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与此同时,天柱之上万千霞彩陡然洒落,混着金阳芒光直冲天霄,须臾之间便是将整一座昆仑山脉都是罩在霞彩之中
。无数灵机从天中涌下,犹如水浪腾叠。
云沐阳端坐府中,晨阳东起,万物苏醒,阳机勃发,此时正是修炼之机。他趺坐玉榻,指上拿法,运转金丹,丹窍一呼一吸便是将灵机纳入金丹之中,倏尔化作点点真元流入经脉,四肢百骸。而他腹中三山鼎更是将灵机大口吸入,好似龙鲸吸水,三山鼎内生灵得了这灵机哺育更是欢腾,生机勃勃。
又是过得一个时辰,云沐阳气息
第五百零五章 天时眷顾神得意 棋行一步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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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修士见礼过后,嵇怀谷道,“再度劳烦席真人、孟真人为裁正,本府在此谢过了。”
“不敢称劳。”席、孟二人在座上坐定,微一颔首。
端木兄弟今日看着气血旺盛,意气昂扬,眼见众人齐聚,当下便是站起身来,好似有些不耐烦,道,“白道友,我兄弟二人可是等了许久,只待白道友前来赐教,也让我兄弟二人领教万象阁万象空雷,只望师兄少时饶情一二。”
云沐阳看这兄弟二人此番神态略一思忖,再是看白素鸿见其目光悠悠,神情淡淡,含笑浅浅,心中暗道,“万象阁知天地万象,白素鸿此模样却似乎并无意我乾阳天火灯,可是他也断断不是无的放矢,只为领教那金水火龙之法也是绝无可能。白素鸿究竟意欲为何”
他越是想着,心头疑惑越重,此中人人心思都是难猜,众人言语之间都是暗藏陷阱,灵药宫承袭逍遥道统,一个不慎边有可能满门覆灭。
白素鸿朗声清笑,足下一团烟气生出,见其冉冉升入云空。他负手笑道,“两位道友言笑,在下久闻景霄宗神法,今日得以见识已是荣幸之极。只望贤昆仲得了那法宝,借与白某看上一眼,便是感激不尽。”他说到此处,目光骤然凝聚起来,道一声,“两位道友,请。”
端木兄弟对视一眼,见兄弟二人携手化两道烈烈红光冲入天霄,只见一团红云足有数百丈大小。忽而那云团被一缕芒光破开,只见一头赤蛟撕开云霓,探出头来,吟啸一声,旋即却是引得云台下方水汽蒸腾,如若滚沸。那赤蛟再是双爪一探,口中竟是吐出一道水光。那水光只是瞬息之间便将东西两侧连贯一起,看着浩浩汤汤,极尽波涛浩淼之感。
与此同时那团赤红云光火焰腾骁,霎时之间又是铺开百丈开外,却是火光冲霄,水火相映,时而水中火焰芒光,火中玄水荡漾,时而碧水涛卷,浪潮动荡,火龙游弋,喷烟吐焰,果真应了那金水在天唤海潮,火龙伏地映金霄之言。
白素鸿只是看了一眼,目中更是警惕起来,景霄宗因着不在九州,寻常不与九州道门交手,万象阁中虽有景霄宗记载可也是数百年前。他当下也是把袍袖展开,倏尔再是举手一招,飞出一面黄光兽纹小旗,撑起一道宝光将周身护住。
只是瞬息之间金辉火龙已是笼盖下来,白素鸿置身其中,便觉心神燥热,立即运转玄功,灵台骤然清明过来,他微一点首,心道,“原来这神通还能引动心火,灼烧五脏神识,却是小看了。”他看到此处心中极是满意,此行便是不虚。不过他心中自有盘算,定是要将这兄弟二人手段都是试探出来方才可止。
当下手中兽纹旗轻轻一挥再是起了一团黄光出来,将那赤火击退,其后拔身跃起,就见一头赤红水蛟直往面门扑来。只见他身后一声清鸣,却是一柄法剑跳出,斩向那赤红水蛟。赤红水蛟立时崩散,只是方方散去却又立时凝聚起来,只是这时却是化出四头蛟龙,赤玄两色交替变换。
白素鸿一看顿时眉头一拧,这些蛟龙尽能够水火两属从容变换,如是一个不慎以为乃是火龙或是水龙那便要吃一个大亏。而且这金水好生厉害,法力打去立时被其纳入水中,竟有法力不沾之能,而且一旦被这金水沾身,身上法力便会被消融而去。
那玄水蛟龙围在周身,四爪弹出,几欲穿石裂金。他被这蛟龙一困,身子不由自主便要被扯入水中。他看到此处立即定神,随即清喝一声,手中兽纹旗将周身护住,倏尔再是凝聚法力于掌上,起了一只赤黄手掌,旋即拍打下去,便有烟气四散。白素鸿立即化一道黄光冲天而去,随即再是立在云中。
端木兄弟见白素鸿破了神通而去,都是神色微微沮丧,端木赤道,“可惜,如不是你我兄弟二人还未将这神通炼至小成,定不会让其如此轻易破了神通。”
