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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骆都微微颔首,大袖一挥,虬髯道人面上现出喜色,再是一礼,纵起云光冲入阙口,大喊道,“流英宗戴童是也。”

    又过得半个时辰,眼见着再无修士入内,隗梦君一步踏出,嘿嘿笑道,“却是不知,尔等谁人来拦我”他此言却是讥讽,目光一扫,见着严长老与樊哙因目光恨恨,不由心中爽利,随即斜视游娘子与酆姓黑袍人,喝了一声,三妖真激起灵潮攀涌,变化罡风而去。华涛令却是手中一摆,一副阵旗落入海中,旋即举步一跨便入了阵中。

    骆都脚步挪动,方才那符书现出真容后,他便有了决议,无论如何需得前去闯上一闯。他踏入元婴境界已有五百载,只是五百年来功行不得寸进,至今仍是不能触摸到九天罡风劫。他也是心焦,暗忖即便不能度过九天罡风劫,也要知晓几分隐秘,况且若是侥幸度过那劫数,便再添百年寿元。

    他心中暗暗忖道,“这凝香仙府中必定藏有许多珍宝,兴许便有一件能让我突破禁锢,至于道统传承,来日寻到一灵秀弟子,令他将道统承继下去,如此也能了断因果。”他如是想着便自叮嘱门下弟子几句,纵起一道罡风,便往阙口去了。

    又听得一声剑啸,但见一道睥睨青虹撕裂虚空,少时便消失在眼前。

    过得半刻,班恒贤定坐云台,美目微微一睁,旋即又自阖上。

    “黄真人不打算上得云海浮空一争机缘么”弥梵子见着黄龙茹云上坐定,气色自若,便自问道。

    “贫道门中自有真传,能够直通大道,何必曲中求”黄龙茹秀眸中闪过一道精芒,淡然一笑,随即对着身侧一中年坤道言说几句,便朝着弥梵子打了个稽首,其后但见华光闪耀,一道犀利碧青剑光就往西南去了。

    “恩师,缘何黄真人就此离去了”薛凰瓶皱了皱眉,稍一犹豫,仍是开口问道。

    “徒儿可是见着仙宫大开,我洞真弟子却无机缘前去一争”弥梵子面色变得慈和,淡然一笑,“此事争也无用。”言毕将拂尘一摆,便自合上双目趺坐白蛟背上。

    “师姐,方才我见着大师兄门下三弟子去了云海浮空,此事你缘何不让小妹禀告恩师”薛凰瓶略带不解,低声问道。

    李凰素闻言柳眉沉下,轻轻摇首,不愿多言。

    云沐阳纵起剑虹入得云海浮空,一股花香涌来,然则入目却是一片灰灰,远处似乎有星光闪烁,又如流萤飞舞,烛光摇曳。他举目四顾,却是不见那凝香仙府,他微微点首,随即取出衍苦所赠念珠。粗略一看,这念珠虽然沾染灵性,但仍然是凡物一桩,他略带不解,手指轻轻摩挲,却有一点起伏之感。当即屈指一弹一道华光闪耀,却见着一枚泛黄光润念珠上刻有一幅简图。

    他忽的眉头一耸,这简图他似乎也曾见过,当即自金乌绫中取了一张图纸来,两相对照,不由让他面上现出喜色。

    “莫不是缘法使然”云沐阳拿着农星柘所赠图纸颔首淡笑,这图纸上所画之图竟然与念珠上刻图有三五分相似,知识更是详细。

    “咦只是衍苦大师缘何来助我若说我与佛宗有缘却也说得过去,只是如此也不当是助我之缘由。”他敛住笑容,摇了摇头,忽的心头升起一股危险之感,仿佛被一股杀意顶住喉间,当即将光华灭去,运转藏息隐真书上法诀敛去一身气息。

    少时但见剑光闪来,殷子孤大袖一扬,登时风气张扬,他鼻翼轻轻抽动,凝神四望,几次察觉到灵机变化,可是认真一看又非是所寻之人。“区区小辈,逃得却快。”殷子孤面色自若,扬了扬袍袖,登时剑光一张便往远处去了。

    往东十数里处,一座浮空石山内,云沐阳屏息凝息,眉头紧皱,“此人是谁我却不记得与这人有过节。”少时,他沉下心思,便自端坐起来,他已是看得明白




第二百七十六章 昊阳烈火炼真我
    六如金刚法相身宝光轮转,一怒目金刚持戟张扬,金色宝光若金阳悬照。无枚乾阳天火灯灯芯自他祖窍跳出,登时烈火熊熊灼烧。

    只见着三层木塔之中蹿出一层黑气,凝聚成一狰狞人形,獠牙若突,张牙舞爪,又是面容瞬息变幻,妖娆美妇,娇怯莲女。

    云沐阳鼻尖一动,闷哼一声,登时如春雷乍响,乾阳天火灯灯芯立时扑了上去,那道黑气忽然察觉到乾阳之气,登时一惊,便要退去,只是乾阳天火灯灯芯已是扑入其中。旋即只听得嗤嗤声响不绝,又伴有尖利惨叫。

