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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巧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云出岫
青梅巧妇
作者:云出岫

真想把玉凛少爷那张欠扁的笑脸打歪!成天只知在温柔乡中东采花西扑蝶,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卓家产业放着不管,全落到她这





青梅巧妇 楔子
一碎石岗官道上,一行车队缓缓的行进着。
由车上载着一口又一口的箱子,以及满车的家具摆饰,不难看出他们是在迁居。
车队正中央,是两大一小三辆马车。
坐在车队前头马车上的正是这家子的男女主人——辞官归隐的柳申大人与其夫人;而中间的马车上,坐着的则是奶娘及柳家的四位千金,压后的马车上,则是仇家夫人与其幼子。
仇家男主人即是于最前方驾马领队的仇司楼。
仇司楼虽然为柳申身旁的护卫,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谊自然较一般主仆更深一层;但仇司楼却相当坚持的婉拒了柳申屡次欲兄弟相称的要求,仍是自称属下。
突然,一直注意着四周的仇司楼皱起眉,举手示意车队停止行进。
“司楼?”
柳申揭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前头的仇司楼。
“怎么了?”
仇司楼回头,面上的表情让柳申心生警戒。他明白,依仇司楼的性子,绝不会无故停下车队。
感觉马车停止前进,后头的柳家四位千金也纷纷探出头。
四张一模一样的玉雕容颜,全是笑嘻嘻的,与柳申、仇司楼凝重的表情成了明显的对比。
想当然耳,四个才三岁的孩子哪懂什么叫作危险。
“回马车里!”
柳申沉下脸,要四个人乖乖的回到马车内,而后他再度看向仇司楼。“司楼,有什么情况?”
仇司楼策马来到柳申的马车旁,低声道:“前方山顶上闪着亮光,想必是有人埋伏,等着打劫。”
“打劫?”柳申眉头深锁。“可没听说碎石岗有盗贼出没呀!这下该如何是好?”
自己虽然请了镖局的人手护送,但是安全吗?
“也只能应战了。”
仇司楼心头也有着化不开的沉重。这批人马既然会出现在平静的碎石岗,想必是有备而来、早有预谋;可是不知对方是哪儿来的贼人,人数有多少?若人数众多,只怕情况不乐观。
可车队已进入碎石岗,退不得,也只有进了。
“爷,您还是请入马车内吧!一会儿请小心戒备,这一战属下没把握能胜。”仇司楼照实说。
柳申面色一变,嘴唇微动,终是只有一句:“你自己多小心。”
仇司楼的表情有一刹那的放松。
“属下晓得。”
柳申朝他点点头,避进马车内。
**
*仇司楼朝四下的镖师们示意,要他们分立四周,围着马车。
“一会儿若情形不对,请护着我家主人们先走。”仇司楼交代完,手一挥,车队再度前进。但,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车队才前进不多时,山上果然冲下一批蒙面盗贼,而且人数远比他所预想的还多。
仇司楼凝神,挥手令众人应战。但是一般家仆怎是贼人的对手,不多时,镖师几乎也已全数负伤倒地。
柳申的身影倏地冲出马车,加入混战中。
“爷,您请进马车!”
仇司楼难得的嘶喊。
“不,你退下!派人护送夫人、小姐及弟妹、宇彤走。”
见今日情势,柳申已知是凶多吉少,但自己与仇司楼的夫人及子女说什么也要保住。
见仇司楼仍恋战不休,柳申加重了语气。
“司楼,你竟敢不听我的命令?”
“爷!”
仇司楼挥着剑,表情仍是犹豫。他很明白,柳申这举动,代表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都这个时候了,这声爷就别唤了吧!快退下去。”柳申为仇司楼挡开一刀,催促着他。
仇司楼无奈,也只有依言退下,迅速退回马车上,唤了犹存活的镖师,要他们骑马带着夫人及孩子们逃走。
“司楼,先送孩子们走,别管我了!”
柳夫人虚弱的靠着车门,身上已有刀伤,心中却仍惦记着孩子,另一方面又担心的看着前方的丈夫。
“娘!”
男童的声音传来,仇司楼心一惊,回头只见自己的妻子已倒在血泊中。
“芯娘!”