“阿兄莫要多说,击退此人方是正经。”端木朱也是微微一叹,随即更是目光振奋,战意昂昂。
白素鸿道,“金水火龙,妙通变化,白某佩服,也请两位道友一试我万象阁神通。”言罢再是一喝,面前一点金黄光芒跃动,见是那一尊玲珑塔。他口中法诀轻念,玲珑宝塔已是飞了出来,化作万千灵光铺散开去,恍如飞蝗四散铺天,又似银
河在顶,搅动诸天灵光。
端木兄弟立时一惊,急忙卷动水火,霎时之间水汽漫漫,好似春雨绵绵,又有火海喧腾,水火交融一处,又似乎毫不干扰。立时撞破重重灵光,瞬息之间遁了开去,下方水火也是爆发出重重雷光,震得云台晃晃。
白素鸿眼见于此不由微微一笑,当下把玲珑塔一收,却道,“贤昆仲好本事,原来神通藏神通,妙诀演妙法,白某受教了。”当时一收云光,竟是从天中驾了一朵烟云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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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东锁霞云西镇气 此去断肠路有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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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霄宗端木兄弟取了乾阳天火灯灯芯,目中微有得意之色,只是这兄弟二人也知此时不宜再是张扬,当下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随即扬起头来双目微微四顾,再是踏云而动,回了座中。
闵柔嗔目嗤道,“两位道友道行果真精深,力压九州一众修道人,却该是我九州修道士汗颜了。”
端木兄弟望了一眼,呵呵笑道,“受之有愧,幸而诸位同道心胸宽广,不与我兄弟计较,这才侥幸。”
闵柔只是冷冷一笑,便是坐回座中,此中一众九州修道士大都觉面上发热,或许明日过后便有景霄宗门下大败九州修道人传言,九州修道士或要为人所轻。只是他们却无法阻止,诸大道场多是点到为止,那天地铜炉山庄公冶干更是不曾出手。
嵇怀谷见得此状,朗声言道,“好一场比斗,诸位同道玄奥道法本府甚是敬服。”
诸人一听嵇怀谷此言便知今时便是要将正事说开,当下都是坐正身子,侧耳倾听。云沐阳目中精芒闪烁,暗道,嵇怀谷必是要展开锋刃,屠戮我逍遥道统。思及此处腹中金丹一转,玄功运起,将三山鼎气息更是收住。
“本府昔年曾游历次州、南海,却是发现一桩怪事,乃是阴煞流于南海,有阴鬼暗魔滋生,几欲越过琼临峡。本府细观之后,上禀掌门真人,遣了上真前去查看,发现乃是西幽鬼陆鬼气与支岐山魔窟阴魔气交汇而生。这魔物若不能捣灭根源那便生生不绝,索幸这些阴鬼魔物尚未能成了气候,故而本府向掌门真人请了法旨,邀得诸位同道到我昆仑一叙,共议伐魔大计。”
云沐阳在座中闻得此言心头微震,这阴鬼魔物确有其事,昔时乘云回返红尘之时,便曾得遇西幽鬼陆布置暗手。张真人曾有断言,那物乃是联动海外一处阴煞之地,可引动阴气入得九州,届时若是凡人被这阴气侵身,骨酥肉酸,流入肺腑,五脏皆为阴气吞噬,最后化作一滩脓水。若是修士被这阴煞之气沾染上,道行不得寸进,最后还会因此失去神智,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除此之外,阴煞之气还可污秽灵气,损坏地脉。不过由古至今,这阴煞之气皆是存于黄泉之中,为那轮回冥池约束不得外流,即便到得如今黄泉不再,那轮回冥池神通仍未失效。
嵇怀谷环顾四周,大声道,“敢问诸位同道可有心与我昆仑同心,扫除魔氛,还我天地靖朗,玄门道宗永盛不衰”
云沐阳心中微微冷笑,盛极而衰此是至理,嵇怀谷所言玄门道宗道统永盛不衰也只是昆仑道脉。不过道统之争何来分对错,胜者王,败者寇,唯有武力方有言语之权,否则皆为烟云尘土。
各道场门人闻得此言,仍是神容未变,唯有些许世家宗门俱是神情震惊,万载一次大劫,如此却是大劫开启征兆。
白素鸿面色微微凝重,心中却是暗暗算计,昆仑若为此事绝然不会将我等唤来此处,直接一道诏令下去便有千百宗门为其奔波。对于昆仑所言阴鬼魔物再生,他是根本不在乎,只要万象阁万幸玲珑塔仍在那便没有可能动摇一派根基。