    “又是魔物。”云沐阳双眉耸动,大袖一摆,双目直射那三层木塔,无枚乾阳天火灯灯芯飘悬在侧。他眉头稍稍低下,随即袍袖一抖,但见方才所收开山力士符滚落在地。

    “速速现形。”云沐阳清声一喝,只见着那开山力士符颤颤不已,在地上滚了一圈,就见宝光生起,在地上旋了几圈,现出一扎着冲天揪的三尺童儿来。

    “小妖见过真人,真人开恩,且怜小妖修行不易,饶小妖一命。”那童儿顿时磕头不止,口中嘤嘤哭泣道。

    云沐阳面上一惊,旋即又是敛去。这童儿无血无肉,似乎是一灵化生,然则比之又是不同,内中隐有妖气蓬勃,若说他是法宝灵真又不全似,他脑中过了几遍仍旧是不知这童儿跟脚。

    “开山力士符内中力士不过三百年,此处仙阙遗府却已有数千年之久,那几乎是无有可能。”云沐阳心念急转,眉头轻皱,旋即又是忖道,“莫不是魔头显化,特来惑我”他思及此处,双目一厉,目光电射过去,直惊得那童子战栗不已,嚎啕哭泣。

    “你这小妖何时藏身此地从实招来。”云沐阳面容厉色,清喝道。

    “回禀真人,小妖,小妖在此处混混沌沌,也不知在此处呆了多久,只是小妖自生出灵智来,太阴圆缺已有三千六百次轮转。”童儿兢兢战战,又是磕头哀泣到。

    “休来诓我,你既是在此处生出灵智,又无灵智众生在此,缘何能够通晓人间事理,若是再巧言欺我,定将你灵真打散。”云沐阳说到此处不由一声冷笑,一枚乾阳天火灯灯芯登时火光大放。

    那童儿一声惊叫,无由来地惊惧乾阳天火灯灯芯,吓得不断磕头哀泣道,“小妖不敢欺瞒真人。”他哭着指向那三层木塔喊道,“小妖一切皆是那塔中真人所授。”

    云沐阳闻言不由目光扫向木塔,冷冽道,“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他已是看得分明,木塔之中所囚显然是魔头一流,这童儿既然能够得生灵智,可谓是天地造化,若是如此必定是这魔头猎物,怎的能够容忍其三百载

    “小妖知了。”童儿又是叩头不止。

    “你不过区区一枚符箓,缘何能够得了天地造化,生就灵智”云沐阳望了一眼那三层木塔,指尖一弹飞出八面阵旗,困住八方。

    “真人,小妖也是不知,只是三百年前一声惊雷轰响,小妖便开了灵智,那时本有与逍遥一般的十六枚符箓在此,只是另外十五枚皆是灰败,唯得小妖。”童儿登时欢喜,张嘴一吐,便见着一枚宝华灿烂的稀释丹玉捧在他如玉双手中。他献宝一般,露出两排贝齿,“小妖自混沌中醒来,便有这一枚丹玉入了小妖本体,小妖也不知为何,拿了这丹玉便自吐纳灵息,似乎天生便可修行一般。”

    云沐阳望着眼前丹玉不由耸容,这丹玉之名可是赫赫,然则如今修界之中已是再无听闻此物,他也是在《氏图钟鼎黄经卷》看过此物。此丹玉名作‘坤元’,闻言乃是造化所生,大地之精华所凝聚,若是修士炼化这丹玉便可铸就元婴,领悟天地之玄妙。若是凡人服食容颜不老,得成造化,立时便添得三百寿元。

    他举手将丹玉拿在手中摩挲片刻,旋即丢会与那童儿。

    “真人缘何不喜这宝物”童儿登时慌张起来,手指着木塔言道,“那位真人一直想要小妖手中这枚丹玉。”

    云沐阳面上一哂,也不理他,手指了一下木塔,又自问道,“你既在此处三百年,缘何未被那魔头抓去炼化了”这等符箓成怪,世间难得,木塔之中所困魔头又岂能轻易放过

    “小妖冥冥之中只记得一个使命,每到太阴圆缺轮转时,便要现身添上一根燃香,似乎也不能接近那木塔中的真…”童儿说到此处不由一慌,立时改口过来,“那魔头。”