仇司楼难忍悲痛,看着蹲在妻子身旁的独生子。
“彤儿,过来!”
场面一下子变得更为混乱,柳家这边的人越战越少,柳申身上的伤也越来越重。
但大伙儿仍强撑着,尤其在看到害怕得不住哭泣的四位小姐时,更是决心不放弃,就算情势再怎么不乐观,也要尽力为柳家留下血脉。
分开来逃吧!
但有四位小姐,仅存的镖师却只有三人,年仅三岁的孩童,哪有可能会骑马?
所以只能先让仅存的三人将大小姐柳朝东、二小姐柳向南,及三小姐柳望西带走,但还有四小姐柳指北。
四周的打斗声渐歇,代表我方人马已渐渐减少。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仇司楼看着儿子,眼里有着不舍、有着伤痛。
“彤儿,四小姐就交给你了,你要拼了命保护她,知道吗?”
自小受父亲教化颇深的仇宇彤,虽然年仅十岁,却已相当沉稳,颇有乃父之风,虽适逢母丧,却也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很好,听爹说,若有幸逃出,咱们就在终云山顶祖师爷那儿会合。”
不舍的再看了他一眼,仇司楼迅速安排好马匹,目送儿子护着已哭得无力的柳指北策马狂奔。
待他们走远后,仇司楼才提剑转身,加入战局中。
日未落,碎石岗已是一片血海,遍地横尸。
留下抗敌之柳家人不幸全灭。
楔子二卓家大厅内,卓胜别皱眉,看着儿子身旁的那抹小小身影。
“凛儿,你说什么?”声音虽然温和,但却透着不敢置信。
“孩儿想求爹,留下这孩子。”虽然才十二岁,但卓玉凛已颇有卓家继承人之泱泱风范,面对卓胜别的询问丝毫不畏惧,答得平稳而有力。
“这孩子来路不明,你要留下她?”
卓胜别很难不去注意女娃儿衣衫上的斑斑血迹。这样一个孩子,留下她妥当吗?
卓玉凛看着卓胜别,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有着不容被说服的决心。
“是的,孩儿希望能留下她。”
“凛儿呀,你爹的顾忌也没错,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留下来会是个麻烦啊!”卓夫人在一旁帮腔。
虽然那女娃儿长得娇美讨喜,但是这么乱糟糟的模样,她怎敢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爹、娘,孩儿希望能留下她。”不管二人如何反对,卓玉凛仍是如此坚持。
身旁的小女孩拉着他衣衫的手渐渐往下滑。她累了。
卓玉凛发觉,微微一笑,抱起了小女孩。
“爹、娘,我们卓家难道连一个小女孩都不能留?孩儿在树林里发现她时,她旁边还有一具尸首,想必是遭流寇所杀,如此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我们难道不该将她留下?若你们执意不留下她,这小女孩还这么小,该如何生活?”卓玉凛抱着小女孩的姿势虽然轻柔,但眼神却透着凌厉。
“爹,您不是常说人需怀慈善之心,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愿意对这么孤苦可怜的女孩伸出援手?”
卓胜别无语,卓玉凛又转向娘亲。
“娘,您不也常感叹没能替孩儿生个弟弟或妹妹,不也常想着府中若有个小女娃该有多好?您看看她,我敢说咱们城里,没有一个女娃能如她这般美丽可爱。”
王如心看着他怀中的小脸,点了点头。
“果真是个标致的娃儿。”
见娘亲颇为欢喜,卓玉凛一笑,继续说道:“孩儿见她的衣衫绣工精致、价值不菲,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许是家中出了什么意外,才会被弃置在城外的树林中。”
“说了这么多,你是非留下她不可了。”对于儿子罕见的执拗,卓胜别向来无招架之力。
卓玉凛目光一闪。“孩儿但求爹娘成全孩儿这个请求。”
王如心看着昏昏欲睡的女娃儿,真是越看越喜欢;再看她一身凌乱,也有些舍不得,当下软了态度。
“老爷,我看就依了凛儿吧!不过是个孩子嘛,咱们卓家还养得起,留下来应该没关系。”“好吧!”卓胜别也没理由再反对,毕竟这孩子看来也真是可怜。“让唐总管带她下去清洗一番,交给贾大妈带吧!”