“嵇师兄,我等景霄宗门下受祖师谕令镇守南海,有阴魔鬼物滋生,乃是我景霄宗失职,此事景霄宗责无旁贷。蒙祖师提挈,愿为骥尾。”端木兄弟当下便是起了身,同来景霄宗门下除却南宫道人今日不曾到场外共有六人也是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语气极是虔诚。
云沐阳听得此言,也是道,“嵇道友,我灵药仙宫虽处边陲,力小气弱,不过也愿追随昆仑谕令一并清剿阴鬼魔物。嵇怀谷既是点出在次州发现了魔物踪迹,那边必须要站出身来。
云沐阳话语方落,其余宗派也是出言,竟是众口一词,纷纷言明愿意遣人随昆仑同往清剿阴鬼魔物。
嵇怀谷容色冷清,今次除却寻大逍遥大洞天嫡传门人,还有招揽门客之意,那些道场门生他到不曾抱希望,不过世家宗门实力微弱,如是给予机会靠上昆仑定会实力大增,倒是极有可能依附过来,增强自身实力。不过现下看来却是有些失望,彼辈只是有意昆仑万千修道宝材,对于依附之事全然无有兴趣。
“大善,得诸位同道相助,区区阴鬼魔物何足道哉”嵇怀谷语声铿然,当下把袖一甩飞出一幅画卷。那画卷飞去天中,倏尔一道光震动便就展开来
,足有千百丈,内中混沌,清浊分明。一时引动宝光灵息,氤氲气机萦绕不绝,视之,神清气顺。
嵇怀谷起身道,“众位道友且看,此是我昆仑一宝,可挪动虚空,遍踏万里。虽是画卷实则乃是一门户,只要入得此间便可远去万里之外一处阴煞之地,名作饲魔谷,本是我昆仑祖师饲养魔物历练门人之处。然则我九州之地乾坤清朗万载,不见阴鬼魔物更是不知几多年岁,此地可让诸位道友一观那阴鬼魔物手段,异日遇上也可从容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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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东锁霞云西镇气 此去断肠路有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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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随归真观众人入了宝卷之中,一个恍惚间,便觉水汽铺荡迎面而来。他当即精神震起拨开云霓水汽,便见众人已是浮在一片无垠大海之中。水碧天长,逐浪滚潮,云卷浮游,偶听闻水鸟名叫,大浪拍岸,又见海禽振翅翔飞,水中豚鱼激跃,天地无边无垠,海风出来,神怡气清,好一副壮阔画卷。
“此中不止万里广阔,潮浪推涌,盈碧无涯,有汪洋大势,较之东海虽有不如,但也自成一方,果真夺天地造化。”卫莲目中清亮,不由点首,道,“如此绝对算得是福地了,此中修行也大有裨益。”说罢转过头来,问云沐阳道,“云师兄觉得如何”
“灵机沛然,生机昂扬,气息蓬勃,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罢”云沐阳朗笑道,随即起指一指远处,道,“卫师弟,你且看那处好似有岛屿,不定便有别样风情,又或是有小界人家,卫师弟你我不若前去看上一看”
卫莲含笑点首道,“正好,师弟也有此意。”说罢二人朝着孟元象稍稍一礼,便驾动浮云,御空缓去。二人悠闲自在,摘云戏水,不多时已是行出十数里外。
“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避开师兄才能说”关姓修士面目阴沉,脸庞微一抽搐,便痛心疾首道,“孟师兄,这云沐阳只是灵药宫门下,以为学得一手剑法,便可目中无人卫师弟少有外出游历,若是被此人引上歧途,卫师伯那处却是要如何交代”
孟元象望他一眼,稍一摇头,并不言语,关姓修士仍是咬牙道,“师兄,万万不可放任呀,云沐阳已是得罪了三忘宫、御灵派,若是牵连到卫师弟,这当如何是好”
孟元象这时微微一叹,道,“关师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道心已被自我蒙蔽,此番我受裘师叔之言,携你同来昆仑,不意你竟越入越深,几欲跌入魔障。关师弟,你还不自悟修我归真观法门,师道天地,取法自然,你已背道而驰。”