    “你倒是乖觉。”云沐阳面上一笑。

    “嘿嘿,真人过奖。”童儿见状顿时一喜,随即抓了抓头上冲天揪,嘿嘿道,“只是小妖得了灵智后又是…”童儿说到此处仰起头来掰着手指算了一算,言道,“小妖却是不曾再见着那燃香。那魔头每隔三载便会变化出身形来,与小妖说话,还要传小妖成仙法诀,只是小妖修炼不得,每次小妖一运转那法诀这丹玉,便是着火一般,烧得小妖似乎要散去一般,其后小妖也不敢与他亲



第二百七十七章 青罡雷珠退剑真
    “百年事自有百年计,到得那时,我又何来惧哉”云沐阳登时仰首放声长笑,袖袍一扬,那昊阳炼英之法火势愈是凶猛。

    过得半日,木塔一声裂响,旋即化作灰烬,内中一道黑烟哧啦一声便化作乌有。云沐阳目光扫去,见着一应物事皆已炼去,不由微微一笑,再是检视一番,确认那魔物已是烟消云散,这才一振袖袍,信步走出。他走过甬道,取出那张图纸,不由剑眉一挑,只见着那图纸上黑点已是少了许多,更有几个黑点虚实转换。

    他稍稍一想便是猜到,此处所留黑点当是藏有其他宝物,又或者禁锢有魔头,只是被人破去。这也毫不奇怪,云沐阳虽然有图纸在手,不过修为并不出色,此间有金丹修士不知凡几,又有元婴真人,他们有秘法能够探测也不足为奇。

    不多时他出了坑洞,极目远眺,见着西北数十里外法力激荡,又有妖云飞纵,稍稍一想便择了东南方向。此间高人众多,若是无有必要,他也不愿轻易惹上麻烦,不过若是被人欺上门来定然要以牙还牙,便如初时到得云海浮空小界,那寻剑而来之人。

    他身与剑合,化作一道细细剑芒,往东南方向奔射而去,行不多时却见一个土堆,依着图纸所示又见一坑穴,化剑入内,与先前所见并无二致,只是内中除了那三层木塔并无异状。又以昊阳炼英之法化去木塔,直到内中魔头彻底烟消云散,这才稍作歇息,过得半日方才离去。

    一路东行而去,然则行去五六十里,他却忽的一停,不由摇首失笑,暗道,此人竟然是躲不过去了。他索性剑光一止,朝着远处飞来剑虹扬声道,“不知道友有何见教与贫道”

    “清河剑派奔雷山殷子孤。”那剑虹之中声音冷冽若冰,杀意尽显。

    云沐阳面色一正,当即剑丸一指,扬声道,“既然是清河剑派门人,那便是不死不休。”

    “灵药宫无人了么小辈也敢猖狂”殷子孤冷声一笑,剑势无阻,少时便是穿过百丈距离。

    云沐阳本就是剑修,两人修为又是天差地别,他也是知晓,此刻若是不动用元木万里牵形术神通,想要从一个剑修手中逃脱,几乎无有可能。他当即袍袖一抖,甩出数十面阵旗,阵旗登时呈八卦之象排布,一道豪光冲起,形成十数丈高的光幕。

    “奇淫巧技,也来卖弄还是取出你手中之剑与某堂堂正正战上一战,方是不堕了灵药宫之名。”殷子孤见着云沐阳布下法阵,当即便是眉间寒霜凝结,以他看来灵药宫能为清河剑派千数年敌手,自当与他正面而战。然则却是用这法阵之道对敌,不由心中生出鄙夷,只觉着高看了灵药宫,也丢尽了清河剑派面皮。

    云沐阳冷哂道,“大道三千,何苦拘泥清河剑派不过如此。”

    “竖子口出妄言。”殷子孤杀意若沸,举剑斩下,风声煊赫,仿若撕裂虚空。

    云沐阳见着剑芒斩来,不过百丈距离,当即大袖一甩,四时六御阵图倏忽而出,他正容冷声道,“殷子孤,你今日仗着修为压我,若是杀不得我,来日定是你死期。”他已是瞧出此人心高气傲,唯有用言语逼之或能另寻一条路来。

    “哼,某只出三剑,你若能接下,便饶你一命。”殷子孤一指剑光,登时剑芒飞转,如若流星飞矢,已是一剑斩了下去。

    云沐阳见着剑光杀来,知晓绝非他能力敌,当即袖袍一抖,四时六御阵图倏忽跳出,霎时之间形成一座光华冲天的大阵。口中朗声清喝道,“殷子孤,若贫道接下你三剑,你便立时自绝于人前,你可敢与贫道一赌”

    “小辈狂妄。”殷子孤只觉心火上涌,竟是被一小辈侮辱如斯,更觉颜面无存,面色涨得紫红,只手中催动宝剑,带起无边杀意,横出一条炫天极地的匹练剑芒向着铺展开来的四时六御阵图大阵斩下。

