此,还不停手,就见他取出一只半寸高的花觚,随即口中念法身周水汽荡荡,花觚当中顿时倾倒万顷碧水出来。这些碧水在天中不落,滚滚荡荡,水花激浪,好似汪洋大海。无数水浪激起,他见得此状面色更是大喜。
这花觚却是景霄宗祖师所炼,名作四海瓶,传言这法宝能够盛装四海之水,是否夸大不得而知。只是他修炼至今二百余载,往往盛纳海水玄气修行,这法宝也是长鲸吸水,竟是从无尽头。
到得如今这花觚当中已不知纳
了多少水汽,只要稍稍倾倒开来立时便是汪洋大泽一片。不过这法宝不易掌控,若是失手必定泛滥成灾。如今他只需取出些许水汽来,助他行功运法,施展神通便是足矣。届时等得片刻,自家兄长便会赶来,又怎会担忧
这时他目光一瞥,但见冥冥昏昏一沓,东有青木,西有金气,南有烈阳,北有玄水,四向交接。又见四
第五百一十四章 手下落暗棋 百年待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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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瑾辉把剑光一指,霎时发出天崩地裂响声,天旋地转,风云无方,剑光落下,端木赤护身宝光立时寸寸碎裂,即便是被一团浩大灵机清气裹住,肉身也是不能幸免。端木赤一声惊叫,骇然欲绝,他着实未曾想到这清河之人真敢对他下杀手。
忽而成瑾辉目中一闪,随即精光冷凝,即刻发出百道剑气往前斩去,只是那剑光还未落下便似乎被一股无形气机挡住,始终不能落下。他当即心怒不已,极目远眺,端木赤尸身当中有一条金线跳出,倏尔已是奔出数十里,眨眼之间再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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