“爹的意思,是要她当下人?”卓玉凛没将女娃儿交给一旁的唐总管,只是挑高了眉,看着卓胜别。
卓胜别一楞,“要不然呢?”
“爹,她本该是让人百般呵护的千金小姐,要她当下人岂不是太折腾她了?况且咱们家的下人还不够多吗?应该不缺她一个。”卓玉凛依旧是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看着父亲的眼中有着不赞同。
“凛儿,你到底要如何?不妨直说。”
卓胜别知道这孩子向来聪颖有主见,看来他心里早有了主意,和他们这些长辈明着是请求,事实上不过是尽告知的义务罢了。
“咱们家下人太多,小姐却没半个,所以自然是让她当小姐了。”
“不妥。”
卓胜别皱眉,正烦恼着该如何对儿子解释,卓玉凛却先一步点头。
“是不妥。”
不在意父亲吃惊的样子,卓玉凛继而说道:“要不这样吧!唐总管尚未娶亲,一人生活也挺孤单,不如让他认她当干女儿,也有个伴。”
“少爷?”一旁的唐总管正静看着小主人发威,却没料到他话锋一转,竟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
“是呀!”卓玉凛将女娃的头搁在自己肩上,让她更好睡。“既然爹觉得收养她当小姐不妥,而我又不希望她当下人,折衷的方法就是如此。我说唐总管,能够平白多了个这么讨人喜欢的女儿,可是你的福气哟!”
唐总管仍是一脸冷静,却见识到了小少爷的手段之高。
“少爷,我想这不——”
卓玉凛不在意的打断他的话,“我看就这么决定吧!冬儿也累了,我带她下去休息。”
卓胜别不发一语,只是在心中偷笑。
凛儿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当小姐、当下人的,全是幌子,他大概在带她回来之前,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她交由唐总管收养,一来可以留住屡次想孤身走天涯的唐总管,二来又可以将女娃的地位往上拉一级。
这孩子才十二岁呀!卓胜别真要担忧他如此聪颖,不知是祸是福了。
“冬儿?是她的名字吗?”
王如心看着女娃的睡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滑嫩的脸颊。
唉,还是女孩儿可爱。
“我和她聊了半天,只知道她叫冬儿,今年约莫三岁,其余的她听不懂我说的,我也猜不出她说的。”卓玉凛看向女娃的眼中,有着不容错辨的光亮。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卓胜别知道儿子的拗脾气,再加上他也真的想留住唐总管,也只有依着他的意思了。“唐总管,这女娃儿就麻烦你了。”
“老爷,这——”看着卓玉凛怀里的女娃儿,唐总管仍是挣扎。
他已届中年却仍未成亲,即是因为不想有任何人事的羁绊;原以为等少爷长大,自己也就能了却心愿,游遍五湖四海,怎知少爷会突然丢个女儿给他。
“别这那了。”卓玉凛笑着不让他将话说完。“就这么决定了,就当是我拜托您这位长辈。”
“少爷——”唐总管只有叹息,知道自己今日是别想推辞了。
“不必太感谢我。”卓玉凛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在乎一旁的卓胜别与王如心脸上掩不住的窃笑,和唐总管脸上的百般不情愿。
“冬儿已经睡了,我们就先别叫她,明儿个她一醒,我再让她给唐总管您磕头行礼。”
唐总管听了也只能暗自叹息。为何自己的心愿总难顺遂呢?
卓胜别压下笑意。
“好吧,我看冬儿也累了,你就先带她下去休息吧!其余的我们明天再说。”
卓玉凛目光一闪,笑了。
“孩儿在这儿先谢过爹娘、谢过唐总管。”
三位大人对看一眼,选择了沉默。
他们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呀!




青梅巧妇 第一章
十五年后要说乐东城内著名的大户人家,非经营“乐东钱庄”与“乐东酒楼”的城西卓家莫属。
今日的卓家大厅内,卓家夫人正愁眉苦脸、哀声叹气中。
“唉!这真是……唉!”王如心抬头看了正在喝茶的丈夫一眼,又垂下头猛叹气。
“我说夫人,你就歇会儿吧!”卓胜别放下茶杯,出声制止王如心的叹息。“你叹得我头都痛了。”
看着丈夫好意递过来的茶水,王如心很不给面子的视而不见。
“我说老爷,我在这儿唱了这么久的独脚戏,你好歹也应和应和我呀!”瞪了丈夫一眼,王如心非常的不满。
卓胜别干笑。“我看夫人说得挺开心不是?”