“师兄…”关师弟头脑一震,轰然而响,浑身震栗,如遭雷击。
云沐阳、卫莲二人行出十数里外,卫莲皱眉问道,“云师兄,你有何事要与小弟商议师兄但管说来,无有不应。”
云沐阳淡淡含笑,道,“师弟快人快语,如此罢,我便直说。昔年我入地灵药谷,曾得了阴阳色法剑元碑。此宝物若是无人祭炼每隔旬日便会生出一道剑气,近来为兄有意修炼一门剑法,与我所修霄云破法剑经互为印证,圆融剑术,故而斗胆向师弟借几道剑气来参悟。”
“卫师弟,你必定也知这阴阳色法剑元碑与清河剑派关联莫大,为兄不欲再惹麻烦,更不欲他人知晓这法宝下落,故而才与孟真人错开以便开口。”云沐阳目中微带歉意,只是此时他已是站在悬崖边上,却不得不如此做,更不愿将好友牵扯其中。
卫莲心头微松,云沐阳这番言辞他自然不会全信,即便二人相交莫逆,又或许其中自有缘由,他也不会去仔细探查,当下笑道,“小弟还以为何事,只是那阴阳色法剑元碑立在小弟洞府中,若要用来恐是一时不能。不过此番前来也是携带了百道剑气,意在参悟那剑法,既是师兄要,尽管取去。”也不见他犹疑,便是轻一抖袖,随即塞了一只袖囊过去。
云沐阳接了此物,深深一礼,道,“卫师弟,前路崎岖,师弟万务保重。”言罢驾起一道烨烨剑光,倏尔纵去天际,卫莲只觉怔怔,却是毫无思绪,再是看时已无踪影。他轻一摇头,摆动长袖便是与孟元象汇合。
云沐阳一人离了归真观等人,剑去长空,迅疾无匹,只是不多时便是落在一处岛屿上,眼见青烟袅袅升起,再是看去又有人家,村落郡镇。他无心去看,把剑光催动,寻得一座小岛,见有高丘,便把剑光一撒,开辟了一座宽广不过丈许的洞窟。
少顷见他把袖一挥,点上一支安神香,再是起了一座禁阵,便趺坐下来,其后取出卫莲所赠袖囊。甫一打开便有剑气飚出,昂昂激扬,往他面门窜来,他微微一哂,双肩轻轻一震,那些剑光便被他折射开去,倏尔将洞窟切得千疮百孔,沙石泥土簌簌落下。
他轻轻一喝,吐了一团剑气出来,将这些阴阳两色剑气融为一团,足足过得半日,他轻轻吐了一口气,见着眼前剑气所化光团只有鹅卵大小,不由满意一笑,“如此还是不足,仍需再以法力祭炼方能作用。”
言罢,再是起了法诀将这一团剑光揉成一枚剑丸形状,又是自莲华囊中取了庚辛金元精气,两相糅合,便见一枚莹润润、光灿灿的剑丸呈现出来。只是做到此处,他仍是不甚满意,又自腰间取了块白金出来,吐了一团火灵将这白金熔炼作一小团。又是起了法诀将剑气灌入其中,这枚剑丸顿时跳跃起来,轻轻鸣动,带出条条剑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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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晚没空
端木兄弟脚下踏了火焰烟云,云烟下潮水被这火芒灼烧,立时化作雾气重重飘起。二人再是长声一喝,便犹如雷光惊动中天,眼前一团黑煞阴气顿时支离破碎,扑哧一声旋即恍如烈阳融雪,化作青烟散去。
端木朱嘿嘿一笑,道,“阿兄,你怎得不留手,若能擒回去,也可与众位同门观视一二。”
“宝卷之中自成世界,这魔物又是昆仑道宫所饲养,怎能轻易带走,你我记载下这些魔物习性便是了。”端木赤起手拿出竹卷刻笔,随即抬头问道,“仲孙师姐现在何处,可是回了信”
“倒是未曾,阿兄也不必担忧,仲孙师姐也是修成金丹,又怎会惧这些魔物”端木朱嘻嘻嘻嘻应道。
这时就听一声剑鸣在天啸动,遽尔抬首,便有数十条剑芒射来,撕空裂气,二人当下联袂飞起。只是那剑芒却朝二人中间斩下。端木赤当即口中一喝,一道火光吐出便有烈烈金风,将剑芒吹开,随即再是大袖一振击碎剑芒。
兄弟二人目光射去,见得云沐阳从重重剑气中施施然踏出,不由心中生恼,沉声哼道,“云道友你待如何先前我兄弟二人已是对你手下留情,你休要胡搅蛮缠,否则别怪我兄弟不念旧情,取你性命。”
云沐阳身周剑光缭绕,冷眉道,“贤昆仲,贫道别无他事,只有一桩,只为一观那宝物。故而再次厚颜前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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