    “好一个殷子孤,却是虚传鼠辈。”云沐阳不由朗声大笑,殷子孤一时之间已然失了剑道一往无前、所向无畏之势,虽则法力浩荡,然则剑意一失,威能立时变化,不可相较。剑光劈斩下来,先前所布阵旗尽数毁去,四时六御阵图登时一阵摇晃,灵气四溢,混乱骤生。云沐阳广袖一摆,举手将阵中灵机收敛压下,暗道,“此人剑法果真犀利,我这阵图虽未能炼成,可是金丹修士也是阻过几次。”

    殷子孤眼见一剑未能尽功,不由面容微微一变,先前他闻得云沐阳之言却是一阵恼火,也是心中犹疑,云沐阳毕竟也是数千载玄门出身,即便门中没落,保不定也有护身之法,若让其真正躲了三剑过去,那时便是颜面丢尽,故而剑势一时弱了。

    他眼见着云沐阳御使法阵气定神闲,他便觉得怒气盈胸。然则只是片刻,他便是心头一震,竟是忽然醒悟过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灵潮若涌脱险机
    又有一道青玄剑光,幻化蛟龙,昂首高吟,似乎有无穷伟力,意欲撕破天地之势,剑啸高昂,九山鸣动。

    云沐阳见着无匹剑光,一时也是怔住,口中吟道,“剑修当如是,所向披靡,斩天破地。”他此时才是看清,那御使青玄剑光的正是被逐出云生海楼的淳于象臻。

    少顷,他目光斜向远处,又见着几片云气远远散落开去,亦是观战云上斗法。

    “小辈,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座定取你性命。”隗梦君眼神如刀,手中玄铁链舞动起来,似乎有千条巨蟒抽尾盘鞭,卷荡起风声赫赫,铁链落下山崩石裂。

    淳于象臻恍若未闻,御使飞剑斩出无数锋锐剑光。

    “小辈,寻死。“隗梦君已是怒极,登时仰天怒吼一声,手中铁链横扫,旋踵,但见他足下一蹬,化一道辉耀彩光直上高空。

    云沐阳见得隗梦君此状,登时眉头一跳,此事他已是猜到,急忙化一道夭矫剑光往来处飚射出去。

    少时便听得金风呼喝,又见浊浪排空,无边罡风登时从高空铺下,瞬间笼罩了方圆数十里之地,只见得罡风过处,山崩石碎,地裂土飞,扬起尘埃结云,又化作龙卷飞空。

    云沐阳身与剑合,已是听得身后惨呼,却是一刻也不敢回头,运转法力驱动则阳剑丸,直去得百里,这才止了剑光,暗松一口气,不住摇头,感慨道,“元婴斗法果真不能靠近,如若不然真是形神俱灭。”他深吸一口气,远远望去,却隐隐见着那冲天宝光升腾,仍然可见罡风猎猎。

    他按落剑势,择了一块石头趺坐下来,稍稍吐纳,又取了怀中图纸,却见着图纸之上黑点又已少了几个。复又站起身,择了离着此地最近的一处,便化一道精绝剑芒而去。

    又去得百多里路,远远见着一处灵光飞打,也有杀气腾喧。云沐阳剑眉微沉,知晓必是自家所欲去之处已被人先行占了,他又放目望去,却是见着几朵云气飞张,又有霞光片撒,暗自言道,“此处既然有几位金丹修士在此,我若前去未必能讨得好,我既有图纸在手,不若先去其他几处。”

    他如是想着,便欲纵起剑光,忽的他汗毛竖起,只觉得四周一股庞大灵潮拍来,他似乎置身于重重水浪之中,一时竟然不能立稳。他登时抬首望去,却见着高空上一朵虹罡云霞宝气飞旋,流英宗太上长老骆都与天木山宗杭乐书并肩而立。

    他心头微微一惊,暗道,“这二人必定无有好意。”他思及此处,微微一慌,少时便自镇定下来,朝着上空打了个稽首,道,“小道云沐阳见过两位上真。”

    “小道友有礼了。”骆都嘿嘿一笑,看着面色慈蔼,仿若对着自家子侄一般。

    杭乐书却是冷眼扫了一下,便兴致缺缺,拂袖而去。

    “敢问上真,有何要赐教小道,小道洗耳恭听。”云沐阳思及骆都毕竟是元婴真人,此处不知有几多双眼睛盯着,必定是爱惜自家脸面,拉不下脸来直接对付自己。若是他亲自动手,云沐阳也就只有遁入三山鼎中,虽则不知三山鼎能否挡住此人,不过他也是别无选择,想通此处后,他心中更是一松,再无紧张之色,朝着骆都清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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