“开心?”王如心拉长了声音。
“你看我这个样子叫作开心?我只差没痛哭流涕了!老爷,你就别寻我开心了!”
眼见太座的脾气就要发作,卓胜别连忙正经回答:“夫人呀!儿孙自有儿孙福,凛儿他会有分寸的。”
即使知道自己这番话有九成是假,但为了安抚王如心,卓胜别还是昧着良心说了。
“有分寸?那孩子像吗?”虽然儿子是自己的,但王如心还是忍不住要抱怨,“都二十七岁的人了,还不讨房媳妇,也不管钱庄、酒楼的生意;每日净是东跑西跑,我这做娘的想知道他的近况,还得在大街上伸长了耳朵听别人的流言,这叫有分寸?”
夫人都说得这么明了,卓胜别也只有苦笑蒙混。
“凛儿是性情中人嘛!”
对于儿子在外的花名,卓胜别自然也是略有耳闻。
但是即使知道,他又能如何?儿子早成了脱缰野马,不是自己能管得住的了。
当然,凛儿仍是个孝顺的儿子,但他不喜欢的事,谁也别想说服他做。就说成亲吧!他娘从他二十岁那年念到现在,他不仍是独身一人?
“性情中人?我老听说他和哪家姑娘好,怎么就不见他想定下来?”
王如心是真不明白,她儿子长得俊俏潇洒,早在七、八年前就开始有人上门说亲,却全让他给回绝了。
娶媳妇有那么可怕吗?要他这么避如蛇蝎。
“不成亲、不管事,我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王如心是真的不懂儿子的想法。
“凛儿小时候是多么的聪明伶俐,怎么长大了会变成这样?难道真如人家说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没的事,凛儿不过是爱玩了点。”即使这么安慰妻子,卓胜别心中也有着相同的感叹。
想凛儿幼时那沉稳的风范,众人见之莫不称赞,预料他将来必可让卓家的事业扩展数倍,而他自弱冠接掌家业后,也果真是表现优异;当他正感欣慰,预备和他娘一同享清福时,哪知他却一年更胜一年的流连在外,最后连家中事业也不管了,这教他们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感叹。
“爱玩?他也玩太多年了吧!”王如心就是想不通。
“唉!夫人再说,连为夫的都要心痛了。”卓胜别想想,也只能摇头。
儿子的想法,从他十二岁后,自己就怎么也摸不准了,更何况他现在已二十七岁。
“幸好咱们还有冬儿。”想到这拾回来的孩子,王如心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些。“这些年若不是靠她一肩担起卓家内外的事务,你也不能在家当个老太爷。”
“这倒是真的。”卓胜别对于这个当初凛儿坚持留下的女娃儿,也是相当欣赏。
“更难得的是,冬儿的能力不逊于任何人,将卓家所有的事交给她,我很放心。”
不能太怨儿子,至少他十二岁时就有识人之能,替他们家找到冬儿这么个好帮手,在唐总管半退休、凛儿游玩在外后,不发一语的扛起这个家,勤勉得让人心疼。
“现在想来,当初就该收她做干女儿。”王如心叹气。“比起凛儿,冬儿贴心百倍有余。”“你也别这么贬低自己的儿子。”卓胜别失笑。
“我有说错吗?”
一想起儿子,王如心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和他提了七年该成亲了,他净是当耳边风;和他同龄的友人早已有二、三个儿子了。”王如心眼一睨。
“老爷,难不成你不想抱孙子、享受一下三代同堂之乐?”
“当然想,怎么不想。”卓胜别苦笑。“可凛儿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说得再多,他不听就是不听。”
“这孩子,看来还是只有冬儿治得了他。”凛儿再怎么爱玩,就是对冬儿还有那么一丝顾忌。
也许是因为冬儿是他带回来的吧!所以他对她总是疼爱有加;相对的,冬儿的话他也就比较能捺着性子听。
“又要找冬儿当说客?”卓胜别摇头,就是不明白妻子为何不死心。“冬儿那孩子事情多得很,你就别再把事情往她身上推了。”
况且,就算是冬儿,恐怕也说服不了凛儿,他们何必在她心头多搁一事,白费工夫呢?
“不行,这件事可不是普通的事,我非说不可。”王如心也心疼冬儿,但是攸关她儿子的事,也只有辛苦冬儿了。
“你呀!”
卓胜别才想说服她别再做白工,正巧冬儿领着两个丫鬟经过。
**
*“冬儿,你进来一下。”王如心眼睛一亮,笑着对她招手。
“老爷、夫人,找冬儿有事?”唐拾冬让丫鬟先上帐房,自己则走进大厅。
“还不就是你夫人又生气了,想找你当说客。”卓胜别笑呵呵的,看到冬儿,他的心情就忍不住轻松起来。
唐拾冬眼珠儿一转,不用想也清楚是什么事。
“少爷又惹您老不开心了?”
“就是!”王如心拉着她的手,准备大吐苦水。
“你去替我说说他,三天两头见不到他人,分明是不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在心底嘛!还有,他不管事不打紧,也别净是在外头惹些闲言闲语传回来气我;还有,要他娶媳妇又不是要他的命,推托了七年,也该定下心了吧!”
“夫人请宽心,冬儿会找机会和少爷谈谈的。”唐拾冬拍拍王如心的手,轻声安抚。
“冬儿呀,你夫人只是忍不住爱叨念,你别放在心上。”
卓胜别实在不忍心要她忙于繁重的家务、商事之外,还得分心去和自己那难缠的儿子交涉。“老爷!”
王如心相当不悦的看向丈夫,气他扯自己后腿的行径。
“不要紧,冬儿晓得的,我一会儿就去找少爷。”
唐拾冬朝两人笑了笑,心中则开始磨牙咒骂,对像自然是那位卓大少爷。
搞什么,老是捅这么大的娄子给她,说都说不听。
想来是自己最近忙忘了没管他,才会让他如此嚣张;一会儿找到他,她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冬儿,还是你贴心。”王如心真是感慨万千,再一次感谢上天,让冬儿来到自个儿家中。“没的事。”唐拾冬仍是浅笑,看着这位疼自己入骨的夫人。“是夫人对大伙儿都好。”
“唉,要是凛儿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王如心想到儿子,仍不免叹气。
卓胜别在一旁看着,真要以为她俩是对亲密的母女了。
“夫人别这么说,少爷只是心不定、爱玩了些,骨子里仍是明是非的。”为了安慰她,唐拾冬不得不将良心抛在脑后。
事实上,她真想将卓玉凛那张欠扁的笑脸打歪,而后将他拖出妓院、酒楼,丢回书房,要他好好做些卓家继承人该做的事。
“冬儿。”
王如心笑着捏捏她,也明白她这番说辞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这孩子,打小就懂得替人着想。
“一晃眼,你都十八岁了。”王如心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不免想起那年染血的小小身子。“是该替你找个好婆家了。”
“夫人说笑了,冬儿没打算嫁人。”唐拾冬脸上虽然仍带着温婉的笑,语气却有着相当的坚持。
卓胜别一笑。她这样子,多像十多岁时的凛儿。
“不打算嫁人?为什么?”王如心真的很惊讶。
唐拾冬眼眸低垂,淡道:“夫人不会舍不得冬儿吗?若冬儿嫁了,谁来陪您说话?”
瞧,连这种小手段都和凛儿有几分相似。卓胜别瞧着,着实觉得有趣。
冬儿虽是唐总管的干女儿,但幼时总是跟在凛儿身边,想必耳濡目染之下,是袭了不少凛儿的性子。
王如心一听,也觉得有理,可是总不能为了这原因留住冬儿一辈子,在卓家做牛做马的劳碌吧!
“我是舍不得你,可女子终要有个归宿。”
“冬儿不需要。”抬起头,唐拾冬决定开溜。“还是少爷的婚事重要,冬儿就先下去了。”看着退出大厅的背影,卓胜别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爷,你笑什么?”看他如此开怀,王如心一脸疑惑。
“没事。”卓胜别轻摇手,心里则想着,冬儿刚才那顾左右而言它的样子,肯定也是学凛儿的。
也好,有冬儿盯着,看凛儿能不能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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